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黃金金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對著羅筠繼續(xù)說道:“我這不是正在認識！等這位美女說了她的名字我不就相熟了�！�

    羅筠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黃金金，“小屁孩，你有沒有上完幼稚園大班。”

    陳澄睜著大眼睛，向我看過來，似乎在問我這是誰。

    黃金金氣不過羅筠這么貶低他，生氣的說道:“我上過初中，雖然沒畢業(yè)�！�

    我……無語，這小孩真的絕，換種說法，他為什么這么自信。

    我對著陳澄聳聳肩，看她不大喜歡這樣的場景，再次警告道:“黃金金，請安靜坐回你的位置，不要怪我不客氣。”

    對付這種叛逆熊孩子，一兇二嚇三胖揍。當(dāng)然胖揍是不行的，屬于毆打未成年人。

    黃金金抻著脖子死死盯著我，羅筠看不下去了，“小孩，麻煩你安靜一點，你的黃毛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很影響胃口�！�

    羅筠的話很刁鉆，我很認同。

    黃金金不甘心的回到自己位置，李大頭端著兩盤菜出來，“今天的心情菜單是辣，我可是跑遍菜市場才找到這么正宗的朝天椒。你稍等等，還有五樣菜呢。”

    黃金金的行為稍微有些影響心情，但常勤和季水水進門后，聽到季水水銀鈴般的笑聲，算是得以拯救心情。

    常勤認識羅筠，當(dāng)初陳澄還讓我給他轉(zhuǎn)交過羅筠的名片。但季水水不認識，她除了書店和常勤，腦子里裝不下太多東西。

    季水水不管到哪里都很歡樂，這會兒纏著陳澄問東問西，永遠無法滿足的好奇心似乎是她的天性。

    “陳澄姐姐，你以前來過大理嗎？”

    陳澄點頭。

    “羅筠姐姐，你以前來過大理嗎？”

    羅筠搖頭。

    “學(xué)長……”

    還不等她說后半句話，我立馬回答，“我沒來過。”

    常勤汗顏的抓著季水水的頭發(fā)好一頓揉，“季水水……閉嘴�！�

    季水水整理著發(fā)絲，不滿的的看向常勤�！案�，你干嘛！我就是好奇。難道你不好奇陳澄姐姐和學(xué)長怎么走到一起的，你那天還問我為什么……”

    常勤一把捂住季水水的嘴巴，扶了扶眼睛框，尷尬的瞅著我。倒是羅筠大大方方的說道:“我就說我的傻橙子被齊覽騙走了。”

    好在李大頭及時出現(xiàn)，替我解圍。

    “你們好，我是落寞食堂的廚師李大頭。”

    我挨個介紹一番后，李大頭認真的聽著，季水水又開始施法了。

    “大頭廚師你為什么叫做李大頭啊？”

    李大頭愣了一下，沒想到季水水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因為熟人都喊我李大頭�！�

    季水水還想說什么，常勤把她的頭發(fā)再次弄亂。她忙著整理頭發(fā)，終于不再提問。

    我想他們兩個經(jīng)歷過那樣的生活，季水水還能保持著這樣樂觀開朗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是常勤寵出來的。

    有時候我也羨慕季水水，有人在她的人生路上，早早的打好一把傘，不讓她風(fēng)吹日曬，萬般自由。

    想我同樣的年齡時，還處于焦慮之中。下個月的生活費，要交的作業(yè)，未來如何。當(dāng)時我的一概不清楚，也不會想到能有一天，我踩著大理的磚塊，身旁是我愛的人，也是愛我的人。

    我悄悄牽住陳澄的手，她反應(yīng)過來后，帶著些許溫情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回應(yīng)著我突然的甜蜜。

    甜膩的好景不長，我跑去廚房幫大頭打下手，只聽得季水水的笑聲回蕩在落寞食堂。相比孤獨的黃金金，他辣的不停地吸溜口水，目光不時的落在羅筠身上。

    對于這個突然到來的奇葩，我都沒法評價。

    我和李大頭在廚房忙碌了一個多小時后，終于端著飯菜上桌。由于沒有大桌子，只能每個人都單獨準備成小份。當(dāng)然，這里面的每個人，除了我和陳澄。

    因為我們，共享每一份美食。

    第143章

    和羅筠的深夜談話

    吃飯中途，我發(fā)消息問桌桌和芊芊晚上是怎么解決溫飽的，他回消息說芊芊沒胃口不想吃，他也就沒吃。

    想問他要不要我?guī)Х菀瓜�回��，可一想自己回去都深夜了，便收起這份心思。

    陳澄吃的很少，因為今天的菜品真的狠辣。她比較喜歡清淡些的食物，所以品嘗兩口后，剩下都是由我解決。

    我突然想起來，“陳姐姐，王浩今天給我打電話說他要結(jié)婚了，我定了明天的機票，我們能一起回去吧？”

    雖然我已經(jīng)訂好陳澄的機票，但詢問她的意愿還是很重要的。我也知道她肯定會同意，這是個尊重問題。

    陳澄說沒問題，我賤兮兮的悄聲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不用隨兩份份子錢。”

    陳澄捏著紙巾替我擦去嘴角的油漬，“那你可以去問問王浩答不答應(yīng)，我倒是沒有什么意見�！�

    羅筠同樣扒拉兩口飯，見我和陳澄說著悄悄話，扭頭摻和一句，“兩位聊什么呢？帥弟弟笑的跟開花似的�！�

    “我們準備明天回去寧夏，王浩要結(jié)婚了�！�

    “他要結(jié)婚？我怎么不知道�！�

    我才意識到不對勁，掏出手機刷看王浩的朋友圈，最新內(nèi)容還是上個月回家的照片。

    這孫子，不會偷了家里的戶口本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越發(fā)覺得是這樣，王浩絕對能夠干出來這樣的事情。

    想要打電話問個清楚，轉(zhuǎn)念想到明天都要回去了，有些事情當(dāng)面聊更合適。

    我敷衍羅筠，“可能還沒到通知的時候，畢竟我倆光屁股一起長大的，這點優(yōu)先知情權(quán)還是有的�！�

    “他還欠我的呢，一聲不吭從杭州溜了，只給我留下一份郵件里的辭職信�！�

    聚餐結(jié)束，常勤帶著季水水離開，他們還想體驗大理古城的夜生活。

    像季水水這種把浪漫藏進骨子里的文藝少女，自然不想錯過機會欣賞古城夜色。

    比起白天里的風(fēng)情萬種，夜晚的古城更顯溫柔婉轉(zhuǎn)，星光璀璨間自帶人間煙火味。

    羅筠和陳澄提前回到邂悅小居，由于店里沒人幫忙，我必須陪著大頭熬到凌晨兩點。

    微風(fēng)送來洱海的浪聲，我趴在欄桿上抽著煙。抬頭看到天空中的幾片薄，歪歪斜斜的遮住月亮。

    浪聲遮掩不住疲憊，剛從落寞食堂趕回來的我享受著難得的安靜時光。

    羅筠拉開房門走了出來，我吐出煙霧問道:“陳澄睡著了嗎？”

    “她要是不睡，我沒法出來私下見你。這是借你的五十萬，我要提前說好，一年免息，兩年0.5利率，三年……要是三年還沒賺回本，你直接從洱海跳進去淹死得了。我的錢也就不用還，省的我見到你替橙子煩心�！�

    在羅筠和陳澄離開落寞食堂以后，我就發(fā)消息告訴羅筠借錢的事情。她說等我下班回去，在門口碰頭。

    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場景，我接過那張銀行卡，鄭重的塞進自己的兜里。分明是輕輕的一張卡，卻承載著我接下來選擇的道路。

    羅筠望著洱海的方向，卻沒有提起美好的景色，反而說起蠅營狗茍的金錢利益。

    “齊覽，還記得Yunli酒吧的老板阿Z嗎？”

    我抽完最后一口煙，把煙頭塞進掛在欄桿的煙頭收集盒里。然后說道:“我當(dāng)然記得，他那天拉著我講了很多你們的故事�！�

    那個對羅筠深情款款的開朗大帥哥，放著巨額家產(chǎn)不去繼承，在杭州開著酒吧等待著羅筠的回應(yīng)。

    但羅筠卻說道:“你以為阿Z是深情？所謂一往情深的故事就能夠打動你。可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比如我爸是資行的董事長。

    近幾年電商行業(yè)迅速崛起，他家的企業(yè)因為電商的擠壓早就不堪重負，強撐著熬過這幾年，期間試圖轉(zhuǎn)型，然而想要搭上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風(fēng)口。只要稍微晚點，就會被潮流拋棄。

    而阿Z年輕的時候只顧著玩樂，對家族的事業(yè)從不上心。眼看他爸就要到退休的年紀，在阿Z和他弟弟之間總會誕生新的繼承者。于是尋找外力便成了他唯一的想法。其實他還有選擇，但阿Z選擇了最蠢也是最簡單的一個。殊不知打鐵還需自身硬，他的那艘船全是破板爛帆�！�

    羅筠突然意識到她的話題偏離，不好意思的說:“抱歉，犯不著跟你講這些破事，最近有些焦頭爛額。你只要知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齊覽，你還是不明白。這50萬對那些富有的人來說，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對你來說，足夠分量�！�

    看得出來羅筠也很煩躁，長篇大論過后情緒波動更甚。大概她也遇到了什么麻煩事，而且和阿Z脫不掉關(guān)系。

    我又續(xù)上一根煙，吐出的煙霧朦朧視線，“我曉得了，你能給我講講陳澄以前的事情嗎？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羅筠轉(zhuǎn)過身，背靠著欄桿，目光渙散，陷入漫長的回憶。

    “那是千禧年的時候，我全家去北京旅游，那天剛好到天安門廣場拍照留念。橙子一個人很傷心的站在那里，我那時候膽子很大，跑到她身邊問她為什么獨自來天安門玩，為什么不和她的爸爸媽媽一起來。橙子告訴我，她的爸爸媽媽在四年前就離婚了，他們最后一次帶著她一起來的地方就是天安門。

    當(dāng)時我也不小了，應(yīng)該有九歲了，也懂離婚是什么。我也明白自己好像戳到了她的傷心處。因為橙子哭了，很傷心很絕望的那種哭，完全不顧那么多人在場。我覺得很對不起她，把我當(dāng)時纏著我爸買的大銅章給了她。

    我還記得那個徽章上面有一條龍，下面寫著中國北京，上面印著「千禧年旅游紀念」幾個字。我特別喜歡那個徽章，所以才會送給橙子當(dāng)做賠禮道歉。

    那時候真的很單純啊，其實那個徽章滿大街都是。橙子收下了，擦干眼淚說她以后絕對不會結(jié)婚。這樣就不會離婚，這樣也不會讓她的小孩經(jīng)歷這種痛苦。

    所以當(dāng)我知道你和橙子的戀情，更覺得你不能辜負她。我無法想象她經(jīng)歷過多少思想斗爭，才能和你在一起。齊覽，好好努力吧�！�

    她也建議我也放在心上，我能夠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間接的為了陳澄。她們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就像我和王浩。

    提起王浩，好在我這兄弟終于撥開云霧見天日，和安靜要開始幸福的后半生。

    我突然想起謝雅沁，那個在杭州準備和王浩結(jié)婚的女孩，如果沒有安靜橫插一腳，大概現(xiàn)在王浩的結(jié)婚對象應(yīng)該就是她吧。

    王浩的所作所為令人氣憤，可他還是我兄弟。這筆糊涂賬，恐怕永遠也算不清。

    我肯定回答羅筠，“我絕對不會辜負陳澄。”

    第144章

    離開大理之際

    “你和陳澄明天回去，早點休息吧。！”羅筠說著話，伸手推開門進去房間。

    許是抽煙太多，嗓子發(fā)干，人也有點暈乎。我還沉浸在羅筠的回憶故事里，從中品味出些許悲傷。

    我轉(zhuǎn)身推開門，看著居住了一個多月的房間，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洗完澡躺在軟榻上，規(guī)劃著自己的未來。

    仍舊很迷茫啊，有了錢應(yīng)該去做什么，怎么才能以錢生錢，這方面我一無所知。

    把滿滿心事藏進腦海深處，隨著睡意朦朧，逐漸失去意識，悠長的呼吸聲中，開始我與周公的第N次會面。

    我做了個稀里糊涂的夢。

    在臨近海邊的稻田里，陳澄穿上潔白的婚紗，胸口的柔紗點綴著蕾絲花邊織成的玫瑰，輕紗層層疊疊的褶皺垂落地面，裙擺劃過稻穗。

    天空很藍，白云很白。

    陳澄緩緩走向岸邊的舞臺，然而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紳士的接住她戴著蕾絲花朵手套的手。

    我被困在稻田里，拼命的追逐著陳澄的身影，每步落下都會踩倒大片稻桿。飽滿的麥穗隨風(fēng)搖曳著身姿，麥芒如針尖扎在我的身上。

    可她的身影越來越遠，和那個男人逐漸消失在岸邊。我終于跑出稻田，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一躍而下墜入深海。

    我很快漂浮在海面，面向藍天白云。

    隨后喘著粗氣驚醒，回想夢里發(fā)生過的一切，讓我頭冒冷汗。

    倒了杯水躺在沙發(fā)上慢慢喝著，試圖用注意力轉(zhuǎn)移法安撫自己的情緒。摸出手機看了看，也不過早上六點。想再去睡個回籠覺也是不大可能，于是我在洗漱過后，準備動手做早餐。

    拎著玻璃瓶離開邂悅小居，出門就看到門前的那片田地，地里的農(nóng)作物從冒出頭的嫩芽長到半腿高。

    轉(zhuǎn)身走向巷子更深處，還是之前桌桌告訴我，里面有家農(nóng)戶養(yǎng)著奶牛，滿滿一大瓶新鮮的牛奶也不過十五塊錢。

    我經(jīng)常會去農(nóng)戶家打奶，回來把牛奶用小火加熱到80°，加點蜂蜜用來減少奶腥味。

    有時配上兩份煎荷包蛋，有時是烤面包片。而今天是簡單的面包三明治，外加新鮮熱牛奶。

    八點十分，當(dāng)我端著早餐，敲響陳澄的房門。羅筠揉著惺忪的眼睛打開門，陳澄將瑜伽墊鋪在沙發(fā)前，舒展的肢體曲線令人賞心悅目。

    我朝兩人說道:“吃早餐了。”

    羅筠抽動著鼻子，低頭看了看盤子里的早餐，仍舊嗅到淡淡的奶腥味。

    “這是牛奶？”

    “是啊，早上才從農(nóng)戶家打來的，特別新鮮�！�

    羅筠轉(zhuǎn)向陳澄說:“橙子你變了，竟然能夠接受腥味這么重的牛奶。是這里的超市沒有早餐奶嗎？”

    陳澄吐出一口長氣，平穩(wěn)練完瑜伽后的氣息，光著腳丫走過來，同時說道:“倒還好吧，剛開始比較抵觸，后面也就習(xí)慣了�！�

    我問羅筠說:“羅大美女，能不能把門讓開，讓我進去�。‰m然端著東西不累，但我的手腕很酸啊�！�

    羅筠側(cè)身讓開，做出請的手勢，“帥弟弟管家請進，是我沒有眼色了�！�

    陳澄催促道:“羅筠你去洗漱，賴床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正�！�

    羅筠神氣的說:“我是來休假的，不是來大理上班的，還不允許我遲點起床�！�

    看著她走進衛(wèi)生間，陳澄接過裝著熱牛奶的玻璃杯，淺淺的抿了一嘴。

    “下次少放點糖和蜂蜜，牙都快被甜掉了。”

    我傻憨憨的說:“你不是不喜歡奶腥味，想著多放點甜的遮味。再說就算是你牙都掉光了，我也會照顧好沒牙的陳姐姐�！�

    我把早餐放在沙發(fā)旁的小桌子上，陳澄尋找到最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在沙發(fā)上。

    我則坐在地毯上，陳澄咬了一口三明治，我張大嘴巴含糊的說道:“啊！陳姐姐喂我一口�！�

    陳澄看了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三明治，無奈的說:“嘴巴張小點，你這樣一口下去都給我吃完了。”

    剛好羅筠從衛(wèi)生間出來，聽到陳澄的話，順嘴瓢出一句，“我靠，橙子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你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氣質(zhì)，全被齊覽這家伙同化了�！�

    我反駁道:“什么叫就被我同化了，說的跟我是傳播病毒的一樣�！�

    羅筠坐在陳澄身旁，伸手搭在她的肩膀，感嘆道:“我怎么嗅到了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我……還能說什么，這不應(yīng)該叫做甜甜的戀愛。

    陳澄喝完一口牛奶說道:“多吃點早餐，這樣就能夠堵住你的嘴巴了。”

    羅筠感慨萬千的說道:“橙子，你真的變了。自從有了帥弟弟，就對我冷言冷語。我們當(dāng)初的溫情脈脈，早就被你拋之腦后了。”

    我聽不下去了，羅筠的多重人格太過恐怖。昨天的她還講著商業(yè)利益，現(xiàn)在就像是住在冷宮幾十年的怨婦一樣。

    于是我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先去收拾行李了�！�

    我逃荒似的離開，在房間里打包著行李。不久后陳澄端著餐具進門，疑惑的問我，“你準備帶走所有的東西？”

    我放下手上的衣服，從陳澄手里接過餐具，“我也沒多少東西，能帶走就能帶回來�！�

    陳澄嗯了一聲，繼續(xù)說:“那我也收拾一下，過會兒見�！�

    我把臉湊到陳澄面前，笑意盈盈的閉上眼睛，嘟起嘴巴等待著她愛的親吻。

    結(jié)果我等了半天，她還沒“動口”。睜開眼睛，已經(jīng)看不到陳澄的身影。

    我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該主動親她的�！�

    洗干凈餐具，把剩下的行李裝好。我下樓去找桌桌，昨天給李大頭說過我暫時要回家的事情，但始終放心不下桌桌，不叮囑他幾句。以他雞飛狗跳的性子，再整出點什么幺蛾子。

    但我敲著桌桌房間的門好久，都沒有人來開門。我突發(fā)奇想重新回到二樓，當(dāng)我敲響芊芊的房門。

    果不其然，是桌桌過來開門。

    嘶~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情況。

    桌桌撓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身上穿著芊芊的睡衣，這讓我很難不去定義昨天夜里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干柴烈火……

    “覽哥早上好！”

    我質(zhì)問他道:“你為什么穿著芊芊的睡衣？昨天晚上……”

    第145章

    歸鄉(xiāng)綜合癥

    桌桌定睛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懵逼的看向我，然后慌亂的回頭看向床榻的位置，驚恐的大聲喊道:“誰能告訴我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隨著芊芊憤怒的聲音說完，隨后一個枕頭從他身后砸過來，“死桌桌你鬼叫什么，吵死我了！”

    我好像來的有些不合時宜，趕緊表明來意，“我很重要的兄弟結(jié)婚，必須離開大理幾天，你和李大頭顧好落寞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