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咚’的一聲,在大門被慣性關(guān)上之前,蘇滟先摔倒在了地上。
秦燦燁眼疾手快地止住了將要合上的大門,快步走進房間,伸手去抱她。
在觸及到女人滾燙的皮膚時,心頭顫了顫,他把蘇滟緊緊地扣在懷里……
“是堵奶引起的發(fā)燒。”度假村里的醫(yī)務(wù)人員在檢查完蘇滟的身體后,用英文說。
英文‘堵奶’這個詞挺專業(yè)的,秦燦燁眉頭一蹙,重復(fù)了一遍,“堵奶!?”。
又問:“她怎么會堵奶?”
醫(yī)務(wù)人員詫異地看向他,“她在哺乳期你不知道嗎?她不是你的太太嗎?”
秦燦燁臉色沉了下來,很嚴(yán)肅地強調(diào)了句,“她是我的太太!”
醫(yī)務(wù)人員問:“你們的孩子呢?”
秦燦燁看著女人緊閉著的眼眸,“我們兒子剛出生,在國內(nèi),沒有一起來N國�!�
醫(yī)務(wù)人員感嘆了句,“如果正常給孩子喂奶就不會有堵奶這個問題。”
醫(yī)務(wù)人員給蘇滟開了消炎藥,走前叮囑了句,“給你太太做乳房按摩,想辦法把她堵住的奶水排出來�!�
蘇滟燒的意識混亂了,但胸部的痛感很清楚,她忍不住呻吟著,“疼,太疼了,疼死了……”
秦燦燁才剛觸碰到她胸部的雙手頓了下來,在她耳邊柔聲哄著,“蘇滟,你忍一忍�!�
蘇滟眼睛是緊閉的,眼角出有淚痕溢出來,哼哼著,“別碰,太疼了�!�
秦燦燁抬手撥開她散亂的頭發(fā),聲音有些啞,“那你別怪我,我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見女人沒有回應(yīng),秦燦燁把被子往下又拉開了些,扯開她浴袍的帶子,帶著粗重的呼吸俯下了身。
蘇滟迷迷糊糊覺得身上壓了個人,抬手想推又沒有力氣,雙臂只能軟軟綿綿地搭在那人的肩膀上。
秦燦燁臉往她的胸口埋得更深了,深深地陷了進去。
感覺脹痛得厲害的胸部一下子通暢了好多,蘇滟輕‘哼’了一聲,側(cè)過頭舒服地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她使勁睜開雙眼,見浴室里透著昏黃的光。
有人在她房間浴室洗澡?
第192章
我真的好恨你
秦燦燁一晚上沒有睡,就這么直直地凝視著半躺在他懷里的女人,心里既怕她一直昏睡不醒,又怕她太快醒過來。
天將要亮?xí)r,蘇滟的燒終于退了下去,人卻還是迷迷糊糊的,沒什么意識。
秦燦燁拿下敷在她額頭的毛巾,用力地把她摟到懷里。
蘇滟恍惚間聽見‘砰砰’的聲音,是沉重的心跳聲,有些急促,也很大聲。
她感覺這一次的夢格外的真實,那堅硬的胸膛比往常幾次夢里出現(xiàn)的時候要滾燙得多,眼淚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眼角。
秦燦燁忽然覺得胸前濕潤,緊接著,懷里的女人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聲音,像在泣訴些什么。
他松開壓著蘇滟后頸的手,屏著呼吸仔細(xì)聽了聽,聽見她帶著哭腔說,“秦燦燁……我……真的……好恨你……好恨你……”
秦燦燁身體猛地一僵,心像是一瞬間沉入了深淵,下一秒,他把蘇滟的臉緊緊地壓入胸膛……
而隔壁2007號房間的陸詠璇同樣也是一夜未眠,她知道秦燦燁在2006號房間,在蘇滟的房間。
昨天晚上,酒店服務(wù)生帶著醫(yī)務(wù)人員過來的動靜太大了,她跟著過去看了一眼,見秦燦燁抱著蘇滟,滿臉焦急,焦急到根本沒有注意到門外的她。
聽見輕手輕腳的關(guān)門聲和遠(yuǎn)去的腳步聲,陸詠璇打開自己房間的門,果然見秦燦燁從2006號房間小心翼翼地走出來,步子聲音壓得很低,像是生怕驚擾到屋內(nèi)的人。
他依舊穿著昨天的黑襯衫和黑西褲,衣服帶著明顯的褶皺。
陸詠璇是第一次見到秦燦燁這般潦草的樣子,他平時穿著都是一絲不茍的,沒有狼狽的時候。
她望著秦燦燁的挺拔背影漸漸走遠(yuǎn),慢慢地收回視線,把目光轉(zhuǎn)向隔壁2006號房間緊閉的大門。
陸詠璇死死地盯著那扇門,一向管理得很好的表情不自覺地猙獰了起來,嫉妒的眸光似要把那扇門燒出個窟窿,過了許久,她‘砰’地甩上了門。
蘇滟被‘哐當(dāng)’的砸門聲驚醒,睜開雙眼一看,房間里沒有開燈,窗外朦朧的亮光透進來,把整個房間照得昏昏的。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額頭,不發(fā)燒了,睡了一覺,身體舒服了很多。
只是這一覺,做的夢實在是多了些,雜了些,也葷了些……
她看了眼浴室方向,昨晚居然還夢見秦燦燁從浴室里走出來的畫面。
夢里的男人沒穿衣服,腰間松松垮垮地圍了條浴巾,手里拿著條毛巾擦頭發(fā),水珠順著他分明的肌肉從上滑到下,一直滑到人魚線的最深處……
那畫面太過撩人,讓夢里的她羞得閉上了眼。
她和秦燦燁分開后,隔三岔五就會夢見他,但像昨天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是第一次夢見。
蘇滟心里有些煩躁自己,恨自己不爭氣,為什么老是夢見他。
想著想著,就覺得腦袋里一團漿糊,蘇滟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倒下來繼續(xù)睡覺。
回籠覺睡得很沉,要不是手機的鈴聲把她吵醒了,蘇滟還能繼續(xù)睡。
她半瞇著眼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靠著感覺摁了接聽按鈕,電話那頭傳來米莉的聲音。
“寶貝,你還在睡覺嗎?”
蘇滟含糊地‘嗯’了一聲。
比起蘇滟沙啞無力的聲音,米莉的聲音聽著就精神頭十足,“那你快起來吧,韓寧要帶我們?nèi)グ埻鯊R,我們在度假村門口等你�!�
蘇滟又‘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在床上磨蹭了一分鐘,蘇滟爬了起來,走進浴室洗漱。
見淋浴房一地水漬,蘇滟愣住了,她昨天明明用的是浴缸,沒有用過淋浴房。
她仰頭盯著花灑噴頭看,見花灑時不時滴下一滴水,擰了下眉,居然漏水。
沒做多想,蘇滟打開花灑,被噴出的冷水凍了一個激靈,她趕緊把水調(diào)整到合適的溫度。
去拜白龍王,是要穿白衣白褲的,蘇滟從行李箱里翻出白色T恤和白色闊腿褲,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睡裙不見了。
她在行李箱里翻了又翻,嘆了口氣,生完孩子后,她的記性差了很多,該是收拾行李的時候忘記放睡裙了。
蘇滟換好衣服、化好妝走出門的時候,剛巧遇到從隔壁2007號房間推門出來的陸詠璇。
很巧,陸詠璇也是穿著白色T恤和白色闊腿褲,見到同樣打扮的蘇滟時候,臉色明顯僵住了,不過她旋即換上了一貫的客套笑容,“蘇小姐,你也要去拜白龍王嗎?”
沒等蘇滟回答,陸詠璇自顧自繼續(xù)說:“我去給煜煬祈福�!�
話音剛落,她原本就紅腫著的眼眶頃刻間蓄滿了淚水。
蘇滟手忙腳亂地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陸詠璇,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就說,“煜煬會沒事的。”
陸詠璇用紙巾掩了下紅紅的鼻子,淚水最終沒有落下來。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度假村門口,陸詠璇徑直走向停在度假村門口正中間的那輛黑色加長林肯車。
酒店門童幫陸詠璇打開車門的瞬間,蘇滟瞟見了端坐在車?yán)铮┲滓掳籽澋哪腥�,他穿著白色T恤,露出的堅實有力的小臂和蘇滟昨晚夢里的一模一樣。
蘇滟莫名其妙的臉熱了起來,急忙撇開眼,往停在右側(cè)的吉普車走去。
坐進吉普車的后座,蘇滟躊躇了一會兒說:“我不想去白龍王廟了。”
米莉了然地看了眼前面的加長林肯車,安慰道:“N國就那么大點地方,碰見了很正常,你就當(dāng)他們是空氣好了�!�
坐在副駕駛位的Peter轉(zhuǎn)過頭,勸說著,“你去拜拜白龍王,讓他保佑你以后不要再遇到晦氣的人,保佑你下一站更幸福�!�
韓寧啟動了汽車,一邊說:“來N國,不拜白龍王,那就白來了。白龍王廟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拜的,這個月就今天開放�!�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滟也不再擰巴了,她也不想掃了其他幾人的興,扯著唇角點了下頭。
去白龍王廟的路程大概一個小時,那輛黑色加長林肯車一會兒開在他們前面,一會兒開在他們后面,更多的時候是并排和他們開著。
蘇滟坐在窗邊,眼角余光時不時掃到坐在加長林肯車窗邊的秦燦燁。
男人坐在車?yán)镆粍硬粍�,臉上的樣子有些疲憊,似乎是一夜沒有睡好。
而坐在他身側(cè)的陸詠璇一直在掩面啜泣,哭了沒多久,歪著頭倒在了男人寬闊的肩膀上。
秦燦燁終于動了,低垂下了頭,朝著陸詠璇不知說了些什么,臉上的表情是很溫柔的。
蘇滟吸了一口氣,用手肘撐著車門,手掌彎成‘C’字形,撐著一側(cè)的臉頰,擋住自己的視線。
第193章
店里的頭牌男模
~~
兩章并一章發(fā)了哦。
祝大家新年吉祥!
~~
所謂的白龍王廟是一個自稱被白龍王附身的華人創(chuàng)建的廟,但也不是誰都能見到這個號稱被白龍王附身的人,蘇滟她們幾個就見不到,只能和普通信徒一樣在白龍王塑像處拜一拜。
倒是秦燦燁一行人,加長林肯車一停下,候在廟門口的工作人員就殷勤地迎上了前,領(lǐng)著他們從一個小門進入了寺廟。
拜完白龍王塑像,米莉、Peter、韓寧心血來潮,要在身上紋經(jīng)文。
蘇滟身上有紋身,她上的是藝術(shù)大學(xué),有紋身的同學(xué)有很多,她也跟風(fēng)在后腰上紋了一對蝴蝶。紋身是很疼,她每次強忍著痛紋一點,那兩只蝴蝶斷斷續(xù)續(xù)紋了兩個多月才紋好。
想起她后腰上的蝴蝶紋身,蘇滟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秦燦燁。
秦燦燁似乎特別愛她后腰上的紋身,做那事的時候總喜歡讓她跪趴著,好讓他看到那兩只蝴蝶。
想到這里,蘇滟就忽然生出了洗掉那兩只蝴蝶紋身的打算,讓她時不時想起那個男人的東西,她一點也不想留著。
蘇滟聽Peter嚎了幾聲,轉(zhuǎn)身走到了對面請各種符的屋子。
在來的路上,蘇滟就聽韓寧說了,白龍王每個月會親自制作、加持一張平安符,請過的人都說很靈驗,但是要價不便宜,要一萬美金。
蘇滟目光落在放在柜臺正中間的平安符,沒有猶豫,從包里掏出銀行卡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擺擺手,用英文嘰里咕嚕說了一通話。
蘇滟聽不懂工作人員說了什么,但是她看明白了手勢,這是不讓刷卡。
她怔住了,誰會揣一萬美金出門,還是在治安不好的N國。
蘇滟倒也沒想強求,把銀行卡塞到包里,又從包里拿出幾張紙幣,指了指柜臺里的一個小鈴鐺。
這次,工作人員接過了她手里的紙幣,并把小鈴鐺取出來遞給了她。
蘇滟搖了搖手里的小鈴鐺,聽見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艟托α�,她不知道秦家會給孩子取個什么名字,但是她給孩子取了乳名叫‘小叮當(dāng)’。
這時,身后傳來溫溫軟軟的女人聲音,“燦燁,我想給煜煬請個平安符。”
“嗯�!本o接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到蘇滟的耳朵里。
沒過一會兒,秦燦燁站到了她的身側(cè),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疊美金,遞給了工作人員,又用英文說了一串話。
工作人員雙手合十,彎腰接過錢,從柜臺里取出平安符,用兩只手恭恭敬敬地把平安符遞給了秦燦燁。
蘇滟眼睛余光落在男人捏著平安符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他已經(jīng)把婚戒摘了,無名指上的戒痕很明顯,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明顯戒痕就會消失。
陸詠璇認(rèn)出站在柜臺前的蘇滟,主動搭話,“蘇小姐,你來白龍王廟求什么?”
蘇滟收回目光,嗓音淡淡地說了三個字,“求姻緣�!�
“姻緣……”陸詠璇拖著長長的尾音重復(fù)了那兩個字,偷偷看了眼蘇滟身側(cè)臉色頃刻間沉下來的男人,再開口時笑容多了幾分真心實意,“蘇小姐,白龍王廟很靈驗的,你一定會心想事成�!�
她頓了頓,長長地吐出口氣說:“我們剛拜完白龍王,就接到消息,DNA結(jié)果顯示,那幾個尸體不是煜煬。”
她突然用手里的手帕掩了掩閃著淚花的眼角,嗚咽地說:“可是煜煬已經(jīng)消失一兩個月了,搜救隊的人說,這么長的時間,幸存的概率很渺茫�!�
秦燦燁走到她身側(cè),聲音很輕很柔,“沒有找到尸體,就還有一線希望�!�
陸詠璇順勢倒在他的懷里,臉頰埋在他胸膛上,肩膀抽動著。
蘇滟眼看著陸詠璇在十分鐘內(nèi),絲滑地轉(zhuǎn)換了好幾種不同的情緒,最后動作自然地依偎在男人的懷里,她立刻撇開臉。
在陸詠璇靠過來的時候,秦燦燁身體僵了一下,下意識地朝身側(cè)方向掃了一眼,蘇滟已經(jīng)扭頭離開了。
他抬起手,將眼淚汪汪的陸詠璇從懷里拉了出來,吩咐手下送她去林肯車?yán)铩?br />
蘇滟沒什么目的在白龍王廟亂溜達,走到一棵掛滿紅絲帶的樹下,工作人員遞給她一根紅絲帶,用英文熱情地介紹了一通。
蘇滟沒怎么聽懂,用手指了指樹上的紅絲帶,用蹩腳的英文問,“你讓我把帶子系到樹上嗎?”
工作人員又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蘇滟聽見她話里有‘Yes’這個單詞,猜測是讓她掛上去的意思,就找根她能夠著的樹杈子,墊著腳把紅絲帶系了上去。
才剛系上,紅絲帶就被一只大手拽了下來,甩在了地上。
蘇滟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身體就被人拉到了懷里。
鼻尖聞到熟悉的男人氣息,蘇滟想都沒想,就開始掙扎,“秦燦燁,你做什么?你放開我!”
男人聲音聽著很壓抑,沙啞又隱忍地質(zhì)問,“蘇滟,你真是來求姻緣的?”
沒等蘇滟回答,他一手扣著她的細(xì)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往自己胸膛上壓,聲音沉沉的,“我不允許�!�
他胸口還殘留著陸詠璇身上的香水味,蘇滟聞了聞,清淡的茉莉花香混合著生嫩的綠芽氣味,嚴(yán)肅且優(yōu)雅的味道,很有辨識度,也很好聞。
但是蘇滟不喜歡這個味道,她恨恨地推開了秦燦燁,“秦燦燁,你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秦燦燁是逆光站著的,蘇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她俯身撿起地上的紅絲帶,轉(zhuǎn)過身把帶子重新系到了樹杈子上。
才剛重新系上去,紅絲帶又被扯了下來,下一秒,蘇滟身體被秦燦燁用力地扳轉(zhuǎn)到他面前。
“我不允許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鼻貭N燁說著,生怕她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低下頭對著她的唇瓣胡亂地親了下去。
蘇滟竭力躲閃也躲不開,又說不了話,‘嗚嗚’了兩聲后,索性咬了下去,他親得雜亂無章,蘇滟就逮到什么咬什么。
兩人嘴里溢滿了腥甜的血,秦燦燁吃痛,更怕她傷了自己,于是離開了她的唇瓣,松開了抓著她的手。
蘇滟喘了幾口氣,不忘說出想說的話,“秦燦燁,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會有別的女人,我也會有別的男人,我會和別的男人戀愛、結(jié)婚、生孩子,你管不著我。”
秦燦燁嘴角被她咬出了血,沒有擦,也沒有說話,就這么直勾勾、怔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像是在消化聽到的那些話。
他從來沒有想過蘇滟會成為別人的女人,這一刻想到她以后會躺在別的男人懷里,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和別的男人撒嬌,叫別的男人老公,只覺得呼吸似被別人奪了去。
蘇滟越過他,徑直走出了龍王廟,打了輛出租車就離開了,坐在車上才想起來米莉她們還在白龍王廟,就拿出手機給米莉發(fā)了條信息,說自己去找家按摩院疏通乳腺。
司機聽見她說要‘馬殺雞’,了然地笑了笑,載著她往市區(qū)開。
陸詠璇在林肯車?yán)锏攘嗽S久,見蘇滟腳步凌亂地從白龍王廟走了出來,雙唇浮現(xiàn)著一層瀲滟的水光。
又等了好半晌,才看見秦燦燁從白龍王廟走了出來,手里捏著一條紅絲帶,嘴角掛著一眼可見的傷,一聲不吭地坐進林肯車。
陸詠璇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輕輕柔柔地提醒,“燦燁,有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雖是這么問,但她半點沒有覺得不當(dāng)講,沒有停頓一秒,她接著說:“你離婚后還戴著婚戒的新聞才剛壓下來,我們這幾天總是和蘇滟遇到,萬一你被拍到和她同框的照片,恐怕又會有媒體說你們是假離婚的,秦氏集團的對家一定也會趁機做些文章出來�!�
她邊說邊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見男人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循循說:“我們要不要換一家酒店��?”
見秦燦燁沒有直接拒絕,她繼續(xù)說,這次不是詢問,而是直接定了下來,“燦燁,那我們就換到市區(qū)的酒店住,雖然周圍吵鬧一點,但是離警察局什么的都近,我們辦事也方便一些。”
秦燦燁把手里的紅絲帶塞進口袋了,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行�!�
而另一邊,蘇滟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她被出租車司機送到了紅燈區(qū)。
繁華而混雜的街道上,色彩鮮艷的霓虹燈閃爍著絢麗的光,街邊站著衣著暴露的女人,艷笑著招攬路過的男人。
這時,一個說著中國話的女導(dǎo)游帶著一群游客從蘇滟旁邊走過,蘇滟急忙湊到那個導(dǎo)游跟前,禮貌地詢問:“不好意思,能問一下哪里可以做按摩嗎,我想按摩一下胸部�!�
女導(dǎo)游頓下腳步,側(cè)頭看向她,重復(fù)了一下她的后半句話,“你想按摩胸部?”
蘇滟點頭,“我想找人按摩胸部,疏通一下乳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