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嬌嬌想了一會,臥槽了,但馬上握住臉頰表達(dá)羞澀,又覺得這樣不到位,不能表達(dá)他的清純,于是又把尾巴一起捂過來了。
討厭,說這么葷的段子,人家害羞了。
人家肥貓是清純的,雖然清純的人一般是聽不太懂的。
相爺/帝王就不一定了。
藺珩步履不緊不慢,臉上毫無動容,只輕瞥過邊上一本正經(jīng)風(fēng)姿嫻柔出眾的某位夫人。
“夫人是在指責(zé)我前些晚上屢屢禽獸不如,還是遺憾我那晚不夠牲口?”
某位夫人微微一笑,“不,我只是給你普及一下文明用詞,畢竟我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值得好好推敲�!�
藺珩:“夫人好博學(xué)�!�
秦魚:“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嬌嬌覺得他們真的是太會玩了,兩個詞四個字能對話得這么春色蕩漾勾心撩人。
反正……路上好多好吃的,去買點不好嗎?
那就買吧。
介于嬌嬌一直在朝著街邊小販伸出爾康手,雖然秦魚看不見,但她感覺到了他的肢體動作,也聽懂他的喵喵瞄。
所以她買了。
不用花錢。
小販都跪了一地,抖抖抖的。
藺珩也沒在意,反正有管家在后面料理。
“雖然我什么看不見,但這里什么東西我都能拿?”
藺珩:“自是我能給你的,但你自己什么也不要不是嗎?”
這話聽起來漫不經(jīng)心,其實又隱含深意。
秦魚沒回,很閑散得給嬌嬌買了一個糖人而已。
嬌嬌接下來沒再要其他的,因為機智如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勁。
太安靜了。
的確太安靜了。
在二樓閣中窗后的上聞泠韞瞧著不遠(yuǎn)處走來的兩人,她覺得這樣的安靜好像是在蓄勢什么一樣。
但沒人能插入他們之間。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
——————
“這么安靜,你把這承包了?還是他們都被你嚇?biāo)懒�?�?br />
秦魚笑著問。
藺珩:“任何人都有求生本能,若是察覺到我會取他們性命,他們也自會求饒�!�
他的聲太淡涼,腰上垂掛的鈴鐺聲隨著他步伐不緊不慢,好像與之呼應(yīng)。
“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秦魚�!�
秦魚漫不經(jīng)心回:“你就不能聯(lián)想是我恃寵而驕?”
藺珩:“我沒寵過你�!�
秦魚:“你說的依舊很對。”
然后話題就停頓了下,片刻安靜,直到藺珩抬頭一瞥,瞥到上方閣內(nèi)上聞家一些人的時候,他忽然說:“把左手伸出來。”
“嗯?”
“你抱著他不累?”
“你這意思是我伸出左手抱著就不累了?”
“起碼你的左手不累�!�
秦魚很勉強得信了他,因為人家是天宗么,她就一瞎子。
左手騰出。
被握住了。
秦魚一怔,手指微微動,藺珩握緊了。
帶著她走。
“可還記得這是什么節(jié)?”
“乞什么節(jié)�!�
“乞姻節(jié)�!�
“哦,男女求婚的節(jié)日��?”
“不,是已婚之夫妻乞求婚姻和順白首不離的節(jié)日�!�
“跟誰乞求?哪個神明?”
“彼此�!�
嬌嬌覺得,自己這樣單純的人都聽懂了。
秦魚肯定也懂,因為懂,所以她怔了下,眉宇似擰了些,又很快舒展,端出有柔美虛假的綺麗笑容。
云淡風(fēng)輕。
只是手指掐了下嬌嬌的大腿,嬌嬌哼出聲來。
“你又想要什么��?”
秦魚狀似輕叱,走出一步,抽出左手,合起來抱著嬌嬌走到邊上。
很隨意自然,看不出任何問題。
但未必。
邊上閣樓上的上聞雅致看到這一幕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藺珩頓足了,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看著她遠(yuǎn)去。
抽出手的瞬間。
她的回應(yīng)。
上聞泠韞手指薄涼,隱隱不安,想要喊出什么,卻被上聞雅致拉住手,轉(zhuǎn)頭看去,后者搖搖頭。
這兩人貌合神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剛剛那也不算什么。
要是秦魚真跟藺珩那才顯得奇怪。
好像也對。
上聞泠韞只能這樣想。
————————
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接下來兩人一如之前,半點問題都沒有,走著走著就過了一半的環(huán)街。
“過來。”
藺珩沒有拉秦魚的手,只是喚了她一下,秦魚隨著他走過去。
“這里是月湖?”
“你來過?”
“偶爾路過�!�
“可美?”
“是挺美的,帝都一景吧,這里進去有一個庭子,聽說很有古韻,只是以前忙,沒進去過。怎么,你要帶我一觀?”
“你瞎了,看不見。”
“也對�!�
從環(huán)街一邊有一條路沿著那庭子。
第1044章
宿心,赤焰(第六更,因為允諾,高潮什么的,紅燒魚算嗎?)
此時自然寬闊無人,邊上湖泊波瀾清凈,因陽光和暖,自然也是波光粼粼。
走在路上的時候,秦魚摸了下眼睛上的白紗,“你今日讓管家給我送來這個,倒是送得挺及時,這陽光倒是挺傷眼的�!�
白紗娟秀,越襯她小臉白凈如塵。
“給你送這個,不是因為怕你傷眼。”
“嗯?”
藺珩雙手負(fù)背,慢悠悠走著,“是告訴世人你是個瞎子,好讓他們避讓你而已�!�
毒舌如舊啊。
“阿,真是讓你費心了�!鼻佤~也謝得言不由衷,頗有嘲諷。
“也該謝你肯戴,我以為你會拒絕。”
“不會,戴著它能襯托我的美貌跟氣質(zhì)。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一身白衣就算了,有個白紗也挺應(yīng)景�!�
“什么景?”
“背景:清純?nèi)崛跣善拗职衷賽畚乙淮巍!?br />
“……”
藺珩大概被膈應(yīng)到了,好久沒說話,直到走到湖中央。
庭子到了。
“之前你給我講了一個故事,現(xiàn)在我也給你說一個吧�!�
藺珩推開門,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去。
秦魚聞到了墨香,還有其他一些氣味。
她也沒說什么,神色如常。
“嗯,你說�!�
“一個氏族,創(chuàng)建了一個帝國,一代代傳承,最后一代帝王的時候,被滅了。肱骨之臣子,護佑之宗門,結(jié)義之好友,盡皆背叛,篡權(quán)奪位滅族,如古今王朝之更替,本是尋常,那位帝王或許憤怒,或許認(rèn)命,最終做了最后安排,遣四族以護藏血脈,并深藏帝國秘藏之機密,而后獨身戰(zhàn)死。然而他或許不知,被遣送藏匿起來的血脈遭到了背叛,于路上被血洗,只有一脈十余人僥幸逃過一劫。此后百年,這一脈居田園,牧耕作,衍百人�!�
秦魚:“然后?”
藺珩:“被滅了�!�
秦魚不說話了。
藺珩看了她一眼,“不問怎么滅的?”
秦魚:“不想問,反正你也不想說。”
藺珩:“我不說,你未必不知道,畢竟你這般聰明。”
秦魚:“聰明的人應(yīng)該會問你是誰滅的吧。”
藺珩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一群人吧,雜七雜八都有份�!�
秦魚:“包括呢?”
藺珩:“白姓舊部,曾是那一宗宗主家族,帝王最信之心腹,也是護佑秘藏的一族,最終,也是這一族牽連起謀反盟友,顛覆氏族�!�
秦魚:“聽起來很不是東西啊�!�
藺珩看著她臉上平和的神態(tài),他的神情略微妙:“人心各有訴求,取舍而已。”
這話很有哲理,又帶著十二分的無情姿態(tài)。
秦魚不說話了。
藺珩問她:“沒什么想問的了?”
秦魚想了下,問:“你沒什么想說的了?”
阿,她總是掌握主動,不曾被動,也從不屈服。
忽低聲一笑。
藺珩帶著笑說:“前些晚上,有些人告訴我,你姓白�!�
秦魚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卻沉默。
“你姓白,你的父母自然也姓白�!�
“……”
你這不廢話。
哪怕氣氛如此可怕,嬌嬌也覺得自己被逗笑了,但他捂住嘴巴。
堅持,你不能笑!
很快他果然笑不出來了。
“姓白的我基本都?xì)⒘耍械拈幐�,女的拋井。�?br />
“包括你的爹娘吧�!�
秦魚想,眼前這個人此時表情一定談不上可怕。
因他殺意最深,心中最狠絕的時候,往往最云淡風(fēng)輕。
秦魚:“我若是跪下了,求饒還是認(rèn)罪都勢必讓你失望。”
藺珩看著她,忽近前,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其實沒摸到,因為秦魚避開了,發(fā)絲撩過左手掌心。
“你從未讓我失望�!�
“一直�!�
因為她連選他都不愿意,談何屈服。
藺珩收回手,負(fù)在身后。
“知道它叫什么庭嗎?”
“湖心庭?”
“是宿心庭,你應(yīng)該會喜歡這個地方,我覺得�!�
然后藺珩轉(zhuǎn)身了,關(guān)了門。
他一走,嬌嬌就慌了。
“臥槽,他還關(guān)門,小魚,這死變態(tài)肯定還有大招,怎么辦�。俊�
秦魚:“還能怎么辦,他是天宗,最強的天宗,我現(xiàn)在打不過�!�
嬌嬌:“你沒變廢人前也打不過,除非你能動用六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