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鳴陽，收手吧，我真的，早就死了，別再造孽了�！�
小蠻躺在地上，看著滿天飄下血色霜花笑出了聲。
“寧寧那么怕疼的人，被燒的皮肉分離�！�
“臨死前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見你一面�！�
“我?guī)е厝�，想�?qǐng)你為她聚魂，可你呢？你在為那個(gè)女人舉行大典�！�
鳴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煞白了臉。
“你不是想問她在哪�！�
小蠻直勾勾的盯著他手里。
鳴陽摩挲著手里的碎玉，仿佛被燙了一下。
“她早不是六瓣霜花了，而是五瓣，你說她丟的那瓣在哪？”
8
人在情濃時(shí)，總是會(huì)做出蠢事，譬如將自己的一瓣真身煉化成定情信物。
那時(shí)蜜里調(diào)油，一切都是小女兒心思，我既盼望著他不知道，又盼望著他知道。
如今，都不重要了。
我看著鳴陽近乎崩潰的捧起玉石碎片問小蠻。
“她沒死對(duì)不對(duì)？只是藏起來了。”
“六界靈丹妙藥那么多，不是非要她真身，只要她給禾禾認(rèn)個(gè)錯(cuò)就好�！�
小蠻嘲諷的看著他。
“你不是要找小公主嗎？你已經(jīng)找到了啊，她就在你的手里�！�
“花界生靈枯萎，今日滿天血色霜花，你真的不知道是為什么嗎？”
他怎么能感覺不到，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誰干的？是誰，誰能傷了她去！”
鳴陽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哇的吐了出來。
他沒有了往日的高傲，只是死死捏著碎片不愿放手。
小蠻狠狠質(zhì)問著他。
“當(dāng)初是你中毒，公主豁出清白為你解毒，你來花界求娶，承諾永不相負(fù)，從來沒提過你有個(gè)青梅竹馬�！�
“祖神賜婚，你也大可以拒絕，可你欣然接受�！�
“成婚百年又來說我家公主善妒不容人，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9
“到底是誰傷的她，她是我的正妃！”
鳴陽聲嘶力竭的嘶吼著，以此來掩飾他的心虛。
小蠻譏誚的看了他一眼。
“能用出九天玄火的一族是誰？火神大殿你心里沒數(shù)嗎？”
“公主本就傷了真身，又為你拼死懷孕，最后更是連孩子都被殘害了�！�
“你來告訴我，她怎么活！”
“你心里怕是只有那個(gè)女人，滾遠(yuǎn)些，別臟了我們公主的墳頭�！�
小蠻強(qiáng)行燃燒自己的修為換得能多過幾日暢快的說出了這些話后大口喘著粗氣。
鳴陽慌亂的想把玉片合攏，可怎么也留不住。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我是死后才明白這個(gè)道理，是他移情別戀在先，卻要為我先找一個(gè)錯(cuò)處，這樣他才好理所應(yīng)當(dāng)。
10
鳴陽撿起玉石碎片，踉蹌著走了出去。
平日里一點(diǎn)臟污都見不得的他，袍子上滿是污泥也沒注意，如此狼狽。
一路走回火神殿，逢人就問。
“你們見過我娘子嗎？她懷著身子，同我鬧脾氣�！�
“她穿著……”
鳴陽根本記不起我最后穿的是什么衣服了，只能喃喃語塞。
剛走到門口，他就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醒來后性情大變，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水米不進(jìn)，不知道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