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看風(fēng)景啊,要不然看你睡覺啊?”
“風(fēng)景?”我不禁搖頭,說:“洪村有啥風(fēng)景可看的,你家不是神農(nóng)架的么,那邊的風(fēng)景在全世界都能排的上名,沒得比呀�!�
“你懂什么�!泵缑绫梢暤目戳宋乙谎郏苷J真的說:“山水有靈,每一方山水都是不一樣的,洪村這邊絲毫不差�!�
我一陣無語,心說洪村這地方雖然也是山區(qū),但都是荒山野嶺,又不是什么風(fēng)景區(qū),怎么和神農(nóng)架相比,雖然自已也沒去過神農(nóng)架,但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這之間的差距。
苗苗見我一臉茫然,也不解釋,便指著側(cè)前方問我:“你看那座山,像什么?”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那不是前山么。
洪村的前山后山,其實指的是同一片區(qū)域,只是緊挨著洪村的一邊叫前山,而另外一邊就叫后山,它本來的名字叫小松山,只是村里很少人這么叫,還是叫前山后山來得具體些。
小松山的位置,就在洪家的小山崗過去一點,整座山看起來圓圓滾滾,上面有許多的松柏,非常茂密,是村民們平時打柴的好去處。
我沉吟了一下,試著說:“包子?“
苗苗搖頭。
我看了看手里的半個饅頭,又說:“饅頭?”
苗苗無語的拉開易拉罐,用拉條砸在我頭上,嗔怒說:“你能不能不要說吃的?”
我一陣委屈,小松山真的是圓圓滾滾的嘛,感覺就像是一個倒扣過來的鍋,或者說是一顆立起來的松子,只是上面的松柏由于會時不時一片輪著一片的砍伐,看起來有些不規(guī)整而已。
說是包子饅頭,也差不離。
沉默了一下,苗苗對我很認真的說道:“你不覺的,它像一座墳嗎?”
“噗……”
我驚的一口饅頭加一口雪碧全噴了出去。
“什么?!”
我被嚇住了,要是一般人說后山像墳,我可能早就嗤之以鼻了,但苗苗這么一說,卻讓我心里升起一抹不祥的預(yù)感。
因為從上次蛇山和老貓嶺的局勢被她一口就叫出了龍虎局,而且頭頭是道,這次這么說,不可能是無的放矢。
“瞧你膽小那樣�!泵缑绾认乱豢谘┍�,沒理我。
“不是,你解釋解釋,別停啊�!�
我不干了,后山是座墳,那得是多大的墳啊?不說還好,根本不會往哪里去想,一說細細一看,后山真的很像一座墳,只是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而且瞬間就讓我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洪村出現(xiàn)這么多事,會不會就和這座山有關(guān)聯(lián)?
之前風(fēng)水龍碑被挖出來了,它原先就是鎮(zhèn)壓風(fēng)水的,難道就是鎮(zhèn)壓前山的?而且它的位置正好就在洪家,離山腳沒多遠。
“那你再看洪家后面的小山崗,像什么?”苗苗再問。
我走到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仔細一看,洪家背靠小山崗,面對小松山,很低矮,而那口老古井,就在小山崗下面正中間最低洼的位置。
好一會兒,我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便問:“不知道,像什么?”
苗苗沉吟了一下,說:“像祭拜用的蒲團�!�
我頭皮發(fā)麻,小松山像墳,而小上崗像蒲團,這不就是跟埋亡人用的墳一模一樣么?
只是平常祭拜亡人沒那么正式,直接就在地上一跪就完了,只有香火鼎盛的寺廟,才會置一個蒲團方便香客祭拜。
難道,小松山真是一座墳,一座大墳?
只是人需要這么大的墳嗎?
太匪夷所思了吧。
想著想著,我又不禁看向那口老古井,如果小山崗是“蒲團”,小松山是座大墳,那那口老古井是什么?
瓜哥在挖出風(fēng)水龍碑的時候說過,老古井不是一口井�,F(xiàn)在突然想起來,恐怕這口井真的不僅僅只是一口井。
而是……焚香爐?
“那口井,就是焚香爐?”我不敢確定,于是詢問苗苗。
苗苗笑笑,俏臉陽光,微風(fēng)吹過她的臉龐,露出一角粉紅的耳垂,道:“看來春大少爺還沒我想象的那么笨嘛�!�
我已經(jīng)無暇再去欣賞這一幕了,只覺的渾身發(fā)寒,難道,這就是洪村的真實面目?
苗苗見我臉色有異,便道:“好了,你也別胡思亂想,這只是一種風(fēng)水格局而已,自然形成的因素居多,洪村人在此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會一下子就出什么大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有本姑娘在,包你沒事。”
說完她就領(lǐng)著我下了小山崗,下午歇息了一下,晚上吃過晚飯,她便帶著我直奔青龍鎮(zhèn),之前和瓜哥皮衣客他們已經(jīng)約好了,今天晚上就去樟樹下報仇。
我有些不太明白,就問苗苗怎么報仇。
苗苗笑笑,說:“挖土地廟!”
……
第八十章:青石棺槨
我和苗苗先去的黃大仙家,到的時候,瓜哥依然在電腦面前大呼小叫的,一會兒罵這個傻逼,一會兒罵那個傻逼,不出一分鐘全地圖都是傻逼。
不過回想起他一腳踹碎鬼屋大門的強悍,我著實很難把他和眼前這個手臭還沒人品的死宅聯(lián)系在一起。
黃大仙見我們來,便招呼我們坐下,還上了茶。
我左看右看,卻沒發(fā)現(xiàn)皮衣客,就問:“皮老板哪去了?”
“他說去準備工具去了�!秉S大仙回道。
我點點頭,可此后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皮衣客還沒回來,我心里就有些奇怪了,挖掘么,搞幾把鋤頭鏟子不就結(jié)了,準備什么工具要那么久?
但疑惑歸疑惑,皮衣客約定的時間是午夜,就算提前出發(fā),也得三個小時以后。
我無聊,就拿出手機來玩,苗苗閉目養(yǎng)神,而黃大仙這里擺弄一下,那里擺弄一下,一屋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至于瓜哥,這家伙至始至終都沒回頭看我們一眼,估計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來了。
玩了一會兒,我一抬頭突然發(fā)現(xiàn)黃大仙拿了一個像放大鏡一樣的東西,正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準確的說,是我的手機。
“看什么呢?”我奇怪道。
黃大仙又從放大鏡里面瞄了兩眼,皺眉道:“你的手機沾染過很奇怪的東西�!�
“什么?!”
突然之間的一句話,嚇的我差點沒把手機給扔掉,這兩天自已都緊張兮兮的,現(xiàn)在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這時候苗苗也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和黃大仙,眼中帶著些許疑惑。
“說清楚點,什么個意思?”我握著手機的手,就感覺握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
“咳咳,那啥,別緊張�!秉S大仙臉色一滯,笑著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臟東西�!�
我大松一口氣,埋怨道:“你一口氣說完不行啊,嚇都嚇死了�!�
黃大仙臉色有些尷尬,灰溜溜的走了。
“我看看�!�
苗苗奪過我的手機,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又湊近聞了聞,眉頭微微一皺,問我:“你的手機有沒有給陌生人用過?”
我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急忙搖頭說:“沒有啊�!�
笑話,這手機里面有幽靈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怎么可能給別人用?別說用了,碰都別想,萬一那些短信被發(fā)現(xiàn)了還得了。
苗苗一聽,臉上有些疑惑,但到底也沒說什么,將手機還給了我。
“怎么說?”
我心里惴惴不安,第一反應(yīng)就是紙人鬼碰過我的手機,可黃大仙又說不是臟東西沾染了,一時間也糊涂了。
苗苗搖頭,說:“不是什么陰晦的氣息,可能是哪里剮蹭的吧,別擔(dān)心�!�
我總算放下心來,心說難道是在洪村后山的墓地里沾染的?一時間也沒有任何頭緒,苗苗都不確定,我就更別想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拿著桌上的衛(wèi)生紙對著手機死命的擦拭,不為別的,就為求一個心理平安,看的對面的苗苗直翻白眼。
漸漸的時間靠近午夜,黃大仙家里的電話響了,黃大仙跑過去一接,就對我們說:“準備好了,出發(fā)吧。”
我和苗苗點頭都起身出發(fā),瓜哥還玩的不亦樂乎,我直接跑過去把他拖了出去,沒辦法,這家伙中毒已深。
下了樓以后,我們四人驅(qū)車直奔鎮(zhèn)子外的大樟樹下。
等我們一下車就發(fā)現(xiàn),大樟樹下停著一輛挖掘機和一輛起重車,而皮衣客則坐在挖掘機上沖著我笑。
“哇靠!”
我吃了一驚,本以為皮衣客是去找鋤頭鏟子去了,沒想到他卻搞來了重型機械,難怪他說要準備一下。
“要不要這么大的陣仗?”我驚異道。
“早上我們來看過了,下面確實有東西,不過埋的很深,沒有機械光靠人力的話,到天亮都未必能挖完�!惫细缃忉尩�。
我一陣無語……
這邊正說著話,皮衣客那邊已經(jīng)發(fā)動了,他駕駛著挖掘機熟練的朝著大樟樹下的泥土一斗一斗的挖,沒幾下就挖出來一個大坑。
苗苗這時對我說:“你看這棵大樟樹,枝繁葉茂,皮翠根青,還有地上的土地廟,以前肯定還受人間香火,兩者結(jié)合就是一種典型的養(yǎng)魂地,若將尸體埋入此地,天成日久,便會在尸體內(nèi)重新孕養(yǎng)出新的精魄,很不簡單�!�
“養(yǎng)魂地?”我輕輕念著這三個字,感覺匪夷所思。
“與養(yǎng)魂地對應(yīng)的是養(yǎng)尸地,洪村的桃樹林,以及上次老貓嶺的那塊山窩都屬于這一類�!泵缑缬终f道。
我點點頭,上次在桃樹林黃大仙說過,說那一塊地方被人處心積慮改造成的養(yǎng)尸地,也就造成來八具尸體的尸變。
而讓我至今心有余悸的,則是陳久同把我埋在老貓嶺的那個地方,周圍全是槐柳,陰氣十足,自已在棺材里面的時候就覺的冰寒徹骨。
“你是懷疑紙人鬼就是這里養(yǎng)出來的?”我問道,既然是養(yǎng)魂地,養(yǎng)出來的精魄肯定和亡者的魂魄有區(qū)別,弄不好就是鬼。
“對�!泵缑琰c頭,道:“只是養(yǎng)魂比養(yǎng)尸要難得多,成功率也小得多。”
我點點頭,桃花林那一次的尸變只需兩個多月,而這里的土地廟已經(jīng)倒塌的只剩下一些長著苔蘚的青磚,時間已然非常久遠,還有這棵大樟樹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了。
兩者光時間上的對比就不是一個等級。
皮衣客操縱著機械一斗接一斗的挖,速度很快,旁邊的泥土沒過一會兒就堆成了小山,眼見樟樹下的坑越來越深,我不禁犯起了嘀咕,什么東西會埋的這么深,這都跟高層建筑打地基差不多了。
幸好弄來了機械,要是人工別說天亮了,一天一夜都未必能挖到現(xiàn)在的位置,而且我注意到這里的泥土并不是松軟的沙土,而是粘土,人工挖掘肯定十分吃力。
終于,足足一個多小時之后,皮衣客挖掘的動作突然一停,然后對我們說道:“挖好了�!�
瓜哥第一個沖了上去跳進坑里面,用鏟子將挖掘機清理不了的泥土清理出了一塊。
很快,這個東西的一角就顯現(xiàn)了。
“青條石?!”我一愣,下面竟然出現(xiàn)了一角青色的石塊。
“不。”苗苗搖頭,道:“應(yīng)該是青石棺槨�!�
我頭皮發(fā)麻,照著她的說法再一看,發(fā)現(xiàn)泥土裹挾下,果然隱隱是一個長方形的東西,赫然是棺材的模樣,而皮衣客早就在旁邊挖出了溝槽。
“下來看看吧,上面有字,還有浮雕,我們可能挖到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了�!惫细缜謇砹藥紫�,對著我們說到,語氣竟然帶著幾分凝重。
苗苗先跑下去,我和皮衣客還有黃大仙隨后,走近一看,果然在清理出來的一角青石上發(fā)現(xiàn)了一種很古老的字體,還有雕刻的浮雕。
苗苗打開手電湊近去仔細一看,臉色便是一變,道:“快清理一下,這上面有石棺主人的信息�!�
我們五人都各自找了一些樹枝瓦片之類的東西,將石棺四周的泥塊全部清理干凈,而苗苗則拿著手電在石棺上面仔細的看了起來。
趁著苗苗還在觀看的功夫,我也拿出手機打開照明,照向離我最近的那一副浮雕。
浮雕的中間是一個少年,身份應(yīng)該尊貴,因為旁邊有人給他打著像華蓋一樣的東西,而他面前還跪著幾位身穿甲衣的土兵,從他們的衣著來看,應(yīng)該是古代。
這讓微微有些吃驚,雖然不太懂古代的那些東西,但也知道一點,那就是華蓋是古代皇族才能用的東西,和玉輦、龍袍一樣,普通人要是敢碰,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時候,苗苗完了一圈,臉色很是凝重,說:“這是大西皇子的石棺。”
“誰?誰是大西皇子?”我莫名其妙。
皮衣客一聽,僵硬的臉上明顯抽搐了一下,對我輕輕吐出四個字:“魔王之子�!�
……
第八十一章:魔王之子
“魔王又是誰?”我更糊涂了。
瓜哥看了我一眼,臉色有異,道:“張獻忠。”
我搜腸刮肚一番,大吃一驚,“難道是明末的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張獻忠?和李自成齊名的那個?”
“領(lǐng)袖?”瓜哥呵呵一笑,不屑的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嗎?”瓜哥的表情讓我莫名萬分,歷史書上不都這么寫的嗎,明末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第一是闖王李自成,第二就是八大王張獻忠了。
他們兩個后來還做過皇帝,張獻忠建立大西,李自成建立大順,都是大明王朝的掘墓人。
“阿春,那只是歷史�!�
苗苗面有異色,解釋道:“在我們奇門界,張獻忠的威名遠超李自成,甚至隱隱然到了諸葛孔明的程度,號稱魔王,他的手下的軍隊自起兵開始,有糧吃糧,沒糧吃人�!�
我點點頭,這點在歷史書上雖然一筆帶過,甚至有美化之嫌,但不可否認的是,張獻忠絕對是個殺人如麻的家伙,每下一城第一件事就是縱兵搶掠,稍有反抗便屠城。他所走過的地方,除了一地白骨和滿城廢墟,幾乎什么都留不下。
“他曾經(jīng)拜鬼為師�!惫细缯f的更加直接。
這句話聽得我頭皮發(fā)麻,活人是絕對不會拜鬼的,別說鬼,就是地府的陰神都沒人拜。
上下五千年以來,上至玉皇大帝,道教三清,諸天神佛,下到土地神煌,都有人燒香祭拜。
可你見過有人拜閻王嗎?
相比于土地公公、土地婆婆這等小神,閻王的能力和級別都比他們強了太多太多。
可為什么就是沒有人拜它們?
因為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人可以拜神拜佛,但絕不能拜陰神,鬼就更不用說了!
瓜哥這一說,我不禁想到了高小林,之前在鬼屋的時候,他不是說高小林拜鬼為師么,于是問:“那高小林豈不是?”
“那不是一個概念,也不是一個級別,以后你就會懂的�!逼ひ驴蛽u搖頭笑道:“總之,張獻忠在奇門界的地位,幾乎就快趕上諸葛孔明了,只不過他是反面的魔王�!�
我咽下一口唾沫,皮衣客、苗苗還有瓜哥,平時都是極少露出這種凝重的神色,但偏偏提到張獻忠,幾人明顯是感受到了壓力。最關(guān)鍵的是張獻忠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了,人的名樹的影,張獻忠要是活著,那得有多么恐怖?
我搖搖頭,將腦袋中那些念頭驅(qū)散,注意力又回到眼前這具棺材,就問:“這個,就是張獻忠的兒子?”
歷史書上不是從來沒有記載過張獻忠有兒子嗎?
明末清初那個時代特別奇怪,凡是那些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全都沒有后,就算有也死光了。
李自成沒后,斷子絕孫,帶清兵入關(guān)的多爾袞也沒有子嗣,張獻忠據(jù)說有,但從來沒有記載過,更多的說全被他自已殺了。
他們?nèi)慷紦碛写蟀汛蟀训呐�,可卻不約而同都絕了后。
總之,特別吊詭!
苗苗臉色非常凝重,說:“從棺槨的上浮雕來看,確實是魔王之子,只不過看著有些粗糙,似乎與身份不太相符�!�
“如果這具青石棺槨里面真是魔王之子的話,那會相當麻煩啊。”皮衣客臉色很不好看。
“抓一個區(qū)區(qū)紙人鬼,卻挖出這么個東西,會不會被人算計了?”瓜哥臉色從來沒有這么凝重,甚至隱隱有些鐵青。
“不會。”
這時候,黃大仙搖頭,道:“魔王冥滅已近三百六十余年,而三百六為一周天大衍之數(shù),輪回之始,應(yīng)該是氣運使然,今日不出,他日也必然拖不過太久。”
說完他頓了頓,又道:“看來諸位來到洪村,是冥冥之中乃自有的定數(shù)啊。”
黃大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我更加糊涂了,但令我驚悚的是,瓜哥、苗苗聽完卻一句反駁或者質(zhì)疑的話都沒有,臉色全部發(fā)白,就連臉最黑的皮衣客,也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臉在不停的抽搐著。
顯然,他們贊同黃大仙的話。
而且心地在恐懼著什么……
我看的心驚肉跳,自從洪村詭事開始他們從來都是自信的、張揚的,而現(xiàn)在卻明顯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恐懼。
出事了!
我不自覺的就想起幽靈號碼給我的最后一個預(y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