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看著被氣到了的老夫人,心情甚好,祖母越是生氣,以后就越是會支持她。
“趁著今天過來,有個事情我得說說呢�!蔽喊矊帉M(jìn)賬的積分十分滿意,決定再進(jìn)一步。
“有什么想要的嗎?安寧你……”陳氏忙接了魏安寧的話,她昨天回了院子后,跟身邊的顏媽媽也說起安寧,安寧這孩子和她像。
連顏媽媽都能看的出來。
可是這孩子因為蓉蓉鬧那么一場,對她也有隔閡。
也許是因為這個孩子跟自己像,所以對蓉蓉的感情,也就沒之前那么深了。
甚至一做對比,真是安寧哪都很順眼。
以前覺得蓉蓉好的地方,現(xiàn)在也都成了不好。
她想要補償安寧,又不知道安寧喜歡什么。
這孩子被接回來之前,她的心里都是亂糟糟的,根本沒心情去調(diào)查。
“我要成親了,嫁妝該準(zhǔn)備起來了。不過我不放心你們準(zhǔn)備的,為自己來。安國公府的府庫鑰匙給我,怎么樣?”
魏安寧問她。
“你要不要臉?女子怎能自己準(zhǔn)備嫁妝?自然是家中愿意給你多少,就是多少�!蔽豪戏蛉吮緛砭蜎]順過氣來,聽她居然還要去府庫拿東西,更是沒法順氣了。
真是想的美,安國公府的東西,哪能輪到她?
看看蓉蓉?蓉蓉就沒那么多想法。
要不是陳氏善妒,蓉蓉的娘,怎么也不會死在外面的。
“再說這種不敬的話,我可要把你扭送官府了啊。算了,直接送太子府吧�!蔽喊矊幷Z氣很平靜的威脅她。
一提到太子府,魏老夫人安靜了一下。
她不沖魏安寧了,直接沖著陳氏:“陳氏,這就是你的好女兒?你看看她哪兒比蓉蓉好了?”
她剛說完,魏安寧的巴掌都扇到魏蓉蓉的臉上了。
一直在看戲偷著高興的魏蓉蓉突然挨打,人一下都懵了,她楚楚可憐的捂著臉:“姐姐,你這是做什么?”
“沒什么,祖母嫌棄我,她雖然失禮,但是我怕打她的話,一下子打壞了她。所以,只能請你代她受罪了。
她不是覺得你好嗎?
祖母,要么你現(xiàn)在同意把鑰匙給我,要么我現(xiàn)在就打的她半死,然后求太子為她指婚。
嫁給什么人比較好……”
魏安寧已經(jīng)開始思考了。
魏蓉蓉嚇得花容失色:“祖母,祖母我不要嫁人。姐姐,你這樣就不怕被父親知道嗎?我好歹也還是家里的庶出女兒的身份,你這么欺負(fù)我,傳出去的話……”
“傳出去怎么了?昨天太子不是全都看見了?他還是要娶我啊,至于其他人,我和其他人非親非故,與我何干?”
魏安寧想笑,上輩子魏蓉蓉就會用名聲,還有親人來綁架原主。
道德枷鎖,還有一堆的歪理,套在原主的身上,讓原主一步步的走到了絕路上。
可惜,她是不講什么道德的,為了她的目的,她要消除原主的怨恨,這條路上,誰擋著她,都是她的敵人。
“反了天了,你真是反了天了!陳氏,蓉蓉好歹是你養(yǎng)大的,你就看著她這么被欺負(fù)?”魏老夫人從沒見過比魏安寧更離譜的人。
她怎么敢的?
這可是魏家!還有太子,他瞎了嗎?
蓉蓉這么好,他看不見?
魏安寧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在眾人的沉默中,起身走到了魏老夫人面前,手里的茶盞,順著魏老夫人的腦袋將茶水傾倒而下。
第11章
你們可不要不識好歹
“啊!你干什么?來人,給我來人,把她抓起來!”
老夫人一聲驚叫,再不顧什么體面,胡亂擦起了臉。
“誰敢動我?”魏安寧冷哼一聲,手里的茶杯直接捏的粉碎。
嚇得屋里剛要有動作的婆子丫鬟們,一個個的后退好幾步,就怕和茶杯一個下場。
陳氏看看親生的魏安寧,她容貌迭麗,漂亮的任性的,又毫無禁忌的,直白的不可一世。
簡直和她年輕的時候一樣,再看看花容失色,急著給老夫人擦臉的魏蓉蓉,心里悵然,這孩子到底不是她生的。
不過,安寧也太胡鬧了。
“安寧,你這是做什么?她可是你的親祖母�!标愂习迤鹉樕�,準(zhǔn)備教育女兒。
“老夫人早上腦子不太清醒,一而再再而三的試圖折辱我。我這還沒嫁人呢,她學(xué)不會尊重我也就罷了。如果習(xí)慣了,以后我是太子妃,她還是這樣。
這不是給安國公府惹麻煩嗎?”
魏安寧一本正經(jīng),振振有詞。
陳氏聞言愣住,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
魏蓉蓉眼中含淚:“姐姐,都是我不好。是祖母心疼我,所以對你的態(tài)度才會有些嚴(yán)肅,你要是有什么怨氣,只管沖著我。
祖母年紀(jì)大了,你沖著她,這不是要她老人家的命嗎?”
“沖你?你配嗎?”魏安寧垂眸看她,滿眼嘲諷。
在魏蓉蓉略僵的表情下,繼續(xù)說了下去:“你算什么東西?你不過是一個與安國公府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并且占了我身份多年,現(xiàn)在還不愿意離開。
以庶出身份,繼續(xù)留在這兒,名不正言不順的外人。
我與祖母的事情,與你何干?”
“孽障!誰讓你這么折辱你妹妹的?”外面,安國公才進(jìn)來,就聽到了這個大女兒居然這么說蓉蓉,一下子火冒三丈。
身邊,是跟著他一同前來的徐林寧。
徐林寧的面色也難看至極,蓉蓉……她怎么敢這么折辱蓉蓉呢?
魏安寧可不管他們的想法,轉(zhuǎn)身看向他們:“你腦子也壞了?我是孽障你是什么?”
安國公尷尬了一下。
一旁的徐林寧神色冷漠:“夠了!你憑什么這么折辱蓉蓉?你以為她真的沒處可去?她只是舍不得魏夫人和魏國公而已,我今天來,就是來向她提親的。
你們魏國公府不珍惜她,自然有人排隊等著珍惜�!�
徐林寧激動不已。
魏蓉蓉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好轉(zhuǎn),她知道爹的意思,先用這個婚事穩(wěn)住陳氏,還有陳老夫人。
可……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今天來救她的人,是七殿下。
而不是眼前的徐林寧。
徐林寧再好,也沒法讓她得償所愿。
她魏蓉蓉,處處比人好,就該做這世上最尊貴的女子。
“蓉蓉,你沒事吧?”徐林寧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魏蓉蓉的面前,心疼不已。
“我沒事,只是祖母……”魏蓉蓉雙眼紅的和兔子一般,柔弱可憐。
看著魏安寧,聲聲泣血:“姐姐,祖母是家中長輩,就算你怪我這些年占了你的身份,可祖母沒對不起你。
你怎么能這么對待祖母?”
“魏安寧,你真是無法無天!”安國公忙攙扶著老娘坐下,看向這個毫無體統(tǒng)規(guī)矩的女兒,忍耐到了極限。
“來人,給我請家法,我今天非得好好的修理她不可。否則,這國公府都要成了……”
安國公話都沒說完,魏安寧抄起一旁另一只茶杯,直接砸到了他的嘴上:“你想修理誰?”
她可沒慣著安國公。
昨天太子不是已經(jīng)傳話了嗎?只要她不逆天,什么事情都有他呢。
安國公可不是天,她也不是真正的原主。
打就打了。
“翻天了!來人,快來人,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非要看著她掀了這國公府嗎?”魏老夫人拐杖都要敲折了。
安國公被打懵了,坐在地上還沒回神。
陳氏訝然,她,她怎么敢……
“怎么?你們要對未來的太子妃動手了嗎?”魏安寧含笑的雙眸看向那些圍向自己的家丁,并沒有慌亂,也沒有服軟改變態(tài)度的意思。
今天這安國公府的人,還有她之間,必須有一個占上風(fēng)。
那這個人只能是她。
她可不是為了融入這個家才來的,她是為了給原主報仇賺積分來的!
這些人聽到太子妃的名頭,立刻不敢動了。
“一群廢物!她還不是太子妃,就算是,你們是我安國公府的家丁,再不動手,我就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打死。”
安國公已經(jīng)徹底被刺激到了,真是豈有此理。
他就不信了,太子真的能為這么個粗鄙的東西,和他安國公府作對。
“安寧,你別任性,就和你爹爹道個歉,你今天做的的確過了。你祖母讓你學(xué)習(xí)規(guī)矩,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陳氏看夫君生氣,此事再鬧下去,恐怕無法周旋了。
這個時候,還是一方退讓為好。
“任性?道歉?為我好?”魏安寧恍然大悟。
“這樣啊,那你們就先向我道歉吧�!蔽喊矊幹匦露俗�。
“什么?你聽不懂你娘的話嗎?”安國公本來也準(zhǔn)備找個臺階就下的,結(jié)果這逆女根本不給他臺階。
“聽懂了。祖母今天是很任性,為了她的一己私欲,想要為她更喜愛的魏蓉蓉,找我這個準(zhǔn)太子妃的麻煩。
這如果傳出去,那就是我們國公府不敬皇室,是應(yīng)該道歉。
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可不要不識好歹。”
魏安寧主打一個不內(nèi)耗自己,全怪罪他人。
安國公還有老夫人倆人的臉色都青一陣紅一陣的。
“怎么?讓別人道歉輕松,換到你們自己的身上,就這么難以接受嗎?”魏安寧看他們還不道歉,表示驚訝。
陳氏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安寧怎么這么不省心呢?
非要讓整個安國公府鬧僵嗎?
“還有你,你進(jìn)來就說我折辱魏蓉蓉。徐公子,造謠不要本錢嗎?你何時見到我折辱她了,證據(jù)在哪兒呢?
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
魏安寧拉長語調(diào),眼中意味深長。
第12章
這還要理由嗎?
“那又如何,你也沒有辦法證明我誣陷你。”徐林寧只恨自己不是皇子,無法呵護(hù)心愛的女人。
太子也是瞎了,讓這么個女人在這兒耀武揚威。
如果不是因為太子,安國公如何會投鼠忌器?
她又怎么敢欺辱蓉蓉?
“是啊,但是打你就打你了,難道我還要找什么理由?”魏安寧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欺辱原主的時候,可都沒找過理由啊。
魏安寧做事一向利落,手邊有什么就用什么,剩下的那最后一個茶杯,直接就跟徐林寧的腦門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然后徐林寧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暈了過去。
三號的聲音,讓魏安寧頗為意外,這個徐林寧,是真遭恨啊,一打就給好處?
“徐公子?”安國公語調(diào)都變顫了,昨天徐丞相家這個兒子剛被倒著抬回家,今日徐丞相還主動找他詢問過一次呢。
現(xiàn)在人就又暈了?
這次怎么交代?
他雖然是國公,可實權(quán)并不大。
徐丞相,那可是真正的權(quán)臣啊。
“逆女!”安國公恨不能宰了她。
“吵什么?你也想睡覺?想的話我成全你,不想的話,就老實待著�!蔽喊矊幹匦伦�,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有些亂的裙擺。
“今天你們都在了,免得你們這幾天不開眼再惹我,丑話我提前說了。
什么規(guī)矩體統(tǒng),你們都不配說。
安國公,你也不想你和你那個芙蓉姑娘的秘密,被全天下都知道吧?”魏安寧問他。
安國公臉上血色全無,她知道?
她怎么會知道的?
她,這件事只有他和芙蓉還有蓉蓉三個人知道啊。
是那個小院里的奴才?他都已經(jīng)處置了啊的,怎么會呢?
“你想怎么樣?”安國公忍氣吞聲的問她。
“國公府的府庫里,嫁妝隨我挑選。不然,我可就等著看熱鬧了。哦對了,你們也別給我在婚事上整什么幺蛾子。
我有一點的不順利,我就百倍千倍的奉還在她的身上�!�
魏安寧白玉一般的手指,輕指正梨花帶雨裝可憐的魏蓉蓉。
魏蓉蓉心中已然和淬毒了的蛇蝎一樣,想將魏安寧生吞活剝。
可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她不能讓爹和祖母發(fā)現(xiàn)她真面目,也不能讓陳氏更失望了,最重要的是,她也打不過這個魏安寧。
只能等著機會,反正魏安寧現(xiàn)在不會離開這個家。
她今日折辱全家人,爹爹不可能放過她的。
她到時候只需要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不能給她!”魏老夫人今日是被氣的眼前一黑又一黑的,但是提起府庫,她就還能撐。
絕對不能讓這孽障得逞。
“娘,夫人,你們兩個人手中的鑰匙對牌都拿來吧�!卑矅镣吹某瘍扇艘畮扈匙,芙蓉的事情不能被人知道。
不然陳氏絕對不會讓蓉蓉活命的。
“夫君?”陳氏狐疑,那個叫芙蓉的女人,到底和他還有什么秘密?安寧只是說了這么一句,他就妥協(xié)了?
他和那個狐貍精,到底還藏著什么?
安寧是她的女兒,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告訴她?
“安寧剛被找回來,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她要嫁的又是太子,想親自挑選嫁妝,就讓她選吧。我國公府,還不至于連女兒的陪嫁都拿不出�!�
安國公突然變得非常通情達(dá)理,連眼神都純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