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對方坐姿很優(yōu)雅,黑皮鞋和褲腿中間空出的位置,隱隱露出一節(jié)黑襪子,而他那黑霧般的鬼氣,正變態(tài)的勾著腳踝輕蹭。
他額角青筋直跳,沾染猩紅的眸逐漸恐怖,在認真的考慮要不要銷毀它,冷笑著輕聲:“這么喜歡啊?那……我吃了他好不好�!�
孟言澈說的輕描淡寫,但那個吃,可能是在真正意義上的吃,他低頭湊近唐棠脖頸,似乎準備咬下去,但卻聞到了很好聞的香味。
他停頓了下,湊過去,狗一樣抽著鼻子,唐總裁襯衫扣子系的整齊,冷白皮膚染發(fā)著淡淡冷香,瞧著就比其他人要干凈好吃,從他現(xiàn)在這個視野看過去,能看到對方領(lǐng)帶上方微凸的喉結(jié)。
孟言澈牙有些癢。
另一邊,唐棠處理好公務(wù),剛讓系統(tǒng)關(guān)掉腦海中喜氣洋洋的音樂,便察覺腳踝處傳來很輕……很輕,被什么東西勾纏的感覺。
他喉結(jié)艱難滾動,努力忽略腳踝的異樣,這時脖子忽然一涼,綠色字已經(jīng)逼近到他脖頸了�。�!
一想到惡鬼此刻正彎著腰,低頭湊近他脖頸,想挑最嫩的一塊開始吃,總裁就后背發(fā)涼,表面淡定放下鋼筆,心中暗罵一句臟話。
媽的,瘋子。
噓
2022-01-26 01:41:17
于 留下足跡:
棠:我不好,我要被嚇死了
眾人:嗚嗚他嘲諷我們
棠(os):嗚嗚我真的要被嚇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總裁哽咽:就這,還敢嚇唬我(劇情)
淡淡的冷調(diào)兒香,仿佛從皮肉下溢出,具體是什么樣的味道,孟言澈也描述不上來,只知道這味道讓他想咬斷眼前人的喉嚨,品嘗品嘗那甘甜的血液。
他眸中隱隱泛紅,蒼白的喉結(jié)滾動,情難自已地湊過去,舌尖舔了一下那血管,對方被涼意弄得伸手捂住了脖子,嘀咕的聲音讓他驚醒。
“嘖,今天怎么這么冷�!�
孟言澈猛然回神,一下直起身,陰晴不定地看著皮椅上,看不見他的矜貴總裁,似乎想把舌頭拽下來,扔進垃圾桶里銷毀。
森森死氣瞬間溢出,辦公室溫度驟降,冷的唐棠打了個激靈。
孟言澈每天都能看見臟東西,還要被他們嚇唬,垂涎,拖去當替死鬼,或者搶占肉身,可能上一秒笑嘻嘻的新朋友,下一秒就成了要命的厲鬼,日日夜夜不得安寧。
尋常人怕是早就瘋了,當然,在這種惡劣情況下長大的孟言澈也瘋,但他是變態(tài)的那種瘋。
唐棠可不想回想他徒手撕鬼的場景有多暴力的,裝作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淡定地看一眼腕表,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穿好后正了正領(lǐng)帶,抬腿往公司的車庫去。
總裁辦的溫度比別處要低,似乎帶著一陣森冷陰風,孟言澈面容陰沉,倚著辦公桌看向唐棠。
他的鬼氣不受控制,纏在對方的腳踝處,已經(jīng)鉆進去一半了,露出黑霧般的尾巴,在褲腿動來動去的,冰涼的觸感讓對方愣了愣。
而它傳遞來的觸感,也讓孟言澈臉色發(fā)黑,惡狠狠盯著那叛徒,待視線移到唐棠身上,表情變換一瞬,才恢復(fù)從容地喃喃自語。
“聞著怪好吃的�!�
惡鬼喉結(jié)滾動,艷紅的舌尖探出,舔了舔微微泛白的唇。
如果剛才只是想嚇唬鬼氣,那現(xiàn)在的惡鬼,便是真的想吃了他。
唐總裁似乎渾然不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腿,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就開門出了辦公室,沒發(fā)現(xiàn)有一道黑霧般的人影,藏在他的影子里,和他一起回了家。
—
公寓。
唐棠把西裝掛在玄關(guān),單手扯開自己的領(lǐng)帶,穿著拖鞋走到吧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而藏在陰影里的孟少爺,也像到了自己家似的,當著主人的面兒,悠閑的參觀起來。
唐大總裁品味很不錯,黑白灰的搭配,輕奢風的裝修,還有個黑色大理石的吧臺,酒柜上擺放各種酒瓶,香薰的味道有格調(diào)。
惡鬼看著那燈光下,扯開領(lǐng)帶的總裁,冷白的手端著冰涼酒杯,仰頭喝著杯中紅酒,他喝的有點急了,一絲淡紅酒液從唇角流落。
他頭發(fā)微微散亂,領(lǐng)帶解開,在公司的那種上位者的壓迫力少了些許,多了些成熟的性感。
淡紅液體流到下巴,不等滑落到領(lǐng)口的皮膚,就有一道森冷鬼氣,搖尾巴的狗似的湊過去,頂端宛若舌頭一般,一下一下舔舐著液體,甚至在唐棠喝完酒,下意識舔唇角的酒液時,連忙美滋滋的湊過去,舔了舔他嫩紅的舌尖。
鬼氣:“prprpr”
孟言澈:“……”
惡鬼嘗到了濕滑的舌尖,淡淡酒香在口中蔓延,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死氣黑壓壓的鋪天蓋地。
唐棠只覺得舌尖一涼,然后頭頂燈泡開始閃,刺啦的電流聲駭人,隨后“砰——”地一聲巨響。
屋內(nèi)陷入了黑暗,安靜到只剩下一個人的呼吸,系統(tǒng)技能提示陰森,油綠,如同鬼火似的。
耳邊忽然掠過一道冷風,裹著惡意滿滿的戾氣,似乎從他的肩膀上,抓走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他吧臺下的手一抖,都快被惡鬼嚇哭了,咬著牙罵這系統(tǒng)技能,怎么還能進階嚇人的��!
他這次是在孟言澈死的那天來的,這時劇情才剛開始,原主也還沒和主角受對上,他處理好公司的事,便抽取了這個世界的技能。
抽完了,實在繃不住想問問系統(tǒng),能不能反悔重新抽。
因為這次抽去的兩個技能,都挺不是東西的。
這個看提示一眼,自損八百的技能有多騷,唐棠已經(jīng)見識過了,另一個……也就是鬼氣為什么會纏著他的原因,更讓他抓狂。
唐棠簡直想把賤兮兮的介紹的東西給揪出來,暴打一頓。
這算什么?林錫的體質(zhì),是讓越強大的鬼怪,對他的好感愛護越強,所以他才說是靈異團寵。
而他的是人人……鬼鬼,都想吃他的唐僧體質(zhì)!是要他在這個世界,上演極限大逃殺嗎!
唐棠猜測那縷鬼氣,估計是孟言澈新喪,對它的控制還不嫻熟,孟言澈覺得他好香,鬼氣就溜過來纏著他,想多舔舔嘗嘗味道。
反正都,都是想吃了他。
黑暗的環(huán)境似乎在為不怕鬼總裁,微微顫抖的腿做遮掩,但唐棠依舊不敢放松,顫巍巍地點開腦海中,系統(tǒng)友情贊助的點歌外掛,找到“好運來”并打開,在喜慶的歌聲里,找回了做影帝的自信!
他緩緩松了口,做出被意外嚇到的模樣,端著酒杯愣了愣神,才一臉難看的放下酒杯:
“這公寓電器什么質(zhì)量?剛買幾天呢燈泡就壞了?”
說著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趿著拖鞋去電閘處看看電閘。
而他離開吧臺后,大落地窗透露出朦朧月光,隱隱落在吧臺。
只見一個滿身邪氣,長得俊美的西裝男人,單手掐著一道扭動的霧氣,唇角勾起一抹笑。
惡鬼眉眼彎彎,里面帶了點溫色,低語:“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如若再有下次,我就將你吞了,聽清楚了么?”
鬼氣在他手中,委委屈屈的扭動,這時客廳的燈光一亮,把電閘拉開的總裁,從吧臺上經(jīng)過。
對方摘下了金絲眼鏡,一邊脫下西裝外套,解開白襯衫的扣子,修長冷白的手放在腰帶上,“咔”地一聲解開腰帶,褲子懶散地卸在胯骨,露出一點白色內(nèi)褲邊。
他領(lǐng)帶不翼而飛,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漂亮的鎖骨和一大片胸膛白皙,襯衣下薄薄的肌肉起伏,勁瘦腰肢讓人想用雙手掐著,去撞擊他西服褲下頂起布料的臀部,帶著他長腿圈在腰上。
孟言澈和他本源的鬼氣休戰(zhàn),偏頭盯著那橫在胯上要掉不掉的褲子,和露出的白色內(nèi)褲邊。
待唐棠走到浴室的時候,手中鬼氣“咻”地一聲從他手掌心溜走,搖著尾巴奔著漂亮哥哥去了,孟言澈一見鬼氣得目的地,頓時黑著臉閃身追了上去,但鬼氣跟蛇似的,騰地從門縫鉆進浴室。
惡鬼跟了進去。
浴室暖光明亮,矜貴的壞脾氣總裁,穿著黑襪子懶散地站在瓷磚上拉拉鏈,孟言澈進去的瞬間,就看見他的鬼氣,似乎在跳對方的唇角。
淡淡酒香傳入口中。
他本意是寧愿受傷,也要煉化了那個叛徒,森森死氣剛凝聚,就見背對他的唐大總裁,黑色西服褲陡然落到腳邊,露出勒著雪白大腿的,襯衫夾的黑色繃帶圈。
“……”
孟言澈知道這個東西,為了防止襯衫有褶皺,大部分人會用這個固定,算職場小工具。
但……
孟言澈疑惑的歪頭,是他思想有問題?為什么這么正經(jīng)的東西,讓唐棠穿的這么……
色情。
浴室開著浴霸,太亮了,讓惡鬼有些不耐,微微瞇著眼往前看。
襯衫勾勒出的腰肢勁瘦,雙腿修長筆直,背影很漂亮,是能讓人稱一句背影殺的。
黑繃帶圈套在大腿根,勒著雪白皮肉,襯衫后擺隱隱擋住屁股,襯得那屁股圓潤挺翹,他扶住旁邊的墻,抬腿將西服褲踢到一邊,勒著小腿肚的棉襪夾也暴露在惡鬼眼底,讓他眸色更加晦暗。
誰能想得到,公司內(nèi)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毒舌嘲諷人,讓員工們敬畏的唐大總裁,私底下脫了衣服,竟有如此色情的一幕。
惡鬼西裝微亂,優(yōu)雅地倚著門框,微微瞇著眼,掃過他,漫不經(jīng)心吹了聲口哨。
他動用鬼力,將那小叛徒掐到手中,站在一旁,等著唐棠脫光了衣服,站在淋浴噴頭下淋濕,眸中閃過惡劣,黑霧般地死氣擴散在浴室。
孟言澈是個瘋子,性子惡劣,想看看這從來不信鬼的唐大總裁,遇到靈異事件該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會不會也被嚇得面目猙獰。
—
淋浴噴頭往下淋著水,嘩啦啦的沖刷著冷白如上好瓷器的身體,劃過那薄薄的肌肉。
淡淡的熱氣蒸騰,充斥著整個浴室,唐棠站在花灑下,閉著眼仰頭淋水,沒多久水流驟然一停,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疑惑的睜開眼。
智能花灑開始滴滴地響,旁邊的馬桶突然沖了水,咕咚咚的水流聲異常清晰,頭頂浴霸閃爍,洗手臺水龍頭的開關(guān)仿佛被什么人給打開了,水流嘩啦啦流淌,那聲音詭異森冷。
周圍安靜無聲,只剩下洗手臺那邊,水流嘩嘩從水龍頭流入下水道的聲音,大鏡子上布滿水汽,水珠緩慢滑落,讓鏡面看起來裂了縫似的。
唐棠心中罵罵咧咧,顫抖著加大腦海中好運來的歌聲,忽略身后一直再注視著他的,充滿惡意和邪氣的惡鬼視線,拿過浴袍就這么套在身上,邊往洗手臺走,邊將浴袍帶子隨意系上。
浴室熱氣蒸騰,穿浴袍的總裁看不見,霧蒙蒙的鬼影,跟著他走到了鏡子面前。
唐棠心中默念經(jīng)文,表面淡定的關(guān)閉水龍頭,水龍頭被關(guān)上,嘩嘩的水聲停止,他轉(zhuǎn)身走出去一兩步,身后又響起令人毛骨悚然地水流聲。
他步伐停頓,也沒在意,回去把再次水龍頭關(guān)好,剛放心的往出走,水龍頭就又開始嘩嘩響。
現(xiàn)在天色很晚了,浴室安靜的不像話,只有他,和身后不知道為什么,關(guān)不上的水龍頭……
唐棠能察覺的到,那惡鬼正在靜靜地注視著他,他不能露出來一點兒害怕,佯裝不耐地走回去使勁關(guān)了一次,然后抱著胳膊等著它響。
惡鬼在玩弄著他,當然不會現(xiàn)在開,等他沒耐心準備離開時,水龍頭再一次打開,結(jié)果總裁腳步都沒停,氣的冷笑著罵。
“滾你媽的吧,不管了,愛流流,老子錢多�!�
惡鬼:“……”
他噗嗤一聲笑了,跟出去,倚著浴室門框,鬼森森的惡眸看著氣得炸毛的唐棠路過客廳中間,那豪華大電視前,動了動修長蒼白的手指。
昏暗的燈光下,電視陡然開啟,陰森森的音樂傳來,頭發(fā)還濕著的唐棠停頓,偏頭看向大屏幕,那紅衣女鬼長發(fā)擋住頭,電視機閃爍一下,她就離屏幕近一點,似乎下一次就要鉆出來!!
唐棠眼眶發(fā)熱,險些沒繃住,在怦怦狂跳的心中怒吼一句哽咽的臟話,帕金森似的放大腦海中好運來的歌聲,努力平復(fù)這種恐懼。
惡鬼倚著浴室門框,看著昏暗燈光中,停下腳步不動的總裁,唇角勾起的笑意加深,沾染猩紅的眸底,卻閃過一絲無趣。
片刻后,那被嚇到走不動路的總裁,默不作聲地拿過吧臺上的手機,打電話。
馬上就要求救了吧?惡鬼覺得更無趣了,遺憾地想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吃了他。
卻見那人咬著牙,近視的茶色眼眸微瞇地看向電視,壓抑著怒火對電話那邊吼:
“你們公寓電器是不是有毛�。×茉∠吹揭话刖烷_始半死不活,水都沒有,洗漱臺倒是精神煥發(fā)哈,活潑的我關(guān)都關(guān)不上!還有……”
他走到電視機前,單手抱懷,抬頭盯著屏幕上那紅衣女鬼,張嘴就是嘲諷:“哪個孫子連我家wifi了?投屏的什么垃圾鬼片,就這?”
“還敢嚇唬爸爸我?”
惡鬼笑意一僵。
接到電話的物業(yè)瑟瑟發(fā)抖:先,先生,您……您看,這么多怪事,會不會是有……有有鬼��?��!
唐棠哽咽著:有個屁鬼,要相信科學!
終于能在首頁出現(xiàn)啦,咱們唐總需要推薦票安慰脆弱的心靈o(*^▽^*)o?
Q裙~整_里~于1月28日
唐總辦公室工作,被鬼壓在桌子上操(劇情?肉!卡肉!明天看)
錦北公寓房價貴,地理位置好,拉開窗簾就能看到B市夜景,物業(yè)注重服務(wù)質(zhì)量,無論什么時候打電話,都會為業(yè)主排憂解難。
但今天得這通電話,還是讓受無妄之災(zāi)的物業(yè)呆了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他坐在值班室,總覺得身后竄過一陣涼意,冒著冷汗干巴巴道:“業(yè)主,公寓的電器都……都是新的,wifi也只有您知道,按理說這……這不應(yīng)該�!�
“……你聲音抖什么�!�
公寓這邊,穿著浴袍,黑色濕潤,抬頭看紅衣女鬼的唐大總裁,淚花都要包在眼眶了,壓抑著哽咽,對物業(yè)的行為疑惑發(fā)問。
物業(yè):“qaq”我害怕。
他這人有點封建迷信,膽子也不怎么大,一聽業(yè)主那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鬼片中經(jīng)典的家電不聽使喚,水龍頭關(guān)不上,電視自己播放鬼片的場景,簡直要嚇死了好嗎?!
當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物業(yè)擦把冷汗,安撫業(yè)主幾句,叫人去給他上門維修,掛斷電話后癱軟在椅背,后知后覺地咂了咂舌。
“出了這么多事都不怕?這業(yè)主膽子也太大了,羨慕�!�
—
另一邊,膽子大的唐總背對著惡鬼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淚花憋回去,給檢修的人開門。
說來也奇怪,檢修的人開門時,那水龍頭和電視機還在響,頭頂?shù)鯚粢婚W一閃,整個氣氛無比陰間,嚇得他們愣是沒敢進門。
但沒兩秒,就都停了。
這……
這他們更不敢進了!
正心驚膽戰(zhàn)呢,就看那業(yè)主倚著門框,偏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臭著的臉色逐漸恢復(fù),回頭,茶色眼眸微瞇,淡淡地掃向他們幾個。
對方頭發(fā)滴水,浴袍松散地穿在身上,露出瑩潤鎖骨和胸膛,雙臂抱懷倚著門框,微瞇著眸看人時,壓迫感讓他們下意識站直。
業(yè)主收回視線,哼了一聲:“行了,既然消停了就不用修了,我要休息了,今天就這樣吧�!�
維修工人:“……”不是,業(yè)主,你睜大眼睛看一看!屋里鬧鬼啊��!還休息?快跑�。。�
他們一時說不出話,就看那膽大的業(yè)主進屋,將門給關(guān)上了。
三個人拎著工具箱,站在異常安靜的走廊,瑟瑟發(fā)抖地對視,這時一陣陰涼的風吹過來,像是什么東西被惹怒,拿他們幾個撒火似的,頭頂燈泡開始閃爍。
他們瞬間連滾帶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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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內(nèi)。
孟言澈動了動手指,一縷鬼氣從門縫鉆進來,游進他蒼白的指尖。
察覺門口的人被嚇跑,他黑沉的臉色漸漸平靜,鬼森森地眸看著唐棠什么也不知道地走進臥室,放任自己的鬼氣跟上,淡色唇瓣微揚,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爸爸?孫子?”惡鬼自言自語,低低的笑了起來:
“膽子好大啊……”
—
夜深,群星暗淡。
窗簾遮擋住大落地窗,正中間灰色的大床上,身穿白色睡袍的男人,側(cè)躺在被子里熟睡。
他頭發(fā)柔柔搭在額前,漂亮的眼睛緊閉,白日在公司里那種上位者氣場強大的壓迫感,此刻略微柔和些許,像一頭酣睡的大貓。
旁邊的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金絲眼鏡,鏡片反射出人影黑影,安安靜靜的站在床邊,似乎在垂眸注視,那床上渾然不覺熟睡的人。
一道黑霧從他衣領(lǐng)鉆進,微微泛著涼的觸感,讓他皺著眉囈語一句,翻過身平躺在床上。
床邊的惡鬼含笑瞧著,鬼氣在對方睡袍下動來動去,睡袍帶子陡然散開,衣服像身體兩邊滑落,露出形狀完美的鎖骨,和一大片覆蓋薄薄肌肉、冷白細膩地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