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因為想著太子可能會作梗,兩人又提出了不少應(yīng)對辦法。
越衡琢磨了一下,提取了幾條,讓他們先去辦理。
“這事也急不來,先走著看。若事能成最好,不行就讓西寧侯在甘肅放把火吧�!�
西北的兵情一旦起來,朝里自會有人請他再去邊防領(lǐng)軍。
那時候太子就不會糾纏廣南那點兵力了,只怕第二日就得請旨送他就藩了。
章程跟宋合對了個眼神,明白越衡的意思,撫掌大笑起來�!斑是王爺這招好!”
從書房里出來,兩人臉上也都沒了愁容。
因為天冷,宋合一邊攏著手,一邊邀請章程�!疤焐餐砹�,章先生,去我那喝一杯?”
章程也還有些雜事要跟宋合談,當即應(yīng)了下來,兩人一塊往外走去。
宋合邊走邊感嘆,“你說咱們跟的這位主子多英明啊,那么棘手的事,咱兩都快想破頭了,王爺一招就能克住太子�!�
章程看著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人也輕松了些許。“那是,不然咱們王爺也不可能戰(zhàn)無不勝這么多年了�!�
“西寧侯他們,也不會對王爺這么死心塌地�!�
在邊境,只要是跟著王爺起過兵的,有誰不佩服呢?
就是他,也是寧愿一輩子不出仕,也要跟著王爺?shù)摹?br />
宋合嘆了口氣,“是啊,只可嘆憑著我們王爺?shù)牟鸥�,居然要被太子壓一頭。我光是想著,都替王爺覺得委屈�!�
章程不在意的笑笑,他豪氣的拍拍宋合肩膀。“這一時的委屈怕什么,太子,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等到咱們爺一就藩,你就等著看邸報吧�!�
宋合明白章程意思,也跟著笑了起來�!昂苁�,很是!”
如今有他們爺在前面頂著,皇爺發(fā)愁國祚不穩(wěn),自然是盯著他們王爺。
可王爺一旦就藩了,皇爺?shù)难劬偷梅诺教由砩狭恕?br />
知天命的皇爺,壯年的太子,這出戲怕是還有的唱。
宋合攏著手,“到時候咱們也得給太子爺好好的點點戲,爭取讓這京城再熱鬧一點�!�
章程一邊附和,一邊心里轉(zhuǎn)了個彎兒。
平日里他也經(jīng)常去王爺書房,但不知怎的,最近王爺書房里奇怪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
今日居然還擺了個怪模怪樣的食鐵獸盤子在書桌上,一看就不像是王爺平常的風格。
難免讓他多想了一點。
他雖然住在外院,對王府后院的事一向都不搭理。
但是那位祝宮人盛寵的事情,還是聽到了兩三風聲。
無他,這位如今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點,王爺已經(jīng)獨寵許久了。
但是這位的出身......
章程思量了一下,看了宋合一眼,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呢?
第86章
懂不懂事
宋合因為是王府長吏,在外院有個小院子,前面辦公,后面歇息。
知道章程愛吃肉,他讓人在大膳房使錢叫了個牛骨湯鍋子,下了些小蘿卜,切了好幾盤各色肉類,燙了壺好酒。
酒過三巡,兩人公事說的差不多,人也醺醺然起來。
章程猶豫再三,還是低聲跟宋合打聽起了祝善德的事情。
宋合眼睛閃了閃,立刻就明了章程的擔憂。
他管著王府大小事務(wù),雖然內(nèi)務(wù)一向是交由慶琉院打理,但他對內(nèi)院的事情也是時時明了的。
王爺對這位祝宮人有多盛寵,他一清二楚。
此時看章程擔憂,他輕輕搖頭。
“章先生,這就不是您該過問的事情了�!�
他壓低了聲音,“要說兵事,國事,那肯定是您在行,小弟拍馬不及�?蛇@家事,您得聽小弟的�!�
對著章程不同意的目光,宋合繼續(xù)道:“咱們這位主子脾性不同,在這上頭可是最不愛聽人勸的�!�
他朝東邊拱拱手,“就是宮里貴妃娘娘,都管不了�!�
不然這些日子也不至于跟宮里鬧得那么僵了。
眼看章程還是擔憂,宋合小聲道:“主子英明,在這種事情上不會昏頭的�!�
“能這么寵那位祝宮人,肯定是確定過沒風險的。您呀,就把心放肚子里。”
章程思量了一會,點點頭。“你說的是,若有不妥,王爺也不會如此�!�
他大概是因著皇后,有點想左了。
之前還說太子昏頭,如今他在此山中,也照樣迷霧遮人眼啊。
西風堂里,祝善德正在點燈。
越衡說要來用晚膳,但是等了許久,亥時都過了人還沒來。
天色已經(jīng)半暗了,她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燈都點了起來。
寶珠有一點擔憂,“宮人,要不讓小全子去二門那邊看看?”
祝善德?lián)u搖頭,手上繼續(xù)點燈�!安恢�,王爺應(yīng)該是有事,咱們等一等就好了�!�
等到越衡來的時候,就看到祝善德正在廊下等,她裹得像是球一般,套了兩件斗篷。
行禮的時候,因著穿得多,人還晃了晃。
看到越衡皺眉,她連忙舉手投降�!拔覜]玩雪,我一直在廊下沒出去�!�
越衡拉著她的手往里走,覺得冰冰的,難免有點生氣。
“不讓你玩雪,是怕你受寒。如今你在廊下吹風,跟玩雪有區(qū)別?”
祝善德手指插到他指縫里,跟他十指交插,晃了晃。
“可是爺,你這么久沒來,我在屋子里坐不住嘛!”
“而且爺,我可聽話了。你看,我斗篷都穿了兩件呢,真不冷�!�
她聲音甜甜的,越衡規(guī)訓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
只能看了她一眼,再想警告她兩句,祝善德已經(jīng)推開了門。
屋子里沒有點大燭燈,各處都擺了許多同色的黃琉璃小燈,錯落有致,梁上則三三兩兩的掛了許多宮燈。
燭火照耀下來,屋子里如同夜晚的繁星一般。
借著外面的風雪天,像是別有洞天,讓人耳目一新。
越衡原本的火氣也就消散了,再想提起來也無痕跡。
進去之后,等寬解了衣物,他就聞到了一股花香。
如今臘梅正是好時節(jié),祝善德讓人摘了許多過來,插在梅瓶里,長長的枝條垂落下來,暗香浮動。
不光是梅瓶,餐桌上她也插了不少。
跟普通的梅瓶不一樣,她用的是自己捏的淺口大托盤。
將梅枝剪得短短的,修出形狀,一支接一支,緊湊的插了上去。
圍繞著梅花的,則是一圈翠綠的枝葉,看起來枝繁葉茂,繁花似錦。
在花盤的周圍,則是擺著一桌酒宴。
越衡坐在餐桌前打量了幾眼,也明白了祝善德花的心思。
怕是這一下午,都在忙了。
他心里一時有些怔怔。
祝善德脫了斗篷大衣,等到小太監(jiān)嘗過了膳食酒水,就讓人都下去了。
她穿著一件月白色的襦裙,外面披著一件輕薄的白貂披肩。掛著越衡給的翡翠,戴著一對翡翠耳珰,越發(fā)顯得容色逼人。
手里執(zhí)壺,笑意吟吟的先給越衡倒了一杯酒。
“爺,妾身無長物,得了您的賞,無以為報,思來想去只能請您喝一杯自釀的青梅酒了,還請您不要嫌棄�!�
越衡喝了一杯酒,人也松散了下來。
看著祝善德,來了兩分打趣的興致。“爺要是嫌棄呢?”
祝善德又給他倒了一杯,眼睛眨眨,毫不客氣�!澳且欢ㄊ菭斶沒喝出滋味來,再多喝幾杯就好了�!�
越衡失笑,“橫豎是你有理。”
祝善德笑瞇瞇的,“那當然了�!�
自釀的青梅酒度數(shù)不高,一壺下去,越衡毫無醉意。
祝善德酒量不高,陪著喝了兩三杯,臉頰已經(jīng)有些微紅,像是敷了桃花粉一般,十分艷麗。
越衡看了幾眼,讓付德進來再添了一壺酒,又讓他們下去了。
他親自執(zhí)壺給祝善德倒了一杯。
祝善德不善酒力,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些水汽,原本不想再喝。但越衡勸酒的花樣太多了,稍微一說,她就喝了下去。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小半壺已經(jīng)下去了,人也變得暈乎乎的。
她抱著越衡的手,眼前全是星星�!安荒芎攘耍瑺�,我好暈�!�
她就這個量了,再喝下去,怕是等下不好收場。
越衡手中端著一杯,原本想再喂她,看她確實喝多了,一直抱著他的手臂不松手,就自己一飲而盡。
將祝善德抱到了懷里。
祝善德?lián)е弊�,眼睛朦朧,她趴在越衡胸口�!盃�,你故意灌我的吧!”
越衡是臨時起意,但也不否認�!笆前�,你拿了爺?shù)挠衽�,一壺酒就想把爺打發(fā)了,想得美�!�
他掐了一下祝善德的臉頰,“你把爺當破落戶了是吧�!�
祝善德啊了一聲,她抓住了玉佩�!澳�,那您想怎么樣?”
她恢復了一點清明,“先說好,玉佩我是不退的!”
東西都到手了,還吐出去?做夢!
越衡看著祝善德那水汪汪的眼睛,拉開了她的襦裙帶子�!胺判�,爺還沒收回東西的習慣�!�
“其他的,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第87章
三觀不同
越衡說的時候祝善德腦子里還迷迷糊糊,酒力已經(jīng)上頭,她跟著重復了一句,“懂事?”
什么懂事,怎么懂事?
襦裙的帶子被拉開,半落不落。
原本在腰間的翡翠玉佩被越衡扯了下來,碧綠到極致的顏色襯在如雪一般的肌膚上,越加的動人心魄。
玉佩沿著肩膀?qū)⑸弦绿袅碎_來,冷得祝善德腦子清醒了一分。
她努力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越衡,他這是要做什么?
很快,上衣就解了下來,襦裙也落到了底。
冰冷的翡翠玉佩漸漸地沾上了她的體溫,不再冰涼。但被它從肌膚上滑過的滋味還是不好受,祝善德想將它拿下來。
可她的力氣跟越衡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她想抽手離開,越衡卻不允許,慢慢的就變成了她跟越衡的手一起在玉佩上滑動。
潔白如玉的手指跟碧綠的翡翠相互交映。
越衡看的眼里的眸色都深了幾分。
他暗暗吸了口氣,收回了手指,跟祝善德耳語交談。
哄著她,“不是很喜歡玉佩嗎?乖,自己動一動�!�
祝善德眼眸里早已經(jīng)含著水霧,酒力上頭,她已經(jīng)越來越暈暈乎乎,只能聽到她后面幾個字。
“動什么?”
越衡深深地看著祝善德,抬手將她的手指引導到了鎖骨處�!肮�,從這里,下來�!�
碧綠的翡翠滑動了下來,一直往下。
越衡又哄了幾句,看著祝善德眼里含著水霧卻乖乖的照著他的話做,越衡深吸了口氣。
原本以為以往的祝善德已經(jīng)是妖精,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妖孽。
直到祝善德自己再承受不住,越衡才接過了手,將她壓在了膳桌上。
祝善德雖然腦子已經(jīng)迷糊,但感覺還在,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太硬了,太冰了。
身邊一時找不到湊手的東西墊著,越衡只能哄著她�!肮裕瑒e動,等一下就帶你去床上�!�
等到在膳桌上胡來了一回,越衡才將祝善德抱回了床上。
祝善德身上被壓出了不少紅痕,到了床上眼角都是紅紅的,酒力還在,她無法思考,本能的覺得越衡有點危險,哆嗦著想往床深處爬。
被越衡拽住腳踝,拉了回來。
“乖乖,別亂動。”
等到越衡停下來的時候,祝善德早已經(jīng)半昏了過去。
第二日再醒來的時候,她只恨自己的記憶力太好。
喝成那樣,現(xiàn)在居然都記得。
要命了簡直!
她將被子捂到了頭上,不想面對其他人。
阿西吧,她只想玩點燭光晚餐,來點浪漫氣氛,可不想玩羞恥py�。�
越衡這是吃了什么藥,變異了嗎?
祝善德砰砰的在被子里砸腦袋,她只是收了個玉佩啊,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昨晚會客廳里的窗簾帳子拉好了嗎?
她怎么想不起來了,到底有沒有拉好��!
她還在砰砰的撞著,腦袋上的被子被人掀了起來。
越衡將手墊在她額頭處,阻止了她繼續(xù)撞腦袋�!霸趺戳耍磕X袋疼?”
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看來昨日的青梅酒還是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