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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聽說男子也能自己疏解的。既然殿下忍得這般辛苦的話,便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她將衣帶從裴若初的掌中抽離,“若是殿下再半夜三更潛入宅院,我便離開京城,去一個到殿下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而后,季明瑤穿衣下床,“殿下的美男計對我沒用。而我也不會再被殿下欺騙,玩弄�!�

    裴若初從身后抱著她,在她耳邊懇求,“瑤兒,求你,別離開孤�!�

    季明瑤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殿下是不是連自己說過的話,發(fā)過的誓都忘了?”

    “既然殿下忘了,我們便提醒殿下。”

    季明瑤冷笑著,一字一句說道:“殿下曾在白馬寺發(fā)下毒誓,倘若你騙過我,便會萬箭穿心而死!”

    裴若初突然松開了季明瑤,眼神悲傷難過,似要碎了,“阿瑤真的希望孤消失嗎?”

    季明瑤搖了搖頭,“我只是提醒殿下,用謊言騙來的,使詭計算計的,皆不會長久。我不愿被人擺布,此前我從未想過嫁人,我誰也不想嫁,便是大燕的儲君,也不行,你我歡好一場,殿下也曾享受過男歡女愛不是?我與殿下便好不好散,請殿下賜我一紙休書,給我自由。”

    若要嫁人,她也要心甘情愿出嫁,嫁給喜歡的人,若談感情,也必定是不被任何人逼迫的感情。

    這也是當(dāng)初她當(dāng)眾拒婚陸文瑾是發(fā)下的誓言。

    她絕不屈服,不愿被強(qiáng)迫,裴若初也不行。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季明瑤走到窗邊,打開窗子,

    “母親要來了,殿下快走吧!今后不要再來了,指不定哪一日,我便撕了那張契約,我便反悔了。”

    太子再次被季明瑤趕出了宅院。

    他一臉生無可戀,在大街上游蕩,不想再回到那空蕩蕩的東宮,不想再回到冷清清,空蕩蕩的寢宮,寢宮里他依然保留著大婚的一應(yīng)擺設(shè),大紅喜被喜床,衣架上還掛著季明瑤穿過的那件喜服。

    睹物思人,他更覺得心里堵的慌,寢宮里隨處可見季明瑤的影子,可卻見不到她。

    季明瑤方才說他可以自己疏解,可季明瑤不知,他嘗過那般的美好,還上了癮,自己疏解又怎會快樂。

    每晚的春夢中,他和季明瑤身心交融,同赴極樂的畫面。

    他自瀆。

    可之后卻只�?仗�。

    他想擁著她,想親吻她,想與她十指緊扣,想與她抵死纏綿。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處熱鬧的街巷中,門口站著幾個男人打扮的妖嬈的男子,正在招攬女客,那般的情形,讓他想起了在清河縣遇到的頭牌楚風(fēng)。

    后又一笑,心想楚風(fēng)又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路過的行人撞了他一下,裴若初眼前一片模糊。

    他每次都去季明瑤所在的那間小院,除了等她見自己一面,更重要的是他眼睛還看不清,他需要提前熟悉。

    楚風(fēng)正站在樓上招攬女客人,低頭便見到了失魂落魄的裴若初,他趕緊同裴若初打招呼,“貴人,還記得我嗎?”

    “上來喝一杯?”

    裴若初抬頭站在門前,笑看著他,他聽出了楚風(fēng)的聲音,笑道:“好�!�

    又對慕風(fēng)道:“有兩個人跟著孤�!�

    慕風(fēng)低聲問道:“會不會是沈皇后派來的人�!�

    裴若初道:“記住不要打草驚蛇,查清那兩個人的來歷底細(xì)再說。”

    *

    追風(fēng)閣收到了季樂瑤送來的一袋金珠,便派出了閣里十個兩個身手不凡,武藝最上等的殺手。

    殺手的頭目是一個右邊的眉上刀疤,另一個外號瘦子,長得跟竹竿似的又瘦又長。

    兩個殺手在紗帽胡同和錦繡坊外蹲守了幾日,因季明瑤身邊有慕晴的保護(hù),他們不敢離得太近,便一直暗中觀察,按季樂瑤吩咐,尋找畫像上的男子。

    季樂瑤猜測季明瑤一定會按耐不住與那男人偷偷幽會,他們只需蹲到那男人出現(xiàn)在紗帽胡同,想辦法留住那男人,趕緊去將告知她。

    但若是那男人不來,便想辦法將他綁去見季明瑤。

    刀疤臉看那畫像很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便指著畫像問同伴,“很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的�!�

    瘦子說道:“媽的,這男人長得真好看,長得跟京城新來的怡紅館里的小倌似的,長了一張會勾搭女人的臉�!�

    刀疤臉呸了一口,“我呸他個小白臉!專門勾引別人的婆娘,個殺千刀的,要不是沖著那袋金珠,我一刀先結(jié)果了他�!�

    瘦子皺眉,“老兄怎的如此暴躁?提起怡紅館便吹胡子瞪眼的,難道是你婆娘被小白臉?biāo)�!�?br />
    那刀疤臉眼睛都紅了,“可別提了,我娘們瞞著老子偷偷去了怡紅館,用老子的錢,養(yǎng)了個小白臉,老子要一鍋端了那怡紅館�!�

    那瘦子樂得肩膀聳動,“別著急端了,聽說那怡紅館的管事楚風(fēng)認(rèn)識京城里的一位有權(quán)有勢的貴人,還是東宮的人,楚老板不僅開館做生意,他還會教人如何討好女人�!�

    “我干完這單等拿了銀子,便去怡紅館好好學(xué)學(xué),爭取今年能討個好老婆,干我們這一行的將腦袋別在褲腰上的,再討不到老婆,恐怕便沒命享受了。”

    刀疤臉湊近,神神秘秘地問道:“若是在房事上不持久,那楚老板有辦法么?家里那娘們?nèi)缃袷侨缋撬苹⒌哪昙o(jì),老子都要被榨干了�!钡栋棠樥f著葷話,掩蓋心里的自卑。

    瘦子笑瘋了,原來是有隱疾,也難怪刀疤臉的婆娘會去怡紅館找樂子。

    刀疤臉一刀背拍在瘦子的肩上,瞪了他一眼。

    刀疤臉踢了踢瘦子,“人來了�!�

    “沒想到那娘們玩的還挺花,偷偷和小白臉半夜幽會,在這里夜夜笙歌,你說季夫人她們姐妹都爭這個小白臉?這才姐妹失和,反目成仇了?”

    瘦子搖頭否認(rèn),“是姐妹爭男人,但爭的是世子,世子有了喜歡了多年的女人也是季家的女人。應(yīng)是喜歡妹妹不喜歡姐姐,季夫人因愛生恨,才想殺人,但殺人不是犯法么?所以季夫人就選擇搞臭季三小姐的名聲,還未出嫁就養(yǎng)小白臉,若是傳出去,這樣的女人誰敢要�。 �

    不得不說,瘦子平時看的話本子多,分析的還挺像回事,刀疤臉更覺得貴人圈子可真亂。

    只見那刀疤臉從身上摸出了幾個瓶瓶罐罐,還未準(zhǔn)備下藥,裴若初就出了宅子,不禁抱怨道:“看來那小白臉也不行啊,進(jìn)去不到一刻鐘便出來了。”和他同病相憐,他甚至都有些同情他了,同時天涯淪落人。

    卻被瘦子攔住,“你忘了,季夫人說過,那小白臉會武藝,是沈府的侍衛(wèi),沈都督的手下,你對上他有幾分勝算?”

    別看瘦子看上去瘦弱,但卻是追風(fēng)的智力擔(dān)當(dāng),追風(fēng)閣幾次接季明瑤的任務(wù)都失手。

    原本季樂瑤對追風(fēng)閣已經(jīng)失望透頂,但卻因?yàn)樯磉厡?shí)在無人可用,便只好又找到追風(fēng)閣。

    只不過這次追風(fēng)閣出任務(wù)時,季樂瑤提了一個條件,若是再不能成功,不斷要賠她銀子,還要?dú)⑹值拿?br />
    再者季樂瑤是陸世子的妾室,又得長公主喜愛,給了豐厚的酬金,追風(fēng)閣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瘦子和刀疤臉立下了軍令狀,保證完成任務(wù),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對于這次的任務(wù),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如此一說,刀疤臉想起來了,裴若初翻墻入宅院時,他便覺得裴若初輕功不錯,果然裴若初身手不凡,他擔(dān)心又搞砸了任務(wù),謹(jǐn)慎說道:“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得手。”

    那瘦子說道:“綁走那小白臉不易得手,咱便將那女的綁了來。季夫人不是要對付她堂妹嗎?咱們便將季明瑤擄進(jìn)怡紅館,再打暈個小倌丟在她的床上。季夫人只想毀了她的名聲,如此不正是兩全其美嗎?咱們也不必惹到那小白臉,又能拿到金子。”

    那刀疤臉點(diǎn)頭表示贊同,剛打算去綁了季明瑤,又被那瘦子拉了回來,“你別忘了?那紗帽胡同的宅院中還有個女護(hù)衛(wèi)。我去想辦法引她出去,你再去綁人。”

    *

    追風(fēng)閣正打算對季明瑤出手,與此同時,季樂瑤讓人將胡太醫(yī)請來了琉璃閣中。

    她分明記得沈府壽宴,季明瑤推她落水之后,卻跌跌撞撞逃走,回想起她那模樣,季樂瑤越想越覺得不對。

    像是醉酒,可她分明就滴酒未沾。

    可明明就有古怪,季樂瑤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猜測,讓人將一疊銀票交給了胡太醫(yī),“大人,聽說您再過兩年便打算辭官回鄉(xiāng),這些銀子足給您買間小院,頤養(yǎng)天年�!�

    胡太醫(yī)推遲了幾次,桃酥硬塞給他。胡太醫(yī)這才藏進(jìn)袖中,“今后,臣必定為夫人馬首是瞻�!�

    季樂瑤初到陸府,身邊無信任之人,她得要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要收買人心。

    “對了,胡太醫(yī)我想問,有什么癥狀會面頰通紅,像喝醉了酒,會神志不清,甚至看不清路,認(rèn)不出人呢?”

    胡太醫(yī)捋了捋下巴的胡須,沉思片刻,“夫人說的像是中了一種毒藥,一種極厲害的毒藥,那種藥來自黑市,藥名叫骨酥,中藥者必須與男子交歡,否則便骨頭酥軟,渾身乏力,甚至?xí)裰静磺�,而且那藥每十五天便發(fā)作一次�!�

    季樂瑤算了算時間,離沈府壽宴剛好過去十四日,明日便到十五日了。

    而此時,追風(fēng)閣傳來消息,說是已經(jīng)得手了。

    季樂瑤得知他們將季明瑤綁去了怡紅館,自是欣喜若狂。

    只不過,他們挑的男人她不滿意,她要為季明瑤好好挑選。

    第63章

    瑤兒紅杏出墻,給他戴綠帽。

    再過十日,

    春闈就要揭榜了,每年春闈考試,全國各地的學(xué)子都會匯集京城,

    如今考試剛結(jié)束,茶館、酒樓、書肆甚至秦樓楚館,

    都聚集著參加此次科舉考試的學(xué)子,

    等待公布成績的最后時刻。

    自從齊宴當(dāng)了幕僚,

    以太子客卿的身份出入東宮,

    他的那些同窗都甚是羨慕,羨慕他能被儲君看重,只待此次春闈高中,有太子的提攜,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可要入六部進(jìn)內(nèi)閣,還是要像萬千學(xué)子那般先考中再說。

    臨近科舉考試,

    太子準(zhǔn)了齊宴十五日的假期,

    用于考前的溫書學(xué)習(xí),還有為期九天的科舉考試,

    齊宴的身體本就弱,考完之后,整個人十分虛弱,

    差點(diǎn)倒下,

    是被同窗攙扶著出了貢院,回到自己賃的宅子之中。

    之后還病了一場,他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這才養(yǎng)回了些許精神,同窗都覺得他身體太過虛弱,

    也是出于好心,便邀他一道去登高,

    想讓他借此鍛煉身體,畢竟當(dāng)官也是需要強(qiáng)健的身體,否則今后入宣政殿,動不動便要對君王下跪,難道還要暈過去不成?

    其實(shí)齊宴想去找季明瑤,當(dāng)初他竟以為太子會娶季明瑤為妻,又見太子也實(shí)在是喜歡季明瑤,可哪知卻轉(zhuǎn)眼便娶了沈家的女兒。

    既然太子另娶他人,那他也不會袖手旁觀,他懂季明瑤是絕不可能給他人做妾的。既然太子不娶她,不愿給季明瑤名分,那他來娶,他來給名分。

    但卻是要在他高中之后,等有了官職在身,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季明瑤的身邊。

    自從那日季明瑤出席沈府壽宴,再次回到京城。

    他每天都會去紗帽胡同偷偷看她,他怕會自己忍不住去找季明瑤,只想遠(yuǎn)遠(yuǎn)地看季明瑤一眼。每天去東宮上值之前,他便會走去錦繡坊看季明瑤。

    但每一次去他前去,季明瑤都在忙,他心疼她早出晚歸,心疼她的辛苦,齊宴希望自己能一舉高中,等當(dāng)官后就有俸祿了,這樣也能為季明瑤分擔(dān),他要攢錢,要養(yǎng)家糊口,要娶妻生子。

    聽說白馬寺的簽文很靈驗(yàn),他和同窗約好的登高的那座山正是承澤山。

    白馬寺位于承澤山的山腰上,他便打算也去白馬寺求支簽文,再去神像前拜拜,希望能得菩薩保佑,保佑他一舉高中。

    此刻,他正在收拾行囊,突聞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來了!”

    齊宴帶了幾本書,又用帕子包了幾塊點(diǎn)心,想著等到爬山累了,便坐下看會書,和同窗一道吃他自己做的點(diǎn)心。

    他抓住行囊,匆匆去開門。

    “你們來早了吧!”

    可等他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的并非是他的同窗,而是兩個看上去很奇怪的人,一個眉上有道疤痕,另一個格外瘦長。

    刀疤臉細(xì)細(xì)打量了他一番,瘦子沖他一笑。

    看面相,那刀疤臉和瘦子都不像是個好人,齊宴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

    瘦子笑道:“帶你登極樂之人�!�

    突然,瘦子的臉上的笑消失不見了,道:“動手�!�

    刀疤臉抓了一把藥粉灑向齊宴,齊宴吸進(jìn)不少白色的粉末,頓覺頭暈?zāi)X脹,渾身無力,一頭栽倒了下去。

    “真搞不懂,這書呆子長的也不差啊,為何季夫人讓咱們綁了他,扔在季明瑤的床上�!�

    瘦子將齊宴像拎小雞似的扔給刀疤臉,刀疤臉接住了齊宴,往肩頭一扛,塞進(jìn)馬車中,

    瘦子說道:“權(quán)貴們的心思你如何會懂?我猜可能是季明瑤和這書呆子睡,陸世子接受不了�!�

    刀疤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就是那么回事,陸世子是天之驕子,哪能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和比他差的男人睡�!痹俅胃袊@一聲貴人圈真復(fù)雜。

    轉(zhuǎn)眼間,馬車便已經(jīng)到了怡紅館外,刀疤臉攙扶著齊宴進(jìn)了怡紅館。

    他之所以沒將齊宴打暈,而是將他用藥粉迷倒,也是考慮到這書生看上去便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更擔(dān)心自己一掌下去,將人打壞了,打出毛病,萬一跟他一樣,在提槍上陣的關(guān)鍵時刻,卻不行了,季夫人想看活春宮,總不能讓這個書呆子變得不舉了吧?

    更何況若是任務(wù)再完不成,拿不到金子都是小事,還會因此性命不保。

    瘦子走進(jìn)怡紅館,將一錠銀子放在柜臺前,對管事楚風(fēng)說道:“要一間上好的廂房�!�

    楚風(fēng)將銀子收進(jìn)懷里,不動聲色地問道:“二位爺,可要人作陪么?不過……”

    楚風(fēng)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二位爺也是知道的,我這怡紅館做的可是女人的生意,我這店里的都是小倌,是男人�!�

    當(dāng)初裴若初在清河縣對他說的話讓他深受觸動,他存夠了錢便決心進(jìn)京,在京城開一間最大的怡紅館,決心告別從前重新開始,那些前來怡紅館消遣的的男人大多有怪癖,經(jīng)常將人折騰得半死,他出身最底層,出身卑賤,無法反抗被擺布的命運(yùn)。

    但他可以解救他的同伴,解救怡紅館的小倌。

    他開這間怡紅館,只接女客,為女人提供全方位的關(guān)心和呵護(hù),提出身體乃至心靈的愉悅,所以他開的這間怡紅館的小倌多數(shù)都是賣藝不賣身,除非兩廂情愿,便可去廂房雅間中共度良宵。

    “二位爺若是想找樂子,應(yīng)該去富樂院,哪里才做爺們的生意的。”

    瘦子對刀疤臉使了眼色,刀疤臉便將錢袋都放在桌上,“家里婆娘管的嚴(yán),我們自己帶了人來找樂子,楚老板只需在雅間備好上好的酒菜即可�!�

    這怡紅館中為了讓小倌們展現(xiàn)才藝,在怡紅館的正中央搭了一個高臺,樓上設(shè)有雅間,方便女客們更好的觀看才藝,三樓上設(shè)了廂房。

    瘦子指向最好的那個雅間,道:“那個位置我要了�!�

    楚風(fēng)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銀子,笑道:“錢夠了,那便把最大的那個雅間留給這位爺�!�

    他又朝刀疤臉扶著的那個人望去,“讓我看看,你帶來的那小倌姿色如何?”

    刀疤臉揪住齊宴的頭發(fā),迫使他抬起頭來,楚風(fēng)記住了齊宴的相貌模樣,笑道:“算了,帶進(jìn)去吧,記住,可別搞出人命來了。”

    瘦子和刀疤臉一齊說道:“楚老板請放心。”

    待那兩個殺手進(jìn)去廂房,半個時辰后,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停在了怡紅館的門前,一位頭戴維帽的夫人進(jìn)了怡紅館,那夫人聞到怡紅館中飄來的脂粉氣,趕緊捂住鼻子。

    楚風(fēng)趕緊迎上前去,“夫人可要點(diǎn)人陪么?我這怡紅館里的都是長相俊美,還會才藝的男子,他們各有特色,最重要的是服務(wù)也是最好的�!�

    季樂瑤嫌棄地將手中的帕子一揚(yáng),連連后退,就好像與楚風(fēng)多說一句話,她也會同這怡紅館的小倌一般,低賤骯臟不堪,

    “你身上的味道嗆到我了。”

    她從楚風(fēng)身邊饒路過,指向最高處的那個位置,“我的位置在那里。還有我是來看戲的�!�

    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她自然不能錯過,不僅如此,她還要在怡紅館最好的位置上欣賞這場精彩絕倫的大戲。

    不過這一次她學(xué)聰明了,她要自己親自盯著。

    只要季明瑤進(jìn)了這間廂房,她已經(jīng)讓殺手設(shè)下埋伏,周圍全都是她的人,等到她帶人沖進(jìn)去,將那對狗男女都綁了,將他們再從怡紅館扔出去到大街上,引得萬人圍觀,她想起當(dāng)初在沈家時,她便是被沈家的賓客看到她服用春藥失控的丑態(tài),她心底的恨意便怎么也壓不住。

    她定要讓所有的人都清季明瑤□□的本性,她要在要陸文瑾的面前揭開她真面目,要讓他知曉只有她才配站在他的身邊,配成為他的妻子。

    與怡紅院一街之隔的錦繡坊中。

    季明瑤從昨夜開始便覺得身上燥熱不適,到了今日,更覺得臉頰灼燙,像是在火上炙烤一般,體內(nèi)邪火亂撞,

    季明瑤原以為服了解藥之后,身體里的骨酥應(yīng)該便會徹底解了。

    可沒想到這毒藥到期又發(fā)作了,而且她覺得自從和裴若初有過親密接觸之后,她的身體竟發(fā)生了一些連她自己都并未意識到的變化,她竟然對那事生了難以啟齒的渴望。

    昨夜裴若初來過,用手幫她時,她根本就無法推開他,最后當(dāng)身體里的欲望短暫地退卻之時,她才下狠心將他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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