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嫩的腳丫搖晃兩下迅速藏進了裙擺之下,海羽這才回了神。
“事情可是安排好了?”
夜凡點頭,
“嗯,安排的差不多了,要是順利的話我要辦的事就算是成了一半。
怎么,那兩瓜這么輕易就滿足了,不應(yīng)該啊。”
這幾個向來是咬定海羽不放松,今天才多一會兒,竟然就讓他給溜了。
“嗯,有本事電話信息視訊輪番打,冬瓜和西瓜受了干擾被隊友罵了�!�
夜凡噴笑出聲,
“噗嗤,這有本事還真是有本事,不敢來叨擾你,倒是能制得住那兩只瓜,回頭我夸夸他去�!�
海羽眼神暗了暗,似乎剛剛也是這兩只瓜逗樂了夜凡,她是不是很喜歡他們。
“他們不是怕我,而是想討好你。他們整日打游戲,把游戲看的比女朋友都重要,不可能不在意段位。
之所以那么說只是想哄你開心,讓我?guī)麄兩戏�,你別信他們�!�
夜凡詫異看他,難得啊,這孩子雖然喜歡嘮叨她,但對外人那向來是懶得提及。
今日奇了怪了,不僅說起了別人,還暗戳戳的說人壞話,可真是稀奇。
被她和么盯著,海羽心底越來越虛,
“我只是,只是隨便說說,你若是喜歡跟他們玩游戲,下次我陪你一起�!�
想不通就不想,孩子總要長大的,就像當(dāng)日的常開心,也是一夕成長。
夜凡果斷拒絕,
“不跟你一起玩,每次一起玩你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我死是死不了了,但全程也用不著打了,躺贏,多沒意思�!�
海羽訕然摸頭,
“下次我盡量讓你打�!�
夜凡無語白他一眼,嫌棄道,
“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有你在都沒有我的發(fā)揮余地,你想都不要想。
還有,你的手臂還沒徹底好,偶爾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也就罷了,不能上癮�!�
好家長訓(xùn)上癮孩子的架勢端的那叫一個標(biāo)準(zhǔn),完全忘了海羽玩游戲全是她的吩咐。
但一個愛訓(xùn),一個愿聽,海羽還真是乖乖的點了頭,順道還安慰她,
“手臂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你別擔(dān)心�!�
他的臉奇跡般的什么大傷都沒留下,連醫(yī)院的護士都驚訝于他的自愈能力,追著他問是不是用過什么好的護膚品。
手臂的傷勢也恢復(fù)的不錯,兩個多月過去他的手就沒什么大礙了。只是重活還是不能干,切菜的時候偶爾也會手滑。
前幾日夜凡幾位網(wǎng)友還說他似乎操作沒有以前快了,但帶他們還是可以的。
半個月后,康爾公司終于公布了承運商的信息,沈氏船業(yè)以低于紀(jì)氏兩百萬的價格競標(biāo)成功。
沈君航自然是春風(fēng)得意,紀(jì)家父子卻是還沒離開就黑了臉。
“紀(jì)伯父慢些走,等我沈氏做完這單生意一定辦個慶賀宴,到時候紀(jì)伯父可要賞臉�!�
紀(jì)父嘴角幾番扯動都沒扯出個笑容來,索性不裝了,冷哼一聲,
“慶功宴不著急,沈總還是先把這批貨安全送到再來得意吧!”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卻愈發(fā)顯得輸?shù)睦仟N。
只是紀(jì)父能忍下去,紀(jì)行海卻年輕氣盛,大步走到康爾公司負責(zé)人的面前,
“安德烈先生,如果您只是因為承運價格的話我們可以商量。
紀(jì)氏的實力并不比沈家少,而且紀(jì)氏乃是家族企業(yè),沈家的股份卻有很多掌握在股東手中,選擇我們紀(jì)氏比選擇沈氏要安全很多�!�
安德烈無情擺手,用流利但略帶口音的中文回道,
“紀(jì)先生,價格只是我們考慮的一方面,真是抱歉�!�
紀(jì)行海咬咬牙,不死心的追問,
“那還請安德烈先生告訴紀(jì)某原因,價格這件事并不是不能商量�!�
安德烈無奈的與沈君航對視一眼,知道不說實話紀(jì)行海不會罷休,只能抱歉道,
“既然紀(jì)先生非要求個結(jié)果,那我也不隱瞞。
競標(biāo)前我們得到了一份文件,上面說紀(jì)家與其他的兩家船運公司已經(jīng)做好了協(xié)商。
以紀(jì)氏的名氣接下我們的單子,實則是三家公司一起參與,利益平分,出了意外也一起承擔(dān)�!�
“安德烈先生,我們只是想為您提供更多的保證……”
紀(jì)行海焦急反駁。
“紀(jì)先生,這樣做確實能增加你們的籌碼,但是你們這樣急切的尋找合作者,不得不讓我們懷疑貴公司的實力。
我們這批東西很重要,萬一出事不僅是貨物的賠償。
而貴公司的行為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們是不是在分擔(dān)風(fēng)險。
抱歉紀(jì)先生,我們對沈氏很滿意,以后有機會再合作�!�
安德烈回答完就離開了,紀(jì)行海呆呆的站在原地,而沈君航走到了他身邊。
“紀(jì)少總何必如此,沈紀(jì)兩家在臨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康爾既然選擇我們沈氏,定然是紀(jì)氏做的不到位。
紀(jì)少總這般咄咄逼人,豈不是把日后合作的機會也杜絕了嘛。
唉,紀(jì)少總還是年輕了些,倒是該像紀(jì)伯父好好學(xué)一學(xué)。
忍之一字,紀(jì)伯父用的很嫻熟�!�
紀(jì)行海猛地轉(zhuǎn)身瞪著他,
“沈君航你別得意,這單生意我們紀(jì)氏是沒拿到,但不代表我們紀(jì)氏就永遠輸給了你們沈氏。
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本少爺熬也熬死你!”
這樣的強撐并不能為他贏得任何一點面子,勝利就是勝利,沈君航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公司安排后續(xù)事宜。
就像紀(jì)父說的,接下生意只是勝利的第一步,安全運到才是得意的時候。
第43章
這么大的生意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準(zhǔn)備好的,康爾集團將東西送過來已經(jīng)是半個多月以后,但安穩(wěn)了一個多月的沈家卻氣氛不怎么好。
“君航你怎么如此糊涂,女人上船本就不吉利!你可好,不僅帶了個女人,還帶了那么個倒霉鬼!”
沈老太太滿面怒容的直拍桌子,原因是沈君航要親自坐鎮(zhèn)押送貨物,卻答應(yīng)了白雅柔要帶她一起去。
做生意的人,特別是這種要看天吃飯的行業(yè)多少都是迷信的。
航海業(yè)自古就是忌諱女子上船的,沈老太太別的不懂,這點卻很是堅持。
結(jié)果孫子不僅要帶個女人出海,還要帶白雅柔那個喪門星,這絕對不可以!
“奶奶,雅柔只是想出海散散心,不會有事的�!�
沈老太太嘲諷道,
“她那哪里是想出去散散心,根本就是想趁機勾*引你!
你想想白家這幾年發(fā)生的事,自打這個白雅柔出生白家就開始衰敗,做生意也是只賠不賺。
你好好算一算,這些年你都往白家投了多少錢,這些錢又回來了幾成!
君航,你是沈家的當(dāng)家人,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把整個沈家斷送了啊!
你聽奶奶的,離白雅柔那喪門星遠遠的,要是你實在想帶個女人上船,我看小凡就不錯,漂亮乖順還有能力,不知比白雅柔強上多少�!�
“呵呵,原來老太太背后這么喜歡我啊,那可真是我的幸運�!�
夜凡一進門就聽到沈老太太在夸獎她,盡管她十分清楚她嘴里的有能力就是有錢。
“你怎么來了?”沈君航詫異的問道。
“哼!當(dāng)然是我請小凡過來的,怎么,現(xiàn)在我想請個人來家里都得聽你的安排了!”
夜凡無奈的聳肩,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不如我下次再來拜訪吧。”
沈君航立刻意識到是剛才的話讓夜凡誤會,想到拿下這單生意也有夜凡的功勞,答應(yīng)白雅柔這件事更是對不住夜凡,歉意道,
“夜小姐不要誤會,這件事我稍后向你解釋�!�
“稍后什么稍后,我告訴你,如果你非要帶一個女人上船,那就必須是小凡!”
夜凡不悅皺眉,這話怎么聽都覺得她就是個死皮賴臉非要跟著去的,天知道沈君航只是提了一嘴,她也根本沒想答應(yīng)。
“奶奶!雅柔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最近她工作室出了些問題想要出海找找靈感,真的不是奶奶你想的那樣。
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管如何我都會帶她出海,奶奶就不用管了。
至于我答應(yīng)夜小姐的,下次……”
“哦,沈總裁,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前幾日你問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出去看看,我考慮了很久還是覺得坐船不是很舒服,所以很抱歉……”
沈君航覺得對不住夜凡的就是這件事,當(dāng)時他們投標(biāo)時是夜凡提議他將價格稍微降低,他綜合考慮很久才在最后時刻改低了一千萬。
最后也正是這一千萬起到了大作用,紀(jì)家早已買到了沈氏的底價,并以低于沈家兩百萬的價格投了標(biāo)。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沈君航有意帶夜凡一起出海,也算是變相的帶她接觸沈氏。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雅柔前幾日哭著來求他,說是白家做生意又虧了很大一筆錢。
她不想他再為白家貼錢,卻想讓他帶她出海,到時她找到設(shè)計靈感,好歹也能養(yǎng)家。
沈君航確實不打算再幫扶白家,娶白雅柔的心也淡了不少。
若是她能盡早自食其力,他也算是少些愧疚,于是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白雅柔。
帶白雅柔自然就帶不了夜凡,幾個月前的事他心里清楚的很。
“夜小姐,這件事確實是沈某的過錯,等到安全走完這一單,沈某一定專程帶夜小姐出海游玩,希望到時夜小姐能賞臉。”
“還什么下次,我看這次就是好機會,正好也讓那些人知道知道,什么樣的女子才配的上沈氏家主�!�
沈老太太話音剛落夜凡就冷了臉,
“老太太,能得您賞識夜凡很感謝,但我并不是上趕著嫁入豪門的灰姑娘。
這次確實是我不想出海,老太太不必為難沈總裁,更不用遷怒白小姐。
店里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她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如此,身份神秘卻并不想攀高枝,與扒著沈君航不放的白雅柔對比鮮明。
“冤孽,冤孽��!這么好的孩子看不進眼里,非與那喪門星摻和在一起,家門不幸��!”
夜凡果斷的轉(zhuǎn)身離去,沈老太太氣的只喘粗氣,沈君航也還能留下來勸她,心里謀算著回來后要如何向夜凡賠罪。
但夜凡真的生氣嗎?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她本就不打算陪沈君航出海,甚至白雅柔非要跟著去也是她下的套。
康爾集團的單子確實沒什么問題,上輩子卻是紀(jì)家接的。
這次她讓沈家接下這單子,還給白雅柔放信兒,說沈君航想帶她出海以證真心,甚至有意在F國表白,畢竟那邊是有名的浪漫之都。
但這套白雅柔上不上她倒是不敢保證,不過現(xiàn)在看來白雅柔心里是很不安的。
畢竟自從出了殺手追殺的的事,沈君航已經(jīng)斷了對白家的扶持,更是多次拒絕白雅柔的見面。
所以這次白雅柔說什么也不能讓夜凡跟沈君航出海,而她卻必須去。
到時就能跟沈君航朝夕相處兩月有余,憑借兩人多年的感情,有很大的可能舊情復(fù)燃。
這些想法夜凡輕松就能想明白,而她不知道的是,白雅柔可不止這點抱負。
第44章
沈氏的船出海已有半月,一路上倒也算風(fēng)平浪靜,只是今日入夜有些冷,沈君航也早早的回了船艙。
‘咚咚咚’
清脆的敲擊聲伴著海浪聲傳入沈君航的耳中,白雅柔略帶顫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君,君航,我屋里的熱水器似乎壞了,我正洗澡洗了一半,能不能……”
房門應(yīng)聲而開,穿著白色睡袍的沈君航逆光站在門口看著她。
此時的白雅柔確實十分狼狽,頭發(fā)濕漉漉的還帶著泡沫,身上裹著一件被浸濕的粉色浴袍,腳上一雙粉兔子涼拖,整個人凍的瑟瑟發(fā)抖。
側(cè)身讓出空隙放白雅柔進門,沈君航指了一個位置,
“浴室在那邊,你應(yīng)該會用。”
今日的海上有些冷,白雅柔又濕身走了不短的時間,順從的點頭進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白雅柔沖了不短的時間才停下來。
“君航,我,我的浴袍濕透了,你能不能借我一件,沒有浴袍別的也可以�!�
浴袍確實沒有,浴巾倒是還有一塊,浴室門一開,氤氳的霧氣散出來,白雅柔被熱水蒸騰的粉嫩的手臂伸出一截,快速的接了過去。
男人用的浴袍是什么樣?就是包個下半身,但作為女人可不能只管下半身。
所以出了浴室的白雅柔就是上不夠下不足,襯托著粉嫩的皮膚,好一副美人出浴圖。
“謝謝你君航,傍晚我喝了些酒水,一醒過來就這會兒了。本想洗個澡去去酒氣,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事。
真是多虧有你,以前我就毛毛躁躁的,都是你幫我收拾爛攤子,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還是離不開你�!�
她語氣中的依賴之情讓沈君航微微動容,兩人畢竟是有過濃情蜜意的時光,這么短的時間是不可能說忘就忘的。
白雅柔柔柔弱弱的坐在床邊,本就遮不住的浴巾更加向上,表達的意思很是明顯。
“君航,今天風(fēng)聲實在是太大了,我有些害怕,能不能……”
話未盡,意先達,兩人又不是沒在一起過,只是因為上次的事沈君航冷落了她一段時間罷了。
搖晃的燈光下的白雅柔小意逢迎,沈君航也沒有再做柳下惠的想法。
他緩緩走近,白雅柔涂著粉色蔻丹的纖手伸出去與他交握,牽引著他快速靠近。
漆黑的夜色下,帶著沈氏船業(yè)標(biāo)記的貨船在風(fēng)浪中起起伏伏。
“馬哥,這天氣看著不太對啊,要不要把沈總叫醒!”
隨著小船員話落,猶如白龍一般的粗壯閃電劃破天空,負責(zé)守夜的船員聚集在了各自的通訊室內(nèi)。
馬哥負責(zé)沈氏海船十多年了,性格沉穩(wěn)經(jīng)驗豐富,這次的生意有多重要他比這些船員都清楚。
“去叫沈總�!�
小船員轉(zhuǎn)身跑去,結(jié)果沒五分鐘又跑了回來,身后卻沒跟著沈君航。
“馬哥,沈,沈總似乎正和白小姐,那,那個……”
“媽拉個巴子!咱們在這兒為他擔(dān)憂,他倒是有心思在里面開心,去他娘的,老子不干了!”
白雅柔跟著上船的時候是很受歡迎的,就算知道她是沈君航的人,也不妨礙一些船員向她示好。
但她自詡高貴,上船就是為了接近沈君航,對于這些滿身臭汗,皮膚黝黑的船員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熱臉貼冷屁股的事一次兩次就夠了,半個月下來也沒人犯賤想看她那張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