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黎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酒的后勁兒又涌了上來,讓她胃里難受得不行。
她在這里坐了十分鐘,然后就聽到了包廂外面的腳步聲,還以為服務(wù)員馬上就要進來收拾這一片的狼藉了。
可是包廂內(nèi)的燈光突然就暗了,她還沒適應(yīng)這種黑暗,就感覺身體被人一把摟了過去。
后背抵著墻,男人的侵略氣息瞬間蔓延過來。
她睜開迷蒙的眸子,想要看清是誰,卻怎么都看不清。
唇倏地被人吻住,她的瞳孔狠狠一縮,抵在對方胸膛的手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
可是這酒精的后勁兒是真大,整個人軟的跟面條似的。
缺氧的感覺讓她更加迷茫起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已被托起,兩條腿不自主的纏住了別人的腰。
這種感覺太迷幻了,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有些分不清了。
男人的侵略性太強了,像是一直在隱忍的情緒突然如怪獸一樣沖了出來。
黎歲根本避無可避,甚至無法逃離這種恐怖的氣場。
后頸被一只手拎著,下巴不由自主的揚高。
缺氧的感覺讓人窒息,她又睡了過去。
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還是那個包廂,周圍的布置依舊是一樣的,但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小時。
她抬手揉著自已的太陽穴,都被自已氣笑了,所以在這醉酒的一個小時里,居然還做了這么荒誕的一個夢,是太缺男人了么?
大家都說她當了霍硯舟這么多年的舔狗,但是霍佑寧對她很嫌棄,而她身邊似乎也沒出現(xiàn)過其他男人。
這個年紀,想男人似乎也正常,不用覺得羞恥。
她嘆了口氣,只覺得口干舌燥的厲害。
重新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差點兒跪下去,整個人都很軟,像是剛從一場巨大的缺氧中醒過來。
她擰眉,撐著椅子緩了很久。
走出包廂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層都沒人,像是被人清場了。
她走進電梯,靠在墻上打了一個哈欠,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很累,累得想暈過去。
到達樓下,這會兒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
她想打車回去,卻看到霍硯舟的車竟然還在。
想到一個小時之前的尷尬,她有些不敢靠近那輛車。
剛往后退了幾步,她就又聽到了輪椅的聲音,還有霍幼宜的聲音。
“黎歲,你真是陰魂不散啊,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你,真是晦氣死了!”
黎歲突然想起霍幼宜上午說的,今天約了霍硯舟吃飯,難道也是約的這個酒店?
看來霍硯舟結(jié)束應(yīng)酬之后,直接就去了跟霍幼宜約好的包廂了。
她不敢去看霍硯舟,也不想刻意招惹霍幼宜,往后退了好幾步。
霍幼宜看著她的臉,緩了好幾秒才開始罵。
“你個賤人,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我就說你為什么急著要讓我哥在朋友圈里發(fā)那種內(nèi)容,原來你自已已經(jīng)攀上其他男人了啊,呵呵。”
黎歲皺眉,“你在胡說什么?”
霍幼宜深吸一口氣,冷嗤一聲,“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你裝什么,居然跟別人在這種地方就胡來,也不怕被人撞見!你不要臉!”
黎歲懶得搭理她,可又因為霍硯舟的存在,她不敢直接走人。
霍幼宜罵完,連忙小跑著跟上霍硯舟。
“小叔,我就說過她是那種不檢點的女人吧,我們霍家肯定不要這種女人過門,我哥和雅雅姐的婚禮已經(jīng)接近了,你說我送什么��?”
黎歲看著這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有點兒不舒服。
而且還讓她覺得不舒服的是嘴巴,怎么感覺刺刺的。
可惜這里沒鏡子,她看不到。
她站在原地嘆了口氣,這會兒真想直接睡過去。
結(jié)果剛走了一步,就聽到了喬梔的聲音。
“歲歲?”
“喬梔?”
黎歲宛如看到了救星,“我好像酒精過敏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去一下,我嘴巴痛死了�!�
喬梔似乎才剛下班,她很努力,打了好幾份工。
她笑了一下,“怎么這么不小心,以前也沒見你酒精過敏�!�
雖然這么說,卻還是扶住了黎歲的胳膊。
黎歲這才安心了許多,上車之后,靠在旁邊,胃里依舊不舒服。
喬梔看著她,深深的看著,一直都沒說話。
黎歲也察覺到汽車還沒開,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她搖搖頭,“沒事,你這過敏挺嚴重的�!�
第126章
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黎歲這會兒是真的很困,酒精作用下直接昏昏欲睡,就連喬梔的話都有些聽不清楚。
汽車在她住的地方停下。
喬梔將她扶下車,才走幾步就見到了等在小區(qū)外面的霍佑寧。
霍佑寧的腳邊是一地的煙頭,他是認識喬梔的,但不太熟。
喬梔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了一聲,“霍少�!�
霍佑寧看到酒醉的黎歲,眉心擰緊,“她喝醉了?”
“嗯�!�
他馬上將手中的煙頭丟掉,快步走近。
“我來扶她回去,你可以走了。”
喬梔張了張嘴,很乖巧的將黎歲遞了過去。
看著霍佑寧把黎歲扶走的背影,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該在一起的人終究還是會在一起。
發(fā)完這條,她就回到自己的車上。
而霍佑寧將黎歲扶到家門口,正要拿過她的手進行指紋解鎖,可是彎身的時候才注意到她紅紅的嘴巴。
黎歲只覺得整個人猛地被摔地上,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盆冷水直接兜頭淋下。
霍佑寧的手里端著盆,臉色可以用難看來形容。
黎歲擰眉,這下是徹底清醒了,深吸一口氣。
“你又發(fā)什么瘋�!�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回到家里了,只是坐在門邊玄關(guān)處的,而霍佑寧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家里?
霍佑寧將手中的盆一丟,彎身一把扯住她的衣領(lǐng)。
黎歲整個人都被迫提起,她也有些惱了,卻聽到他問。
“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他的眼底黑漆漆的,燃燒的怒火似乎要把她也給點燃。
黎歲深吸一口氣,“放手�!�
“我問你嘴巴怎么回事兒?!”
“過敏了。”
“黎歲,我跟你認識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過敏?你對什么過敏?”
“酒精�!�
“哈?”
霍佑寧還以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酒精過敏,這話你自己說出來信嗎?”
黎歲時真的很納悶,她對酒精過敏有這么可笑么?不然怎么解釋現(xiàn)在嘴巴刺刺的難受。
霍佑寧猛地將她一把放開,她又跌回地板上,這下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自己扶著旁邊的墻站了起來。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指了指自己的家門。
“霍佑寧,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霍佑寧看著她紅紅的嘴,還有眼底因為酒精殘留下來的迷茫,他突然問,“你今天都去見誰了?”
黎歲抬手揉著太陽穴,非常厭惡這個男人刨根問底的能力。
“我去見誰都跟你沒關(guān)系,你和黎雅的婚事將近,你現(xiàn)在來前未婚妻的家里,會不會有些不妥當�!�
“黎歲!�。 �
他突然吼了一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憤怒。
他也不知道黎歲到底是在外面玩得很花,還是此刻故意裝出一副什么都不了解的樣子。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黎歲。
他抿了一下唇,徑自走到了門口。
“你就算不說,我也會調(diào)查清楚的,如果你敢背著我早就在外面有人了,那我們之間就不算是我背叛了你,到時候咱們再好好算算�!�
黎歲覺得煩躁,直接一把關(guān)上了門!
她抬腳就進入了浴室,在浴缸里放滿了水,脫掉衣服的時候,她總算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嘴巴。
確實很紅,摸上去還有些麻酥酥的痛感。
真不知道霍佑寧在悲憤個什么,這不就是過敏癥狀么?
她將衣服全都脫干凈,然后看到了大腿根的一點兒紅色痕跡。
手上一頓,眉心擰了起來。
黎歲失憶了,她現(xiàn)在能想起來的事情不多,甚至從未經(jīng)歷過所謂的男歡女愛。
她的手指在這塊皮膚上搓了搓,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這個地方距離隱私部位實在是太近了,什么蚊子啊,居然這么毒。
她沒空再想其他的,等浴缸里的水接滿了,就緩緩踩了進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
二十分鐘后,她把身體擦干凈,直接就躺到床上去了。
渾身都軟軟的,暖意融融,今晚應(yīng)該能睡個好覺。
*
而霍佑寧從這里離開之后,馬上就去調(diào)查了黎歲今晚的所有行蹤。
傍晚她是追著小叔離開的,難道......
這個想法太瘋狂了,可他不得不這么想。
他查到了霍硯舟傍晚在酒店那邊有個應(yīng)酬,連忙開車過去,想要拿到監(jiān)控。
他必須要知道黎歲的嘴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還是說這兩人早就勾搭上了,只是一直在瞞著他,那他算什么?
他的胸口充斥著憤怒,恨不得立馬就能到達酒店。
可是等真的來到監(jiān)控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今晚因為酒店人員的疏忽,監(jiān)控少了兩個小時。
酒店經(jīng)理一直在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霍總,中間監(jiān)控室的員工睡覺了,不小心按到了關(guān)閉監(jiān)控的按鈕,所以這兩個小時的監(jiān)控沒有。”
霍佑寧的臉色漆黑,狠狠一拳頭捶在旁邊的桌子上。
這家酒店是霍氏的產(chǎn)業(yè),在整個帝都也是排的上號的酒店。
這樣的酒店里,所有的員工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竟然中間打瞌睡?
“把他給我開除!”
他一邊扯著自己的領(lǐng)帶,只覺得有一團火發(fā)泄不出去。
酒店經(jīng)理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卑躬屈膝,“那個員工本來也不想干了,剛剛就辭職了,說是家里突然買彩票中了一筆錢�!�
霍佑寧深吸一口氣,只覺得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憋屈的要命。
第127章
小叔到的很晚?
酒店里沒查到監(jiān)控,他只能先回去。
他家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很多,首先是母親潘荷最近動不動就要去老宅告狀,爺爺那邊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
父親也因為出軌的事情,最近一直都沒有回家。
霍佑寧頹廢的坐在汽車里,又抽了好幾根煙,才將車開回家里。
剛進家門,他就聽到潘荷在打電話,一看就是打給自已的姐姐潘瑤,并且是在破口大罵。
“潘瑤,你休想!你以為你跟他睡了,他就會在乎你嗎?我告訴你,他跟我說你就是頭死豬,一點兒快感都沒有!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以后我跟你勢不兩立!”
潘瑤不知道在那邊說了什么,潘荷氣得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揮在地上。
近期的事情讓她非常沒有面子,以前她扮演的是賢良淑德的好老婆,可是現(xiàn)在她扮不下去了。
她只要一出門,人家就會對她指指點點,都知道她的老公跟她的親姐睡了。
潘瑤那賤人就是不要臉,當晚還拍了很多視頻和照片,現(xiàn)在利用這些照片從霍航那里拿到了不少錢。
霍航也因為這個事兒,被老爺子扔了兩次杯子,現(xiàn)在是萬萬不敢讓這些照片流傳出去,所以只要潘瑤要,他就會打錢。
但是人的貪欲是無窮無盡的,在輕輕松松就獲得了一千萬之后,潘瑤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了。
她現(xiàn)在是真的感謝黎歲,居然想得出這么好的辦法,讓她短時間內(nèi)就斂財一千萬!
可她不滿足于這些,她要把潘荷擠下來,她要自已坐上潘荷的位置。
她必須要更加努力才行。
反正手里有這么多照片和視頻,誰要是敢忤逆她,她就魚死網(wǎng)破!
潘荷還在因為潘瑤的事情發(fā)瘋,一抬頭看到自已的兒子,連忙壓了壓自已散亂的頭發(fā)。
“佑寧,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霍佑寧看著大廳內(nèi)亂糟糟的一切,眉心擰緊。
潘荷連忙招手讓人把這些收拾,然后眼眶就紅了。
“你來了也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你舅舅不知道招惹了誰,被人丟在乞丐窩里,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只剩下一口氣了,上午送進的重癥監(jiān)護室,醫(yī)生說就算搶救過來,也會變成植物人�!�
霍佑寧有些震驚,“怎么會這樣?沒查到是誰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