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宋妗瘋狂的搖著頭,面露祈求的看著他。
終于,陸予州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她。
一抹鮮艷的紅色掛在她唇瓣上,陸予州伸手在她唇瓣上按了按,宋妗難受的皺起了眉頭。
“還喊嗎?”陸予州問。
“救…”
后臺這么多人,宋妗就不信他敢在這做什么。
死變態(tài)。
陸予州伸手捂住她的嘴,清笑一聲“人都被清走了,你就算再怎么喊都沒用”
“我不喜歡你”宋妗偏過頭,陸予州的唇落在了她臉頰上。
他抬手用掌心托起她的臉,低頭仔細(xì)的看著她,兩人呼吸交纏,陸予州由衷的贊嘆一句“真美”
“談男朋友了?”他問。
“關(guān)你什么事?”
陸予州輕笑一聲“我說了,我看上你了”
“我看不上你”宋妗反唇譏諷。
陸予州聞言,眸中寒光更盛,抬手扯了扯領(lǐng)帶,宋妗抬手按下了門打手,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陸予州一把將人抱起,他隨意的把梳妝臺上的各種化妝品通通掃在地上,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
黑色的領(lǐng)帶纏繞在她潔白的手腕上,她頭發(fā)披散開來落在腦后,水晶發(fā)夾被他隨意丟在地上。
宋妗剛有動作就被男人一把按住,她不得已仰頭靠在鏡子頂端,脖頸處傳來的輕微的刺痛感,潔白如玉的皮膚印上了一朵朵紅梅,陸予州在她精致的鎖骨處咬了咬,問“剛剛那種話還說嗎?”
宋妗聲音帶著哭腔,很識趣的開口
“不說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陸予州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披散著頭發(fā),巴掌大的臉上布滿了淚痕,一雙漂亮的狐貍眼濕漉漉的看著自己,觸摸到臉上的冰涼,陸予州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突然,他從兜里掏出了手機,宋妗還來不及阻止,就被他拍了照片。
“刪了”宋妗從桌面上跳下來,有些崩潰。
“放心,不會有其他人看到”陸予州把手機收好,把人按回去。
照片里,宋妗坐在梳妝臺上,淚眼朦朧,露在外面的肌膚滿是紅痕。
“和他分手,知道嗎?”
他是誰,不言而喻。
宋妗搖了搖頭,陸予州氣笑了,他一把握住宋妗纖細(xì)的脖頸,笑容森森“不分是吧”
“不分”宋妗很有骨氣。
半晌半晌
“行”陸予州怒極反笑,他松開了手,替她把手腕處的束縛給解開。
啪的一聲,陸予州偏過了頭,眼神瞬間陰鷙。
宋妗眼神很冷,咬牙切齒的怒罵一聲
“混蛋,人渣,變態(tài),神經(jīng)病”
穿的人模狗樣的,凈不干人事。
……
兜里的手機一直響,宋妗從更衣室后門出去,回了宿舍。
洗澡,卸妝,換了衣服,看著破了皮的嘴唇,無奈戴了個口罩,身上還穿了件外套,才下樓。
徐書禮看到她戴著口罩,臉上滿是擔(dān)憂“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徐書禮注意到她眼睛有些紅。
“好像有些感冒了,剛剛在后臺空調(diào)吹的我頭疼,就先回宿舍了,不好意思,忘記和你說了”宋妗拉著他的手撒嬌。
“是不是發(fā)燒了”徐書禮把手放在她額頭上。
“沒有,別瞎擔(dān)心了”
“給你帶了小餛飩,你從下午就沒吃東西了”徐書禮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晚上身體不舒服的話給我打電話,上次給你的感冒藥還有嗎?一會回宿舍把藥吃了,早點休息,別熬夜”
“藥還有,你怎么這么多話”
徐書禮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現(xiàn)在就嫌我煩了?”
“沒有沒有,哪能啊”
“上去吧,早點休息”
看著宋妗回了宿舍,徐書禮才轉(zhuǎn)身離開。
宋妗不擅長說謊,她剛剛眼神明顯在躲他。
既然宋妗不想說,那他也就不問。
或者,等過幾天再問。
他應(yīng)該給宋妗足夠的空間,不想讓她感覺不舒服。
第7章
意外
上次她給了陸予州一巴掌以后,陸予州說的話一直讓她有些心神不寧。
這幾天她正常上課,偶爾去社團幫學(xué)姐整理整理材料,生活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徐書禮這幾天一直在忙,聽他說有幾個研究數(shù)據(jù)一直出不來,他們小組的人每天都在加班加點的做實驗。
就這樣過去了一周,宋妗逐漸放下了心里那隱約的不安。
宋妗下了早課回宿舍,剛吃過飯,就接到了一個外賣電話。
“喂,是宋妗嗎?你的外賣,在A3棟宿舍樓下”
宋妗疑惑的掛了電話,往樓下看了一眼。
下樓,外賣小哥把一捧蜜桃雪山遞給她,確認(rèn)了名字,又匆匆離開了。
上面還有一張白色的小卡片,龍飛鳳舞的兩個字。
寫著她的名字。
宋妗垂眸看了一會,應(yīng)該不是徐書禮送的,徐書禮知道她不喜歡玫瑰。
而且徐書禮送花從來不假手于人,所以不是他。
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個男人,神色不由一冷。
隨后,一捧花色柔和的蜜桃雪山被她毫不留情丟進(jìn)了垃圾桶。
垃圾。
第二天,宋妗從社團回來,接到了外賣的電話,依舊是給她的花。
舍友有些好奇“你男朋友每天都給你送花��?今天怎么不送向日葵了”
“不是他”宋妗面無表情的把花丟進(jìn)了垃圾桶。
早課結(jié)束,宋妗接到了輔導(dǎo)員的電話,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宋妗申請了這個學(xué)期的獎學(xué)金,她入學(xué)的時候成績很好,按以往的慣例,這次獎學(xué)金沒有意外應(yīng)該就是她的。
輔導(dǎo)員給她倒了杯水“宋同學(xué),坐”
宋妗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在腿上“老師,是有什么事嗎”
輔導(dǎo)員有些為難的把她的申請表遞給她“這次的獎學(xué)金名額給了其他人,其實你的各項指標(biāo)都合格了”
潛臺詞,她得罪了人。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宋妗心里隱約猜到了是誰在后面搞鬼。
宋妗從辦公室出來,這個時候又接到了一個電話,要債的,對方越說越離譜,宋妗以為是詐騙電話,煩躁的直接給掛了。
一直走到宿舍,宋妗看著手里的表,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往家里打了電話,一直處于沒人接的狀態(tài)。
她換了一個號碼接著打,依舊沒人接。
一直到晚上,她舅媽劉茹才給她回了電話。
“喂,嬌嬌,什么事?”
她那邊很吵,宋妗隱約聽到了還錢之類的話,宋妗站在陽臺,問“舅媽,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舅媽,你別騙我,我已經(jīng)接到電話了,說家里欠錢了,金額還不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劉茹看瞞不住了,才開口。
她舅舅宋曉峰住院了。
被人打的。
她舅舅宋曉峰和舅媽劉茹在學(xué)校附近經(jīng)營著一家快餐店,前幾天突然大檢查,要求停業(yè)整頓,然后夫妻二人不得已只好暫時把鋪子關(guān)了。
后來房東突然不愿意再把鋪面租給她們,宋曉峰只好重新尋一個新的鋪面,沒想到好幾天了都一無所獲。
禍不單行。
劉茹的弟弟,平常也是做小生意的,銀行貸款批不下來,他又著急用錢,三天前,他去借了高利貸,劉茹給他做了擔(dān)保,本打算應(yīng)一下急,等著銀行資金下來就還了,沒想到利滾利,借了十萬塊,如今都滾到一百萬去了。
要錢的人追到門口,起了沖突,才失手打傷了宋曉峰。
警察已經(jīng)來做過筆錄,但也表示無能為力,只能要求對方把醫(yī)藥費承擔(dān)了。
“你在學(xué)校好好的就行,別瞎操心,錢我和你舅舅已經(jīng)湊的差不多了,這次只是意外”
“你舅舅也只是輕傷”
電話掛斷,宋妗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突然,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宋妗看到那人的發(fā)來的消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宋家最近遭受的一連串打擊,都是那人的手筆。
他想讓她服軟,去求他!
可是,憑什么?
陸家是百年世家,陸予州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把她們這樣的普通人家逼上絕路。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腦子很亂,想了很多,看著那串?dāng)?shù)字宋妗反而平靜了下來。
她手指在屏幕上輕點,按下了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陸予州這時正靠在泳池邊的躺椅上和周歧曬月亮,兩人剛說到北城地皮開發(fā)的那個項目,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他慢悠悠的掐滅了手里的煙。
周歧作為他從小到大的兄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陸予州輕嗯了一聲,周歧披了衣服離開。
陸予州任由手機在桌上響個不停,就是不接。
過了一會,電話自動掛斷,宋妗仰頭靠在椅子上,抬手遮住了眼睛。
等了好半天還是沒動靜,陸予州嘖了一聲,耐心這么差,不知道多打兩遍嗎?
他拿起手機重新?lián)芰嘶厝ァ?br />
“喂”宋妗主動開口。
那邊沉默了一會,突然傳來陸予州輕快又略帶諷意的聲音“原來是宋小姐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有交集了呢”
宋妗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開門見山的詢問
“都是你做的?”
“嗯,怎么樣?”對方很囂張的承認(rèn)了。
宋妗沉默了一會,問
“陸予州,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憑什么對我舅舅下手”
“地址我已經(jīng)發(fā)你了”
陸予州看著平靜的泳池,低沉繾綣的嗓音,似乎是在對情人的呢喃一般深情。
“為什么?”宋妗小手緊握成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就因為他的臨時起意,他就要毀了自己嗎?
“我說過,我想要你”陸予州毫不避諱大大方方開口承認(rèn),他想要她,一刻都等不了。
想讓她眼里心里還有身邊都只有自己一人。
想把她藏起來,讓她的喜怒哀樂都只與自己有關(guān)。
讓她哭,讓她笑,讓她只能依附自己而活。
她竟然敢對自己動手,陸予州很生氣,從小到大從來沒人敢打過他的臉。
“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車子在宿舍后門,超過一分鐘,你可就沒有機會了”陸予州眼里露出得逞的笑。
他算的一絲不差,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她上鉤。
宋妗低頭,看著已經(jīng)變黑的手機屏幕,眼淚啪的一聲掉了下去。
第8章
玫瑰
“陸少,宋小姐來了”助理敲了敲門,站在門口恭敬的開口。
說完,助理就離開了。
陸予州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穿著黑色的睡袍,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手里把玩著一朵蜜桃雪山。
他抬眸看了眼門口站著的女孩,幽幽的開口
“我這里不需要門神”
宋妗聞言,僵硬的抬腳,朝里面挪動了兩步。
“把門關(guān)上”陸予州冷冷開口。
宋妗抿唇,聽他的話抬手把門關(guān)上。
陸予州仔細(xì)打量著宋妗,大概是來之前哭過,眼眶都還是紅的。
嘖,真可憐!
讓他莫名想到了老宅的那只漂亮的波斯貓。
空氣中很是沉默,陸予州慢悠悠的剝著花瓣,淡黃色的玫瑰花瓣被他隨意丟棄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