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你誰��!好端端的跑這里來砸玻璃!”
江武看著玻璃上的痕跡,簡直無語,當即掏出手機要打110。
宋兼語彎腰撿起地上那塊磚頭,一臉的冷靜走到江武跟前,揚起嘴角微笑道,“我啊,你同伙唄!”
那邊還沒來得及阻止的保安,就看到這位陌生中年男人不但砸玻璃,現(xiàn)在更是用磚頭打人。
江武被他那一個板磚拍的眼前冒金花,指著宋兼語那張得意的臉龐,“你……你……咚!”
你字還沒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十分鐘后,石柱路來了兩輛車,一趟救護車將江武拖到醫(yī)院,一輛警車將宋兼語銬起帶走。
左右倆名民警包圍著他,一路到達碧水派出所,宋兼語全程配合著被人押送進審訊室內(nèi)。
“叫什么名字?”
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宋兼語倆手一攤,“你等等,我拿個東西。”
他真的忘記了這位盜墓大叔叫什么名字,他附身過那么多人誰會去記住這個啊。
“我記得錢包我有帶在身上。”之前買火車票時,他有將錢包里的身份證拿出來過。
宋兼語當著民警的面將身份證拿出來,掃了一眼上面刻著的大名,“鄭良。”
審訊他的民警冷著臉將他手里拽著的身份證拿過來,再對照對照椅子上的那張臉,“這身份證是你的嗎?”
“是啊,不然我在錢包里揣其他男人身份證,我有病��?”附身鄭良的宋兼語一臉無語表情。
“我看你是有點病,說說看你為什么要去砸別人家玻璃?還用磚頭打傷人�!迸沙鏊窬子篮谱屗忉屪约簽槭裁丛覄e人家玻璃。
宋兼語攤開雙手聳肩,“分賬不均,我看到他就來氣�!�
“分賬?你認識那人?”米永浩挑眉,打量著他這這一套全身到下不到倆百塊的衣服,再想想自己剛才出警回來的那個地方。
那可是獨棟別墅,怎么看也跟眼前的人沒什么瓜葛。
“認識啊,他叫江武現(xiàn)在正在讀醫(yī),人在醫(yī)院當實習(xí)醫(yī)生,我跟他分賬是因為這小子這一次給我提供的線索不對!是他先騙我的!”
宋兼語說的異常激動,扒拉著民警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將里頭的羅盤還有盜墓工具都給拿出來。
“這一次咱們的任務(wù)是去寶雞挖掘一個大墓,說好了事后的報酬是給我們團隊三把槍,跟五百發(fā)子彈,結(jié)果我上了火車才知道這小子作為一個中介商,竟然自己獨吞了倆把槍?這能忍?我這個暴脾氣當場下了火車過來砸他家玻璃�!�
碧水派出所的民警聽著他叨叨絮絮說個不停,沖著審訊室內(nèi)另外一名民警使了一個眼色。
對方了然,悄無聲息起身出門去打電話通知刑偵大隊。
這種大案子已經(jīng)不是他們派出所能夠處理的。
米永浩拿起宋兼語手里的羅盤,裝作跟他聊天的架勢詢問他,“你們多少人去了寶雞?”
“我們?nèi)瞬欢�,畢竟咱們就是去定山看穴,挖掘的工作是乙方負責,大概一百來號人吧�!?br />
宋兼語瞇著眼睛,回憶第一個周目里他下墓時看到的那些人,估算著現(xiàn)場目前所有犯罪團伙加起來就這么多。
大言不慚說出這番話的人,在半個小時就被碧水派出所轉(zhuǎn)移到公安局刑偵大隊。
;他身上的錢包背包等物品,也跟著一起被打包帶走。
雙手戴著手銬熟練走進公安局的人,對上打從對面經(jīng)過的秦時關(guān),還用欣賞的眼光琢磨著秦時關(guān)還是穿警服帥氣。
一號審訊室內(nèi),宋兼語知無不答,將自己有關(guān)盜墓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給他們講的一清二楚,連準備挖掘的墓穴位置都告訴了審訊他的周建明。
“你今晚打傷的那名江武,他跟你們盜墓集團是什么關(guān)系?”
周建明望著出警記錄上最早的記錄,是鄭良沖到石柱路二號砸人落地窗,還把人腦袋打出血。
“他是咱們的中間商,盜墓啊,殺人啊,放火啊等等,只要你出得起錢他就會去找人來接活,我就是專門干這種給人看墓找位置的工作�!�
宋兼語面不改色說著謊話,還不忘跟周建明吐槽,“這小子也太不厚道了,給我們的報酬直接被他吞了一大半。心也太黑了!”
“你就為了這個上門打他?”周建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第一次看到有盜墓份子因為分賬不均,還鬧到派出所的。
“對啊,他做錯事情我為什么不能打他?是他先不厚道的�!彼渭嬲Z說的理直氣壯。
整個審訊周建明都懷疑自己審訊了個寂寞,因為這位名叫鄭良的盜墓嫌疑犯態(tài)度相當積極,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有關(guān)他去石柱路打人的行為,也一口咬定是因為盜墓分賬問題。
宋兼語說的話,每一個字都被筆錄員記錄下來,這些內(nèi)容警方也會去核查。
至于審訊結(jié)束的他本人,因為太過配合警方,還顯得少了那么一點腦子的樣子,很快就被人關(guān)進了臨時拘留房內(nèi)。
宋兼語走進去,看著葉城將大鐵門關(guān)上,他扭頭看向右手邊隔著幾道欄桿的一側(cè),自己的本體還躺在那里睡覺呢。
“手伸過來�!比~城將門鎖上之后,示意宋兼語將手伸過來把手銬解開。
宋兼語乖乖伸手,等手銬一解他就往地上一趟,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葉城人還沒走,就瞧見剛送進來的嫌疑犯已經(jīng)躺地上睡了起來,再看一眼隔壁房間,那邊的人也躺在地上睡呢。
葉城:“……”他們公安局現(xiàn)在是專門變成嫌疑犯睡覺的地方嗎?
躺在地上的倆道身影,都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一個小時后,宋兼語從自己的身體上醒過來打著哈欠從地上爬起來,背著手老大爺似的走到欄桿跟前,瞅了一眼隔壁還沒醒的鄭良,不忘調(diào)侃一句,“呦,又進來人了呀�!�
端著水杯路過的李琴,不小心聽到這句話當場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宋兼語表演結(jié)束,絲毫不緊張的沖著李琴招手,“李警官,給我也倒一杯水唄,我也有點渴了。”
“等著。”
李琴冷著臉去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隔著欄桿遞給里頭的人。
“我肚子有點餓了,吃的東西有么?”宋兼語接過水杯還不忘要東西吃。
“午飯才過去多久?你一個下午都在睡覺又不用做事,怎么會餓?”
李琴很不理解,下午她從這里路過好幾趟了,這家伙一直躺在地上睡著就沒醒過。
吃飽睡,睡飽吃,全辦公室都沒有比他更輕松的人了。
“睡覺也消耗體力的呀,不然我這么大青紫怎么消退下去?”宋兼語指著臉上那塊被秦時關(guān)打的還沒消退的淤青,毫不客氣的威脅道。
幾分鐘后,倆個冷冰冰的饅頭被李琴拿過來遞給他。
宋兼語也不嫌棄,抱著水杯跟饅頭盤腿坐在地上吭著。
公安局大門外,周奕辰背著書包同樣一臉掛彩的站在那里,望著那巨大的辦公大樓看了數(shù)秒后,終于咬牙走了進去。
“小孩,你來我們這里有事?”葉城從門口匆忙路過,瞧見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站在臺階上。
周奕辰肯定的點點頭,抱著自己的書包仰頭望著葉城,“警察叔叔,昨天你們抓的那個哥哥還關(guān)在這里嗎?”
“你找他?”葉城還記得昨天那個視頻里,那位在他們公安局好吃好喝攔著不走的家伙,就是為了幫眼前這小孩才打的人。
“嗯,我找他。”
“從這里順著走廊一直往前走,看到有一處鐵大門的地方他就在那里,你來了也正好勸勸他跟受害者家屬道個歉賠個禮,不然一直待在這里像什么話?”葉城給他指好方向,想著讓小孩過去勸勸那倔脾氣青年也是好事。
“謝謝叔叔�!�
得知了宋兼語的下落,周奕辰提著書包一溜煙跑了過去。
扔下葉城摸著自己的那一張臉,“我長得很顯老嗎?憑什么叫那家伙哥哥叫我叔叔?”
第228章
二更
周奕辰走到走廊深處時,在那里看到了一口饅頭一口白開水的宋兼語。
提著書包走過去的人,蹲在欄桿將自己帶過來的書包打開,從中掏出一杯溫熱的奶茶想要遞過來。
可這個欄桿的縫隙太小了,塞一個柔軟的饅頭還能進去,可將奶茶伸進去就很困難了。
宋兼語啃著饅頭瞅著欄桿外面的少年,看到他臉上多出來的痕跡,“朱家俊又打你了?”
“嗯,他在學(xué)校告訴其他同學(xué),說是我派你去打的他,還把他腦袋給打破�!�
周奕辰雙手抱著欄桿,想強行將奶茶給擠進去。
宋兼語幫他拖著奶茶底部,“吸管呢?”
“在我書包里!”
周奕辰從書包里拿出吸管。
倆個人分工合作,一個在外面托著不能進欄桿的奶茶,一個插,上吸管跟著欄桿坐在里頭,一口饅頭一口奶茶。
“齁甜!下一次你選個三分糖的吧�!彼渭嬲Z一口奶茶下去,差點被那甜味送走。
“三分糖是什么?”周奕辰這還是第一次點奶茶,在此之前他只在那條巷子里喝過宋兼語送的那一杯。
“糖分的意思,比如你買奶茶的時候跟店家什么話都不說,它就會給你這種口味,你自己嘗嘗�!彼渭嬲Z將奶茶往外面推推,讓他自己喝一口。
周奕辰聽話的喝了一口,下一秒那張長得秀氣白凈的臉盤立馬皺成了面團,“我買的跟你上一次應(yīng)該是同一家,為什么會變得這么難喝?”
“因為我給你點的是三分糖,你這個是全糖,下次想喝記得跟店家說清楚。”
“好,我記住了�!敝苻瘸綄⑺脑捊o記住,小腦袋剛點下去就用力抬起,一臉不認可的瞅著欄桿里頭坐著的青年,“哥哥,你還要在這里坐牢很久嗎?”
“是啊,這里包吃包住我還挺喜歡,除了睡覺沒枕頭有點腦殼硬�!彼渭嬲Z對自己現(xiàn)在這個房間,相當?shù)臐M意。
如果有公安局嫌疑犯意見本可以提意見,他一定會給這家公安局打五分好評。
周奕辰無法理解對方的腦回路,捧著奶茶杯的少年婉轉(zhuǎn)表示,“坐牢不太好吧,要不然我們道歉算了�!�
“做錯事情的人都沒道歉,我們不需要道歉啊�!彼渭嬲Z三倆口吃完手里的饅頭,雙手穿過欄桿捧著周奕辰那張被人打青的臉龐,上看看下看看,“疼嗎?”
很想裝不疼的人,最終抿著唇輕輕點頭,“疼。”
“他打完了你,你們學(xué)校老師怎么說?”宋兼語松手,問起金禾中學(xué)師長們的反應(yīng)。
“老師教訓(xùn)了一遍朱家俊,讓他不要騷擾我�!敝苻瘸綄嘀魅蔚脑捳f了一遍。
“在哪打的你?”宋兼語再問。
“洗手間�!�
宋兼語聽聞下意識的摸了摸身后,手掌摸了一個空沒找到自己今天用慣的板磚,他看著眼前安靜的少年,活動了幾下空蕩蕩的手掌,“周奕辰,你想過自殺嗎?”
周奕辰猛地抬頭看向他,眼神里帶著吃驚,“你怎么會……”知道他的想法?
“我怎么會知道對嗎?過來我教你一個辦法�!�
宋兼語示意他附耳過來,告訴他該怎么做才會讓朱家俊徹底得到教訓(xùn)。
豎著耳朵貼在欄桿上的少年,一臉認真的聽完對方的辦法后有些迷茫,“這樣真的可以嗎?不會很危險?”
“當然危險,所以我也要提醒你,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這么做�!�
“我記住了。”周奕辰抬頭看向走廊不遠處的電子鐘,盯著上面的時間從地上站了起來,“我要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隨便你,回家路上小心些�!�
宋兼語目送對方背著書包離開后,自己拿起地上的奶茶跟一次性紙杯,靠坐在墻角上。
剛坐好隔壁躺著的鄭良就睜開了眼睛,他醒了。
上一秒記憶里還在坐火車的人,下一秒再睜開就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鐵窗淚。
鄭良不動聲色從地上站了起來,先警惕的環(huán)顧一下四周圍,瞧見欄桿外面寫在墻上的文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等字樣。
看完再走到靠近宋兼語這面墻,看著宋兼語道,“小兄弟,這里是什么地方?”
“公安局唄,你看看這欄桿,如今除了這地方還有哪敢搞這個非法拘禁的模式?”
宋兼語說完就將一條胳膊從欄桿里伸出去,指著那邊斜角里的公安字樣讓他自己看清楚,“喏,那么大
公安倆個字就在那里呢�!�
鄭良仔細看著那個方向,的確看到了巨大的公安字樣。
二人說話間,那邊在醫(yī)院包扎好傷口的江武已經(jīng)醒了,前腳醒過來的人經(jīng)過醫(yī)生確定沒什么大問題就將他帶回了公安局。
坐進審訊室內(nèi)的江武,剛坐下回答了自己的名字跟身份信息后,就聽說之前打他的那中年大叔說他是盜墓團隊的中介商。
“我?我中介商?開什么玩笑!我根本不認識他!”江武今年一年的壞運氣都用在了這里。
“可鄭良卻不是這么說的,他不但將你們之間的交易說的一清二楚,甚至連你家里的每一樣物品都說的一清二楚,你要是不認識他,他怎么會知道你家里擺放的是什么?他甚至還知道你家大門密碼!”
周建明拍著手掌心下的筆錄。
那上面可是寫的一清二楚,宋兼語就差給他們現(xiàn)場畫一個3D室內(nèi)物品擺放圖了,把江武家里里里外外他所看到,知道的東西都描述的一清二楚。
“呃……”江武一臉懵逼,想破頭也想不出來那個人怎么會知道他家什么樣?
“不可能啊,我真的不認識他,而且什么盜墓我根本都不知道,我每天都在醫(yī)院忙的跟狗一樣,怎么可能好端端去盜墓?我這個樣子像是去盜墓的嗎?”
他比劃比劃自己的胳膊,讓審訊他的警察看清楚些。
“你家里大門的密碼是多少?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壞人,到時候會申請一張搜查令還望你配合調(diào)查�!�
周建明看著江武的眼神,確定他是真的不認識什么鄭良,聽到這個名字時更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從一號審訊室里出來的人,很快就將關(guān)在后方臨時拘留室內(nèi)的鄭良提出來帶進二號審訊室,繼續(xù)審訊對方有關(guān)盜墓團體跟江武的關(guān)系。
那邊是怎么審訊談話的,宋兼語不知道。
反正坐在臨時拘留室內(nèi)的宋兼語不到半個小時就聽到周建明急匆匆的腳步聲,還讓辦公室里的秦時關(guān)趕緊帶著鄭良先去做個藥檢。
這家伙已經(jīng)推翻了之前筆錄的全部內(nèi)容,而且同樣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江武,但是有關(guān)他們要去寶雞盜墓的行為,卻供認不諱。
哪有這種招供招一半反悔一半承認一半的?
而且晉江市這么多人,他哪個都不指認怎么就偏偏就指認江武是他的上游中介商?
不但要給江武跟鄭良都做藥物檢查,還要第一時間派人去江武家核實現(xiàn)場,跟鄭良說的是否一致。
公安局晚上加班是常有的事情。
唯一的閑人宋兼語已經(jīng)重新躺在地上,胳膊當枕頭墊在腦后躺在地上,一臉的輕松愉悅。
偶爾秦時關(guān)從門外匆忙路過,余光瞥見那一道愜意的身影都忍不住火氣直冒。
接下來的三天,晉江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警察們,被鄭良跟江武的案子折磨的頭發(fā)都掉了不少根。
在鄭良被帶進公安局說出他們盜墓團伙的行動后,周建明就第一時間上報給局長,隨后聯(lián)系了寶雞當?shù)貙iT打擊盜墓犯罪團伙的刑警,對方根據(jù)他們這里鄭良提供的口供,成功在現(xiàn)場抓捕了一批還沒開工的盜墓團伙。
目前那些人正在被押送回晉江市。
可現(xiàn)在晉江市這里陷入了更大的問題當中,鄭良承認他跟人盜墓。
但是誰給他提供的消息源還有這些事情跟江武的關(guān)聯(lián),他全部都說沒有關(guān)聯(lián),不認識對方,也不承認自己上門用板磚打過人。
這種明顯包庇想要為對方洗脫罪名的態(tài)度,一看就是有問題。
江武那邊更是咬死了不承認,堅決說跟鄭良不認識。
可他家里真的跟對方說的一模一樣,甚至連地下那個暗道哪怕是小偷進去,小偷都不可能一次就能夠找到暗道位置。
說你們沒關(guān)系吧,對方對你全家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連你家地下挖幾條道都清楚。
說你們有關(guān)系吧?雙方?jīng)]有任何通話記錄,也互相不承認認識彼此。
山洞外細雨綿綿,宋兼語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下后腦勺隱隱作疼的地方,再放下手掌已經(jīng)看到了血跡。
從碎石頭黃土的地上爬起來,宋兼語順著雨聲熟練走向山洞出入口的位置,臨走前他順便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走到那里看到那名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唉……”
溫熱的大衣將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女孩包裹嚴實,宋兼語彎腰將人攔腰抱起往外走去。
“這一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你,只是希望你能夠比上一次再堅持多一會會,你的家人都還在等著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