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凌月服了他了:“你你你,行了吧。”
得到想聽的答案,江馳總算不鬧了,安靜乖巧地坐在一旁,都說認真工作的人最美,果然如此,他的女朋友怎么這么好看呢。
總裁辦公室。
連宮信透過窗戶看到那一幕,心隱隱刺痛。
何途很不可思議:“我就不理解了,你把你情敵帶進公司干什么?看著他們打情罵俏,你心里舒坦��!”
連宮信把窗簾拉上,走到一邊倒了杯茶,很有感悟地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跟她到底有緣無分。”
雖有不甘,倒也不再執(zhí)著。
喜歡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希望她余生幸福。
下班后,凌月跟江馳一起從公司大樓走出來,有說有笑,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躲在暗處,看見凌月身旁有人,暗罵了一聲。
這幾天她一直在踩點,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她的事瞞不了多久,警察最后肯定能找到她。
再不下手,就沒機會了,她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看到凌月一臉幸福的模樣,孫黛雅內(nèi)心越來越嫉妒,握著藏在袖子里的水果刀,咬牙切齒地往目標跑了過去。
或許人類天生有一種對危險感知的能力,江馳原本正常地走路,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頭看到一個拿著水果刀的瘋女人,他本能地把凌月拉過來護到身前,抬手擋了一下。
水果刀劃破了他的手背。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路人驚恐的尖叫,四周一片混亂。
孫黛雅殺紅了眼,見凌月沒事,又想撲過來。幸運的是有兩個兵哥哥,從身后將這個瘋子制服了。
只見孫黛雅跟條死魚一樣趴在地上垂死掙扎,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凌月。
凌月沒理這條瘋狗,把江馳拉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看到他手背上有一條鮮紅的傷口,觸目驚心,獻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凌月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強迫自己冷靜,哆嗦地掏出手機打了個急救電話。
幾分鐘之后,救護車聲音,警車聲音響成一團。
孫黛雅被警察帶走,她殺豬般地大喊,叫聲凄厲,好像下一秒就被拖到屠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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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
主治醫(yī)生給江馳包扎了傷口,這個傷倒不會危及生命,但以后會不會留下后遺癥,還要看恢復情況。
病房內(nèi)很安靜。
凌月坐在一邊,越想越害怕。
傷的還是右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彈心愛的吉他。
“怎么哭了?”江馳抬起左手擦拭她的淚珠。
凌月根本控不住情緒,心疼壞了:“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苯Y倒是想得開,故作開玩笑的語氣:“沒事,就算我這只手廢了,我一只手也能抱得住姐姐。”
“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绷柙驴薜酶鼉戳�。
“好好,我不說了。”江馳哄著她,用左手將她攬在懷里。
凌月想著他現(xiàn)在是受傷的人,又從他懷里離開,擦了擦眼淚:“我給你倒杯水�!�
正要離開病房,季晚寧帶著幾個保鏢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驚慌失措地道:“江馳,你沒事兒吧,我看到新聞都快嚇壞了!”
江馳皺著眉,態(tài)度冷淡:“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
季晚寧松了一口氣,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凌月,把怒氣全都撒到她身上:“都是因為你,江馳才會受傷,你還有臉站在這兒!”
凌月真的無語了,江馳受傷是有她的責任,但也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吧。
正想回懟,江馳厲聲斥責:“季晚寧!這里是病房,不是讓你來撒潑罵街的,我不想看見你,你滾出去!”
第98章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季晚寧瞠目結舌,她完全沒想到江馳為了維護凌月這么不給她面子,狠狠瞪了凌月一眼,不甘心地帶著幾個保鏢走了。
凌月去茶水間接了杯水,轉(zhuǎn)而來到病房。
江馳喝了口水,看了下時間:“姐姐,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
“不,我要陪著你!”他都受傷了,凌月當然沒心情離開,堅決留在這。
江馳心疼她,不忍讓她受半點委屈:“病房里估計睡得不舒服,明天來也是一樣的,我不過傷了一只手而已,不影響活動�!�
凌月還想堅持,正要說話,她包里的手機響了,是凌振東打來的電話。
那邊似乎說了些什么,她的表情變得不太好,最后只默默地應道:“好�!�
“怎么了?”江馳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關切地問。
“我爸打電話讓我回家,說是家里出了一點事。”凌月有點難受,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你趕緊回家吧。”江馳催促著,不放心地交代一句,“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
凌月掙扎了片刻,點頭道:“嗯�!�
回到家時,客廳的燈亮著。凌振東和李梅坐在沙發(fā)上,李梅的表情倒還好,凌振東卻一臉愁容。
“爸、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凌月?lián)Q了雙拖鞋,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fā)旁坐了下來。
“沒什么大事,就是零記餐飲不屬于我們了�!崩蠲返恼Z氣聽起來很輕松,說出的事卻讓人炸鍋。
“啊?為什么?”凌月不解,她向來不問家里生意上面的事,也不太懂。但她明白零記是凌振東一手打拼出來的,對他而言特別重要,算是大半生的心血。
凌振東看了一眼凌月,欲言又止,語重心長地問:“月月,你跟爸爸說實話,前兩年來我們吃年夜飯的孩子是不是江德海的兒子?”
頓了一下,又問,“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凌月心里一咯噔,承認道:“是�!�
李梅重點偏移了,眼睛亮了起來,很興奮的樣子:“月月,可以啊,瞞了我們這么久,這么好的男朋友怎么不說呢?江馳是個好孩子,媽媽很滿意!”
“媽…”凌月無奈,這種時刻李梅還有心情說笑。
“難怪了�!绷枵駯|一聲嘆息,“這就解釋的通了,那么大一個資本為什么偏要跟我一個餐飲行業(yè)的過不去�!�
對于江德海來說,想搞垮一家企業(yè)簡直易如反掌。
“這件事是江德海做的?”凌月聽出了重點,不可置信。
凌振東沒有說話,表情算是默認。
凌月氣的說不出話了,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不負責任的父親,為了逼兒子分手,居然傷害無辜,厚顏無恥對她的家人下手。
李梅安慰他:“多大點事兒啊,看開點,大不了重頭再來,我們以前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月月,這事跟你無關,你別放在心里。我困了,先去睡了。”
李梅打著哈欠,拍了拍凌振東的肩膀:“去睡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你先去睡,我有些話還想跟月月談談。”凌振東握了握她的手。
若是平時,李梅肯定拖著丈夫去臥室,但今天心疼他,也沒強求,獨自去臥室休息了。
凌振東像是受了很大打擊,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
人到中年最怕的是失業(yè)和破產(chǎn),足以毀掉一個家庭。
凌月于心不忍,滿心愧疚:“爸爸,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江德海才這樣做的?”
“江德海放話了,他說如果你不跟他兒子分手,他會繼續(xù)不擇手段地對付我們一大家子�!绷枵駯|嘆息,似乎一天時間蒼老了幾分,
“月月,爸爸可以接受重頭再來,但我不想讓你媽媽跟著我受苦,你明白嗎?”
客廳里很安靜。
凌月覺得嗓子里似是浸了一團棉花,堵得她快要窒息,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爸爸,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回到臥室,凌月也沒上床,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號碼。
以防是醫(yī)院打來的,她按了接聽鍵。
“凌小姐,你真的好大能耐啊,我兒子居然為了保護你而受傷!
不過我江德�?刹恍枰@么沒出息的兒子!他未來是要打拼商場,而不是為了兒女情長!
怎么樣,看到你父親的結局了嗎,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
江德海一副高高在上教訓的口吻。
“江總,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可以放過我家人嗎?”凌月特別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江德海頓了一下,又無情地嘲諷:“凌小姐倒是識相,行,只要你跟江馳徹底了斷,我可以考慮!聽好了,我說的是徹底了斷,也就是你離開這座城市,再也別讓他找到你!”
作為父親,江德海自覺還算了解江馳,這個孽子跟他的母親一樣執(zhí)著,這個女人如果不消失,他不可能收心。
“江總,我只有一個請求,可不可以等江馳的手完全好了,我再離開?”
凌月真的不忍在這種情況下不辭而別,那太殘忍了。
她的聲音特別誠懇。
江德海居然難得的仁慈一次,冷聲警告:“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電話掐斷后,凌月趴在桌子上,身心俱憊。
她沒想到事情發(fā)展成這樣,她不懼怕江德海,但她不能棄家人于不顧。
她不想看到凌振東愁容滿面,更不想看到李梅再也不能打扮美美的出去旅游。
明明奮斗了幾十年,一夜間一無所有,只能為每日的生活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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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畢竟是江德海的兒子,江德海找了全世界最好的醫(yī)生給他醫(yī)治。
不到一個星期,江馳可以出院了,他的手恢復的還不錯,目前只是不能搬運太重的東西,吃飯彈吉他什么的問題不大。
若想恢復到跟以前一樣,還需要時間。
出院的那天晚上,凌月抱著江馳睡了一夜,兩人什么也沒做。
到了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做了一頓豐富的早餐。
江馳起床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姐姐,今天什么日子��?”
“當然是慶祝你出院的日子啦。”凌月給他遞了雙筷子,看到他手背上的疤痕,莫名難過,“這個疤祛不掉了嗎?”
第99章
姐姐,你不要我了嗎
“堅持涂藥膏,時間長了就會掉了�!苯Y倒沒有在意會不會留疤,但不想看到凌月傷心,故意用一種輕松的語氣打趣道,
“姐姐,是不是這個疤祛不掉,以后我變丑了,你就不要我了?”
凌月身形一頓,像是被說中了心思似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差點沒控制住要掉眼淚,好在及時地隱藏住了,嗔道:“別胡說了,吃飯吧�!�
江馳見她好像要哭了起來,也不再提這茬。
吃過早飯后,兩人一起刷牙洗漱。
一個月前,江馳的樂隊受邀參加了海城各大學校聯(lián)合舉辦的文藝交流表演,活動就在今晚。
他之前受了傷,一個星期沒有練歌彈吉他了,今天準備早點去樂隊房跟著隊友們一起排練。
江馳換了身衣服,拿了一張門票給她:“姐姐,今晚七點半我們會在體育中心表演,到時來看啊。”
凌月手指捏著門票,喉嚨有點澀,艱難地應道:“好�!�
江馳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走到門口的玄關處換鞋,正要打開門,凌月叫了他的名字。
“江馳!”
江馳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笑道:“怎么啦?”
凌月三兩步跑到他的身前,漂亮的眸子暗藏著哀傷,直勾勾地看向他,纖細的手指摸著他清晰的下頜線,再到臉頰,眉骨。
然后再也忍不住,雙手勾住他的脖頸熱烈地吻著他的唇。
江馳只怔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反客為主。
這個吻繾綣綿長,炙熱濃烈。
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過了好一會兒。
“姐姐,你再這樣,我都走不了了�!苯Y圈住她的纖腰,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有點啞,身體開始發(fā)燙。
凌月心一狠輕輕推開她,輕聲道:“你走吧�!�
“嗯,等我回來,晚上滿足你。”江馳倒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以為她還是把之前他受傷的事放在心上,才變得嬌弱起來。
指腹摸了摸她飽滿瑩潤的紅唇,依依不舍地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凌月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涌流了下來,壓抑著哭泣的聲音,心中痛苦地默念:“江馳,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她先放棄了……
體育中心內(nèi)場。
演出意外的成功,現(xiàn)場氣氛特別燃爆,女生們叫的異常激動,像是見到了明星一樣。
“他們是哪個學校的啊,好帥啊,尤其是彈吉他的主唱簡直帥的不行了!”
“好像是海城大學的吧。”
“哇,名校啊,又帥學習又好又他媽會彈吉他還會唱歌,聲音還這么好聽,上帝到底是給他關上了那扇門�。 �
“你們不都認識他嗎,海城大學的名人江馳啊,剛開學就被選為校草了,被稱為百年一遇的大帥逼!”
“真的好帥,順便問一下,他有女朋友嗎?”
“應該沒有吧,沒聽說他在學校里和哪個女生走得近啊!”
“姐妹們別矜持了,都給我沖,在座的都有機會!”
……
表演結束,四個大男孩準備去吃個大餐慶祝一下。
小白第一次參加這么大型的活動,整個人像是做夢一樣,自豪道:“我剛剛在臺上的時候,看見有人給我舉燈牌了!”
咔咔輕笑一聲:“看見了,我還聽到你的那些粉絲扯著嗓門大喊‘媽媽愛你’!”
咔咔忍不住吐槽道:“你看人江馳的粉絲,都是喊老公,整個場子幾乎一大半都是他的燈牌,那場面多壯觀!”
小白惆悵道:“為什么我的粉絲都想做我媽媽��?”
咔咔笑道:“怎么滴,難不成你還想她們做你女朋友?”
“為什么不可以?我好得是個成年人了�!毙“缀苡魫�。
刀子往他身上扎刀子:“身份證上是成年了,身高上就不一定了!”
小白個子不高,只有175,在這群接近1米九的隊友中,確實顯得異類,這是他一生的痛,想到這他哀嚎起來:“去吃飯,我要多吃長高高!”
“我們一會兒吃什么��?”咔咔也有點餓了,但卻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