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陸薇琪一直在等陳晨的消息,而此時,傅氏又一次換班的新聞還沒發(fā)出,傅正康是被秘密帶走,走的時候連一個電話都沒與她聯(lián)系。
她不知道,所以才有心情出來逛商場散心。她恨傅寒川與蘇湘,但她更得意這張抓拍。
陸薇琪覺得她拿到了這張照片,就等于拿到了傅寒川的把柄,可以逼他放棄爭奪傅氏。
她還可以就此威脅蘇湘,讓她在中間搭橋,讓宴家跟傅正康結(jié)盟。
蘇湘看了眼她的手機(jī),眉心一擰,隨即冷靜下來。
看陸薇琪的神色,她應(yīng)該還不知道傅正康已經(jīng)被帶走了,更不知道傅寒川已經(jīng)拿到了傅氏。
蘇湘道:“陸小姐,有話跟你談,換個地方吧�!�
陸薇琪以為蘇湘害怕了,笑的更加得意,她道:“怎么,想堵住我的嘴?”
蘇湘笑了笑道:“我是為了你好。不過你不介意,我可以在這里說的。”
陸薇琪看她氣定神閑,私心以為蘇湘是在裝的,她站在那里,等著蘇湘黔驢技窮。
她嘴唇一彎,說道:“說啊,我倒是想聽聽�!�
蘇湘臉色一正,話是她說的,她就不客氣了。
她看了眼陸薇琪的肚子,說道:“陸小姐,我記得你上次在宴會上說,你就要跟傅正康結(jié)婚。請問你跟傅正康現(xiàn)在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嗎?”
陸薇琪看到店員在瞧她的肚子,她凝了凝心神。未婚懷孕的多了去了,別人又不知道她做著喬婦的活兒。
她抬著下巴,靜等蘇湘說下去。
蘇湘也就不客氣了,她道:“陸小姐,如果你還沒跟他結(jié)婚的話,我還是要恭喜你一聲的�!�
聞言,陸薇琪臉色微變了下,腦子里迅速的分析著她的這句話。
一般說,結(jié)婚必定要給對方一句恭喜,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但她沒有結(jié)婚,這個女人反而對她說恭喜……
傅正康正在被加拿大的巡查調(diào)查……沒結(jié)婚的恭喜……
陸薇琪倏然一驚,蘇湘看到她變了臉色,就知道她想明白了。
蘇湘知道傅正康有事,也是傅寒川一個小時前告訴她的,不然他不可能這么順利的拿下傅氏。
她往前一步道:“我與他的關(guān)系,你永遠(yuǎn)都不可能弄明白。”
“但是我知道,傅正康是被巡查以殺妻罪的罪名拘捕的。陸薇琪,你的靠山倒臺了,你真的還要繼續(xù)得罪我嗎?”
陸薇琪耳朵里嗡的一聲,被震得睜大了眼睛。
此時她顧不上店員表現(xiàn)出來的驚訝與嫌惡的表情,更沒心思去在乎別人怎么想。她尖聲道:“你說什么!”
蘇湘卻看了眼店員,她故意這么說的。這樣一聽,陸薇琪好像聯(lián)合愛人殺妻的小三,她要踩她,蘇湘也不會就這么讓她痛快了。
蘇湘淡漠的看她,說道:“我說,傅正康被帶回加拿大去了,他來不及通知你�!�
陸薇琪仍然處在震驚中,心里仍否定著安慰著自己。
這不可能的,以傅正康的能耐,他應(yīng)該能夠脫身的。他在加拿大混的如魚得水,就算警方懷疑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樣的。
可蘇湘又明白的告訴了她,傅正康是以謀殺罪被人帶走的。如果是傅寒川在背后推動的話……
陸薇琪臉色煞白,呆呆的看著蘇湘,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反應(yīng)。
蘇湘一把拿過她的手機(jī),打開找到那張照片,直接刪除了,她再翻了翻相冊,確定沒有其他的照片了,把手機(jī)還給她。
“你是他的女人,他還有沒有其他不法行為,你最清楚不過。趁著巡查還沒有找到你頭上,還是先好好想想怎么處理你的孩子,還有怎么摘干凈吧�!�
陸薇琪這時呆愣的表情才有了些反應(yīng)。她的手摸在肚子上,一股寒涼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她還沒跟傅正康結(jié)婚,他被抓,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他所有的東西,他的公司他的股票,他的一切,她都拿不到!
還有這個孩子,孩子要怎么辦?
太突然了!
那一刻,陸薇琪慌神了,再也顧不上蘇湘。
她搖晃著身體走出商場,腦子里一片亂,卻還不甘心的撥打著傅正康的手機(jī),希望蘇湘只是嚇唬她的。
蘇湘看著陸薇琪驚慌失措的樣子,神色一片冰冷。
如果陸薇琪不來惹她,她還會讓她多做一會兒白日夢。
傅正康一倒,她的“薇琪夫人”夢就做不成了,陸薇琪高調(diào)歸來,這個名媛做了還沒過百日,又破滅了。
蘇湘偏頭看了一眼店員,離開前與她禮貌的點了下頭,然后安全離開。
她沒有再回到工地上,直接回了湘園。張媽陪珍珠出去玩了,還沒回來,屋子里安安靜靜的。
蘇湘抱著一個抱枕,愣愣的坐在沙發(fā)里出神。電視機(jī)開著,她什么都看不進(jìn)去,腦子里很混亂。
當(dāng)回到自己熟悉的空間,她收斂的神思就全部跑了出來。關(guān)于傅正康的,關(guān)于傅正南的……關(guān)于傅寒川的……
祁令揚(yáng)進(jìn)來,看到她的表情,猜測她已經(jīng)知道了傅氏的更替。
他走到電視機(jī)前擋住了屏幕,蘇湘回過神來,看到前面站著的人影,手足無措的把抱枕放在一邊站起來:“你下班了?”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這個時間天還沒黑。
祁令揚(yáng)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低下身體與她視線齊平,他道:“你知道傅氏的事情了?”
蘇湘的臉色微白,她點了下頭,祁令揚(yáng)轉(zhuǎn)了個身,拉著她的手坐下。
傅氏的權(quán)力更替很快,快得在短短一個多小時內(nèi)就結(jié)束了,傅寒川打了漂亮的一仗。
作為商場上的對手,祁令揚(yáng)贊賞他的這一手,但作為情敵,他始終防備。
不久之前,俞蒼蒼最后給他打了個電話,給了他最后的信息。
“傅寒川贏了老傅�!�
祁令揚(yáng)正在辦公,聽到消息時,簽字筆停了下來,他道:“為什么要告訴我?”
他的助理沒進(jìn)來通知,就說明傅氏的消息還沒放出來,俞蒼蒼卻先給他打了電話。
在他決定不再回到傅家時,他跟俞蒼蒼就分道揚(yáng)鑣了。他回來后,兩人私底下沒有什么聯(lián)系,所以俞蒼蒼的這個電話,更讓他意外。
“祁令揚(yáng),我要離開北城了,就當(dāng)送你最后一條情報,不過,明天北城的新聞就會鋪天蓋地�!庇嵘n蒼停頓了一秒,“不用你送行,就再見吧�!�
她說了那一句后就掛了電話,沒有再多余的話。
祁令揚(yáng)知道,當(dāng)俞蒼蒼說要離開時,就是她對傅正南死了心。
俞蒼蒼的生活里就只有傅正南,她有朋友,但不交心,祁令揚(yáng)與她曾一起做過科技公司,她對這座城市的最后一點感情,就是祁令揚(yáng)了。
祁令揚(yáng)得到了這個消息,在座椅上愣神了幾秒鐘,然后馬上回到了湘園。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做,就是想看到蘇湘是否還在家里。
當(dāng)看到她在,他的那顆心就有種落下的感覺。
現(xiàn)在他看著蘇湘,似乎明白了為什么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傅寒川重掌傅氏,成了傅家的家主,不管傅正南還是卓雅夫人,都不會再阻礙他找蘇湘回去。
少了傅家的阻礙,他跟傅寒川在一條水平線上。
蘇湘的手指被他的大手包裹著,他的掌心很暖,貼著她的手背,溫度透過來,她可以感覺到他手心底下的濕意。
蘇湘回頭看著祁令揚(yáng)道:“他來找過我,他說,給陸薇琪傳遞消息的人是傅正南的情人。我還親眼看到了他們的決裂。很狗血,是不是?”
她沒有避諱傅寒川去找她的事,她覺得坦白可以讓她更堅定自己的心。
她決定了,就更加要拒絕傅寒川。
祁令揚(yáng)抬起手指,將垂在她眼角的一縷頭發(fā)撥開。
蘇湘的臉白皙光溜,彎眉明眸,那雙清澈的眼像是一面小小的鏡子,里面有著他的倒影。
他的目光下移,她小巧的鼻子挺翹,嘴唇嫣紅如花瓣。
他盯著她的嘴唇,溫柔笑笑,他嗯了聲道:“留在一個不是真心實意的人身邊,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310
你的學(xué)費
不等蘇湘說什么,祁令揚(yáng)側(cè)開身體,他倒了杯水換了突然說道:“好了,關(guān)于傅家的事,以后就結(jié)束了,不提他們�!�
傅正南不再是傅家的家主,他不會再來找他,利用他去做什么,他對傅家也沒興趣,一切都隨著傅正康的落幕而結(jié)束,傅正南那一輩的時代過去了。
他希望蘇湘也不要再去想,不要她再把心思放在傅家的人身上。
只要不想,她就能放下。
祁令揚(yáng)不知道此時自己是否有掩耳盜鈴的心態(tài),他只是做出了他最本能的舉動。只是他的舉動比較溫和,就像他的人一樣,不顯山露水。
他不會強(qiáng)迫她放下,但會潛移默化的改變她。
祁令揚(yáng)把水杯遞到蘇湘的面前,蘇湘看了眼,把水杯接了過來捧在掌心,祁令揚(yáng)再另外倒了一杯水,他轉(zhuǎn)了話題道:“蘇潤,我準(zhǔn)備派人把他送到鳳城去,你要不要再見見他?”
蘇湘一怔,她跟宴霖相認(rèn)以后,蘇潤的去留就成了問題。鳳城是他最好的去處,對她,對他都好。
蘇湘想了下,搖頭道:“不需要了吧……”
再見面,可能反而刺激了他,就讓他安安分分的去鳳城生活,別再起什么波瀾了。
祁令揚(yáng)道:“那好。不過你要不要去跟宴霖打個招呼,不然……”
蘇湘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嗯,我會去說說看�!�
蘇湘與蘇潤,再憎恨彼此,他們都是沈煙生的,所以她會放他一馬。但宴霖就不同了,他對蘇家的人恨之入骨,他報復(fù)了蘇潤,只因蘇明東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事,蘇潤拿蘇湘下手,宴霖肯定也記恨上,要為她報復(fù)回來的。
現(xiàn)在蘇潤在祁令揚(yáng)那里,宴霖給他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只要蘇潤自由了,那就不好說了。
過了兩天,蘇湘去枕園幫忙的時候,與宴霖說起了此事。她道:“父親,現(xiàn)在蘇潤妻離子散,得到了他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就放他一條生路吧。若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來�!�
“他在鳳城那邊,有人看著他,他不敢再亂來的。”
宴霖沉著臉,眼中微光閃爍。
他遭受的那些痛苦,都已經(jīng)從蘇家的人身上一樣一樣的討回來了�?商K潤欺負(fù)了他的女兒,把她當(dāng)成工具,讓她吃了這么多的苦頭,他心中如何不惱怒?
蘇潤,就跟蘇明東一樣,應(yīng)該不得好死!
蘇湘看他面色陰晴不定沉默著不吭聲,她剝著豆子,慢慢說道:“蘇潤是不可原諒的,但有一點……”她把青豆放在盤子里,轉(zhuǎn)頭看向宴霖,“如果不是他用的下作手段,一步步的把我逼到絕境,我也不會想到去查找那些秘密,更不會跟你相認(rèn)�!�
“而且,他跟我始終都是一個母親生的�!�
撇開他蘇家的血液,他的另一半是沈煙的,蘇湘顧念這一點,也會放過他。
宴霖臉上的怒氣落了下來,變得平順,他看著蘇湘道:“你真的不覺得委屈?”
蘇湘剝完了最后一顆豆子,拍了拍手心道:“他害苦了我,可我多了一個父親,還有什么可恨的。”
宴霖看了她一瞬,沉了口氣道:“好,那就聽你的。”他不想他的女兒不高興。
蘇湘咧唇笑笑,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又過了兩天,蘇潤被送上去往鳳城的飛機(jī),蘇麗怡特意從劇組回來去送他。
從機(jī)場回來,蘇麗怡就去了湘園。
蘇麗怡站在廊檐下,拿了根小棍子逗鳥,蘇湘捏了幾顆鳥食喂鳥,兩人都沒開口說話,似乎在等著誰先開口。
蘇麗怡年齡還小,但蘇湘可不會把她當(dāng)成是小孩子。這丫頭心思活絡(luò),比蘇潤厲害多了。
蘇麗怡去送了蘇潤,父女倆相見,蘇潤說了什么臨別話蘇湘不想知道,但她猜得到,蘇潤肯定不甘心就這么被送走的。
這時,蘇麗怡開口了,她看了看蘇湘,裝作不在意的道:“我聽說,你是宴霖的義女?”
蘇麗怡所在的那個劇組正在拍一部古裝劇,一時改不過來情境就說了義女兩字,不過古語不妨礙她意思的表達(dá)。
劇組有大牌女星坐鎮(zhèn),她們本就與上流社會的那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信息很靈通。蘇麗怡在那里做事,人又機(jī)靈,聽到也不奇怪。
蘇麗怡從魏蘭茜那里知道,蘇湘不是蘇家的女兒,而且又親耳聽到蘇潤承認(rèn)了的,她只是不清楚具體的來龍去脈。機(jī)場那邊送行,蘇潤估計也沒什么好話。
蘇湘估計,蘇潤把宴霖與她的關(guān)系說了。她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蘇麗怡道:“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yīng)該知道你父親為什么會被送走吧?”
蘇麗怡可以不知道蘇家與宴霖的恩怨,但她應(yīng)該清楚,蘇家之所以落敗跟宴霖有關(guān)。
只要蘇麗怡不犯渾,就該知道什么可以說,什么不能說。
蘇湘敲打她,又繼續(xù)道:“你父親遠(yuǎn)離了北城只有好沒有壞,你不必為他憤憤不平。他身上有錢,在那邊做點小生意沒問題�!�
“你若有心,將來賺了錢還是可以給他養(yǎng)老送終。但前提是,你沒有自毀前途�!�
她的潛臺詞,就是要蘇麗怡閉緊嘴巴,好好的為她的將來奮斗,而不是為了上一代的恩怨再起風(fēng)波,更不要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你媽媽跟蘇潤離了婚,她現(xiàn)在身邊有別的男人了,這些事你也還是對她保密的好,就讓她平靜的生活下去�!�
魏蘭茜是什么樣的人,蘇湘很清楚,所以這個人,她也必須提醒到。
蘇麗怡早就看清楚形勢,眼前的蘇湘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可憐啞巴,她背后靠山多,自己也有了名氣,跟她作對沒好處。
蘇麗怡一笑,說道:“姑姑,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的嘴是很牢的。我家房子賣了,我爸也沒地方去,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也未嘗不可。至于我媽,她現(xiàn)在有了新的目標(biāo),那邊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不會再想到蘇家的事的�!�
魏蘭茜與蘇潤十幾年的夫妻,一起同甘共苦過。蘇潤沒了命根子,魏蘭茜懷疑蘇潤在女人的事情上犯事招來禍害,與他鬧翻了。后來真相清楚了,可兩人也回不到過去了。
魏蘭茜另找他人,心里多少愧對蘇潤,所以她逃避。她逃避的方式就是不再想蘇家的事兒,全心全意的為著新家去了。
再者,祁令揚(yáng)之前找了兩個保鏢押著她出去旅游,這件事給她的陰影也很大,更加不敢招惹蘇湘。
蘇麗怡摸了摸鸚鵡的翅膀,說了她認(rèn)為最關(guān)鍵的話。她說:“你好,我才好�!�
傍著這么一棵大樹,她將來有大好前程,何必非要把這棵大樹扳倒,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蘇麗怡以前從來不肯叫蘇湘姑姑,就算開口也是心口不一的,現(xiàn)在一口姑姑叫的順溜,叫的心甘情愿。
蘇湘微扯了下唇角,她就知道,蘇麗怡想得很通透。
蘇麗怡下午還要回到劇組去,只過來與蘇湘交個底兒就離開了。
蘇湘瞧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心里一塊石頭算是落下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龐夫人發(fā)出公告,聲明辭去扶蕊慈善總負(fù)責(zé)人的職務(wù),過了兩天,扶蕊慈善的官微上就發(fā)出了新的通告,任命蘇湘為新一任的負(fù)責(zé)人,這一切都是在六月初完成的。
而同時,傅氏集團(tuán)隨著傅寒川重新走馬上任,又迎來了新的時代。他公開了與英國高氏集團(tuán)的合作消息,傅氏的權(quán)利交替過渡的非常平順,沒有起一點波瀾。
遠(yuǎn)在加拿大傅正康謀害妻子一案的消息傳到北城,媒體也只是用傅氏前總裁的稱呼來報道這件事,對傅氏沒什么影響。
1988的頂樓,莫非同幾個人聚在一起,上面擺了一張四方桌,他們在玩紙牌。
裴羨,傅寒川,莫非同三個人以東南西依次坐著,封輕揚(yáng)被拉過來坐北位。
裴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燕伶,莫非同的旁邊坐著藍(lán)理,就只有傅寒川跟封輕揚(yáng)兩人旁邊是空著的。
此時,藍(lán)理抓著一幅牌,糾結(jié)了很久都沒下定決心出哪一張。
傅寒川與裴羨他們被晾在一邊,等的無聊時,傅寒川掃了一眼莫非同,莫非同抓了抓脖子,大手伸過去要抓牌,藍(lán)理馬上抓著牌側(cè)過身去:“等一下,我還沒想好出什么�!�
莫非同無奈的摸了下額頭道:“大小姐,你都想了有五分鐘了,還沒想好?”
他就下去處理件事兒,讓她代打了一把,這姑娘就占著位置不挪了。
不挪就不挪吧,把他贏來的錢都給輸出去了。
他就說:“自負(fù)盈虧。”然后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局面。
感情不是她的錢,她輸?shù)脽o所謂,用她的錢賭輸贏了,她就一分一厘都想掙回來了。
莫非同倒不是心疼那幾個錢,而是覺得沒面子。裴羨那幾個人臉上的憋笑都快藏不住了。
藍(lán)理手上沒幾張牌了,這一把她做地主,如果她贏了,可以吃三家。
她想了很久,抽出了三張牌:“三個J,有沒有?”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牌了,如果沒有可以壓住她的,她就可以再出一個二,他們都沒有,她再最后甩出那個小六子。
裴羨跟喬深都說沒有,到了傅寒川那里,傅寒川甩了三個老K出來,壓住了她的三個J,藍(lán)理失去了出牌機(jī)會,懊惱的耳朵都塌了下去。
怎么會這樣,怎么還有三個老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