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哦上帝,她穿著高跟鞋踩到人,那種痛苦確實深刻很多。
安娜沒有如愿以償看見他痛苦的臉色,撇了撇嘴。
下一秒,搭在腰上的手驟然收緊,她更加貼近他,前胸幾乎要靠在他的軍裝上,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就聽見他說:“節(jié)奏要變快了,準備好變奏。”
安娜趕緊收斂了小心思,和他一起盡情跳了起來。
弗雷德里希會在乎她能不能跟上節(jié)奏,但眼前這個強勢的老男人就不會,他幾乎是一路掌控著她的節(jié)奏,帶著她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要喘不上氣來,額頭沁出汗水,轉(zhuǎn)動的速度讓她頭暈目眩。
她很累,但她承認,跟著他的節(jié)拍走,確實非常刺激,靈魂就像是飛到了天上的那種刺激。
一曲完畢,她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回味著剛才絢麗的余韻。
他嘴角露出微笑,低聲詢問:“還要再來一次嗎?”
雖是詢問,但他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會答應。就算她的理智隱隱有所抗拒,但只要能給她帶來感官上的快樂,她就無法拒絕。
果然,就見她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整個人處于躍躍欲試的狀態(tài)。
她答應了他的邀約。
他繼續(xù)攬著她的肩膀翩翩起舞,一直都在垂眸留意著她的表情變化。
他感到有點悲哀又有點慶幸,和弗雷德里希相比,他還算有一些優(yōu)勢,就算她心里的柔情不屬于他,但她身體的快感卻是能被他掌控的。
這一點,恐怕弗雷德里希不能完全做到,因為他太過溫柔,太守規(guī)矩,一旦對這個女人太過溫柔,就很難給她一種超出尋常的刺激的體驗。
他幾乎可以斷定,在性事上,弗雷德里希是更多遷就包容她的,而一旦選擇遷就,就會變得小心翼翼,就會不敢越過雷池,就很難給她更多新鮮感和刺激感。
而他要做的,就是越過她的雷池,侵犯她的舒適區(qū)。
他更加摟緊了她的腰,以一種全然掌控的姿態(tài)把控著整場節(jié)奏。
看見她的眼中閃過惱怒的情緒,同時還有沉溺于刺激感的掙扎,他知道,以后他需要滿足的就是她的這種快感。
多么悲哀,他知道自己暫時無法收攏所愛之人的靈魂,所以只好率先征服她的身體。
當然,他的男性氣概在這件事上,或許不像她所鄙棄的那般無用,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身體的,或者說,喜歡他的身體給她帶來的快感,盡管她的理智一直在抗拒著沉淪。
他已被洶涌的情欲、愛意和貪欲折磨得身心俱疲,想要掙扎卻已毫無辦法,所以只能把她拖著,一同墜入欲望的深淵。
這是她招惹他的代價。
第0084章wink、比心和春天來了
安娜和費多爾連續(xù)跳了三首曲目,等最后一首曲子落幕的時候,她就立刻放開了他的腰,提起裙擺,往弗雷德里希的方向奔去。
她把青年拉起來,二話不說,又拉著他的手跑出室外。
這時的氣溫已經(jīng)非常溫暖,庭院里的鮮花在漢娜的照料下開得分外美麗,開得又繁華又茂盛,花叢深處有一把藤椅,女士們時常來這里休憩,享受早晨的日光,午后的暖陽和夜間的寧靜時光。
安娜直接坐到藤椅上,后背一靠,兩腳一伸,搖蕩了幾下,又停了下來,她催促身后的青年:“弗雷德里希,我好累,你快幫我捏捏我的肩膀,快點�!�
弗雷德里希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起來,夜色下,他的聲音格外溫柔:“這個力度可以嗎?”
安娜呼呼兩聲,“再重點,可以了可以了�!�
他說:“你今晚很開心�!�
安娜興奮地回答:“是啊,很開心,非常開心,謝謝你們的款待,賽克特家庭是我見過的最有愛的德國家庭。”
她捂著臉尖叫,“成長于這樣優(yōu)秀的家庭,難怪我的男朋友那么優(yōu)秀。”
青年啞然失笑。
最有愛的家庭?是不是可愛的女孩子看待所有事情都充滿了快樂和幸福呢?或許吧,因為這些快樂和幸福就是由她帶來的,在她到來以前,他的家庭從未像今晚這么和諧。
毫無疑問,賽克特家族的每個人都深深愛著對方,但現(xiàn)實的隔閡又很難讓他們更加親近,每個人的靈魂都被切割成無法聚合的部分,只能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獨自應對人生中每一場風雪,用表面上的微笑來掩飾一切。
直到她的到來,歡聲笑語才將他們重新凝聚在一起。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還是被他深藏于心,只發(fā)出一聲詠嘆:“如此,你的快樂,便是我的快樂�!�
安娜讓他捏捏肩膀,捏捏腿,還不夠,又折騰他,讓他唱曲。
他開口唱了一段,聲音低沉悅耳,盡顯德語的厚重和滄桑,但安娜就是一個沒有什么內(nèi)涵的家伙,立刻嘰嘰喳喳表示不滿:“我不要聽這么深沉的男音!弗雷德里希,唱一首歡快的歌曲吧!”
她簡直得寸進尺,要人唱歌還要求這要求那。
“歡快的歌曲?”
他在腦海中搜羅了很久,無奈地發(fā)現(xiàn),他的曲庫里可能沒有符合她的要求的曲子。
安娜站了起來,面對他,做了一個示范。
弗雷德里希聽不懂漢語,但通過歡快的曲調(diào)和她那活潑的肢體動作,就足以知道這是一首表達男女之情的歌曲,尤其是最后她的眨眼,以及手指比劃的動作,更是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么溫暖甜蜜的東西擊中了一般。
他控制住自己的心跳,非常慶幸燈光昏黃,她看不見他漲得通紅的臉頰,否則一定會遭受她的取笑。他盡量用平穩(wěn)的聲音問她:“這是一首什么曲子?”
安娜笑嘻嘻地用德語回答:“愛你�!�
說著又對他做了個wink。
她看不見青年憋得通紅的臉,只聽見他的氣息有些不平,過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用一種無奈的聲音說:“陳安娜,不要調(diào)戲我。”
他會當真的。
安娜跳到他面前,捧著臉笑,燦爛的笑意從黑色的眼睛里溢出來,“弗雷德里希,我沒有調(diào)戲你哦,這首歌真的叫愛你,這個動作……”
她伸出手向他比了一個心,“是一個愛心哦,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
她盡量用德語把幾句歌詞翻譯出來,等最后的“愛你”
唱出來的時候,就被人緊緊擁抱在懷里,后腦勺也被一只手裹住,然后一個吻就撲了過來。
她有一瞬間的怔愣,而后勾唇一笑,攬住了他的脖頸,主導這個吻。
唇齒相接,相濡以沫,氣息和體液互相交纏,親密無間,安娜覺得,男人的低沉而壓抑的喘息其實挺性感的,那雙在她腰上不斷游離,卻始終不敢往重點部位靠攏的手也充滿了克制的情愫。
她離開他的唇,但仍攬著他的脖頸,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斕晟春末的月光未曾吝嗇給一對甜蜜的情侶增添朦朧曖昧的氛圍,在淡淡的月色下,她能看見一雙溫柔深情的眼,如同大海一樣靜謐深邃,正在靜靜凝視著她的臉,他的喉結(jié)不斷起伏著,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她抬起頭,輕撫他的臉龐,眼含笑意,“弗雷德里希,你真英俊,就像油畫里的美少年�!�
青年的眼睛還很迷離,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你像中國故事里的精怪�!�
眼前的女人,烏發(fā)雪膚,明眸皓齒,唇上的唇膏因為激烈的擁吻而凌亂不堪,甚至還在臉上抹了一筆,確實是一種怪誕的美,令人覺得危險,也分外讓人著迷。
他甘愿沉溺其中,即便因此改變自己也在所不惜。
安娜有些詫異,而后笑著問他:“你知道中國故事,還知道里邊有精怪?”
弗雷德里希點了點頭。
安娜纏著他給她講他所知道的“中國故事”
。
什么一條蛇向一位醫(yī)生報恩的故事啦,一條狐貍誘惑一個學者的故事啦,經(jīng)過翻譯腔的翻譯,非常新奇。
安娜抱著他的脖頸哈哈一笑,摸了摸他的金發(fā)腦袋,嚇唬他:“弗雷德里希,既然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吧,我其實是一只狐貍精哦,等你愛上我,我就把你吃掉�!�
“隨你吃掉,你現(xiàn)在就可以吃掉我�!�
但他關(guān)心的并非這個,而是:“那你有九條命嗎?”
安娜傻掉:“��?”
他卻非常認真:“我聽說,中國的狐貍有九條尾巴,每條尾巴都代表一次新生�!�
安娜問他怎么有這種疑問,他回答,他很介意那個華人說的東方神秘學,會不會有什么“道士”
來收服她,他不想讓她灰飛煙滅。
安娜只覺得這樣的清純男大學生可愛極了,摸了摸他的頭,哈哈大笑,“放心吧,我道行高深,死不了�!�
他并未答話,安娜隨口胡扯:“真的,不騙你,萬一我死了,也一定會在某個地方重生�!�
她也不算騙他,就像她的穿越一樣,充滿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色彩。
他靜靜地看了她一段時間,才嚴肅地說:“以后不許你再提及死亡�!�
安娜:“這只是一種夸張的表達方式。”
“我知道,但我依然不想聽。”
“好吧,好吧�!�
她聳了聳肩,突然靠近他,眼中帶著期待的光芒,“弗雷德里希,你想好要給我唱什么曲了嗎?”
“想好了�!�
他笑著回答。
安娜又躺回了藤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開始理直氣壯支使他:“捏捏,捏捏。”
弗雷德里希在她身后,給她捏肩膀,輕快的德國民謠從他口中傾瀉而出。
小鳥小鳥飛來了,歡聚一起真熱鬧。
動聽的歌兒唱起來,嘰嘰喳喳唱不停。
春天就要來到了,我們愉快地在唱歌。
小鳥為我們祝福,大家記在心上。
我們的生活多歡暢,跳舞游戲又唱歌。
在山谷里在田野上,歡樂歌聲響四方。
伴隨著他的歌聲,安娜昏昏欲睡,迷迷糊糊著詢問:“弗雷德里希,這是什么歌?”
他回答:“春天來了�!�
第0085章
安娜被一陣風吹醒。她還躺在室外的藤椅上,一條毯子披在了她的身前。今天玩瘋了,她很累,使不上勁,伸了個懶腰,想要懶懶地起身,就被一只手給按了回去。她又躺了回去,閉著眼睛,懶洋洋地開口:“弗雷德里希,繼續(xù)幫我捏肩膀,不要停止哦。”
力度有些重,她皺了皺眉,有些挑剔,出聲:“不要那么重,輕點,輕點,你好粗暴�!�
終于調(diào)整到一個讓她感到最舒服的狀態(tài),她滿意了,慵懶地窩在藤椅上,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務。按了一會兒,她又伸出小腿,開始支使他:“弗雷德里希,替我按一下小腿好不好嘛,我覺得小腿的肌肉有點酸痛�!�
肩膀上的手頓了頓,而后,她的小腿迎來了力度舒緩的按摩。她感覺到高跟鞋被人脫了,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腳掌心,不輕不重地按壓起來。安娜舒服極了,像一只被撓了后脖子的貓,捧著貓薄荷猛吸,發(fā)出哼卿腳的聲音。但她很過分,仍不滿足于此,一會兒又叫人捏腿,一會兒又叫人捏肩膀,呼來喝去,還有點嫌棄他的手摸過腳掌心,居然開始抱怨起來:“好臟,你應該先去洗個手,再過來幫我按摩�!�
然后,她感到那雙手順著她的小腿一路往上爬,來到了她的膝蓋窩,又一路往上,在她的大腿上留下一陣戰(zhàn)栗,甚至還有往前一步推進的趨勢,再往前就是很危險的地方了。安娜一下子清醒過來,靜開眼睛,怒目而視“弗雷德里希,你好過分!”
男人把手從她的裙底退出,但仍停留在她的小腿上,握著她的腳踝不放。他抬起頭看著她,面露譏諷之色,“和你相比我的過分不值一提�?辞宄沂钦l�!�
安娜驚呼:“費多爾?!”
“如你所見。"安娜看著自己的腳,仍被他握著,頓時感到頭皮發(fā)麻,“你怎么會在這?”
“如果你還記得,這是我家�!�
“弗雷德里希呢?”
“他進去接電話。”
安娜尷尬地笑了一聲,“那,可以放開我的腳了嗎?"男人非但沒有答應,反而還更進一步,將她的小腿握在掌心,“是你讓我?guī)湍惆茨��!?br />
安娜連忙擺手,“不不不,您誤會了�!�
他的聲音很冷靜,“我沒有誤會,該做的事情我會做完。畢竟”
他抬起眸子看著她,冰藍色的眼睛蘊含著譏諷的情緒,“我不像某些人,可以在曲目尚未結(jié)束的時候,就擺下自己的舞伴不顧�!�
安娜:?她有做那么沒品的事情嗎?她不記得了,但確實是她會做出來的事。不過她小心翼翼地說:“費多爾,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著某些誤會�!�
“我不認為如此�!�
他對這個可惡的女人了解之深,對她的預判從未出錯,更不用說誤會。安娜:“您知道,我是弗雷德里希的女朋友,對吧?"“我知道。”
她想小心把自己的腳挪開,又被強行拉了回去,無奈只好放棄,“那么,對自己弟弟的女朋友做出這種事情,似乎是很無禮的行為。”
男人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沉聲道:“陳安娜我是在按照你的道德框架行事,請你清楚這一點,你不能以圣徒的標來規(guī)束我,又以撒旦的標準去放縱你自己。和自己男友的哥哥上床,似乎也是很無禮的行為�!�
“……弗雷德里希要是出來,看見我們這樣,他會非常傷心�!�
費多爾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冷峻的面容露出奇怪的微笑。
“你對男人的關(guān)心,僅存在于你需要的時刻,就算是弗雷德里希,也是如此。你和那些男同學曖昧的時候,有想過會傷害他的心嗎?”
被人明面指出某些事實,安娜有點崩潰,她氣惱地瞪了一眼這個老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樣?”
男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高大的身軀帶來一種壓迫感。
“吻我�!�
他說。
安娜霍然起身,兩只眼睛都在噴火,“費多爾,你真無恥!你想清楚這是哪里!漢娜和弗雷德里希還在屋里!”
男人更加靠近她,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么距離,安娜想后退,卻發(fā)現(xiàn)無路可退,只好和他面對面貼著。
他垂眸看著她氣得通紅的臉,說:“或者,你想讓我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2023檬12苼2218L50〡49安娜一點也不想知道“更過分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一點也不想,她知道這個無恥的老男人絕對能做得出來。
她渣歸渣浪歸浪,但只要身處社會關(guān)系網(wǎng)中就不能不要臉,可男人精蟲上腦就不一定了,讓他惹出更大的亂子她今后別想來賽克特家了。
她左看看又看看,表情驚慌失措,就像誤入了歧途的兔子,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輕笑一聲,說:“這里很隱蔽,處在視覺死角,沒有人能看見�!�
安娜咬了咬唇,抬起手攀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上他。
她想淺嘗輒止,迅速結(jié)束這樁奇怪的交易,但事情的發(fā)展并未如她所愿。
腰間的力度驟然收緊,她幾乎是被整個人抱了起來,嘴上承受著他蠻橫無理的入侵,唇舌激蕩交纏,竟是一個法式深吻。
男人的舌頭幾乎都入侵了她整個口腔,凜冽的男性氣息迅速席卷她的口腔,鼻腔,將她嘴里的空氣和體液盡數(shù)卷去,帶來一種可怕的窒息感和戰(zhàn)栗。
他把她推到了墻上,渾身用力壓著她,腿腳壓著她的腿腳,軀干壓著她的身體,手掌桎梏著她的后腦勺,唇上還不肯松動分毫,死死入侵不放。
安娜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張紙,渾身上下的氣息都被他擠出去了。
今天穿著露肩禮服,再壓下去她的胸就要擠出來了,真是令人惱怒。
她捶打了幾下他的胸膛,但硬挺的軍裝面料讓她懷疑自己的力度是不是都不能傳達到他身上。可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預判有誤,她的手被他抓住了,被他別到身后,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她感到靈魂就像飄在天上,一陣陣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令人無法招架,她發(fā)出了一聲細微的呻吟,卻又立刻止住,不敢再傳出什么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在害怕著別人的發(fā)現(xiàn),或是擔憂自己無盡的沉淪。
在她瀕臨窒息之前,他終于松開了她的唇,但身體仍壓著她不放,他抬手,輕輕為她擦拭臉上濕漉漉的痕跡,又俯身吻掉她唇邊和臉頰上的唇膏,擦拭凌亂淫靡的痕跡。
他嘗到了,是玫瑰的芬芳。
此時的女孩,具有一種被強大力量摧毀后的破碎感,呆愣愣濕漉漉的眼睛尤其可愛,像林中迷路的小鹿。
他喜歡她所有的模樣,尤其鐘愛她這副被他弄臟的模樣。
但下一刻,那雙霧蒙蒙的眼睛就噴出火光,她咬牙切齒地說:“費多爾,你真無恥!用男性的體力來蓋過我,你很得意嗎?”
“是的,我由衷慶幸,我擁有強迫的體格足以實現(xiàn)這件事�!�
他帶著淡淡的微笑,湊到她耳邊低語,“你也很喜歡被我這么粗暴地對待,不是嗎?”
安娜大為光火,暴跳如雷,“沒有!我討厭這樣!費多爾,在這件事上,我一向喜歡主動!我討厭強勢的男人!你是我最討厭的男人,沒有之一!”
“你在逃避現(xiàn)實,你的身體不是這么說的�!�
他的表情非常冷靜,仿佛談論的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陳安娜,我對你的了解,遠比你想象的更多�!�
他不僅知道她喜歡在性事上被粗暴對待,還知道她享受偷情和出軌帶來的刺激,因為正常的性事已經(jīng)無法給她帶來更多新奇的快感。
事實上,他對此也感到非常無奈。他的性觀念其實是較為保守的,他并不喜歡總是在床上表現(xiàn)強勢,乃至粗暴,在他的設(shè)想里,他和所愛之人的性事應是平等的,水到渠成的,是潤物細無聲的方式,他也會很溫柔地詢問對方的體驗。當然,偶爾也會需要一點額外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