第16章
笑笑連忙說:“正事要緊,想玩什么時候都可以去的�!�
dy松了一口氣,正打算夸獎笑笑善解人意時,林以墨馬上把眉尖挑起來:“那下個禮拜就去�!�
dy看了他們一眼,禮貌地退了出去。
到了下禮拜,林以墨果然霸道地把笑笑拖去了瑞士的圣莫里茨。
笑笑來到登山者的天堂阿爾卑斯山自然興奮無比,可是她又擔心林以墨:“我上山了你怎么辦?”
林以墨說:“我也去啊。”
“不行,山上太冷你受不住的�!毙π嗳痪芙^他。
林以墨委屈地咬著下嘴唇看著她:“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準!”
“我要去~”
笑笑眉頭一皺,橫了他一眼:“再吵我揍你!”
林以墨被她一兇,真的不敢作聲了,轉而顯出一幅濁然欲泣的表情,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笑笑又心軟把格子的羊毛圍巾給他密密圍好:“你乖乖在酒店等我,不要亂跑,外面那樣冷,待會又生病了。我玩一會就回來,回來的時候要看到你好好的在房間里看電視。”
“哦。”林以墨悻悻地回答:“早知道不來見鬼的阿爾卑斯山了,不如去夏威夷曬太陽,你總不能不準我曬太陽。再也不來瑞士了,我討厭這里了!”
看他一幅像拿不到糖吃的孩子氣表情,她忍不住好笑伸手在他頭上拍一拍“乖,我很快回來�!�
林以墨想了想,拉著她滑雪服的衣角不放:“那你回來要給我獎勵。”
“還敢講條件?你要什么?”
他的眼睛亮得像天空星星的碎片,白雪般的肌膚上突然閃過一抹微微的紅潤:“一個吻……好不好?笑笑從沒主動吻過我呢�!�
笑笑看著他忸怩的樣子,瞬間臉也發(fā)燒了:“回來再說�!�
林以墨看她匆匆跟著教練跑掉,連忙使勁在后面喊:“要早點回來哦,回來要記得哦�!�
那個教練是林以墨費盡千辛萬苦從一堆帥哥當中挑選出來的女教練,看他們難分難舍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新婚?”
笑笑噎了一下有此害羞的回答:“還沒結婚�!�
“啊,還在戀愛……多享受一下這種感覺。”
戀愛!
這也是戀愛么?同林以墨的相處,跟雷雷相比是截然不同的。林以墨雖然年紀小,卻不像雷雷那樣單純,雷雷簡直像一汪清水,幾乎能一眼望到底。而林以墨似乎更像大海,當風平浪靜的時候他就像個孩子,任性驕縱,愛纏著她撒嬌發(fā)嗲,還會挑食、嗜睡、貪玩,經(jīng)常把她氣得七竅生煙;當他發(fā)怒的時候,卻是驚清駭浪、天崩地裂,讓人心生畏懼不要說旁人,連笑笑都恨不得退避三尺。
這個俊美異常的少年有著不知幾副心腸,瞬息萬變,讓人摸不著頭腦。
笑笑第一次滑雪摔了不少跟頭,當她披著滿身的雪花粒子回到酒店時,忍不住大吃一驚。林以墨撐著下頜,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fā)上,直勾勾地望著門外,還是她出去的時候那副樣子。
“你怎么在這?”
“等你啊�!绷忠阅吹剿�,馬上歡欣雀躍地跳起來。
“怎么不去房間等呢?這里這么多人,你不是最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么?”
“這里可以一眼看到你”
笑笑發(fā)呆:“你不會一直在這吧?”
“嗯�!�
“五個鐘頭?”
“嗯�!彼贿吥檬秩嘀劬�,一邊回答。
“怎么了?”
“外頭的雪面反光,看太久眼睛疼,又不怎么敢眨眼睛,怕看漏——大家都穿一樣的滑雪服,再戴上帽子快分不清了。”他嘟著嘴不滿地說。
笑笑只覺得心里頭有個東西咯嘣一聲碎了,碎落的屑子又扎落到心頭肉上面,讓人覺得生痛生痛,這傻孩子竟然傻蹬蹬地坐在這里發(fā)了五個鐘頭的呆,就為了第一眼看到她回來。
她牽起他的手:“走了吃飯去,你肯定還什么都沒吃,趁著這機會連挑食都不用找借口了�!�
“那個……”林以墨期期艾艾地拖著步子不肯前行。
笑笑回頭看了看他一臉的期待,突然嘆了口氣,微微顛起腳尖,在大堂穿梭的人來人往中,把嘴唇印到他的唇上。她的鼻端充斥著他的味道,清新好聞,他和她的唇,都是微涼的,林以墨在她貼近的瞬間,身子微微一顫,屏住呼吸整個人都僵直不動。過了幾秒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伸手把她緊緊攬到懷里:“笑笑……”
“嗯?”
“其實我挺喜歡瑞士的下次我們還來吧�!�
雖然笑笑沒讓林以墨上山,可半山寒冷的空氣還是讓他害起了感冒,一路咳嗽著回了紐約。他們回到紐約的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笑笑不知怎的突然驚醒過來,發(fā)覺林以墨像往常一樣蜷著身子,緊緊粘著自己,不過把手橫擱到了她的頸子上,想必是勒得緊了,噩夢才會驚醒。
她輕輕將他的手移下去,林以墨微微動了動秀麗的眉尖,也郁郁地皺了起來,手下意識地往旁邊摸索游移。笑笑連忙把自己的手指伸過去,他一把抓住,攥在手心里,似乎是握住了什么讓人安心的東西,微皺的眉頭慢慢平復了下去。
笑笑看看他,伸手抹去他雪白前額上因為低燒而滲出的細密汗水,不由得低低嘆了口氣,幸好臨睡前吃了藥,不然只怕又要驚醒過來,這小子簡直像依賴著母親的小動物一樣依賴著她呢,這樣大一張床非要貼得這么緊。
她猛然醒過來后一時睡不著,把頭轉到窗戶那面望著米白色的垂紗窗簾發(fā)呆,紐約這時正在下雪,鋪天蓋地的雪花漫天漫地地撒落下來,無聲地落到光禿禿的樹干上,厚重得把樹枝都沉甸甸地壓彎了下去。這樣冰天雪地的天氣,房間里卻溫暖得像是春天,身上又蓋著輕軟的開司米毯子,望著外面的雪簡直像是在看事不關己的話劇。一點也不像她原來住的簡陋地方,每到冬天來臨,都因為沒有暖氣,而只能靠燒炭來取暖睡時又擔心煤氣中毒,必須把爐子搬出去,以致每晚睡覺都恨不得把箱子里所有的被子都壓到身上才不會太冷。
曾經(jīng)困窘的生活,清晰得就像在昨天,身邊這華麗的一切……幾乎都像夢一樣不真實……怎么突然就來了這里呢?
像是在睡夢中都能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身邊的人不屈不撓地又湊近了一點,使得她被迫往旁邊挪了挪,也離既定的現(xiàn)實近了些。每天都是這樣,即使在夢里也會侵略過來,毫不留情地占領著她的地盤,導致好幾次早上醒來都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睡到了床邊上,退無可退。
其實剛來美國之初,笑笑并不習慣這種過份的“親熱”,可是不管她發(fā)怒也好,鎖門也好,每天早上醒來時,都能發(fā)現(xiàn)一具大洋娃娃般緊緊擁住自已的身軀,如果她一腳把他踢開,他便會睜開睡眼惺忪的星眸,含含糊糊地透露自已毫不加掩飾的入骨愛,說得她的臉幾乎都發(fā)燒,久而久之,竟然也就慣了。
人,果然是有著無與倫比的適應性啊。
只有和林以墨待久了,才會發(fā)現(xiàn)他是個多么不好相處的人,所以,他身邊沒有任何朋友,一點也不讓人覺得驚奇。性格古怪自然不必說,生活習慣也是非一般人所能接受,他不愛與陌生人說話,公司里的會議經(jīng)常安安靜靜地傾聽著,卻由始至終不發(fā)一言,有什么事也是低聲交待給dy去傳達;可若是有人違背反抗他的意思,便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對方屈服,他排拒一切反對的聲音,對外界的呼聲幾乎充耳不聞,很少有人能夠這么不受外力的影響,始終如一地按自己的步伐前進,完全是個強烈地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身邊所有人都必須遵從他的節(jié)奏起舞。
他有相當嚴重的排他性,也有刻骨的潔癖,最普通的握手禮儀都能讓他退避三舍,更不用提起美國社交圈里豪放的擁抱、親吻。笑笑一點都不質疑林以墨所說的的初次是給了自己,她甚至豪邁地與他談論過這個話題,他的反應是羞答答地把臉垂了下去,又把清澈幽靜的眼眸斜了她一眼,面頰也微微紅潤起來,像是撒嬌又羞惱的樣子嗔道:“你還問,都是你!”簡直像那晚是聶笑笑強暴了林以墨,而不是林以墨強迫的聶笑笑。
因為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哮喘,他的飲食必須特別小心,一切寒涼、過敏的食物都不能碰,再加上挑剔不吃的東西,可以列一張長長的清單,笑笑為此傷透了腦筋,但是那個任性的人卻全然沒有體諒別人的寬容之心,經(jīng)�?匆谎鄄捅P,便會把眼睛撇到一邊:“這個我不要。”一直要到笑笑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用力拿叉子把大理石桌面刻出尖銳的聲音他才會大發(fā)慈悲地吃幾口:“好吧,這是看你的面子……不然廚子可以換了……”
可是這樣驕縱任性的人也會有怕的東西,林以墨懼怕黑暗——尤其害怕黑暗幽閉的空間。笑笑從小在節(jié)約的家庭長大,睡覺時養(yǎng)成習慣必定要全部檢查一遍,連廁所的燈都不會漏過,林以墨卻不能忍受臥室里的寂靜漆黑,一定要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才能入睡。笑笑接受不了這種怪僻,她被燈光晃到眼睛睡不著,只好把枕頭蒙到頭上,林以墨總是憂心忡忡地擔心她會憋死,終于被迫妥協(xié)——只是當晚便發(fā)起了噩夢。
那晚笑笑被身邊的人一陣抽搐驚醒,驚嚇之下迅速擰開床頭燈,睡在身邊的林以墨渾身顫抖、把身子擰成一團,一頭烏黑細密的頭發(fā)因為抖動而紛紛揚揚地垂落到白得幾乎不見血色的頰邊。
“小墨……”她輕輕推推他。
他掙扎得更加劇烈,呼吸在陣陣的急喘之后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笑笑慌了,用力扯住他的扇膀一陣倒晃:“小墨,醒醒!”
林以墨驟然睜開眼睛一頭的汗,眼里滿是無盡的恐懼,點漆般的瞳孔中幾乎印不到別人的存在,笑笑的心也跟著咚咚直跳,幾乎不敢大力觸碰,他的樣子顯得太脆弱,她擔心自己用的力氣太大會揉碎他。他終于慢慢找回焦距,忽然用力一伸手,將笑笑攬下來,把身子蜷到她的懷里,靜靜發(fā)起抖來。
“怎么了?”笑笑柔聲問道。
“你不會離開我吧,笑笑?”他顫著聲音輕輕地說:“很黑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在不知什么地方迷路了。”
笑笑抱著他:“傻瓜,怎么會呢,你身邊有很多人啊……我、dy、公司里那么多的同事,還有……婉怡也很喜歡你�!�
他別扭地擰了擰,美麗的臉上浮現(xiàn)出像是小孩子在賭氣的神情:“不要他們,我只要你�!�
笑笑沉默一會,慢慢說道:“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如果最開始還有抗拒,這時的心也開始了真正的軟化,這個樣子的林以墨,軟弱得她不忍心給他一絲一毫傷害。
林以墨安心下來緩緩闔上眼睛,在笑笑以為他睡熟時,他忽然輕聲說道:“把燈關了吧�!�
“不行,你會怕�!�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間,一手緊緊扯住她的睡衣一角,濕熱的呼吸拂到她的臉上:“不會,你在……就不怕�!�
漫天的雪花飄飄忽忽地從天而降,窗外的世界冰天雪地……室內(nèi)卻溫暖如春,因為中央空調(diào)的恒溫,這個房間里永遠是舒適的溫度,倚在懷里的林以墨再次湊近一點,笑笑不得不伸手樓住他,倦意像漠漠的輕煙席卷而來,不多久她也睡熟了。
在這間華美的房間里,時間流逝得不著邊跡,笑笑在一天早上醒來時,無意中側了側身子,發(fā)現(xiàn)睡得香甜的林以墨一手攥住的是她的一縷長發(fā),那瞬間忽然有一種暈船的飄忽感覺——自己的頭發(fā)什么時候長這么長了?不由得醒了醒神,啊,真快,一轉眼,來紐約已經(jīng)三年多了。
她輕輕拍一拍林以墨的臉頰:“小墨,起床了,今天約了律師團過來,別遲到了。”
林以墨嚀了一聲,撒嬌般地把頭往她肩膀上蹭,用小兒般嬌嬌糯糯的聲音含糊說道:“討厭為什么偏偏約今天?”
笑笑撇他一眼,不耐煩地說:“你把自己的屬下一個個逼得走投無路,還指望他們乖乖受死不奮起反抗?”
林以墨勉強睜開黑得像子夜般的眼睛,悄悄打量一下她的神色,打了個哈欠:“好吧好吧,馬上起來,你別吵了�!�
這幾年是林以墨開始大展拳腳的時間,從他開始接管LF開始,始終以一種低調(diào)而不張揚的手法處理各類事務,面對外界對他不看好的惡意揣測,他顯得無動于衷,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份內(nèi)該做的工作。慢慢地,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平和而沒有性格的人,除去艷麗無匹的外表,幾乎沒有令人更加值得談論的地方。
誰也不會想到改革的序幕已經(jīng)緩緩拉起,林以墨在前年的冬天驟然發(fā)難,LF經(jīng)歷了一場巨大的人事變動,下臺的不止有公司高層,也殃及到各個部門的不同級別員工,最終合計失業(yè)人數(shù)達到300人之多,其中不乏已在公司里呆了二十余年的老職員,報刊、媒體長篇累牘地報道LF的這次裁員,世人一下開始關注起總是躲在幕后,靜若處子的林以墨來,他的照片頻頻見報,甚至有人稱贊這個俊美的少年擁有鐵血手腕。
笑笑對這種強硬冷漠、不帶絲毫人情味的做法深覺不妥,卻無法撼動林以墨的決心,他用一種凝淡而無趣的口吻說道:“追求最大化的商業(yè)利益,本來就是企業(yè)唯一的生存目的,其他一切不過是手段。當這些人已經(jīng)成為阻礙,就不能留在這里占有資源。”
“可是,對于那些已經(jīng)任職了幾十年的人來說,LF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謀生的飯碗,他們或許已經(jīng)把這里當作了自己的家啊。”笑笑雖然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卻始終心懷不忍。
他輕輕笑了笑,冰雪般的笑容中有著淡淡譏諷:“可能么?”
“怎么不可能呢?笑笑不由得提高聲音想與他爭辯。
“好了,別操那多心…”林以墨轉轉眼珠子,伸手拉一拉笑笑的袖子,任性地把話題繞過去:“你不是說給我燉冰糖雪梨喝,在哪里?五分鐘不拿給我,我就不喝了哦�!�
被以莫須有罪名辭退的職員果然不滿,他們找到聯(lián)盟工會組織,并聘請了律師,為自己爭取被強迫喪失的權益。預先聽證的那天早晨,笑笑伴著林以墨一起坐車離開宅第,卻發(fā)現(xiàn)別墅的雕花鐵閘門外有人舉著一塊大紙牌不住晃動,上面醒目地用鮮紅油墨筆寫著:“用生命捍衛(wèi)自己的權益!”
笑笑吃了一驚:“有人示威�!�
林以墨饒有興起地撐著下頜看了看,忽然對司機吩咐道:“軋過去!”
笑笑和司機同時大吃一驚:“什么?”
“我說軋過去。”他的語調(diào)冰冷認真沒有一絲玩笑口吻,笑笑驚怒道:
“你瘋了!”
林以墨不理地,身體前傾,一把搭住司機的靠背喝斥道:“聽不懂么?給我軋過去”
司機猛然受驚,也不知是不是把油門剎車弄混,真的就撞了過去,那舉著牌子的中年男子見林以墨的車筆直沖過來,也嚇了一跳,馬上往旁邊狼狽地閃開,閃得太急,腳步踉蹌以致在地上趺了個跟頭,牌子也跟著掉落到一旁。
林以墨緩緩擺落車窗,那人的詛咒謾罵馬上便沖進笑笑的耳朵里,笑笑為林以墨的所作所為覺得羞恥,咬牙把頭低了下去。
林以墨卻不以為意,還把臉慢慢伸出去望了地上那人一眼,才退回來:“走吧�!�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笑笑驚魂未定,心頭突突直跳,狠狠錘了他一拳:“你在搞什么?”
林以墨懶洋洋地靠到黑色座位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只是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能用死來捍衛(wèi)自己的權益而已……你看,果然不能,說大話……”
“你神經(jīng)病啊你,如果真撞死人了怎么辦?這簡直是謀殺,你以為是看戲?是不是沒睡醒��?”
林以墨忽然眨了眨燦亮的眸子無辜地笑了:“如果真的不幸有人死去,難道不是一場交通意外么?Elon,你認為呢?”他溫和地詢問前座的司機。
司機抹了一把冷汗,結結巴巴地回答:“當然毫無疑問。”
笑笑張口結舌地愕然看了他半晌,順手一把抄起手邊的文件夾就照他臉上砸了過去:“瘋了吧你!”
他們隔得近,林以墨閃避不及,額角被砸了個正著,瞬間便紅腫起來,他哎喲一聲,捂住傷處委屈地叫起來:“笑笑你為不相關的人打我!”
笑笑氣惱不已:“他這個人或許跟我不相關,但這事卻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么跟個小孩在玩兵捉賊的游戲一樣?你以為把人家打死了,他還能像游戲里的人物那樣有三條命,又爬起來么?”
林以墨挨了打,也惱怒得很:“是他自已說可以用生命來捍衛(wèi)啊,關我什么事!你站在外人那一邊!”
他們兩個互相不服氣,恨恨地望著對方,分得遠遠的坐開去。到了公司,笑笑聽到林以墨氣鼓鼓地對dy說:“讓LF的律師團把勞動法認真翻一翻,每個地方都不許放過,這場官司,不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