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當(dāng)著眾人的面，繭綏主動上前，拽住岑驍淵的領(lǐng)帶，將Alpha拉到自己面前。
落下一個輕吻。
“你是我的。”
他是再普通不過的Beta。
他給屬于自己的Alpha打上標(biāo)記。
胡須男一直緊防著岑驍淵，卻忘了留意周遭。
就在繭綏做出這番驚人舉措的同時(shí)，手下人大喊找不到江宜晚，他忙轉(zhuǎn)過頭去。
岑驍淵臉上是饜足的笑容，心情頗好，輕揚(yáng)起下頜，“不是在那兒嗎，和他姘頭一起�！�
繭綏瞬間瞪大眼睛，怎么還賣隊(duì)友！
而這仿佛是一個信號。
眼看江宜晚就要被方才的侍者帶離出正廳，胡須男立刻叫人攔住二人，人群再次躁動。
有岑綺露的人從中攪合，趙央啟的人又誰的忙也不幫，賓客全擠在一個廳里，這場宴席徹底亂了套。
趙央啟的目的雖然達(dá)到了，但臉色也沒多好看。
畢竟在旁人看來，他不僅被江家騙了，還被扣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好不容易有一個江家人擠出重圍，卻被突然閃出的一道人影抱住了大腿。
“你這是干什么？！”一旁的男人大駭?shù)馈?br />
“別管我！都別管我，來啊，都來��！”女人還在不要命地哭泣，死死拽住那人的西褲，“你們沒有心，你們?nèi)肌【妥屗甙�，他還能做什么！他什么都沒了，沒有用了，就讓他走啊……”
旁邊拉扯她的男人漸漸止住了手，只余下一聲嘆息。
岑家的車早已在地下車庫等候。
江宜晚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
緣余也被迫停下，“怎么了？”
江宜晚抽了抽鼻子，還在方才驚險(xiǎn)的逃脫中回不過神，好在岑驍淵留了一手，暗地里有人護(hù)送他們。
“我好像、聽到媽媽的聲音了，可能是我聽錯了。”
緣余一怔，隨即嘴角勾起很淡的弧度，一只手按在江宜晚的腦袋上，“也可能你沒聽錯。”
江宜晚愣愣地，好似沒有聽明白。
“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樣，”緣余說，“她愛你�！�
“……繭綏呢，他們成功出來了嗎？”
“有岑驍淵在，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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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緣哥你也是�！�
那晚塵燃醉醺醺講完這句話便睡著了，篝火還燒得旺盛，照亮緣余深棕趨近于黑的眼眸。
盡管他是Alpha……
盡管他二次分化成了Alpha，還是有一部分繼承了自己的Beta母親。
緣余的眼瞳是無限接近于黑的顏色。
他不再逃了。
也不再糾結(jié)于母親當(dāng)初抱著何種心思把他送往A區(qū)。
這一路上，遇到師父、遇到繭綏、遇到塵燃……這些全部加起來，成為他活下去的動力，構(gòu)建出如今的他。
所以他重新回來，回到A區(qū)，把那顆糖交給江宜晚。
“我來是為了還你這個�！�
我來是希望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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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見
98.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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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茂密的樹林，沿著黑漆漆的地下通道一路向前。
繭綏的腳底打滑，被Alpha一把拽住衣領(lǐng)。
“小心點(diǎn)�！贬敎Y說，“這幾天下雨，這里太潮了�！�
那盞老式的煤油燈出現(xiàn)在岑驍淵手里，閃著微弱的光，照亮前面的路。
岑驍淵走在前面，為了防止再摔倒，繭綏拽住Alpha的衣角。像少時(shí)那樣。
“這條暗道是從前就有嗎，我怎么從來不知道？”
“……不，是你走之后才有的。”
未能想明白其中的意思，岑驍淵已經(jīng)停下來。
“到了�！�
他們又回到這里。
曾經(jīng)這里是岑驍淵的住處，岑家一處落于深山的宅邸。
四下無人，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
繭綏逃跑之后，韶航被關(guān)，岑綺露命人將宅子上上下下搜查了一番，也未能發(fā)現(xiàn)這處暗道。
既然籠中的雀已不在，余下的“裝點(diǎn)”也就沒有必要。
很快，宅邸的人撤走，房間空蕩，又成為一座廢宅。
月光透過穹頂?shù)耐复盀⒙湎聛�，繭綏抬起頭，冷藍(lán)的月光正好落在他的眼睛上，打出精致的長方形小框，將他眼底真實(shí)的瞳色照亮。
明明身體已經(jīng)很疲倦了，腦子卻無比清醒。
一轉(zhuǎn)頭，Alpha在大堂內(nèi)明目張膽地脫衣服。
西服外套在跑路時(shí)已經(jīng)脫掉了，剩下里面的白襯，將alpha的身形勾勒，現(xiàn)在干脆連扣子也解開，露出精壯的胸腹肌、陳年的舊疤痕，隨著月光、隨著呼吸起伏。
“你傷到哪里了？”繭綏主動上前去問。
岑驍淵沒有吭聲，握住繭綏的手腕，按在自己熾熱的胸膛上。
掌心下的心跳有力，充滿勃勃生機(jī)。
繭綏歪過腦袋仔細(xì)瞧，瞧不出個所以然，Alpha身上沒有明顯的創(chuàng)傷。
江家的人并不敢朝岑驍淵動真格，一旦出事，便是兩家的糾葛。今晚岑驍淵鬧出的動靜已足夠大，岑家必然要出面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這顯然不是當(dāng)下岑驍淵需要操心的。
“你傷到哪里了？”繭綏用另外一只手去撫岑驍淵的眉眼、鼻梁，一一劃過，還在認(rèn)真仔細(xì)地瞧，"是眼睛疼嗎？"
“你親一下我就好了�！贬敎Y說。
月色輕盈飄落在頭頂，一個在暗處，一個在晦暗的光里。
繭綏好似當(dāng)了真，捧住Alpha的臉，吻下去，主動伸了舌，小狗一樣地舔*，把閉上眼睛了，眼睫顫顫的，睜開眼又要自己不躲閃，“那現(xiàn)在好點(diǎn)了嗎？”
“還沒有�！�
岑驍淵按住繭綏的后頸，加深這個吻，手臂抵在Beta的脊背，兩個人靠得更近。
這下不止是心跳，他用整個軀體包裹住繭綏。
Alpha不該將自己的腺體暴露、不該將自己的心臟暴露，不該將自己一擊致命的弱點(diǎn)暴露……
繭綏嘴巴里發(fā)出輕哼，連這點(diǎn)聲音他也要吞沒，恨不得吃掉。
眼瞳里旺盛的火，是繭綏親手點(diǎn)燃的。
凡是不該暴露的，在繭綏面前，他統(tǒng)統(tǒng)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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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上有醫(yī)藥箱，所有東西的位置擺放，都和繭綏離開那年大差不差。
被關(guān)起來時(shí)他都沒有好好看，如今里里外外走一圈，更加印證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岑驍淵的腰側(cè)確實(shí)留下一道青紫的淤痕，不知是何時(shí)撞在了哪里，繭綏問了，Alpha只說自己忘了。
閣樓的燈散著淡淡的光暈，繭綏要仔細(xì)看，才能找準(zhǔn)那道淤青的位置。這和Alpha從前受的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一巴掌按在岑驍淵的傷處，說：“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岑驍淵說：“好�！�
繭綏用力揉了幾下，見對方眼都不眨一下，就問：“你好些沒？”
岑驍淵對著他的眼神，纖長的睫毛垂下，遮住淺色的瞳孔，手掌順著繭綏的手臂一路下滑，按在自己的腰側(cè)，聲音低啞，“慢一點(diǎn)，我疼�！�
繭綏：“……”
“怎么不揉了？”岑驍淵抬起眼問。
“不揉了�！崩O綏干巴巴地說，“你根本就不疼，你又騙我。”
總是如此，在無數(shù)次的欺騙與逃跑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又回到這里。
繭綏也覺得很神奇，他忽然不再害怕，可能因?yàn)檫@棟房子空了，從前的人都不見了。
只有他和岑驍淵，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疼的。”Alpha又湊過來，按住繭綏的手一下、一下，比方才更用力地揉自己的側(cè)腰，讓繭綏的手指陷在那段堅(jiān)實(shí)的肌肉里，想撤開又撤不開�！澳悴恢魏梦遥視恢碧巯氯�。繭綏，我聽你的話，把那兩個人弄出A區(qū)，我的報(bào)答呢，你要怎么報(bào)答我？”
繭綏該感到危險(xiǎn)，岑驍淵從來都是這樣，只懂在疼痛中生長，即便態(tài)度軟化，也善用脅迫的方式講自己的索求。
“可是我什么都沒有�！崩O綏說，“要怎么報(bào)答你？”
繭綏想，我應(yīng)該滿足他嗎？
“你來說，我是你的�！贬敎Y的目光灼灼。
他還記得繭綏在宴席上說的話，他絕不會忘記那個吻。
標(biāo)記好像真的成功了，同時(shí)在兩個人內(nèi)心深處打上永久的烙印。
岑驍淵需要這種認(rèn)可，Alpha需要繭綏愛他。
“那我該給你什么？我把自己給你�！�
于是，繭綏想好了，順了Alpha的意。
哪怕這一切都是岑驍淵布的局，可是對錯已經(jīng)不重要，一路上犧牲這么多。
歸根結(jié)底，他只是想和繭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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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鋪在石板小路上，越過偏廳、越過廚房，走過狹長的走廊。
這里通往繭綏以前的房間，那個窄窄小小，白天有陽光照耀的小屋。
他所有東西都在里面，喝水用的杯子、吃飯用的碗和湯匙，小時(shí)候的背帶褲和皮鞋，還有亮閃閃的馬術(shù)徽章。繭綏不會騎馬，應(yīng)該是岑驍淵得獎后丟給他的。一枚精致的徽章，他看著好看就收起來了。
他所有的東西都在里面，都沒有丟。
岑驍淵把它們留下來，就如同留下宅邸的布置，他用這種方式，挽留那六年的記憶。
“我們都太大只了�！崩O綏說，“這樣下去，我的床會塌。”
“怎么就是你的床了？”
“就是我的�！崩O綏揚(yáng)起頭，嘴唇擦過Alpha的面頰，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緊湊得有些可憐�！斑@是我的房間呢�！�
被安撫好的Alpha又開始翹尾巴：“這個家里什么都是我的，連你也是�！�
繭綏：“我走后，你才修建那條暗道嗎？”
“……”
“用了多久？”
“……”
“是不是一打通，就跑出去找我了？”
繭綏說：“你找我找了好久啊�！�
岑驍淵沒有出聲，微微扣緊環(huán)繞在他腰上的雙臂。
繭綏湊上來，吻住岑驍淵的眼睛，把Alpha陡峭的一顆心拾起來，“結(jié)果我被你找到了�！�
繭綏這個人，什么都能原諒。
唯獨(dú)對待岑驍淵，他總要斟酌猶豫。
我如果原諒你，我還愛你嗎。
我如果愛你，那我要如何去原諒呢。
我被你找到是結(jié)果。
最好也最壞。
經(jīng)過一夜的波折，兩個人都有些疲倦，擠在小床上睡著了。
再醒來時(shí)，天微微亮。
繭綏是在一陣晃動中醒來的。
床窄得可憐，兩個人緊緊挨著，不留一絲縫隙。
好像回到小時(shí)候，他會在睡意正濃時(shí)驚醒，驚覺身邊有人，又會在覺察到熟悉的信息素后，下一秒放松身體。
不管是分化前還是分化后，Alpha總是喜歡來找他，像不能沒有入睡玩偶的小孩子，要一只手環(huán)在他腰上，把他揣進(jìn)懷里。
可是今早稍顯不同。
下身空蕩，異物的入侵尤其明顯，Alpha蓬勃挺立的性器插在他兩腿之間，將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肉磨紅。內(nèi)褲和褲子早就不見了，岑驍淵緊貼著他的背部，一下下操著他的腿心，繭綏還懵懵的，未從睡眠中完全抽離。
“醒了？”
初晨的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岑驍淵一邊問，一邊動作得更狠，胯骨撞擊在屁股上，發(fā)出“啪啪”地清脆響聲。
繭綏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胸口被一只手有力地揉捏，他呻吟出聲，帶著悶悶的鼻音，還沒睡醒就被操了，在睡夢里一搖一晃，
他的整個的小床也跟著晃動。
繭綏好怕它塌了，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身，性器跟著半硬、吐水，原來早在夢里就爽到了。
他蜷縮腳趾，隨著Alpha的抽插，身體輕輕晃動著，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經(jīng)過一晚，他的瞳色已經(jīng)恢復(fù)成原本的顏色，此刻半睜著，嘴巴也半張，嗚嗚啊啊幾聲，說自己疼了。
“哪里疼？”岑驍淵問他，停止了抽插，掰開他兩條腿，身子向下探，吻在發(fā)紅的腿心，那里的肉軟綿綿的，一顫一顫，“是不是這里？”
繭綏的兩條腿筆直伸向空中，又彎折出弧度，如同新生的羊羔，
不懂如何行力四肢，任由岑驍淵擺弄，折出合適的姿勢，性器貼緊臀部緩慢滑動。
Alpha沒有穿衣服，全身的肌肉恰到好處，繭綏伸手摸了摸，聽到Alpha一聲輕笑，問他喜歡嗎。
繭綏含糊地應(yīng)一聲，問：“我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