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可以�!�
夏衛(wèi)國的話被時景肆打斷。
夏衛(wèi)國不驚訝的看著說出‘可以’兩個字的人。
“時總,‘仿生’需要的芯片制造若是沒掌握在鼎世自已手里,就相當(dāng)于把控制野獸的鐵鏈交了出去。這樣對‘仿生’來說,有太多的不穩(wěn)定。”
“我知道�!睍r景肆看著他:“但是,我相信溫董不會讓我失望的�!�
“溫董,你說對吧?”
對上時景肆滿含笑意的眼神,溫歲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時景肆,你就不怕我真做出對‘仿生’有害的事?”
這種事怎么能讓步呢?
時景肆輕笑著:“溫董是個有原則的人,我相信你。”
他信的,是溫歲闌。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半點退路都沒給自已留。
見時景肆態(tài)度明確,夏衛(wèi)國幾人也只得嘆息著聽話。
以前咋沒發(fā)現(xiàn)他們老板還是個戀愛腦呢!
然而溫歲闌在得到時景肆的讓步之后,依舊沒有立刻簽合同,她說:“我讓婁霆他們來和你商議具體細(xì)節(jié),核對無誤后再簽合同�!�
“還有一件事�!睖貧q闌將手機上剛收到的消息交給時景肆,“芯銳并沒有收到鼎世邀約合作的消息。所以,芯銳多次拒絕和鼎世合作的事究竟是從哪傳到你們耳朵里的,我想時總應(yīng)該能查清楚�!�
她笑著起身:“在這件事解決之前,芯銳也不能簽合同。”
內(nèi)鬼是很致命的存在,溫歲闌不會拿芯銳的未來去賭。
在場的人同時嚴(yán)肅臉。
時景肆指節(jié)在桌上輕扣了兩下,隨即他抬眸看向溫歲闌:
“鼎世,會盡快給溫董一個交代。”
“另外……”他也跟著站了起來,一身筆挺的西裝襯得男人眉眼矜貴冷肅,清晰有力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鼎世即將結(jié)束和寧氏的所有合作,但是有關(guān)芯片方面的合作鼎世短時間內(nèi)動不了。所以,希望芯銳能出手相助�!�
這是要芯銳也趟一趟這渾水的意思了?
俗話說,風(fēng)險與利益并存。
既然時景肆打定主意要弄寧氏,那這渾水芯銳再插一腳又有何不可?
待宰的肥羔羊,誰不饞?
溫歲闌握住時景肆的手,隨即兩人相視一笑。
“合作愉快�!�
第64章是我自己要上鉤的
這次和鼎世聯(lián)合對寧氏出手,對芯銳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沒想到今天還能得到這么一個好消息,溫歲闌心情頗好的捧著還沒喝完的咖啡杯和時景肆幾人一同出會議室。
一出會議室就對上旁邊辦公區(qū)投來的一道道好奇的視線,溫歲闌歪頭向他們看去,迷茫的眨眨眼睛。
他們不會都在等她吧?是不相信她就是芯銳的董事長?
溫歲闌正猶豫著要不要為自已正名,手就被時景肆圈住,隨即時景肆手上用力。
她“哎哎”兩聲,不由自主的被時景肆牽著往他的辦公室走。
溫歲闌只好趕緊小跑著跟上:“時景肆,你拽我做什么?”
是要用她的小碎步凸顯他的大長腿嗎?
然而時景肆溫歲闌沒聽到時景肆的回答就被拖到了辦公室內(nèi)。
門一關(guān),男人的手掌攬在溫歲闌纖細(xì)的腰肢,還不等她反抗,人就被時景肆強勢的抵在了辦公桌前。
男人長臂將溫歲闌圈在懷中,清冷的眸子里現(xiàn)在像是燃燒著灼熱的火焰,尤其是在和溫歲闌對視時,他眼中的溫度尤其滾燙。
察覺到危險,溫歲闌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腰肢微微向后傾斜想拉開和時景肆之間的距離,卻難以逃過鼻尖獨屬于男人身上的氣息。
她皺了皺鼻子,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和自已近在咫尺的人。
“時景肆,你干嘛?”
“溫歲歲,你在給我出氣對不對?”他聲音干啞的問。
瀲滟的眸子里都是溫歲闌的影子,一圈圈的漣漪漾起,形成旋渦,只等著溫歲闌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就將人拆吃入腹。
若非是為了給他出氣,溫歲闌大可以袖手旁觀。
畢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但是她站出來,主動暴露了芯銳董事長的身份。
她一定是舍不得他被人威脅。
溫歲闌緊張的抿著唇,解釋:“我們是朋友,你幫我那么多,我?guī)湍阋彩菓?yīng)該的。而且,這件事我們算是雙贏,你不用太感動�!�
說完,她身體往下滑,就想趁機逃出時景肆的禁錮。
這樣的時景肆讓她覺得很危險。
也很蠱!
溫歲闌自認(rèn)不是什么特別有定力的人,她害怕自已一不小心就淪陷在了時景肆的溫柔中。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然而她才彎腰逃出半步的距離,就再次被時景肆撈到了懷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近,她甚至能感受著時景肆身上的溫度。
好在時景肆依舊顧慮著男女之間該有的距離,所以兩人之間還有一根手指寬的縫隙。
雖然,可以忽略不計……
時景肆雙手撐在溫歲闌腰際兩側(cè)的桌上,沒有直接觸碰到溫歲闌的肌膚,卻也讓她無處可逃。
察覺到懷中人忐忑的心情,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有些好笑的問:“跑什么?”
說完他低下頭,額頭的碎發(fā)撩撥著光影,纏綿勾人的聲音撩撥著溫歲闌的神經(jīng)。
“我很開心�!彼嬲\的訴說著自已的心情,眼睛里晶瑩的愉悅似乎要逃出來。
溫歲闌被迫看著他的眼睛,感受著他的快樂,心里有些莫名充盈的滿足感,時景肆還真是好哄。
她小聲的嘀咕:“我都幫你了,開心是應(yīng)該的。”
“只是……”她別扭的動了一下身體,腰后的桌子有些硌,于是溫歲闌委屈的控訴:“時景肆,你先讓開,桌子有點硌�!�
“你不能恩將仇報的。”
聽到她這樣似撒嬌又像哄人的聲音,時景肆的神經(jīng)驀地繃緊。
他以為她會和之前一樣急得咬人一口,然后倉皇逃走。
被縱容的欣喜壓在心口,半晌,時景肆才從喉間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嗯”。
在溫歲闌松了一口氣以為時景肆?xí)砰_她時,男人滾燙的掌心直接隔在了她后腰和桌子之間。
“還硌嗎?”三個字,時景肆的聲音有些細(xì)微的顫意。
就好像,被占便宜的人是他一般。
陌生的觸感讓溫歲闌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咬著牙惱羞成怒的喊:“時景肆,你占我便宜!”
“沒有�!睍r景肆小聲的反駁,他只是不想放開她。
對上溫歲闌質(zhì)疑的目光,時景肆直接從耳尖紅到了脖子,他壓制著心底叫囂著將人吞入腹中的野獸,貼著溫歲闌后腰的手慢慢將人帶到懷中,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試探溫歲闌對他容忍的底線。
果然,下一刻,他小腿就挨了一腳。
溫歲闌瞪著他:“別得寸進尺�!�
時景肆沒喊疼,就無奈的笑了一聲:“溫歲歲,你要釣我,也得給我一點甜頭吧?”
“你這樣,我不會上鉤的�!彼f得信誓旦旦,其實心里清楚他對溫歲闌壓根沒有多少自制力。
都不用溫歲闌釣,時景肆自已就乖乖上鉤了。
溫歲闌沒有魚鉤,他甚至還能自備。
“我沒釣?zāi)�!”溫歲闌仰著頭,眼尾傲嬌的勾著,一本正經(jīng)的強調(diào):“是你自已要上鉤的�!�
小狐貍生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眼角如同神話里的鳳凰的腦袋,高貴優(yōu)雅。
細(xì)長的眼瞼線條從眼角延伸到眼尾時自然的勾出一道上挑的弧度,如她此刻這般,明明只是隨意的一個神情也讓人品種萬種風(fēng)情。
時景肆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眼睛,一觸即分。
溫歲闌固執(zhí)的睜大眼睛看他,卻不小心窺見男人深邃長眸中盛開的萬千姹紫嫣紅。
“你沒釣我,是我自已要上鉤的�!睍r景肆趁著她走神之際得寸進尺的將人抱在懷中,下巴擱在溫歲闌頭頂,另一只手環(huán)過溫歲闌雙肩,落在她腰間的手也在收緊。
“我上鉤了,溫歲歲你快收竿,好不好?”
他的呼吸繾綣在溫歲闌耳邊,溫歲闌耳朵有點燙,心跳也有些不受她控制。
本來,她來鼎世就是為了給時景肆機會,想多和他相處的。
想到這,她第一次沒有掙脫時景肆的懷抱。
溫歲闌抬手輕輕戳了一下時景肆的腰,似乎是因為緊張,他腰間的肌肉都是繃緊的,有些硬。
“時景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多相處相處�!�
時景肆沒想到能得到溫歲闌的這個回答,雖然不是直接答應(yīng),卻已經(jīng)讓他足夠驚喜。
他松開溫歲闌轉(zhuǎn)而握住她單薄的肩,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話到嘴邊卻有些不敢說出口確認(rèn)。
“你沒聽錯�!睖貧q闌眼眸彎著主動肯定自已剛才說的那些話。
第65章他覬覦的生機,落在他身上開始發(fā)芽了
看到時景肆耳尖和脖子羞澀的紅,溫歲闌眼中笑意又更深了幾分。
時景肆這人說來也奇怪,人人都說他冷血無情,手段陰狠,可溫歲闌卻不止一次看到他因為和她稍微親密些就耳根紅到發(fā)燙。
他純情得很多時候都讓溫歲闌生出一種是她在占時景肆便宜。
壞心冒出,溫歲闌抬手輕輕碰了一下時景肆紅得滴血的耳尖。
見時景肆瞳孔猛的緊縮,她覺得有趣,手指又落在他耳垂。
溫歲闌聲音含著笑:“時景肆,你耳朵又紅了�!�
“嗯�!焙斫Y(jié)滾動,時景肆壓抑的回了一個字,溫歲闌柔軟的指腹碾著他的耳垂,讓時景肆很想狼狽的逃開。
可同時,他又貪戀著她指尖的柔軟。
見她玩得開心,時景肆便壓抑著內(nèi)心的羞恥低下頭任由她隨意把玩。
他不在意自已當(dāng)她的玩具,只要她要他。
許久,當(dāng)察覺到自已身體的變化時,時景肆才滿目狼狽的抓住了溫歲闌做亂的手。
此刻的時景肆已經(jīng)整張臉都泛著迷離的紅,看得人壞心大起。
溫歲闌眨了眨眼,卻沒有繼續(xù)撩撥而是滿臉無辜的問:“怎么了?”
“可以了�!睍r景肆聲音像是被春日的暖陽曬化的冰川,細(xì)碎的冰裂聲帶著一點點顫意,似乎下一刻便會失控到滿盤傾覆入無變海域。
“下次再玩?”帶著幾分祈求的語氣。
溫歲闌聽著他的聲音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輕笑出聲。
她點點頭:“好,下次……再玩�!�
話落,她轉(zhuǎn)身拿了桌上的書,跑到沙發(fā)那里,將整理情緒的空間留給時景肆。
時景肆沒有動,但眼睛卻緊跟著溫歲闌的身形,直到看見她坐在沙發(fā)上,他才輕吐出一口氣。
還在……
他滿足的勾著唇,轉(zhuǎn)身坐到電腦前。
每過幾分鐘,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溫歲闌。
她低頭認(rèn)真看書的模樣,可愛。
隨意慵懶的交疊著伸長的雙腿,可愛。
就連遇到問題時輕蹙的眉頭,時景肆都覺得可愛得不行。
他覺得自已已經(jīng)無藥可救。
不是現(xiàn)在,而是從兩年前就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
想到那段讓人窒息的時間,時景肆的手痛苦的蜷縮起來,半垂的眼睛仿佛被墨色覆蓋,只剩一點理智在努力的掙扎。
兩年前,時景肆在世上的最后一個親人死亡。
曾經(jīng)繁華至極的頂級豪門只剩下他一人,人人都說他心狠手辣,為上位不惜犧牲自已的至親。
可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些人逼他走的。
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他。
時景肆做的再狠,也沒想過要自已親生父親的性命。
可時岸卻聯(lián)合別的人給他設(shè)套,在時景肆按照慣例去時家老宅探望他時,他們?yōu)樗才帕艘粓鲕嚨湣?br />
若非當(dāng)時他為了回答溫歲闌的問題在路邊停留了一會,那輛剎車失靈的大貨車在時景肆經(jīng)過彎道時會沖出來要了時景肆的命。
就因為那耽誤的兩分鐘,時景肆沒被撞死,卻依舊受了些輕傷。
他住院期間,死寂就像驅(qū)逐不掉的夢魘。
而溫歲闌的消息就是能驅(qū)逐將他籠罩得密不透風(fēng)的死寂里唯一的生機。
每天除了工作的消息之外,只有溫歲闌的消息會出現(xiàn)在他的手機里。
每次得到他的解答后那俏皮的“謝謝大神~”都像是那蒼白冰冷的世界里唯一的溫度。
或許她只是習(xí)慣禮貌的道謝,找他也只是因為他是最快給她答疑解惑的人。
但他沒辦法不心動,那個時候的他太渴望有一點溫度的存在了。
后來時景肆察覺自已到對溫歲闌消息過度的在意,為了斷掉對溫歲闌的依賴,他故意將自已車禍的消息告訴溫歲闌,為的是她能識趣的不要打擾他。
然后,她的確沒有再問他問題。
在時景肆難過的覺得她以后就不會再出現(xiàn)時,他又收到了一大堆溫歲闌發(fā)來的消息。
有關(guān)車禍并發(fā)癥和后遺癥的術(shù)后注意事項的。
還有擔(dān)心他沒有人照顧,對一些陪護機構(gòu)的優(yōu)缺點的整理歸納,然后再弄成文檔發(fā)給時景肆根據(jù)自已的需要選擇。
甚至,怕他得不到最好的治療,溫歲闌還給了他一個聯(lián)系方式,若他需要她就可以給他辦理轉(zhuǎn)院之類的。
那個電話時景肆當(dāng)時就沖動的撥打過,但接電話的人是一個男生。
時景肆知道那是溫歲闌的男朋友,所以他什么都沒說就又掛了電話。
她因為對他的謝意會不遺余力的幫助他,但是她不會故意讓人誤會,所以她留的聯(lián)系方式都是她的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