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上聞泠韞喊了,外面門果然來開,一個宮人進來了,正要行禮,忽然愣了下,接著臉色爆紅低下頭。
估計她打死也沒想到里面身份極為貴重的女子會這么……直接。
“去拿三套換的來,要跟之前的不一樣�!鄙下勓胖吕渎暤�,宮人略拘謹驚恐,忙答應了,然后慢慢往后挪,再小心翼翼關上門。
門縫隙關上的瞬間,她似乎還能看到那溫泉池里幾乎赤身裸體的三個頂級大美人兒。
啪嗒,門關上。
不一會這個宮人就帶了衣服過來。
“衣服放在這里,三位貴人可需要伺候換衣?”
這個宮人跪在那兒詢問。
當然不需要��!
“不用,出去�!鄙下勓胖聭B(tài)度十分冷淡。
宮人出去后,誰先換呢?
上聞雅致起身了,秦魚也沒看,只顧自逗著嬌嬌,而裸身的上聞雅致走上臺階,一步步走過去,拿了衣物披上,正欲出去,外面忽然傳來一個宮人的口諭。
皇后召見。
召誰?
藺夫人。
上聞雅致挑眉,笑了笑,“藺夫人,看來我不會吃虧了�!�
秦魚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也起身走上了臺階,身上薄紗貼著身子,水流流淌,上聞雅致冷眼看著,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
而上聞泠韞本著自己之前保持禮貌沒看這位相爺夫人結果反被對方看光了,這太傻了。
她是那么蠢的人么?
骨子里不肯吃虧的上聞嫡長孫女這次看了,看了幾眼就撇開了,暗道結了婚的女子都這樣?
一本正經(jīng)做著十分不正經(jīng)的事兒。
秦魚走過去拿了外袍披上,拉開門的時候忽說:“月詠夫人,你看也就罷了,但你看的時候還想著別的人,這就不太好了�!�
拉開門,門關上。
上聞雅致表情僵了下,后對上聞泠韞說了一句,“這女的不簡單,你以后少跟她接觸,盯著她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那些江湖人,一個個都不按規(guī)矩來,動輒就會連累你�!�
純潔良善?鬼才信!
想到自己爺爺臨時把自己急招回來,讓自己遠離江湖宗門的事兒,上聞泠韞點點頭,又遲疑了下,問:“姑姑剛剛在想誰?”
上聞雅致睨她一眼,上聞泠韞頓時不敢問了,但她留意到藺夫人忘記帶一樣東西了——胖貓貓。
第993章
交易?(兩更,別等)
秦魚出這個溫泉池后就否決了這個地方藏匿秘鑰的可能性,因為她對比了地圖上的地理位置跟它的泉眼所在,很快就PASS掉了。
“到了,里面是皇后娘娘獨用的溫泉池,相爺夫人,請進�!�
宮人行禮后推開一邊,守在外面。
秦魚拉開門,進去,闔上門。
地方的確很大,比剛剛那個溫泉池還大了兩倍,這是溫泉池嗎?是泳池吧。
白氣繚繞的泳池里,里面又是兩個女人。
秦魚:“……”
跟2是脫不開了是吧。
————————
不檢點,是的,這個副本真的是很不檢點。
你們古代人都這么亂的嗎?
秦魚看著泳池里的洛瑟跟靈妃,內(nèi)心泛起巨大的波瀾。
這個女人不是在越太初腦門上養(yǎng)一匹馬,那是養(yǎng)了一個馬場啊。
尤其是洛瑟這個女人還厚顏無恥來了一句。
“未免外面的人誤會本宮跟藺夫人你的關系,本宮特地叫來靈妃作陪,藺夫人覺得如何?”
我覺得你這操作很騷氣。
“皇后娘娘跟靈妃娘娘都是尊貴之人,在下惶恐�!�
洛瑟忽一笑,眉眼勾魅:“惶恐這種演戲技巧不太容易,你演一個我看看�!�
秦魚睨了靈妃一眼,暗想這個女的如果是自愿,不必提,當然蛇鼠一窩,如果不是自愿卻被壓制成這樣,想來也有致命的把柄在洛瑟手里。
“蛇宗閣下本身演技更好,在下不敢獻丑。”
秦魚當著靈妃的面扯下了一層面具。
試探?她跟上聞雅致可以試探,跟洛瑟卻不必。
蛇宗,對咯,洛瑟就是蛇宗。
洛瑟也沒否認,笑了笑,把玩著靈妃纖細美感的手指,幽幽說:“不敢,你哪有什么不敢的,藺珩的身邊敢待,我這你也敢來,論膽氣,你可比我大多了。”
好像洛瑟對藺珩極為忌憚,秦魚覺得這種忌憚可能不止因為藺珩手中權勢。
“藺珩很可怕嗎?我覺得他待我倒也還好。”秦魚想從她這試探一二。
洛瑟揚眉,瞧著她有些曖昧,“還好是多好?云雨纏綿死不休嗎?”
神他媽云雨纏綿死不休。
秦魚發(fā)覺黃金壁最近鮮少說她放浪不檢點,她覺得這是因為這個副本不檢點的人實在太多了,襯托了她的純潔。
保持優(yōu)雅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秦魚淡淡道:“云跟雨纏綿起來那就是雷陣雨,很容易遭雷劈的,蛇宗閣下不覺得你我都得小心點嗎?”
洛瑟:“你我?你想把你我歸類了嗎?”
秦魚:“我這么說了嗎?”
洛瑟:“誰說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秦魚:“我當然知道你需要我,成親之日石榴大姐扎我大腿,昨日之痛尤在眼前。”
洛瑟:“記憶這么好,想來還記得其他事兒�!�
其他還有什么事兒?解她衣服往她背上抹藥水摸皮膚的事兒?
秦魚拉了椅子,翹腿坐在溫泉池邊上,里面不著衣物,也就一件松垮外袍,長腿露了不少,小腿整個光裸著,足尖自然下垂,靈妃看了一眼,垂眸。
這位夫人跟洛瑟也是半斤八兩,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貨色。
秦魚還不知道自己被小仙女給“不正經(jīng)”了,她在跟洛瑟談事。
準確的說,是談判。
“我只記住該記住的,也素來只跟能滿足我利益的人合作,藺相如此……皇后覺得自己能給我什么利益呢?”
“我以為一個人得先端正自己的處境情況,再綜合考量自己是否有跟別人談條件的資本�!�
緩了下,洛瑟微笑看著秦魚。
“你說如果我在這里把你殺了,越氏跟藺珩會不會徹底撕破臉?”
秦魚:“你這話倒是給我透露了一些信息,比如你認為你對越太初很重要,而我對藺珩也很重要?”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越太初那邊她不管,藺珩那邊,她自覺沒那分量。
也許加上秘鑰秘密算得上。
“我也就這么一說,女人么,有時候女人的戰(zhàn)爭,可未必沒有男人的厲害。”洛瑟說著,忽然就爆了殺機,只見她足下一點就出了水面,手中內(nèi)力游走,如風卷動,那邊屏風上掛著的衣袍入手,隨意披上后,她隨手一掃邊上桌子上的茶杯。
嗡!
茶杯旋轉著越過溫泉池上方,朝著秦魚飛去……
秦魚足尖入了水,隨意一掃,水刀襲出。
砰!
茶杯碎裂,碎片墜入池中,靈妃視若無睹,只靠著自己那邊靜靜看著兩人相斗。
而兩人……已經(jīng)在水面上踏水過招了。
水面由赤足起漣漪,由內(nèi)力風卷起波瀾,浮光掠影,無形肅殺。
皇后身邊沒有蛇瞳,秦魚手中也沒有干將。
兩人斗的只能是腿腳功夫跟內(nèi)力了。
洛瑟的確自認自己比秦魚強,至少在青煌山水壁斗時是如此的,而且差距不小,但她沒想過才這么點時間,一個月都不到,這個女人的內(nèi)力就跟自己持平了。
這不可能!
轟!
一掌之后,兩人同時在水面退。
一步兩步三步……同時七步,上了邊沿木板。
停下了。
洛瑟轉了下手腕,神色幽沉,“內(nèi)力進步如此大,不是吃了龍肝鳳膽就是被人灌頂了。是陳宴久吧,能讓這個老頭這么拼盡全力相助,看來你對于姬氏四舊部的意義很大�!�
聰明人慣會舉一反三,她猜得全對。
但也給秦魚埋了個小小的坑。
秦魚:“外公么,對我這個外孫女好不正常么?”
她是在試探原主到底是不是陳宴久的真正血脈,如果不是,那就有意思了。
“陳宴九屬于白、云、落、秦四舊部里面秦部,當年他的女兒嫁給秦霖后懷孕產(chǎn)子,可換個嬰兒對他來說不算難事,就看有沒有必要,你就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你已經(jīng)替我懷疑了,不如你幫我查清楚了?我這人懶�!�
秦魚滴水不漏,洛瑟也不強求,輕拉了下自己有余打斗而略有松垮的衣袍,“咱們什么關系呢,我怎么好意思幫你查……不過我想藺珩一定比你我都清楚,你也說了,你一向只跟滿足你利益的人合作。你想要什么,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知道�!�
第994章
請多指教
你把建筑圖紙藏了,不就是在這里等著我?不過恕我直言,區(qū)區(qū)圖紙還不夠跟我交易的分量,事實上,建筑圖紙這種東西,我想藺珩可能也有,我為什么不跟他合作么?”
秦魚把價碼擺出來,就看洛瑟誠意了。
打過一場不分伯仲,那就干脆一點吧。
洛瑟:“為什么不跟藺珩合作?還能是為什么呢?原因你我心知肚明,至于交易的分量……如果再添上一本武林中失傳的絕世秘籍呢。”
你難道還有葵花寶典不成?
秦魚:“說來聽聽�!�
洛瑟:“武林第一絕學《天脈》”
秦魚一愣,后冷笑,“幾百年前的武林第一絕學,失傳已久,而且它還是當年霧宗的核心絕學,算起來,你們藏血宗也是霧宗流傳下的傳承,拿它跟我交易,無非有三個原因:第一,這玩意是殘本或者沒幾個人練得起來。第二,因為是霧宗絕學,學它的人基本也會被歸類為霧宗余孽,就算學成了,也會被動變成你們魔宗的人,洛瑟,你不覺得自己有點不要臉嗎?
“
洛瑟沒有半點被戳破的難堪感,反而笑得理直氣壯:“哎呀,我可真沒想到你知道這么多,不過這又怎么樣呢?我知道你天賦超絕,不管什么絕學都學得很快,沒準你一學就會呢,而且就算學會了會被世人認定是我們霧宗一脈,那又如何,你怕了?”
秦魚不怕,因為她任務完成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可這女人這么堂而皇之給她下套,太喪心病狂了。
你以為自己長得性感漂亮就可以所欲為嗎?
“你這種語氣跟言辭內(nèi)容,其實擺明了你認定我學不會,又故意對我用激將法,可我這人禁不起別人挑釁,我還真想答應,但想跟你賭一賭�!�
頂尖的聰明人就是在對方給你不斷下套的時候,你偏偏用不斷給對方下套來應對。
洛瑟來興趣了,纖細腰肢倚著身后的大紅香木桌,雙腿交叉,本來都是濕漉漉的身子,起初穿的時候還好,時間一久,水浸濕了衣衫,就開始貼著皮膚,因此顯見兩條大長腿交叉上下搭著,腿腰胸,把性感入骨四個字給你詮釋得明明白白。
可她又端著三分皇后的氣派跟優(yōu)雅感。
秦魚大概此時才能最深刻體會到這個女人為何被帝國之人稱為妖后。
妖后手指勾了茶壺,往琉璃杯里倒了玫瑰紅的花茶,大拇指跟食指握了杯子,紅唇抿了一口,咽喉精致上下游走,溫熱馨香的花茶入了肝腸,不入心。
像是她的話。
“賭?賭這種玩法,既看盤局,又看博弈,還得看運氣,你是想以你能不能學會為博弈,盤我的局�!�
秦魚:“那你說說看你有什么局可以讓我盤的。”
她這一問,人家卻一笑,偏頭卻看向最安靜的第三人,“靈妃妹妹,此人問我有什么可以讓她盤的,你不如告訴她啊�!�
她這一回答,秦魚就秒懂了,何況那靈妃臉色有些僵,玉面飛霜,并不應答。
于是皇后娘娘就自問自答,“不管是腰還是什么其他的,都可以的,便是我這整個人讓你盤一盤……”
她手指往自己腰上中心游走,往下……手指落在腰上交叉的綁帶上,勾了一條,輕甩飛旋把玩著,輕攏慢捻時,唇齒留香。
“又有何妨。”
靈妃沒有反應,但她察覺到剛剛這位藺夫人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這妖后在后宮禍害的恐怕不止這一人。
“嗯……你跟花白鏡是姐妹?”秦魚給洛瑟這樣的回應。
洛瑟愣了下,輕笑:“姐妹?我可不是她的姐妹�!�
“哦,那聽說她從徐景川手里走脫,想來是她真正的姐妹出手了,我原來想著是你,后來覺得如果一母同胞兩個姐妹都走你們這樣的路數(shù),也不會連性格也這么一樣�!�
秦魚說著,洛瑟臉色為凝,淡淡道:“你覺得我跟她一樣?”
高傲強大心機深沉的人最不能認可對手把自己跟其他人等同,或許花白鏡這種不要臉的奇葩無所謂,但她洛瑟不一樣,所以……
洛瑟隱隱發(fā)怒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瞇起眼:“你在詐我�!�
秦魚:“總不能是泡你吧,我又不是溫泉水�!�
洛瑟垂眸嫵笑,“你若是溫泉水,那我倒是要怕了,無孔不入啊。”
秦魚:“我覺得你更像是大海�!�
何止是浪啊。
靈妃雖然寡言許久,終究手指輕按邊側木板,借力起身,水流隨著身體流淌,水聲淅瀝清澈,又有幾分冷清。
纖細,清俊,如仙。
是她。
她裸身走上臺階后,緩步走到自己那邊的屏風,取下白底藍紗的薄衣披上后,腰間未系,清音先來。
“我出去讓人叫些青果,兩位繼續(xù)吧�!�
真冷。
冷得像是冬天里桑木枝頭掛凝的冰錐。
她走了。
秦魚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幽幽說:“這么一個冰清玉秀聰明機靈的姑娘你都糟蹋了,良心不痛嗎?”
洛瑟雙手環(huán)胸,輕笑:“你故意不說賭約細節(jié),又不繼續(xù)談及交易,不就是想撤開她嗎?”
秦魚:“說得好像你不是故意順著我一樣,其實你對人家也不是那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