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過從林子里出來的時候,
梁曉才就后悔了。被蚊子叮了不知道多少個包也就算了,馬還沒辦法騎了。電視上演的兩人一騎,那特么就是扯犢子!一男一女都輕那倒還有可能,可他跟霍嚴東加一起都得三百斤了馬怎么可能馱著他倆回家!
梁曉才邊走路邊齜牙咧嘴:“你他娘的就不能忍一忍,快到家的時候也行�。 �
霍嚴東走在路上全身舒坦,語氣難得有點兒懶散:“忍不住�!�
梁曉才抽死他的心都有了。他突然停住:“我還是騎馬吧。”
霍嚴東問:“能行么?要不還是我背你。你要怕不舒服我抱你回去也行�!�
梁曉才:“你給我閉嘴!”
之后他一咬牙,騎到馬上。只不過沒敢像平時那樣坐,而是跟霍嚴東出去捉蛇時那樣,
趴在上頭。以前是懶噠噠的,
現(xiàn)在是撅著屁股咬牙切齒。咬牙切齒的對象自然是霍嚴東。
霍嚴東自知有點過火,
老實騎上踏云之后就在旁邊慢慢跟著。梁曉才有時候側頭對著他,
有時候會對著另一個方向�;魢罇|隔一會兒問一聲:“還疼嗎?”
梁曉才沒好氣問:“你說呢?”
霍嚴東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梁曉才這時說:“我娘要是問起來,
我就說是去林子里解手的時候不小心把褲子刮破了,還摔了一跤�!�
霍嚴東說:“明天不論晴雨,你都在家歇一天。我下午回營,看著他們練�!�
梁曉才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不過第二天天公倒是很會作美,居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天氣,就是想去教游泳也是不可能,太危險。于是霍嚴東也沒急著回去,白天的時候又給梁曉才上了一次藥,還把吃的端進屋里給梁曉才吃了。
梁曉才本也不是多嬌氣的人,但總覺得走路的時候有些別扭,便也沒跟霍嚴東爭。
本以為過午之后雨勢會小一些,沒想到下午反倒下得更急。梁曉才見霍嚴東似是有些擔心,便跟他說:“放心吧,這種雨下不了多長時間的。”
果然,暴雨也就是那一陣兒,日落前天便又逐漸晴下來了,還映出了紅色的晚霞。霍嚴東出去看著了覺著漂亮,想讓梁曉才也出來看看。但是梁曉才不想動彈,就在被窩里趴著。
關彩衣見他整日不出門,著實有些擔心,見雨停了便過來問:“要不去找個大夫看看?”
原先在虎頭關有葉大鵬,這葉大鵬沒過來,關彩衣也不知該怎么辦了。
梁曉才滿不在意的樣子說:“沒那么嚴重。放心吧娘,就是坐了個屁墩兒,過兩天就好了�!�
關彩衣拗不過兒子,再加上梁曉才比她可有主意得多,所以她也就聽著兒子的了。
關彩衣出去之后,梁曉才小聲嘀咕:“我這哪是坐了一個屁墩兒啊,我這他娘的是坐了好多個。”
霍嚴東低低地笑出聲:“坐著舒服么?”
梁曉才直接拿他娘給他做的新鞋抽了霍嚴東一下。過了會兒皺眉:“這一下雨天真潮,感覺身上更粘糊糊的�!�
海邊本來就濕氣挺大的,這一下雨,感覺空氣中的濕度一下又提升許多。梁曉才說:“對了嚴哥,大鵬那小子不能過來么?你說現(xiàn)在營里連個像樣的軍醫(yī)都沒呢,要真有個頭疼腦熱的可怎么辦?”
像他這樣總回家的沒所謂,在城里就看了�?墒菭I地上天天有人訓練,有訓練就會有傷患。
霍嚴東說:“這事我想著呢,回頭跟大哥聯(lián)絡一下,看看把大鵬要過來�!�
雖然葉大鵬還沒完全出師,但是也學得不錯了,能過來就會幫上很大的忙。
過了會兒,霍嚴東說出去一趟。梁曉才還以為霍嚴東是出去找人給楊赫送信,或者給葉大鵬送信,結果沒過了多久,有人就往府里送了個大的浴桶過來。梁曉才在虎頭關都沒舍得買。他不過叨叨一句身上粘糊糊的霍嚴東就去給他買了個浴桶。
“我走前跟關姨說燒水了。一會兒我?guī)湍銉缎崴偌有┧幉�,你泡一會兒�!被魢罇|說,“等你洗完我收拾好了再走�!�
“謝謝嚴哥。”關彩衣在外面呢,梁曉才也不好說太多。但要說心里不感動那是假的。
家里有柴,那火一升上來燒水也挺快。霍嚴東來來回回跑了數(shù)趟,幫梁曉才把熱水給兌好了,又加了一些他比較熟悉的,能清熱消腫的藥材。倒也沒加太多,怕泡著不舒服。弄完之后,他再一轉身,就發(fā)現(xiàn)某些人一直在看著他。
眼底帶笑,舌尖輕舔著唇。霍嚴東感覺看得身上直冒火。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受得住這個,便趕緊提著桶出去了。他把桶放到一邊擺好,關彩衣這時拿了新做好的衣裳過來說:“嚴兒,你幫姨把這衣裳送進去吧。新做的,剛好讓他試試合不合身。合身就穿著。你說這孩子,一共就那兩套衣裳還給弄壞一套�!�
關彩衣是見霍嚴東出來,不確定兒子洗沒洗上呢,這才把衣服給了霍嚴東�;魢罇|點點頭接過來,多少有點心虛。面上倒是沒顯,但進去的時候心情頗有點復雜。倒不是覺著自己做錯了,而是多少對長輩們有一點內疚吧。
梁曉才已經坐進水里了,見霍嚴東又拿著衣裳進來,側頭看了他一眼:“嚴哥,要不你幫我搓個背再出去?”
這話說的聲不小,外面應該能聽見�;魢罇|想著在軍營里的時候那些小子們也是互相搓背,也沒什么奇怪,便說行,然后幫梁曉才洗了洗。
這個過程不能說不享受,但絕對是折磨更多一點。他把能幫忙搓的地方都搓了個遍,感覺手心變得滾燙滾燙的。之前出去的時候還有個桶幫他擋著,這會兒出去都沒什么東西可以擋了,他只好拿了本習字的書出去看。
梁曉才平時住在東廂房,他去西廂房坐了一會兒。說是看書,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他沒告訴梁曉才,進去送衣裳的時候乍然看到燈光下那張帶著笑的臉,他甚至起了再娶他一次的想法。
心里驀地有些難受起來。
梁曉才并不知道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霍嚴東想了多少事情。他泡在水里只覺得這個舒服。打穿過來之后就沒洗過這么舒服的澡,簡直都有點兒不想出浴桶。
他差點在里頭睡著,好在水溫漸漸冷了,他還是有意識的。他出來之后拿布巾擦了擦身,把頭發(fā)一包,換上他娘新給做的衣裳。穿的是一塊棗紅色料子做的。起先他想買一塊白色料一塊灰色宵,后來怎么想都覺得白色太不耐臟,暫時還無法天天換衣裳,他就沒買了。改而選了一塊灰色一塊棗紅。這紅不艷,穿在身上耐臟,又能顯得膚色好,也不錯。
反正他這人也挺糙的,差不多就行了。梁曉才朝外喊了聲:“嚴哥!我洗好了!”
霍嚴東這才回了神,從西廂房出來。不光他出來,李順蓮也出來了。李順蓮看不到梁曉才,也不知道他傷成什么樣。就想著走路都不方便,那肯定是傷得不輕了,拉著關彩衣問:“彩衣妹子,你說真不用請大夫嗎?”
關彩衣說:“孩子說不用。來的時候也是自個兒走進來的,應該沒事,大姐你別急�!�
李順蓮點點頭,喊道:“嚴兒啊,你可千萬讓他加小心,他剛洗了澡,你別忘了再給他上上藥�!�
霍嚴東說:“知道了娘,您放心。我給他用了最好的傷藥了。”
梁曉才在屋里聽著直想笑,笑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兒缺德。不過霍嚴東來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可一點兒也沒客氣。害羞什么的,在他這都是不存在的。頂多有那么一丟丟尷尬。
霍嚴東幫抹完藥之后把水全部倒出去,梁曉才就在炕上趴著看他來來回回忙活。
“明天要是不舒服就接著休息,我讓他們按著你教的繼續(xù)練�!被魢罇|走前說。
“嗯�!绷簳圆艖暎瑩]了揮手。霍嚴東倒底沒舍得,走前趁著左右無人,在梁曉才額上親了一下。
“這呢?”梁曉才勾勾手,指了指自己的唇�;魢罇|見狀又在他唇上吻了吻,這才聽梁曉才說:“下雨了路滑,回的時候別太急。”
霍嚴東聽著心里熱熱乎乎的,突然覺得以后什么都不求,只要能跟梁曉才一直這樣就好。
梁曉才看到他的目光,仿佛瞬間便感應到了他心中想法。但也知道,想要繼續(xù)像現(xiàn)在這樣,他們現(xiàn)在做的還遠遠不夠。
第46章
百密一疏
也不知是霍嚴東帶的藥太好用,
還是梁曉才本身就天賦異稟,
又躺了一晚上之后他身上就沒有明顯不舒服的地方,只是走路的時候還會有一點別扭,但只要不把注意力放那,
倒也還好了。
“真不用再歇歇嗎?”關彩衣卻還是不大放心,
總覺著這跟昨天的樣子比未免好得太快了些。
“不用。您看我這不活蹦亂跳的么。”梁曉才說,“嚴哥那傷藥是他們打仗的時候才給用的,
肯定好使。您不用擔心了�!�
“那你也記著往后做什么事小心著些。”關彩衣佯裝生氣地說,
“再敢把衣裳弄壞了娘可不給你做了。”
“咳,
知道了娘�!绷簳圆哦嗌儆悬c心虛,
摸了摸鼻子,
“那我先走了啊娘。大娘,
我走了!”
“哎,出門當心些。”李順蓮笑笑,“這孩子,精神頭總是這么足。真好�!�
梁曉才心說是啊,精神頭能不足么?這大好的青春,還有的是事情要辦呢。
他騎上夜風再度趕往鐵臂營,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像以往一樣急。以往他駕上夜風風馳電掣,這次晃晃悠悠的像老頭老太太出來放風似的,
這樣一來倒是欣賞到了平日里都不會太注意到的風景。
說來這盤海城還有個讓人特別喜歡的地方,
那就是隨處可見的銀杏樹。現(xiàn)在樹葉子還是綠的,
但到了秋天之后指不定得多美呢。他以后要是買了大宅子,
一定往院子里也弄上那么幾棵,
然后秋天就可以看到滿地金黃了。
“鯉魚早!”有人離著老遠就看到梁曉才過來了,打招呼說。
“早!”梁曉才也喊過去。他沒直接去營地,而是來了海邊。今天天氣好,風平浪靜,霍嚴東肯定不會讓這些人休息。來了一看果然,他那二十個學員,還有牛大武跟劉小六的兩百來人都在�;魢罇|沒在,不過應該是出于安全考慮,今天這二十個旱鴨子小隊里給安排了另一個識水性,但是梁曉才沒見過的人。
“大統(tǒng)領呢?”梁曉才問宋江洪。這個溺過水的小伙子被他鼓勵過之后練得挺起勁兒,眼看就要跟上其他人了。
“大統(tǒng)領今兒有事沒來�!彼谓檎f,“聽大統(tǒng)領說鯉魚你前晚上摔了一跤,好些了嗎?”
“嗯,沒事了�!绷簳圆劈c點頭。這時那名識水性的人說:“梁教頭你來了,我就回了。我看他們練得都不錯,我在這兒站著也教不了什么�!边@話挺普通的,本來也沒什么�?蛇@人說的時候臉上卻帶著要去湊熱鬧的表情。
梁曉才不由問:“營里來人了?”
叫王大毛的小子笑說:“是來人了,說不定大統(tǒng)領這會兒正犯愁呢�!�
梁曉才笑問:“誰��?還能讓他犯愁�!�
王大毛年紀小,心思也比較單純,聞言說:“還能是誰,副都統(tǒng)的妹妹唄。這次副都統(tǒng)過來的時候她也跟著一塊兒過來了,說是來看看這鐵臂軍長什么樣�?伤裁葱乃�,咱們大伙誰不知道啊�!�
有人說王大毛:“你小子說話注意點兒,萬一讓副都統(tǒng)知道那多不好?”
王大毛吐了吐舌,小聲說:“我就是想不通。你們說咱大統(tǒng)領都有媳婦兒了,那誰還老往前湊啥。她出身那么好,難不成還想當個妾?”
一說這話,其他幾個本來不說話的也說起來了。其實這男人和女人一樣,有時候也愛八卦,誰讓軍營里樂子太少了吶?
“說來大統(tǒng)領的媳婦兒好像沒幾人見過。我先前聽葉大鵬說他見過,他說咱嫂子人長得俊,嘴還厲害,做飯還可好吃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葉大鵬還說嫂子說話聲也好聽�!�
梁曉才:“……”我可謝謝你了葉大鵬。
這伙人的話題一下被帶偏,都去聊“梁繞音”去了,還有問“她”最近怎么一直沒回來。這時大伙好像突然反應過來現(xiàn)場還有個人可以問,便說:“鯉魚,你跟大統(tǒng)領是好兄弟,你見過嫂子嗎?”
梁曉才笑說:“見過啊。”照鏡子,天天見。
這伙人一下來了興致:“當真?嫂子真的像葉大鵬說的那樣好看嗎?還厲害?做飯還好吃?”
梁曉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嗯�!�
王大毛說:“怪不得呢。大統(tǒng)領對旁的姑娘根本不感興趣。要不然以他的本事,就算再納兩房妾也不稀奇不是?”
有人說:“那當然不是啊。我聽說大統(tǒng)領家里還有個眼盲的老娘,大統(tǒng)領這幾年在外頭,都是嫂子在家里照顧的。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王大毛說:“也不能算忘恩負義吧?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那人還想說什么,梁曉才笑笑:“想三妻四妾也得有那個本事,王大毛,你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來來來來,你把繩解了,給我練蹬腿劃水,我看看你能劃幾圈。”
王大毛猛地一慫:“鯉魚,我覺著我還得再掛繩練兩天。”
梁曉才說:“我覺著不用。三妻四妾的心都有了,腿上腰上肯定有勁兒,來。宋江洪,給他把繩解一下。”
宋江洪樂著就去了。王大毛頓時不敢再嗶嗶,死死抓著葫蘆,一臉哭相。其他人一看哈哈大笑,沒一個同情他。
讓你嘴欠,這下好了吧?
海里學游泳難度確實大,但是當兵的人跟普通人總歸是不一樣。大伙平日里每天都在操練,身體結實也耐折騰,只要不特別怕水,都還能扛。王大毛起初說怕,但在梁曉才的引導下轉兩圈,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辦到了。其他人見狀也有點躍躍欲試,梁曉才便酌情都讓他們開始脫繩訓練。
梁曉才見大伙練得不錯,把那兩個學得最快的叫上岸:“還記得我之前教你們的動作么?上臂怎么擺?怎么跟腿配合?”
那兩人點點頭:“記得�!闭f完一起做出梁曉才教過的動作。
梁曉才一看頗有些意外:“你們昨天也練過?”
他之前教的時候看到這兩人做的動作,雖然也對,但絕對不夠標準。今天就做得很好了,主要是手腳配合得很好。
其中一人說:“昨兒個下雨我們也沒能到海里練,就在營地里練了練�!�
梁曉才說:“練得很好。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再快點�!彼鷮Ψ揭耸肿サ暮J排,摘掉其中一個之后把剩下的跟腰上的湊到一塊兒,把腰上的浮力再提升一些,然后開始手腳配合著試游。只要到了這一步,能做熟練了,再往后就是時間問題。
梁曉才把上衣一脫,也跟著下水。剩下十八人都在看著他們。就連另一邊牛大武跟劉小六帶的人也相繼看了過來。他們還以為前面的葫蘆可以不用了呢,搞了半天是換個地方。
“不還是一樣要靠葫蘆?”劉小六隊伍里有人說,“沒葫蘆不就不會游了么?有葫蘆我也能漂起來�!�
“就是。”牛大武隊里也有人說,“咱們是為了學怎么在水里靠自個兒游,難不成以后到有水路的地方打仗還得隨時背著一堆葫蘆?”
“嘀咕什么?趕緊練你們的�!眲⑿×团4笪鋮s是看出些道道來了。雖說現(xiàn)在用葫蘆,但是只要手腳習慣了游水的動作,那有沒有葫蘆不就不重要了么?
“不用緊張。先閉氣把整個頭沒進水里。”梁曉才說,“數(shù)五個數(shù)上來。多來幾下。”
那兩人聞言二話不說照做,感覺挺容易的。梁曉才見狀,叫了其中一個:“張濟你先來。按我在岸上教你的用手臂劃水�!�
張濟是學得最快的一個,梁曉才通過幾天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人是那種話不多,但做什么事都很認真的人。張濟也信得過梁曉才,深吸口氣,扎進水里,隨即便開始劃水,蹬腿。他游出一定距離之后抬頭,換氣,再次向前蹬,真的就跟只大號青蛙一樣。
每個隊伍里都會有一些素質特別好的人,但這個張濟確實很讓人意外。
張濟大概游了能有十多米,梁曉才才喊停。他告訴張濟:“再往后就按現(xiàn)在這樣練,爭取每天摘一個葫蘆,直到全部摘完�!�
張濟說:“是�!�
梁曉才又叫了下一個。下一個跟張濟相反,這小子話有點多。就是那個說梁曉才是男的可惜了,要是女的就讓老娘去說親那個。梁曉才對這小子印象還挺深刻,叫鄧成功。
鄧成功小眼晴,一笑兩顆虎牙:“鯉魚,你家里有姐姐或是妹妹嗎?有的話有沒有沒說親的?”
梁曉才說:“沒有。趕緊游你的�!�
想到梁繞音,梁曉才不自覺皺了皺眉頭。來的路上被霍嚴東把車頂子掀翻之后就再也沒聽到梁家什么事了,但總覺得這事沒到頭。
梁曉才指點著鄧成功,待鄧成功也能靠自己用手臂劃水不用前浮葫蘆之后,他便深吸一口氣潛下水去。
他在想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他大約在水下閉氣一分鐘,這時聽到有人在叫他。但他沒有急于出去,因為教大伙游泳的同時,他也想練習延長閉氣時間�?蓻]過一會兒,鄧成功直接一個猛子扎進來示意他上去。卻原來是霍嚴東跟副都統(tǒng)常勝過來了。兩人騎著馬,后頭還跟著兩個姑娘,卻不是多日不見的常鸚跟她姐姐常柔又是誰呢?
最可笑的是,明明她們的親大哥也在,這兩人卻偏偏騎著馬走在霍嚴東那一側。
常鸚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梁曉才的身上。但是她臉上沒有半分驚訝,甚至是在下馬之后,對著霍嚴東問了句:“霍大哥,他就是你剛剛說的朋友嗎?”
霍嚴東冷淡地“嗯”一聲。
常鸚這時笑說:“跟你原來的夫人長得可真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弟弟呢�!�
第47章
潛在危機
常鸚的話聲不小,
把周圍的人聽得一愣,不約而同看向了霍嚴東。什么叫“原來的夫人”?難不成他們大統(tǒng)領現(xiàn)在的夫人其實是個繼室?還是說……
霍嚴東的臉色當場黑成了鍋底。
倒是梁曉才十分淡定,
只微瞇了一下眼睛,便露出笑容來,
看向常勝:“嚴哥,
這位是?”
霍嚴東說:“這位是鎮(zhèn)北軍常副都統(tǒng)。”
梁曉才抱了抱拳,不卑不亢:“見過常副都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