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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頭腦清醒的男人們詢問唐棠還有沒有夢到過別的?比如……倉庫為什么會被敵人精準(zhǔn)轟炸。

    唐棠見他們信了,也松了口氣,趕緊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他們,一邊心虛的說是自己夢見的,一邊拿眼神偷偷摸摸看兩個男人。

    一點兒都不知道這心虛的小模樣兒,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在撒謊”四個大字了。顧匪和晏和頌哭笑不得,他們已經(jīng)看出來男孩兒在隱瞞什么,只是貼心的沒有去拆穿。

    兩個男人聽完,準(zhǔn)備明面先按兵不動,背地里把東西轉(zhuǎn)走,再留一部分不重要的釣魚,他們要趁機(jī)把敵人安插進(jìn)來的奸細(xì)一網(wǎng)打盡。

    事情安排好了,唐棠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回去看看連做好幾天噩夢的主角受和渣爹過得好不好。

    嗯,迫不及待.jpg

    他抱著貓?zhí)岢鲆靥萍沂帐皶�,男人們都不放心,想要陪他一起回去,可唐棠很乖巧很賢惠的說他們還有正事要忙,他自己可以的,顧匪和晏和頌見男孩一定要證明自己可以,只好讓副官去送他。

    丁家。

    丁公館今天也來了客人,這次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少爺,而是學(xué)生,和兩三個有名的文豪。

    都是慕名而來瞻仰熙君的。

    丁嘉熙重生后奮發(fā)圖強(qiáng),又憑借著上輩子喜歡看報紙的愛好,讓他記下的那些,文章,和詩歌,在這世文學(xué)圈也闖出了個北平“熙君”的名聲。

    一時間風(fēng)頭無兩。

    他進(jìn)去的時候幾個穿的端莊素雅的男女正在談笑,丁嘉熙眼下隱隱發(fā)青,也跟著說了些什么。

    門口突然進(jìn)來個人,還是挺顯眼的,說話的男男女女噤聲,素質(zhì)好的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素質(zhì)差又清高的看見他這位懦弱無能又不受寵的小公子,連眼神都欠奉。

    唐棠抱著貓兒準(zhǔn)備上樓,可惜讓丁嘉熙叫住了,一副憂心的問他:“小弟,你懷里的貓是誰的?”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仿佛這貓兒是唐棠偷來的,畢竟唐棠在家里的地位不高,這貓兒可太金貴了。

    一個識貨的女學(xué)生也猶豫著開口:“這白貓像是我在洋商哪兒看到的名種,聽說一只要這個數(shù)�!迸葎澮粋手勢,幾人都隱隱驚到。

    丁嘉熙立刻表現(xiàn)出一副更加憂心的模樣,嘆氣:“主人丟了貓該著急了。小弟你唉……你乖,想養(yǎng)貓等哥哥月底結(jié)稿費給你買,現(xiàn)在跟哥哥說你在哪撿的貓?我們得去還給人家。”

    憂心忡忡的好哥哥看似處處為唐棠著想,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這貓是唐棠偷來的。

    唐棠揣著貓,懷里的貓苗苗揣著爪爪,一大一小茫然的站在原地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

    丁嘉熙旁邊那些教養(yǎng)好的學(xué)生和文豪露出一絲不贊成,自視清高的可就明晃晃兒的嫌棄。

    尖酸刻薄道:“我說這位唐小公子,偷竊實乃君子所不為,奉勸一句,你還是快把這貓兒還回去的好。”

    邊上,仿佛風(fēng)一吹就到的長衫男人高傲揚起下巴,鄙夷:“小公子有熙君這樣的兄長,竟也能做如此令人不齒之事,可真叫人開眼。”

    最開始說貓貴的女生看不過去,心軟的打圓場。

    “別妄下定論,說不定只是人家不小心撿到的,還回去就好了。”

    丁嘉熙拆臺,“對,這貓皮毛水亮,看著就被精心呵護(hù)的,想著我們給它找主人的事不會太難�!�

    貓兒的主人非富即貴,皮毛也水亮,沒有一點兒臟亂的灰塵,可真不像在外面流浪過的,瞧著貓似乎剛走丟就“碰巧”讓唐棠撿了回來。

    而且他撿到貓以后非但不去找主人,反而還將白貓兒給抱回了家,要說找不到主人那是假話,貓的品種這么名貴,買得起的身份也不會差到哪兒,等一等說不準(zhǔn)就會有人來尋,抱回家算個什么意思?

    女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些自視清高的倒像是找到了什么能凸顯他們身份的玩意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叭叭。

    唐棠心里無波無瀾,甚至看他們仗著半肚子墨水就開始裝逼的樣兒還有點想笑,表面卻逐漸紅了眼尾,聲音發(fā)抖的解釋:“這貓是白老板的,是……是他借給我養(yǎng)的。”

    “不……不是我偷的�!�

    尖酸刻薄的幾個人戛然而止,幾個有幸聽過白卿之唱戲的學(xué)生瞪大了眼睛,一副迷弟的樣子。

    “我的天,白老板的貓?”

    “小公子和白老板關(guān)系這么好,是不是時常能聽見白老板開嗓啊�!�

    “咳咳,您下次去梨園缺端茶倒水的嗎?您瞧瞧我行不行?”

    “請問唐……唐小公子您知道白老板下次什么時候登臺嗎?”

    男男女女的戲曲迷興奮的眼睛都在發(fā)亮,一人一句,嚇得唐棠抱著貓后退了一步。

    丁嘉熙表情不太好看了,他旁邊的男人也撇嘴,輕嗤:“你說是白老板的就是?就算是,你又有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貓不是你偷的�!�

    幾個戲曲迷有些清醒了,狐疑地看著身體單薄的男孩,不過這次沒等男人得意,丁家就來客人,傭人迎進(jìn)來一位穿著馬褂兒的瘦弱小廝,小廝進(jìn)門后一見唐棠便眼前一亮,忙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去。

    “哎呦唐小公子,白爺命我來給您送東西來了,”小廝笑得燦爛:“您瞧瞧,這都是鼎新樓有名的點心。哦對了,苗主子在您這兒還好吧?白爺也讓我給它帶了鮮羊奶�!�

    幾個戲曲迷激動的臉紅脖子粗,剛才還得意的男人瞬間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臉色紫紅紫紅。

    唐棠被塞了滿手零零碎碎的點心包,抬起頭懵懵的看向小廝,心里笑白卿之這是聽見他被針對就趕緊派人來了,動作真快。

    “苗苗它挺好的……”他靦腆地抿了抿唇,低頭瞅著發(fā)出呼嚕呼嚕聲的長毛白貓兒,嘟囔:“很乖�!�

    懷里的貓苗苗似乎察覺到小妖精在夸他,矜持的“喵嗚~”一聲,蓬松的大尾巴忍不住動了動。

    “那就好�!�

    小廝微微欠了欠身:“白爺跟您談得來,還吩咐小的讓您今天去梨園,聽聽他新編的戲曲兒呢。”

    不遠(yuǎn)處,支棱著耳朵仔細(xì)聽他們講話的幾個戲曲迷徹底羨慕瘋了,丁嘉熙笑容逐漸僵硬。

    唐棠一聽‘新曲兒’,便想起白卿之那天穿著戲服在他耳邊唱著,下身還狠狠貫穿他的場景,臉頰驀地一紅,羞臊的磕巴:“好……好的�!�

    小廝連連點頭說“好”,這下東西帶到了,話也帶到了,他笑瞇瞇的和唐棠告辭。

    確定人走后……

    幾個戲曲迷一下圍住唐棠,嘰嘰喳喳的和他說話,言語里羨慕的要命,恨不得立刻替唐棠去聽?wèi)颉?br />
    “小公子您和白老板怎么認(rèn)識的?您聽過他唱曲兒嗎?可以跟我們講講,白老板唱的是什么嗎?”女生激動的直握拳,小嘴叭叭的機(jī)關(guān)槍似的一大套。

    白卿之來北平三年,正兒八經(jīng)登臺唱戲,也就約摸一兩年的光景,最后這一年已是幾月才唱那么一次,可縱使這樣也抵擋不了全北平愛聽?wèi)蚯娜硕汲闪怂膽蚯裕未巫鶡o虛席。

    其他人也兩束照明燈似的盯著唐棠,唐棠耳尖泛紅,緊張的揣著貓后退半步,小聲回答。

    “聽……聽過的�!�

    乖男孩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臉頰更紅,杏仁眼也霧蒙蒙的,他微垂下頭去看懷里的貓,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喃喃:“上次唱的是牡丹亭�!�

    “哇——”

    他們幾個在哪兒圍著唐棠恭維,讓自視清高的長衫男人心里不爽快了,“呵”地一聲嗤笑。

    民國文里的懦弱小公子

    第169章我的小公子最乖了(劇情惡毒主角受說出真話)

    “一個戲子罷了,也值得你們?nèi)绱睡偪瘢媸怯腥杷刮�。�?br />
    自視清高的長衫男人掃過那幾個戲曲迷,略有諷刺的說道,頗有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他刻意提高音量的、唐突又非常欠揍的聲音讓幾個戲曲迷的熱情戛然而止。

    被圍在人群里的唐棠不太開心,揣著貓小聲嘟囔:“自古英雄不問出處,而且背后議論人,也……也不是君子所為�!�

    他本來膽子就小,怯懦的仿佛來陣風(fēng)就能嚇得慌忙逃竄,剛鼓起勇氣和人爭論這么一句,便咽著口水忐忑不安了起來,雖然沒骨氣的很,但這對從小被欺負(fù)到大的小公子來說,已經(jīng)是好不容易的了。

    戲曲迷中,穿學(xué)生裝的女生也反應(yīng)用過來,瞪著眼看向長衫男人,氣鼓鼓的說道:“什么年代還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言論,你憑什么瞧不起人家?就憑著你多讀的那幾本書嗎?呵……笑話�!�

    女學(xué)生陰陽怪氣的諷刺讓長衫男人漲紅了臉,反駁:“戲子就是三教九流的末尾!古人云七流巫乞奴、八流盜騙搶、九流耍藝娼,甚至比乞丐和盜賊都不如,怎么,我說錯了嗎?”

    滿目的鄙夷讓那些戲曲迷恨不得上去抽他丫的,兩伙兒觀念不同的男男女女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不休,唐棠揣著貓還跟著時不時添把火,讓他們吵的更厲害,攛掇這個局的丁嘉熙傻眼了,忙匆匆去拉架,好聲好氣的讓他們不要在爭吵。

    可現(xiàn)下早已經(jīng)吵紅了眼的學(xué)生們哪兒還顧得了他?就差沒擼胳膊挽袖子打起來了。幾個氣質(zhì)儒雅的文豪也覺得長衫男人的言論很不恰當(dāng),拉架時言語間多少帶上了些許責(zé)怪。

    自視清高的長衫男被指責(zé)的面子上掛不住,他一把拉住丁嘉熙,胸膛劇烈起伏著,粗喘著大聲問他:“熙君你說,我說的究竟是對是錯!”

    丁嘉熙被他拉的手腕一痛,微蹙著眉,好脾氣的嘆了口氣,他上輩子便高傲得很,重生后更是自命不凡的認(rèn)為自己是得上蒼眷顧的天命之子,只不過是偽裝的好罷了。他心里其實認(rèn)同長衫男人說的話,一個戲子而已,更別提那位白老板今天還間接性打了他的臉,可這話卻不是能在現(xiàn)在說的。

    思索著兩不得罪的話,準(zhǔn)備開口和稀泥。

    人群之外揣著貓的唐棠看準(zhǔn)時機(jī),直接扔了一個“直白buff”過去。

    “!�。 �

    非酋唐棠小聲吸了口氣。

    這面唐棠和系統(tǒng)正在為第一次釋放技能成功感到不可思議,人群中的丁嘉熙卻直接受到技能影響忘了自己要和稀泥,直白的說出心里的想法。

    “我覺得你并沒說錯,戲子憐人始終上不了臺面,就算他是什么名角兒大家,也抵擋不了本身就是個唱曲的事實,而且聽說那位白老板還是個男旦?”丁嘉熙目中盡是嘲諷之色:“頂天立地的男兒身,做什么扮女人以色待人的事?”

    “…………”

    他溫和聲音說出的話讓這場喧囂的爭吵徹底停止,長衫男人揚眉吐氣的抬起下巴,跟他們一樣自視清高的人也覺得沒什么錯,那些戲曲迷和有教養(yǎng)的學(xué)生文豪見了鬼似的看向丁嘉熙。

    丁嘉熙在文學(xué)圈的形象都是溫和,端莊,甚至識理的公子模樣,如今真實嘴臉一露出來,形象崩塌,讓莫名而來的人都很不適。

    “熙君,你……你剛剛說什么?”女生滿臉懵逼,提高音量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你認(rèn)同他!”

    “我的天,你是瘋了嗎?什么叫扮女人做以色待人的事兒?”女生心里堵得慌,質(zhì)問的語氣越來越不好:“你是覺得男人就是頂天立地,女人就只配以色待人是嗎?”

    丁嘉熙受直白buff影響,微微蹙著眉,語氣高傲的很:“當(dāng)然,女人就應(yīng)該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女學(xué)生眼眶通紅,指著丁嘉熙的手都在抖,其他文豪和學(xué)生看向丁嘉熙的眼神怪異,只有跟他一樣自視清高的男人很是認(rèn)同丁嘉熙的話。

    長衫男人得意洋洋:“還是熙君見解深那,跟戲子一流為伍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什么名角兒大家,古時候也不過娼妓一流罷了。”

    另外一個尖酸刻薄的男人也跟著附和:“對,特別是這以前的男旦啊……”他露出一個都懂的笑容,“可是不少仕宦商賈所狎的對象�!�

    唐棠:“…………”他低頭瞅了瞅貓苗苗項圈上的金鈴鐺,古怪的抬頭看向人群里沾沾喜氣的三人。

    心想你們可真會說話啊。

    活著不好嗎?

    幾個戲曲迷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素質(zhì)好的文豪也皺著眉,很不贊同。

    蘭ˉ生_更ˉ新眼看就差臨門一腳,唐棠悠悠地揣著貓過去,怯懦的挑撥:“哥……你這么說是不對的,我……”

    他還沒說完話,便被丁嘉熙厭惡的打斷:“你閉嘴�!�

    唐棠縮了縮脖子。

    “你真以為我有多喜歡你?蠢貨,”丁嘉熙沒了半點兒熙君的端莊,惡毒的仿佛變了一個人,陰測測的說道:“你還真是頑強(qiáng)……我都把你養(yǎng)廢成這樣了,你還能從爛泥里爬起來。呵,也罷,等你母親的遺產(chǎn)被我弄到手,我也該處理你了,等著瞧吧,這輩子我一定會過的比你好一萬倍”

    幾個大學(xué)生倒吸一口氣,看向丁嘉熙的目光逐漸透露出陌生,他們深深覺得自己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眼前這個一臉狠毒的人,就連長衫男人的笑意都僵在了臉上,忙的拉住他的袖子低聲。

    “你說什么呢,有什么事兒不備著點人?怎么能當(dāng)面說!”

    丁嘉熙被拉著袖子拽回去,身體跟著往后栽了一下,站穩(wěn)后很不以為意的看了他一眼。

    唐棠臉色白的讓人心疼,他膽怯的退后兩步,漂亮的杏眼噙著水霧,卻抿著唇不敢讓眼淚流下來。

    惹人疼極了。

    女學(xué)生直接冷哼一聲,深深地看了丁嘉熙一眼:“沒想到名揚北平的熙君是這么一個不仁不義之輩。行,算我瞎了眼,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且走且看吧!”

    她拂袖離去,那幾個學(xué)生也撂下幾句話,跟著走了。

    熙熙攘攘的丁家散去不少人,其中一個文豪走的時候,還特意問唐棠要不要去他府上做客,免得在這吃人的狼窩出了什么事兒。

    唐棠可就盼著出事兒呢,他怯怯的看了丁嘉熙一眼,搖頭拒絕了那位先生的好意后道了謝。

    不,他不去,他還沒表演夠。

    一家人的事兒也不太好讓外人插嘴,那先生嘆了口氣,見男孩兒怕的臉色發(fā)白,還這么瘦弱,越發(fā)堅定明天應(yīng)該發(fā)報指責(zé)丁嘉熙。

    真是不體統(tǒng)!

    剩下幾個臭味相投的,帶著丁嘉熙去喝酒,唐棠揣著白貓回房間,又一次上了藥嬌喘給竊聽器那邊的白爺聽,約摸丁嘉熙喝的差不離了,才撤掉了他身上的直白buff。

    ……

    丁嘉熙醉醺醺的拿著酒杯碰在唇邊,突然動作一頓,他猛的回想起自己剛才都干了什么蠢事兒。

    酒杯“啪”的一聲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碎成了幾瓣。

    酒桌上剩下幾個半肚子墨水晃悠,沒多大本事的學(xué)生和作家都望過來,紛紛笑吟吟的嬉笑。

    “呦,熙君這是怎么了?”

    “怕不是喝高了吧,啊?”

    幾個男人大聲哄笑。

    丁嘉熙卻是半點笑不出來,他臉色不太好看。沒碰杯子的手都在抖。強(qiáng)撐起一抹笑意,隨口找措辭將那些酒囊飯袋的草包哄走,忙的讓管家去準(zhǔn)備禮物,一一拜訪那些文豪大家,急得滿頭是汗。

    管家坐車走了以后丁嘉熙忐忑不安了沒多久,就看見他又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來了,嘆著氣:“大少爺,那些先生脾氣好的婉拒了禮物,脾氣不好的就直接把東西扔出了門,說是……說是讓大少爺?shù)戎麄兊穆曈憰瑘蠹埳弦娬嬲��!?br />
    丁嘉熙只覺得晴天霹靂,跌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紅的狼狽。

    管家拿了東西退下去,給丁嘉熙思考的時間。這時,胖成球的丁嘉豪趾高氣揚的從外面回來,一進(jìn)屋看見自己崇拜的大哥喪氣的坐在沙發(fā),立馬嚷嚷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么了?說誰欺負(fù)你了,看老子不打死他!”

    丁嘉熙垂著腦袋沉默了兩秒,突然紅著眼睛抬起頭,深深地看向丁嘉豪。

    小胖子還在不停的嚷嚷,一點兒都沒發(fā)現(xiàn),他哥哥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不堪的算計。

    酒精逐漸麻痹了丁嘉熙的思維,他心里只有讓唐棠身敗名裂好掩飾過他丑聞的一個念頭。

    隨即眼眶驀地一紅,疲憊的垂著眸,嘆氣:“二弟……”

    ……

    唐棠在房間里變著法兒撩撥白卿之,手指插著穴,軟聲軟氣的嗚咽,還和在貓苗苗的關(guān)注下給白卿之表演一波羞恥PLAY,玩兒累了才停住手,就是不知道白爺聽的開不開心~

    他無聊的躺在大床上擼著貓,等的都快睡著了,門才被敲響。

    唐棠好看的杏仁眼陡然一亮,激動的下了床,嘴上確實怯生生的詢問:“誰……誰�。俊�

    門外。

    丁嘉豪不耐煩,咣咣又敲了兩聲:“我,開門�!�

    掉了幾塊紅漆的窮酸木門依舊是關(guān)著的,里面?zhèn)鱽硖铺呐橙蹩只诺穆曇簦骸坝�,有事嗎?�?br />
    丁嘉豪都能想象的到,里面的小賤種該有多害怕,說不定現(xiàn)在都哭出來了,他滿是橫肉的臉不禁帶了幾分得意,嚷嚷:“磨嘰什么?讓你開你就開,再不把門打開我就撞門了!”

    里面“害怕”到快哭了的唐棠無聲打了個哈欠,膽怯的聲音發(fā)抖:“你別……我、我這就開門。”

    他微紅著眼睛把門打開,胖的快有門寬的丁嘉豪端著湯,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屋,把湯碗“啪”地往小木桌上一放,努了努嘴。

    “別說我不照顧兄弟,這可是廚師新熬的干貝湯,鮮靈著呢。抓緊喝,別浪費我一番好意�!�

    唐棠又不傻,哪里敢喝他送過來的湯,他忍不住捏住衣服,小聲囁嚅:“我……我不是很餓�!�

    “不餓也得喝!”丁嘉豪粗聲粗氣:“你他娘浪費我好意是吧?你要不喝,就我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剩下的話還沒說全,就見聽到他話的宿主眼睛一亮,端著碗“咕咚咕咚”喝光了湯,它瞬間卡殼。

    唐棠放下空的碗,擦了擦嘴,佯裝害怕的看向滿意了得丁嘉豪,在心里回答系統(tǒng)。

    丁嘉豪親自監(jiān)視著唐棠喝光了湯,笑的小眼睛都瞇了起來,他還沒得意多久,就發(fā)現(xiàn)從床邊突然竄過來一道白色如閃電的東西。

    貓苗苗好像察覺了這個胖子是個壞蛋,支愣著尾巴沖他哈氣,喉嚨里“嗚嗚嗚”的聲音兇得很。

    丁嘉豪白長這么胖,讓這小東西嚇得一激靈,抬腿就要踹,唐棠連忙把貓苗苗抱起來護(hù)在懷里,語速又快又抖:“我,我要出去了�!�

    說完便抱著貓跑出門口,生怕丁嘉豪對貓苗苗做些什么。

    丁嘉豪呆住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跟上�?茨莻小賤種正抱著該死的白貓往被自己買通了的黃包車夫那兒走,才惡毒的哼了一聲。

    …………

    “呦,小公子您去哪兒啊?”黃包車夫笑瞇瞇的。

    小公子身形單薄,一雙眉眼卻是出奇的好看,他坐上黃包車,小聲:“麻煩去梨園,多謝�!�

    唐棠說完便低下頭,看向懷里沖他撒嬌打呼嚕的白貓兒,捏了捏它的小耳朵,符合人設(shè)的心想不能再把苗苗留在身邊了,他身邊不安全,如果苗苗受到什么傷害,那該怎么辦……

    所以就算在舍不得,也要抓緊把苗苗送過去。

    ————

    黃包車夫拉著車跑過鬧市,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偏,唐棠身體里突然升起一股難耐的熱流,仿佛有無數(shù)小螞蟻從血管里爬過去一樣,他“嗚”了一聲,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問:“這……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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