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嗯�!被羧疽蛎悦院剡^了神。
“兩三天好得了嗎?你還要值班吧?”
“誰管它。”霍染因清醒的瞬間,不服輸?shù)匿h銳又進入他的眼睛。
紀詢不免低笑一聲。
他輕觸傷口,又烙下輕輕一吻,吮去鮮血。
他從血中吻出了甜味。
他饜足的松開擁抱霍染因的手。
但霍染因沒有松開紀詢,他的雙手依然環(huán)在紀詢身上,他的呼吸噴吐在紀詢耳旁,悠長的,帶著沐浴后的潮濕溫熱。
“為什么這時候吻我?”他問,“是想要將我也弄臟嗎?”
他說著話,親昵地與紀詢耳鬢廝磨。
“紀詢�!彼p笑,“你……了�!�
“紀詢,”他輕笑,“你硬了。”
紀詢的手指點上霍染因的嘴唇,這口唇剛才被他咬破了,現(xiàn)在涂了層艷麗至極的朱紅,招搖著引人采摘。
他單手環(huán)著霍染因的腰,慢條斯理地頂了下胯。
霍染因瞬間屏息。
“是啊。所以,”他問,“想過個愉快的夜晚嗎?”
“不需要足夠的情緒了?”霍染因反問,他嘴角掛著嘲諷的微笑,“因為我戳破你內(nèi)心的傷口?”
“因為我……”紀詢攬住霍染因,他在霍染因耳旁吐氣,“想和了解我的人上床。我想擁抱他,想占有他,想徹底弄臟他……”
他的手已經(jīng)撫上霍染因的衣服。
剛剛洗完澡的人穿著套睡衣,剛才的擁抱廝磨中,睡衣的領子被弄歪了,領口的一顆扣子也解開了——可能霍染因之前也并沒有將其扣上。
從睡衣欲遮欲露的縫隙里,紀詢能夠看見霍染因淺淺一凹的鎖骨。隔著衣服,紀詢的手指在霍染因的鎖骨處劃過,最后停留在扣子上。
他說著如此色情的話,手上卻一絲雷池不越,極度斯文地將霍染因的扣子扣好,隨后抬頭。
他們目光交錯。
霍染因俯身,舔了紀詢的嘴,仿若一條美人蛇:“來�!�
紀詢將霍染因從沙發(fā)上抱起來,這一抱仿佛嬰兒的抱姿,紀詢一手托著霍染因的背,一手托著霍染因的臀,向臥室走去。
霍染因吃了一驚,但沒有掙扎,他順勢用雙腿勾住紀詢,將身體倚靠對方。
紀詢聽見了一聲輕輕的笑�;羧疽蛲嫖兜溃�
“我還以為你會在沙發(fā)上做——”
“床更舒服。”紀詢漫不經(jīng)心,“沙發(fā)可以下一次,至少等你先把沙發(fā)膜給撕了。”
他們進了臥室。房子像人,霍染因的臥室就和客廳一樣,簡練直接,現(xiàn)代風格,總體灰黑色調(diào),窗簾拉著,衣柜打開了半扇,里頭掛著為數(shù)不少的衣服。
他將霍染因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倒下去,他埋首在霍染因頸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也嗅著那皮肉之下,流淌的鮮血的味道。
他在霍染因的耳頸上烙下一連串的輕吻,感覺著霍染因的雙手也在他背后游走。
他第一次感覺到霍染因的雙手能夠這樣柔軟,平日里霍染因的手總是堅決的,帶著硝煙火藥的味道。
他用牙齒咬開自己剛才扣上的扣子。
兩人親密到皮肉相貼,他的發(fā)絲掃在霍染因的脖頸,霍染因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仿佛有聲受不住癢的悶笑響起來。
睡衣的上衣扣子被他挨個解開,衣服滑下肩膀,堆積在他的雙臂處,霍染因的上半身裸露出來,勁實的肩,瘦削的腰,精心鍛煉和保持的腹肌。他的膚色十分蒼白,比例完美得像是雕刻家用上好的石料的精心雕琢而成,但再好的雕刻家也不能雕刻出他身上的勃勃生機。
這種勃勃生機由缺憾組成。
紀詢想,他的手指先覆蓋在霍染因鎖骨的褐色貫穿傷上,指腹在上面來回摩挲,漸漸的感覺手指下的身體熱了起來。
“調(diào)來寧市前你做的是什么?”紀詢問。
“沒做什么�!被羧疽蛏裆瑢Υ藳]有更多的傾訴欲望。
“痛嗎?”紀詢又問,他低頭吻著鎖骨處的傷口。但溫柔只換來霍染因的不耐煩。
“紀詢,你再這么磨磨蹭蹭——”
紀詢沒有因為霍染因的急躁而打亂自己的步驟,但他將自己的一絲拿捏不準很好地隱藏了起來,他撫著這具美妙,叫人忍不住把玩的身體,一直到男人的腹部,松垮垮的睡褲擋不住任何風光,他輕而易舉地碰觸到藏在其中,半軟半硬的東西。
他的手掌將其覆蓋,不用太多的動作。
這東西就徹底蘇醒了,在他手里發(fā)燙,脹大。
“它很精神�!奔o詢對霍染因低笑,“看起來迫不及待了,有套子嗎?”
霍染因望了望紀詢的臉。躺在床上的半裸的人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理智,和他的身體訴說著截然相反的兩種感覺。
“想什么?”紀詢問,憑著直覺,拉開床頭柜的抽屜。
第一層,沒有。
第二層,哈,有了,全套未拆封的東西。
“沒什么”霍染因回答,沒有將心里想的事情說出來。
剛剛那一瞬間,他想著:如果是紀詢的話,不要套子也無所謂。
紀詢順勢要了霍染因一個吻。他單手去脫霍染因的睡褲,主人并沒有阻止紀詢,甚至抬了抬身,以便累贅的衣服更快地從身上脫離。
他的下半身也裸露了,僅余的衣服全都堆積在四肢上,這種關鍵部位裸露而不關鍵位置遮掩的穿法,帶著另類的色情。
紀詢的手指在霍染因的器具上劃過。
本已充血的器具重重一跳,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但紀詢沒有多做愛撫,他的手指很快觸碰到后邊,那一處低凹縫隙里的隱秘之所。
他不太能夠確定位置,碰了兩下才找到正確的地方,他的手指在外頭打了幾圈,像是在做個初步的謹慎試探:“真緊�!�
接著他打開潤滑油的蓋子,將潤滑油倒了滿手,再度觸碰。
這一次,隱秘之所只在開頭做了點輕微阻力,當他稍一用力,將指頭擠進去的時候,又立刻變成嬰兒的小嘴,津津有味吮吸起他來。
唔。
紀詢的手指因為異樣的感覺稍稍緊繃,但霍染因身體比他緊繃得更厲害,他的嘴輕輕抿著,眉頭不自覺擰了下,喉結(jié)跟著滾一滾,像是有什么聲音馬上溢到嘴邊,又被他咽下去。
“不習慣嗎?”紀詢問。
“是你技術(shù)不好。”霍染因四平八穩(wěn)回答。
然而他的身體正在紀詢的掌握之中,紀詢只將陷入對方身體的手指動一動,霍染因就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由內(nèi)自外的電流刺激,渾身僵硬,剛剛咽下去的聲音不慎泄露:“唔——”
“放輕松一點。”紀詢輕輕吐了一口氣,水漬的嘰咕聲伴著他手指時而響起,這讓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尋找著手底下這具身體的調(diào)子,以便能在其身上彈奏出美妙聲響。
“可以了。還不進來……你不行嗎?”霍染因磨牙。
紀詢沖霍染因一笑,他抽出手指。
仿佛有水,跟著從最隱秘的部位流了出來,霍染因閉閉眼睛,接著讓他睜眼的是遞到面前的安全套。紀詢濕滑的手撕不開套子,于是將其遞給了霍染因。
“……”
霍染因看了看套子,他長睫抖了一下,接著幫紀詢咬開了,咬住的時候,紀詢看見霍染因從下往上朝自己睇了一眼,叫人魂飛魄散的嫵媚一眼。
方才品嘗過的鮮血這時候又在身體里死灰復燃,火焰燒得如此旺盛,幾乎化作驅(qū)動身體的燃料,讓紀詢自己都感到驚異,這回他的身體先于他的理智,也許在這種事情上,男人都有最原始的獸性,他將套子套上,雙手將霍染因的身體分開,頂住了自己剛剛用手指試探過的狹小之地,用力一頂,既將霍染因的身體徹底分開,釘在床上,狠狠貫穿!
用自己的欲望擠入那狹小入口的時候,紀詢的眼睛緊緊盯著霍染因的臉,他看見那張冷靜自持的面孔瞬間失了措,對方漆黑的瞳孔凝了一瞬,隨后飛快渙散,一層水意輕而易舉的將那雙明亮的眼睛覆蓋,他感覺自己的肩背被霍染因抓緊了。
霍染因幾乎發(fā)出了一聲痛呼,可是痛呼只在前半截,到了后邊,又被主人自己咬住,成了一聲低啞呻吟。他的嘴抿得更緊了,冷靜的臉色幾乎板著,僵硬之下有一絲隱忍。但當霍染因的目光看向紀詢隊時候,那絲隱忍又消失了。
他彎了彎嘴唇,將自己過分緊繃的手指放松,近乎挑釁對紀詢說:“來,干我。”
霍染因的話就是澆在體內(nèi)火焰上的又一道汽油。
紀詢感覺到霍染因的輕顫,但有那么一瞬間,他分不太清楚顫抖的是霍染因的身體,還是對方正緊緊包裹著他欲望的甬道。
快感如潮水一樣自兩人交合的地方傳來。
他感覺自己被環(huán)著,圈著,他依循著霍染因的建議,開始輕輕抽插,這是他過去沒有享受過的刺激,而后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再到后來,他掌握了技巧,每一下都全部抽出,再盡數(shù)埋入,每一下都撞擊在霍染因身體里最敏感的位置。
一開始,霍染因還咬著牙配合。
身體很難受。
痛,當然痛,但這可以很熟練的掩蓋忍耐。不能掩蓋忍耐的是痛之外的感覺,是發(fā)脹,酸軟,整個人都好像一罐被搖晃到極致的可樂,偏偏鎖著出口的蓋子并不嚴實,只要再搖晃一下——
紀詢又撞擊到那一處了。
霍染因勉強維持的理智就像是沙堡,終于在一次次的潮水沖擊中被澆濕,沖散,徹底一潰千里。他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眼前炸出金星似的光,大腦出現(xiàn)了極為漫長的空白。
來自對方體內(nèi)的白濁盡數(shù)射到了紀詢身上。
紀詢漲得難受,完全沒有被滿足的欲望還在霍染因體內(nèi),但是他眼前的霍染因,在高潮來臨的時候臉上那層盔甲一樣的冷靜偽裝終于不見了。
他嘴唇微微張著,潔白的齒,艷紅的舌,都在輕輕戰(zhàn)栗,像是他緊緊包裹著他欲望的甬道正在戰(zhàn)栗。他的眼神也失去焦點,水洗過一樣凈透的眼睛,停留在紀詢臉上。
“xun……”他的聲音幾乎破碎。
“什么?”紀詢沒有動作,耐心等待著霍染因回神。
霍染因這時又不說話了,他咬著嘴唇,似乎對于接下去的話拿不準要不要說出來,那張緋紅臉頰上的茫然,居然襯得這瞬間的霍染因無辜又無措。
我一定瘋了。
才會覺得霍染因的臉上能看出這兩種情緒。
但是和霍染因同在一張床上本來就極度瘋狂,在今天出門之前,紀詢絕對沒有想過事情會這樣發(fā)展。
他按著霍染因的肩膀,手指在對方背脊處撫摸按揉,替身軀緊繃的霍染因放松肢體,他同時低頭,在霍染因臉頰上輕啄著,啄去對方臉上的茫然和無措。
這點小小的表情,給他帶來了全新的感覺,好像霍染因瞬間出現(xiàn)了兩種模樣,其中一幅樣子所有人都能見,只有他擁有霍染因的另一幅樣子。
他有一丁點的自得。
不知道多久,當腦海中的空白消褪后,霍染因慢慢恢復了神智。
他恍惚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紀詢的身體上,紀詢正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的背脊,對方似乎很喜歡他的脊柱,手指的大半時間都沿著脊柱上下滑動。
接著,來自紀詢的一句話讓他瞬間清醒。
“你的背怎么傷的?”紀詢有些好奇。他在吻霍染因肩膀的時候,看見霍染因的背脊,光裸的背脊的左肩之后,有一整片淺色的痕跡,像是被燙傷燒傷后,皮膚新長出來的模樣。
“……紀詢,你無聊不無聊,非要在這時候過問我身上每一點痕跡嗎?”
霍染因咬牙說,說完立刻感覺到了一陣細細密密的麻癢,麻癢不止來自紀詢的手指,還來自兩人兀自交合的地方,僅僅是聲音,就好像牽得埋在體內(nèi)的東西更大了,他的身體幾乎要被撐破了。
“只是問問。”紀詢看霍染因逐漸清醒了,從他身體中退出來。
霍染因撐著床鋪的手一下收緊,開腔道:“……干什么?”
他的聲音很啞,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失聲尖叫了,但是他的喉嚨確實又干又澀,想要喝水,想要……親吻。
他的手指向下,摸到了紀詢還挺立的欲望,上面濕潤著,不知道是潤滑油還是什么。他想握兩次,都滑開了,第三次的時候,紀詢抓住了他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
這對紀詢而言可能只是個隨性的動作,但霍染因卻被燙得肩膀都緊了緊。
“從后邊進去�!奔o詢說,“比較省力�!�
“我省力還是你省力?”
“非要挑釁我,吃虧的可是你�!奔o詢溫柔道。
霍染因先是不語,幾秒鐘后又沖紀詢一笑:“我懷疑你是嫌剛才進入的不夠深,想要進入的更深點,果然只能用后入……”
他的話被打斷了,紀詢咬住他的嘴唇。
又來這一招。
霍染因想,但他還是迅速地沉溺在這個吻中。
紀詢親著霍染因,他的手跟著按住霍染因的肩膀,在傷痕處轉(zhuǎn)了兩圈,又來到脊柱,除了左肩這一塊,霍染因背脊光裸,脊柱在其中隱約,伏龍一樣桀驁,他的手指有些戀戀不舍地滑過這條脊柱,最后落到霍染因的后丘。
他托起霍染因的身體,分開霍染因的雙腿,在對方略帶著一絲閃爍的注視中,將自己的硬挺再一次擠入那狹小緊致,銷魂蝕骨之地。
退出去了再進來,這一處地方似乎比之前還要軟熱。
紀詢輕而易舉盡數(shù)沒入,對方身體在似乎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他,內(nèi)壁在他進入的瞬間絞上來,將他緊緊糾纏。
本來想讓霍染因慢慢適應的紀詢一時沒忍住,淺淺抽插幾下,聽見一聲悶哼自霍染因嘴里響起。
但當他看過去的時候,霍染因已經(jīng)擁著他,將腦袋埋入他的肩頸。
身體變得更怪異了,好像只要被碰觸,就開始發(fā)燙,發(fā)麻,然后異樣的快感就一路自尾椎躥到大腦。
疼痛容易忍耐,但快感似乎永遠無法控制。
霍染因調(diào)動全部力量控制著身體,但他的身體越緊繃,就被紀詢越堅定地撐開,撐到了極致的時候,他已經(jīng)像個喝醉的人一樣,蒼白的皮膚泛起大片大片的紅色,汗水滾滿身體,而這些都是其次,最明顯的還是他的欲望,剛剛發(fā)泄過的疲軟的欲望又抬起了頭,再一次露出清醒興奮的樣子。
“想叫就叫出來。”紀詢對埋頭在脖頸間的霍染因笑道,“聲音這么好聽,不叫出來不是浪費嗎?”
他才說完,肩膀一痛。
霍染因顫抖著身體,含著紀詢的東西,狠狠地咬在紀詢肩膀上,當他咬下去的時候,低吟伴著一朵血色的花,綻開在紀詢的肩膀。
紀詢倒抽了一口氣,這時候的鮮血和疼痛反而讓他更加興奮。
他掐上霍染因的勁腰,他拋開了最后的溫柔,用盡力量,仿佛要撞散對方身體一樣,將自己狠狠撞進對方體內(nèi),將自己與對方揉為一體!
他強迫霍染因抬起頭,讓對方與自己四目相對。
他看見蔓延在對方身體上的緋紅已經(jīng)一路攀上到了霍染因臉上,他的眼尾被染上了濃濃的被欺負后的紅色,纖長的睫毛也沾上了水珠,他的嘴唇幾乎合不上了,哆嗦著抖出呻吟和低低的泣音,中間還夾雜著幾個音節(jié)。
紀詢再一次辨認:“你在說什么?”
他的聲音伴著他沖擊,幾乎將霍染因撞散了。
這一次,破碎的聲音粘合了,那一直藏在霍染因喉嚨中的響動,清晰地出現(xiàn)了,霍染因用含著水珠的眼望著紀詢:“紀……紀詢——”
他看我,他叫我。
只看我,只叫我。
紀詢被滿足了,將霍染因用力抱緊,盡數(shù)埋入,他帶著身下的人,再一次達到仿佛能將生命拋棄高潮。
第七十一章
世界暗下來。
紀詢躺在床上,霍染因睡在旁邊。
那個激烈的,癲狂的……親密交流,已經(jīng)過去幾分鐘了。
室內(nèi)恢復了安靜,臥室的大燈關了,留一盞床頭燈,橘黃色的光打在霍染因汗津津的臉上,像只手,輕柔地撫摸著霍染因俊秀的眉目與臉上的疲倦,弄得紀詢也想要去摸摸這張最近天天能夠看見的臉。
他這樣想著,真的伸手了,手搭在霍染因的臉上,感覺對方皮膚上正在退卻的溫度。
霍染因睜開了眼,目光漫不經(jīng)心朝這里掃來。他的眼底沒有了剛才的渙散,倒塞滿了倦怠,但很快又變得尋常一樣藏刀蘊劍:“干什么?”
“帶你一起去洗澡。”紀詢其實沒想干什么,但他找了件事情說,身上黏糊糊的確實不舒服。
“不用�!被羧疽蛑苯臃駴Q,“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那我先去洗。”
“衣柜右側(cè)有一套全新的沒穿過的睡衣,墨綠色的。”霍染因心不在焉說。
紀詢起身,他打開衣柜,找到了霍染因所說的那套衣服,他拿著那套衣服,霍染因家里有兩個衛(wèi)生間,他在房間里的浴室和外頭的浴室衡量片刻,覺得里頭的浴室恐怕會吵到霍染因,于是選擇離開臥室,前往客廳。
水聲嘩啦啦的,較低的溫度澆在紀詢身上,將他隱隱約約帶著火的身體澆得冷靜。
他站在蓬頭底下,若有所思地摸著肩膀上被霍染因咬出來的傷口。
男人和女人一起之后,關系總會發(fā)生微妙的,親密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