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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個經(jīng)理打電話來匯報說,車子撞了,死了不少人!具體還不知道,要我趕過去呢!”

    查文斌站起來,拿起衣服“那還等什么,一起過去!”

    一行人結(jié)完帳,匆忙的上了車子,由著金館長帶路,不一會兒就出了縣城

    七拐八拐之后,到了一個岔路口,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交警在了,救護(hù)車正在搬運著傷者,JJ一看是運管所的車子,也過來打了個招呼,聽說金館長是車輛負(fù)責(zé)人,當(dāng)場就給人扣住了

    金館長說:“我是縣殯儀館的館長,怎么扣我呢?”

    交警說:“重大交通事故,目前已經(jīng)確定死亡四人,金館長恐怕要去趟局里做個筆錄了”

    查文斌一聽死了四人,上去就打聽是怎么回事

    交警看了一眼:“不方便回答”

    這時候,趙所長上來了,掏出證件:“我是省運管所的,也是金館長的朋友,這位同志,您給說下具體怎么個事?”

    一聽是省里領(lǐng)導(dǎo),JJ倒也變了腔調(diào):“根據(jù)駕駛員回憶,初步判斷,這輛大客是他準(zhǔn)備開到修理廠去做保養(yǎng)的,空車,在這岔路口,左邊竄出一輛農(nóng)用三輪車,三輪車上一共死人,全部死亡,根據(jù)證件,這四個人是一家人,現(xiàn)在正通知家屬呢,哎也夠倒霉的,一家人全沒了!”

    查文斌聽著也是心里難受,就又多問了一句:“知道這家人是哪里的么?”

    “王莊的!他們村長正在趕來的路上呢。。�!�

    聽到王莊二字,撲通一下,查文斌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王莊,還是王莊,王老爺,何老的夫人,張家老太太,加上這一家四口,剛好七人!自己還尋思著找到車子了,準(zhǔn)備想個破解之法,為什么就偏偏趕在找到的時候,出了事呢?

    查文斌第一次對道產(chǎn)生了恐懼,縱使自己仗著有幾分本事,便敢向天要人,與天斗,自己能斗的過嗎?這道士除了給人做做法事,看看風(fēng)水之外,還能干點什么?女兒走了,王莊七條人命,自己卻是那樣的無能為力,明明知道問題所在,就是無可奈何,難道真的是注定的命就不能改變嗎?陷入了深深的挫敗感之中

    不一會兒,村長搭著拖拉機也來了,一看何老和查文斌都在,也沒顧得上打招呼,瞧了一眼車禍的慘狀,直搖搖頭,跟JJ交代了下這戶人家已經(jīng)死絕了,沒一個親人,由村里負(fù)責(zé)后事吧。

    那司機也是受了點傷,先被救護(hù)車給送醫(yī)院去了,金館長跟著JJ回去做筆錄,村長約好第二天去村里談后事,趙所長帶著文斌和何老回了王莊

    一路上,三個人成默寡言,趙所長也沒了剛來的時候那股興奮勁,他也是看慣了車禍的人,跟今天這樣慘烈的還是第一次:

    三輪車上一共四人:一男一女,一個老頭一個小女孩,其中那個小女孩在車輪底下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了,男的被撞飛出去20多米,女的被三輪車壓在下面,一個車墩剛好卡在脖子上,幾乎就剩下一點皮連著,那老頭躺在孫女旁邊,一條大腿已經(jīng)跟身體分離。。。那血就和殺豬的一樣,滿地紅啊。。。

    第二天一早,整個王莊炸開了鍋,死的那家子也姓王,男人叫做王衛(wèi)國,一家人是去他老婆的娘家吃晚飯,女兒今年才6歲,還有一個8歲的兒子那天恰好身體不舒服,沒去。所有人都聚集在王衛(wèi)國家的院子里,尸體還在殯儀館躺著呢,但這邊的事,不能沒有人做。這村子里10戶里8戶是親戚,開了個小會,推薦讓村長代表王家去處理后事,趙所長賣了個人情,主動要求去,帶上何老和查文斌,一行四人直奔縣城

    金館長也是個神通人物,昨晚上做了個筆錄就回老家,知道第二天要處理事故,早早就到JJ隊等著了,剛好幾個人又遇到了,進(jìn)去一看,那駕駛員昨晚就給從醫(yī)院抓到局子里了,出這事,總要有人出來頂?shù)?br />
    金館長叫了不少縣里領(lǐng)導(dǎo)過來,村長一看,好家伙,這些人一年到頭也難得見一次的大人物,今天全到齊了,怎么著還是先聽聽吧

    到了會議室,JJ隊長主持會議�?h領(lǐng)導(dǎo)說出了重大事故,上面也很重視,來旁聽,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來給金館長撐腰呢,加上一個趙所長,幾乎成了領(lǐng)導(dǎo)的茶話會,村長再小也是芝麻官,看見領(lǐng)導(dǎo)一大片,也不敢說話,JJ隊的意思是按照一條人命賠5萬塊,這錢呢歸縣殯儀館出,后事歸殯儀館出面料理,駕駛員拘留個15天,問大家的意見

    村長自然是不敢先開口了,JJ隊長又問金館長,金館長自然是說一切都聽JJ隊的調(diào)解,隊長看大家沒意見,就說,那就這樣,中午大家吃個飯,把合同給簽了,這事就算完

    那個年代,5萬塊不算少,對農(nóng)村人來講,那已經(jīng)是個天文數(shù)字了,可是所有人都以為完了的時候,有一個人不答應(yīng)了!

    查文斌開口了:“一條人命5萬塊?人家還有一個8歲的小娃娃,父母雙亡,以后怎么活?”

    交警隊長一看這是個生面孔,還以為是村子里的代表:“同志,你說你的想法!”

    查文斌對著金館長看道:“一條人命賠15萬,這小娃娃養(yǎng)到18歲的所有開銷由殯儀館負(fù)責(zé),4個人后事由殯儀館負(fù)責(zé),金館長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15萬?”哄的一下,會議室里熱鬧了,那個年代萬元戶已經(jīng)是了不起了的了,全縣財政收入也不過一年才千百萬,這個家伙一開口就是15萬一條人命,合計就是60萬,還要撫養(yǎng)費,還沒等金館長開口,負(fù)責(zé)民政的一個領(lǐng)導(dǎo)就不答應(yīng)了:“同志,你這個要求太高了!JJ隊也是按照國家規(guī)定辦事么!”

    查文斌壓根就當(dāng)沒聽見,盯著金館長再問了一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金館長的額頭上已經(jīng)是斗大的汗珠再冒了,這先生昨天還在一起吃飯,今天怎么就翻臉了呢?60萬啊,殯儀館一年還掙不到這么錢啊,看著查文斌盯著自己的眼神,一種莫名的害怕涌了上來,畢竟是賺死人錢的,金館長還是心里發(fā)虛,特別是經(jīng)過昨天那一指點,金館長咬咬牙:“行,就按照先生說的辦!”

    現(xiàn)場又是一片嘩然,JJ隊長處理了這么多事故,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大的賠償額,又問了一句:“金館長,當(dāng)真按照他說的辦?”

    金館長點點頭:“就那么辦!”

    聽完,查文斌站了起來就要出門,趙所長跟何老站了起來也跟著出去了,留下一干人大眼瞪著小眼,一個局長問金館長:“老金,那人什么來頭?”

    金館長擦擦額頭上的汗:“是個神仙!”

    ☆、第二十四章:橫死之人

    說完就也跟著出去了,眼看著趙所長正在發(fā)動汽車,金館長就給一把攔下了,遞給查文斌一個紅包:“還請先生回去給做場法事,超度下。。�!�

    查文斌罷了罷手:“法事我會做的,以后好好照顧那個孩子!你晚上去一趟王莊,我們先走”說完示意趙所長開車

    留下村長跟金館長再那商量細(xì)節(jié),他們?nèi)然亓舜謇?br />
    到了王鑫家,趙所長就說:“查道士,今天真是佩服你敢說話!”

    查文斌一邊進(jìn)屋子一邊說:“只是做一些自己還能做的罷了�!壁w所長還想再說點什么,被何老按住了肩膀,搖了搖頭,示意別問了,趙所長看著查文斌高大的身影,若有所思

    那一下午查文斌都在床上睡覺,趙所長跟何老兩人無聊起來,只好在院子里下棋,一邊跟何老打聽查文斌,何老說查文斌這次受挫很嚴(yán)重,還是別打擾為好。趙所長還是不消停,追著問為什么查文斌就算到那車子要出問題?何老說我要是知道,那我不是也成了神仙嗎?

    趙所長心理那個欽佩啊,腦子里就來了個想法:恨不得自己就辭了公職跟著查文斌學(xué)道士!

    下午4點多鐘,村子里的爆竹聲,炸醒了睡覺的查文斌,出門一看,原來是靈車回來了,換了身衣服,帶著何老和趙所長就趕了過去,村口已經(jīng)是聚集了很多人了,這一家子死的太慘,那8歲的娃娃正趴在蓋著白布的尸體上嚎嚎大哭,這哭聲那是震到大家的心理去了,不少村里的人也跟著哭了起來,慢慢的,所有人都哭成了一團子,整個村子陷入了莫大的悲傷之中,不少人心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過百來戶的村子,這個月居然連著死了七個人!誰知道下一個死的又是誰呢?

    金館長是跟著JJ隊以及村長一起來的,眾人幫著把尸體抬進(jìn)院子,卸下的門板搭著長條大板凳已經(jīng)放好,四具尸體把本來就不大的堂屋塞的滿滿,后面跟著的卡車上都是縣里送的花圈和四口棺材也一并抬到了院子里,大家都知道村里有個道士,怎么弄都指著他

    JJ隊長讓村長召集了村民,就在那個院子里,宣布了處理結(jié)果,賠付60萬,這錢暫時先放在村里的賬戶上,等孩子年滿18周歲再給它,監(jiān)護(hù)人由村委會和孩子的幾個親戚共同組成,18周歲之前任何人想動這筆款子,需要得到這些人的一致通過,撫養(yǎng)費和學(xué)費由金館長承擔(dān),宣布完后,JJ隊長給躺著的四個人先鞠了三躬,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查文斌,先回去了

    金館長想跟著一起走,卻被查文斌給叫住了:“你不能走,晚上留下!”看著屋子里的一排尸體,金館長雖說是見怪不怪了,但是今天,兩條腿真的在發(fā)軟,聽見查文斌的話,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

    那8歲的王家娃娃,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知道前面這個帶著金絲眼鏡的胖子就是害他爹娘的人,上去就咬了金館長一口,痛的他哇哇大叫,眾人拉都拉不下來,在掉了一塊皮肉之后,那孩子才松口。金館長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全村人看著他沒一個不想揍的,看著查文斌冰冷的眼神,他還是不敢邁出院子一步,簡單的包扎了下之后,拿了條凳子坐在院子里

    查文斌也不去管他,想著進(jìn)去小斂,掀開白布一看,全是血肉模糊的,這還怎么下手,也沒人敢去下手,招來幾個親戚一商量,算了,直接入棺材吧,這場面真小斂了,怕是沒人敢留在這里了。

    幾個村子里的年輕人又把尸體給抬了出去,那棺材就是普通的紙棺材,找了幾個膽子大的人,連布頭都沒拿掉,直接就給放進(jìn)去了,轉(zhuǎn)眼,堂屋里并排著四口棺材

    查文斌正準(zhǔn)備著擺案頭,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有人突然大叫了一聲:“血!”低頭一看,原來由于棺材是紙的,里面的血跡已經(jīng)從棺材里滲了出來,很快,地面上已經(jīng)是一紅,血腥味彌漫著整個院子,有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嘔吐了,查文斌皺著眉頭,這樣的慘死,必定出冤魂啊

    看著一地的鮮血,大家也是走也不好,留也不行,查文斌招呼村長過來,讓他去村里收集一些尚未用掉的種大棚的膜,又招呼王家的親戚,多買些黃紙過來

    沒一會兒,幾樣?xùn)|西就送到了,查文斌把膜在地上攤開,剛才那幾個抬尸體的又被叫了過來,讓他們帶著手套把棺材里的尸體給放到膜上,那幾個家伙,被人圍著,遲遲不敢動手,那血已經(jīng)幾乎染紅了布條,剛送出來的時候是冰過的尸體,這會兒都解凍了,可想而知。

    查文斌也是沒辦法,找了幾個親戚,商量了下,說等下每人給500塊錢,可還是沒人敢動,這時候,一直哭著的那娃娃,一下子就給眾人跪下了,磕了幾個響頭,每一個都重重的砸在地上,一看,得,沖這懂事的娃娃,只能干了。七手八腳的又把尸體抬出來,低頭一看,棺材里已經(jīng)是血紅一片了

    查文斌搖搖頭,把黃紙在棺材里鋪了厚厚一層,又在尸體表面上覆蓋了一層,招呼人把塑料膜捆起來,扎的密不透風(fēng),再重新入棺

    其實人死之后,進(jìn)了棺材是不能再出的,否則就是擾魂,今晚動手的這幾個,趕明兒是會遇上背事兒的,眼下查文斌看著這一團亂子,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先干著吧,到時候再給挨個收拾收拾,去去晦氣

    又著人給拖了地皮,收拾完,天已經(jīng)是大黑了,外面的廚子給送進(jìn)了倒頭飯和雞鴨貢品,查文斌看看差不多了,第一柱香先給了那娃娃,那孩子跪在靈前也不起,查文斌一把給包了起來,插上香,示意大人給孩子抱走

    點完之后,查文斌示意大家先去吃飯,都忙活了一天了,晚上還有的干呢,好在接連死人,鍋碗瓢盆,桌子板凳都好借的很,外面搭了個露天臺子,放了三根爆竹,眾人開飯了,金館長也是被折騰的夠嗆,查文斌示意他跟自己坐一塊兒,挨著趙所長跟何老,顫顫驚驚的拔了幾口下去就停下了

    今天這飯大家吃的都挺壓抑,也沒有人喝酒,安靜的除了碗筷之聲,就無其它,死氣沉沉,配合著院子里迷茫的香火味和血腥味,也確實讓人無食欲,心照不宣的每人拔拉了幾口,就給收拾掉了

    吃完飯,大伙兒就等著看那道士了,查文斌掐指算了算了,報了幾個屬相,告知他們趕緊帶著老人孩子回家,晚上電燈睡覺,大門緊閉,其他人可以留下,也可以回家。

    稀稀疏疏的走了一批人,有幾個膽子小點的,也走了。張老漢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跟邊上的吹噓那晚的他老媽的事情,把趙所長聽的是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把脖子都擠到前面去,留下的人有不少都是見識過前兩場法事的,自然知道今晚這不平凡的一夜,都期待會發(fā)生點什么

    對于橫死之人,查文斌自然明白為大兇,按照他獲得的信息,是本月死七人,可不保證下個月,下下個月。。。

    我們平日里罵人最狠毒的也不過是那句:****光!這回只留了那一個八歲娃娃,算得上是絕戶了,今日里若是超度不成,日后王莊必將釀成大禍啊,枉死之人,不在輪回之列,只能等陽壽盡,方可入世,在當(dāng)中的時間,不免就成了野鬼

    鬼有沒有意識?一般來說,魂魄出了主體,短時間內(nèi)是擁有的,時間一長,就會喪失記憶,生前有執(zhí)著的,死后或許會就為了那一絲念想記著,這種念想也必須是莫大的刺激,比如這種全家車禍,死者很容易就不能放下悲憤,還四肢不全,最終化為兇靈,也就是惡鬼的幾率是相當(dāng)高的,難保將來不危害四鄰。

    查文斌知道其中利害,要乘著剛開始,怨念不強,就斬殺了,是要容易的多;但這一家人并無大過,還招來如此橫禍,他也是一心向善,本著超度的念頭,想送他們早點進(jìn)入輪回,所以今晚的法事,不是以鎮(zhèn)為主,而是以渡!

    ☆、第二十五章:死門

    一個一個做,那就意味著要做四場法事,別說查文斌體力吃不消如此折騰,時間上也是來不及,一旦天亮,還剩下有人沒送,那是要出大事的,心一狠,一起做了,今晚就弄個大的。

    查文斌招呼了眾人,不準(zhǔn)進(jìn)去,所有人都在門外站著,吩咐了下何老,去了王鑫家里沐浴更衣,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已然是身著一身金絲銀線的道袍,背后的八卦圖在燈光的照射下隱隱發(fā)亮,趙所長為了過一把癮頭,幫著提著七星劍,趾高氣昂的進(jìn)了大門,白了一眼縮在人群里的金館長,恭敬的遞上寶劍,退到一邊,一幅幫手的樣子。

    四張桌子已經(jīng)立在四具棺材面前,四盞長眠燈竄著火苗,印著紅色的枝頭棺材越發(fā)亮堂,中間放著一個大號臉盆,查文斌深吸了一口氣,鋪開黑色紙張,疾書兩張?zhí)鞄煼�,掏出大印,按完丟給趙所長,讓他給貼到大門內(nèi)側(cè)的墻壁上,兩邊各一張,這符鎮(zhèn)的不是別人,正是棺材里躺著的那幾個主。

    凡懂風(fēng)水的都知道大門的朝向很重要。過春節(jié)的時候,我們都會在大門上貼上年畫,這年畫現(xiàn)在多半是福字;但在過去,貼得更多的是兩位門神,一個叫神荼,一個叫郁壘,也有的是秦叔寶和尉遲恭,每個門神都有自己的來歷,用以驅(qū)邪辟鬼,衛(wèi)家宅,保平安,助功利,降吉祥等。門神也自然不是你貼上就有了,跟風(fēng)水設(shè)計密不可分,大門在建造的時候一定要分四吉門和四兇門

    根據(jù)五行八卦來解讀大門朝向,大致可分為以下幾種:

    坐東向西的家宅是震宅,大門開生氣、延年、天醫(yī)、伏位,即西、東南、北、東四方,其他為四兇門

    坐東南向西北的家宅是巽宅,大門開生氣、延年、天醫(yī)、伏位,即北、東、南、東南四方,其他為四兇門

    坐南向北的家宅是離宅,大門開生氣、延年、天醫(yī)、伏位,即東、北、東南、南四方,其他四方為兇門

    坐西南向東北的家宅是坤宅,大門開生氣、延年、天醫(yī)、伏位,即東北、西北、西、西南四方,其他四方為兇門

    坐西向東的家宅是兌宅,大門開西北、東北、西南、西四方,其他四方為兇門

    坐西北向東南的家宅是乾宅,大門開西、西南、東北、西北四方,其他死門為兇門

    坐北向南的家宅是坎宅,大門開南、東南、東、北四方位,其他為兇門

    坐東北向西南的家宅是艮宅,大門開西南、西、西北、東北,其他四方為兇門

    兩家若是共同建大門,應(yīng)以整個房子作為整體來看吉方以及兇方,再建大門;若是各自建建門,應(yīng)都建于吉方;但要注意選定的大門位置不能正對,否則容易招致兄弟鄰里關(guān)系不和,多是非。

    四吉方分別是生氣、延年、天醫(yī)、伏位,吉的程度由大變��;四兇方分別是絕命、五鬼、六煞、禍害,兇的程度由大而小。

    房子座向不同,卦象亦不同,吉兇方位亦異。

    這王衛(wèi)國家本是坐北朝南的屋子,農(nóng)村大部分都這個,因為陽光好,可能是因為院子里有一顆歪棗樹擋著蔭了,開門的時候挑了個西南位,查文斌在第一次進(jìn)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門的朝向開的不是別的,正是四兇里的大兇:絕命!

    如果非要說這場禍為什么偏偏招到他家,這大門開的位置即使這一場躲過了,難保以后不出什么事兒,這種大門里邊躺著四條枉死的尸體,想不成煞都難啊,那兩張?zhí)鞄煼褪墙o大門加上兩門神,為的是擋住外面的煞氣進(jìn)來,也讓里邊的主暫時安定些,外面的那些人,查文斌讓村長晚上備好酒菜,大伙兒就在院子里吃喝,一直待到天亮,目的是借人氣壓這沖天大兇。

    弄完之后,查文斌沖著坐著發(fā)呆的金館長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金館長硬著頭皮踏進(jìn)了大門,查文斌遞過三支香,讓他給四具棺材每人上一柱香,打了招呼,要真誠。

    金館長哪里敢不聽,一共磕了十二個響頭,恨不得里面躺著的是他自己親人那么賣力,恭敬的插子倒頭飯上,又跪在令堂前燒了些黃紙,這金館長是今天第二個上香的,查文斌的目的很明確,告訴里面的主,這人今天是來盡孝的,僅次于你們家的兒子,別找他麻煩!弄完之后,金館長又退了出去

    查文斌正準(zhǔn)備喊其他人進(jìn)來上香,趙所長喊了一聲:“不好了,著火了!”

    查文斌心頭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那黃紙還有沒燒完的部分隨著熱氣飄了起來,遇到四具棺材中那中間的一具,本來就是紙頭的棺材,燒著了掛著的流蘇,查文斌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幾個撲,總算是熄滅,正準(zhǔn)備松口氣的時候,只聽見哐當(dāng)一聲,邊上那口棺材前面的兩根蠟燭同時倒地。。。

    外面的人是看著真真切切,這一幕就發(fā)生在金館長上香退出去的一剎那,一時間大伙的眼神全部聚焦到了他身上,金館長自己自然也是看見了,此刻的他恨不得是要馬上逃離這個鬼地方,看著全村爺們,也動不了啊,只能把目光看向里面沉思的查文斌

    查文斌皺著眉頭,也不發(fā)作,這還沒到十二點呢,只能上前去扶起蠟燭,重新給點燃起來,看著外面一干人都在瞅著里面,沖著眾人解釋了一句:“可能是風(fēng)吹的,不要大驚小怪�!�

    要說他是個老實人,也確實不會撒謊,外面的村長馬上回了一句:“外面沒風(fēng)啊。。。”這句話馬上炸開了鍋,有人轉(zhuǎn)頭就要出院子,誰也不想在這地兒呆上半分鐘了,眼看著不少人就要出門,查文斌就準(zhǔn)備出去攔,剛跨出大門幾步,里面的趙所長一邊跑出來一邊喊:“不好了,文斌,快看,那四柱香全滅了啊!”回頭的查文斌還沒來得及看,一把跟趙所長撞到一塊,準(zhǔn)備走的人紛紛回頭一看:四柱香全部燒了三分之一,全部熄滅,沒有一絲煙在飄。。。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鬧鬼啦!”就看著大會兒紛紛往院子門那擠出去,這種場合,有人吼上一嗓子有鬼,那效果絕對是恐怖之極啊,還沒走出去兩個人,忽然眾人就覺得眼前一黑,停電了。。。已經(jīng)跑出去的人,眼前突然一黑,也不敢再往前,只能停住不動,整個場面陷入一片混亂。。。

    要說個別膽子小的,此刻怕是已經(jīng)是尿褲子了,就像金館長,這事他是最怕的,此刻蹲在地上抱著桌子腿不停的喊著XX保佑。

    查文斌也顧不上了,沖到院子里喊了一句:“大家不要驚慌,若是想日后村子里平安,全部留下,要是還想死人,就走,我也管了!下一個輪到誰家,誰都不知道!”

    這一下喊出來,現(xiàn)場稍微安靜了會兒,他又喊了一聲:“都別亂,帶手電的把燈點起了,院子中間點上火把!”

    關(guān)鍵時刻還是村長管用,今天這個主他不做也得做,馬上找人就照辦了,幾堆篝火點起,照的眾人臉上是白相盡出:有哆嗦的,有咬牙的,有流淚的。。。

    火光照著中間的查文斌一身道袍閃閃發(fā)亮,此刻的他就是很多人心中的救世主,查文斌看著眾人一眼開口道:“此事本來我可以不管,我若走了,這村子里以后還有大禍,今晚能過,能保你們?nèi)昶桨�,大家都呆在一起,留在這里的我保證今晚都不會出事!要是誰回去的,路上會不會遇到什么,我也不知道!”說完,把袖子一揮,轉(zhuǎn)頭就進(jìn)了只剩下四盞長眠燈的堂屋

    這句話,是他刻意半勸阻,半嚇唬的,沒辦法的辦法,不過這一咋呼,也確實起到了作用,村長沖著大伙說:“衛(wèi)國都是咱村子里的人,難不成還能害咱?都聽查道士的,有他在,沒事,不沖著別的,就沖著那娃娃,咱也要幫人家一把!”他不虧是村長,腦子轉(zhuǎn)的快,又差人抱來那娃娃,讓他給大家磕了三個頭,這下軟硬皆施,也就沒人要走了,膽子小的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不然誰要是再跑了,肯定得被村子的里人笑話一輩子。

    ☆、第二十六章:厲鬼

    查文斌進(jìn)去之后,看著四盞忽閃的長眠燈,心一橫,既然要這樣給下馬威,那也別怪道爺了,掏出天師正道大印,接上朱砂,每個棺材蓋上,啪啪啪的就是一個大印下去。給棺材上大印,莫說是他第一遭,恐怕整個道家都是第一遭!

    這大印前面說過,乃是茅山藏矜法師私下里傳給了凌正陽的茅山開山大印啊,鎮(zhèn)壓小鬼當(dāng)是神器,按完之后,大印也沒收回去,拖過一張板凳,把那大印朝著里面的棺材位放著。。。

    說來怪也怪,這大印剛按完沒幾分鐘,突然眼前一閃,電來了。。。整個屋子又恢復(fù)到之前的模樣,外面的人看著電來了,也不得是舒了口氣,在漆黑的夜里,燈光比任何東西都要有安全感,尤其是在這個地。。。

    查文斌看見電來了,也是松了一口氣,招呼外面的親戚趕緊的進(jìn)來上香的上香,燒紙的燒紙,磕頭的磕頭,幾個膽子大點的,先進(jìn)來了;燒完沒什么問題,陸續(xù)就有人也進(jìn)來了。

    幾個王衛(wèi)國的兄弟姐妹,也開始哭靈了,在這期間,查文斌盯著那四盞燈,他明白只要這燈不滅,就不會出亂子,若是燈滅了,就意味著今晚挺不過去

    最后一個人上完香,查文斌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低頭的金館長,再次讓他上來,把之前做的再做一遍,要說這金館長心里真的是一百萬的不愿意啊,又怕日后被纏上,無奈只能照做

    這一回,查文斌看見金館長上完香的那一刻四盞長眠燈幾乎是同一時間抖了一下,又迅速恢復(fù)到正常,又把趙所長叫了過來,讓他晚上等會兒就站在金館長邊上,哪都別去,趙所長答應(yīng)了就挽著金館長去了院子里找了個人堆里坐了下來,抽著悶煙。

    查文斌也是難得可以休息一下,就找了張凳子坐在大門前,他是把自己當(dāng)門神使了,這一坐就坐到了十二點,不等何老提醒,查文斌準(zhǔn)時站了起來,扶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步進(jìn)門,示意哭靈的人可以停了。

    十二點,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刻,也是活人最好跟死人接觸的時刻,但凡大法事都是挑這個點做,看了一眼墻上牢牢貼著的天師符,查文斌堅定一下自己的眼神,擺開自己的乾坤袋,拿出辟邪鈴,背著七星劍,看了一眼放著的大印,還是沒去拿。把王家的親戚按照男左女右分好,各站在堂屋的兩邊,本來這時間是要大殮入棺的,現(xiàn)在早都提前干了,眼下用不著了。

    站好之后,示意女的排成一隊,繞著四具棺材繞圈,男的在女的外面那一圈,女的順時針,男的逆時針。每隔三圈掉頭改變方向,他在最中間也跟著繞,一邊饒一邊搖著鈴鐺,嘴里念念有詞,都是些超度的經(jīng)文,六圈完畢,又示意眾人可以退出去了。

    本來是要走仙橋的,看著那個八歲的娃娃,萬一過橋的時候被他爹媽給帶走了,那可就。。。。。。查文斌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橋了得了。

    拿了一把糯米,一把茶葉,放在碗里攪拌均勻,把屋子里的每個角落里撒了一遍,準(zhǔn)備收手了,如果接下來不出什么亂子,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了,準(zhǔn)備出去喝口茶,休息一會兒。還沒等到他走出門,忽然一陣風(fēng)過,查文斌心頭一喊:不好!順手就拔出背上的寶劍,轉(zhuǎn)身一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四盞長眠燈中間那盞王衛(wèi)國的已經(jīng)滅了。。。剩下的三盞處于微弱的狀態(tài),眼看著就要滅

    查文斌手一抖,嗖的一下一張符扔進(jìn)去,不等符紙落地,七星寶劍寒光一閃,直指中間的棺材,符落地起火,三盞燈就像加了油一般重新亮了起來,只是中間一根燈芯只剩下絲絲青煙尚在漂浮著:查文斌大喝一聲:呔!又是一張鎮(zhèn)魂符貼直飛王衛(wèi)國的棺材之上!

    看來,這絕命的大門,離了他這尊門神,還是壞事了,王衛(wèi)國已經(jīng)成鬼而不是魂了,只不過目前還尚在屋子里沒出去,查文斌也不敢大意,這個主現(xiàn)在必定是煞氣沖天

    門外的人一看里面的道士突然這樣,紛紛過去想看個究竟,查文斌做了個勿靠近的動作之后,關(guān)上了大門,他要收了王衛(wèi)國!

    這新死之人所化厲鬼,多半是沒那么兇的,只是今天除外,雖然王衛(wèi)國是莊家人,但長期居住在絕命之地,加上全家橫禍,聚了怨念,竟然沖破了對大印的恐懼,今天倘若放了出去,必會釀成大害,查文斌深知其中原由。

    關(guān)上大門,那股血腥味漸漸又濃了起來,就要鉆進(jìn)查文斌的每一個毛孔

    那時候的農(nóng)村家里還沒有今天的地磚,有錢人家里會用上水泥,但大多數(shù)人家還是泥巴地,查文斌拿著七星劍,直接狠狠的插在王衛(wèi)國的棺材前,劍身顫抖著,放佛告訴著棺材里的主,此刻它是多么的興奮。

    又取出一面背面刻著八卦的銅鏡,放在原來隔大印的凳子上,鏡子對著王衛(wèi)國的棺材照著,慢慢的那股血腥味似乎有淡下去的跡象,顧不上這一絲變化,查文斌用最短的時間用黃紙扎了個小人,放在地上,在背面寫上王衛(wèi)國的生辰八字,放在他的棺材上。

    接來下就是要找厲鬼所在了,取出羅盤,看著上面的指針跳動著,很快在東北角,指針停住了,捏了個手訣,在自己的雙眼皮上方各點了一下,這叫做開天眼,開了天眼之后的查文斌果然發(fā)現(xiàn)了正蹲在東北墻角的王衛(wèi)國,滿身鮮血的正盯著查文斌看著呢

    天眼如何開?出來需要修習(xí)相應(yīng)的道術(shù),還需要一樣媒介;自然界有不少動物是能夠看見人所看不見的東西,比如某個深夜里,空無一人的村莊里響起狗的狂叫,任憑主人怎么勸都勸不聽,往往還一邊叫一邊后退,但是吠的方向始終是某個我們看著沒有東西的地方,這樣情況下,多半是它見著了你們所看不見的東西。

    查文斌開天眼,用的是牛淚。過去的耕牛在要被宰殺之前都會流淚,屠牛者會使一把寸刀,比現(xiàn)在的水果刀還要小一點,撫摸著牛脖子后面最結(jié)實的那塊肉,摸著摸著,牛便會四肢跪地,脖子上鼓起一個包包來,這時候牛便會流出眼淚,屠夫?qū)⒌恫暹M(jìn)這個包包,牛便就一命嗚呼了

    據(jù)說這牛是通人性的,知道自己將死,所以才會跪地流淚,這個眼淚乃是世界純凈之物,能看見一切隱藏著的邪惡,所以會被道家收集起來用作開天眼的媒介,只是相應(yīng)的時間有限,查文斌能開的天眼也就在一炷香的時間。

    王衛(wèi)國這會兒其實已經(jīng)超越了魂的概念,純粹是由怨念而生的厲鬼,此刻也正盯著他,但是似乎對那大印和寶劍有所忌憚,不敢有所動作

    查文斌一手持羅盤,拔起寶劍,腳踏七星步,眨眼間便到了東北角,蹲著的王衛(wèi)國,忽然就站了起來,還沒等查文斌有所動作,直奔大門而去,看樣子是想逃竄出去,還未穿過棺材的一半,凳子上放得陰陽鏡金光忽然一搖晃,厲鬼像被反彈了一般,應(yīng)聲倒地,待文斌走過去的時刻,那廝已經(jīng)掙扎著準(zhǔn)備起身,機不可失,查文斌左手迅速掏符,往劍身上一抹而過,嘩的一束火光燃起,劍頭一挑,帶著燃燒的天師符,直至王衛(wèi)國的門面。。。

    ☆、第二十七章:下葬

    就要刺到的片刻,那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的王衛(wèi)國,把頭一低,恰好躲過這一擊。查文斌揮手做斬,那廝卻抬頭,眼神之中已沒了剛才的戾氣,倒是有幾分恐懼,接著又是頭一低,查文斌高舉的右手沒看落下,原來,那王衛(wèi)國所化的厲鬼,是在跟他磕頭求饒了。

    見狀,查文斌嘆了一口氣道:“你本乃冤死之魂魄,不想戾氣太重,所化之軀視為厲鬼,不出三年五載,要么作惡成化為兇靈,要么遭天譴魂飛魄散,實際是斷了自己輪回的路啊,因你今日破了往生路,我只能送你一程,受三世輪回牲畜之苦,方再能投胎成人,你可愿意?”

    那惡鬼放佛能聽的明白,抬頭看了一眼查文斌,又扭動脖子掃了另外三具棺材,把頭一低,不再有動作。

    查文斌放下寶劍,轉(zhuǎn)身過去拿起放在棺材上的小紙人,口念往生咒,繞著跪在地上的王衛(wèi)國繞了一圈,講紙人朝天一扔,喝了一聲:“立!”只見那紙人晃晃悠悠的飄下,恰好落在王衛(wèi)國的正前方,并且:這紙人是站著的,要知道它只是一張普通黃紙所剪!�。�

    地上的王衛(wèi)國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把頭低的更低,查文斌又在旁邊拿了一根香點燃,一手持辟邪鈴,一手持香,最終念念有詞,那香燃燒的速隨著他嘴中的咒語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只見那香所出之煙竟然不往上飄,反而朝著地上的紙人而去,而此刻王衛(wèi)國的身形卻越來越模糊,一直到最后消失在堂屋之中,當(dāng)他手上最后一絲香火熄滅,那紙人啪嗒一下倒地,倒的方便恰好是查文斌站著的方位,并且是向前倒地,放佛在給查文斌獻(xiàn)上最后一次禮!

    查文斌小心的把紙人拿起,嘆了口氣,輕輕的丟在燒紙的火盆之中,不一會兒紙人便化作屢屢青煙,就在查文斌準(zhǔn)備收手的時候,突然大門那傳來了猛烈的敲打之聲,還未等到他走過去,門已經(jīng)被撞開,外面站著一干爺們,各個瞪大了眼睛對里面看著,趙所長一個箭步過去,圍著查文斌看了一圈,查文斌問:“怎么了?”趙所長還是不答話,又仔細(xì)的看了一眼各個角落,然后才說:“剛才我們在外面聽見里面有男人的哭聲,那娃娃說是他爸爸的,吵著要進(jìn)來,我們就一直在外面敲門,怎么敲都沒反應(yīng),大伙兒怕你遇到不測,就開始撞門,撞了半天這門怎么都撞不開,那哭聲越來越大,最后屋子里傳出來一聲大叫,我們一使勁兒,門開了,文斌你沒事吧?”

    查文斌看了一眼外面喘著粗氣的眾人,又看了一眼何老,何老跟他點點頭,查文斌說:“沒事,今晚你們所聽到的不過是幻覺,不要當(dāng)真!”說罷,大步走出門去,找了個大號茶缸,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嘴巴之后,發(fā)現(xiàn)蹲在墻根下有個人,走近一看,原來正是金館長。

    查文斌蹲下身去,剛想問話,忽然聞到一股尿騷味傳來,金館長把頭一抬,看見是查文斌出來了,馬上就要上去抱住他的大腿,被查文斌一個后撤給讓開,喊了一聲村長,快帶金館長出去換洗一下,又差吃不消熬夜的人可以先行回家休息。。。在眾人的哄笑中,金館長哭喪著臉被村長領(lǐng)到他家里,給找了套舊衣?lián)Q上,等他再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大亮了

    當(dāng)然在這個期間,為防止不測,查文斌沒有離開過王衛(wèi)國家半步,熬到第一聲雞叫,已是雙眼通紅,可是他還沒的休息,接下來就是去火化了,這個金館長事先就打好了招呼,靈車已經(jīng)再村口等候,只能他們這邊出發(fā)了

    沒個棺材兩個男人抬,這些男人都是查文斌算過五行,看過命的,都是些命硬之人,才能抬這個橫死之棺,每個棺材邊上,還都綁著一只蘆花大公雞,前面開道的人一敲扁鑼,咣的一聲,文斌大喊一聲:起!

    八個人抬著死具棺材跟在前面搖著辟邪鈴,撒著紙錢的查文斌,每走三步,抬棺之人身邊都跟著的那個人,用柳樹枝就抽一次抬棺人的腰,一直抽到了村口停著的4輛靈車,待金館長的手下跟裝牲口那樣把棺材裝上之后,查文斌又叮囑了金館長和村長,拉到之后,不要停放,直接燒掉,金館長哪敢不聽,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又弱弱了問了一句:先生,等下,我還用來嗎?

    查文斌搖搖頭說道:“今天不用再來了,什么時候來,我會通知你的,先回去休息吧,七天之內(nèi),不要殺生,不要見血,更加不要碰老婆,去菜市場買條鯉魚放到附近河里去,過些日子自然再會通知你�!闭f罷,轉(zhuǎn)過身去,又讓王鑫把那四只公雞就地殺掉,雞血接了滿滿四大碗,給每個抬棺材的人額頭上點了一點雞血,告知等會兒回去洗澡,但不要洗掉雞血,又讓王鑫把剩下的雞血細(xì)細(xì)的在村口灑了一圈,方才回去休息片刻

    回來的車輛是金館長托人包了輛大巴給送回來的,那時間已經(jīng)是晌午十分,查文斌早已帶著相親在村口等候多時

    金館長這次是花了大本錢,四口上好的紅木骨灰盒,依次被抬了出來,由那八歲的娃娃哭花著臉捧著王衛(wèi)國的走在最近,后面跟著的是些侄子輩,捧著剩下的三個,此景此景難免傷人,不少人也都跟著哭起來,三聲爆竹過后,查文斌一搖鈴鐺:起!走在前面開路,領(lǐng)著眾人上了衛(wèi)國家的祖墳,這墳?zāi)剐薜囊彩窍喈?dāng)簡單,跟名貴的紅木實在不相符合,衛(wèi)國的爸爸跟著過世多年的老媽合葬一幕,他們兩夫妻跟著那小女娃藏在略下的位置,土倒是尚好的黃土,只盼這四人能在此地入土為安,早日往生,忙活好已是中午,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下了山,在王家吃了最后一頓飯。

    席間,不斷有人來向查文斌敬酒,一一被他擋下,他實在是沒心思喝了,今晚上,其他人沒事,他還得給這村子卜上一卦,問問老天爺,這可憐的小村莊是否能夠太平些日子

    飯后,查文斌又讓村長叫來王家親戚,意思是拆了這房子,木料全部就地?zé)龤�,此地不可再修建房屋,講了其中的厲害之后,昨晚上發(fā)生什么,也是不少人在場的,可是可憐那孩子,沒了家,順便合計了孩子的撫養(yǎng)問題之后,下午一群勞力就讓王衛(wèi)國的祖宅成了一片廢墟,好多年后,王莊的大人都不敢讓自家孩子再去那塊地。。。

    下午,文斌跟何老還有趙所長又呼呼大睡了一覺,一直睡到天黑才醒來,簡單的吃過晚飯后,查文斌收拾了下行禮,跟王鑫一家做了簡單告別,去了村口一個老槐樹下席地而坐,與何老和趙所長席地而坐,就著花生米,喝著小酒,只等恰好時間的來臨

    這槐樹,大家切記,不要種在自家門口,槐字,一個木一個鬼組成,其意思就是吊死鬼,是最易招邪氣聚集之物,極陰,但在道士眼中也同樣是通靈的不二之選,查文斌就是等到子時十分,一天之中最陰之時,選在最陰的樹下,借著北斗七星的力量,問一次天!河邊的風(fēng)吹著三人微微都有些醉意,那趙所長仗著酒勁就要拜師,被查文斌嚴(yán)詞拒絕,理由是趙所長有份好工作,不必吃這份苦差事,趙所長哪里肯聽進(jìn)去,這幾日,他對查文斌已經(jīng)是佩服的五體投體,要不是何老攔著,幾個響頭他都磕的下去了。

    ☆、第二十八章:趙所長拜師

    最后查文斌沒辦法,想了個法子,說你等到時辰,要是能在這槐樹之下一人靜坐半個時辰,便可拜師,若是撐不過,就不要再提,趙所長一想,不就是在這里乘涼么,有啥大不了的,滿口答應(yīng)下來。

    子時已到,查文斌看了一眼天上的星象,舉起龜殼撒手一方:得出一卦,坎下震上,雷水解,此卦解為:解者,散也。出于險難,惡事消散,獄(和諧)訟可釋,共相歌贊

    問兇吉,當(dāng)是個吉啊,終于這個月來,查文斌第一次路出笑容,何老見卦象已出,問了結(jié)果,查文斌答:王莊三年之內(nèi)不會再有人歸天!

    何老對著查文斌拜了一拜,被查文斌攔�。骸霸趺词艿闷鸷卫系拇蠖Y,這不是折壽嗎?”

    何老罷了罷手:“文斌啊,王莊本是我夫人老家,無辜牽扯你進(jìn)來,做些兇險之事,我這一拜啊是替全村人的,你受得起受得起啊”

    查文斌回了一禮:“數(shù)日來,我一直麻煩何老照顧,衣食住行無不好生招待,說來慚愧,學(xué)道不精,未能給夫人搶回一命,還望何老原諒啊”說完又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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