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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比起其他家族人丁興旺,他們宴家,不,葉家,老老少少總共不過三人,相依為命。七年前,沈煙死訊,宴霖也只告訴老夫人她病死,并沒有將那慘烈實情說出來。

    吉隆坡,傅寒川坐上車回返酒店,喬深說道:“傅先生,那位老夫人什么都沒說,這幾天,我們是不是白等了?”

    傅寒川聽出來喬深的語氣中有些焦躁,以往出差,時間再長他也不會這樣多話,他道:“想回國內(nèi)了?”

    喬深一怔,抿住了嘴唇垂下眼皮,傅寒川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這一路都是碧綠扶桑,他道:“她不是什么都沒說。”

    老太太對外人機警,自然不會有問必答,不過當他提到沈煙的時候,那位老太太是有反應的,只是她還在克制。而且,她對那束姜花的感情不同尋常。

    喬深想了想,仔細回憶了下,好像老夫人的反應是有些不太一樣。

    “那么我們是繼續(xù)等在這里嗎?”

    可繼續(xù)守在這里,總不見得慢慢跟那老夫人處朋友,等大家熟絡了再問一遍吧?問題是,那是人家的私密,就算熟絡了,也不大可能問得出來的。

    傅寒川靠坐在座椅上,閉著眼皮,放在腿上的手指用力的摩挲著食指的一截指骨。

    這里面差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環(huán)節(jié),所以要從那么多凌亂的信息中找到有用的,能夠拼湊出來的信息,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沈煙與蘇明東是合葬在一起的,那么馬來這邊的墳墓,又是怎么回事?

    傅寒川的手指用力一攥,睜開眼來,他道:“先訂回城的機票�!�

    ……

    晨風畫廊屬于高端畫廊,光從裝修上來看,就與其他畫廊差別開了。

    挑高的設計層,各種尺寸大小的畫懸掛在墻面上,柔和的燈光照射下,每一副畫都仿佛有了生命。畫廊分為兩個區(qū)域,以中間的接待廳為中軸,東側是水墨國畫,包含了名家書帖,西側是西洋畫,日韓等著名畫作也囊括其中。

    據(jù)說,在這里,有些名畫只掛著不出售,需要競拍才能得到。

    不過不管這么樣,光是這里的藝術氣息就讓前來的人自然而然的安靜下來,靜靜的欣賞這里的佳作。蘇湘以為孩子們來這里以后會覺得無趣,此時她看那倆小孩,傅贏睜大了眼睛,一臉欣賞之意,珍珠更小,但在這樣的氛圍中也只安靜的跟在她的身邊。

    地面上鋪著地毯,腳踩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他們幾個人一路看過去,看到有意思的畫作就多停留一會兒。這上面不乏一些很多年前的畫作,不少已經(jīng)是當代名人畫家,那些畫作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價格不菲。

    蘇湘一直挑落款在三十年前的畫,但可惜的是這些畫作中并沒有。

    畫廊的經(jīng)理人為人機敏,前來看畫的又多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認出蘇湘的那張臉,她主動前來問道:“蘇小姐,這些畫作,看得是否還滿意?”

    蘇湘微微一愣:“你認得我?”

    那經(jīng)理人笑了笑道:“去年的扶蕊慈善拍賣,本畫廊有一幅畫也在上面拍賣,所以見過蘇小姐�!�

    “哦�!碧K湘點了點頭,就聽那經(jīng)理人問道,“蘇小姐,可有什么能夠幫你的?”

    蘇湘正好想問,于是道:“我想問一下,你這里,所有的畫都在這展覽中了嗎?”

    經(jīng)理人微微笑道:“這次展出中的,只是本畫廊收藏中的一部分。”

    “那我可否看看那些未展出的?”

    “這個……我需要問一下賀先生。蘇小姐請稍等。”說著,她點了下頭,前去詢問。

    等待的時間里,蘇湘看了眼祁令揚,心里在打鼓。不知道為什么,站在這里她有一種感覺,她覺得距離那個人很近很近。好像轉(zhuǎn)一個身,或者抬頭就能看到。

    可是,她甚至不知道那個畫家叫什么,姓甚名誰。

    她又有些怨憤蘇潤,他竟然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卻對她恨之入骨。

    祁令揚捏了捏她的手指,說道:“別急,那位賀先生做這行業(yè)很多年,應該能找到一點眉目�!�

    “嗯�!碧K湘點頭,輕輕的調(diào)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過了會兒,一位蓄著山羊胡,帶著圓形黑框眼鏡的老頭走了過來,個子不高,胖胖的臉將他臉上的褶子撐開,給人一種圓滑世故的感覺,他本人身上并沒什么藝術氣息。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老頭,經(jīng)營的是畫廊生意。

    老頭在蘇湘他們面前站定,笑呵呵的道:“蘇小姐,祁先生,聽說你們想看看別的畫作,可是對那些畫不滿意?”

    祁令揚并不意外這個老頭認出了他,他淡笑了下道:“不是不滿意,不過既是藝術品也講究眼緣�!�

    “呵呵,祁先生說的是�!彼D(zhuǎn)頭看了眼蘇湘,“人看畫,就跟挑對象一樣。不管對方是不是漂亮,關鍵要入眼。”

    祁令揚笑而不言,蘇湘擠著笑,問道:“那么賀先生可否讓我們看一看?”

    老頭要做大生意,祁令揚這種大富豪親臨畫廊,當然想做他的生意。他的手臂一劃:“請�!�

    蘇湘轉(zhuǎn)頭吩咐張媽跟司機看著兩個孩子留在這邊,然后隨著那老頭往前走。

    中間的接待廳后面有一扇門,打開那扇門,里面是一條通道,下了樓梯可達地下室。樓梯的墻側上也掛著畫作,一路下去,眼前的光線就跟藝術展廳一樣明亮。

    這里不分東西藝術,全部的放在一起,還未區(qū)分開來,許多都被包封著。老頭站在一邊,笑呵呵的道:“我所有人的畫都在這里了,就是不知道哪一幅能夠入蘇小姐的眼了。”

    蘇湘對他輕點了下頭,往那些畫看過去。畫堆在這里,油紙封皮上寫著畫者名字,還有作畫時間,所以并不那么難找。而且從上面落著的灰塵來看,也能夠看出些年月。

    蘇湘在那邊找畫,祁令揚站在老頭旁邊,老頭看了看他道:“祁先生不一起嗎?”

    祁令揚笑說道:“我送她的禮物,當然是要她喜歡。”

    老頭笑呵呵的點頭:“祁先生對蘇小姐很是體貼�!�

    祁令揚笑笑,指著靠墻擺著的,看起來有些年月的畫轉(zhuǎn)問道:“賀老先生,有件事想請教你一下�!�

    “哦,請教不敢當,祁先生有什么盡管問。”老頭被“請教”二字弄得有些飄,笑呵呵的看他。

    祁令揚道:“聽說賀老先生做畫商有三十多年,認識無數(shù)畫家,才子佳人,不知老先生是否也了解一些關于這些畫家的故事?”

    老頭聞言一怔,眼角的笑褶擠得像是菊花一樣,他道:“原來祁先生也喜歡聽故事。這個嘛,才子佳人,當然有很多故事�!鄙倭四屈c故事,他的畫還賣不出那么高的價格呢。

    祁令揚道:“聽家父說,三十多年前,北城有三大美人,其中一位沈煙也是跟畫家有些故事,不知道老先生是否聽說過?”

    老頭瞇起眼睛,身體微微后仰,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做思考狀,瞥了一眼祁令揚說道:“這個嘛,祁先生的母親,也是一位佳人吶�!�

    祁令揚對俞可蘭的故事自然清楚,他笑道:“那三位美人,只有沈煙的最為撲朔迷離,最符合才子佳人的故事�!�

    老頭感慨的嘆了一聲:“是啊,那么漂亮的一個女人……哎……”傾城傾國的一個大美人,最后不得善終。

    他道:“說起來,我還見過那位大美人啊……”

    祁令揚趁機說道:“老先生三十多年前入行,應該也是認識那位畫家的吧?”

    老頭撫著山羊胡,往前走了兩步停一下,又走兩步,在這方寸中回憶往事。他又沉沉的嘆了口氣道:“認識,當然認識……都過去三十年咯……”

    這時候,蘇湘在那些畫堆里找到一幅符合當時年月的舊畫,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找那些畫,別的碰過時都沒有拆開一看的念頭,只有這幅畫,她摸著的時候,心里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心里就是有一種,就是它的直覺。

    她看著封皮上被灰塵掩蓋的模糊字跡,不嫌臟的擦了擦,兩個鉛筆寫的名字清晰起來——葉承。

    她喃喃的念出這個名字時,老頭的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她……

    278

    往事如煙

    “你、你怎么把這畫給找出來了……”老頭喃喃自語,回頭看了一眼祁令揚,只覺得有些詭異。

    都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他這邊剛提到那畫家,蘇湘就把他的畫給找出來了。

    祁令揚也看了看老頭,抬步往蘇湘那邊走過去。老頭背著手站在一側,看著蘇湘在那里拆開封紙,指了指,抬頭慢悠悠的對著祁令揚道:“喏,他就是當年,跟沈煙在一起的那個畫家。哎……”老頭嘆口氣搖搖頭,又瞥了一眼蘇湘,有種造化弄人的感慨。

    祁令揚與蘇湘的目光碰觸,兩人都是神情一凜,為免賀老頭察覺異樣,兩人皆不動聲色,蘇湘忍著胸腔里澎湃的激動,手指都有些顫抖了。

    當年與沈煙在一起的畫家叫葉承?那么,那宴霖又是怎么回事,是她的朋友?難道她弄錯了?

    不管怎么樣,蘇湘沉著氣息,揭開最后一張紙,一幅精美的畫作呈現(xiàn)在眼前,柔和的燈光下,那幅畫好像也跟著溫柔了起來,讓人有一種溫暖又靈動的感覺。

    蘇湘屏息凝神的看著那幅畫,好半天沒動靜,老頭看在眼里,以為蘇湘被這幅畫所驚嘆,眼底劃過一道精明的光亮。他輕咳了一聲,說道:“看樣子,蘇小姐是與這幅畫有眼緣了�!�

    蘇湘沒有回應他,只繼續(xù)的瞧著那畫,完全無法將目光從那畫上抽離。

    畫的構造很特別,一束姜花被一雙柔美的手捧著,花朵遮住了那女人的臉,只從花朵間隙中看到一雙明亮微笑的眼睛,好像花就是她,她就是花。

    眼睛……母親……

    這世間即便已經(jīng)沒有沈煙,但那一雙微笑的眼她一直記著。

    蘇湘忍不住地伸手摸了摸那雙眼睛,正要觸碰上去時,老頭忽然叫住她道:“別、別碰�!�

    老頭神情激動,身體反射性的半蹲著,雙手朝前伸出擺出了阻止的動作。蘇湘猛地被打斷嚇了一跳,驚愕的看著老頭,老頭馬上道:“這畫上的顏料可不是普通顏料�!闭f完,他滿一臉看寶貝的神色往畫上看了一眼。

    蘇湘低頭看了看,雖然年代久遠,但比起那些古董畫作,也就三十多年時間,顏色如新,看不出什么特別之處。老頭蹲下來,指著花朵道:“那時候的葉承從美院畢業(yè),研究古畫顏料。他的畫,所有顏料都是他自己調(diào)配的�!�

    蘇湘沉默著,聽別人說起那個人的故事時,她大聲呼吸都不敢,生怕錯過了一個字。她學過國畫,有點美術功底,知道有些人對畫癡迷時,會自己調(diào)配顏料,有的甚至用寶石研磨成粉,所以才有千百年都不褪色的畫作傳世。

    蘇湘不知道葉承是用什么原料調(diào)配出了這樣的色彩,但一定是他精心研制出來的。

    這上面的女人,是他的最愛�?墒�,為什么他會把這么珍貴的畫托付給這么一個油膩的老頭出售呢?

    蘇湘將疑問問在心底,鎮(zhèn)定的抬頭看向老頭,平靜道:“哦?原來這位葉承,這么有才華�?墒牵瑸槭裁此漠嫊旁谶@兒?還有,按照這人的才氣,不應該籍籍無名,怎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老頭拎開椅子坐下,臉上又露出了惋惜,他道:“哎,都是一個情字啊……”

    他看了眼蘇湘,似有所忌憚,閉上了嘴巴。蘇湘跟祁令揚對視了一眼,她是蘇明東跟沈煙的女兒,老頭大概顧忌的是這個吧。

    蘇湘淡淡笑了笑說道:“你不必有所避諱。才子佳人的故事,我也喜歡聽。”

    老頭咧咧嘴,笑了笑說道:“蘇小姐挑中這幅畫,也是緣分。這畫中人,就是你的母親沈煙,想必蘇小姐剛才也認出來了吧?”

    蘇湘承襲了沈煙的一雙眼,笑起來眼睛彎彎如月,水汪汪又清澈明凈,與畫上的相差無幾。

    老頭轉(zhuǎn)頭看向那幅畫,似有感慨,又說了一遍道:“也就是被你找出來了,我自己都好多年沒看了,都快忘了……緣分啊緣分……”

    蘇湘看了看他,抿了下嘴唇,借機問道:“這幅畫既然與我的母親有關,而她已不在人世了,作為子女既然知道有這么一段往事,賀老先生如果愿意,不妨多說一說,我也好了解一下她的過去�!�

    老頭看了她一眼,沉吟了會兒,點頭痛快道:“也罷,你是沈煙的女兒,想知道也是應該的�!�

    “葉承與沈煙,在很多年前,是非常相愛的一對情侶。郎才女貌,那個時候的國內(nèi),對藝術領域還在初級階段,葉承躊躇滿志,一心向往藝術殿堂。沈煙攻讀古典藝術,兩人互相搭配,一起鉆研,那時候葉承的代理人,就是沈煙�!�

    蘇湘微蹙了下眉毛,可以想象當時那兩人相愛互相扶持的畫面。葉承初出茅廬還沒有名氣,沈煙懂畫但沒有人脈,幫著四處推銷,兩人一起闖蕩。

    “……后來,沈煙在一次鑒賞會上認識了蘇明東,也就是蘇小姐你的父親。那時候,沈煙一心想將葉承的畫推出去,卻為以后他們的分離埋下了禍根……”

    老頭又慢慢的說了一段話,為顧忌蘇湘,那些話也說得非常隱晦含蓄,不過蘇湘可以從他的言語間得到一個信息。

    在三十多年前,國內(nèi)對藝術品的認知不像現(xiàn)在這樣受熱捧,鑒賞會這種群體聚會多為上流人士或者高知份子,沈煙參加這樣的聚會,以為多了一條路卻沒想到招惹了一條惡狼,造成她與那位畫家的悲劇。

    后面的那些故事,蘇湘已經(jīng)從祁海鵬還有蘇潤那里了解過,與老頭所說的相差無幾。

    蘇湘看著面前沉浸在往事中的老頭,輕聲問道:“那么你呢,你是誰?”

    “后來沈煙嫁給了蘇明東,那么那位畫家呢?沈煙不再是他的經(jīng)紀人,為什么他將他的畫交給你打理?”

    葉承將畫交給他來打理,必然是非常信任才可以。這個老頭,是否跟葉承還保持著聯(lián)系?

    蘇湘心里燃著一點希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老頭摸著山羊胡,語氣沉沉的道:“我與他師從一個導師,我是他的師兄。不過,我知道我的天分不足,所以并沒有繼續(xù)畫畫下去。在那個年代,對大部分人來說,家里買齊四件套才是追求目標,誰有那份心思買幅畫家里供著。”

    老頭輕嗤了一聲,好似對那時葉承一心追求藝術的念頭不以為然:“不過在國內(nèi)不行,國外卻有懂藝術的,并且對中國畫非常感興趣的。那時候,我在行業(yè)內(nèi)創(chuàng)出了一點成績,回國時,聽說了葉承的事�!�

    “葉承一心想要成名,卻沒想到沈煙離開了他。這對他的打擊很大,但他的理想沒有變過。我便接了他的畫,拿出去推售�!�

    蘇湘從老頭的臉上,看到他的眼睛晶亮,露出非常得意的神色,想來,葉承的畫給他帶來不少好處,可是,祁海鵬分明說,葉承并不出名。難道是冠用了其他名人畫家的名義?還是說,因為老頭把畫賣給的是外國人,所以在國內(nèi)才沒有引起反響?

    蘇湘:“可是……”

    老頭似乎知道她想要說什么,說道:“你可別誤會。我知道葉承想要成名,而且是迫切的想要成名,那十年里他瘋了一樣的作畫,沒日沒夜的。他怎么可能允許我用其他人的名義賣他的畫�!�

    蘇湘輕吐了口氣,那么便是后者了,老頭把葉承的畫賣給外國人了。

    等等,那十年里?

    她輕皺了下眉毛,眼睛微微動了下,心念一轉(zhuǎn)。

    沈煙被蘇明東強娶,葉承必然不甘心,所以才更加迫切的想要成名,聚積財富,他想要迅速的取得一定的社會地位,這樣他才可以把沈煙再要回去。所以,在那十年后,他回來了,想要帶走沈煙遠走高飛,卻沒想到還是被蘇明東發(fā)覺了。

    蘇潤說過,那一天,沈煙被蘇明東帶回家的時候身上有血,那便是蘇明東打傷了葉承,或許……殺了他?

    想到此,蘇湘心里一顫,抬眸看向祁令揚,祁令揚對著她,輕輕的搖了下頭,用眼神示意她先冷靜下來。

    蘇湘輕輕的吸了口氣,說道:“那后來呢?按理說,后來國內(nèi)的大環(huán)境好了,懂藝術的人也越來越多。葉承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的話,他一定會成名的,怎么沒有了消息呢?”

    老頭又露出那種惋惜的神情,手指摸了摸畫框,他搖頭道:“不知道。我有很長一段時間與他失去了聯(lián)系,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把這幅畫交給了我,并且要我給他一大筆錢。那時他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整個人憔悴的很。再后來他失蹤了,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蘇湘微張了下嘴唇,想要說什么又按捺了下來。

    葉承受傷,連沈煙的畫都不要了,他那么愛沈煙,舍得嗎?還是因為蘇明東又耍了什么手段,讓他身無分文只能賣畫?

    蘇明東對他下了狠手,他應該是拿了錢遠離了這里�?墒撬梢杂檬暝倩貋碚疑驘�,為什么后來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呢?

    一下子接觸了太多的信息,蘇湘這會兒心里煩亂,腦子里鬧哄哄的,她穩(wěn)了穩(wěn)心緒,問道:“可是,既然葉承的畫可以賣出高價,為何這幅畫,你還保留著,沒有賣出去呢?”

    老頭道:“這幅畫,是他自己的珍藏,也是他留在我這里唯一的一幅畫。以葉承的天賦,我相信再等些時日,等他再出山的時候,一定會聲名大噪的,就想著到時候待價而沽。你知道,所有畫家,一旦成名,他們早期的畫是非常值錢的�?墒�,他再也沒有出現(xiàn),消失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老頭聳了下肩膀,聽得出來,他曾經(jīng)找過,只是再也找不到這個人了。

    蘇湘與祁令揚對望了一眼,老頭這里的故事聽完了,他們也該走了。祁令揚笑了下道:“既然蘇湘與這幅畫有緣,還請賀老先生出一出私藏,這幅畫,我要了�!�

    老頭精明的眼睛一閃,眼角又擠出菊花皺紋,胖乎乎的臉頰肉在燈光下亮閃閃的,他在撕下來的封皮紙上寫下一串數(shù)字,笑呵呵的道:“我進入這行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有緣的事。既然畫中人是蘇小姐的母親,也算是回到原主手里去了。”

    祁令揚看了眼那串數(shù)字,眉梢微挑了下,一個很高的數(shù)字。他點了下頭,眼睛都沒眨一下的就認可了。一幅畫,得到這么多的信息,值得。

    他道:“還請老先生再把畫仔細包起,就先謝謝老先生了�!�

    老頭高價賣出畫,自然喜不自禁,手一揚吩咐手下仔細包畫,祁令揚想到什么,開口問道:“老先生,這幅畫,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人來看過?”

    老頭一怔,搖頭道:“這幅畫除了我換場地的時候動過,就一直擱著了�!�

    說到此,他呼了口氣,還想著那個人可能會回來,所以有意的留著,以后就算他回來了,也見不到咯。

    蘇湘轉(zhuǎn)頭看了眼祁令揚,他的手掌貼在她的肩膀,帶著她先出去,老頭笑呵呵的看著那幅正在被重新打包起來的畫,像是看著一箱子人民幣似的。

    蘇湘走到樓梯臺階時,腳步忽然一頓,她轉(zhuǎn)過身道:“對了,老先生,請問你認識宴霖,宴先生嗎?”

    “嗯?”老頭臉上露出十分茫然的表情,“你說誰?”

    不認識啊……蘇湘搖了下頭,擠了個笑道:“沒事了�!�

    ……

    車上,蘇湘心事重重,她一直把宴霖代入了父親那個角色,可現(xiàn)在又多出了一個葉承,整個人都混亂了,她需要好好的再想想。

    珍珠累了,安靜的窩在她懷里睡著了,也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小嘴微張著在那兒甜笑,小腦袋往她身上拱了拱。蘇湘回過神來,將小丫頭摟了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抬頭看到傅贏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默默的看著她。

    蘇湘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問道:“累了?”

    傅贏搖搖頭,貼著她的手臂小聲問道:“你在不高興?那個畫很貴嗎?”

    是不是買了很貴的畫,所以心疼了?

    蘇湘摸了下他漂亮的眼睛,說道:“沒有不高興,媽媽今天買到一幅價值連城的畫,所以想法多了些�!�

    “哦……”傅贏點了下頭,心想價值連城的畫,應該是什么樣的,比畫展上那些名家的畫還要好嗎?

    “我可以看看嗎?”他問道。

    蘇湘看著小家伙一臉認真虔誠的模樣,他出生的時候,沈煙已經(jīng)不在了,孩子從來沒有見過她,他的外婆。

    蘇湘溫柔道:“當然可以,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回到湘園,珍珠被送到兒童房睡覺去了,傅贏的作業(yè)還沒寫完,蘇湘讓他先去寫功課。工作室里,葉承的那幅畫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祁令揚低眸看著那幅畫,聽到蘇湘的腳步聲,他轉(zhuǎn)頭看過去,蘇湘走進來在桌邊站定,兩人一起看著那幅畫。

    蘇湘道:“宴霖,葉承,這兩個人你有什么想法?”

    祁令揚從打印機中抽出一張紙遞給她道:“你先看看這個�!�

    蘇湘拿起來看了看,上面是關于南星公司的資料。二十多年前在馬來西亞靠著橡膠園發(fā)家,創(chuàng)始人正是宴霖。

    祁令揚道:“聽了賀老頭的那些話,還有這幅畫,你是不是以為葉承與宴霖只是有關系的兩個人?”

    蘇湘道:“你認為呢?”

    祁令揚拎開辦公椅,滾輪在地板上發(fā)出咕嚕嚕的輕響,他讓蘇湘坐在上面,自己則半坐在辦公桌上,他道:“一個男人,身受重傷,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沒有成功帶走。蘇明東不會放過他,而他深受恥辱,仇怨只會越來越深�!�

    “改名換姓,改頭換面,蟄伏了二十多年的復仇,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蘇湘的手臂搭在扶手上,她抓了下上面的軟皮,緩緩的曲起手指說道:“你覺得,他那時候把畫賣給了賀老頭然后去了馬來,用那筆錢重整旗鼓,為了避開蘇明東,也為了實施他的計劃,他改名換姓,改頭換面,再歸來時,勢必要他百倍償還?”

    祁令揚點了點頭,看了眼那份資料說道:“南星公司成立的時間,與葉承消失的時間只相差了兩年,所以我有理由這么懷疑。那個畫家是葉承,也是宴霖�!�

    “可是,他為什么——”蘇湘只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葉承受傷嚴重無法再繼續(xù)作畫,所以他失去了成為大畫家的夢想,轉(zhuǎn)而經(jīng)商,也為更好的實行他的復仇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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