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黎修遠渾然不覺，繼續(xù)說道：“是汐汐的生日�！�

    一大一小同時看向他，震驚如出一轍。

    比見鬼更夸張。

    沈清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壓著雀躍的心確認：“你要給她慶祝生日嗎？”

    她眼睛亮亮的，是不加掩飾的期待。

    汐汐的表情更不必說，仿佛即將成為最世界最幸福的小孩。

    黎修遠心里某個地方忽然松動。

    仿佛一直走過的平平無奇的路，多了分色彩。

    “那天應該沒事，汐汐有什么想要的嗎？”

    汐汐已經(jīng)興奮得不行，但還是克制著：“我......可以要個戶外生日會嗎？”

    好多小朋友都辦過，她很羨慕。

    更重要的是，她想讓別知道，她不是沒有爸爸的小孩。

    沈清歡有些緊張地看著黎修遠。

    他那么抗拒爸爸的身份，不會生氣吧？

    兩人仿佛在等著某種命運的審判。

    “好，那就辦戶外生日會�！�

    4

    沈清歡以為自己幻聽。

    汐汐更是直接問：“媽媽，我在做夢嗎？”

    傻傻地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傷口滲血，她卻傻呵呵地樂著：“不是做夢�！�

    沈清歡笑中帶淚，心疼地擦去汐汐額頭的血漬。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事，母女倆卻又哭又笑。

    黎修遠有點不是滋味。

    回去后，汐汐全身心投入到生日會的準備上，親手做了很多請柬，挨個邀請班里小朋友。

    沈清歡也樂意幫忙，再難的活兒都想辦法。

    生日會前一晚。

    汐汐埋頭畫著畫，開朗地抬頭問沈清歡：“爸爸會給我準備什么禮物？”

    又扭頭自問自答：“不管什么禮物我都喜歡。”

    想了想又變成：“只要爸爸來就是禮物！”

    最后的布置完成，恰好也到了通話的日子。

    汐汐緊張地撥出熟記于心的號碼。

    “嘟嘟嘟”

    無人接聽。

    被拋棄和拒絕的慣性，令她瞬間收斂了笑容。

    沈清歡注意到孩子的異樣，也慣例地安慰：“可能爸爸在忙，等下再打一遍？”

    電話已經(jīng)再度撥出去。

    又是機械的嘟聲。

    正當她準備放下時，電話通了。

    “黎叔叔，我......”

    “爸爸，有人找你�！�

    同樣稚嫩的女聲傳來。

    免提這頭，沈清歡和汐汐同時呆住。

    打錯了嗎？

    不可能。

    黎修遠的電話，他們早已倒背如流。

    “誰？”

    一個更熟悉的女聲。

    沈清歡前不久才聽過。

    她慌里慌張地掛斷，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