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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真感動了,誰說這世界盡是冷漠,人間自有真情在啊,對班小賢道:“太謝謝你了班警官,這事辦成了,回頭哥們請你吃麻辣燙……”

    班小賢沒搭理我這茬,轉(zhuǎn)身走了,剩下我和李一靈被關在狹小的看守室里,默默無語兩眼淚,寂靜,幽暗的環(huán)境下,時間過的特別慢,簡直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我急忙順著鐵欄桿往外看,班小賢皺著眉頭回來了。

    “小賢警官,怎么樣了?”我急忙問。

    “情況不妙啊,證據(jù)拿給物證科的同事看了,你們拍的那是什么玩意啊,黑乎乎的,晃動的厲害,什么都辨認不出來,就看見幾只老鼠,其它的什么都看不到,當不成證據(jù)啊�!�

    我頓時就楞了,本以為可以當做證據(jù)的攝像機竟然不起作用,實在是讓我意想不到,估摸著趙興給我和李一靈配備的紐扣攝像機也不是什么高檔貨,這個摳門的趙興,可坑死老子了?

    打擊來的太過突然,我半天沒有說話,班小賢把攝像機遞給我,道:“我打聽了一下你們的事,大七寶寺的主持把你倆給告了,要起訴你們,罪名挺多,擅自闖入寺廟,偷東西,損壞寺廟器物,而且那個老太太醒了,她說她在寺里祈福,被你們兩個綁架了,現(xiàn)場也經(jīng)過調(diào)查,功德箱的確是被撬開了,你倆說的暗門卻沒有找到……”

    五十章斗智斗勇

    老奸巨猾簡直就是沙加的代名詞,原本對他不利的局面,被他三兩下散手化解的干干凈凈不說,竟然還能還擊,如果我破解不了眼前的局面,等待我和李一靈的或許就是牢獄之災。

    我終于明白做一個好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好人不是你說做就能做的,得先保護好自己,否則好人做不成,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下場了,活生生的教訓告訴我,沒有絕對的實力,就只能做一個有限度的好人。

    歷史書里寫過,當一個清官要比貪官更聰明,那么當一個好人,就要比壞人更聰明才行,我和李一靈跟沙加那個老狐貍差距太大,這種差距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彌補過來的,可情形已經(jīng)壞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逼著我快速想出辦法來。

    “怎么辦?怎么辦?”我急的直轉(zhuǎn)圈子,腦子也沒停,可卻是越著急越想不出辦法來,急的一腦門子汗,李一靈見我這個模樣,撇撇嘴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著急管個屁用,別轉(zhuǎn)圈了,轉(zhuǎn)的我腦門子疼�!�

    “是啊,再想別的辦法吧�!卑嘈≠t也安慰我,把紐扣攝像機遞了過來,我看到他手中的紐扣攝像機,腦子跟觸電一樣,突然想到個可能,問班小賢:“紐扣攝像機的事,沙加不知道吧?”

    “他當然不知道了,我直接找的物證科的同事,連我們領導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也知道大七寶寺是一家騙人的寺廟,但沒有證據(jù),我也幫不了你們太多……”

    我突然笑了,對班小賢道:“我還要請你幫個忙,麻煩你通知一下沙加,就說我們手里有對他不利的東西,他要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就來見我一面,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班小賢好歹也是警校畢業(yè)的,見我接過來了紐扣攝像機,恍然大悟道:“你是想用這個威脅他?讓他撤銷起訴?”

    我得意的點點頭,班小賢疑惑道:“可你倆錄的那玩意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啊。”

    “你知道看不清楚,沙加那禿驢知道嗎?只要你不告訴他,只要它心里有鬼,必然會撤銷起訴,待會你配合我一下,等你叫來了他,就催我上交證據(jù),看他著急不著急。”

    “成,我就幫你們一回�!卑嘈≠t答應的挺痛快,轉(zhuǎn)身去給沙加帶話,李一靈看著我,好奇問道:“這招管用嗎?”

    “娘娘殿后面的山洞住著那么多的老鼠,還有人的骨骸,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只要沙加有顧忌,他就不敢冒這個險,放心吧,哥們成足在胸!”話是這么說,到底管用不管用其實我心里也沒底,畢竟這么兇險的跟人斗心眼,哥們也是頭一次。

    等待中,沙加跟著班小賢走了過來,班小賢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倆,嚴肅道:“人我給你帶來了,有什么話趕緊說,還有啊,待會趕緊把你們說的證據(jù)交上來,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們不睡覺,別人也不睡覺啊……”

    我突然發(fā)現(xiàn)班小賢也是演技派的,竟然沒讓沙加懷疑,而且還勸了他幾句,然后不緊不慢的站到門前,一副高僧的模樣,搖頭晃腦的道:“二位施主,聽貧僧一句話,回頭是岸啊,佛說諸惡莫作,諸善奉行,愿與君共勉……”

    我嘿嘿一笑,拿著手中的紐扣攝像機在他面前一晃,輕聲道:“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紐扣攝像機,暗訪專用的,實話跟你說了,我是報社的,接到群眾舉報才暗訪你們大七寶寺的,證據(jù)可都在我手里呢,你要是撤銷起訴,這東西我就不會交給警察,你要是執(zhí)意要讓我們哥倆吃官司,我也不介意把大七寶寺的秘密捅出去�!�

    沙加一張老臉突然就僵硬了,陰冷的看了我一眼,低頭看了看紐扣攝像機,沉默了半天,一句話不說,他這個反應超出了我的預料,心里一個勁的突突,難道這禿驢看出什么來了?還是我那里裝的不像?

    過了有那么兩三分鐘,沙加臉上突然又恢復了先前虛假的笑容,輕聲對我道:“如果你真掌握了對我不利的證據(jù),只要你交上去,事情立刻就變得清楚明白,你也不用跟我做交易就能平平安安從警局出去,我卻立刻就倒霉了,貧僧實在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非要跟我做交易,讓我撤銷起訴,畫蛇添足了吧?”

    我腦袋嗡的一聲,亂成一團,還是斗爭經(jīng)驗太淺薄了,考慮事情不夠周到,遠不如沙加個禿驢奸猾,這禿驢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看出什么端倪出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慌亂的,只要稍微有一點緊張被沙加看出來,他就會拒絕我的交易,那時候就真完蛋了。

    人在被揭穿的時候,很難保持住冷靜,多少都有些慌亂,我只能是掩飾,真逼急了,腦子也就好使了,下意識的我朝著沙加噗呲一笑,把這老禿驢笑懵了,忍不住一愣,在他想來,不管他猜測的對不對,我都不應該是這個表情。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來的,或許哥們天生就有臨危不亂的本事,或許我本來就不著調(diào)……可不管是哪一種,起碼奏效了,我很快就想出了應對的辦法,輕聲對沙加道:“你相信我是弘揚社會正氣那種人?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記者不假,但我為什么沒有直接把攝像機交上去,你會不明白?”

    “為的是?……”沙加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樣,我輕聲自言自語道:“這個年紀了,處了個對象,想要結(jié)個婚,看上一套房子,連個首付都交不起,哎,操蛋的工作……”

    “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沙加還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看。

    “你可以不相信啊,你可以賭一把的,我無非是損失了一樁交易,除了受點驚嚇,那也沒什么�!�

    “你是那個報社的?”沙加還在步步緊逼,我輕聲道:“華晨日報,你可以打電話過去,報社的人肯定說我早就辭職了,暗訪啊,這是報社對我們的保護措施?”

    沙加個禿驢真就查找了一下我以前報社的電話,打了過去,估摸著是值班室老王接的,還不知道我辭職的事,聽到有人找我,回了一句:“徐浪啊,好些日子沒來上班了,你找他什么事?”

    沙加掛了電話,還是沒有輕易答應我,我倆是湊在一起輕聲說話,聲音很小,在一邊看守的班小賢根本就聽不到,可我跟沙加這個禿驢磨嘰的時間有點長,班小賢覺得是時候了,對我嚷道:“有話快點說啊,說完了把證據(jù)給我,交上去就該下班了�!�

    我笑著動了一下手中的兩部紐扣攝像機,手向外一遞,張嘴要喊班小賢,沙加眼睛突然眨了一下,輕聲問道:“你要多少?”

    我內(nèi)心忍不住的狂喜,沙加個禿驢果然不敢冒險,雖然我話里的破綻還是很多,比如我現(xiàn)在說的跟之前在寺廟里說的完全是兩回事,比如李一靈為什么會法術,比如既然報社保護我,為什么還有這么大的漏洞,比如……

    漏洞多,不代表沙加敢冒險,畢竟我對他來說是個小麻煩,如果,那怕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我真掌握了證據(jù),對于大七寶寺來說,就是一場風暴,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他不敢不相信,哪怕堅信我是嚇唬他的,他也只能選擇相信。

    “二十萬,打到我的銀行卡上,網(wǎng)上轉(zhuǎn)賬!”我說的很輕松,像是經(jīng)常干這種事,沙加這次沒有沉吟,快速道:“十萬。”

    還尼瑪討價還價,我要是直接就答應了,豈不是顯得我心虛?立刻搖搖頭,輕聲道:“十五萬,不能再少了,我這一晚上的驚嚇都沒找你要精神損失費呢�!�

    “成交!”沙加答應的很爽快,其實他的討價還價也是在試探,幸虧哥們機靈,跟這禿驢打交道,一步一個坑,忒#選#書#網(wǎng)#x#u#a#n#s#h#u#.累,接下來的過程就簡單了許多,我告訴了沙加我的銀行卡號,沙加告訴我今天晚上大七寶寺的會計不在寺內(nèi),只能是明天給我轉(zhuǎn)賬。

    談好了條件,沙加撤銷了起訴,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說什么看我和李一靈還年輕,大七寶寺慈悲為懷,愿意給我倆一個悔改的機會,希望吸取這次的教訓云云,更為奇妙的是,那位被我們救出來的大娘,很快也撤銷了對我們的起訴,我和李一靈終于被放了出來。

    走出分局的大門,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多了,我望著寂靜的夜晚,想起那位大娘不識好人心的起訴了我和李一靈,覺得很是委屈,忍不住埋怨道:“這世道是怎么了?咱們救了那位大娘,反倒把咱倆告了,怪不得現(xiàn)在老人摔在地上沒人敢扶,教訓啊,以后再有這事,咱倆躲遠遠的,大娘大爺?shù)母鼊e救,省的惹一身騷�!�

    李一靈看了我一眼,沉聲道:“你以為咱倆救的是個老太太?”

    我楞了一下,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忍不住道:“救的不是老太太,難道還是九天玄女?”

    “咱們救的是自己的良心,其它的想那么多干什么?”李一靈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我瞧著他的背影楞了下神,琢磨他話里的意思,前面?zhèn)鱽砝钜混`的聲音:“別站在那發(fā)傻了,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別忘了還有個開天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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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一章鬧耗子

    李一靈跟我說娘娘殿里的開天娘娘就是那個大老鼠精,名號倒也不是瞎起的,過去有傳說,天地之初,渾沌未開,老鼠勇敢地把天咬開一個洞,太陽的光芒終于出現(xiàn),使氣體流動,產(chǎn)生陰陽,民間俗稱鼠咬天開。天開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萬物皆生。

    傳說盡管是傳說,但娘娘殿后山的老鼠精何德何能,就敢給自己起個開天娘娘的名號,也是不要臉到家了。

    到了這一步,大七寶寺的貓膩已經(jīng)很清楚了,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成了精的大老鼠跟沙加鼠狽為奸,沙加借著老鼠精的妖術斂財,老鼠精借著沙加得到供養(yǎng),雙方可取所需,就有了大七寶寺這么個妖寺。

    有時候,這個世界經(jīng)常會表現(xiàn)出荒謬的一面,就如我和李一靈明白知道大七寶寺是一個妖寺,卻拿它無可奈何,大七寶寺披著宗教的外衣,有正經(jīng)的手續(xù),有官方的認可,甚至還是3a級的旅游景區(qū),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根本拿它沒有辦法,證據(jù)又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繼續(xù)存在下去,并且越來越壯大。

    說實話我有點灰心喪氣,不是不想繼續(xù)下去,而是對方實在太強大,一想到鋪天蓋地的老鼠瘋狂啃咬,我就心頭發(fā)麻,沙加那個老禿驢又太難斗,這次算是僥幸逃過一劫,下一次還有這樣的運氣嗎?

    越想越覺得煩躁,既然沒有能力,干脆就不去想了,還是想想下期節(jié)目該找什么題材吧,因為大七寶寺的事我和李一靈已經(jīng)耽誤了幾天,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紐扣攝像機錄制的東西又不能用,我又陷入了錄制第一期節(jié)目時候的困境。

    李一靈見我悶悶不樂,勸我道:“垂頭喪氣的干什么?不就是栽了一回嗎,輸陣不能輸人,下次找回來就行了�!�

    還要找回來?我算是看清楚形勢了,我和李一靈很難斗得過大七寶寺,就算有心跟他斗,那也是長期斗爭,短期拿人家無可奈何,而且我和李一靈這么一鬧,肯定上了大七寶寺的黑名單了,寺里的那些老騙子也都認識我倆了,想要再次暗訪都不可能。

    “算了吧小哥,暫時不去想大七寶寺的事了,下期節(jié)目還沒著落呢,本來想的是揭露大七寶寺的秘密做成一期節(jié)目,現(xiàn)在看來也不太現(xiàn)實,你有沒有什么好題材,咱們先湊出一期節(jié)目再說,大七寶寺的帳,慢慢找機會跟他算�!�

    李一靈停下腳步,瞧著我,臉上又帶著那種嘲諷的笑容:“你說算了就算了?浪總,這件事還沒完,你不信就走著瞧,先過了今天晚上再說吧�!�

    我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剛想要問個清楚,李一靈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沒有回殯儀館,而是跟我回了家,我以為李一靈是嫌殯儀館太遠,懶得回去,要在我這對付一宿,沒想到進了屋子李一靈就開始在客廳布置,掏出黃符,念念叨叨,在屋子角落里布置好了,又找了個碗,裝上米,讓我找了三支香插上,然后把屋子里所有的燈都關了。

    李一靈是戒備心很強,明顯是在防開天娘娘的報復,我卻覺得他的擔心有多多余,都這個時間了,而且剛跟沙加談好條件,能這么快就殺上門來?

    這會已經(jīng)是三點多了,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斗智斗勇,回到家一放松,精神立刻覺得不濟,當真是又困又累,往床上一躺,不到一分鐘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李一靈推了我一下,輕聲道:“來了!”

    “什么玩意來了?”我懵懂的問了一句,還是迷糊,緊接著我就聽到一陣嗦嗦嗦……如雨大芭蕉的聲音越來越密集的響起,我揉了揉眼睛,下雨了?又覺得不對,客廳里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不說,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咚咚咚!”

    上次的經(jīng)驗告訴我,臥室里此時應該滿是老鼠,但敲門就有些不可思議了,什么時候老鼠這么懂事了,鬧騰你的同時還客氣的敲敲門,告訴我它們來了。

    我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四下找趁手的家伙,臥室里也沒什么,就一個馬扎,拎起來,李一靈已經(jīng)握著金剛杵,用半個身子頂在了臥室門上,敲門的聲音卻突然就停了,耳聽得外面一個聲音道:“入娘的,這不就是上次來的有道書的小子家嗎,小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娘娘吩咐了,一定要找到那個什么紐扣攝像機,記住了,把這家所有的紐扣都給我啃了……”

    聲音剛落下,聽得一個尖細的聲音道:“二老爺,今晚吃飯被攪和了,肚子里沒食,空落的慌,不如在他家先找些吃食,也有精神啃咬�!�

    又有一個聲音道:“莫費事了,這小子家中除了方便面,就是放餿了的蓋飯,如何入的了口,不如趕緊辦了正事,回去寺里吃和尚的……”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些老鼠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點吧,闖進我家不說,竟然要先找吃的,還嫌方便面無法入口,那是康師傅的好不好?太特媽欺負人了,要不是哥們心里沒底,早就出去收拾了這些耗子。

    就這么琢磨的功夫,忽然從臥室的床底下,猛地竄出只大耗子,朝著我和狠撲了上來,竄的之高,撲的之猛,使得我下意識的扭頭躲了一躲,貓般大小的老鼠擦著我的頭皮呼嘯的撞到了墻上。

    我剛慶幸躲過了一劫,臥室的門也突然不堪重負的響了起來,一股外力涌現(xiàn),不斷撞門,似乎要內(nèi)外夾擊,把我和李一靈堵在臥室里。

    臥室太小,也就十個平方多點,還占著一張床,真要被堵在臥室里,連個轉(zhuǎn)身的地方都沒有,而且很快床下又鉆出幾只大老鼠,吱吱……兇狠的朝著我和李一靈撲上,我扭頭去看李一靈,就見他皺著眉頭,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一時半會的也指望不上他,無奈我只好舉起馬扎跟從床下老鼠拼命,我剛舉起馬扎,鼓足了勇氣,本來是頂著臥室門的李一靈,突然抓住把手,使勁往外一拽。

    嘩嘩啦啦……無數(shù)的老鼠從門外跌倒下來,宛如泄洪的水浪,層層疊疊,起碼得有一百多只,李一靈拽門突然,老鼠們也沒預料到,估摸著剛才疊羅漢,增加力量要破門,跌落之后,都有些懵,李一靈卻朝我大喊了一聲:“沖到客廳去�!�

    喊完就沖了出去,腳下也不知道踩了多少只老鼠,吱吱哇哇的亂叫,我看著密密麻麻的老鼠幾乎將占了半個臥室,頭皮直發(fā)麻,但到了這個時候,稍微猶豫一下,這些老鼠就會蜂擁而上,很快就能把哥們啃成渣。

    顧不上害怕了,大吼了一聲:“擋我者死!”揮舞著馬扎踩著老鼠往外沖,幾腳下去,踩到了幾只老鼠身上,身形根本站不穩(wěn),速度也就快不起來,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氣勢泄了一半,所有的老鼠此時都回過味來了,吱吱亂躥著朝我而來,甚至有幾只已經(jīng)順著我小腿開始往上爬了,還有兩只照著我穿的旅游鞋上啃了下去。

    辛虧哥們太累了,沒脫衣服躺床上就睡了,如果我現(xiàn)在穿的是一雙拖鞋,恐怕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就在我氣力有些不濟的時候,門外的李一靈猛然伸出手,使勁朝著外面一拽,我立刻就被他拽了出去,還沒等站穩(wěn),李一靈朝我狠踹了一腳。

    迷迷糊糊的我就被踹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恰好在李一靈布置的符陣中間,我跌倒在沙發(fā)上像是啟動了符陣,五張黃符猛地升起,滴溜溜懸空中,圍成個圓圈,將我包圍在其中,我還在發(fā)懵呢,李一靈也鉆進了符陣。

    這幾下動作之快,超過了我的反應,幸虧李一靈早就做好了算計,否則真要束手無策了,現(xiàn)在也容不得我想那么多,暈頭轉(zhuǎn)向的站起來,抬眼一看,正對著客廳窗戶下面一只穿著衣衫的大老鼠。

    已經(jīng)不是上次來的那個老頭了,而是個看上去十分精壯的老鼠,貓般大小,直立著,身上穿的是一套兒童的運動裝,頭上戴著個滑稽的小禮帽,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眼睛上竟然還戴了副墨鏡,丫把自己當明星了吧?

    更可氣的是,他手中拿著的是我前兩天剛買的一盒炫邁口香糖,一口一個的往嘴里塞,腮幫子鼓動著狠嚼,根本就停不下來,大老鼠的身邊圍著十幾個小老鼠,兇狠的盯著我和李一靈,那大老鼠練就一副奇異本領,我和李一靈的動作,讓他錯愕不已,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估計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手和嘴卻不停,一下一個的吃著口香糖,根本停不下來……

    我和這老鼠對視了有三五秒鐘,大老鼠突然就停止了吃口香糖,臉上露出一種只有人類才會有的表情,獰笑,朝著我尖聲喊道:“你倆死定了,小的們,給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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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二章拼了

    恐懼不是因為老鼠戴墨鏡,嚼炫邁,也不是口吐人言,而是太多了,屋子里的老鼠每一個都是皮毛油亮,又大又肥,與之對應的是那一嘴牙齒都亮白亮白的,跟一把把小刀子似的,閃爍著讓人心悸的光芒。

    我舉著個馬扎,生出干脆拼了的念頭,奇妙的是,蜂擁而來的老鼠到了五張黃符范圍,就再也進不來了,仿佛有一堵無形的墻,老鼠們兇惡至極,并不后退,吱吱……尖叫著撲上,層層疊疊撲上,此起彼伏,煞是壯觀。

    我和李一靈四周盡是密密麻麻的老鼠,五張黃符也抵擋不住如此多的老鼠,懸在空中開始一點點收縮,在黃符的保護下,老鼠還是奈何不了我倆,顯得越來越急躁,一只只的竄起來猛撞,猛咬,那只戴墨鏡的大老鼠卻是淡然的很,見眾多老鼠攻不破符陣,突然發(fā)出吱……一聲拉長的叫聲。

    所有的老鼠立刻頓了一頓,隨即不在猛烈沖撞,而是沿著符陣邊緣疊起了羅漢,越來越高,到了高處,就有幾只大個的老鼠猛然躍起,張嘴去叼懸在空中的黃符,李一靈的黃符也是真管用,一旦老鼠靠近立刻散發(fā)出淡淡金色光芒,將老鼠彈開。

    戴墨鏡的大老鼠看見這種情形,吱吱……尖叫著指揮,更多的老鼠繼續(xù)向上疊加,只是不在用嘴去叼黃符,而是疊加到一個高度之后,翹起腿要朝著黃符撒尿。

    法器,符箓最忌諱污穢的東西,真要讓老鼠尿到了黃符上,恐怕符陣也就破了,我著急的去看李一靈,卻見他臉色跟那大老鼠一樣都是淡淡的,眼睛卻更加的黑亮了起來,口中念誦咒語:“元享利貞,浩蕩神君。日月運用,燦爛光精。普照三界,星斗齊并。天罡正氣,散蕩妖氛。九鳳破穢,精邪滅形。魁轉(zhuǎn)罡星,尊璃哼啅。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就在幾只老鼠蹺起腿要撒尿的時候,黃符猛地向內(nèi)縮了一縮,閃了疊羅漢的無數(shù)老鼠一個恍惚,就見豎起跟肉塔一樣的灰色老鼠轟然倒塌,李一靈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冷靜的看著跌老的老鼠在戴墨鏡老鼠的尖叫聲中,再次撲了上來,再次疊起了羅漢。

    “小哥,就這么耗下去?要不要報警?”我顫抖著問。

    “沒用的,警察管不了這事,就算警察來了,老鼠跑了,還會再回來的,何況你我不死,沙加那個禿驢心里不安。”

    “那該怎么辦?咱倆也耗不過這些老鼠啊,不如先報警,脫了險再想別的辦法。”

    “別著急,我有辦法,你去把沙發(fā)墊的套子拆下來一只,把黃符塞到套子里,當我喊開始的時候,你就直接奔戴墨鏡的大老鼠,擒賊先擒王,只要它死了,鼠群也就散了�!崩钜混`的聲音很小,在老鼠吱吱亂叫聲中,也只有我勉強能聽個清楚。

    這么重要的任務就交給我了?一想到要跟那個戴墨鏡,吃炫邁的大老鼠單挑,我就覺得心驚膽戰(zhàn),它不是米老鼠,哥們也不是hellokitty,不由得道:“小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覺得這種單挑的事,還是你比較靠譜�!�

    “我去也行,那其他的老鼠只能你來對付了!”李一靈的話還是淡淡的,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他怎么樣都行,其實還不是逼著我去跟戴墨鏡的老鼠火拼,傻子都知道,對付一只老鼠肯定比對付一群老鼠來的輕松啊,哥們傻嗎?我不傻,立刻就保證道:“交給我吧,待會我弄死它�!�

    李一靈嗯了一聲,用身軀擋住戴墨鏡老鼠的視線,偷偷塞給我一張黃符,我急忙掀起沙墊子,一掀開,冒出股煙來,下面都長蟲子了,嗆得我和李一靈直咳嗽,惹得戴眼鏡的老鼠也楞了一下,摘下墨鏡仔細看,估摸他覺得是李一靈又在使出了什么法術。

    “臥槽,你家這沙發(fā)都快酥了吧?”李一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很尷尬,這就是單身男人的悲哀啊,能怨我嗎?我悲憤的拉開沙發(fā)墊上的拉鏈,三兩下的扒下已經(jīng)黑灰的早就看不清楚顏色的坐墊套,把黃符塞了進去,輕聲對李一靈道:“小哥,我準備好了�!�

    “等我號令!”李一靈還是沒有著急出手,眼見老鼠又疊起了羅漢,要朝著黃符上撒尿,急忙念誦咒語,黃符再次收縮,這個時候,黃符收縮的距離也就是我和李一靈并排大的地方了,而那些老鼠依舊鍥而不舍的圍聚上來,又開始了疊羅漢。

    由于地方太小,我甚至只要輕輕一動,就能跟前后左右無數(shù)的老鼠來個親密接觸,我拎著沙發(fā)套,傻乎乎的立正站著,跟小時候被老師罰站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喘,鼻子卻傳來一陣陣從老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惡臭,這種折磨,不身在其中,簡直不可想象。

    眼見著老鼠再次升高,又要朝黃符撒尿,這一次真的是避無可避了,李一靈也終于等來了他要等的機會,口中突然大聲念誦起咒語:“天上地下,大力天丁。輔助吾法,掃蕩妖氛。穢氣速滅,湯滌妖氛。壇場速凈,道氣長存。急急如律令�!�

    金剛杵朝著符陣形成的無形之墻,猛地一頂,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以他為中心,轟然向四方散開,黃符突然碎裂,增強了力道,混雜在李一靈的力道之中,閃耀著淡淡金色光芒,下一刻所有的老鼠都如同遭受到了高爆炸彈一樣,猛地倒著向后激射出去。

    李一靈高喊了一聲:“動手!”

    哥們眼前的景象驚得呆住,一時間竟然忘了李一靈剛才的囑咐,李一靈喊了一嗓子見我沒動靜,照我屁股就是一腳,把我踹了出去,我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悲憤的大喊了一聲:“為了新中國。”

    奔出去的同時,我心中生出一股悲壯之情,一個個英雄人物在我腦海中閃現(xiàn),黑貓警長,葫蘆娃,圣斗士星矢,路飛,火影……

    可也就這么一耽誤的功夫,那些跌倒的老鼠開始一個個的又爬了起來,卻是有些暈頭轉(zhuǎn)向,來不及阻止我,我仗著胸中一股血勇之氣,加上恐懼,狂奔了過去,我感到踩到了很多很多毛絨絨的老鼠,那叫一個膩歪。

    戴墨鏡的老鼠顯然沒有想到李一靈會來這么一手,被其他的小老鼠跟子彈一樣的接連打在身上,又倒撞在窗戶框上,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見我面目猙獰的沖了過來。

    戴墨鏡的老鼠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剛要掙扎起來,哥們的沙發(fā)墊套已經(jīng)罩了下去,一下子就把它罩在了里面,就聽得吱一聲道:“快將你家爺爺放出去……”

    放你出去的是**!這戴眼鏡老鼠的腦袋被貓?zhí)蜻^吧?哥們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占了上風,能放你出去?裝是裝進來了,要怎么處理它我卻不知道,忍不住扭頭去看李一靈,這時候老鼠全都站了起來,見我控制住了戴眼鏡的老鼠,一個個都惱怒了起來,看著我突然瘋狂的怒吼。

    下一刻,無數(shù)的老鼠鋪天蓋地朝我撲了過來,臥槽,臥槽,我該怎么辦?就在我茫然無措之際,李一靈沖了過來,手中金剛杵開道,擊打得擋住他的老鼠一片翻飛,一邊沖,一邊對我喊:“這時候了,還猶豫個什么,拼了!”

    不用李一靈喊,我也知道該拼了,無數(shù)老鼠已經(jīng)朝著我四面八方的撲了上來,其中幾只竟然竄起一人多高,張牙舞爪的朝我面門而來,我手中也沒有武器,就一個馬扎還因為拆沙發(fā)墊扔到了一邊,手中只有這么個套子,里面裝著個死耗子。

    “去你媽的!”我揮舞起手中的沙發(fā)墊套子朝著迎面來的老鼠砸了過去,噼里啪啦……我感覺成千上萬的老鼠在朝我涌動,更有十幾只在我身上亂鉆,這種感覺不光是毛骨悚然,更是一種絕望,我瘋狂的揮舞手中的沙發(fā)套子,大聲喊叫:“去你媽的,去你媽的……”

    身上也不知道被老鼠咬了幾口,鉆心的疼痛,讓我更加的瘋狂,殺紅了眼,想著就算是死,也得多砸死些老鼠,我蹦跳,嘶吼著,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突然覺得腦門一涼,接著我看到了李一靈手中的金剛杵頂在了我印堂上。

    絲絲縷縷的清涼,使得清醒了過來,茫然的四下看了看,所有的老鼠潮水般四面八方退了出去,在看手中的沙發(fā)墊套子,已經(jīng)血跡斑斑,里面的大老鼠還在輕微的蠕動,卻是微弱的很了,李一靈盯著我的眼睛,沉聲道:“冷靜一下,老鼠退了�!�

    我身上立刻就覺得一軟,噗通跌坐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想想剛才跟那么多的老鼠拼命,當真有種險死還生的感覺,我大口的喘氣,李一靈掏出煙來,點著了兩根,遞給我一根,我顫抖著去接,還沒等接到,就聽到樓里有人狂喊:“怎么這么多老鼠,�。�!老鼠成災了,天啊,太多老鼠了,張姐,張姐,你家房子里怎么這么多老鼠……”

    雜七雜八的聲音一起,嚇得我一哆嗦,接到手的煙掉到了地上。

    五十三章牢騷

    李一靈拍拍我肩膀,又抽出跟煙來塞到我嘴里,冷冰冰的安慰道:“到了剛才那個時候,怕也得玩命,不怕也得玩命,你怕個毛��?”說完還把我手中的沙發(fā)墊套搶了過去,一抖落,挺大個的死老鼠從里面滾了出來,血肉模糊,已經(jīng)被哥們摔打的快成肉醬了,眼鏡碎了,炫邁也三三兩兩的掉了出來,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可我還是心有余悸,狠抽了兩口煙,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越來越大,房東張姐也出來了,大聲的保證天亮就去買耗子藥,張姐是包租婆,我住的這地以前是城中村,改建后因為她家地多分了許多套房子,什么也不干就靠租金過日子,為人也是極為吝嗇,動不動就漲房租。

    我聽的這叫一個心煩,猛地站起來,嚇了李一靈一跳,我也不搭理他,推門出去,就見樓道里四五戶人家都出來了,指責張姐的房子有老鼠,我跳起來朝著張姐大喊:“張姐,你家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鬧耗子,還讓不讓人住了?”

    張姐一張肥臉滿頭大汗,見我也出來嚷嚷,對我道:“小浪啊,你就別瞎湊熱鬧了,張姐天亮了就去買耗子藥去,別跟著瞎嚷嚷了,快來幫我勸勸……”

    勸你大爺��!我暗罵了一句,沒搭理她,摔門回了屋子,喊了一嗓子,嫁禍給了張姐,心情這叫一個舒暢,同時覺得納悶,剛才家里鬧騰的那么厲害,又是嘶喊又是摔打的,外面的人聽不見?估摸著是戴墨鏡的老鼠使用了什么邪法,它一死邪法破了,耗子奔逃亂竄,驚擾了樓里的住戶。

    李一靈見我回來了,笑罵:“你就缺德吧你。”

    我疑惑問道:“不對啊,我家里有神霄玉壇天書啊,上次那些耗子就因為這本書沒敢鬧事,這次怎么不管用了?”

    “傻啊你,你真以為一本書就能保你平安無恙啊,上次是因為摸不清你底細,怕招惹麻煩,現(xiàn)在把大七寶寺得罪成那樣了,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我狠抽了口煙,整理了下思緒,很明顯鬧耗子是沙加派來的,目的是找到紐扣攝像機,最好弄死我和李一靈,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今天沒有得手,下次的報復打擊就會更加猛烈,難道就這么束手待斃?

    “沙加也太特媽欺負人了?他跟咱們是好不了啦,我先前還琢磨著他的事先放一放,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不把他收拾了,咱們的日子也就不用過了,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李一靈開始抽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當抽到第三根的時候,抬頭道:“想要搞垮大七寶寺,必須要把事情搞大,驚動警察,讓耗子精和沙加來不及掩飾,憑咱倆想要對付大七寶寺里那個老耗子精,顯然是不可能的,那老耗子至少也有三百年的道行,我不是對手,你就不用提了,寺里的和尚倒是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對付�!�

    什么叫我就不用提了?等哥們練好了神霄玉壇天書的,讓你知道知道厲害,我強忍住罵人的沖動,問道:“那咱倆就束手待斃?實在不行,干脆找點炸藥,炸了那耗子窩�!�

    我也就是吹吹牛逼,炸藥那那么好找啊,李一靈見我發(fā)狠,嘿嘿笑道:“倒不用玩那么大,世間之物相生相克,耗子精雖然厲害,也不是沒有克制它的東西。”

    “什么東西,你快說,別賣關子�!蔽伊⒖叹途窳似饋�。

    李一靈沉聲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城市里肯定有一只玄貓,如果沒有,那個耗子精會更猖狂,看它只是躲在耗子窩里作怪,必然就有克制它的東西,讓它不敢太囂張,否則就不是戴墨鏡的老鼠來找咱們了�!�

    “玄貓是什么貓,那有賣的?”

    “黑而有赤色者為玄,赤為紅,玄貓就是黑中帶有紅色毛發(fā)的靈貓。玄貓是一種辟邪靈物,古書有記載:玄貓,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孫皆易。忌易動,這里的玄貓就是指黑貓。說的是玄貓要把它養(yǎng)于大門,子孫是不要動它的。因為傳說代玄貓死后,它的子孫也會保佑你或你的子孫。這種靈物很難尋找,根本就沒有賣的�!�

    玄貓,聽這名字就挺玄乎,我本來挺精神的,可聽李一靈說很難尋找,不由得有些沮喪,我倆沉默了一下,互相看了看,李一靈突然道:“這件事拖不得,拖下去對咱們不利,說不得就得用點別的辦法了,浪總,咱們分頭行動,你去找趙興要一部好點的紐扣攝像機,我回去準備,你家里暫時不要待了,跟我去殯儀館,晚上有你要錄制的好節(jié)目。”

    說完坐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不一會的功夫打起了呼嚕,我看了看表,都凌晨四點了,一晚上的折騰我也是疲累的不行,可又擔心老鼠會再來,坐在沙發(fā)上抽煙,勉強支撐了一會,也睡了過去,睡得正昏天黑地,被李一靈叫醒,讓我趕緊去辦正事。

    人沒睡好覺,心情是很煩躁的,何況還遇上這么一攤子爛事,心情就更加煩躁,匆忙洗了把臉,跟李一靈分開,打了個車直接奔公司,到了公司推開趙興的門,怒氣沖沖道:“主任,你給我配置的紐扣攝像機是什么型號的?”

    趙興見了我,本來是眼睛一亮,但看到我怒氣沖沖的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一般正常的型號啊,有什么問題嗎?”

    “主任啊,你可害死我了,你給我的破攝像機,晚上拍攝出來的畫面根本就看不清楚東西,你也知道星期五有鬼這檔節(jié)目要跟神神鬼鬼的打交道,那真是九死一生,這倒也算了,誰讓咱沒本事,要吃這口飯,可你能不能體諒我們一下,給點好東西,起碼拍攝器材你不能糊弄吧?你知不知道那大七寶寺是個什么地方,實話告訴你主任,那是個妖窟……”

    我越說越委屈,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這些天的擔驚受怕都發(fā)泄出來了,趙興見我咧著嘴,都帶著哭腔了,急忙道:“先前你說是去暗訪,我覺得用不著太特殊的器材,別著急,咱們先看看畫面�!�

    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真沒來得及看我和李一靈闖耗子窩拍攝的畫面是個什么模樣,聽趙興這么一說,把我和李一靈的紐扣攝像機拿了出來,趙興連在電腦上,畫面開始晃動,黑乎乎的幾乎什么都看不到,隱約的能看到一群老鼠和我跟李一靈的對話。

    我是分外的悲憤,趙興卻看得津津有味,當看到李一靈拍攝到昏暗的耗子窩全部的時候,整個畫面,漆黑中帶著昏昏黃,隱約能看到里面有許多的活物,趙興定格在這面,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看,突然一拍大腿道:“拍攝的雖然模糊,但通過技術手段,還是能還原不少的畫面,小浪啊,你別著急,我讓技術部的人去處理�!�

    “真能還原畫面?”我很驚訝。

    “這我還能騙你?放心吧,有我在,怎么也不能浪費了你看一番心血�!�

    我聽得有點感動,嘆了口氣,趙興見我這模樣,輕聲道:“大七寶寺的事,你們做的對,咱們雖然不是什么主流媒體,但要是能在做節(jié)目的同時,揭露一些社會現(xiàn)象,節(jié)目就會變得更有意義,五十萬的冠名費,咱們不稀罕,你放心大膽的去做,真有什么糾紛,公司的法務部門也會支持你……”

    趙興的話,讓我覺得很安慰,覺得所有的冒險和委屈得到了認可,跟著這樣的領導混,倒也值得,我剛想說兩句表忠心的話,趙興突然苦著一張臉對我道:“不過,你能不能讓李一靈把他的靈車開走?天天停在大廈門口,誰見了都躲的遠遠的,公司老總的車都不敢停在那地方了,催了我好幾次,要不是怕影響你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我這才想起來,李一靈把靈車停在樓下好幾天了,他早就忘記了這茬,我也忘了個一干二凈,現(xiàn)在想想,天天停在大廈門口,的確是有點那個……不太吉利。

    好在哥們也有駕駛本,一會開走就行了,我納悶的問:“既然靈車礙事,你們就不能找個人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去?”

    “誰敢去開那車啊,小浪,你就算幫幫我,待會趕緊把車開走……”

    我跟他說公司配備的外景車根本開不走,就只能開靈車,想要以后靈車不在停在門口也好辦,申請一輛好點的外景車,由我開著,我保證以后靈車不會再停在門口。

    趙興很痛苦的點頭答應,帶著我領了兩套最新型號的攝像機,讓我有事直接跟他聯(lián)系,又安慰了我?guī)拙�,我看了看表,都快十點了,還有太多的事要辦,也就沒跟他繼續(xù)廢話,帶著攝像機,到門口開著李一靈的靈車直奔殯儀館。

    殯儀館我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了,跟看門大爺混的很熟,如今他見了我跟見了自己家孩子似的,而且我開的還是李一靈的靈車,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停好車去骨灰堂,一進門立刻就傻了,實在沒想到大白天也能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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