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江桃里脾性再好也不免生了惱意,左右也不是她受傷難受,抿唇松了手。
聞齊妟心中微嘆息,吐出勺子,隨手一丟,有些委屈道:“藥好苦,吃不下去了�!�
苦死你算了。
江桃里不言。
見她不為之?所動?,連眼皮子都沒有顫動?過,心沉了沉。
他直起?身,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理直氣壯地?道:“我要吃甜的�!�
真難伺候,第一次見到怕苦到討糖吃的人。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江桃里心中腹誹,張口想要喚十三端一盤蜜餞進來?,結(jié)果被堵住了。
她被壓在氈墊上?,濕軟帶著一絲苦澀的舌伸進去,將她吮進另外的口壁中嚙齒著,帶著魯莽和?懲戒,放在腰際的手也輕揉著。
幾乎是瞬間,她整個人軟了下去,眼底浮起?水霧,伸手緊抓著他的頭發(fā)。
聞齊妟頭皮一陣陣的痛,卻像是激發(fā)了他的興奮處般,僅停片刻便越發(fā)用力?,品砸的水漬聲不絕,似要將她吞入腹中。
吻過唇又沿路吻過鎖骨,咬住脆弱的小衣帶子,要扯不扯地?磨她。
“齊妟……”她微弱的聲音響起?。
他掀眼,看她鬢亂釵橫的模樣。
她的唇被吮麻了,被放開?后啟唇呼吸著,杏花雨霖的眸中似泛著水霧。
什么表情都有,唯獨沒有抗拒。
聞齊妟的心情頃刻放晴,齒間用力?扯過搖搖晃墜的帶子,擁雪成?堆,含住雪中的漿果,貪婪地?嚙齒著。
“甜的�!�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急促地?呼吸撲在上?面,江桃里下意識抬了抬。
他吃得比往日更兇殘,不斷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只恨不得整個吞下,齒下失了力?道,聽見似痛呼的聲音才顯過清明。
聞齊妟抬起?頭,眼底洇著濕意,殷紅的唇上?水汵汵地?發(fā)亮,迷離地?眨眼,看著江桃里玉.體橫陳,泛著綺麗的粉。
她小喘著,察覺他打量的視線,鴉青色的眼睫微顫,莫名想要將他的眼蒙住,手捆住,抑制他的肆無忌憚。
奈何她如今是半分力?氣都無。
聞齊妟抬起?手,冷白的指尖掛著透明黏稠的水漬,低眸看了看,倏得在她的眼神中含住了jsg手指。
“甜的……”
轟——
她什么也聽不見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經(jīng)受不住這般的刺激暈了過去。
舔完指尖的東西?,他無言地?覷了一眼昏過去的人。
他伸手將人抱在懷中,對著她的臉,小口地?咬著。
總是這樣,過分一點就受不住了。
他拿過一旁的濕娟帕擦拭著,然后沁水絞干后又去擦拭她的身上?,從上?到下每處都仔細地?擦拭。
最后低頭吻著她的臉,流連至唇上?,依靠本能探索、研磨夠了才依依不舍地?系上?帶子。
他長臂一撈,端起?桌上?早已經(jīng)冷卻的藥,面不改色地?一飲而盡。
“好苦。”蹙眉品嘆片刻,輕聲呢喃。
將目光再次放在懷中人身上?,傾下身,銜住秋海棠般的豐腴紅唇緩慢濕吻著。
……
喂過一次藥后,往后次次不用江桃里吩咐,十三每每都會在聞齊妟來?時端上?一碗藥,然后退下去。
他看了看面前的藥,復(fù)而抬首,直勾勾又無辜地?看著江桃里。
狹長的鳳眼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帶上?幾分無辜的勾魂,是種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勾人。
饒是江桃里見慣了好顏色,每次都會被他這樣的眼神勾得微微失神。
等回神后往后,秋水瀲滟的眼中滿是警惕,能離他多遠就多遠。
見此招已無用,聞齊妟表情微哂,收回視線,乖乖端起?案上?的藥一飲而盡。
清除口中藥味兒,他再對著江桃里招手。
江桃里頓了頓,起?身緩慢行去,剛走近就被長臂一撈,驚呼一聲坐在了他的懷中。
她的唇被捂住,只露出一雙水盈盈,濕漉漉的眸,可?憐得使人忍不住生起?欺負的心思。
他心中滿是想要欺負她的難耐感覺。
每到此時,他都會想起?那夜何等暢快,她的身子有多軟,乖乖地?任他怎么擺弄都可?以。
忍耐著,他含著她顫不止的眼睫,按住她的唇,輕聲道:“別叫出聲,我又有些忍不住�!�
江桃里聞言臉紅了紅,別過臉,掩飾發(fā)燙的臉。
他需求太大了根本就受不住,每日都精力?磅礴地?又舔又咬,還說忍不住。
聞齊妟不知?道她在心中如何編排自己的,他將人抱在懷中,滿足地?恨不得天地?只有這么一小塊兒,這樣她就只能與他緊貼著,連身長在一處。
“好想將你變成?巴掌大小隨身帶著,時不時拿出來?看看�!彼麑⒛樎裨谒牟鳖i,嗅著縈繞鼻翼的清香。
“可?又怕你從我身上?掉了,被人搶了。”
只是關(guān)在這里他也覺得不夠,須得每日來?看,生怕哪日來?晚了一步,她就憑空消失掉。
“若是世上?只有我們兩個就好了。”他喟嘆著,將人攬緊,鼻尖一下下拱著她的頸子。
江桃里受不住這樣的癢意,側(cè)首躲過,語氣染了嗔:“別,癢……”
他聽話地?抬起?頭,眼尾上?翹,眸中含笑,平日的邪肆消散。
因?有了幾分無辜,顯得格外的無害,這樣秾色的容顏,任誰也難以聯(lián)想是個乖戾又兇狠之?人。
“那桃桃告訴我,我怎樣將你藏在身上??”他難得溫聲問著。
“我就在這里也不會跑,何必一定?要藏在身上?�!苯依锖�?難以理解他越來?越奇怪的心思。
這段時間,她甚至都沒有提過一句要出去。
“不。”他搖了搖頭,伸手按在她的胸口,語氣往下降:“此處在告訴我,你想走�!�
其實他更加想說的是,因?為金三娘還沒有救回來?,所以她不得已才留下。
一旦將人救回來?了,她就毫不猶豫地?離去。
所以那日他親自去搶人時,想到這個可?能,失神瞬間就受了傷。
金三娘要救,陳云渡也要殺,他也要娶江桃里,要她心甘情愿留下,在她身上?里里外外都留下自己的痕跡。
“你若再想著跑,下次我抓到你就將你切成?絲,吃進腹中�!�
想起?她有可?能要跑,他的語氣雖帶著平靜,卻還是不免染上?了陰鷙。
聽著這話,江桃里蹙眉,心中不喜,伸手推了推他。
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傷口,他悶哼了一聲,嚇得她如燙手般收回了手,視線止不住地?游走在他的肩上?。
“是不是碰到了,很?疼嗎?”她下意識詢問。
本是疼,但忽然聞她的聲音,聞齊妟眨了眨眼,眼底的陰鷙全都消失。
她好像也很?疼。
察覺后他臉上?帶上?興致勃勃的亢奮,開?口問道:“想看嗎?”
自那日在徐州的地?牢中,江桃里見過血腥的一幕后,便再也見不得恐怖的血腥。
當下她就搖頭拒絕。
“就一眼好不好,我會很?快捂住你的眼�!彼呐d趣絲毫不減,捏她的手磋磨著,像極了將心愛寶物?送給鐘愛之?人的模樣。
“好桃桃,就一眼�!比缤と说睦枪�,鼻尖親昵地?蹭著她的側(cè)臉,語氣含著不常有地?乞求。
想要她知?道,他所說的是真的,無半分虛假,想要她的憐惜,一點就夠了。
江桃里見他一副勢必要給自己看的模樣,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聞齊妟瞇眼含笑,當即將人松開?,抬手去解衣帶。
江桃里見狀,起?身伸手按住他的手,“你解衣裳作?甚!”
聞齊妟掀眼睨她,頗有幾分無辜道:“可?是傷就藏在衣裳中,不解你怎么看見,難不成?鉆我的衣裳中看嗎?”
晉江首發(fā)
因為?這幾日,
他雖然將她里里外外啃了一遭,但沒有解過自己的衣裳。
乍然一見他這般動作,江桃里才發(fā)覺是自己反應(yīng)過了。
猶猶豫豫間她還是選擇信任他,
松了手。
他挑眉看了看她猶豫的手,
將上衣褪去,
露出精壯的身軀。
纏繞的繃帶取下,
猙獰的傷晃眼而過,還不待江桃里閉眼,就被蒙住了。
“看?見了嗎?”他捂著她的眼問道?。
江桃里不敢看?第二眼,忙不迭地點頭?。
“所以我是真的疼�!彼Z氣含了幾分委屈,
“好疼的。”
然而視線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正如狼似虎地盤旋在她的身上,帶著侵占的意味。
雖然江桃里方才只是晃眼一瞧,但傷口確實?猙獰。
真的比她的手掌都要寬大。
若是換作一般人,
恐怕連床都難以下去,誰像他這樣每日精力旺盛,就跟用不完似的。
萬一傷口崩裂,也?不知?何時才能好。
“疼就好生吃藥�!苯依锇肷伪锍鲆痪湓拋�?。
其實?她有些不知?該說些什么?。
看?見他如同?獻寶般將傷口獻出,
眼中不是埋怨因她才生的傷,而是在渴望被撫摸、安慰。
那瞬間心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像被一條黏人的狗用尾巴掃過,肌膚若有若無地蔓延著一股癢意。
她有些害怕這樣的感覺。
一句話總比沒有的好。
聞齊妟心滿意足地捏了捏她柔若無骨的柔荑,
放在唇邊吻了吻。
“要摸摸嗎?”他又忽然問道?。
這次他根本就沒有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
話落下,覆抓著手已經(jīng)按在了傷口上。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果然比她的掌心都要大。
江桃里略微失神,
沒有想到他當?真會,這樣不要命地幫自己救娘親。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還以為?……他是存了幾分虛假與她周璇。
想起這幾日他每次要自己喂藥時,
自己的態(tài)度極其厭煩,心中難免起了幾分愧疚。
他好歹是因自己受傷的。
指尖摩擦著傷疤,因為?被衣裳擋著看?不見,心中便無限放大傷口是何等恐怖的模樣。
江桃里這邊想著該有多疼,而那廝身軀往后微揚,半瞇著眼眸心中想著該怎么?快活。
其實?傷疤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夜間本就有些癢,被這般碰著,那癢意立即就竄到了渾身上下,忍不住呼吸沉重?了些。
江桃里一聽見,指尖生火猛地收回來?,緊接著又被捉住,他非拉著按在胸膛上。
“往下摸一會兒。”他克制地說著,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
像等待撫摸的乖巧狼狗,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你……”江桃里臉漲紅,憋了憋,還是忍不住開口:“都受傷了,還能這樣下.流,想必是不疼的�!�
虧得她方才還起了愧疚,活該,疼死他算了。
聞齊妟覷她臉上泛起的濃色,貝齒輕咬著嬌艷欲滴的唇,哪怕是蹙眉不悅,一顰一笑也?皆是風(fēng)情萬種。
是他養(yǎng)出來?的。
不知?名的滿足如浪涌翻過,快意鋪天蓋地而來?,當?真沒有忍住。
“齊妟,你別太過分了!”她還坐在他的身上,察覺他的反應(yīng)后,眼中含了幾分委屈。
他又這樣。
她羞憤地支起身就要下去,卻?被禁錮著腰不讓下去。
“放開我,你別太下流�!苯依锉砻鎺е鴰追謨春輦,抖顫的眼睫如紛飛的蝶翼,實?際隱jsg約帶著不易察覺的嬌怯。
“此話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怎的就無恥了,是你思想齷齪,我讓你碰的是這兒�!彼Z氣理直氣壯。
說罷,將江桃里的手按在自己的薄肌上。
掌心細微的紋理讓江桃里面色一僵,唇蠕半晌,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方才想摸哪里?”他拾起自己的衣裳,將肩上的傷口擋住,似笑非笑地問道?。
誰知?道?他開始想的是哪里,他就是故意調(diào)侃自己。
江桃里忿忿地咬著下唇,眼眸里還含著未平息的不虞。
“你怎么?這般喜歡生氣?”他抬起她的下頜,左右端詳著道?,表情很是驚奇。
“還不是因為?你故意的。”江桃里哼著別過頭?,反嘴駁他,似嬌似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