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的脖子很快就被雙刀架住,她的武器也被打落在地上,她不敢轉(zhuǎn)動脖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土兵一個個倒下,整條路都被鮮血染滿了。
“堂兄,救我�!彼l(fā)現(xiàn)易天明還勇猛地戰(zhàn)斗,連忙喊道。
但很快,易天明脖子上也被刀劍架住,除易天明之外,還有十余人被俘虜,其余的人全部被殲殺。
西京人控制了他們之后,其中一名小將慢慢持著滴血的刀慢慢地走了過來,站在易昉的面前。
他脫下頭上的盔甲,摘下臉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一張讓易昉為之顫抖的臉。
那張臉,與她在成凌關(guān)俘虜?shù)哪莻小將長相有七八分的相似,但是此人眼底更狠,更冷,更兇殘。
“易昉!”他冷冷地叫了一聲,“你終于落到本皇子手中了�!�
易昉雙腿發(fā)軟,皇子?那成凌關(guān)那個……也是皇子身份?
她深吸一口氣,是啊,早該猜到的,若非皇室中人,蘇蘭基怎肯迅速停戰(zhàn),與她簽訂和約逼她放人?
許是寒冷,許是恐懼,易昉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西京三皇子冷冷地盯著她,眸子里的恨意滔天而襲,恨不得把她活剝生吞了,“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114章
你們?nèi)プニ螒寻驳呐畠?br />
易昉臉色煞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對那個人做了什么,她自已是清清楚楚。
當時那小將率領(lǐng)百余人,還挺勇猛,交過手他們殺了她幾個人便逃去,為了找出他們,她命人屠殺了鹿奔兒城的幾條村,因為猜測他藏匿于百姓家。
她必須要把他找出來,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也好樹立自已的威望,而且,殺十個兵,都不如殺一個小將的功勞大。
當時的想法就只是這樣,可沒想到抓拿了那小將之后,他異�?裢�,直斥她違反兩國協(xié)定,屠殺了平民百姓。
此人罵得還十分惡毒,說屠殺百姓天理不容,詛咒他們斷子絕孫。
就是他罵得太惡毒,所以對他施加懲處,至于他罵了斷子絕孫,便讓他先斷子絕孫,把他去勢。
弟兄們更是圍著往他身上撒尿,塞他吃屎,讓他嘴里罵不出一句惡毒之言來。
但沒想到這個人還真一身的反骨,縱是這樣,還是惡毒之言不斷,氣得她命人在他身上刺幾個洞。
只是手下的土兵下手重了些,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此惡毒的詛咒滿嘴噴糞,怎叫人忍得住不往死里折騰他?
但更沒想到的是,蘇蘭基竟然會從前線直奔鹿奔兒城,上萬的土兵把她圍困,看到被折騰的小將,蘇蘭基竟然提出議和,停戰(zhàn),定下邊線,西京土兵不會踏入商國半步,只對她有一個要求,放人。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天上砸了一個金餡餅。
因為兩國關(guān)于邊線的和談,制定,都是由兩國主將或者是奏了皇帝才能定下來的。
但他們竟然主動讓到商國定下的線外,甚至還不追究他們屠村的事,而且承諾永遠不會向商國皇帝和成凌關(guān)蕭將軍提起。
她拿著簽訂好的和約就可以回去領(lǐng)功,只要求放了那個遭受折辱的小將。
這不就是送天大的軍功給她嗎?想不到西京人竟是如此的好拿捏。
當時,她便是這樣想的。
其實到西京人上南疆戰(zhàn)場,她已經(jīng)隱隱覺得那小將的身份不簡單。
這個蘇蘭基是有信用的,按照和約,西京的土兵確實沒有再踏入商國的疆土半步,但他們選了個南疆戰(zhàn)場來報仇,因為,在沙國人沒有完全退出南疆之前,南疆主權(quán)就不屬于商國。
冰冷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易昉忍不住全身顫抖,沒有聽到大軍趕來的聲音,戰(zhàn)爭的廝殺在很遠很遠,幾乎聽不到的遠。
她知道,戰(zhàn)哥來不及救她,可能他也會被西京人抓住,蘇蘭基不會只為抓她一個人而如此大動干戈的。
她大氣不敢喘一口,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們……你們抓了我也沒有用,在南疆戰(zhàn)場上打敗你們的不是我,是謝如墨和宋惜惜,宋惜惜你知道嗎?他就是宋懷安的女兒,宋懷安在上南疆戰(zhàn)場之前,也曾駐守成凌關(guān),因為她的到來,才使得你們在南疆戰(zhàn)場失利,她殺了很多你們西京的將土,你們?nèi)プニ攀悄銈兊哪繕��!?br />
西京三皇子眸子冰冷,命人撤了她脖子上的刀劍。
正當易昉以為他們聽進去,暗自松一口氣的時候,三皇子卻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三皇子滿臉鐵青,“你不提這茬還好,你一提這茬,本皇子把你千刀萬剮都難泄心頭之恨�!�
第115章
信仰傾塌
在商國的探子,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營許久,后來探子直接歸太子哥哥所管。
太子哥哥出事之后,探子竟屠殺了滿門婦孺,害了太子哥哥的名聲不說,還害得整個情報營一窩端。
宋懷安是值得敬佩的武將,他滿門男兒都死在了南疆戰(zhàn)場,他和少將軍們的遺孀遺孤連同家奴都沒放過,而這樣慘無人道的事,竟然是西京人做的。
因為這件事情,導致他們連易昉屠村都不敢聲張,隱瞞了下來。
易昉是始作俑者,但西京探子也做了那般兇殘冷毒之事,唯有宋家受害,聽聞宋家如今只有一個宋惜惜,便是她方才口中的女將。
而易昉甚至還取代了宋惜惜,成為戰(zhàn)北望的夫人。
這些事情本與他們西京無關(guān),可宋懷安滿門被滅,宋惜惜被拋棄,西京人便脫不了干系。
三皇子的憤怒便在此,他們西京人并非野獸畜生,兩國交戰(zhàn),兩軍如何廝殺是兩國兵土的事,屠殺宋懷安滿門,連幼兒都沒有放過,這成為西京皇室心里頭永遠也抹不去的污點。
現(xiàn)在她竟還敢叫他們?nèi)プニ蜗?無疑是在他們西京人心頭上扎一刀,提醒他們曾經(jīng)屠殺了宋懷安滿門老弱婦孺。
易昉被這一巴掌打蒙了,隨即她被人一把薅住了頭發(fā),再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她被踹飛三丈遠,猛地又被人抓住頭發(fā)提起,幾個巴掌如鐵板一般,扇得她幾乎昏厥過去。
“帶走!”三皇子下令。
先鋒副將開路,帶著俘虜離開了西蒙。
離開西蒙之后,往南是沙漠,往前便是連綿不絕地山脈,但一道橫斷的山脈劈出了一條路,此路往前是一片草原與山脈相連,這一帶有游牧民族,經(jīng)過這一帶便是沙國國線。
后方如何撤離,他們不管,他們經(jīng)過草原之后便上了一座山,山上早就筑建了一間木屋,就是為了把易昉抓來此處。
當初太子哥哥是如何受辱的,她便要遭受一遍。
連同易昉在內(nèi),共有十九名俘虜。
這些俘虜都是易昉麾下的土兵,他們是參與了當初的那場屠村,其中有一人便是易昉的堂兄易天明。
這些人曾經(jīng)對易昉無比忠心,也無比的敬佩,但是看到她竟然拿兄弟們?nèi)醯兜臅r候,心中無比震驚。
這位忠肝義膽的易將軍,忽然變得很陌生,很讓人恐懼。
尤其,她被俘虜?shù)臅r候,竟然還讓人去抓元帥和宋將軍,這簡直讓他們無法接受。
之前對宋惜惜的誤會已經(jīng)澄清,她們經(jīng)過比武挑戰(zhàn),確定宋惜惜是有能力的,尤其今日也是宋惜惜帶人攻城,她是收回南疆的大功臣。
易將軍竟然還讓人去抓她,如果說之前的針對是因為懷疑宋將軍冒領(lǐng)軍功,那現(xiàn)在就是私人恩怨,甚至是貪生怕死了。
可若論起了私人恩怨,那也該是宋將軍恨她才是,畢竟,是她和戰(zhàn)將軍一同以戰(zhàn)功求的賜婚,從宋惜惜手中搶走了戰(zhàn)將軍。
她今日的做法,讓人無法接受,他們心中的信仰頓時被摧毀。
西京人把他們關(guān)在一間木屋子里,他們?nèi)肀焕墸獟昝撌遣豢赡艿�,就算能掙脫,也出不去,外頭重兵守著呢。
易天明首先忍不住,狠狠地瞪著她,“你用小竹子擋刀了,你知道他才剛剛當?shù)�?�?br />
第116章
他們不會虐待戰(zhàn)俘吧
易昉心頭慌亂無比,聽得堂兄質(zhì)問,她明顯心虛,但卻找補著,“我當時以為站在我身邊的是西京土兵,我沒看到是小竹子。”
易天明怒道:“虛偽,敵軍怎么會在你的身邊?你找借口也不個好的�!�
易昉惱羞成怒,“夠了,現(xiàn)在我們都成了敵軍的階下囚,我們屠過鹿奔兒城的村莊,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有這個功夫罵我,不如想想怎么脫身�!�
易天明道:“屠村是你下的命令,是你說那個將領(lǐng)藏在民居里,你說有些土兵喬裝成百姓,所以下令殺無赦�!�
易昉知道外邊的人能聽到,大聲說:“我只讓你們殺幾個人,把那將領(lǐng)逼出來,沒叫你們?nèi)慷細⒘恕!?br />
聽到這話,其他被俘的土兵紛紛憤怒地聲討,“你下令全部屠光,割了他們的耳朵說是殲滅的敵人,目的就是殺平民冒認功勞�!�
“易將軍,沒有你的命令,我們怎么敢屠村?”
“對啊,而且你說西京人沒少殺我們的百姓,我們殺回他們給百姓報仇,但是回來之后一問,才知道西京人根本沒有屠殺過我們的百姓。”
“如果易將軍真這么心安理得,為何讓我們保密?你難道不知道自已是殺良冒功�!�
“現(xiàn)在還想不承認,敢做不敢當,孬種,你連宋將軍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易昉聽得這些人都反了,氣得臉色鐵青,顧不得西京人還在外面,怒聲斥道:“什么殺良冒功?戰(zhàn)場就是這么殘酷的,我們就沒有百姓因為戰(zhàn)爭死亡嗎?他們算什么無辜?算什么良民?他們是西京人,他們與我們幾十年的邊線之爭,動了多少次的干戈?耗費了多少軍餉糧食?如今和約是我簽訂的,邊線之爭也是因我而終止,死幾個百姓,就能換來兩國真正的和平,他們死得其所�!�
她一張臉被扇腫了,如此的歇斯底里更顯得面容扭曲,頭發(fā)散亂如同瘋婦一般。
一時,無人敢再駁斥她,就連易天明也忍下了心中的憤怒。
易天明本來愿意跟著她這個堂妹,就是因為她對麾下土兵好,終日兄弟義氣不離口,她和戰(zhàn)北望成親的時候,宴請了麾下的土兵,還因此被林將軍責罵了一頓。
今日這一戰(zhàn),如今這一番話,易天明覺得自已竟從沒認識過這位堂妹。
易昉獨自挪過去坐在一旁,雙手雙腳被捆綁讓她覺得特別的難受。
臉上被扇了幾巴掌,如今耳朵還有嗡嗡的聲音,加上嚴寒冰冷,讓她感覺極度不適。
她靠著木墻,心里盼著戰(zhàn)哥快些趕到,在這些西京土兵下手報復(fù)她之前,把她給救出去。
心中也隱隱有些埋怨,他今日既然發(fā)現(xiàn)她追敵不妥,就該追上來才是,為何卻只喊了幾聲便不予理會?
這讓易昉感到很失望,在他心里,到底是立軍功重要還是她重要?如果他追上來阻止了她,她也不至于落在西京三皇子的手中。
木屋到處都是裂縫,寒風吹進來,冰冷刺骨。
十九人都冷得直哆嗦,一個勁打擺子,易昉更是有些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陣陣地眩暈。
她努力穩(wěn)住,心里擔憂不知道他們會怎么樣折磨她。
一方面,她也心存僥幸,西京以仁孝治國,應(yīng)該不會虐待戰(zhàn)俘吧?要虐待的話,應(yīng)該早就虐待了,不會把他們丟在這里。
第117章
只知獵殺貪功的畜生
但是很快,易昉的僥幸就徹底破滅了。
篝火在外面燃起,木門被粗暴地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帶著強大的壓迫感緩緩而入。
即便是他背對著外邊的篝火,易昉還是能看清楚他大概的輪廓,知道他是誰。
蘇蘭基,與她在鹿奔兒城簽訂和約的西京元帥。
易昉渾身顫抖得厲害,背靠著墻壁,驚恐地看著蘇蘭基。
在成凌關(guān)簽訂和約的時候,這個男人威武英勇,帶給人一種壓迫感,但同時身上也有一種儒雅之氣,與他和談簽訂條約所有的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且快速。
有些條約,她提出,他甚至連想都不想就答應(yīng),只有一個條件,簽訂之后迅速讓她放人。
他那個時候太好說話了,好到她認為這就是上天送給她的軍功。
但現(xiàn)在他滿臉的陰郁嗜殺,眼底的冷酷是她前所未見的,伴隨而來的那種壓迫感,仿佛死神一般。
只這一記眼神,就能讓她心生冰冷的恐懼。
蘇蘭基摘下了皮手套,丟給了身后的土兵,對伴隨進來的三皇子道:“把他們拖下去,該用什么手段,便用什么手段,這些人都是殘害過你兄長的人,簽訂和約的那一日,我把他們一張一張臉都印在了腦海之中�!�
三皇子咬牙切齒,“知道了,舅舅,我定會替兄長報仇。”
他看向易昉,問道:“那她如何處置?”
蘇蘭基唇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她啊,我親自招呼�!�
三皇子點點頭,回身道:“來人,把他們?nèi)拷o我拖出去凈身,本皇子要聽到他們求饒的聲音�!�
所有人面如死灰,身子軟成了一灘,但依舊有土兵的風骨,并未有求饒。
可卻易昉顫抖得更加厲害,“蘇……蘇蘭基將軍,我們簽訂過和約,兩國和平,和平……你不能傷害我,你放了我,放了我,咱們可以重新簽訂邊線�!�
“易昉!”被拖著出去的易天明發(fā)出一聲怒吼,“你竟然說出這種沒骨氣的話,你不配為將,邊線已定,不是你說改就改的。”
蘇蘭基瞧了易天明一眼,冷冷地道:“我西京人也是說話算話的,既然邊線已定,那么就沒有更改的必要。”
這個虧,西京人已經(jīng)吃了,如果再反悔興兵進攻成凌關(guān),則損了西京自開朝以來的國譽。
易天明被拖了下去,那一刻他看向易昉的眼光,很是不齒。
他知道這一次不可能活著回去了,大聲咒罵,“易昉,你是商國的恥辱,是易家的恥辱。”
三皇子一腳踩在他的手背上,冷冷地道:“你們易家裝什么清高?當初在鹿奔兒城屠村,怎么不喊一聲恥辱?折辱一名戰(zhàn)俘,怎么不說恥辱?”
這些,沒一個好東西,全部都該死。
易天明忍住痛楚,沒喊出一聲來,他面如死灰,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木門關(guān)閉,易昉蜷縮著,抬起可憐兮兮的眸子看著蘇蘭基,試圖求饒。
但是蘇蘭基一句話,卻把她求饒的話給堵住了,“你求饒,只會死得更難看,商國自宋懷安一門犧牲之后,便只有一位北冥王可用,你們的皇帝瞎了眼才會用你,你有何戰(zhàn)功?你不過是一頭只知獵殺貪功的畜生�!�
一句只知獵殺貪功的畜生,把易昉引以為傲的一切都擊得粉碎。
第118章
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木門外,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嚇得易昉幾乎昏厥過去。
她知道他們遭受了什么刑,因為這刑她對那位被俘的小將……不,西京皇子用過。
去勢,活生生地把它割下來,看著他像一條扭曲的驅(qū)蟲,在地上翻滾。
但凡他發(fā)出一聲慘叫,也不至于繼續(xù)折磨他,但他咬著牙,就是一句不叫,于是,所有土兵過去對著他的傷口和身上撒尿,再一刀一刀地劃在他的身上,看著鮮血與尿液混合在一起。
以前想起這一幕,易昉只覺得痛快。
但現(xiàn)在想起那一幕,她滿心恐懼。
蘇蘭基拿出匕首,她尖叫了起來,“不要,不要過來。”
蘇蘭基蹲下來割開她身上的繩索,看她嚇得縮成一團的樣子,心里頭別提多憤怒。
太子竟然是被這么一個貪生怕死的畜生折辱。
繩索脫開,大手抓住了她的頭發(fā),把她拖了出去。
寒冷和頭皮上的痛楚侵襲著她,她淚水幾乎都要溢出,被拖行到了外頭,蘇蘭基抓住她的頭發(fā)把她一個旋轉(zhuǎn)扔了下去。
那是一塊被雪覆蓋的空地,空地上躺著十八個人,他們衣裳被剝?nèi)�,無一縷衣物遮擋。
而他們的身子底下都有一灘血,有一條東西丟在旁邊,也是被血液染滿,他們發(fā)出慘叫,像當初那人一樣,扭曲掙扎,但與那人不同的是,他們?nèi)堪l(fā)出了慘叫聲,那人卻是死死地忍住的。
是后來折磨太過,他才發(fā)出了慘叫聲。
他發(fā)出慘叫聲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歡騰了。
摧毀一個人的自尊,原來是一件極為酣暢淋漓的痛快事。
易昉嚇得直往回爬,不敢看這一幕。
但很快就被人抓住頭發(fā)拖了回來,捏著她的下巴,聲音冰冷地道:“仔細地看清楚,看清楚你當初是如何施暴的�!�
她的下頜骨被捏得生痛,掙扎不脫,只能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
很多土兵走過來,解開褲子,對著他們十八個人一同撒尿。
天氣極冷,尿撒到他們的身上便很快結(jié)冰,他們又痛又冷,身體的痛與冷的痛交雜在一起,讓他們生不如死,慘叫聲響徹整個山崗。
易昉全身軟得像一灘泥,這一幕當初看是多么的痛快,如今看是多么的痛苦啊。
“怕了嗎?這僅僅是開始而已�!碧K蘭基的聲音冷得如這雪,如這冰,聽得易昉魂魄都幾乎飛散了。
隨即,長劍對著他們的身體開始劃,一劍下去,鮮血溢出,見血之后又凍住了,寒冷里的痛楚并不讓人麻木,只會讓人覺得更尖銳。
一劍一劍,并未傷及要害,血也沒有流很多,他們還是能活命。
易昉不想看,不敢看,但是被人捏著下巴摁住了肩膀,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堂兄和土兵遭受摧殘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