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是如來佛祖的私生子吧?!
“啊喲,那難了”
余北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了。
余北剛靠在門上,褲兜里手機響了:在東京鐵塔,第一次眺望
顧顧亦銘?!
他居然來電話了?
既然討厭我了,恨不得把我隔離掉,還打什么電話?
尊嚴(yán)不讓我接電話。
但右手拇指產(chǎn)生了背叛。
“幺兒�!�
平淡得很。
“嗯�!�
“什么時候回來一趟?”
顧亦銘那邊好像聽嘈雜,有女人的聲音。
余北沒弄明白。
什么叫回去一趟?
也就是說去一趟之后,就可以滾蛋了?
那他還叫我回去干嘛?
余北全身被電擊中一樣。
他媽的,這么著急趕老子走,讓我回去收拾鋪蓋的?
也對。
人家出的房租,我還死皮賴臉住那兒干嘛?
“我明天就過去!”
余北語氣也強硬。
走就走,咱再丟不起人了。
“呃”顧亦銘頓了頓說,“也不是催你,你要現(xiàn)在不想過來也沒事兒,演藝活動的話,我可以讓老盧先幫你暫停�!�
好啊,顧亦銘。
我跟了你八年,什么好處都沒撈著,要作品沒作品,要名氣沒名氣,現(xiàn)在停了我的工作,這不是逼我滾蛋是什么?
“停就停吧。”
余北十分酷地回了一句。
但是違約金我可不賠。
賠不起。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余北還挺慶幸自己不是女生,要是被渣男搞大肚子再拋棄,找誰哭去?
男生就簡單了。
馬桶水一沖就干干凈凈。
顧亦銘想要他的孩子?
去太平洋找吧!
余北氣沖沖在網(wǎng)上訂了第二天的高鐵票,什么也沒帶,就帶了幾個蛇皮袋回海城,余香蓮嘟嚎幾句倒也沒阻攔。
一到高鐵站的停車場,余北就認(rèn)出了那臺“總裁”。
余北心里還是忍不住抽抽。
但是沒表現(xiàn)出來。
車窗落下,駕駛室里出現(xiàn)的卻是夏一帆。
“顧亦銘呢?!”
這個牲口。
連最后一面都不想見我?!
第74章
至于這樣作賤老子?
“有事兒呢吧,讓我替他來接你�!�
余北偷偷呸了一聲。
他能有個屁事兒。
無非是把我當(dāng)瘟疫一樣躲。
唉
千千萬萬個跟直男坦白的凄慘下場,怎么就沒學(xué)點兒教訓(xùn)呢?
看來我是高估自己了。
能把直男給掰彎的那種魅力,我有么?
廢話。
我當(dāng)然有。
永遠都不懷疑自己謝謝。
是顧亦銘太直太硬。
見余北不出聲,夏一帆問了一句:“你跟顧亦銘沒吵架吧?”
“沒有。"
余北想吵來著,顧亦銘不理他。
要么轟轟烈烈干一架,然后妥妥當(dāng)當(dāng)絕交也行。
顧亦銘現(xiàn)在不見人不見尸地躲著,更讓余北生氣。
媽的,壽種。
白長這么大個了。
“那我看你狀態(tài)不太對啊”連夏一帆都發(fā)現(xiàn)了,“顧亦銘那么疼你,很不得把你別褲腰帶上,再忙能舍
得不來接你?”
夏一帆肯定是來氣他的。
不然咋句句戳人心坎呢?
“你別提他”
夏一帆唉了一聲說:“老幺,鬧下矛盾無所謂,還是好好的,你和顧亦銘在一起也不容易�!�
“誰跟他在一起了?”余北哼哼說,“顧亦銘可直著呢,我們的關(guān)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啥?”夏一帆驚訝道,“顧亦銘還直呢?都這么多年了”
啥叫他還直?
不是。
我看起來就不直?
我彎得有那么順理成章?
“我看他把你寶貝勁兒的,還以為你們在一起了呢�!�
夏一帆還在嘖嘖稱奇。
余北心塞。
看吧,我跟顧亦銘沒在一起,說出來都沒人敢信。
“你就別說我了,你跟秦風(fēng)不也沒在一起�!�
夏一帆和秦風(fēng)也夠慘的。
余北早就算過,那寢室風(fēng)水不好。
不宜搞基。
夏一帆不是很想承認(rèn),說:“誰告訴你我們”
余北直說:“顧亦銘說撞見你們在宿舍打收�!�
“其實我也懷疑你們是不是咬起來了�!�
余北靈機一動。
上回在機場碰到夏一帆,正好拉去了秦風(fēng)的火鍋店,屁的個巧合哦。我居然才發(fā)現(xiàn),顧亦銘心機超重!
別說腹黑了。
心肝脾肺腎全是黑的。
撒的尿都能當(dāng)墨水用。
“我們和你們情況不一樣�!�
夏一帆提起來,還有點咬牙切齒的。
“怎么不一樣?”
“不說顧亦銘直不直,他對你好是真的,肯定也是有感情的。但是秦風(fēng)那個傻.逼他根本就不走心的,你別看他牛氣哄哄,當(dāng)年被人告發(fā)舉報,我都跟他說了,咱一起把這事兒扛過去,咱倆大老爺們想在一起,別人誰也攔不住,結(jié)果他說他就是玩玩,既然退學(xué)了就干脆分手�!�
“那你們就這樣分手了?”
這也太隨便了。
“你看他到處撩騷,就能看出他就是個沒擔(dān)當(dāng)?shù)膽Z貨,就當(dāng)我看錯了人唄�!毕囊环Φ�,“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難怪夏一帆一碰見秦風(fēng),就跟吃了火槍炮藥一樣。
原來秦風(fēng)是當(dāng)了逃兵。
跟顧亦銘一個德性。
腳底抹了油。
“所以你們要好好的,珍惜珍惜。”
這話跟顧亦銘說去吧。
他要是早有這層悟性。
咱們孩子都能拱白菜了。
半個小時,余北就到家了。
準(zhǔn)確地說,到了顧亦銘租的房子。
房間里頭還是走的時候那個樣子,一丁點都沒變動,顯然顧亦銘壓根就沒回來過。
這是余北最熟悉的地方,門口的拖鞋,窗簾的花邊,每一個柜子上的陳設(shè)玩具,衣帽間里的擺放,餐廳里有多少套餐具,臥室里永遠只用一個的枕頭,這一切,余北都能在腦海里畫出來,都是和顧亦銘相處的點點滴滴,共同的回憶。
余北懊喪悲傷地垂下了頭。
唉
三個蛇皮袋真不夠裝。
怎么拿啊……
比如書房那架還沒用過的器材,余北肯定是搬不動的。
余北先去了衣帽間,先把自己的衣服往里頭塞,舊的就扔了。
然后他瞄到了一閣子香水,瓶瓶罐罐地往蛇皮袋里扔。
“迪奧桀瞥、愛馬仕大地、炸彈、寶格麗海藍這么多,當(dāng)?shù)V泉水用呢?反正他公司還多得很”
“皮帶?”
余北掃了一下價格,搜不到,說不定是淘寶貨,都收下了。
放著也是放著,
顧亦銘也用不上呀,多浪費。
捐給山區(qū)孩子們也好啊。
“這些包我也不認(rèn)識啊,古馳,普拉達、路易威登聽著就不值錢,拿一點兒�!�
“表顧亦銘也沒說是他的還是送我的,既然放我家,那就是送我的吧,我拿自己東西也不過分吧?”不到一個鐘頭,三個蛇皮袋都裝得滿滿的,外加兩個行李箱。
東西太多了。
顧亦銘這個人枯燥得很。
平時也沒啥興趣愛好。
唯一的愛好就是給余北買東西。
帶都帶不走。
愁人。
傍晚剛吃完外賣,顧亦銘來電話了。
“幺兒,吃飯了嗎?”
呵。
這客套的口氣。
仿佛就是一個陌生人。
“吃了�!�
余北把飯盒往垃圾桶一扔。
“你在干嘛?”
余北看了一眼快撐爆的蛇皮袋子。
“收拾。”
收拾完了就滾蛋,催個屁。
“別收拾了,下樓吧�!�
“干嘛?”
連睡都不讓我睡一晚,連夜把我趕走?!
“你先下樓,我?guī)闳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