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粗重的呼吸噴灑在耳側(cè)脖頸。
楚云凰愕然半晌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他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薄臉霎時羞得通紅。
她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銘安卻神色不耐反手壓住了她作亂的手。
他撐在她上方,眉眼冷淡:“公主讓臣上床,除了這事還能做甚?公主莫不是想要與臣像尋常夫妻同床共枕不成?”
“有何不可?”楚云凰問。
蕭銘安諷笑:“可白日,公主才當著全府的面說要休了我,另嫁金科狀元!”
楚云凰一時僵住。
前世,她確實經(jīng)常用這話刺他,一時之間竟無言反駁。
而蕭銘安已俯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楚云凰身子驟然一軟。
前一刻還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著楚云凰的耳垂,低聲問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還是輕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熱氣迅速將她包裹。
一夜過去。
這場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風驟雨也已不再。
結(jié)束后,蕭銘安起身熟稔的從床頭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遞了過來。
“公主請用�!笔掋懓驳穆曇羧匀粠е┰S嘶啞。
楚云凰視線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讓太醫(yī)調(diào)制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厭惡死了蕭銘安,自然不想懷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
楚云凰伸手推開了藥:“今后我不吃這些了。”
蕭銘安神色稍怔,可轉(zhuǎn)念卻臉色更冷。
再度遞過避孕丸,他語氣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話,楚云凰徹底懵了。
她怔怔看著蕭銘安。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愿與她有子嗣嗎?
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來前世不止是她厭惡蕭銘安,蕭銘安也厭極了她。
畢竟,兩人除了在床事上,其余沒一處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楚云凰抿緊唇,終是一言不發(fā)的接過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覺得,只要她努力,蕭銘安一定會回心轉(zhuǎn)意。
第二日。
蕭銘安一早便去上朝了。
楚云凰想著要怎么解凍兩人關(guān)系,便決定親自下廚。
因是初次下廚,手都被燙了好幾個包
但她滿懷期待從日落等到夜幕降臨,蕭銘安卻一直沒回來,楚云凰一顆心逐漸冷卻下來。
又使人去尋蕭銘安。
沒過多久,下人回來稟告,語氣顫懼——
“回公主,駙馬下朝后去了棲音樓,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樓——棲音樓。
樓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贖身。
前世,兩人就因蕭銘安去棲音樓的事吵過無數(shù)次架。
只因蕭銘安將他大半俸祿盡數(shù)花在棲音樓,只為護著里面那位名叫徐纖云的花魁。
楚云凰臉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棲音樓�!�
半個時辰后。
棲音樓東廂房。
楚云凰在門口站了會兒,深吸口氣推門而入。
一抬眼,她就見一絕美女子慌亂從蕭銘安的懷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