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瓦瓦那邊自閉了，時洛下了大號，換了小號給瓦瓦打字。
時洛上了自己的亂碼小號，：組我。
瓦瓦迅速同時洛組隊，他嫌打字麻煩，給時洛發(fā)了條語音邀請。
時洛猶豫了下接了起來，蹙眉道：“今天心煩，沒什么好話，你要連語音就別直播�！�
“沒問題！”瓦瓦答應得很痛快，他跟直播間的粉絲招呼道，“那今天就這樣啦，我先下播了，大家明天晚上見！”
直播頻道的粉絲一聽是在同Evil組排都在哀號求不下播，瓦瓦嘿嘿一笑安撫了粉絲幾句還是關了直播。
直播一關，倆人都放松了許多，瓦瓦也敢隨意說話了，他低聲道：“時哥……你沒什么事了吧？”
時洛安靜片刻道：“能有什么事？”
瓦瓦猶豫著問道：“今天晚上余神出門了，宸哥說是去找你了，你們……談下來了嗎？”
時洛點了一根煙。
片刻后道：“應該過不了一個月官方就有宣傳了�！�
瓦瓦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說真的，雖然聽說你跟余神以前有過不太好的事，但相比之下，余神的新戰(zhàn)隊肯定比IAC強多了�！�
兩人排進了圖里，瓦瓦一面給時洛和另一個突擊手隊友套原始盾一面道：“我聽我們隊長說，當年轉會的時候他其實不太建議你去IAC的，我跟我們隊長意見一樣，怎么說呢……這種純商業(yè)化的俱樂部，總感覺不是太好。”
時洛抽了一口煙，緩緩道：“各有利弊，我雖然有時候也心煩，但IAC有點讓我很喜歡�！�
瓦瓦問道：“啥？”
時洛道：“放松�！�
瓦瓦滿頭問號：“放松啥？連個能交心的朋友都沒，特別是你們那個經理……反正沒開直播你也要走了，我就直說了，你們那個經理哪兒讓你放松了？去年季后賽的時候，都特么四進三了！淘汰賽的前一天居然給你們組織了一波線下粉絲握手會！握手會內場票一千多，幾百個粉絲！他一氣兒賺了個夠然后還說得特別好聽，說這是讓粉絲們給你們誓師，真特娘的營銷鬼才�！�
瓦瓦難以置信：“那可是四進三的前一天啊！你知道我們作為IAC的對手，在聽說了這個消息后有多開心嗎？！覺得四進三淘汰賽肯定能捏死你們了，咳……雖然最后還是被你們捏死了吧，但確實也影響你們狀態(tài)了吧？”
時洛承認：“影響了，后面沒進決賽……可能也有點原因�！�
瓦瓦鄙夷道：“所以瞧不上他，完全不把選手當人，就是個工具也沒那么用的，類似的事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哪兒輕松了�！�
“我問你�！睍r洛裝好子彈，在地圖上標了個點后道，“同樣的事，如果是你們經理做的，你會怎么樣？”
瓦瓦本能地護著把自己當親兒子的經理：“不可能！我們經理從來不折騰我們！我們一年也做不了幾次活動，而且活動都是在休賽期！”
時洛叼著煙：“我說假設，你會怎么樣？”
瓦瓦猶豫了下：“……心寒吧，要傷心死了。”
時洛道：“看，我就不傷心�！�
“這樣的俱樂部不管有什么血媽操作，你只會生氣，不會寒心�！睍r洛道，“信我，生氣要比寒心好過一萬倍�！�
時洛協(xié)助瓦瓦讓他收了一個人頭：“大家不受任何感情上的牽扯，合則聚分則散，彼此都輕松，所以我對IAC其實沒什么怨氣�！�
瓦瓦安靜了片刻，小聲道：“我是不是又提到不該提的事了？”
時洛一笑：“你以為我在說我自己？說我當初離開FS的事？還真不是�！�
瓦瓦不太懂了，不是這個還能是什么？
瓦瓦回想昨夜會所里的事，滿肚子好奇，挖心撓肝的，只是不敢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打了兩局游戲后，瓦瓦離開了一會兒，時洛獨自邊玩手機邊等他。片刻后瓦瓦回來了，低聲道：“余神回來了，回他自己房間了�！�
時洛恍若未聞：“繼續(xù)排�！�
瓦瓦答應著，過了一會兒瓦瓦又小聲道：“時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但怕問了后你揍我�！�
“問吧�！睍r洛無動于衷，“我還有什么怕問的�！�
瓦瓦吭哧了半天，把聲音壓到很低很低：“時哥，你和余神是不是在一起過？”
時洛聞言靜了兩秒，反問：“你這個在一起的意思是……”
瓦瓦聲音更低了：“就是那個意思，你……你明白的�！�
時洛笑了。
瓦瓦被嚇得夠嗆：“對不起對不起，你當我沒問�。�！”
時洛問道：“你怎么會想問這個？”
“就……你知道的。”瓦瓦哆哆嗦嗦道，“我關注了好多選手的超話，每天都簽到那種……我最近看你和余神的超話，看到好多不知真假的料，回想你倆昨晚的狀態(tài)，我就突然有了這么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等瓦瓦說完，時洛道：“沒有�！�
瓦瓦呆滯：“……沒有過？”
時洛道：“沒有�！�
瓦瓦放松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可太狗血了，不過……”
瓦瓦按捺不住心里的小興奮，急切道：“哥，我還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時洛自認坦坦蕩蕩光明磊落，沒什么不能答的：“隨意�！�
瓦瓦竭力壓著聲音問道：“超話里還有人說宸哥和余神在一起過，真的假的？！”
時洛：“……”
故事逐漸走向了驚悚懸疑，時洛突然也想去那個什么鬼超話看看了。
不等時洛回答，瓦瓦又低聲道：“其實大家一開始是討論余神這些年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八了半天沒找到痕跡，然后又開始八卦你，發(fā)現你更剛正不阿！連個女性朋友都沒，男性朋友也不多，里面走得最近的就是我了，然后她們開始YY咱倆，哎喲那小段子寫得真是羞死個人兒……”
時洛表情復雜：“略過這一段吧……”
“好好好�！蓖咄呃^續(xù)道，“然后又有人說，你和宸火其實也有點不清不楚……”
“打��！”時洛腦殼子疼，“我寧愿跟你有一腿！這個也略過�！�
瓦瓦忙答應著：“好好，重點來了，然后最后有個FS的老粉爆料，說宸哥和余神才是一對，理由是……余神的初吻是宸神�！�
“說是FS以前有次聚會玩得挺晚，第二天宸神直播的時候開過玩笑說余神的初吻沒了，好像是宸神當時喝大了，然后……當時傳得還挺多的。”
瓦瓦不敢多問又憋不�。骸八浴娴募俚�？他倆是玩笑，還是……”
游戲里時洛毀了對面的轉生石，他道：“超話里那些爆料你也信？”
瓦瓦遲疑：“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連當時聚會的地方都知道……”
“我明天去你們NSN超話爆料，說顧隊其實對你別有用心，也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猜會不會也有你粉絲信了？”時洛嗤笑，“或者一會兒我去宸火超話爆料，說宸火昨天喝多了醉鬧葡萄架，是不是也有人信？”
瓦瓦噗了一聲，忍笑忍得肚子疼。
時洛退出地圖：“平時少看這些，無不無聊�！�
時洛同瓦瓦組排了一晚上，凌晨兩點的時候瓦瓦扛不住去睡了，時洛下了游戲，看著電腦屏幕發(fā)呆。
老粉的爆料，并不是假的。
只是有些細節(jié)偏差。
兩年前，余邃生日當天因為急性胃出血進了醫(yī)院，原本籌備很久的生日宴自然不了了之。一個月后，FS眾人給余邃補過了個生日。
說是余邃的生日宴，但余邃來得最晚，眾人等得無聊，在Puppy的攛掇下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時洛運氣不好，開局就輸了。宸火罰他喝酒，但那會兒的時洛滴酒不沾，說什么也不喝，宸火遂換了個懲罰方式，時洛更不同意了�？蒄S眾人都在起哄，時洛那會兒還不禁激，被逼無奈的時候，姍姍來遲的余邃推門進來了。
臉色還有些蒼白的余邃，就這么被時洛半強迫地吻了。
宸火的另一個懲罰：隨便找個人親一下。
時洛到現在還記得余邃當時錯愕詫異的表情。
那天倆人親過之后整個包廂都在瘋狂起哄，宸火萬萬沒想到余邃不早不晚正好是這個時候來了，笑了個半死說這絕對是余邃的初吻，隊友笑得岔氣，恨不得發(fā)。
余邃用拇指抹了抹自己嘴角，轉頭問時洛這是不是他的初吻。
時洛當時看著眾人笑余邃笑得那么瘋，少年人莫名其妙的羞恥心突然作祟，他梗著紅透了的脖子道：“當然不是�！�
余邃怔了下，而后笑著抄起抱枕砸了時洛。
陳年舊事，因為是從宸火嘴里出來的，傳著傳著，故事漸漸就變了主角。
真真假假，一樣也是說不清了。
第17章
之后相安無事地又過了幾天，FS原狙擊手Puppy也回國了。
Puppy人氣一直不如余邃和宸火，回國也回得悄無聲息，沒引起什么節(jié)奏來，只有個別敏感的粉絲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原FS的這幾個人，回國的時間太一致了吧？
且之前傳聞加入了NSN的余邃到現在也沒正式被NSN官網錄入，幾乎是個自由人的存在。宸火更夸張，回國后雖也住在了NSN基地，但連一場訓練賽都沒打過，從始至終只給瓦瓦當過幾局陪練，總感覺他在等什么。
能等什么？
粉絲們小范圍內地討論了下，大膽預言了一波，Whisper這不是要組自己的戰(zhàn)隊吧？
粉絲發(fā)在自己，瞬間引爆了火藥桶，又又又又又又撕了起來。
余邃不愧是曾經統(tǒng)一電競圈所有噴子的男人，一個風吹草動就能帶起千萬流量，不到一下午的時間論壇就被他的節(jié)奏帖屠版了，很奇妙地，關于這件事余邃的粉絲和黑難得地也統(tǒng)一了意見，大家都不樂見。
黑的理由當然很充分，叛出賽區(qū)的人回來了，隨便去哪個強隊幫幫忙給本土賽區(qū)做點微薄貢獻用來贖罪還差不多，還敢自己組建新戰(zhàn)隊？拆隊狗也配姓趙？!呸�。。�
粉的理由也勉強能站得住腳，叛逃錘拆隊錘逼隊友退役錘賣隊友錘……那么多錘早把粉絲們砸得躺平任嘲了，隨便你們罵吧，我們又不解釋什么，風風雨雨這么多年過去了，能留下的都是佛系粉，現在我們只希望余神能在NSN平靜地度過退役前最后的幾年，也享受一下正常電競選手應該有的生活，然后在本土賽區(qū)低調退役，除此之外粉絲們已經別無他求了。
余邃粉絲足夠低姿態(tài)了，但余邃本身就是原罪。NSN粉絲看到這些言論后迅速一分為二，一部分希望余邃快點離開NSN基地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剩下一部分一邊辱罵余邃一邊還是希望他留下來代替瓦瓦打首發(fā)。
仔細辨別一下，讓余邃滾蛋的所謂NSN戰(zhàn)隊粉絲里，不少還是披著NSN粉絲皮的反串黑，真正身份竟是其他戰(zhàn)隊的粉，最迷幻的是甚至有的還在其他帖子里表示過希望余邃去他家戰(zhàn)隊的……
罵余邃還是要罵的，但他個人實力擺在那，別家戰(zhàn)隊粉特別是對自家戰(zhàn)隊醫(yī)療師不滿意的粉還是忍不住眼熱，覺得可以一邊繼續(xù)罵余邃一邊讓他來自家戰(zhàn)隊贖罪效力。
訓練賽間隙，時洛蜷在電競椅里刷論壇看黑粉大戰(zhàn)，再一次對貼吧帶哥們佩服得五體投地，就這個作戰(zhàn)能力，當年沒把余邃直接噴得心態(tài)崩潰退役，真的是蒼天不佑。
組建新戰(zhàn)隊的事，能不被黑和粉任何一邊期待，也算是圈里頭一份了。
時洛其實早就對貼吧，無論話說得多難聽都可以不為之所動，但方才看到余邃粉絲的話，莫名地，心口還是有點堵。
前事不提，余邃確實是時洛所知的，唯一一個從出道就血雨腥風沒能過過一天消停日子的選手。
時洛還在網吧做直播的時候，余邃曾裝未成年小孩子來套路過他，后來有天兩人組排的時候，對這個非主流未成年已有了疑心的時洛突然開了直播，余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掉馬了。
時洛不看比賽不關注選手不清楚，直播間的粉絲們不可能不知道，余邃的聲音一出來，整個直播間都炸了。
那是時洛初次接觸電競圈。
時洛順藤摸瓜地進了一個電競論壇，搜索Whisper這個ID，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就論壇那些歷史帖來看，余邃的職業(yè)生涯雖勉強算是順遂，但真的不輕松。
余邃也是年少成名，但要比時洛還早，為他的第一個簽約戰(zhàn)隊的刀鋒戰(zhàn)隊打第一場職業(yè)賽的時候，余邃過了十六歲生日不到一星期。
剛剛卡在了FOG聯賽要求的最低規(guī)定年齡線上。
年少出道的不少，但年少出道就能在一線戰(zhàn)隊打首發(fā)的就太少了，余邃自此就活在話題中心。早些年噴子們先掐他太年輕德不配位不該頂替老隊員打首發(fā)，之后發(fā)現他能力確實很強有這個資格，就改掐他的刺客流醫(yī)療師打法壓榨了突擊手隊友的資源，無端給團隊整體增加了難度，是團隊毒瘤。
好不容易團隊磨合好了，余邃的能力終于被噴子們承認，還不等他在國際賽事上打出成績，戰(zhàn)隊高層又不做人了，過分程度讓現在的IAC和當年的刀鋒一比都成了慈善家。
刀鋒老板原本沒想到能打出什么成績來，不想就余邃出道那一年戰(zhàn)隊成績突飛猛進，竟隱隱有成為賽區(qū)第一的趨勢，誰也沒能想到一個以醫(yī)療師為核心打法的戰(zhàn)隊竟能出這樣的成績，一切全是意外之喜。
刀鋒俱樂部的老板驚喜之余看準這個形勢，突然要求全部隊員在選手約外再補簽一份內容較苛刻的經濟約，這本來也沒什么，其他戰(zhàn)隊也不少都是這樣簽的，但當時刀鋒戰(zhàn)隊的選手都明白，老板這是要把他們當小明星一樣經營。
這個苗頭早在半年前已經有了，俱樂部的宣發(fā)部門一天發(fā)八條選手個人微博，不是拍起床就是拍吃飯，過分的時候連選手入睡前都要拍。
那會兒余邃和其他幾個人氣較高的選手，每天幾點起床穿了什么衣服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睡前穿的什么顏色的睡衣……粉絲全能知道，半分隱私也無。
只是這樣也罷了，選手們還總要在賽期為各種活動站臺拍宣傳視頻。戰(zhàn)隊唯一干人事的領隊和運營部門天天因為選手的時間表吵架，隊內烏煙瘴氣，沒片刻安寧。
刀鋒戰(zhàn)隊幾個選手年紀都不大，幾乎都是十幾歲的男生，再這么折騰下去身體都要被拖垮。在一次連著4時沒能休息的活動后，當時刀鋒戰(zhàn)隊最年長的隊長季巖寒忍無可忍，帶著幾個隊員一起解約，自己另行組建了戰(zhàn)隊。
也就是后來的電競圣地，FS戰(zhàn)隊。
中古時期，那會兒選手的解約費還沒那么高，有幾個選手還沒來得及續(xù)約，且隊長和另一個老選手打比賽多年已攢下了家底，拼拼湊湊地幫幾個小的隊員也湊足了解約費，解約得還算順利。新戰(zhàn)隊組建初期自然貧苦一點，但終于不用再去參加各種沒完沒了奇奇怪怪的商業(yè)活動，不用二十四小時毫無隱私地被拍生活視頻。
余邃也終于能沉下心來，在新俱樂部的庇護下安靜打磨自己的戰(zhàn)術，在又磨合了一年多后，一窮二白的FS拿下了世界賽冠軍的獎杯，一時轟動了整個圈子，奠定了自己的江湖地位。
余邃也正式成為賽區(qū)利刃，一直以來的質疑聲終于要消失了。
可，好日子沒過幾年，余邃又出了至今轟動整個圈子最大的一件事。
回想當年遠走歐洲的風風雨雨，時洛也有些心疼余邃的粉絲了。
粉上Whisper，真的是特別受罪的一件事。
“現在我們只希望余神能在NSN平靜地度過退役前最后的幾年，也享受一下正常電競選手應該有的生活”，這話絕對不是在賣慘平息節(jié)奏，真能粉余邃這么多年的，大概都是這個心態(tài)了。
為你惋惜過，為你歡呼過，因你哭過笑過。分享過你的榮光，也同你一起被千夫所指過。對你失望過，也心疼你過，大風大浪都陪你走過了，現在還能留下來的早已淡然，也只希望你能過幾天平和的正常生活了。
可余邃偏偏不。
訓練賽又開始了，時洛自己并不打，他在OB他的替補選手。馬上就要離開IAC了，時洛愿意做好離隊前的一些交接工作，幫替補選手盡快地融入比賽節(jié)奏。
OB時精神并不用太集中，時洛只要記錄好失誤點和改正點在訓練賽后交給教練就行。時洛一心二用，越想越覺得頭疼。
現在只是剛傳出了余邃要組建新戰(zhàn)隊的消息，一切還沒定論就已經撕成了這樣，等官方正式發(fā)了公告呢？最可怕的，等官方再發(fā)公告告訴大家自己也要轉入余邃戰(zhàn)隊時呢？
自己粉絲和余邃粉絲撕了這么多年早就水火不容了，聽了這消息怕是要相互鏟了對方祖墳。
時洛都不敢想象將來自己和余邃同隊比賽時，觀眾區(qū)里自己粉絲和余邃粉絲互忍著惡心勉強坐在一起的畫面會有多美。
真能維持表面情誼也可以，怕就怕哪個大哥玩狠的，直接炸了新戰(zhàn)隊基地。
時洛一點兒也不想上社會新聞，他擔心自己親爹看見了得高興壞了。
得想個辦法……
回想那天聽瓦瓦說的話，其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公開自己跟余邃在一起了，兩邊粉絲沒準在崩潰之后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勉為其難地接受彼此。
不過這個代價就有點太大了，不至于的，時洛自信自己還能有辦法。
時洛看著屏幕，想了片刻拿起手機來，想要給余邃發(fā)條消息，突然想起來自己和余邃自兩年前互刪后還一直沒加上。
余邃曾經的手機號時洛也早就忘了，就是記得也沒用，大概早就銷號了。時洛皺眉，他微信里倒是還有宸火的好友，但又不太想跟宸火說話。
時洛仔細翻了翻，意外地發(fā)現自己還有Puppy的好友。
時洛跟Puppy關系也一般，但比起宸火來就好多了。Puppy是個厚道人，時洛對他印象一直很好，時洛打開聊天界面，迅速給Puppy發(fā)了條消息。
：跟Whisper說一聲，暫時別公開我會轉入你們新戰(zhàn)隊的事，我自己有安排。
時洛發(fā)完消息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xù)盯替補的訓練賽，一局打完后時洛拿起手機，Puppy回了一條語音消息。
時洛點開……
余邃的聲音傳了出來：“可以�！�
時洛垂眸看著手機屏幕，半分鐘后，沒忍住，又點了一次聽了一遍，然后又點了第三次，又聽了一遍。
第18章
車上，余邃拿著Puppy的手機。
Puppy手機上，給時洛的好友備注還是“Luo”。
時洛的第一個聯賽注冊ID。
那邊時洛沒再回復，余邃將手機還給了Puppy，自己閉上眼繼續(xù)補眠。
“余邃……”Puppy看著自己手機，猶豫了下道，“時洛自己都知道回頭宣傳他來咱們這邊論壇那邊又要爆炸，你……”
余邃閉著眼一笑：“我做什么論壇不爆炸？”
Puppy無奈，繼續(xù)道：“何必呢？突擊手這種溢出職業(yè)，好選手多的是，就算比不上他，那正好甘心給宸火打配合啊，對咱們來說也是個非常合適的選擇，回頭時洛過來跟宸火肯定又有的掐，這個先不說，后續(xù)的麻煩也多，我都懷疑時洛的粉絲會來咱們基地下毒，你說你好好的非惹這個麻煩……”
Puppy回來得晚，并不知道那夜會所賭酒的事，余邃也不愿再提，只道：“沒什么麻煩的，而且不是我憑空找事，他如果沒有想回來的意思我不可能再打擾他。”
Puppy聳聳肩：“不懂你倆……好好地做一對兒王不見王的宿命對手不好嗎？當初撕成那樣，現在還不長記性。不是我翻舊賬，你當年真的就不該讓時洛進隊，人家好好一個小孩兒，去哪個隊不比給你當替補強？當初我就勸過你直接把他給老顧，顧乾都說了，去了直接打首發(fā)，你非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