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強裝鎮(zhèn)定：“不一定是你的，你別急著來找事。”
白銳笑了，像看見小孩把搭好的積木推倒一樣，他說：“木木，你是我的愛人，你懷的小孩當(dāng)然也是我的�！�
真是造謠一張嘴，誰答應(yīng)了，白銳又開始自說自話。不過舒書木這次倒并沒有氣急，看白銳的態(tài)度，對這個小孩并不排斥，感覺生下來也并不困難。
舒書木先澄清：“打住，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事誰知道，誰同意了？”
白銳說：“我們都有小孩了，我母親也知道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跟所有人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知節(jié)呢，過年他帶你回家了嗎，恐怕沒有吧，他家里能允許你帶著我的小孩跟他在一起嗎�！�
問題太現(xiàn)實，涉及到許多家庭，舒書木都不好信口開河了，他只是根據(jù)白銳的話反駁：“那你媽就能接受了？”
“是的，她可以�！卑卒J向他伸出手，“跟我回家吧，之后我再去見過你的父母，然后我們就結(jié)婚。”
話說得這么好聽，舒書木根本不相信，白銳的母親肯定也是個出身優(yōu)渥的富家小姐吧，自己兒子才上大學(xué)就跟一個身體特殊的男的好上了，還要生小孩，哪個當(dāng)媽的能接受？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舒書木覺得他把自己當(dāng)傻子。
白銳并沒有過多辯解：“木木，你知道只要你真的留下這個它，而它的確是我們的小孩的話，我們不可能沒有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不跟我走也只是逃避而已，遲早是要解決的。”
舒書木搞不懂白銳到底是撒謊還是說實話了，因為他說的話一會兒像發(fā)瘋，一會兒又有點道理。
“而且我可以給小孩上戶口，相信我木木，你以后需要我的地方還有很多�！�
好狡猾的白銳啊，連上戶口都能搬出來用！
舒書木想，白銳都不怕，那他也不怕，法治社會，還能把他弄死不成。
“先回家把貓放回去。我總得跟應(yīng)知節(jié)說一聲吧，讓他知道去跟你干點正事，都是為了孩子�！�
舒書木抱著四百，球已經(jīng)不見了，找也找不到。
“他會知道是我?guī)ё吣愕?br />
�！卑卒J像是玩笑又像是真心地說，“應(yīng)知節(jié)那里成了你家了嗎，他一開始對你那么不好，你原諒他了？”
電梯門一打開，舒書木剛?cè)鍪郑埦团芰�，躲進了房間里面。
早些的事情，有些他都忘了，腦容量有限，都記那些了，英語單詞和考試重點放哪？
他隨口說：“也還好吧，有你對我不好嗎�！�
和往常不同，白銳沒有接話。
啾咪！
第2章-2*長，腿2老啊姨2整理
舒書木又搬家了，這日子過的，沒一天是安定的。雖然住的地方都是寬敞亮堂的房子，而且都是主人叫他去住的，但再怎么說也是寄人籬下。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買得起房子，很多人一輩子都在背房貸，可是他現(xiàn)在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也不用非要像這樣的大房子，他想買一個三室一廳，讓父母和舒小可有機會來住一住。
舒書木躺在白銳家的沙發(fā)上面想。
白銳把他的行李袋拎進來，并且很沒有禮貌地直接打來看，不過舒書木沒跟他計較，反正里面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白銳又看不上。
他說：“別翻了，都是我要帶回家的一些東西，還有幾件隨身的生活用品，沒什么好看的。”
白銳把一瓶廚房去污劑放了回去：“這恐怕帶不上飛機吧。”
舒書木疑惑，怎么還不讓帶呢，很危險嗎，他坐火車的時候都沒這么多事。
白銳又打開了送舒小可的裙子：“這是給我們的孩子準(zhǔn)備的嗎�！�
舒書木說：“有病，小孩才四個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而且也不一定是你的，別這么惦記。這裙子是給我妹妹的，她九歲了，就喜歡這種花花綠綠的裙子，像要登臺唱戲一樣。”
白銳把裙子放了下來，看了舒書木一眼。他在沙發(fā)上躺得四仰八叉，非常自然，好像沒心沒肺，什么都不擔(dān)心。
“你很喜歡你的妹妹？”
“這不是廢話嗎。”舒書木感到可笑，“親的，就她一個妹妹，雖然說有時候挺調(diào)皮，但是要有人欺負她，我絕對去給她報仇。之前向家駿說她妹妹被人渣欺負，懷孕了沒人管，要換成我妹妹舒小可遇上這事，我能把那男的頭擰下來�！�
白銳撫過裙子的褶皺，把它疊回了原來的樣子，放進了行李袋里面。過了一會兒他說：“我也有一個弟弟。”
舒書木坐了起來喝了口水，擺擺手：“我知道，謝思文嘛。你要是見了他，記得督促他好好學(xué)習(xí)，高三了，每一分鐘都是很寶貴的，別仗著自己成績好瞎弄�！�
白銳卻說：“不是他，是同一個母親的親弟弟�！�
舒書木還真沒聽說過，不過有錢人家多生幾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全都只生一個才奇怪呢。
“哦，那你應(yīng)該也懂吧，有時候很喜歡她，有時候又想揍她�！笔鏁具�不忘嚴(yán)肅地說，“那你弟弟應(yīng)該還在上學(xué)？讓他也好好學(xué)習(xí)�！�
白銳沒有接著談?wù)撓氯ィΣ[瞇地說：“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好不好�！�
舒書木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沒有阿姨來做嗎。
畢竟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久，見過的阿姨比見過的有錢人還多，個個敬業(yè)和藹，手藝又好。
不過白銳要是做晚飯的話，不知道會做什么。他剛要問，突然想起來正事，嚷嚷道：“怎么就吃晚飯了，不是說要去看你媽媽？”
白銳說：“我母親在老宅那邊過年，太遠了，你過去不方便，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舒書木想也是，大過年的給人家長輩添堵不好，就先把年過完吧，初八不知道能不能見到。
他抱怨道：“那你這么早把我?guī)н^來干什么，我在應(yīng)知節(jié)那里不是挺好的，今天本來嚴(yán)護士還要來給我檢查呢。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吧�！�
白銳坐到他身邊，偏著頭看他，垂下來的目光像無害的低柳：“木木，我也會找人照顧好你的，你怎么總是想待在應(yīng)知節(jié)那里。你肚子里都不可能是他的小孩，你覺得他會真心待你和這個孩子嗎。”
舒書木想了一下，聳聳肩說：“會啊，怎么不會，不然他圖我什么，我都沒辦法給他輔導(dǎo)作業(yè)�！�
他一點也不聽話，白銳再次露出那種很虛假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舒書木一看到就想扭開頭。人的表情是能傳達信息的，但是白銳的笑容不會，就像一百二十秒的廣告一樣，只會浪費他的時間。
雖然他的笑容很假，做菜的手藝倒是真的還不錯，只比阿姨們遜色一點點，這對于舒書木來說已經(jīng)是很高的評價。
飯后，白銳在廚房洗碗，舒書木也待在里面東摸摸西瞧瞧，研究那些廚具，并且給白銳拿東西增加點障礙。不過白銳不會怪他，只是把搗亂分子抓過來，要親他，舒書木捂住了他的嘴，并且就洗碗作秀之事提出質(zhì)疑：“干嘛不用洗碗機洗？”
白銳非常體貼，讓他沒事就去房間里休息吧。
舒書木有事，他說：“等會兒，你先把電梯卡或者門鑰匙給我啊，不然你不在家的時候我怎么出去。”
白銳說：“為什么要出去。”
這話問的，舒書木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跟白銳不在一個世界里。
“人總要出門吧，下樓吃個飯遛個彎，或者別人有事找我，也有可能有什么意外，比如說家里水管爆了，突然生病了。”舒書木攤開手，掰著手指頭細數(shù)。
白銳連連點頭，認可他的指教，然而又有些為難地說：“但是家里不是用那些的，是用指紋鎖。”
舒書木把手指頭湊到他眼前：“錄一個我的唄，我也有指紋啊。”
白銳似乎覺得他很可愛，把他抱了起來，放在背后的臺面上：“我知道你有，只是不知道怎么錄入，過年別人肯定也放假了，都等年后好嗎，你這幾天只要乖乖待著，養(yǎng)好身體就好了�！�
面對如此溫柔和煦的話，舒書木只覺得，又開始了，白銳的戲癮再次發(fā)作，又跟他裝起甜蜜戀愛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跟這兩個詞語搭邊過，現(xiàn)在被他一說整的好像新婚夫妻一樣。
想到關(guān)銜和謝思文有時候也挺自說自話的，舒書木得出了結(jié)論，是不是有錢人都這樣。因為錢財往往能決定別人的意愿，于是久而久之，他們都開始不顧及別人的想法，只管自己高興。舒書木覺得他自己已經(jīng)是比較自由的人了，不太在乎別人的眼光，跟他們比起來，還是自愧不如，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舒書木不愛接白銳的戲，他擅長用獨特的說話藝術(shù)，打破白銳的戲臺。只是他還沒出言攻擊，白銳就突然伸手摸向了他的肚子。
嚇得舒書木連連后退，他現(xiàn)在對肚子比對眼珠子還敏感：“干什么，別這么奇怪！”
白銳說：“木木辛苦了，剛知道的時候是不是很害怕，我還不在你身邊�！�
舒書木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把到了嘴邊的嘲諷咽了下去，白銳好不容易說了點人話，聽一下也無妨。
如果真的是白銳的小孩……那他們的確像是一家人，小時候在父母身邊的時候，他不會想到自己以后的孩子和孩子們另一個家長，會是這樣一個組合。命運真是奇怪的東西。
白銳低下頭，似乎想聽一下肚子，舒書木死死地環(huán)腰抱住自己：“別做這種動作！它很安靜，基本上不動，而且它還很小，退開！”
他嚴(yán)防死守，基本上不給一點機會，白銳也沒有強求，把他抱了下來。
一落地舒書木就跑了，還順走了袋堅果。
他嚼著開心果熟悉了一下新家，這里布置地比之前那個像家多了，而且風(fēng)格比較統(tǒng)一。
由于剛離開四百，他總有一種錯覺，貓會從某個角落里突然竄出來。可惜并沒有。
晚上白銳說送他禮物，是一臺新的手機，舒書木打開研究了好久，雖然他不是特別在乎這種東西，不過有新的貴的東西，總是好的。白銳還買一送一，給他弄了一張新的電話卡，說這張辦好了所有手續(xù)，里面的錢也很多，他用起來比較方便。
舒書木還在搗鼓怎么把軟件移來移去，聞言說：“那挺好，不過我好多信息都填的之前的手機號，還得用，這個手機這么高級，應(yīng)該可以雙卡雙待吧�！雹幄并�?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白銳惋惜地說：“木木，你之前的手機壞了，所以才找人送來了這個新的，壞的拿去修了�！�
“啊，有人來過？”舒書木呆呆地問。
房子還是不能太大啊，來人了都不知道，小偷住進來三年說不定都碰不上面。
那個八十塊買來的破爛二手機，壞了也很正常。里面又沒什么重要的東西，舒書木就說：“算了，別修了，修比買來都貴，劃不來�！�
白銳低眉順眼，誠懇地表示：“都聽你的�！�
ε==（づ′▽）づ
第3章-3*長，腿3老啊姨3整理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銳總是跟他擠在一個房間里面，美其名曰要照顧他。
舒書木吃好睡好，月份又沒那么大，哪里需要人陪床。
不過他也沒有很計較這種事，怎么睡不都是兩眼一閉，墊子夠軟被子夠厚就可以，至于邊上躺著煩人的男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福禍相依，忍忍就過去了。
現(xiàn)在白銳睡覺的時候挺老實的，不像應(yīng)知節(jié)，剛躺一塊就抱他，白銳真的只是安安靜靜睡覺，和舒書木心目中的好色形象略有出入。
他側(cè)過頭偷偷看了眼白銳，明明沒有一點聲音，但是白銳好像有所感知，突然說：“木木，我覺得這樣真好�！�
好什么，舒書木感到莫名其妙：“你在說夢話？”
白銳準(zhǔn)過身來看他，接著說：“能和你一直這樣待在一起，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舒書木進入不了白銳的情緒，他才沒那個閑情雅致：“科學(xué)研究表明，睡覺前是記憶里大幅度上漲的時候，無論是看書還是默背，都有很好的效果。我基本上每天都這么鍛煉�！�
白銳很上道地說：“好，我記住了，臨睡前復(fù)習(xí)，加強記憶�！�
每日勸學(xué)完成，舒書木安詳準(zhǔn)備入睡，今天背的單詞他全部都在腦內(nèi)過了一遍。
睡意涌上來，舒書木打了個哈欠，含含糊糊地問：“你在復(fù)習(xí)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白銳具體是學(xué)什么的，不過看他有很多工作的樣子，課堂上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應(yīng)該沒有實際應(yīng)用學(xué)來的重要吧。
白銳聽起來十分清醒，他說：“我在想你。”
*
在白銳家里住的這幾天，舒書木還是相對比較放縱的，畢竟是過年。他喜歡坐在客廳的躺椅上面，反復(fù)看各個臺春晚的小品。
白銳就陪在他邊上，把那些懷孕相關(guān)知識的書全部都看完了，比他看得快很多。其實舒書木心里是有點不太服氣的，看這么快都學(xué)進去了嗎，知識點記牢了嗎？可惜沒有卷子來讓他們兩個一分高下！
每天傍晚，白銳會和醫(yī)生視頻，匯報舒書木今天的身體狀況。醫(yī)生是個外國人，但是會說一點中文，常常隔空向舒書木問安。
舒書木因為情況特殊，有些不好意思交流，否則他真想跟外國人練練英語口語。
這個醫(yī)生也給他看了自己的履歷，比較出人意料的是，她沒有在國外，而是就在同城定居。
舒書木心想，外國人就是自由散漫一點，他們又不過春節(jié)，都不肯上門問診，人家嚴(yán)護士都親自來。
統(tǒng)一讓嚴(yán)護士負責(zé)多好，再這么換人下去，到時候全城的醫(yī)生都知道他的事了。
*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修養(yǎng)，舒書木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挺待得住家的。他也沒有不遛彎就難受的感覺，有可能是因為家都夠大了，跟下樓遛彎差不多。
雖說住得挺好的，但是奇怪的是，他的手機總是修不好，安指紋鎖的人也不上班，白銳他媽也不回來，好像每天都停滯了，都過著重復(fù)的一天，他的生活就是復(fù)習(xí)、保證身體的健康，以及和白銳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
白銳就沒有別的親戚要走嗎，也沒有其他事？還是日子真的在重復(fù)？
舒書木都有些分不清了。
六級單詞二輪復(fù)習(xí)結(jié)束的時候，舒書木終于向白銳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這個年是過不完了？你媽媽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白銳把書簽放進正在看的那一頁，合上了書：“你很想去看她？”
舒書木說：“什么想不想的，不是你說早點跟她講清楚嗎�！�
白銳的手指撫過書脊，他看著舒書木，像是在溫和地思考，瞳色在暗淡的燈光下變得陰沉，顯得他即使在表面上也不再那么好相處。
不過舒書木并沒有退縮，他嚼著早上剩下的兩塊年糕，原本他吃不下白銳要倒掉，覺得可惜便奪了下來，下午熱了當(dāng)點心吃。
年糕粘牙，他用力咀嚼，發(fā)出嘰嘰啾啾的聲音。
白銳又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們就這樣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舒書木承認日子過得還算舒坦，但是年輕的時候不奮斗什么時候奮斗，他隨口說：“好也挺好的，但是放完寒假還要上學(xué)呢�！�
白銳說：“上學(xué)是為了以后工作，工作是為了生活，如果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足夠了，木木為什么還要上學(xué)呢？”
舒書木嚴(yán)重懷疑白銳不僅參加邪教，還受到傳銷的洗腦！
不上學(xué)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騙騙別人就算了，他是從山里考出來的人，會信這種學(xué)習(xí)無用說？
但是受到洗腦的人，是不能一下子完全反駁他的，全盤否定的話，糾正觀點的效果不好。
舒書木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就是要上學(xué)，學(xué)到的知識是永恒的，我喜歡學(xué)習(xí)�！�
從學(xué)習(xí)本身的意義來講，就好理解多了吧，感化一下白銳功利扭曲的價值觀！
白銳露出一個寬容的笑，似乎并不在意爭論的結(jié)果，他說：“如果我不讓你出門怎么辦。”
舒書木感到疑惑，他不知道白銳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東西：“為什么不讓我出門？”
白銳：“我希望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這不是白銳第一次說這句話了，舒書木突然意識到，他好像是真的在考慮這件像許愿一樣，美好而不切實際的事。
這世上除了分開來就要死的連體嬰兒，還有誰和誰是能真的一直在一起的？
舒書木從實際的角度出發(fā)說：“我是去上學(xué)，又不是去外太空，我不會下課的嗎�！�
說的好像他這一去就是永別一樣，踩個油門就能見到的事。
白銳俯視著他，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像計算好的那樣，他甚至顯得有些苦惱：“可是我希望隨時能夠回家見到你，不想你被那么多人看見�！�
聽起來很愛，然而舒書木不吃他這套，憑什么要他待在家里等人，他很忙的。
“你想隨時見我，你自己輟學(xué)辭職蹲在教室門口等我。走廊是公共的，又沒人能趕你。你把我關(guān)在家里，我畢不了業(yè)，就只有高中學(xué)歷了。你什么學(xué)歷我不管，我這么會念書，起碼要讀到博士！”
舒書木本來就打算能念多高就念多高，雖然說家里需要他早點掙錢，所以他打算一畢業(yè)就工作。但是等他工作穩(wěn)定了，還是可以回到校園繼續(xù)念書，那時候他有了更多社會實踐的經(jīng)驗，學(xué)起來事半功倍。
什么都無法阻攔他學(xué)習(xí)的腳步，舒小盆都不會，發(fā)瘋的白銳就更別想了。
無論怎么樣的炮彈，都打在舒書木堅毅的堡壘上，撼動不了光芒萬丈的理想。
理想沒有打動白銳，他說：“你一出去就會喜歡其他人，會離開我。”
舒書木真是有點搞不懂，一開始碰見白銳那晚上好像也不是只有一個人吧，關(guān)銜不是他帶上的？那時候怎么沒見他這么在意，現(xiàn)在突然開始犯病了。
他說：“誰還離不開誰了，我肚子里這個現(xiàn)在離不開，生下來以后也一樣。你把我關(guān)起來有用嗎，又犯法又鬧得不開心，你怎么想出來的。墻上有蒼蠅你把墻砸了，車?yán)餆熁腋诐M了你把車扔了，這不是神經(jīng)病嗎�！�
白銳看著他的眼睛，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在揣摩他，也是在等待，等待一個宣判，他把自己藏在底下的黑色翻出來一些，看舒書木會不會嚇跑。
舒書木的答案是叫他不要發(fā)神經(jīng)。
他沒有害怕，沒有避開，連憤怒也沒有。
或許舒書木真的是來救他的也說不定。
白銳虛心求教：“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
怎么辦？舒書木才不信白銳會不知道怎么辦，他比白骨精還精，要是他不做好事，那就是因為他不肯做，不可能是他不會。
舒書木說：“比如說你給我買點學(xué)習(xí)資料，再買點六個核桃補腦。對人好你不會啊，關(guān)起來叫對人好？還有你別整天對我瞎笑，不想笑就別笑，別搞那么累�！�
白銳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了，他顯得更加沉靜，反正比原先讓舒書木感到爽快多了。
舒書木指著廚房：“好了，不許再說這些神經(jīng)兮兮的話了，晚飯做了沒，我想吃豆角燜土豆，你會不會做？”
白銳沒做過，但是他說：“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