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條消息依舊如同泥牛入海，顧絨雪依舊沒有回復。

    十秒鐘后，我給她發(fā)了一張照片。

    顧絨雪秒回：「方知同，你到底想干什么？」

    同時，王皓的消息也發(fā)了過來。

    我給王皓發(fā)了個奸笑的表情：

    我給顧絨雪發(fā)的照片里，是一個舊得發(fā)黃的粉色信封，一看就珍藏了很多年。

    那是高中時期顧絨雪的初戀寫給她的情書，那個男孩當年為了救她，將她一把推開，自己卻被疾馳而來的渣土車當場撞死。

    而這封情書，是那個男孩留給她的最后一件東西，她把這封情書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我突然意識到，她這個新秘書隱約跟她那個初戀有點兒相像。

    原來顧大總裁是玩起替身文學來了，她把這個新秘書當成了自己的初戀。

    見我沒回話，顧絨雪的消息又發(fā)了過來。

    這條消息連標點符號都帶著一股惶急和恐懼，看來她真的很緊張這封情書。

    這次他很聽話，電話馬上就打了過來。

    她的聲音很低：「別鬧了老公，有事等我回家再說不行嗎？」

    「開免提。」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說開免提！」

    顧絨雪只好照做。

    「很抱歉打擾大家，但我聽說我們家顧大總裁今天帶了一個新人來參加飯局，所以特地打個電話來確定一下�！�

    顧絨雪的聲音里透著一股緊張：「老公，事情不是你想像得那樣，我們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你不要誤會�！�

    「是嗎？誰家總裁會送一百萬的手表給自己的秘書？」

    「顧絨雪，我不管你們倆什么關系，但我要你現(xiàn)在馬上拿起你面前的那盤菜，扣到他臉上。」

    「你可以拒絕，但是后果自負！」

    3

    那天，陳家明是頂著滿身的毛血旺從飯局上逃走的。

    整個晚上，王皓都在瘋狂地給我發(fā)消息。

    我輕描淡寫地回復：

    王皓興致明顯低了下來：

    他當然做不到，他和他老婆青梅竹馬，兩個人上初中時就啃在了一起，這么多年當著外人還「哥哥妹妹」地互相稱呼，周圍人煩都煩死了。

    王皓發(fā)來一句「牛掰」，就沒了聲音。

    半個小時后，顧絨雪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她沖進臥室，一把掀開了我的被子，眼中噴火：「我的東西呢？」

    我枕著胳膊，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方知同，我的東西呢？」

    我依舊這么看著她，依舊一言不發(fā)。

    僵持了大約一分鐘，她敗下陣來，頹然地坐在床上：「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今晚我的臉都丟盡了，他沒報警抓我已經(jīng)算是我走運了，你到底還想要我怎么樣？」

    「是我讓你丟臉的嗎？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一陣難堪的沉默，顧絨雪終于開口：「他只是個大學剛畢業(yè)的學生，我跟他真的什么事都沒有，到底我要怎么說你才肯相信？」

    「顧絨雪，要我相信不是聽你怎么說，而是看你怎么做�！�

    「一百萬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大錢，但一百萬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可能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一百萬，我不信你會不懂這個道理�！�

    「你今天隨隨便便就把一個一百萬的手表送給別的男人，你憑什么覺得我會不在乎？」

    「我就是看他因為工作沒做好就自責得垂頭喪氣，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他，就隨手把那個手表送給他了，我對他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普通家庭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的錢，你就這么隨手送給他，你知道你這個隨手的動作會讓他生出什么不該生出的念頭嗎？」

    「對你來說不算什么的一百萬，對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男人來說，有多大的殺傷力你會不清楚嗎？」

    「如果不是你的縱容，他會發(fā)那個朋友圈嗎？他難道不知道我會看到嗎？」

    「你帶他去飯局，讓他代替我，你讓外人怎么看？你讓我怎么想？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他在飯局上自拍，你不制止也就算了，你卻甘愿給他當一個背景板，那個時候你想過我會讓你在飯局上顏面掃地嗎？」

    「之前的秘書犯錯時你都是直接辭退，為什么這次你沒有辭退他？」

    「是你的縱容給了他挑釁我的勇氣，是你的差別對待讓他產生了非分之想。」

    我一步步揭開她心底的齷齪：「這個秘書的履歷我看了，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擔任你的秘書，你之所以讓他做了你的秘書，是因為他跟那個救過你命的初戀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