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車子很快就在宋家的別墅門口停下,
她朝他揮了揮手當(dāng)做道別,轉(zhuǎn)身便朝著別墅內(nèi)走去,臨到門口時,她的腳步卻有突然停下,轉(zhuǎn)身,他的車子仍舊停在原地,沒有啟動的痕跡。
她走回到他的身邊,車窗適時降下,露出他那張棱角分明卻絲毫沒有距離感的臉,他眨眨眼,帶著幾分茫然與不解的目光看向她,
“宋……小姐,還有什么事情嗎?”
“都是同學(xué),不用那么客氣,以后你叫我輕語就可以了。”聽出他在稱呼時的凝滯,宋輕語笑了笑,“不過我答應(yīng)相親只是因為姑姑,并沒有真的打算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所以我們暫時,就還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吧。”
說完,她重新朝他揮了揮手,當(dāng)真如同普通朋友那樣招呼起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眼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別墅大門之后,他面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第二十章
紀(jì)興澤已經(jīng)等了那么多年,自然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暫時當(dāng)朋友而已,更何況,能從陌生人進階到朋友,他也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這一夜,與海城那兩個徹夜難眠的人不同,宋輕語和紀(jì)興澤都睡得十分好。
直到第二日清早,她被手機不斷響起的鈴聲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社交賬號被轟炸到崩潰了。
叮叮咚咚的鈴聲不斷響起,隨意一瞥就全都是惡意的謾罵,就在這時,一個海城的電話號碼撥了進來,她接起,才知道是在海城那幾年的朋友。
“輕語,你看到網(wǎng)上的那些言論了嗎?那些網(wǎng)友真的是人云亦云,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連說你首富千金當(dāng)別人的小三這種謠言都傳的出來,你趕緊澄清,讓那些污蔑你的人通通都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鐘蕓穎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炮語連珠似的往外吐,急促的呼吸將她的義憤填膺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聽了她的解釋,宋輕語終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昨天安梔寧回了海城之后,仍舊忍不下宴會上受的氣,仗著她與陸與洲定下來婚約,便顛倒黑白,說宋輕語插足了她和陸與洲之間的感情,還放出了他們訂婚之后陸與洲和宋輕語同居的證據(jù)。
本來網(wǎng)友也并不相信堂堂首富獨女會去插足別人的家庭,偏偏安梔寧放出來證據(jù),就連陸與洲的那些兄弟門也紛紛作證,說是宋輕語插足,
這一下子,半夜吃到大瓜的網(wǎng)友便信以為真,直接就找到了宋輕語賬號,開啟了瘋狂轟炸。
“你家里這么有錢,難道沒人教過你人要有道德底線,不能插足別人的家庭嗎?”
“還首富千金呢,道德淪喪,真是不知羞恥!”
“抵制宋輕語!抵制晟啟!”
……
謾罵之中還不乏有渾水摸魚,找到她的賬號就直接口出污言穢語,用詞之下流,簡直不堪入目。
當(dāng)然,也有一些理智的網(wǎng)友,說應(yīng)該先等宋輕語的回應(yīng),至少不能只聽信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只是這種的評論的下面,大多也是同樣的謾罵。
“我會處理的,你忘了我可是首富獨女,晟啟的法務(wù)部又不是吃素的,她敢造謠,想必也早就做好了接受最后的結(jié)果的心理準(zhǔn)備吧�!�
聽她一副胸有成足的語氣,鐘蕓穎才松了一口氣,又安慰了她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后,她重新點進網(wǎng)頁看事情發(fā)酵到了哪一步,在看到那些惡意的謾罵時,說心中沒有一點憤怒是假的。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從前他們看不起自己,是因為他們認(rèn)為她家境貧寒配不上陸與洲,如今她首富獨女的身份連網(wǎng)友都知道了,他們到底是哪里來的熊心豹子膽,竟敢伙同安梔寧一起朝她潑臟水?
她冷著臉將那些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發(fā)言一一截圖保留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電話。
“輕語,你現(xiàn)在……還好嗎?不用在意網(wǎng)上的那些話,我知道你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也不用為此而生氣,我相信宋父宋母都已經(jīng)在處理這件事情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脑挘M管來找我�!�
第二十一章
聽出來紀(jì)興澤聲音中的溫柔與急切,宋輕語只覺得擠壓在心口的郁氣被一掃而空,她輕笑了一聲,才道:“沒關(guān)系,我沒有那么脆弱,不過一樁謠言而已,我自己能夠處理。”
“好。”
見她情緒尚佳,紀(jì)興澤提起的心也終于放了下去,他不想掛斷電話,卻又不知道自己此刻還能說些什么,空氣頓時就寂靜了下來。
長久的安靜之下,隔著手機屏幕宋輕語都似乎能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最后,還是她主動打破了這平靜,“紀(jì)興澤,謝謝你�!�
雖然我不會因為那些莫須有的謠言怎么樣,但,謝謝你的關(guān)心,
她在心底補上最后一句話,最后匆匆掛斷了電話,而另一邊,紀(jì)興澤握著聽話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只覺得時間過的好快。
若是能一直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就那樣,他們在電話兩端,在寂靜無聲的環(huán)境中,聽著她淺淺的呼吸也足夠了。
宋父宋母最初聽到宋輕語被網(wǎng)暴的時候,氣得直接破口大罵,就差沒有親自去找陸與洲與安梔寧,還有他們那群狐朋狗友的麻煩,
“一個渣男,一個賤女,真是不自量力,竟敢給我女兒潑臟水,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招惹我宋家!”
宋母聽著宋父的話,更是直接翻了個白眼,“什么初生牛犢,我看是畜生才對吧!”
宋輕語好不容易才終于安撫好了宋父宋母兩人的脾氣,見他們這副模樣,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爸媽,放心吧,女兒才不會平白讓他們欺負(fù)了呢,他們敢造謠,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海城,安家。
陸與洲滿臉陰鷙,看著哭得梨花帶雨撲倒在他身前的安梔寧,眼中只剩下滿滿的厭惡,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本來看著你還有些用處,準(zhǔn)備將你留下的,你倒是膽子大,直接聯(lián)系了汪天運他們給阿語潑臟水,倒是我給你的好臉色給多了�!彼南掳�,逼迫著她昂起頭,她不住的搖著頭,卻再換不來她的憐憫。
“與洲,宋輕語那個賤人明明是首富千金,卻騙了你五年說她家境貧窮,如今我們又得罪了她,你不會還覺得她對你有感情吧?與其等她事后報復(fù),我們?yōu)槭裁床宦?lián)手將宋家徹底打壓下去?”
聽了她的話,陸與洲手中的力氣終于松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