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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向?qū)冞@才收回目光,紛紛附和了起來,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

    唐棠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黑貓正在給獅子舔毛,那么大點兒的小東西鉆進雄獅鬃毛里可能都看不見貓,伸著長著倒刺的粉舌頭,滿臉嫌棄地舔舐著獅子的臉,那雙金眼睛里,還帶著紆尊降貴的意思。

    在貓類的世界,舔毛除了幫同類清理它們平時夠不到的地方,還有一種,便是宣示地位,在幼貓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告訴別的動物,“這只崽兒是老子罩”的意思。

    典獄長心里升起一種古怪的情緒,他垂著眸,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精神體的行為往往有著其主人的影響,看著那只黑貓滿臉不屑,卻舔著獅子流血的臉,就知道原來他也并不是沒看見受到抑制器控制,卻仍然幫他擺平暴亂的哨兵們身上的傷口。

    是啊,怎么可能沒看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禁閉室里某人情緒波動太過強烈,隔著阻隔石,都傳到被金雕的身上。

    金雕紅褐色的眼眸閃過一道微亮,它飛到唐棠椅子把手上,胸膛微挺,高傲冷酷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啞巴雕輕易不會叫,看上去很酷哥了。

    唐棠摸了一把金雕的腦袋,心想,嚯,還挺好擼,骨骼分明的手在雕腦袋上又擼了一把,表面上卻仍然是一副冷清漠然的表情,只不過眉心微微皺起,多了幾分思索。

    “喵!”

    突然,一聲氣憤的貓叫,吸引了唐棠的注意,他把視線移了過去。

    北美灰狼嘴上的止咬器是用唐棠的精神力化成,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了,之前打架的時候沒了狼牙,犬科的戰(zhàn)斗力直接減了大半,所以它今天被教訓的最慘,黑貓粉舌頭舔了舔雄獅臉上一道細小傷口,就從它身下下去,專心幫灰狼舔了起來。

    但狼這種東西,面對敵人的時候,兇殘,邪惡,面對伴侶的時候就是只二哈,它被黑貓?zhí)虻闹睔g快地直搖尾巴,興奮的回舔了它一口。

    大舌頭狠狠舔了黑貓整張臉,一臉口水的黑貓伸著舌頭,表情呆澀,隨后跳起來家暴。

    “喵喵喵!”

    “嗷?”

    “喵!”

    “嗷嗚……”

    金雕站在椅子的把手上,明明很好奇,還一臉我不在意地伸著頭,悄悄往那邊看。

    大獅子瞇著灰藍色的眼睛,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看著灰狼趴在地上,氣急敗壞地黑貓弓著身體炸著尾巴,對它罵罵咧咧,灰狼身后蓬松的大尾巴從右邊甩到被左邊,委屈巴巴的嗷嗚一聲。

    ——

    零號監(jiān)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卻沒人敢隨便八卦,那天B區(qū)犯人暴動,一大批犯人被抓去禁閉室關(guān)押。由最會審訊的狐貍和蛇折磨,聽說還死了兩個哨兵,這些想著身后背景無法無天的犯人們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個個夾緊尾巴。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艾諾·南希卻不甘心,唐棠的存在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懸在他頭頂,他忍了兩天,就開始偷偷聯(lián)系監(jiān)獄外的那些擁護者。那些哨兵受到百靈鳥的迷惑,深深愛慕著艾諾,把他當成神明,上奏帝國皇帝唐棠在零號監(jiān)獄的所作所為,指責他隨便殺害犯人。

    帝國皇帝心眼小,也不是個大度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從來不管這些的元帥突然替唐棠開口說話,要說皇帝最信任的人,怕是只有和他一起長大的老元帥了,所以這件事沒翻起來水花。

    艾諾得知消息,差點氣得吐血,但他不知道他聯(lián)系那幾個軍部官員的時候,唐棠也抓到了他的把柄,他按兵不動,并不是在期盼著從那位軍官嘴里翹出點東西,而只是想讓那軍官多撐幾天,只有他死都護著艾諾·南希,等他把所有證據(jù)一一拋出去時,不管是哨兵還是向?qū)�,才會覺得恐懼。

    能控制哨兵的感情,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而且……唐棠想榨干主角受最后一點價值,讓他最后助攻一把。

    艾諾也并未讓他失望,他太想讓唐棠去死了,每次借著送治療報告,或者有事的由頭去見唐棠,都會像蜘蛛蠶食獵物一樣,一點一點攻擊他的精神圖景,表面柔美溫順,誰也不知道他正惡毒幻想著高高在上的典獄長最后精神圖景崩潰,像個瘋子一樣失去理智,被自己的下屬擊斃,死狀狼狽。

    察覺到主角受的惡意,唐棠反抗了嗎?沒有,系統(tǒng)看著它得宿主幾乎把精神圖景敞開給主角受攻擊,又有些困惑。

    它總覺得,宿主有點樂見其成,或者說迫不及待?

    人類真的好難懂。

    ————

    ——

    “阿薩德,宗左,顧琢風,到時間了,你們出來吧。”

    禁閉室外,鱷魚軍官替正在苦哈哈砌墻的胡狼軍官傳話,他們仨雖然殺人了,但獄警們都覺得殺得好!暗搓搓給他們送了許多東西,這怕是阿薩德幾人被關(guān)得最舒服的一次,而且這次出來的還挺早。

    黑洞洞的禁閉室沒有聲音,突然,阿薩德從里面鉆了出來,嚇了鱷魚軍官一大跳,臥槽的想這人怎么走路沒聲,后來一想。

    哦,差點忘了,這人是貓科。

    典獄長要是不穿軍靴,估計走路也沒聲兒,貓科的特性罷了。

    那金發(fā)混血的男人瞇著眼,伸了個懶腰,宗左和顧琢風從里面走出來,這仨人一出來,就盯住了鱷魚軍官,宗左率先開口問。

    “哎,典獄長呢?”

    鱷魚軍官嘴角直抽,他確實是唐棠的下屬,同時也是元帥的人:“老大當然在典獄長辦公室……

    他憋不住心中的火氣,尾巴直晃:“我說,你們瘋了?讓我告訴元帥你們想把典獄長叼回窩當伴侶?元帥被嚇的酒都噴出來了!那么利落威武的人,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問我你們什么時候變態(tài)的。”

    “我哪知道你們什么時候變態(tài)的�。�!”鱷魚哨兵有點絕望,滿臉茫然,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個家伙賊心不死敢打他老大主意絕望,還是覺得他們有病絕望:“典獄長那可是哨兵!”

    猛獸猛禽不在意這個,哨兵的行為作風和正常人比有很大不同,他們比較像真正的野獸,喜歡一個人就是不計后果的喜歡,想樂顛顛的把他叼回窩,舔舔毛,碰碰嘴巴,貼貼臉什么的。

    當然,哨兵和哨兵,向?qū)Ш拖驅(qū)�,不管是尋常人還是其他哨兵向?qū)а劾锬嵌际亲儜B(tài),這類人的結(jié)合,意味著哨兵永遠不能接受真正的深度疏導,向?qū)б晕⒑靡稽c,如果他們不會被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影響,從而愛上別人的話。

    宗左毫不在乎:“哨兵怎么了。我不管,老子就認準他了�!�

    阿薩德和顧琢風也是一個意思。

    鱷魚軍官頭疼的要死:“你們仨還看中了同一個……算了算了,我不管你們這些說出去能嚇死人的事,話給你們帶到了啊,元帥不看好你們,覺得你們有病,但也答應了幫老大說話。”

    說到這,鱷魚軍官暗暗看了幾人一眼,不得不說他們這件事兒干得不錯。

    零號監(jiān)獄全權(quán)歸典獄長所管,就連皇帝都不能插手太多,他插手太多,那零號監(jiān)獄的性質(zhì)就變了,典獄長既然敢開槍殺犯人,就是看準皇帝雖然不爽,卻不會因為這件小事找理由罰他,而且這次元帥幫忙開了口,皇帝心中估計連心結(jié)都沒留下。

    阿薩德眉眼帶笑,仿佛想要說些什么,他剛張開嘴,突然察覺一陣心悸。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炸響,危險的紅光一閃一閃,各個樓道和牢房上面的廣播器發(fā)出“刺啦”一聲,智腦冰冷的語音,速度極快的高聲。

    “一級戒備!一級戒備!五分鐘后,將封閉所有牢房,休息室,所有軍官、獄警,請馬上回到自己的住所,禁止外出!��!”

    冷香驟然鋪天蓋地擴散,鱷魚軍官身體猛的一晃,強撐著站起來,他似乎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臉色難看的罵了句臟話,連忙打開屏蔽器隔絕信息素,一邊跑,一邊沖手環(huán)大吼。

    “來人!快把負一層所有的禁閉室都關(guān)好!老大精神力暴動了!!快——!!”

    零號監(jiān)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卻沒人敢隨便八卦,那天B區(qū)犯人暴動,一大批犯人被抓去禁閉室關(guān)押。由最會審訊的狐貍和蛇折磨,聽說還死了兩個哨兵,這些想著身后背景無法無天的犯人們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個個夾緊尾巴。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艾諾·南希卻不甘心,唐棠的存在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懸在他頭頂,他忍了兩天,就開始偷偷聯(lián)系監(jiān)獄外的那些擁護者。那些哨兵受到百靈鳥的迷惑,深深愛慕著艾諾,把他當成神明,上奏帝國皇帝唐棠在零號監(jiān)獄的所作所為,指責他隨便殺害犯人。

    帝國皇帝心眼小,也不是個大度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從來不管這些的元帥突然替唐棠開口說話,要說皇帝最信任的人,怕是只有和他一起長大的老元帥了,所以這件事沒翻起來水花。

    艾諾得知消息,差點氣得吐血,但他不知道他聯(lián)系那幾個軍部官員的時候,唐棠也抓到了他的把柄,他按兵不動,并不是在期盼著從那位軍官嘴里翹出點東西,而只是想讓那軍官多撐幾天,只有他死都護著艾諾·南希,等他把所有證據(jù)一一拋出去時,不管是哨兵還是向?qū)�,才會覺得恐懼。

    能控制哨兵的感情,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而且……唐棠想榨干主角受最后一點價值,讓他最后助攻一把。

    艾諾也并未讓他失望,他太想讓唐棠去死了,每次借著送治療報告,或者有事的由頭去見唐棠,都會像蜘蛛蠶食獵物一樣,一點一點攻擊他的精神圖景,表面柔美溫順,誰也不知道他正惡毒幻想著高高在上的典獄長最后精神圖景崩潰,像個瘋子一樣失去理智,被自己的下屬擊斃,死狀狼狽。

    察覺到主角受的惡意,唐棠反抗了嗎?沒有,系統(tǒng)看著它得宿主幾乎把精神圖景敞開給主角受攻擊,又有些困惑。

    它總覺得,宿主有點樂見其成,或者說迫不及待?

    人類真的好難懂。

    ————

    ——

    “阿薩德,宗左,顧琢風,到時間了,你們出來吧�!�

    禁閉室外,鱷魚軍官替正在苦哈哈砌墻的胡狼軍官傳話,他們仨雖然殺人了,但獄警們都覺得殺得好!暗搓搓給他們送了許多東西,這怕是阿薩德幾人被關(guān)得最舒服的一次,而且這次出來的還挺早。

    黑洞洞的禁閉室沒有聲音,突然,阿薩德從里面鉆了出來,嚇了鱷魚軍官一大跳,臥槽的想這人怎么走路沒聲,后來一想。

    哦,差點忘了,這人是貓科。

    典獄長要是不穿軍靴,估計走路也沒聲兒,貓科的特性罷了。

    那金發(fā)混血的男人瞇著眼,伸了個懶腰,宗左和顧琢風從里面走出來,這仨人一出來,就盯住了鱷魚軍官,宗左率先開口問。

    “哎,典獄長呢?”

    鱷魚軍官嘴角直抽,他確實是唐棠的下屬,同時也是元帥的人:“老大當然在典獄長辦公室……

    他憋不住心葻呏中的火氣,尾巴直晃:“我說,你們瘋了?讓我告訴元帥你們想把典獄長叼回窩當伴侶?元帥被嚇的酒都噴出來了!那么利落威武的人,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問我你們什么時候變態(tà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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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左毫不在乎:“哨兵怎么了。我不管,老子就認準他了。”

    阿薩德和顧琢風也是一個意思。

    鱷魚軍官頭疼的要死:“你們仨還看中了同一個……算了算了,我不管你們這些說出去能嚇死人的事,話給你們帶到了啊,元帥不看好你們,覺得你們有病,但也答應了幫老大說話�!�

    說到這,鱷魚軍官暗暗看了幾人一眼,不得不說他們這件事兒干得不錯。

    零號監(jiān)獄全權(quán)歸典獄長所管,就連皇帝都不能插手太多,他插手太多,那零號監(jiān)獄的性質(zhì)就變了,典獄長既然敢開槍殺犯人,就是看準皇帝雖然不爽,卻不會因為這件小事找理由罰他,而且這次元帥幫忙開了口,皇帝心中估計連心結(jié)都沒留下。

    阿薩德眉眼帶笑,仿佛想要說些什么,他剛張開嘴,突然察覺一陣心悸。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炸響,危險的紅光一閃一閃,各個樓道和牢房上面的廣播器發(fā)出“刺啦”一聲,智腦冰冷的語音,速度極快的高聲。

    “一級戒備!一級戒備!五分鐘后,將封閉所有牢房,休息室,所有軍官、獄警,請馬上回到自己的住所,禁止外出!��!”

    冷香驟然鋪天蓋地擴散,鱷魚軍官身體猛的一晃,強撐著站起來,他似乎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臉色難看地罵了句臟話,連忙打開屏蔽器隔絕信息素,一邊跑,一邊沖手環(huán)大吼。

    “來人!快把負一層所有的禁閉室都關(guān)好!老大精神力暴動了�。】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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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異篇里的不信鬼總裁

    第395章星際監(jiān)獄篇:十六典獄長精神狂暴,雞飛狗跳的白噪音室(劇情)

    零號監(jiān)獄進入一級戒備,獄警們神情嚴肅地拿著槍支,匆忙巡視了一圈即將關(guān)閉的牢房,以免犯人們趁機耍什么花招,再將負一層禁閉室牢牢封鎖起來,領(lǐng)頭的才喊了一聲“走!”

    另一邊,鱷魚軍官領(lǐng)著人把向?qū)业南驅(qū)�,和醫(yī)務室的醫(yī)生都送回住所,回到哨兵的休息室,回頭才恍然驚覺那仨王八蛋又不見影子了!

    典獄長留他們的時間不多,安置好其他人,獄警和軍官都匆忙地往各自休息室跑,胡狼軍官進去了又出來,看他還在張望,急得直喊他的名字。

    “老鱷!看什么呢,趕緊進來,等下老大陷入狂暴,萬一控制不住自己把白噪音室的門砸開,信息素能他媽把你沖成魚干,快點!”

    鱷魚軍官咬了咬牙,揚聲:“來了。”他回身快步走進軍官住所。

    ——

    “滴——,滴——”

    警報器閃爍著危險和不詳?shù)募t光,照著充滿冷白機械感的走廊,鋪天蓋地的冷泉香在這一層最濃郁,如有實質(zhì)般充滿著攻擊力,廣播器內(nèi)傳出智腦冰冷冷的女音,開始倒數(shù)。

    “入口封鎖,已完成。牢房即將關(guān)閉,五,四,三,二……”

    凌亂的腳步聲從走廊那邊過來,幾道身影速度極快,智腦最后一個字落下,白噪音室的門打開,來人立刻鉆了進去,智腦冷聲。

    “一,封鎖成功。”

    白噪音室外面漸漸覆蓋上一層石片,幽幽的冷泉香被阻隔在里面,警報聲戛然而止。

    ——白噪音室內(nèi)。

    阿薩德幾人在白噪音室關(guān)門前進了門,還未站穩(wěn),一道腿風驟然襲來,走在最前面的阿薩德就軍靴踹退了幾步,幽幽冷泉香爆發(fā),像一頭克制且冷漠的野獸在警告他們不許靠近。

    “唔�!�

    阿薩德悶哼一聲,穩(wěn)住身形,看著前面冷酷無情黑貓青年,笑的開朗,親昵嘟囔。

    “這是你給我的見面禮么寶貝?真熱情啊……”

    宗左嘴角抽了抽,唐棠現(xiàn)在六親不認,那一腳踹在阿薩德胸膛上的聲音他聽了都牙酸,獅子恐怕要咽一口血,還瞎幾把亂撩,他嘖了一聲:

    “行了,別貧了,再不把趕緊他控制住,恐怕更熱情的還在后面�!�

    顧琢風也是這么想的,哨兵們在哨塔學的都是該怎么打仗殺人,或者管理軍隊,精神疏導這事哨塔沒教,他們也不太擅長。當初交配時淺層度的梳理對現(xiàn)在的典獄長已經(jīng)不管用了,只能先把他制服,在一點一點嘗試安撫,幫他穩(wěn)定。

    白噪音室充滿著淅淅瀝瀝的雨聲,這種輕柔干凈的白噪音,能緩解哨兵們的痛苦。

    典獄長臉色蒼白,唇色很淡,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依舊冷冷清清,但身后那根貓尾巴卻微微炸著毛煩躁的甩來甩去,幽幽冷泉香也充滿了攻擊力。

    他們各站一邊,互相警惕,空氣中逐漸充滿焦灼緊張的氣氛。突然,兩邊一起動了!

    四人的精神體各自凝實,出現(xiàn)在主人身旁,前幾天還在給獅子和狼還有金雕舔毛的黑貓目光兇狠,喉嚨溢出低低咆哮,爪墊間探出尖刺,速度極快地沖了上去!

    一道冷光微閃,黑貓尖利的爪子猛的落在金雕身上,硬是拔掉幾根褐色羽毛。

    羽毛悠悠飄落,吃痛的金雕不好招惹發(fā)狂的黑貓,展開羽翼在半空中盤旋。

    唐棠先攻了上去,他側(cè)身躲開阿薩德抓來的手,一拳將顧琢風的臉打偏,干凈利落回身,踹在宗左鼓囊的胸膛,猛的向上一躍離開包圍。

    宗左沒說錯,更熱情的,這不就來了。

    男人和精神體束手束腳,唐棠和黑貓全力以赴,壓著他們幾個打,一時間白噪音室人跑狗跳,大貓嗷嗷咆哮,金雕的羽毛亂飛。

    不知道是誰疼得吸著氣,狼狽躲開攻擊,罵了一句。

    “操,你們用點力啊!”

    “你用力了?”

    “唔,寶貝輕點�!�

    “嗷嗚——!!”

    “啾!啾啾�。 �

    “吼�。 �

    猛獸猛禽縮著脖子挨打,滿屋子狼狽逃竄,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黑貓體力不支,顧琢風才找到時機一把將他拽到懷中,用雙臂緊緊禁錮。

    “行了,好了!”

    黑貓青年在他懷里掙扎,喉嚨溢出低低的嗚鳴,貓尾巴炸成粗粗一條,顧琢風心里柔軟,略帶強硬的哄了一句,但他仍然在亂動,二人跌跌撞撞一路后退,小腿碰到床邊,一起坐了下去。

    典獄長軍裝下脊背筆直,被軍服褲束縛兩瓣圓潤壓在在犯人腿上,他那勁瘦的腰被一只手扶著,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被迫搭在犯人肩膀,逐漸皺起眉,視覺的沖擊讓人臉紅心跳,莫名的香艷。

    顧琢風顴骨的位置帶著擦傷,血液已經(jīng)凝固了,唇角也壞了個口,他一手扶著典獄長的腰肢,在對方快要掐著他脖子將他按在床上打時,釋放出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寒冷,是雪山中最凌厲的風,能刮掉人的血肉,不過這風吹過一汪冷泉,就突然變得溫柔沒有攻擊力了起來,生疏而試探的進去精神圖景深處,去觸碰一圈雜亂的線。

    唐棠渾身一震,舒服呻吟了一聲,蒼白的臉漸漸恢復血色,也不再多做掙扎,垂著眸坐在顧琢風腿上,享受著特殊的精神疏導。

    “刺啦——”

    信息素釋放的程度超標,略微寬松的項圈驟然閃過一道藍色電弧,顧琢風悶哼一聲,喉結(jié)滾動著低喘,繼續(xù)為黑貓梳理亂糟糟的精神圖景。

    人體導電,唐棠受到牽連,纖長眼睫顫抖一下,很嫌棄這只漏電的鳥,從他身上翻下去,側(cè)躺在床上蜷縮起來,用黑尾巴圈住自己。

    阿薩德和宗左站在一旁,看到唐棠這幅模樣,也忍不住笑出聲,替換顧琢風去幫唐棠疏導。

    哨兵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他們收起作為野獸的兇性,像大型野獸在解開被調(diào)皮的貓弄亂的毛線團一樣磕磕絆絆,輕手輕腳。

    每當電流即將來臨,哨兵們都會立馬抽手,換下一個。

    他們再皮糙肉厚,也抵擋不住一道道電流,脖子上紅了大片,忍不住小聲吸著冷氣。

    另一邊。雄獅壓著變大一點的黑貓,舔舐它的耳朵,黑貓沒有力氣跳起來打它,蜷縮成一個球,金雕低頭蹭了蹭它的身體。惡狼趴在前面,狼眼睛映出黑貓的影子,尾巴一甩一甩。

    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眼皮沉重,唐棠已經(jīng)睡熟了,貓尾巴不再拍打床被,喉嚨里的呼嚕聲消失,變成了平穩(wěn)的呼吸。

    智腦檢測到?jīng)]有危險,將危險的紅光變成綠光,冷冷的一句“警報解除”,打開各個休息室的門。

    軍官獄警們聽到智腦的聲音,便知道是典獄長狀態(tài)穩(wěn)定了,只不過穩(wěn)定歸穩(wěn)定,典獄長還是需要在白噪音室內(nèi)待上幾天才行。

    他們幫不上什么忙,只好看管好犯人,然后該干嘛的干嘛。

    ——

    白噪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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