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是不是真的精英，得考過才知道。
秦魚經(jīng)過門衛(wèi)驗證過后進了學校，入目一流水的好車，而自行車位卻是挺空的，大概是因為二中不流行補課，不管是周末還是寒暑假跟節(jié)日，通！通！不！補！
一，學生都很天才，適合自主學習。
二，大部分學生家庭背景優(yōu)良，有家庭資源跟其他方面要學習，不會把時間都放在高考上。
三，老師們忙于提升自己，跟上學生的天才程度，沒時間補課。
不過這種不補課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對秦魚沒什么影響。
嬌嬌：“因為你是一個不僅不補課，甚至還常常以身體不好請假好幾天的人�！�
秦魚：“少胡扯，在外面？等我一個小時。“
嬌嬌：“哦，這地方很不錯哦，還有湖泊跟花園呢，哇，魚好肥！“
秦魚跟嬌嬌有一句沒一句閑扯，很快就進了招生辦所在的教學樓。
打著空調(diào)，空氣很清涼，會議室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家長跟學生，走廊外也有不少，大概是一家子都在給孩子打氣。
本來氣氛挺好，但一看時間，他們都收了收狀態(tài)，因為快開始筆試了。
然后，秦魚來了。
她一來，不管是家長還是學生都有了一種很微妙的變化。
這孩子，外貌出色，應該是屬于那種長得好但書讀不好的那種人吧。
可端看走來的氣場跟那眼神兒，又給人一種她長得好身材好還特別聰明的感覺。
腹有詩書氣自華？
對，就特么是這么一種氣質(zhì)。
嬌嬌：什么氣自華？胃脹氣嗎？
反正他們是被踩著點一個人啥也沒帶就來的秦魚給鎮(zhèn)住。
然后筆試開始了。
這筆試有點牛皮啊～嬌嬌透過秦魚的腦海意識看到試卷了，一看就渾身的毛都繞彎曲了。
好幾科合一起堆著一張試卷考，都是高難度大題。
——他大概只看得懂上面的中文。
真沒意思，人類就喜歡鉆研這種沒什么意義的事情——什么人長多高在車里忽然剎車后退前進多少米，車子又行駛了多少米云云的。
真那么突然剎車，人早飛出去撞死在車玻璃上了，呸！
嬌嬌管自己玩去了，秦魚管自己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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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外，家長們都不太坐得住，這中考高考就是兩次輪回，雖說有一大部分人依靠家庭背景也能有不錯的未來，但教育這方面要是短板了，再多資源也只能堆出草包來，何況誰沒有更上一步的野心啊，自己打拼到Ｂ級，不得培養(yǎng)孩子將來打拼到Ａ級嘛，所以學習很重要！
平日西裝革履珠光寶氣的家長們坐立不安，比兒女還緊張，但這些人里面也有比較顯眼的——不是說她不緊張，而是她的穿著打扮十分樸素，連城鎮(zhèn)居民都不如，放在這些家長眼里就是那種最底層的勞工人員吧，但秉著素養(yǎng)，他們也不會像什么偶像劇一樣非要站出來輕蔑侮辱這位婦人，只是不攀談而已。
論真的，這樣的家庭能培養(yǎng)出過網(wǎng)絡審核來參加筆試的孩子，已證明那孩子資質(zhì)跟父母的用心。
他們沒說什么，倒是婦人自己不太自在，就起身要到旁邊稍偏僻的樓梯拐角去，但才剛起身走幾步。
考場的門開了。
秦魚出來，直接走到面試的辦公室去。
這么快！有二十分鐘嗎？見鬼吧這是！
“這是鬧著玩的吧，這小姑娘�！�
“估計是太難了，做不來，而先做完筆試的人先面試，按這個順序來，她是覺得先面試有優(yōu)勢？“
家長們震驚中猜測紛紜，秦魚卻是已經(jīng)進了辦公室。
招生辦主任曹江看到秦魚，略微驚訝，當時查的時候見過準考證上的樣子，知道是個漂亮小姑娘，卻不知道真人比上面的更好看。
不過學生么，最重要的還是成績。
讓秦魚坐下后，曹江板著臉問：“才二十分鐘吧，你就出來了，是發(fā)現(xiàn)其余自己不會做，索性出來，不浪費時間？從之前你跟我的交談看出，你應該是這樣隨性果斷的人�！�
秦魚：“算是吧�！�
后面判斷的還是有點點準的，這主任是快老姜。
“筆試的成績暫且就不說了，我這里有一些問題想問你，比如，從你以前的成績看來，從你初中開始，成績就一直不太好，恕我直言，如果是以你以前的成績，恐怕連你老家那邊的縣一中都進不去，后來你突然成績飛漲，尤其是在高一下學期最后三次考試全部滿分，從我們教育工作者看來，你這兩次突然的進步都有點奇怪，不像是正常的進步�！�
沒有一般年少者被懷疑的緊張不安，秦魚眼簾一抬，笑了笑：“主任是在懷疑我被外星人附體或者做實驗了嗎？“
曹江微訝，”這倒不是，就是有些好奇，也可能是想從中吸取一些經(jīng)驗吧，畢竟都是老師。“
這女孩很成熟——心性情商如此，所以他會潛意識用成年人交談的狀態(tài)跟她交流。
后者也顯然習慣如此。
所以她的回答也跟任何十七八歲的學生都不同。
“成績好或者不好，于我是高調(diào)或者低調(diào)的區(qū)別，若是高調(diào)，眾所周知，麻煩接踵而來，比如妒忌，而妒忌是一種自然情感，本身無罪，可若是我自己我的家庭當時也缺乏資本，就會給人機會，平凡是最好的掩飾�！�
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別人聽得無比正經(jīng)。
第408章
敷衍（本來想加更，發(fā)現(xiàn)姨媽快來了，那就不加了）
雖然從前的她不算一個天才，但智商跟情商的確比同齡人高出一些，也因為性格內(nèi)向跟家庭原因更會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
可能那就算是所謂“天才更容易擁有的自閉�！�
曹江神色微微凝重，“你的意思是，你曾受過學校霸凌？有同學欺負你？”
他在資料里面看過，這女孩家里條件的確很不好。
但今天看著又不太像——條件不好的家庭培養(yǎng)不出這姑娘渾身的氣派。
“曾有這種趨勢，但我避開了，而且當時我也知道不能給家里添加負擔�！�
曹江：“你很懂事，但我覺得以后你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應該找大人�！�
秦魚：“這種事情沒有以后，而且這也不是主因。“
嗯？曹江又愣了下，借著看到原本規(guī)矩坐著的秦魚身體倚靠椅背，雙手交叉，笑著瞧他，”主因是一旦我表現(xiàn)太優(yōu)秀，我爸媽會因此不想浪費我的天賦，進而壓榨所能去給我提供更好的環(huán)境，比如讓我來Ｈ市讀書，珍惜跟爸媽相處的時光遠勝于這些年里所謂的學業(yè)進步跟成功，他人的認可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曹江想了下，說：“但這樣你也有可能因為龜縮在小的平臺而錯過很多機會跟資源，你要知道，天賦是需要通過汲取資源才能得到發(fā)揮的�！�
秦魚：“我不介意成功來得早晚。”
我不介意成功來得早晚。
這話莫名霸氣。
曹江忽然被一個學生給鎮(zhèn)住了，沉默良久，又說：“成績這塊其實好理解，但你的才藝，比如英語、法語、意大利語三種語言都考到了很高的等級證書，英語不提，后面兩種語言恐怕就不是單純的天賦就可以達到的吧，還需要一定的學習環(huán)境�！�
秦魚：“家里買得起磁帶跟電視機�！�
額……曹江又不甘心，問：“那鋼琴跟小提琴呢？”
秦魚：“后來爸爸賺了一些錢，經(jīng)濟條件改善了，如果主任你還要問怎么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學會這些技藝的話，就姑且當我有點小天賦吧。上面資料有寫，我們家已經(jīng)定居Ｈ市，其中來Ｈ市也有一些家庭跟私人原因，但這種事情我不太喜歡跟外界解釋，希望你能理解。“
神特么小天賦啊，都是被周韻跟溫綺心操練出來的，因為這兩人一個最擅長小提琴，一個最擅長鋼琴，都是實打?qū)嵉拿鲁錾�，自這方面吊打那些家教老師。
其實秦魚在這方面真沒什么太大天賦，主要是她個人也沒什么情感抒發(fā)——她不喜歡抒發(fā)感情，往往比較內(nèi)斂。
曹江下意識道歉，”哦，那很抱歉，其實這本也沒必要問的，已經(jīng)有點僭越，太過好奇有時候不是一個好習慣�！�
高知分子往往也應該具備基本素養(yǎng)，也不會盲目以老欺小——也有可能這些老師大多發(fā)現(xiàn)二中的學生很難欺負。
秦魚：“沒事，目前這個程度我還可以接受�！�
其實談到這里，曹江當下對秦魚也有一個很直觀的判斷了，事實上，他也有些意外自己會用這種面試方式去考核他。
本身，面試一關是為了用突然性的問題來測定轉校生的心理素質(zhì)跟道德品質(zhì)，畢竟他們也怕招進來很麻煩的學生。
但在秦魚這里，他下意識去用試探成年人的方式去試探她。
結果就是……他覺得自己什么都問出來了，又好像什么都沒問出來。
——因為這些都是秦魚敷衍他的，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而已，從始至終，她的情緒都不曾外露。
————
兩個小時候，學生面試結束了，家長跟學生倒是想知道筆試成績，但都被推回去等消息。
曹江扭扭脖子，有些疲倦得走進教室辦公室，問那些改卷的老師筆試結果，但他脫口而出的話是——“那個秦魚考多少？”
眾多老師的反應不是驚訝，而是佩服。
“不愧是主任，看人真厲害。”
曹江心里一動，有莫名一種想法——不到二十分鐘，竟然還考出了高分不成？
“她考了滿分�！�
“滿分？不可能！“曹江拿過卷子看，錯愕了下，后舒出一口氣。
有可能的。
只要她不寫數(shù)理化的一些大題步驟，只給答案。
“這樣的能力，高一段應該也就那么兩三個。“
這句話說出去恐怕很嚇人，高一段那么兩三個，高二高三呢？可見這所學校學霸之云集。
——————
秦魚離開的時候，給秦遠發(fā)了短信，然后聯(lián)系嬌嬌過來。
拐角偏僻出，嬌嬌過來了，秦魚一看他就黑了臉——這胖娃子嘴里竟咬著一條肥魚！
“你特么的……“
“我想吃魚�！�
“不給你吃！”
“怎么不給吃啊，魚都為我死了，不吃對得起它嗎？”
“……”
秦魚拽起它的尾巴，倒掛起來，可這廝被倒掛了，嘴里依舊咬著那條魚。
“最近真是太浪了你，吃吃吃，就知道吃，不給你吃！”
說著，秦魚帶著嬌嬌離開。
他們走了沒多久，校內(nèi)一教學樓三樓陽臺，一個女孩正打著電話。
“謝謝你的筆記，幸好有你的筆記，我才不會落后太多……我不是住校么，為了安全考慮，學校不會允許我出去的，真羨慕你們可以出去玩啊，對了，你去了嗎？游樂園開業(yè)那次�！�
“沒有，最近我在老家�！笔謾C那邊的人聲音清雅。
“你竟沒去？溫兮，他們可費盡心思說要叫你去的，結果你竟沒去，哈，那伙人肯定很吃癟�！�
手機那頭的溫兮情緒一般，也只是淺淺談了幾句，偶然聽到對方說到今天很多轉校生來校考核，好像里面有一個挺出色的，長得好看。
溫兮不是很在意，沒一會就掛了電話，看向窗外景色，這里是縣城，她回來幾天，卻沒見到秦魚一家蹤影。
外公外婆也鮮少談及。
也不知是何心理，溫兮沒問，只想著……明日也該回Ｈ市了。
畢竟快開學了。
而此時，某個電影院，于笙面紅耳赤得看著電影屏幕上播放的電影，就算捂住眼睛，那些聲音也直勾勾進了耳朵，她倒是想走，可這座位爆滿，出入都不方便，她也是一個慣常不喜歡給人添麻煩的人，就只能坐著。
很難熬，因為耳邊有秦遠的一些呼吸。
都老夫妻了，女兒都那么大了，可兩人本身年紀不大，又都是俊男美女，又都是比較情緒內(nèi)斂的人，在這方面還真的比較害羞。
尤其是于笙。
第409章
紫薇（終于再見了，不容易啊，要票票～～）
而秦遠知道媳婦臉皮薄，也不太會拿這電影去調(diào)戲她，雖然……心癢癢的。
終于熬到結束。
于笙通紅的臉頰被外面的涼風一吹才好了一些，也不敢看秦遠，只默默看著旁邊的一個大人偶。
叮咚，短信來。
秦遠低頭一看，是秦魚的，上面說她有事要忙，自己回去，然后給他們定了一個酒店包廂，不去的話等于白費了，花了好多錢呢。
秦遠：“……”
女兒蔫壞蔫壞，也不知哪里學來的，非得好好教訓不可。
而且，她以為自己會真的把媳婦帶過去嗎？
秦遠眉頭緊鎖，扭頭，不經(jīng)意對上于笙小鹿般羞澀不自在的眼，還有染上些許羞紅的臉頰。
怎么了？回去么？于笙紅著臉比劃。
秦遠想了下，說：“小魚說她在一家酒店等我們�！�
嗯，那就去吧，晚上帶小魚去吃個飯，嬌嬌也喜歡吃好吃的。于笙回復，還朝他露出溫柔粲然的笑容。
那一瞬間，秦遠嘴巴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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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回到家已經(jīng)傍晚，把蛋糕放進冰箱，正準備弄點吃的，兩夫妻回來了。
秦魚打量了下于笙的狀態(tài)。
還沒分析出結果，于笙看向秦魚，神色溫柔，手語：吃了嗎？
“沒啊，等你們回來呢。“秦魚裝得一臉純真，旁邊的秦遠表情卻很古怪。
于笙：嗯，等會我做飯。
頓了下，于笙又擺手語：但沒你們的份。
秦魚：“？？？“
嬌嬌：“！��！”
等于笙走進廚房，秦遠輕咳了下，對秦魚說：“因為你說的，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比老婆更重要，所以我把你出賣了�！�
這話沒毛病！特別理直氣壯！
秦魚噎住了，癟癟嘴，冷笑：“秦先生，你好樣的�！�
秦遠微笑，伸手摸摸她的頭，“乖～”
兩父女交鋒短暫，嬌嬌呢？
他已經(jīng)果斷沖進了廚房討好于笙。
秦魚餓肚子，寶寶必須吃！
被于笙小小罰了下的秦魚郁悶時去查了下套房使用情況——是用了的。
也就是說，秦遠坦白之后，于笙還是跟他去了？
呵呵噠，果然是兩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