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顧亦銘難道不知道,我的腳很敏感么?
他手心溫熱,握著舒服又麻麻yǎngyǎng的,從腳底心酥爽到了腦門心。
“你別碰我腳……”
余北的聲音有點干啞發(fā)澀。
“為什么?”
顧亦銘還故意捏了捏他的腳趾頭。
“你是變態(tài)嗎?腳控?你不怕我有腳氣嗎?”
余北臉都紅了,呼吸開始有點紊亂。
“你沒有,你每天都干干凈凈的,怎么會有腳氣呢?”
“腳氣也是氣,你看不到的�!�
顧亦銘這才皺著眉頭松開了。
“余北,你怎么這么惡心啊?”
“誰惡心了?我讓你抓我腳的?”
“明明沒有的東西,你非得說出來惡心我,你又不是古代的黃花大閨女,碰一下腳就要以身相許?”
“你嫁給我還差不多。”
余北跟他說不清,干脆翻個身,背著他睡。
顧亦銘又貼過來,下巴抵著余北的肩窩,手搭在他的腰上。
他怎么凈挑人敏感的地方碰?
余北不說話,默默地把他的手往上挪一點。
為什么往上挪?
總不能往下挪吧。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地方昂……”
顧亦銘在他的耳朵邊上說話,熱熱的呼吸撫摸著他的耳廓。
耳朵也敏感!
顧亦銘手掌垂在余北的xiōng前,他探索了一下,就精準地捏住了一顆馬賽克。
“日……”
余北幾乎是彈起來的。
我發(fā)現(xiàn)了,不是我敏感帶太多,是顧亦銘碰我哪,我都覺得刺激。
“你干什么?大晚上跟只蛆似的動來動去,困死了�!�
顧亦銘表情很無辜。
“你老是弄我……撓我yǎngyǎng,我怎么睡?”
“你可真是事兒多,行了行了,我不撓你yǎngyǎng了,睡吧。”
顧亦銘把他摟下來抱在懷里,維持剛才的姿勢。
唉……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顧亦銘像一條大狗子,下巴拱了拱,埋頭在余北的脖子猛吸了一口氣。
“幺兒,你好香啊�!�
余北冷笑一聲:“香吧?”
“是啊,這味道好熟悉�!鳖櫼嚆懞芴兆淼赜治藥卓�。
“熟悉吧?”余北面無表情地說,“你家沐浴露的味道,你要是喜歡,我舉著瓶子給你聞�!�
顧亦銘沉默了一會兒。
“你真討厭�!�
“……”
顧亦銘碎碎念:“一點情調都沒有�!�
“……”
余北不知道該怎么回他,直男sāo起來,就沒我們這些小基佬什么事兒了。
等余北想到懟他的話,耳后已經(jīng)傳來顧亦銘均勻的呼吸聲。
靠。
撩完就跑,不要臉。
直男都是這樣沒心沒肺,撩的時候真以為能和你干點兒啥,打完嘴pào轉頭就忘得一干二凈。
留我一個人意亂情迷。
余北狠狠地回頭掏,在他脖子上揪了一下。
嘿,顧亦銘這幾天估計是折騰得厲害,睡得死沉死沉的。
真可憐,余北心疼他啊,白天忙工作,晚上跑去酒吧找人,還被耗費了億萬精力,深夜又要處理和章梓瑩的爛攤子,一定很累吧?
那多揪幾下吧。
一夜春夢。
余北醒來的時候,顧亦銘已經(jīng)洗漱穿戴好出來,側臉被晨光照著,冷峻英氣,一派禁yù總裁的氣質。
仿佛昨晚發(fā)sāo的那個不是他。
這種反差……
真是太迷人了。
又是為男神打CALL的一天。
“幺兒,你醒了?昨晚睡得好么?”
顧亦銘對著衣柜前的鏡子打領帶。
“挺好的�!�
如果不是眼下的烏青跟被人揍了一樣,余北差點自己都信了呢。
顧亦銘還在自言自語:“你說奇怪不奇怪,我自己睡都很淺,睡眠質量差,和你睡就睡得沉,特香�!�
看出來了,顧亦銘精神抖擻的。
他利落地系好領帶,轉身時愣了一下。
“你晚上偷偷去挖煤了?幺兒?”
余北對他翻白眼,真不想和他說話,主要是沒精力。
身體已經(jīng)蘇醒,靈魂還留在夢里和顧亦銘翻云覆雨。
“起床吧,牙膏給你擠好了,毛巾也是新的,吃完早餐陪我去一趟機場�!�
“去機場干嘛?”
“接個人�!�
“哦�!�
余北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半秒鐘之后飛快地把被子蓋了回去。
他濕了。
第25章
對不起,我飄了
第一次來男神辦公室臥室睡,我卻搞濕了他的床?怎么辦?
在線等,十萬火急。
顧亦銘要是看見,會不會把我剁了?
“顧亦銘,我不去機場了,你自己去接人吧�!�
余北大腿動了動,黏滑濕稠的感覺,太難受了。
“為什么?你昨晚不是答應我了嗎?”
顧亦銘走過來,站在床邊。
“你也知道,我忙�!�
余北一本正經(jīng)。
“咋了?你有工作?”
啊。
會心一擊。
半個通告都沒得。
顧亦銘對他太熟悉了,pì
gǔ一撅都知道他放什么屁,這樣不好。
不好撒謊。煩人。
“就是……我還想睡一會兒,困著呢�!�
余北作勢打了個哈欠。
“等接完人,你回來再睡。”
顧亦銘拉他胳膊,想把他拉起床,余北連忙扒在床上,恨不得像章魚一樣長出吸盤。
“我不去!”
顧亦銘沒拉他了,只是奇怪地盯著他。
“你到底怎么了?”
顧亦銘忽然劍眉一抬……他有了什么想法。
“cāo,你不會尿床了吧?”
就知道他憋不出什么好屁。
“滾,你才尿床了。”
“不是?那你躲個什么勁兒?”
顧亦銘躬下身子,手往被窩里chā。
“我看看,你到底被窩里藏著什么東西……”
“沒什么!你走開��!神經(jīng)病��!我能在被窩里藏什么?一頭牛嗎?”
余北拳打腳踢地躲他,不讓他的手靠近自己。
顧亦銘也犯軸,一點都沒有罷休的意思,一只手去掀余北的被子,一只手在被窩里頭摸索,看看余北的pì
gǔ下面到底壓著什么。
“嗯?”
顧亦銘碰到了。
“……”
余北啞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么?
顧亦銘的手退出來,低頭看了看食指和中指。
“有點濕。”顧亦銘眨了一下眼睛說,“你還說你不是尿床了�!�
“……”
余北忽然覺得,承認尿床都沒那么羞恥。
“行行行,我尿床了,你起開,我得換褲子!”
“不對,不是尿床�!�
顧亦銘兩只手指動了動,捏搓一下。
余北尷尬得想原地鉆洞,腳趾頭都摳著床單,顧亦銘平時粗心大意的,這個時候你認真?zhèn)什么勁兒��!
搞科研嗎?
更讓余北意想不到的是,顧亦銘還較起勁兒來了,食指和中指放到鼻子前,輕輕嗅了一下……
“……”
余北背后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好……好聞么?噗哈哈哈……”
余北眼淚都笑出來了,實在忍不住。
他選擇放棄。
橫豎是個死,死之前也要羞辱一下顧亦銘,讓他也羞憤至死。
“不好聞。”顧亦銘異常淡定,“也不難聞,像海水的味道。”
余北笑不出口了。
等等……
他到底知道這是個啥yè體么?為什么他這么平靜?不應該是惡心嘔吐么?
“那個……我會幫你把床單換洗的,不,我給你買一套新的,你別殺我……”
顧亦銘隨手抽了一張紙,一邊擦一邊說:“多大點事兒,我還以為你尿床了呢。”
余北呆若木雞:“你……你不覺得惡心嗎?”
“你這說得什么話?我昨天不也弄得你滿手都是嗎?你不也沒說什么�!�
好像有這回事。
顧亦銘繼續(xù)說:“說起來,這東西還是無菌的呢。咱們關系這么好,你看我什么時候嫌棄過你?”
太有道理了。
“無菌是無菌,但是感覺……還是不對。你想想,假如不是我,是另外的男的……”
“cāo!”顧亦銘大聲罵了一句,“余北,你是不是存心惡心我啊?大早上的,讓我吃不下飯?”
顧亦銘眉眼都快擰到一起了,滿臉的惡心嫌棄。
簡直就是大型雙標現(xiàn)場。
“還不快去洗洗,等它風干呢?”
“哦哦�!�
余北躡手躡腳地爬下床,跑去浴室,顧亦銘還在身后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