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軟臀坐地,兩肥后爪盤在一起,兩肥前爪無助得攤在腿上,大腦袋傾斜60度,嘴角下抿,雙目下垂,眼珠子醞釀出斗大的淚珠,要掉不掉的。
渾身都籠罩著一種“你的小祖宗已經(jīng)傷心欲絕需要你跪著哄我”的迷之氣質(zhì)。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走了之后,你肯定會把我忘了,但我沒想到你這么不檢點。”
秦魚看他哭了,哭笑不得,只能解釋:“沒,情況不是這樣的,其實是……你看那邊的男的,源頭主要是他……”
嬌嬌看到了不遠(yuǎn)處只穿褲衩的蕭甜甜,眼淚一頓,忽然哇得哭出聲來。
“你大爺哦!跟這么騷氣的女人勾搭就算了�!�
“竟還有個男人!”
“都脫成這樣了,肯定被你睡完了!”
“嗚……嗚……你太過分了!”
嬌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鏟屎官背叛自己的極度悲傷中,直到秦魚幽幽來了一句,“餓不餓?”
哭聲停止了。
黃金壁安靜如雞。
這樣的套路……特么都多少年了,就沒變過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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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極度想念人間的美食,更想念秦魚為他做的美食,但素呢!
當(dāng)它的肥爪子在秦魚伸手點了好幾下的穴位依舊解不開,一人一貓都無奈了。
“這什么狗屁點穴哦,好氣!”嬌嬌可不懂這人間武學(xué)點穴術(shù),但秦魚老這么躺著也不是回事兒。
“不怕這個花白鏡醒來,就怕那個徐景川找來�!鼻佤~很有危機意識,主要是今晚被坑怕了,一波三折的,萬一她又點背了呢。
嬌嬌一愣:“徐景川?那個宗師啊,你怎么他了,他干嘛追著你不放。”
秦魚干笑。
嬌嬌鼓起腮幫子:“我從你的臉上看出了虛偽,你把他睡啦?”
秦魚:“沒有,別瞎說哦!別問了,就是一個壞人想害我而已。”
然而黃金壁分分鐘爆料。
——她脫他褲子了。
秦魚:“……”
麻痹,死壁壁!
嬌嬌翻了個白眼,用爪子戳了下秦魚的臉頰,戳出一個酒窩,“脫了都沒上,丟本天神之子的臉!算了,晚點找你算賬,我餓了。”
“我也餓了。”秦魚嘆氣,她這幾天在天策閣一直忙著謀算殺人,還真沒吃什么東西,今晚吃了大虧,動彈不得的時候反而饑餓了。
“那怎么辦,要么把這個不正經(jīng)女人弄醒,讓她給你解穴?”
“不行。”秦魚否決了這個可能性,“你沒法動武,她實力又強,她一醒來,別說替我解穴了,她能當(dāng)著你的面把我辦了你信不�!�
嬌嬌是信的。
那怎么辦呢?秦魚思考了下,說:“我還記得她給我點穴的位置,要么也只能以穴破穴了�!�
嬌嬌不太自信,“你剛剛不是指導(dǎo)過我試過一次了么�!�
秦魚:“穴位位置是試過了,但力道沒考究過,我記得她的力道大小,現(xiàn)在我們試下力道,再按照穴位位置……”
如果說秦魚一個人要謀算什么事兒,目前還沒有不成功的,那么這一人一貓要是合起來干什么事兒,基本上就是絕對成功的。
五分鐘后,秦魚只覺得身體經(jīng)脈崩松了下,酥麻疼痛感傳來,緊接著她恢復(fù)了知覺。
終于脫困了。
秦魚全身脹痛,扶著墻起來后轉(zhuǎn)了下腰,“這點穴可真厲害。”
封閉筋脈,讓內(nèi)力跟氣血無法游走,這要是躺久了恐怕得變半身不遂。
“這對狗男女怎么辦?殺了嗎?”嬌嬌對蕭甜甜跟花白鏡是很有敵意的,尤其知道他們是采花賊之后,更是非常無好感。
秦魚沉吟了下,說:“殺了吧�!�
一個黑她名聲,一個要毀她貞操,都不是好東西!
一人一貓正打算下死手……忽然同時停住動作,對視一眼。
有人靠近!
第922章
脫身(最終還是三更,慈愛如老母親的我,求獎勵�。�
嬌嬌:“我特么感到上面正在逼近一道極強的氣息,類似強者,速度很快,是那被你扒了褲子的壯士嗎?”
秦魚:“應(yīng)該差不離了�!�
嬌嬌:“看動靜應(yīng)該在搜山臥槽!”
秦魚:“他是閣主,蝦兵蟹將多�!�
——恕我直言,他底下那個顧也你打不過。
一人一貓糾結(jié)了。
半響,嬌嬌:“要么我先跑,反正以你的狗屎運,被抓也不會直接被殺,最多被睡個兩三回,你只要不死,你的小祖宗我一定對你不離不棄�!�
頓了下,他解釋:“主要我覺得你這個副本內(nèi)容劇情偏向色~情。”
什么丞相皇帝皇后太后太師采花賊的,一個比一個不檢點。
連采花賊都比其他小世界的來得騷氣變態(tài)。
秦魚:“……”
誒,相逢不到半小時,感情線又得崩一次。
“行啊,你走吧,反正那姓徐的身材不錯,以后我生條小魚給你這頭老肥貓養(yǎng)。”
這個說法有點可怕。
嬌嬌果斷放棄了逃跑的可能。
因為徐景川已經(jīng)在附近了,現(xiàn)在他們要是出去了,估計分分鐘被覺察到。
那就一個辦法了。
秦魚跟嬌嬌齊齊看向地上的花白鏡跟蕭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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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夜深人靜——沒錯,這一夜真特么是太漫長了,月亮女神俯視大地,會再次看見一人一貓分別扛著一個人在黑暗中穿梭。
花白鏡跟蕭甜甜出于半睡半醒即將醒來的狀態(tài),也是在這樣的狀態(tài)中,月色凄冷,換上了一條新褲子的徐景川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追了過來!
路線在縮短,秦魚在卡著距離,在恰恰好的時候,她用一根銀針戳在花白鏡的大腿上,在花白鏡驚醒的時候直接把她往后一扔!
花白鏡是高手,還是個十分靈活敏感的高手,一醒來,且被扔想徐景川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危險,落地閃避,但徐景川也看出了她的厲害,當(dāng)即有了兩個選擇。
一是逃跑的秦魚,二是眼前的花白鏡。
若是他任性一些,追著秦魚就是了,可他偏偏是閣主,更偏偏意識到眼前的花白鏡威脅很大,所以……
他還是準(zhǔn)備去追秦魚!
秦魚震驚了!
臥槽!這男的沒責(zé)任感的嗎?竟還是閣主!
——很顯然,你脫他褲子并且嘲笑很小這個行為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秦魚第一次深刻體會到自己的嘴賤,但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她朝花白鏡喊了一嗓子。
“花白鏡,這男的對我圖謀不軌,你不是想睡我嗎?攔住她,咱們改日再會!”
這一嗓子渾然是女聲。
徐景川愣了下,他剛剛捕捉到這邊動靜就追了上來,本能以為前面逃的是自己的目標(biāo),卻不想是個女人。
他記得脫自己褲子的是個男人,形體跟前面那個人也不一樣,連衣服也不一樣。
衣服當(dāng)然不一樣!反了一面穿的!
夜色里,那寬大的衣袍之下在掠射中身形纖長婀娜,小腿發(fā)白光細(xì),回頭朝花白鏡吶喊的時候,那回眸明麗奪艷,近乎精靈。
一個女人,非他目的,徐景川只是一眼的判斷,然后就放棄了追捕,轉(zhuǎn)而朝花白鏡攻去!
花白鏡狡詐如狐,其實是判斷出了秦魚真正目的的——不在利用她阻攔徐景川,倒像是讓徐景川知道她非目標(biāo)似的。
怕是這“小魚公子”在易容時得罪了這徐景川。
不過她以前就猜測這徐景川隱蔽閉關(guān)多年,不是被上官云和謀害了,就是真正隱藏修煉,不知為何今夜忽然“詐尸”。
看來天策閣的風(fēng)云要變了。
而自己……先走為上!
花白鏡身法超絕,掠影鬼魅,入黑夜于無形,但徐景川也是武功超絕,竟追著死死不放,只是追到懸崖邊時,花白鏡忽從袖口甩下煙霧彈,白霧彌漫,她竟一躍跳下懸崖,在半空朝徐景川嫵媚一笑。
“姓徐的,今夜我記住了,改日還你!”
另一邊,顧也也被嬌嬌拋下的蕭甜甜干擾,他沒得選擇,只能追蕭甜甜,因為根本沒見到人——嬌嬌只是一只貓,扔下人后就跑到一山貓窩,鬼都認(rèn)不出他。
等顧也追著懵逼的蕭甜甜遠(yuǎn)去后,嬌嬌才一巴掌挪開湊到他胸膛要喝奶奶的小貓,跐溜一下,他跳出窩,朝小山貓咧嘴,“麻痹,老子沒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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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一人一貓總算再遇了。
大路朝天,月色相隨,衣著有些狼狽的秦魚抱著嬌嬌散步在黑暗之中。
其實這一切是有點浪漫的——只除了某只貓的獨自咕咕叫。
“我想喝奶魚湯,糖醋排骨,酸菜魚,醋溜臘腸,佛跳墻……”
嬌嬌吧啦吧啦磨著秦魚、
秦魚:“靠哦,都這么晚了,沒有店的,哪有那么多吃的,給你撈幾條魚燒烤下應(yīng)付應(yīng)付�!�
嬌嬌又撒起嬌來,“不要嘛,那樣有魚腥,都沒調(diào)料~~”
秦魚:“你大爺?shù)模诘鬲z養(yǎng)出一身嬌氣來了?這不吃那不吃……”
嬌嬌嘟嘴叉腰,“不管不管不管!反正你給不給我吃?”
“不給!”
“不給我哭哦~”
“你哭一個給我看看!打你屁屁!”
然而秦魚還是一一邊罵一邊往自家居所去了……回去換個衣服整理下樣貌再給從地獄而來的某肥貓喂食吧。
————
秦魚本來想無聲無息回家的,結(jié)果還沒到地方就聽到動靜了。
痛苦的呻吟跟躁動,就來自她的房子!
要命,那葉柔好像有流產(chǎn)跡象。
誒,這破古代懷個孕跟渡劫似的,但她前段時間幫她調(diào)理了好長時間,按理說不會出事的啊——除非有意外!
既關(guān)乎任務(wù),也關(guān)乎人命,秦魚還是想救葉柔的,不過她得先回自己屋子。
嬌嬌也被葉柔的慘況嚇倒了,很是懂事跳下懷抱,看著秦魚匆忙披上略厚的外袍,而后戴上面具。
時間緊迫,她也只能簡單偽裝下。
一人一貓很快去了隔壁院子,而此時院子的人還沒能把附近的醫(yī)師請來……葉柔只能在趙媽媽的照顧跟安撫下強撐。
丫鬟們混亂一片,直到……
“公子回來了!”不知外面哪個小廝高喊一聲,趙媽媽忽然就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紅著眼沖到進(jìn)來的秦魚面前跪下。
“公子,公子,求您救下姑娘吧……”
第923章
上車
秦魚拽起她,“跪個屁!去燒水,你,記藥材!”
一邊吩咐人,秦魚也到了葉柔跟前,伸手捏住葉柔手腕把脈,但她也看了一眼葉柔。
蒼白如死人,身體滾燙,面頰冰涼,尤其是額頭。
汗水流淌,額前發(fā)絲濕漉漉。
她的眼也濕漉漉,看著秦魚,像是看著一個遙遠(yuǎn)的人。
秦魚知道她的視線已經(jīng)混亂了,這是劇痛失神的表現(xiàn),一旦精神力堅持不住,她自己會斃命。
再看她身下流淌出的血。
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
她早知道葉柔體質(zhì)脆弱,是最不利有孕的那種,但這段時間養(yǎng)得不錯啊……秦魚雖然驚疑,卻也不慌不亂,把人都安排出去了后,屋內(nèi)只剩下她跟葉柔,一邊給后者輸內(nèi)力,一邊問了一句話。
“我說過會庇護你們,我沒有開玩笑�!�
“但你現(xiàn)在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玩笑�!�
“說吧,什么破事讓你這樣承受不��!”
秦魚的語氣冰冷,葉柔聽到了,她嘴巴顫抖了下,忽攥住秦魚的左手,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不得不說,雖然在現(xiàn)實世界,秦魚醫(yī)術(shù)超絕,幾乎所有醫(yī)種她都能勝任,但她偏向法醫(yī)解剖跟病理研究,很少親自上陣救人,手底下碰過的死人遠(yuǎn)遠(yuǎn)高于活人。
更別說婦產(chǎn)科本質(zhì)上她心理有點排斥跟忌諱的學(xué)科……
葉柔是她第一個親自照顧的孕婦。
生命的力量。
在葉柔握著她的手掌放在她肚子上的時候,秦魚無端感受到了,指尖仿佛觸電,心頭一片劇烈的情緒。
她垂下眼,眼里有些酸澀。
她不喜歡孩子,很不喜歡。
但這種情緒沒能持續(xù)多久,因為葉柔顫悠悠又虛弱得說了一句話。
“你……到底是誰……”
果然是疑心了。
秦魚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不動聲色打量葉柔,幽幽說:“如果我是他,你的疑慮多此一舉,如果我不是,難道不比是他更好嗎?”
她湊近,在葉柔耳邊輕輕說:“現(xiàn)在的我不比從前的他好嗎?”
這個女人膽小敏感,藏不住事兒,秦魚不能讓她確定自己非小魚公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半信半疑又不太在乎。
所以她故意如此。
然她怕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刻意勾引一個人時威力有多大,葉柔本在劇痛失神的邊沿,看到冰涼的銀白面具湊到跟前,耳畔又傳來幾乎女妖蠱惑般的聲音……
她愣了,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