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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發(fā)完脾氣,腦袋就勢一歪,一條胳膊還垂在床下,就保持著這姿勢,不動了。

    羅楓宸:……

    孟言澈:……

    江聽白:……

    鴉雀無聲持續(xù)許久,直到窩在鬼氣床中的唐棠蜷縮起來打了個噴嚏,他們才勉強壓下心中怒火,江聽白率先走過去,將唐棠從鬼氣床中抱起,想抱他去處理身體。

    他路過二鬼時,腳步停頓了一瞬,對他們露出一絲笑意。

    語氣溫和的欠揍:“天氣冷了,你們最好離唐先生遠點�!�

    羅楓宸面無表情,周身冷嗖嗖的死氣,比外面的天兒都冷。

    孟言澈垂眸看了看唐棠,隨后抬眸,語氣很輕的嘲諷:“那你這個靈力屬相為火的老東西,到了夏天是不是該自動消失啊�!�

    江聽白還沒接話,懷里的人便動了動身,低氣壓的悶聲。

    “說話的是誰,有完沒完了�!�

    孟言澈瞬間收斂神色,面不改色地甩鍋:“江聽白。”

    窩在江聽白懷中的唐棠沉默,消化結(jié)束,煩躁地“嘖”了一聲。

    江聽白:“……”

    —

    唐棠在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他拿過床頭旁邊架子上掛著的一套新西裝,臭著臉穿在自己身上,整理好扣子和領(lǐng)帶,二話不說的邁開酸軟的腿,勉強不讓自己一瘸一拐,往大宅外面走。

    不過還沒出了大宅的門,他就被臉上帶傷的江聽白給攔住去路,兩道鬼氣在旁邊凝聚,西裝惡鬼和長發(fā)鬼王,分別從兩邊走出來。

    “唐先生,你要去那�!�

    江聽白很有禮貌的問。

    唐棠看到他就屁股疼,淡淡掃過旁邊的兩鬼,冷笑一聲陰陽怪氣:“江先生報酬收的倒是挺早,答應(yīng)我的事,做到了么。”

    江聽白還未說話,孟言澈先走了過去,好奇地拉長音調(diào)問。

    “什么事啊……”

    黑皮鞋踏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到唐棠跟前,和他亮面皮鞋鞋尖相對,不太一樣的西裝褲,大兩號的黑皮鞋逼近,另一雙不禁往后退一步,畫面感莫名有些曖昧。

    鬼下屬捏住上司的下巴,笑得眉眼彎彎的,語氣很輕的呢喃:“是……讓想我們魂飛魄散么。”

    下屬比上司高一些,蒼白的手很涼,那戴著金絲眼鏡的上司被迫的微微抬起下巴,并沒露出局促和慌張,而是淡定和他對視。

    男人常年身居高位,骨子里的優(yōu)雅和性感,讓他看起來誘鬼極了,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是啊……”

    他俊美面容變得冷硬,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遮擋不住眸中狠辣,扯出泛著冷意的笑,低聲:“狗崽子,最好別讓我找到機會,弄死你們。”

    “……”

    孟言澈臉上的笑意消失,他捏著唐棠下巴,垂眸瞧著他半晌,突然低頭親住他的唇。

    剛放完狠話的總裁:“……”他眸中冷笑還沒散,便吃了冰涼的軟舌,木著臉心想這鬼抽什么風(fēng)。

    冰涼的舌鉆進口腔,舔舐溫?zé)岬难来�,曖昧糾纏著軟舌,吮的他舌根發(fā)麻,那嘗夠味道的鬼才抽離濕噠噠的舌尖,將腦袋埋進他脖頸,嘆了一口冰涼的氣,聲音愉悅的呢喃道。

    “唔,真帶勁兒。”

    “……”

    唐棠推開他的腦袋,整理一下西裝外套,嫌棄地說了句瘋子,越過他往大宅門口去。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去,二鬼一人也不想逼得太緊,索性沒再攔著,目送他離開大宅。

    ——當(dāng)然他不在這留宿,惡鬼和鬼王是一百個贊成的,只有天師一個人不想罷了。

    暫且休戰(zhàn)的二鬼一人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孟言澈剛才的表現(xiàn),也正是羅楓宸,江聽白心中所想的。

    那面容俊美的男人,戴著優(yōu)雅斯文的金絲眼鏡,茶色眼眸中流露出的霸道,強勢,和危險,讓江聽白的活人心跳加快,兩個沒有心跳的鬼也久違感受到胸腔中,有什么跳動了一下。

    大宅外亮起兩束車燈的光,照亮了前面的大路,隨后,引擎聲“嗡嗡”發(fā)動。

    總裁笑著逗弄惡犬,低嘆:好乖……(情人節(jié)更新)

    唐棠走了,大宅內(nèi)氣氛一下變得格外安靜,剩下二鬼一人相看兩厭,鬼王和惡鬼催動黑霧將他們身形包裹,在散開時已然消失。

    至于他們打到最后,為什么沒死兩個,還要多虧了唐棠身上有羅楓宸和孟言澈施加的封印,若是他們的鬼力不足以支撐封印,讓唐棠的體質(zhì)爆發(fā),那唐棠就只有被萬鬼分食這一條死路。

    他們只好暫且休戰(zhàn)。

    今夜月色明亮,星辰暗淡。熱情好客的江天師站在自家院子里,瞧著門口的方向,對雇主沒留宿的行為,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一身唐裝淡雅出塵,轉(zhuǎn)身回屋時沒想到第二日,自己會被一個荒唐的理由,請到警察局。

    警局內(nèi)人來人往,辦事的,爭吵的,這會兒又有幾個打群架的小混混被警察壓著,路過坐椅子上的江聽白,污言穢語臟話很吵。

    江聽白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坐在這些人不遠的位置,看著對面的警察,笑了:“你們說……我朋友打電話報警說我鉆研封建迷信,鉆研的瘋魔了,想要御劍飛行,抓鬼除妖?”

    兩個老警察點了點頭,用一種“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學(xué)什么封建迷信呢”的眼神看他,拿出一個證物袋,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其中一個警察長得很和藹,笑瞇瞇的說:“小伙子別害怕,我們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聊聊天�!�

    另一個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枸杞泡的水,清了清嗓子。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被稱為道家第一人的江天師就聽著這兩位老警官你一言我一語,諄諄教導(dǎo)他要反對迷信,相信科學(xué)和國家。

    他既無奈又好笑,心想某個人啊,可真是睚眥必報。

    —

    那日唐棠放下狠話,也沒光說不做,他跑遍大大小小的寺廟道觀,高價聘請各類能人異士抓鬼,和二鬼斗智斗勇的同時,也不忘給天師找找事。

    這不,天師被請去喝茶,惡鬼和鬼王過得也不太好。

    孟氏集團的總裁辦。

    大落地窗透過光束,淺淺打在室內(nèi),那擺放著文件的辦公桌后,西裝革履的男人低頭,筆尖落在白紙上,書寫出鋒利的簽名。

    一片溫暖的光線中,森然陰風(fēng)幽幽吹過,絲絲涼意纏綿著唐棠,順著他腳踝攀爬。

    霧狀黑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彎腰將工作的男人抱在懷中,但緊緊一秒,便被什么給撞飛了出去。

    “唔……”

    唐棠身上一松,手腕上的玉牌掉在地上,啪地一聲碎成幾瓣,饒是當(dāng)初說過“老子錢多”的唐總也有些心疼,畢竟這玩意可不好找。

    聽著身后傳來的悶哼,他扶了一下鼻梁處的眼鏡,放下鋼筆,轉(zhuǎn)將椅轉(zhuǎn)到后面,西服褲包裹的雙腿交疊,后背往身后一倚,金絲眼鏡后茶色眼眸微垂,瞧著前面單膝跪下的惡鬼,似笑非笑。

    “呦,孟少爺這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行如此大禮,叫唐某好生惶恐。”

    男人西裝革履,靠在椅背上睥睨著跪他的下屬,亮面皮鞋的鞋尖一塵不染,骨子里的優(yōu)雅和強勢,讓他看起來像古代的帝王般威嚴不可侵犯。

    孟言澈捂著胸口,單膝跪地,他眉眼戾氣很重,墨色瞳孔里漾著些許暗紅,鬼森森的盯著唐棠看了半天,舔了一下偏淡的唇。

    惡鬼不知羞恥,不懂掩飾,想將他扒光了壓在辦公桌上干的欲望直白且坦誠,一路燙到唐棠心窩里。

    他金絲眼鏡后眼眸半瞇,對那惡鬼招了招手,輕佻地像叫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動作中帶著漫不經(jīng)心。

    孟言澈盯著他半晌,視線中流露出的危險,讓唐棠更加期待了,沒多久惡鬼站起來,很聽話的走過去,來到總裁上司的跟前。

    他足足高了唐棠半個頭,優(yōu)雅的站在他面前,森冷的壓迫感中夾雜著一股連隱藏都懶得隱藏瘋勁兒,宛若拿著電鋸的殺人狂魔。

    唐棠茶色眼眸微暗,胸腔里心跳變快,興奮的血液游走全身,修長的手抓住惡鬼的領(lǐng)帶,往下一拽,他被迫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一片溫暖的陽光中,西裝革履的惡鬼彎下腰,垂眸和坐在椅子上,優(yōu)雅矜貴的總裁上司對視。

    總裁鏡片后的眸看著他,笑了笑,不輕不重的摸了摸他的頭,指尖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逗弄一條聽話得小狗般低嘆,呢喃:“好乖……”

    孟言澈眸色越來越暗,猛的將唐棠按在椅子上,大手用力捏住他下巴,惡犬般吻了上去。

    他高大身軀幾乎遮擋住唐棠,將對方唇瓣咬出個小口,冰冷的舌尖鉆進去纏繞著他的軟舌,吸吮那帶著血腥的甜蜜,悶哼聲讓他血液沸騰,大手扯開衣服,揉弄總裁衣服下細膩肌膚。

    那力道像是要將他吞了,冰冷呼吸急促,直到指尖碰到溫?zé)嵊矇K,金色佛光驀然亮起,他再次被金光撞飛,狼狽的躺在了地上。

    孟言澈:“……”

    他成大字型躺在地上,西服褲隆起一個大包,呼吸急促的緩了幾秒,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唇角壞了個口子,一絲血液沾染在唇瓣,西裝領(lǐng)口被他大力扯開,脖頸戴著一條紅繩。

    那紅色很惹眼,襯得他冷白的肌膚,和形狀漂亮的鎖骨,活色生香的招人喜歡,而地上又多了一個被高僧開了光的玉石掛件碎片。

    鬼下屬下面硬得發(fā)疼,看著男人淡定整理衣服,呼吸也急促起來,喉嚨溢出一聲古怪的低笑。

    他隨意坐了起來,微歪著腦袋思考:“唐總,您到底還有幾個玉啊……”

    唐棠給自己系著領(lǐng)帶,聞言冷笑了一聲:“多著呢,用沒了我再買,孟少爺,開不開心?”

    孟言澈瞧著他的視線很危險,輕輕回他:“開心,我開心極了……”

    鬼氣已經(jīng)纏繞上他的腳踝,總裁辦的門突然被人敲響,孟言澈偏頭看過去,遮擋住自己的身形。

    唐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重新坐會皮椅上:“進來。”

    過了幾秒,門開了,女秘書拎著一個包裝簡陋的外賣盒子進到總裁辦,將盒子放在辦公桌上。

    “總裁,您的外賣�!�

    唐棠后背靠著座椅,垂眸看了一眼桌上包裝上印著噴火辣椒的外賣,擺了擺手讓秘書下去。

    女秘書低了低頭,臨走時偷瞄一眼壞脾氣且毒舌的要命上司,又瞧了瞧桌上的外賣,壓下心中的意味深長,踩著高跟鞋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guān)好,地上顯出孟言澈的身形,另一道死氣沉沉的陰風(fēng)也從四面八方涌來,孟言澈聞到這味兒,便嘖了一聲。

    死氣在客廳形成黑霧,陽光都染上陰霾,羅楓宸從黑霧中走出,看到唐棠解開包裝盒,在一片紅而辛辣的食物上插入兩根木頭筷子,拿出三根煙點燃立好,心里忽然生起一種不妙。

    唐棠準備好后,看到性冷淡臉的長發(fā)鬼王,眸中閃過一絲惡劣,叫道:“羅楓宸!”

    他和羅楓宸結(jié)過冥婚,入過洞房,身為伴侶,自然能給丈夫上貢,某位總裁心想……

    瞧,他對死鬼丈夫可真好。

    當(dāng)唐棠叫出名字的一瞬間,羅楓宸便突然覺得從喉嚨到胃一片灼熱辛辣,腦袋里“嗡”的一聲。

    “咳,咳咳咳!”

    長發(fā)鬼王頓時彎著腰,墨發(fā)從背部滑落,蒼白的手捂著嘴咳嗽。誰想到他躲過了高僧開過光的物件兒卻沒躲得過爆辣炒米粉,鳳眸都辣的泛紅了,淚花包在微紅眼眶,一副被唐棠糟蹋慘的模樣。

    “……”

    一旁,孟言澈看著羅楓宸的慘狀,聽著耳邊一聲又一聲優(yōu)雅的,不緊不慢的“羅楓宸”,喉結(jié)滾動了一瞬,不動聲色往后退了一步。

    惡犬夾緊了尾巴,纏上唐棠小腿的鬼氣也一僵,顫巍巍地松開它最愛的漂亮哥哥,咻地躲回主人身后,瑟瑟發(fā)抖了起來。

    辦公桌上那一大碗爆辣炒米粉,裹滿了紅彤彤的醬,正逐漸失去它令人口齒生津的香味,全被“賢惠”的總裁,上貢給了他得鬼丈夫。

    這位“賢惠”的總裁眉眼帶笑得繼續(xù),叫到他也不知道第幾聲的時候,捂著嘴咳嗽的羅楓宸揮手一道鬼氣,將他的嘴巴給綁了起來。

    隨后又受不住彎下了腰,咳嗽好半天才抬頭,性冷淡臉帶著潮紅,唇瓣紅潤的有些腫,微張著喘息幾下,泛紅眼眶含著一點淚花。

    長發(fā)鬼王生氣了,他走到唐棠身前,抿了抿唇,捧著唐棠的臉兇狠吻了上去。

    本想懲罰自己不聽話的新娘,但舌頭鉆進他口腔,觸碰到他溫?zé)岬纳嗉�,便被燙的往后一縮,眼淚順著泛紅眼角,緩緩流淌到下顎線。

    唐棠抬著頭被親,舌尖感受到對方微燙的口腔,沒忍住溢出一聲含混的笑,惹得羅楓宸更氣,壓著他狠狠親了好半天,把他嘴巴都吮腫。

    所以當(dāng)下午他出辦公室時,女秘書瞧著他紅腫的唇,心中了然,原來唐總喜歡吃炒米粉。

    真接地氣。

    —

    唐棠費勁周折尋來的法器還是有一些用處的,起碼他屁股沒開花,安安全全出了辦公室。

    孟氏集團今天有面試,他帶著鬼王和惡鬼去面試場地看了看,覺得一個小伙子的觀點很吸引他,注視著對方自信的模樣,金絲眼鏡后的眼眸露出罕見的欣賞,帶頭給對方鼓了鼓掌。

    青年得體的笑了笑,但耳朵已經(jīng)紅了,對總裁的夸獎頗為羞澀。

    惡鬼和鬼王:“……”

    周圍溫度驟降,森森陰氣猶如洪水般傾瀉,洶涌席卷了整個面試場地,眾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奇怪,怎么這么冷啊。”

    “阿秋��!嘶好冷,是不是制冷系統(tǒng)打開了啊�!�

    已經(jīng)入職的員工納悶的嘀咕,那靦腆青年更是冷得說話聲音都開始抖,清了清嗓子繼續(xù)。

    他的業(yè)務(wù)能力確實不錯,和上司說話也不露怯,唐棠起了愛才之心,也想順便刺激一下惡鬼。

    衣冠楚楚的男人聽著青年磕磕巴巴說話,沒露出毒舌的一面,像個和藹可靠的前輩,寬慰青年不著急,刺得孟言澈眼珠子生疼。

    要知道,他沒死前,唐棠可是他父親特意為他請來的老師。

    孟少爺心里一下就不平衡了,他深深看了唐棠一眼,往身后鬼森森的黑霧中后退了半步,消失在面試場地。

    ——回去刺激他爹去。

    羅楓宸也不痛快,面無表情,冷氣放的眾人直打噴嚏。雖然唐棠一點都不冷,但也怕再這樣下去大家集體感冒,就簡短的結(jié)束了交流。

    帶著人形制冷劑走了。

    果然,他離開后,面試的地方宛若春暖花開,科學(xué)社會下眾人寧愿相信制冷壞了,也不會往臟東西上面想,嘀咕幾句便拋在腦后。

    —

    財務(wù)部。

    快要到季度結(jié)算了,林錫忙的腳不沾地,低頭處理報告時,忽然聽見幾個人在討論起唐棠和孟家。

    “哎,你們聽說了沒?”

    男人坐在轉(zhuǎn)椅上,往后仰了一下,壓低聲音:“董事長這周三出院了,不過……他好像把公司大大小小的權(quán)利都交給了唐總,大家都說啊,唐總可能要白得一個公司了�!�

    “啊,真的假的。”

    “有可能啊,董事長就孟少一個孩子,親戚嘛……嘖。孟少車禍去世,公司動蕩也是唐總撐起來的,而且他們倆的關(guān)系還那么好,要我說啊,孟董不知道多想認唐總當(dāng)養(yǎng)子呢�!�

    “唉,不管離不離譜,反正誰能當(dāng)董事長養(yǎng)子,那可真是太幸運了�!�

    林錫越聽越皺眉,心里莫名不舒服,他把這歸咎為不想讓唐棠這個萬惡資本家的搶走屬于孟言澈的東西,猶豫了一下,起身去衛(wèi)生間,繼續(xù)給當(dāng)初存得號碼打電話。

    實際上那天他看到唐棠身邊跟著孟少爺時,就已經(jīng)打電話給董事長,想要告訴他這個喜訊,順便為報答孟董事長的栽培之恩替他好好照顧孟少爺,但不知道為什么,打給董事長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一直拖到今天,他這次的電話又打了兩遍,才被人接通。

    “喂�!�

    聽到那邊傳來的熟悉的男音,林錫立馬精神了,乖乖自我介紹:“董事長,我是林錫。”

    孟父知道林錫是誰,當(dāng)初為了自家那個混賬,他還給林錫留了自己的私人電話,以防對方有事聯(lián)系不上他。想到這,他“嗯”了一聲問有什么事

    “董事長,說不出你可能不信,我從小就能看見一些大家看不見的東西,這次我看到孟少爺?shù)墓砘炅恕牒退f說話嗎?”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兒,中年人嘆了口氣:“林錫啊,我……”

    林錫抿了抿唇,義正言辭地打斷了他:“雖然這個秘密我本打算隱瞞一輩子,但又實在不忍心看您和孟少爺陰陽相隔……”他越說越起勁,像一朵散發(fā)圣光的白花:“所以您不用在意,這是我自愿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然后孟父咳嗽了一聲。

    “……我兒子沒死�!�

    “好的!我今天就把孟少爺?shù)幕昶菐А。浚�!您說什么�!�

    林錫被雷劈了一樣,滿腦子都是“不可能啊唐棠身邊那個就是孟言澈他不可能認錯”,他想要再說些什么證實,孟父就連忙打著哈哈掛電話了。

    他能有什么辦法?自家那個糟心的混賬東西,前幾天回來拿錢包的時候嚇得他差點咽氣,話都說不出來,這次回來又開始作妖,非要回集團上班!

    怎么活著的時候不見他對公司這么上心!

    不過也幸好當(dāng)初孟言澈是在自家醫(yī)院搶救的,醫(yī)生護士也都熟悉,他又悲痛欲絕住了院,也通知親朋好友,也沒搭理問候的人,這混賬東西才能“死而復(f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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