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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畢竟她和原身本來也就長得差不多。

    這時候郁想的腦子里才終于彈出了女人的信息。

    她叫關(guān)金美,今年四十七歲。

    但看上去,卻像是五十多歲了。

    關(guān)金美顫聲道:“我聽你大伯說……你懷孕了?”

    凌琛遠(yuǎn)一下坐直了身體:?!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不等郁想出聲,門外就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了。

    緊跟著是郁家大伯冷冰冰的嚴(yán)厲的聲音:“老二,好好跟你老婆一起看看你那女兒,都干了什么好事吧!我現(xiàn)在都沒臉去見何家!”

    郁家人竟然都來了。

    以郁家大伯為首,將近十來人,瞬間擠入了郁想的病房。

    郁想:???

    郁家大伯手里還抓著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他徑直走過來,甩在郁想跟前:“說吧,抱著你的這男的是誰?也不用想何家的事兒了。要么是這男的!要么你說清楚你孩子是誰的!挑一個,馬上結(jié)婚!郁家的名聲受不得這種羞辱!”

    “大、大伯?”旁邊有人小聲道,“那是凌琛遠(yuǎn)?”

    郁家大伯按住怒氣,這才看見坐在另一邊的凌琛遠(yuǎn)。

    這時候儲禮寒也剛剛到了醫(yī)院。

    他走到郁想的病房門外,護(hù)士趕緊迎了上去說:“剛氣勢洶洶來了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攔不住,怕是來找郁小姐麻煩的?”

    王秘書臉色一變:“那些網(wǎng)上發(fā)帖的人,不會還敢來找郁小姐吧?”

    儲禮寒沒有出聲。

    他推開了面前的病房門。

    病房門發(fā)出長長的“吱呀”一聲,一瞬間吸引了房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

    郁家人一下齊齊愣住了。

    這是……儲……儲大少?!

    那頭凌琛遠(yuǎn)也一下冷了臉。

    儲禮寒怎么也來了?

    儲禮寒掃了一眼凌琛遠(yuǎn),一步跨入進(jìn)去,瞬間病房里鴉雀無聲,再沒有了剛才激烈斥罵的聲音。

    只有郁想的聲音在這時候輕輕地響了起來。

    她左手指凌琛遠(yuǎn),右手指儲禮寒。

    “就他倆�!庇粝氪竽懓l(fā)言,“要不你們看喜歡哪個,你們挑?”

    第17章

    空氣里彌漫的是死一樣的沉寂。

    所有人都仿佛失了語。

    郁想:怎么沒有人說話了?

    系統(tǒng):

    系統(tǒng)嘆氣:

    “耶~建造完成了!”郁想的手機(jī)發(fā)出了一聲快活的游戲提示音,瞬間打破了這份沉寂,也將所有人離家出走的魂魄拽了回來。

    沒等儲禮寒和凌琛遠(yuǎn)兩個當(dāng)事人發(fā)言,郁家大伯就如夢初醒,飛快地扭頭呵斥道:“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你氣死我了……”

    如果不是當(dāng)著儲禮寒和凌琛遠(yuǎn)的面,這會兒郁家人能罵得更難聽。

    “大伯……儲大少還站著呢�!迸赃吽氖寮业膬鹤尤滩蛔∏穆曁嵝�。

    郁家大伯忙按住怒氣轉(zhuǎn)過頭:“快,給儲大少搬把椅子!”

    郁想還能待會兒再教訓(xùn),儲大少可不能慢待了。

    儲禮寒掀了掀眼皮,他的目光輕輕落在郁想的身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要看郁想這出戲怎么唱。

    一邊的王秘書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從郁家人手中接過椅子,放在了儲禮寒的身后。

    心道,你們也真不客氣啊,站在這里就真拿自己當(dāng)主人了。

    倒整得好像咱們是客人似的。

    這時候儲禮寒緩緩落座。

    那頭郁家大伯又張了嘴,他問:“你認(rèn)識他嗎?你知道他是誰嗎?”

    郁想不慌不忙,問:“你說哪個?”

    郁家大伯這才抬手向儲禮寒的方向,他都不敢拿手指指,只能拿手掌。

    郁家大伯:“這一位�!�

    郁想:“哦,送我進(jìn)醫(yī)院的好心人。”

    王秘書沒憋住笑了下。

    好家伙!儲大少都成好人好事急先鋒了是吧?

    儲禮寒轉(zhuǎn)眸掃了他一眼,王秘書輕咳一聲,忙又恢復(fù)了正經(jīng)的神情。

    儲禮寒摩挲了下指尖,心道能從郁想嘴里聽見一句正經(jīng)話,還真不容易。

    郁家大伯咬了咬牙:“這位是儲大少,儲家那位儲大少。你想想你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胡話?你怎么敢……”

    “等等�!庇艏掖蟛嚨胤磻�(yīng)過來,“你說儲大少送你進(jìn)的醫(yī)院?”

    郁想輕輕點了下頭,這才將剛才郁家大伯氣勢洶洶甩在床上的照片撿了起來。

    她歪頭,神情無辜:“要不你自己比對一下?”

    郁家大伯伸出手,重新將那張照片接了回來。

    而這次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比對?

    那不是還得把儲大少請起來,看看背影才能比對?

    他敢嗎他?

    郁家大伯腦子亂哄哄的一團(tuán)糟,盯著那照片上的男人的背影。

    高大、挺拔。

    西裝革履,看上去是價值不菲。

    對啊,我之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些細(xì)節(jié)呢?

    真的是儲大少抱著郁想進(jìn)了醫(yī)院?

    可……可為什么��?

    就在郁家大伯一邊肯定又一邊自己瘋狂否定,實在不敢相信的時候。

    那頭儲禮寒不冷不熱地出聲:“嗯,是我�!�

    簡短有力,一下把事情捶死了。

    郁家大伯開始認(rèn)真回想,自己剛才打從進(jìn)門后,有沒有針對照片上的男人,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他想到一半,就不敢回想了。

    這時候郁家大伯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激動地出了聲:“謝謝!謝謝儲大少送她到醫(yī)院!郁想到底是為什么會住院?”

    郁想聞聲不由朝那個男人看了過去。

    男人穿著黑色夾克,年紀(jì)在五十左右,看上去皮膚有些粗糙,但也能看出來,年輕時是英俊的,尤其一雙眼睛很好看。

    郁想:有點像我。

    郁想:啊不是,是我有點像他。

    郁想腦子里很快彈出了男人的信息。

    郁成賓,今年五十二歲,是原身的父親。

    “中毒�!蹦穷^凌琛遠(yuǎn)總算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機(jī)會。

    “什么?!中毒?”郁成賓瞬間變了臉。

    其他郁家人也愣了愣。

    “不是住院養(yǎng)胎?”郁中脫口而出。

    他今天就是來湊個熱鬧,看郁想笑話的,哪知道笑話沒看成,一天下來光吃驚了。

    王秘書聽見這話,還覺得有點愧疚呢,忍不住插聲道:“當(dāng)然不是�!�

    要不是他們把郁小姐帶了茶水間里等候,郁小姐也不會被波及到。雖然那點劑量造成不了任何影響,但是去醫(yī)院的照片卻被人發(fā)到了網(wǎng)絡(luò),對郁小姐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現(xiàn)在連郁小姐的家人都來興師問罪了。

    郁小姐的心里一定……王秘書想到這里,猛地頓了一下�!粜〗悻F(xiàn)在看起來,好像心里還挺好受的?

    不好受的更像是郁家人。

    王秘書語塞。

    “不是啊……”郁家人一下尬住了。

    郁中不服氣地出聲:“那網(wǎng)上寫的那些……”

    郁想:“網(wǎng)上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草履蟲嗎?”

    草履蟲,單細(xì)胞生物。

    她罵他沒腦子?

    郁中的臉色也難看了,他正要出聲,那邊郁成賓更快開了口:“怎么會中毒呢?那現(xiàn)在還有什么問題嗎?”

    一旁的關(guān)金美也一把握住了郁想的手。

    她嘴唇發(fā)白,臉上是汗,身體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郁想:“我沒什么事�!�

    她想了想,還是抬起另一只手,笨拙地拍了下關(guān)金美的手背,然后被關(guān)金美更用力地抓緊了。

    郁家大伯面皮抽動了下,擠出點笑容,用以掩蓋自己興師問罪的尷尬。

    他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郁家已經(jīng)向那些發(fā)帖的人發(fā)出律師函了……這件事……”

    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話堵在他的喉嚨里,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

    這里邊謎團(tuán)太多了。

    無風(fēng)不起浪。

    郁家大伯重新轉(zhuǎn)頭看向儲禮寒,低聲問:“儲大少今天怎么會來這里?”

    王秘書笑了:“你們不知道這家私人醫(yī)院叫什么名字,屬于什么企業(yè)嗎?”

    郁家人一下反應(yīng)過來。

    “儲大少名下的私人醫(yī)院?”

    王秘書點了下頭:“儲大少正好有空,就過來看一看。”

    看一看?

    是看郁想?還是看醫(yī)院?

    郁家大伯聽見這話,也不敢高興,怕自己會錯意。

    但等再看向郁想,他的目光就變得復(fù)雜多了。

    郁家大伯整理了下復(fù)雜的心情,這才又轉(zhuǎn)頭看凌琛遠(yuǎn),問:“那凌先生是為什么……”

    凌琛遠(yuǎn):“我是來看郁想的�!�

    郁家人:!

    本來郁家大伯還想指著凌琛遠(yuǎn),再問一遍郁想,你又知道他是誰嗎?

    現(xiàn)在不用問了。

    就是郁家大伯還有點恍惚。

    “看望病人,原來可以不帶一點東西�!眱ΧY寒淡淡出聲。

    凌琛遠(yuǎn)頓了下,說:“知道那天郁想也中毒了之后,我趕著過來探望。我不像大哥,身邊有司機(jī)保鏢,還有秘書可以派出去�!�

    像是在暗諷儲禮寒,也像是在暗指他有這么多人可以指派,卻也一樣沒有帶禮物來。

    郁家人聽到這里,頓時恨不得把自己縮到地里去。

    完了。

    這倆兄弟對上了。

    他們可別聽見什么不該聽的啊……

    凌琛遠(yuǎn)這時候說完,緩緩起身,取下了手腕上的那塊表,放在了郁想的手邊。

    他說:“Meterois的表,兩年前購于倫敦,花了四百萬美元�!�

    系統(tǒng):???

    郁家人:!�。�

    系統(tǒng):

    郁想:這你得問凌琛遠(yuǎn)。

    她其實也有點震驚,但想想總裁文里一向不把錢當(dāng)錢。前面凌琛遠(yuǎn)五百萬都不給她,那都算摳唆了!

    系統(tǒng):

    郁想咂咂嘴:可是女主不愛錢啊,多么巧啊,我就不一樣了。我愛。我愿意被金錢的臭味兒淹沒。

    系統(tǒng):

    他們深吸一口氣,一瞬間有種眼前眩暈的感覺。

    按理說郁家人不應(yīng)該這樣沒見過世面,實在是現(xiàn)在郁家落敗得太厲害了,隨時面臨破產(chǎn)欠債的未來。

    四百萬美元,換算一下就是兩千多萬華國幣!

    至少老三手底下員工的工資能發(fā)上了……

    像郁中這樣的大學(xué)生,就更驚嘆了。

    一只表而已!

    居然就要四百萬美元!

    郁想……郁想……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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