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褚休伸手拿過于念懷里的酒壇,沒多說什么,而是招呼裴景去西屋等她,“人物傳的后十回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就放在桌上你自己先看,我去把酒放一下�!�
于念眼睛望著褚休,頓了頓,抿唇低頭捏手指。她剛才是不是比劃的不夠好,還是比劃錯了?
于念咬著唇,心里還記著今天去西院吃飯,便跟著周氏往西院走,她得幫著燒火打下手,哪能真讓大嫂自己做飯招待客人。
褚休站在堂屋伸手指西間,剛送裴景進(jìn)去,余光就瞥見于念抬腳就要跟著周氏去西院,眼皮不由跳起來。
“念念,”褚休清咳兩聲,盡量不讓屋里裴景聽出異樣,“你來幫忙看看酒放哪里�!�
酒放哪里都行啊,又不是肉,還需要擔(dān)心隨便一放有野貓野狗進(jìn)來叼走?
于念納悶的看著褚休,周氏憋著笑,伸手在于念背上輕輕推了把,“去去去,待會兒再來幫我燒火做飯,不然某個小狗就要饞死了,剛才你比劃完手還沒放下,她就饞的兩眼發(fā)光驕傲的不行。”
褚休,“……!”
這么明顯嗎?!
她還以為她藏的很內(nèi)斂表現(xiàn)的很矜持呢。
于念沒懂周氏話里的意思,茫然的看著褚休。她剛才都沒說話,哪里驕傲了。
兩人一前一后進(jìn)灶房,褚休將青梅酒放在案板上,酒壇才放穩(wěn),褚休就忍不住伸手握住于念的手腕,迫不及待將人拉到懷里擠在自己胸前跟灶房門板之間。
于念被褚休推著貼在木頭門板上,呼吸都顫了一瞬,心臟漏跳半拍,什么都沒做,臉就先熱了起來。
褚休鼻尖蹭著于念鼻尖,低頭吻她的唇瓣,抿著她的下唇反復(fù)研磨輕咬,“念念怎么能這么棒呢�!�
于念眼睛慢慢彎彎亮亮,心輕飄飄的往上飛。她被親的被迫仰頭呼吸,雙手無意識搭在褚休腰上,迷迷糊糊張開嘴任由褚休進(jìn)來胡作非為。
這份夸獎于念特別受用,以至于被吻的輕哼出聲。
可能是月事期間比較想,褚休雙手?jǐn)埦o于念的腰,手順著于念后腰腰線下滑搭在挺翹上,張開五指微微用力抓握了幾下,摁著她貼向自己。
家里還有客人,加上她自己暫時不行,褚休遺憾的用掌根在于念腰側(cè)腰后來來回回揉搓了好一會兒才緩過那股子勁兒。
她媳婦怎么就這么勾人呢,連比劃個“謝謝”都把她勾的五迷三道移不開眼。虧得不會說話,這要是會說話,天天不得啞了嗓子。
褚休往后退半步,親了口于念唇瓣,雙手撐著膝蓋昂臉看于念,仰視的目光望著她,“說喜歡我,快點(diǎn)快點(diǎn),我要聽今天最耀眼的念念說喜歡我。”
于念被褚休堵著沒辦法,用手“說”了三遍,甚至低頭在褚休額頭上連親了兩口,褚休才滿足。
褚休進(jìn)西屋跟裴景說事情,于念舀水燒水先給兩人準(zhǔn)備點(diǎn)熱茶。
褚休出去后,于念膝蓋并攏自己坐在灶臺前,面對著燒著柴的灶,慢慢用雙手掌心貼在臉頰上,嘴角抿起眼里明亮似火,心里滾熱飽滿。不知為何,被褚休這么夸完,她也覺得自己好厲害,腰桿都挺直不少。
于念余光瞥見剛才搭在旁邊的紅墊子,拿過來放在腿上鋪著輕撫。
早上還想著今晚夜里總算能睡個好覺,可剛才被褚休堵著親熱完,于念這會兒又懷念起昨夜不睡覺的滋味,心都癢了。
第32章
“我今天就要我媳婦騎我�!�
瞧見褚休低頭擦嘴進(jìn)來,
裴景疑惑地多看了兩眼,“偷吃什么了嘴那么紅?”
她站在書桌前面,手里捏著紙,
也就隨口一問,問完就收回目光落在字上,
叮囑著,“我娘釀酒手藝一絕,果酒沒半點(diǎn)酒味辣氣,但酒勁很大,
你可別是偷吃青梅酒里的青梅了,仔細(xì)醉酒�!�
吃的時候可能沒感覺,
等酒勁上頭就晚了。
褚休放下手,
“沒有,
我酒量我心里有數(shù),念念不喝酒,
肯定不會撈青梅酒里的青梅當(dāng)果子吃。”
“光線怎么樣,
如果暗的話,
我把窗戶打開�!瘪倚菡Z氣隨意扭頭問裴景。
褚休跟裴景共處一室倒是不覺得如何,可如今她成家有了媳婦,
多少要避嫌一二。外人眼里她是男人,但于念可是切實(shí)知道她的真實(shí)性別,
跟裴景孤男孤女處一室,多少不合適。
就算在書院齋舍,她跟裴景都不會單獨(dú)共處,身邊總會有其他同舍舍友在,
盡管對方不說話存在感低,那也不算兩人共寢。
裴景心里也是這個意思,
想著兩人單獨(dú)相處要不然把窗戶打開吧,這樣院里一眼就能瞧見屋內(nèi)情況,只是她怕貿(mào)然說出來顯得她心里有鬼,這才忍著沒出聲,她甚至連坐都不坐,只站在書桌邊上。
褚休覺得她是男的,可裴景清楚自己是女子,加上褚休成親有媳婦,裴景自己先替于念褚休把嫌避上。君子坦蕩,心坦蕩,她行為更要坦蕩!
如今聽褚休先開口,裴景瞬間松了口氣,沉吟了一下把紙拿遠(yuǎn),皺眉瞇眼看完才點(diǎn)頭,“是有些暗,看不太清,窗戶全打開吧�!�
外頭還飄著小雪,偶爾有風(fēng)吹過。
要么說巧呢,褚休才朝里拉開兩扇窗,風(fēng)就裹著雪從她臉上刮過,“……”
一同被寒風(fēng)抽臉的還有同樣站在桌邊的裴景,“……”
褚休抬手抹臉,深呼吸,“吹吹風(fēng),冷點(diǎn)才清醒�!�
裴景,“褚兄此話有理�!�
“對了,你今天怎么想起來過來找我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同窗多年,褚休不可能沒象征性的客氣兩句,邀請裴景來家里做客,但裴景總是靦腆的推辭,今個兒這么冷的天又下著雪,裴景突然上門,肯定是有事情。
裴景捏著紙點(diǎn)頭,“有些話我怕褚大叔傳的不準(zhǔn)確,這才想著過來自己跟你說。先說話本——”
“咱倆不是用‘自在’的筆名共寫了一本《今朝人物傳》嗎,前二十話我托人印刷成冊送到了縣城里的幾個茶館,第一次送去的時候,說書先生們說他們有本子不需要新的�!�
褚休坐在桌前,手指搭在桌面上指腹輕點(diǎn),“可能是有人給他們專門寫了本子,所以他們對外不收新本子�!�
裴景點(diǎn)頭,“但我第二次再送去,前后間隔不過兩日,他們態(tài)度又變了,仔細(xì)翻看完就沒再拒絕�!�
裴景琢磨著,輕聲說出自己的猜測,“這場話本輿論武秀長公主應(yīng)該是出手了,咱們離京城很近,所以風(fēng)向變動感知的最為明顯。”
如果她跟褚休住在嶺南那等偏遠(yuǎn)省地,等收到消息的時候,風(fēng)向都來回變完幾回了。既然占著地利的優(yōu)勢,她就不能看著不管。
否則最先被抹掉的不是武秀長公主的個人功績,而是那個才提起就被擱置的“女子入學(xué)”提議。
“我今天過來想跟你說得不止這個,”裴景道:“新話本送去,廖先生開講那天我進(jìn)去聽了,反響極好,沒人特意提起長公主,但也沒人忽略掉長公主的功績。甚至聽完那場,我隨意尋人去問,只要提起奇襲那一戰(zhàn),他們都記得是武秀長公主帶兵拓開的局面�!�
這便是她跟褚休想要的效果,不需要特意強(qiáng)調(diào)誰的功績,也不去刻意弱化誰的功績,而是平等的闡述過往事實(shí),讓所有人記住該記住的人。
這也是她們的本子能被講出來的主要原因。
褚休收回五指,看向裴景,“這事用到你家書坊,你家那邊沒說你吧?”
跟考功名比起來,她們寫話本印成書這事純屬不務(wù)正業(yè)。她們只需要好好看書,等著春闈魚躍龍門就行,何必?fù)胶瓦@些朝堂輿論,吃力不討好不說,指不定還會招惹來麻煩。
裴景家里對裴景寄予厚望,管教更為嚴(yán)格,跟褚家完全不同。褚家里,褚休要是想做什么,周氏砸鍋賣鐵都會支持,裴景在裴家的話語權(quán)卻沒那么大。
“倒也沒多說什么,因?yàn)橘u的還不錯,誰跟銀子過不去,”裴景笑著輕撫紙張,看向褚休,目露傾佩,“其實(shí)這事多虧你,如果換成我,我寫的可能不是《今朝人物傳》而是《武秀長公主傳》,到時候恐怕話本沒人敢要,連我家里都會被連累�!�
那時莫說替武秀長公主正名了,她首先連自己都保不住。
褚休笑起來,手捏著下巴開始假裝捋胡子,瞇起眼睛老氣橫秋,“這便是世道,小景你還是年輕,要學(xué)的還有很多啊�!�
裴景,“……”
“哦對了,因?yàn)檎f書那邊反饋的效果不錯,我想的是,等咱們話本全寫完,就以本省為中心往外發(fā)散印刷,”裴景笑了下,“自然,如果售賣效果好的話,少不了你的那筆銀錢。”
“還有,”裴景倒是不好意思了,“我?guī)讉叔伯都覺得你筆力可以故事寫得也生動有趣,問你有沒有興趣寫其他話本,當(dāng)然不是讓你白寫,可以先付你潤筆,賣的好再多給你分成�!�
褚休缺銀兩的時候可能會考慮這事,但春闈在即加上手頭也有些銀錢,她就不太想浪費(fèi)時間在這事上,就算將來寫,那也得春闈考完再說。
“先幫我把筆名留著,”褚休笑,“萬一落榜了我就回來寫書討生活�!�
“可不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可寧愿你永遠(yuǎn)用不著這筆名都不要落榜。”裴景臉色嚴(yán)肅。
“說笑呢說笑呢,”褚休問,“輿論的事情咱倆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其他的就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了。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兒?”
“對,”裴景用手摁著桌上的紙,“還有你讓我留意手語老師的事情差點(diǎn)忘記了�!�
她倆說到這個時候,于念正好燒完熱水,提著水壺進(jìn)來。
剛進(jìn)了西屋,于念就瞧見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風(fēng)呼呼的吹,桌面上的紙要不是裴景張開五指用手摁著都要飛起來了。
她茫然疑惑的看向兩人,不明白那么冷的天,怎么還把窗戶打開的那么大!就算透風(fēng),開著門就行,何必開窗呢,屋里又沒有燃著柴火取暖,平時全靠關(guān)窗關(guān)門跟一身正氣御寒,傻子才會在這個天把窗戶打開。
對上于念的目光,褚休訕訕笑,裴景低著頭看紙上的字假裝很忙。
褚休伸手指著窗清咳兩聲,“吹吹風(fēng)賞賞景,外頭不是下雪了嗎,雪景難得,我們文人寫文章寫詩就喜歡這樣的天�!�
于念看向裴景。
裴景神情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的跟著點(diǎn)頭,“沒錯,多少詩句都是雪天寫出來的。這個天,這個窗,就特別好�!�
于念,“……”
于念不懂,于念是真不懂她們這群文人的想法,更不懂褚休怎么突然這么耐凍。
她抿唇,將熱水壺放在書桌空白處,拿了燙洗過的小碗倒了兩碗熱水,里頭挨個放了小半勺紅糖用水沖化開。
之所以用紅糖:
一是家里沒有蜂蜜這種東西待客,要是光喝白開水顯得嘴里沒味,而且看裴景的穿著衣料,于念就知道家里的那點(diǎn)茶葉用來招待村長還行,但不好用來招待裴景。
二呢,是于念自己的私心,那么冷的天褚休還來著月事,多少喝點(diǎn)紅糖熱水暖和暖和。
可這會兒看兩人一站一坐靠著窗吹風(fēng),于念開始懷疑自己該不該燒這熱水,她是不是應(yīng)該把灶房里那壇酒搬過來給兩人喝才算應(yīng)景?
于念還在想要不要搬酒過來,誰知這邊紅糖水剛沖好,那邊褚休跟裴景立馬一人捧起一碗,哆哆嗦嗦吸溜一口,然后被燙的仰著脖子發(fā)出舒適的嘆慰聲。
于念,“……”
她倆都要凍死了,奈何裴景在褚休面前不能露怯,褚休也不想關(guān)了窗讓于念多想,兩人硬熬著,一個凍的臉僵,一個凍的手疼,硬是扯出笑臉談扯政事,絲毫不提關(guān)窗的事情。
如今見于念進(jìn)來,褚休毫不猶豫探身伸手,將兩扇窗戶合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裴景更是捧著碗往不漏風(fēng)的地方走兩步,離窗戶縫隙遠(yuǎn)一點(diǎn)!
于念更看不懂了。
于念送完水就打算出去,褚休跟裴景同時開口。
“念念!”
“嫂子!”
兩人,“……坐一會兒再走�!�
于念,“?”
于念被褚休用冰涼的手指握住手腕,這才順著她的力道坐在旁邊長凳上,溫?zé)岬碾p手?jǐn)n住褚休的手輕輕搓揉她的手背跟腕子。
于念見裴景站著,還拍拍桌邊凳子示意他坐。
裴景搖頭,“我坐馬車來的,坐了一路顛簸的不行,現(xiàn)在就想站一會兒�!�
褚休低頭跟于念說,“他不一樣,他屁股比咱倆金貴,咱倆坐驢車都不嫌顛簸。”
裴景開始斯文秀氣的翻白眼,然后假裝沒聽見。
于念則拍了下褚休的手背,示意她別亂貧嘴。
好在裴景吸了吸鼻子,開口轉(zhuǎn)移話題,省得對面兩口子圍著她金貴的屁股展開討論:
“老師我替你們問過了,是前朝的秀才,他女兒從出生就聾啞,他這才摸索著學(xué)會了手語,但從來沒往外教過別人,尋常也只是用來跟他女兒溝通,不知道能不能給、給嫂子當(dāng)老師�!�
于念看向褚休,褚休單手端碗正在吹熱氣,抿了兩口紅糖茶壓下那股子寒才道:“你先幫我聯(lián)系個日子,我?guī)钅钌祥T去拜訪一下,一時看看對方的意思,二是看看念念的意思�!�
裴景看了眼于念,點(diǎn)頭,“行,那我回去后先替你們問問,然后日子敲定后讓褚大叔幫忙帶話你們再過去,免得白跑一趟�!�
于念坐在旁邊,見兩人聊正事她留這兒也沒用,屁股忍不住動了動,想要起身出去。
褚休看過來,于念抿唇指西院,她還得去燒火呢,不能老坐在這屋里。
“我喝完這水就去跟著打下手,”褚休不想再開窗了,看向裴景,“來我家吃飯的不管是舉人還是狀元,都得幫著干活,我燒火你去扒蒜�!�
裴景,“……行。”
三人來到西院各忙各的,周氏從灶房里探出腦袋看了眼,笑了,“怎么跟坐在屋里看書比起來,還有主動來干活的,真是稀罕啊�!�
褚休跟裴景都不吭聲。畢竟跟干活比起來,誰也不想對著窗戶吹冷風(fēng)了。
中午吃的臘肉飯,菜是炒白菜。簡簡單單又樸實(shí)無華的飯菜跟裴家大廚炒出來的其實(shí)不能比,跟裴景日�;锸骋脖炔涣�。
奈何周氏手藝極好,今天做的又是拿手菜,裴景邊推著碗說不要了邊吃了兩大碗。
楚楚看的目瞪口呆,端著碗說,“娘,景哥哥說的可能是,不要碗了,要用盆。”
裴景臉通紅,咽下嘴里的飯糾正楚楚,“喊叔叔。”
不然她平白無故矮了褚休一個輩分。
論年齡的話,她就只比褚休小一點(diǎn),比于念又大一點(diǎn),所以那句嫂子,裴景有時候真喊不出口,倒也不是因?yàn)轳倚荩瑢?shí)在是因?yàn)槟挲g大小。
褚休捏著筷子虛點(diǎn)裴景,哼哼著,“只反駁稱呼不反駁話,所以你是打算用盆吃飯對吧?”
裴景,“……”
吃完飯裴景又幫著收拾桌子加掃雪,等忙活完都快酉時了。來了一趟,她先是凍的不輕,隨后又熱的不行,但人卻輕松極了。
她要走,褚休領(lǐng)著于念,周氏抱著楚楚送她送到村頭。
裴家的馬車就停在村口,車夫坐在車?yán)锉芎�,瞧見小少爺過來連忙搬腳凳放在馬車邊上。
裴景撩起衣擺上車,彎腰扭身跟楚楚揮手,“下次來我家里玩。”
楚楚脆聲,“好~”
周氏往前兩步叮囑,“路上慢著些,趕車回去的時候不能急。”
“好,”裴景坐車?yán)锾缴硗恻c(diǎn)頭,跟褚休于念說,“那你們等我消息,到時候咱們縣城里見�!�
馬車緩慢遠(yuǎn)去,瞧不見了,幾人才回家。
褚休手掌裹著于念的手指,另只手拍拍自己的背跟周氏說話,“我哥愛喝酒,那青梅酒回頭我讓念念分半壇給他,剩半壇留著咱們過年喝,免得他牛飲一口氣全喝完�!�
周氏將楚楚放在褚休背上,楚楚兩條胳膊攀著褚休肩膀,嘿嘿笑著。
褚休單手托著楚楚屁股背她,另只手牽著于念,周氏雙手抄袖,“行,回頭念念分半壇出來我去拿�!�
褚休先把楚楚放到家門口,等周氏領(lǐng)著楚楚進(jìn)去,她才看向于念。
于念茫然歪頭,褚休笑著在她面前半蹲下來,拍拍背,“來,換你了�!�
于念耳朵滾熱,就這點(diǎn)路,她走回去就行了,哪里需要背。
“你不想騎我啊?那你不騎我就不起,”褚休耍賴,“我今天就要我媳婦騎我�!�
哪有人非要背她的,她又不是小孩,她那么沉。
于念心里雖這么想,但眼睛卻彎起來,雙臂搭在褚休肩上往前輕輕一趴,雙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夾緊褚休的腰。
夾‘死’她。
率先抵在背上的不是重量,而是壓過來的兩團(tuán)柔軟。褚休頭皮微麻,還沒緩過神,剛站起來她腰上就是一緊,于念怕掉下來,攀著她的肩,大腿箍住她兩邊腰側(cè),前身緊緊貼在她身上。
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