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于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安娜女士,如果我是奧斯卡影帝,你就是奧斯卡影后,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居然還能隱瞞那么久。”
弗雷德里希一向不敢小瞧她,但是那種裝瘋賣傻糊弄人的能力,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因為你不知道她真傻還是假傻,有時候看似清澈見底的清泉才是最深邃莫測的。
安娜跳到他面前,比劃了一個中二姿勢。
“我們是誰?我們是無所不能的百變戲精,我們是超級無敵的陳氏夫婦,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們賽克特夫婦,我們略施小計,就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哈哈哈!”
她真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不不,她的所有舉動都證明,她的精神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嗯,恰好他也是一個瘋子。
弗雷德里希眉開眼笑,眼中溢出喜悅的光芒。
陳氏夫婦,他太喜歡這個稱呼了。
當然,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第0145章比費多爾率先步入陽痿階段
弗雷德里希把工作重心放到了科學院的職位上,醫(yī)學院每個星期的幾節(jié)課倒是成了他業(yè)余的調(diào)劑品。他最期待的就是這些課程的到來,這意味著他可以見到安娜,并度過美好的一天。
沒錯,安娜拒絕了兩人同居的提議。
都是正值最好的年齡,但凡住到一起那生活就真的太淫亂了,什么正事都不用做,一天天的都膩歪在一起,往往稀里糊涂的就滾到了床上,也不知道是誰主動,咳,她饞人家身子的次數(shù)應(yīng)該也挺多的......
醫(yī)學研究本來就辛苦,弗雷德里希工作地點很遠,幾乎已經(jīng)是在郊區(qū)了,科學院為他安排了職工住所,他卻要風里來雨里去,無論多晚都要回來和她一同入睡,僅過了一段時間就肉眼可見疲倦了很多。
安娜當然是堅定拒絕這種陪伴。
對于這個提議,弗雷德里希似乎有點不太高興,一整個早上都沒理她,批改作業(yè)的時候,還特地圈出了她的所有失誤,并寫上一行字:“沒有認真聽講,罰抄三遍。”
頂著那么一張大帥哥的臉,卻做出這種行為,就真的很幼稚。
安娜不顧他的別扭,嚴肅地說:“弗雷德里希,你會犧牲我的健康來滿足你的欲望嗎?”
青年終于停止手頭的工作,他放下筆,摘下眼鏡看著她。
“我很節(jié)制,我沒有想傷害你,我認為我們的性愛頻率是符合科學的,是可以接受的。當然,如果你想禁欲,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但分居兩地也不是好的選擇�!�
安娜捂住他的臉,“但是,我也不想犧牲你的健康來實現(xiàn)這樣的同居,弗雷德里希,你太疲倦了,你應(yīng)該有更充裕的休息時間。你這不是996,你簡直是007了!弗雷德里希,我們要堅持長期主義�!�
她說起甜蜜的情話簡直讓人難以招架,弗雷德里希被“長期主義”這個詞組給弄得臉頰發(fā)紅,避開她的視線,詢問:“996和007是什么?”
“極度不合理的時間安排,你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在凌晨兩點半才回到家�!�
弗雷德里希稍稍一想就知道了什么意思,“這不是什么難題,更辛苦的實驗我有做過,通宵達旦也是常事�!�
安娜雙手抱胸,用一種涼涼的目光看著他,從上到下,又從下往上,最終停在了他的敏感部位。
弗雷德里希有蘭笙裙7②些不自在,微微轉(zhuǎn)過身,遮住她露骨的視線。
無論有過多少次親密的性行為,都無法讓他習慣這種流氓一樣的凝視。
安娜哼了一聲,“哦,當然,你可以仗著年輕為所欲為,囂張狂妄,然而,你知道,客觀規(guī)律是無法改變的,沒有犁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
兩年后你就要率先比費多爾步入陽痿階段......弗雷德里希的表情一言難盡,又是生氣又是無可奈何,“......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嘴封上�!彼m然嘴硬,但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可能性,就默認了安娜的提議,不再透支自己的身體健康,所以兩人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更多時候都是各忙各的。
這天,安娜做了一些小點心,帶給索尼婭。她打開實驗室的門。
恰好瓦爾特從里邊走出來。
看見安娜,瓦爾特冷冷一笑,按照慣例刺了幾句,“哦,是我們的中國小姐來了,沒有看到你身后跟著一群擁躉真是令人驚訝�!�
安娜露齒一笑,“德中日婦女友好協(xié)會會長您好。”
瓦爾特剛想發(fā)作,又想到了什么,摸了摸油光可鑒的頭,嘆了一聲,“真是可惜,我們已和日本結(jié)為同盟,為什么元首還沒有下達抓捕中國人的指令呢?你應(yīng)該和那些猶太老鼠一起待在集中營里,哈哈�!�
索尼婭從里邊把他踹了出來,還是特意踹到了他的陳年舊傷,瓦爾特發(fā)出一聲慘叫。
“滾�!彼髂釈I用銳利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安娜放了進去,把門關(guān)上。
“什么事?”她問安娜。
安娜遞給她一個紙袋子,“老師,我做了一些點心,很好吃,給你�!�
索尼婭接過紙袋子,提醒她:“以后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來找我。”
安娜露出傷心欲絕的模樣,“為什么?那么多年的師生情誼,我來找老師聊天也不行嗎?”
“你是最令我頭疼的學生,我和你沒有師生情誼可言�!�
索尼婭不客氣地說道,立刻下逐客令,“我的時間很寶貴,你現(xiàn)在立刻離開!”
安娜看她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
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老師,瓦爾特找你有什么事呀?”
“和你無關(guān),你走吧�!�
“哦,好吧�!�
安娜剛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摸到了一手的油。
中式點心就是這點不好,高糖高脂肪可不是說笑的。
她嘟噥了一聲,轉(zhuǎn)向洗手臺,“老師,我先洗個手再走,這些油漬在手上很難受。”
她打開水龍頭,剛要拿起肥皂揉搓,索尼婭突然走到她身邊,把這塊肥皂搶走,并丟到了垃圾桶里,動作很迅速,很急躁,安娜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
安娜驚訝地看著她,“老師?”
索尼婭看著她,那雙向來銳利的眸子閃爍著狼狽的光芒。
她避開了安娜的視線,用冷淡的聲音解釋:“這塊肥皂被污染了,你不要碰。”
安娜:“哦,好吧�!�
安娜用清水清洗了一番。
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索尼婭已經(jīng)點上了煙,正半倚著實驗臺慢慢地抽著,煙霧模糊了她的面容。
這一瞬間,安娜突然感到一陣難過,她說不清這種難過從何而來。
索尼婭注意到她的注視,把煙卷掐了,遞給她一個袋子。
“這是我自己做的硫磺皂,清洗效果很好,你可以帶回去用�!�
“謝謝老師�!�
安娜接過袋子,有些愣神。
和索尼婭告別以后,她才轉(zhuǎn)身離開。
一開門就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是個四五十歲的白人男性,中等身材,穿著不甚體面,頭發(fā)亂糟糟的,很平庸的五官,手臂夾著一本筆記本,沒有什么特殊記憶點,放在人海里很快就會消失的那種。
男人看見她,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個幅度很大的笑容,讓人看起來不太舒服,嗯,就是一種很刻意很油膩的感覺。
他把筆記本放到地上,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向她搭訕:“哦,今天真是幸運,居然見到了這么美麗的小姐,我叫羅伯特·貝魯格,是一名報社的記者……”
索尼婭走出來,看了安娜一眼,“安娜,你還不走?”
安娜連忙點頭,慢慢挪著步子離開。
她聽見了索尼婭的話。
“羅伯特·貝魯格,我接受你的采訪,但不意味著你能在我的地方放肆,對待我的學生,你最好把油腔滑調(diào)那一套收起來�!�
男人連忙說:“好的,好的,很抱歉打擾到您的學生,同時感謝您愿意接受采訪,霍邁爾教授,為了不耽誤您的時間,我們可以開始訪談了嗎?”
“進來吧�!�
安娜走著,拿起名片看了看。
羅伯特·貝魯格,《生物與醫(yī)學報》資深記者,專注于生物研究與醫(yī)學進步領(lǐng)域創(chuàng)作,如有意愿接受采訪,請撥打電話……或是到菩提樹大街XX號,歡迎您的到來。
幾天后,安娜又在一家咖啡館看見了這個人。
他并未遵循索尼婭的警告,依舊用那種油膩的腔調(diào)對她說話。
“美麗的女士,我能坐在這里嗎?”
安娜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請坐�!�
“我能否知道您的芳名?”
“您是東方人?”
“是的,中國人�!�
男人露出同情之色,“哦,中國人在柏林,生活可能很艱難,尤其是您這樣一位柔弱美麗的女性,想必您遭受了不少磨難�!�
安娜冷淡地看著他,“貝魯格先生,我的時間應(yīng)該不多,直入正題吧,您有什么話想問我�!�
“哦,您能接受我的采訪嗎?”
安娜提醒他:“貝魯格先生,我只是一名學生,還無法達到索尼婭那樣的層次,把我當做采訪對象,似乎會讓您失望�!�
羅伯特哈哈一笑,“美麗的女士,您多慮了,對于一個記者而言,任何人都有采訪的價值,每個人的觀點都值得被看見�!�
“事實上,我對索尼婭當前的研究項目一無所知,或許我還要從您口中打探消息�!�
得知無法從她這里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羅伯特微微一笑,有些神秘兮兮地看著她。
襤聲“我理解您的意思,不過,您如果觀察到一些生物和醫(yī)學領(lǐng)域值得關(guān)注的現(xiàn)象,或是一些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可以向我提供采訪線索,報社可以向您支付一些報酬,您知道,報社總是愛寫這種聳人聽聞的內(nèi)容和題材�!�
安娜有些好奇地看著他,“你們是正經(jīng)的科學報刊?”
羅伯特理了理衣領(lǐng),“當然,我們已向相關(guān)部門備案,是正規(guī)媒體,有采訪資質(zhì)。但除了嚴謹科學的采訪,某些離奇的、駭人聽聞的事件也是我們關(guān)注的重點,希望您能多加關(guān)注,不要放過觀察生活中的細節(jié)�!�
他頓了頓,那雙眼睛里閃爍著神秘的色彩,“記者的圈子流傳著一句話,生活里的細節(jié),藏著魔鬼�!�
第0146章三人同居的可行性報告
柏林開始步入夏天,這是一年中最令人期待的季節(jié)。
這天是周末,安那剛起床,看見窗外明媚的陽光,只覺得心情也跟著變好很多。可惜的是,弗雷德里希很忙,無法和她共享這樣晴朗愜意的周末。她洗漱完畢,穿著睡衣,在客廳晃蕩,突然聽見一陣門鎖開動的聲音。她眼珠子一轉(zhuǎn),藏到了門口的柜子后邊,等門一開,來人邁著步子進來,就立刻跳到了那人身上�!肮ダ椎吕锵�,抓住你了!”
她捂著他的眼睛笑嘻嘻地說道然后她聽見了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弗雷德里希?”
安娜嚇了一跳,立刻從他身上蹦了下來。男人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她。多時未見的費多爾,一身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齊整,拿著行李箱,一副成功人士的扮相,正挑眉看著她,眼中含著喜悅和詫異的光芒。安娜的腦海里飄出兩個大字。臥槽。費多爾放下行李箱。把變成呆頭鵝的女人擁入懷中。他喟嘆一聲,“安娜,好久不見。”
安娜愣愣地說:“費多爾,你回來了?”
費多爾放開她,認真凝視她的臉,“是的,讓你久等了。費多爾在專注地凝視著安娜,安娜也在愣愣地看著他。他應(yīng)該是她見過的最抗老的白人男性,一年多的時間竟沒有給他帶來多少變化,依舊英俊挺拔,只是膚色變得更白,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曬到太陽,這讓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顯得越發(fā)銳利,當然,此刻這雙眼睛里的情緒卻是溫柔的。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戰(zhàn)爭年代,他還安然無恙,這就是最好的消她忍不住又再度抱住了他,確定他的存在。她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費多爾,你回來了�!�
看見她依賴般的動作,費多爾只覺得心中一片柔軟,“是的,安娜,我回來了�!�
安娜抬起頭,恨恨地瞪著他,“你真是一個老混蛋!你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為什么連一封信都不肯寄回來?”
看著她眼中的不滿和控訴,男人不禁苦笑,但他無從為自己辯解�!昂鼙Э�,安娜,都是我的錯�!�
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的工作復(fù)雜程度前所未有,蘇聯(lián)的情報部門和特工組織都是非常難纏的存在,為了避免讓整個情報組織遭受打擊,也為了避免讓她陷入危險,他只能盡量減少聯(lián)系的次數(shù),回復(fù)的信件是一次比一次短,一次比一次更加漫長。那些沒法和她聯(lián)系的日子,似乎和在地獄也沒有什么差別,他只是一具用來執(zhí)行命令的行尸走肉。如今看見她,整個人的靈魂仿佛才得以歸位重新回到他的軀體。安娜踮起腳,在他的唇上狠很地咬了一下,又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兩人安靜擁抱,溫存了一番。不知過了多久,費多爾掃視一眼屋里的布置,突然用一種微妙的聲音說:“哦,弗雷德里�!�
他欲言又止,終于控制自己用一種平常的聲音說話,“弗雷德里�;貋砹�,并且搬到了這里�!�
安娜:“”
不知道她會尷尬嗎?為什么還要問這種問題?但她知道這是一個無法避開的問題她半聲不吭,撐起腦袋,像一頭野豬在他懷里拱了拱,非常用力。當然,也像一只極力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事實上,一開始費多爾也感到一種微妙的尷尬,一種無所適從,但看見她更加尷尬,他就覺得好像也沒有那么奇怪,只覺得好笑極了。
她表達“抗議”
的方式總是如此奇特,又如此可愛。
他只要稍加思考就知道眼前是什么情況。
于是撫摸她的頭發(fā),溫聲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娜自己給自己拆臺:“不正常!”
費多爾挑眉,“我們兄弟親密無間,他住在我的地方,不正常嗎?”
安娜把他推開,兩頰紅撲撲的,眼中溢出狼狽的情緒,瞪了他一眼。
“好吧,你們兄弟親密無間,我要立刻搬走!”
費多爾從她身后抱住她,把下巴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呼吸,“安娜,你也是我們的家人�!�
“不是,我姓陳�!�
費多爾沉思片刻,“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選擇姓馮·賽克特�!�
想讓一個東方女人變成馮·賽克特家庭的一份子,當下是有些困難,但不至于沒有操作的空間。
“拒絕,我有自己的姓名�!�
“安娜,我們?nèi)酥g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足夠清晰明朗,已成既定事實,你總要習慣……”
他頓了頓,說,“習慣一種共同的生活�!�
而事實上,不僅是她要習慣,他們同樣也必須直面這種無所適從。
這句話里赤裸裸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
安娜浪里來浪里去,早就練就了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領(lǐng),但還真的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場面。
她當然是果斷拒絕。
她真的沒有做好三人同居的心理準備。
費多爾也沒有逼迫她立刻做出選擇。
他退了一步,“好吧,你想搬走我可以理解,但在此之前,我覺得我們需要一次開誠布公的會面,在見到弗雷德里希之前,你暫時不要離開�!�
看見她露出不滿的神色,費多爾有些危險地看著她。
“安娜,作為一個情報員,我有很多方法讓你屈服。”
安娜立刻閉嘴。
她一整天都很焦躁不安,來回折騰,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費多爾好心提醒她:“這束鈴蘭已經(jīng)生長了好多年,為美化我們的生活環(huán)境做出很大的貢獻,請不要再澆灌它,給它留一線生機。”
安娜放下水壺,筆挺挺躺在沙發(fā)上,像一具尸體,然后又立刻蹦起來,“不行,我要離開,我覺得自己在遭受酷刑!”
然后看見報紙后那雙危險的冰藍色的眼睛,又像是被冰水刺激到了,立刻偷偷把腳縮了回去。
嗚嗚,她覺得費多爾好像越來越可怕了,就是氣質(zhì)上有一種陰郁冷肅的感覺,僅一個眼神就讓人感受到壓力。這或許和他的工作相關(guān)吧,只要想想那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刑訊逼供就很刺激。
等到弗雷德里�;貋淼臅r候,安娜已經(jīng)在床上攤成了大字型,呼呼大睡,全然不知道危險悄然靠近。
弗雷德里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幫她捏好被子,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上房門。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隨便丟在一邊,坐到了費多爾對面。
“好久不見�!�
費多爾說。
“好久不見。”
弗雷德里�;卮�,并簡單解釋自己的經(jīng)歷,“今年三月左右,我借助美國黑幫的力量回到德國,目前任職于國家科學院,當然,還有一份醫(yī)學院的教職,主要是為了她�!�
費多爾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詢問。
在人生大事上,他從不過多干涉弗雷德里希的事業(yè)規(guī)劃,他信任弗雷德里希,就像信任他自己,他知道弗雷德里希能做出對他自己有利的選擇。
他們都在看著對方。
他們是多么相似,比普通白人更白的膚色,同樣的金發(fā)藍眼,同樣極為優(yōu)越的面部線條,同樣高大挺拔的身軀,除了年齡上的差別,以及氣質(zhì)上的不同,他們只要站在一起,就不會有人質(zhì)疑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