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那老頭的話還沒說完,谷流風一劍斬下,頓時身首異處,一命嗚呼。
他走向被斬斷了手臂的陳老八,劍尖抵著陳老八的脖子,緩緩道:“說,慕容峰抓這些孩子來想要做什么?這些孩子又是從哪抓來的?”
陳老八眼見著自己的同伴被谷流風殺的殺,宰的宰,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屎尿都流了一地。
他抱著自己的斷臂,顫聲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們只是負責從這些孩子身上抽取血液的。上頭的人每天都需要三大盆的血液,而且必須是具有靈根的童男童女的血液,具體用來干什么,我們真的不知道�。 �
谷流風看了一眼擺在一旁的銅盆,足足有井口大小,齊膝的高度,這么多血,得要多少童男童女才能填滿?
谷流風冷冷道:“你們哪來的這么多孩子?更何況還是需要有靈根的……”
“是……是流浪兒。”陳老八咬著咯咯發(fā)抖的牙齒道,“他們基本上都是一些流浪兒,還有一些是讓人從偏遠的村莊偷出來的。只要是具有一點點靈根的孩子,能弄到的,我們都弄過來了!”
谷流風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低低笑起來:“小玥兒,看到了嗎?這就是號稱燕京城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家,呵呵……我身上竟然留著如此骯臟的血液。”
紇溪緩步走上前來,手中的紫色藤蔓飛射而出,刺入陳老八體內。
陳老八眼中滿是駭然,然后,瞪大了雙眼,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血液被那紫色藤蔓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吸干。
“饒……饒命……”
他的聲音沙啞破碎,可是隨著血肉一點點被抽干,他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陳老八想起自己也曾這樣割開那些孩子的喉嚨,看著他們哀嚎掙扎,看著他們尖叫祈求,看著他們身上的血液一點點流干,失去年輕的生命。
那時候,他多么興奮,多么得意啊,可如今,風水輪流轉,因果報應,竟是來的那么快!
紫冥幽蘿把藤蔓上干癟的尸體晃了晃,嫌棄的丟開,隨后歡快地回到了紇溪手中。
紇溪摸了摸藤蔓上抖動的葉片,才對谷流風淡淡道:“這世上沒有骯臟的血液,只有骯臟的人。沒有人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但是,至少我們能決定自己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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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本買賣?
谷流風一怔,想起紇溪的出生,眼中波光涌動,重重點了點頭。
既然他的血液如此骯臟,就讓他親手把這骯臟血液的來源給結束掉吧!
讓紫冥幽蘿把這地下室中的活口都處理干凈,紇溪和谷流風正要離開。
身后卻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童音,“大哥哥,我們能跟著你們嗎?”
紇溪回過頭,就見剛剛那拿刀砍人的小男孩正仰著小腦袋,一臉倔強地看著他們。
在他身后還站了不少孩子,不過他們的表情卻是怯怯的,像是小尾巴一樣跟在那小男孩身后。
谷流風看了眼紇溪,沒有說話。
如今紇溪是他的主子,這種事情上自然是由紇溪做主。
紇溪雙手抱胸,目光冷淡地看著這個小男孩,“我憑什么要讓你們跟著。”
“因為……因為我以后長大了可以幫你做事。”小男孩起先還有些緊張結巴,可是越說卻越理直氣壯,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映滿了執(zhí)著,“我們,我們可以賣身給你,以后都為你效命!”
“而且,我知道這個地牢外面還是個很大的院子,我們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我們需要跟著你們,因為你們很強�!�
谷流風想了想,輕聲對紇溪道:“這些孩子畢竟是慕容家做的孽,我想送他們回他們父母身邊。”
見紇溪點頭,谷流風就對那幾個孩子道:“你們先在這里乖乖等著,等我們處理完了事情,會回來接你們,然后把你們送回父母身邊�!�
遠處原本怯怯看著這一幕的孩子聞言頓時喜極而泣,甚至還有人朝著谷流風和紇溪叩拜。
他們從被抓來這里后不知過去了多少天,原本已經絕望放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親人了,可誰知道絕處逢生,不斷逃得了性命,還能再回到親人身邊。
這些孩子放松過后,不由相互抱著哇哇大哭起來。
谷流風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正要拉著紇溪離開,卻聽那小男孩又道:“我們沒有家,也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只想跟著大哥哥。求大哥哥帶上我們吧!”
紇溪挑了挑眉,眼中倒是露出了幾分詫異。
身后的孩子們因為要回到父母身邊而哭的稀里嘩啦,可眼前這個小男孩,包括他身后幾個孩子卻統(tǒng)統(tǒng)目光清澈,沒有半分艷羨,也沒有半點退縮。
紇溪用神識在他們身上掃了掃,發(fā)現這幾個孩子的資質居然都還不錯。
最差的也是三靈根,最好的是眼前這個小男孩,竟然是風火雙系靈根,而且靈根的精純度還挺高。
紇溪抱胸道:“你們現在一點用都沒有,我收下你們還要供你們吃穿,豈不是要做虧本買賣?”
小男孩連忙道:“等我們變強以后,我們可以為你賣命。不管你要我們做什么都可以!”
紇溪嗤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們變強后會不會跑?要是我把你們養(yǎng)大,最后卻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那我不是虧大了?”
“我……我們不是白眼狼!我們是好孩子!我們會聽話的!”小男孩身后的孩子弱弱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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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吃!
小男孩咬了咬牙,猛然抬頭道:“要不然,你……你把我變成奴隸,我知道武者們都能收奴隸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會跑了吧?”
紇溪眼角微挑,“你知道變成奴隸是什么意思嘛?靈魂奴隸可是要被抽掉部分魂魄的,那就代表以后你無論怎么奴隸修煉,都不可能再達到多大的成就。”
小男孩滿臉糾結痛苦,可是看了看身后孩子們天真的表情,還是咬牙道:“我愿意成為你的奴隸,但……你要答應讓我們所有人都跟著你,而且不能把他們都變成奴隸!”
兩人目光對視,小男孩的眼眸中明顯有恐懼,小身子瑟瑟發(fā)抖,可是卻沒有半分猶豫。
紇溪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突然拋出一個瓷瓶,淡淡道:“成為靈魂奴隸你的實力就會大為下降,我養(yǎng)一個沒用的廢物做什么,耍著玩嗎?”
“既然你們這么自信不會背叛我,那就把這瓶中的藥吃下去。這是我煉制的用來控制人心的藥物,只要你們不動念背叛我,毒藥就不會發(fā)作�?梢坏┠銈冇惺裁串愋模@種毒藥就會讓你們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怎么樣,你們還愿意吃嗎?”
小男孩握著瓷瓶,猶豫道:“我們,全部要吃嗎?”
“當然�!奔v溪淡淡一笑,“就算你能擔保這些孩子今日不會背叛,可是十年百年后呢?我還是那句話,我可不會養(yǎng)一群白眼狼�!�
“好,我們吃!”小男孩一咬牙,打開瓷瓶倒出一粒藥一口吞了下去。
他身后的孩子大多還懵懵懂懂,見小男孩吃了藥,也沒有弄明白這藥是什么,也都乖乖就著小男孩的手把藥都吞了下去。
紇溪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既然如此,你們就先留在這里,和那群小家伙一起等我們把事情處理完,再來接你們。”
小男孩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狐疑的神情,緊張地道:“我們都吃下藥了,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自小的流浪生涯,讓小男孩見慣了大人卑鄙的嘴臉,就算眼前這個大哥哥讓他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他卻也還是會有所懷疑。
紇溪冷笑道:“如果我想拋下你們離開,你們跟得上我嗎?用得著浪費我一瓶丹藥?”
說完,也不等小男孩說話,拉著谷流風一閃身消失了身影。
小男孩怔怔站在原地,隨即抹了把自己還帶著血腥味的臉,咬牙道:“我……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大哥哥他們一定會馬上來接我們的!”
這些話是安慰地牢里所有的小孩,也是安慰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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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牢中,慕容峰手中拿著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打著在地上打滾的女人。
那女人批頭散發(fā),滿臉血污,身上傷痕累累,被鞭打的時候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不停哀嚎哭求。
慕容峰收回鞭子,把那女人狠狠踹開,隨后走到不遠處的刑訊架前。
那刑訊架上幫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臉上還掛著半邊破碎的面具,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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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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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中滿是恐懼和哀求,可是他張了半天的嘴,卻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慕容峰看著那被玄鐵鎖住的男人冷笑道:“慕容流風,怎么樣?還不肯屈服,還想繼續(xù)看你母親被鞭打?”
刑訊架上的男子張大了嘴,拼命地想要發(fā)出聲音,淚水都滾了下來。
可是,除了扭曲了整張臉,他根本什么聲音都發(fā)布出來。
“呵呵,算了�!蹦饺莘逵挠牡溃拔冶緛磉想從你口中套問出那個奚神醫(yī)的身份,但是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我也就當沒有過你這個兒子。”
慕容峰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猙獰而陰邪的表情,他一手抓瞎男子臉上半邊的面具,很快一張艷麗的面容露出來,只是在這張臉上卻多了一道嫣紅的傷疤。
“現在我們慕容家有了寒食丹的丹方,什么奚神醫(yī)也不重要了。倒是你,跟你那個騷狐貍母親一樣,從小到大不是用這張臉勾引了不少人嗎?”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送去給黑護法身邊的廖先生,他可是最喜歡玩弄俊美的男子的,要是他高興了,多給我們一些比寒食丹更好的丹方。你這個逆子也算是對慕容家做出貢獻了,哈哈哈……”
被綁在刑訊架上的男子輸的瞪大了眼睛,全身如篩糠般顫抖。
緊接著,他的身體劇烈掙扎起來,嘴巴大張,似乎想要發(fā)出嘶吼聲。
可是,除了玄鐵鎖鏈乒呤乓啷的聲音,他的嗓子卻像是被掐住了一般,只能發(fā)出“啊啊”的刺耳噪音。
眼淚鼻涕糊滿了他的整張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再沒有了平日的清傲,反而像個卑微的懦夫一樣,可悲又可憐。
慕容峰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終于被自己折磨怕了,反而更加得意,手中握住一粒丹藥,狠狠塞進他口中,“吞下這�;Φ�,你七天內都沒辦法運轉靈力。就算你有金丹期巔峰的修為又如何,也只能躺在廖先生的身下婉轉承歡。到七天后,你恐怕早已被廖先生的雙修功法,采補成人干了�!�
“呵呵,谷幽蘭,慕容流風,這就是你們這兩個賤人反抗我的下場!”
說完,慕容峰朝著身后一招手,冷冷道:“把這賤女人給我重新關起來,至于這個畜生,你們就拾掇干凈了,好生給廖先生送去吧�!�
眼見著劇烈掙扎的“谷流風”被人抬走,慕容峰才覺得出了口心中的惡氣,轉身朝著煉丹房走去。
這幾天他幾乎忙得腳不沾地,一直在忙著煉制寒食丹。
寒食丹這種丹藥他早就接觸過,甚至給谷幽蘭就喂了二十幾年。
可是,從前他只能拿到寒食丹的成品,從沒想過,他們慕容家竟然也能煉制。
如今的燕京各大世家實力越來越強,尤其是新崛起的皇甫家,更是有著好幾個金丹期巔峰高手。而他們慕容家如今卻越來越弱,金丹期的武者少之又少,所開的藥堂統(tǒng)統(tǒng)被納蘭家和圣德堂搶占了市場,軍隊方面更是完全插不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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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在這里?
要不是還有這上面的支持,他們慕容家早已被驅逐出了四大世家。
所以,這一次封龍域秘境開啟,他們才會動用了慕容家大部分的人力物力,想要從封龍域中得到法寶靈藥,來壯大慕容府的實力。
沒想到,卻竟然連慕容家最強的戰(zhàn)力都賠了進去。
如今慕容家剩下的金丹期武者,竟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一人,而他這個金丹也是近期采用丹藥堆積出來的,以至于慕容家旗下的各個產業(yè)也在這種時候蠢蠢欲動。
也就是在這樣危及的時刻,黑護法給了他們寒食丹的丹方。
慕容峰本來就是個準師級的煉丹師,拿到寒食丹的丹方時,簡直是大喜過望。
只要有了這丹方,將這寒食丹源源不斷地供應出去,他們慕容家何愁不壯大?
就算沒有金丹期武者坐鎮(zhèn)又如何,他相信,只要手上有著寒食丹,他甚至能控制十個百個金丹期武者給他賣命。
如今這寒食丹才供應了短短一個月,慕容峰就已經預見了他功成名就的未來。
呵呵,那寒食丹是有著短時間內提升修為的功效。
可這寒食丹,同樣也是無形無影,誘人墮落的劇毒。
只要服食寒食丹到一定程度,任你有多么高深的修為,都會形成難以戒斷的依賴。
到那時,別說是讓他們出晶石購買丹藥,就算慕容峰讓他們去殺人放火,他們也不得不照做。
沒見到如今為止,所有來購買過寒食丹的人,都沒有斷過訂單嗎?
為了讓更多的人上鉤,慕容峰甚至還給一些世家和宗門的青年俊杰送了免費的寒食丹,得到了他們的千恩萬謝。
等時機一到,這些人就統(tǒng)統(tǒng)會成為他們的傀儡,身不由己為他們慕容家賣命,哈哈哈……
只不過,寒食丹的材料非常難得,煉制過程又不容易。
再加上黑護法給慕容峰丹方也并非是沒有代價的,慕容家每個月都要上交極大數量的寒食丹。
這也讓慕容峰這段日子痛并快樂著,除了每日去折磨慕容流風和谷幽蘭發(fā)泄,其他時候就是蒙頭在煉丹房中煉制寒食丹。
所以,甚至連慕容千劍去圣德堂鬧事,最后喪命的事情都不知道。
慕容峰剛剛將材料放入丹爐,突然煉丹房外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
緊接著一道血光濺在門窗上,而原本緊閉的大門也被大力推了開來。
慕容峰臉色一沉,全身威壓瞬間釋放,“放肆,誰敢——!”
他的話說到一半,卻陡然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以至于連聲音都仿佛被掐斷了一般,再說不下去。
只見大開的房門外,一個提劍的青年男子緩緩走入。
那男子容貌清艷,一雙桃花眼仿佛勾魂攝魄,卻又含著凜凜寒光。
可這張俊美艷麗的面容上卻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他的額頭穿過鼻梁橫亙到臉頰。
男子的手上還提著長劍,一步步走來,衣袂無風自揚,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可卻又像是踩著地獄紅蓮而來的煞神,透著絲絲寒意。
慕容峰幾乎是在看清這男子的第一眼就驚叫道:“慕容流風,你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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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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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隨即,他卻馬上醒悟過來。剛剛地牢中的那個慕容流風,是假的!
不是懷疑或推斷,而是毫無疑問的肯定。
因為只有在看到真正的凜凜寒煞的谷流風時,他才發(fā)現,真正的谷流風哪怕全身傷痕累累,卻永遠不會露出恐懼哀求的眼神,更不會因為害怕而哭泣求饒。
真正的谷流風,只是看那雙眼就能認出來,清澈、炙熱、決絕——那是一雙與慕容家人沒有半分相同,甚至讓慕容峰厭惡的眼睛。
想到這里,慕容峰悚然大驚,他瞪大了眼睛顫聲道:“你……你在這里,那地牢里的那個慕容流風是誰?”
谷流風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一笑道:“慕容峰,你日~日躲在這里煉丹,難道沒察覺自己已經有多少天沒見過你的寶貝兒子和妻子了嗎?”
慕容峰太陽穴一跳,隱約記起了幾天前慕容夫人的丫鬟跟他說,慕容夫人失蹤了,連帶著他的兒子慕容臨風也不見了蹤影。
他那時候為了煉丹忙得昏頭轉向,根本沒空去管什么人失蹤,只以為他們兩人去哪里散心了。
難道不是?如果不是,他們又去了哪?
谷流風低低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惡意,“怎么?還沒想到嗎?還是事到臨頭,不敢置信了?”
“在那昏暗的地牢中,把男人綁在玄鐵鏈上日夜鞭打火烙,把女人關在狹小的箱子中任意欺凌,慕容峰,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
“可如果你知道,那被鞭打火烙的是你慕容峰最心愛的兒子,被你關在小箱子中折磨成白癡的是你的嫡妻,不知道你又是什么感想呢?哈哈哈……”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慕容峰陡然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嚎叫,朝著谷流風撲過去,“孽種,都是你這個孽種害我失去了臨風,你給我還臨風命來��!”
一想到剛剛就是自己讓人把心愛的兒子送去給廖先生那個變態(tài)玩弄,慕容峰就只覺得天崩地裂,心臟都仿佛被人生生撕碎了。
谷流風眼中迸射出熊熊的怒火,出口的聲音卻反而是帶著冷冷的笑意,“哦?原來,你的兒子已經被你折磨死了嗎?真是恭喜你!”
“以為被你折磨的人是慕容流風,所以,可以不管他的死活,眼睜睜看著他墮入地獄,受盡折磨而死?慕容峰,你可真是一個好父親��!”
慕容峰歇斯底里道:“你這個賤貨生的賤種,我從來沒把你當做我的兒子,你只是我手上的一顆棋子。我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話音剛落,他猛地伸手拍了拍,突然,丹爐后的一個暗門陡然被打開,隨后一個人影迅速地朝著谷流風撲過來。
谷流風就地一個翻滾,正要出手還擊,可當他看到眼前的人,卻是失聲驚呼,“舅舅?!”
眼前拿刀向他攻擊的人,眼神呆滯,臉上還有不少沒有完全愈合的傷疤,卻不是他的舅舅谷一刀又是誰?
479
戰(zhàn)斗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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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谷一刀像是完全失去了神智,根本聽不見谷流風的聲音。
手中的刀舉起,全身靈力灌注,朝著谷流風狠狠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