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泉水邊時,她就查看過這些戰(zhàn)利品,發(fā)現儲物戒無法用內力打開,但是她在泉水邊吸收的靈力,卻是能打開儲物戒指的。
盡管這些靈力無法貯存丹田,但僅僅一瞬間的流經經脈,用來打開儲物器具卻是綽綽有余了。
紇溪將儲物器具中的東西倒了一大半東西在巨蛋面前:“蛋蛋,這些東西對你有用嗎?”
話音剛落,就見巨蛋上的金光一陣雀躍激動的閃爍,很快將地上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卷入其中。
紇溪目瞪口呆,根本來不及說什么,就見那一堆原本靈氣充足,光澤閃亮的飛劍、靈石在眨眼之間變得灰撲撲的,手指輕輕一碰,還瞬間化為了粉末。
巨蛋上傳來孩童愉悅的哼哼聲:“娘親,真好吃,可是根本就沒有吃飽。我還要~”
紇溪瞬間清醒過來,看著一地散落的灰塵,頓時心疼的不行。
如今的她可是個窮光蛋,而朱胖子身上搜刮來的這些財產,很可能成為她的救命稻草,如今卻被蛋蛋消耗了大半,這簡直……簡直太讓她肉疼了。
眼見著那金光還要來卷她手上的儲物戒,紇溪連忙把戒指收進袖中,板著臉道:“蛋蛋,以后在沒有我允許之前,不許隨便吞吃任何靈物法寶,你要是不聽話,我以后什么東西都不給你吃,聽到沒有?”
金光在空中扭了扭,蛋蛋明顯不甘不愿,但還是乖巧的應了下來。
見蛋蛋答應下來,紇溪才松了口氣,將儲物戒中剩余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拿了出來。
一個灰撲撲只有巴掌大小的六角爐鼎,幾顆散發(fā)著清香的丹藥,幾十顆低階晶石,還有兩個同樣不起眼玉盒。
沒有飛劍,也沒有法器,連塊高階靈石都沒有,紇溪想起剛剛那一大堆被蛋蛋卷走的財寶,更是一陣陣心疼。
可惜,心疼也晚了。
紇溪嘆著氣打開其中一個玉盒,發(fā)現里面放的是一株綠色的植株,碧綠的葉子此時有些蔫了吧唧的,但還是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靈氣。
“這是什么東西?”看起來似乎是一顆靈植,可在納蘭紇溪的印象中似乎沒有見過。
“我知道,我知道!”蛋蛋搶著說,“這是菩提花,千年開花,萬年結果,結出的菩提果可以助漲魂力,味道特別好�?墒撬F在還不到百年,吃掉太可惜了。不過娘親你把這些藥草種在空間里,蛋蛋也能吃到很多靈氣的�!�
034
缺錢又少糧
紇溪一怔,連忙又打開另一個玉盒,里面果然也是一株靈植,只是樣子更古怪。
“這是霓裳草,總共有十三片圓筒狀的葉子,每過百年展開一片。葉子展開后會散發(fā)一種香香的味道,可以吸引八級以下的妖獸,有催生妖獸繁殖的效果。蛋蛋也很喜歡吃這個,可是,它現在太小了,一點香味都沒有�!�
這家伙還真是三句話不離吃啊!
紇溪被蛋蛋的吃貨本性逗樂了,忍不住戳了戳蛋殼調侃道:“想不到我家蛋蛋還有這么大的本事,連這么稀有的靈植都認識,還說的頭頭是道�!�
“那是當然了!”蛋蛋的聲音充滿了自豪與親昵,“娘親,蛋蛋很有用的,天底下所有的靈植,蛋蛋都認識哦,以后一定能幫到娘親的�!�
紇溪對它的話不置可否,心中其實并不相信一顆沒出過空間的蛋能認識所有靈植,大概是和須彌老人待久了,聽他說起過外界的事物,所以見聞才比較廣博。
不過,她還是摸了摸蛋蛋,好好夸獎了一番,直夸得巨蛋上的金光亂扭,咯咯的笑聲又是愉悅又是嬌憨。
“蛋蛋,你在空間里能看到外面的東西嗎?”
“現在還不可以!”蛋蛋失落地道,“不過等我出來以后就可以了,所以娘親,你要早點放蛋蛋出來哦,蛋蛋想要和娘親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紇溪想起剛才被它吞掉的一堆法寶元晶,又想起蛋蛋剛剛說的“根本沒有吃飽”,后腦勺就一陣陣抽疼。
這得花多少靈氣才能讓這小家伙出來��!自己如今可是窮光蛋,哪來的法寶讓它破殼�。�
總覺得,養(yǎng)這個小家伙的路任重而道遠!
***
為了讓自己能更適應這個新身體,紇溪又在別院(其實是空間)修養(yǎng)了兩天。
在泉水的滋潤下,她身上的傷很快就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因為常年累月留下的傷痕短時間內無法消除,撩起袖子還是能看到橫七豎八駭人的疤痕。
第三日一早,陳嬤嬤端早餐來時一臉憂心忡忡,紇溪一連追問了她好幾次,才支支吾吾道:“別院里的糧食已經快見底了,我們之前的元晶都被李管家他們拿去巴結納蘭府的管事,如今連幾塊一階元晶都找不出來。如果再不想辦法,我們這一屋子的人就都要餓死了。”
別院中幾個厲害的武者都被紇溪殺的殺,控制的控制,但除了這些武者,別院中還住著零星幾個粗使雜役和丫鬟。
他們地位低下,不像李管家他們會欺壓納蘭紇溪,可是若是少了口糧,總有一天也是會暴動的。
陳嬤嬤見紇溪皺眉,連忙安撫道:“小姐不要擔心,我今天就去納蘭府求求老爺和夫人,再怎么說你也是納蘭家的女兒,是老爺的親生女兒,他一定不會看著你餓死的�!�
“不用了!”紇溪冷笑,“如果他真把納蘭紇溪當女兒,就不會扔下我這么多年不管不顧,連女兒被人賣到饕餮館都不知道,這種人算什么父親�!�
035
別對我撒謊
陳嬤嬤臉上一片黯然,看著紇溪蠟黃的小臉,瘦小的身體,眼眶微微泛紅,都怪她沒用,才讓小姐如此為難。
紇溪道:“嬤嬤不用擔心,口糧和錢財的事我來解決,你讓莫三把李四帶過來見我。”
很快,滿臉憔悴消瘦的李四就被人帶到了紇溪面前。
他一見紇溪就渾身發(fā)抖,眼中滿是驚恐,撲過去就開始磕頭:“小姐,我錯了,我不該聽叔叔的話害你,求你饒了我吧!”
李四是親眼看到叔叔的凄慘死狀的,這幾日又看到了目光呆滯空洞對紇溪言聽計從的莫三等人,他此時對眼前這個女煞星簡直恐懼到了極點。
紇溪緩緩起身,走到李四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要我饒了你的狗命也可以,只要你乖乖告訴我,把我賣到饕餮館的張總管到底是誰?”
“是……是張德忠!”李四哪敢隱瞞,連忙顫聲回答,“他是夫人奶娘的表親,在府里很受大少爺和二小姐的重用,最近半年來,連送到別院的物資也是他負責的。我……我和叔叔就是聽了他的蠱惑,才會幫他把小姐打暈了送進城里的!可是,把您賣到饕餮館的事,真的和我沒有關系��!小姐,您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紇溪眉眼間閃過一道厲色,淡淡道:“在哪里能找到張德忠?”
李四微一猶豫,垂下眼簾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也不知道,張總管這樣的大人物又豈是我們這些小嘍啰能知道行蹤的……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紇溪已經一腳踹翻他,左腳狠狠踩在他胸口,“忘了告訴你,我向來脾氣不好。誰要是敢對我撒謊,我雖然不會弄死,卻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說!我說!小姐饒命啊!”李四聲嘶力竭地慘嚎求饒,“我不知道張總管住哪,可是,可是他每天都會去長樂坊賭錢,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小姐你饒了我吧!”
張德忠!納蘭飛雪!紇溪冷笑一聲,突然抬手,幾枚銀針瞬間沒入李四腦內。
李四“啊”地尖叫了一聲,雙目直勾勾瞪視著紇溪,眼中滿是恐懼和怨毒:“你……你說過會饒我……”
話音未落,他的眼中已經失去光芒,成為了毫無反抗能力的傀儡一員。
紇溪冷笑一聲,緩緩道:“我說了饒你不死,可沒有說,讓你還能人模狗樣的活著�!�
***
正當中午,燕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熙熙攘攘都是來往的人群和一旁吆喝的小販。
而最熱鬧的還要屬長樂坊的門口。
長樂坊可不單單是一家賭坊,它幾乎占據了這個城區(qū)的半條街,經營的范圍除了賭坊,還有飯館,歌舞坊,多寶閣和奴隸市場等。
所以,長樂坊的門口總是來往的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男的衣著光鮮風度翩翩,女的嬌艷美麗惹人心動。
可是,此時此刻,長樂坊大門前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了一處。
036
勾魂奪魄的少年郎
就連那些原本正在招待年輕俊杰的風塵女子也不由停下了嬌聲軟玉,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門前不遠處。
那里正有一個身穿白色儒衫的少年緩緩走來,只見他長眉若柳,寒眸似星,肌膚如玉瓷一樣白皙細致,陽光落在高挺的鼻梁上,都看不到半分瑕疵。
少年的身材不高,身形卻修長美好,明明身上還帶著稚嫩的羸弱,眉眼冷冷掠過時,卻又給人一種寒霜傲雪的冷冽壓迫感。
瞧見少年的人都忍不住生出驚艷之感,明明是在艷陽高照之下,看著他卻仿佛望見了皚皚白雪,空靈清美,明艷無邊。
站得離少年最近的男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魂不守舍地喃喃道:“這是哪家的小公子,怎么生的如此……如此……”勾魂奪魄的!
連他明明只喜歡嬌柔少女的人,都仿佛被他勾走了魂魄,恨不得在光天化日下就能沖過去一親芳澤。
只是,他剛上前兩步,想要去摸少年那白嫩嫩的臉蛋,就突然渾身一陣劇痛,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少年冷冽冰寒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緩緩開口問道:“這里可是長樂坊賭場?”
這個讓人驚艷的少年自然正是女扮男裝的紇溪。
她怕納蘭紇溪的樣子被人認出來,又覺得女裝礙事,所以用高超的化妝術對自己做了一番易容。
此時的她在世人眼中,除了身材有些瘦削矮小外,其它與十五六歲的少年沒有任何詫異,哪怕醫(yī)生把脈都不一定能識別。
只是她沒想到,明明已經是男子身份了,納蘭紇溪的傾城姿容,竟還是會引來這么多人的圍觀。
只不過,想要覬覦她紇溪,還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紇溪不再理會圍觀的眾人,快步走入喧鬧的賭場。
張德忠果然正趴在一張賭桌上,正吆喝的面紅耳赤,聲音嘶啞。
“老子就不信這一把我還不能贏��!”他把籌碼狠狠砸在賭桌上,“這一把我還是押小,都開了六把大了,我不信這一把還是大�?扉_快開!”
搖骰子的賭坊小廝眉目間一個交流,眼底都掠過一絲狡詐的笑意。
紇溪心中一動,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看來這張德忠是被人坑了卻不知道。
果然,骰子揭開,顯示的還是小。
張德忠氣的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大聲道:“媽的!老子今天怎么那么背!還不再給老子一百個籌碼!”
賭坊的小廝卻一臉嫌棄的表情,冷笑道:“張總管,你可已經欠了賭坊一千元晶了,再賒下去,您老還的了嗎?”
“你小子說什么?!”張德忠沖過去一把拽住小廝的衣服,厲聲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現在有的是元晶,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哎喲!”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被人一腳踹出去。
緊接著,雨點般的拳腳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
037
含苞待放的兔哥兒
長樂坊的來頭極大,這里面的小廝總管可都是伸手高超的武者。張德忠雖然也有著練氣三階的修為,可哪里能斗得過這七八個人,一時間直被打得鬼哭狼嚎,還被像破麻袋一樣扔了出去。
“我警告你,最好快點把欠下的一千元晶連本帶利還回來,否則,哼哼……你就別想在燕京城混下去了!”
張德忠渾身上下都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連眼睛也腫了,卻又沒膽量反抗,只能瘸著腿哼哼唧唧往外走:“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等老爺拿了賭本,回頭來砸死你們!一群砸碎,居然敢打老子,等我用錢雇一群打手揍死你們,看你們還敢囂張�!�
想到這里,張德忠又忍不住齜牙咧嘴地笑起來。
他如今可是有萬貫家財的人,區(qū)區(qū)一千兩元晶算什么。哪怕以后不在納蘭府工作,他從此以后也吃穿不愁了。
對!倒不如帶了那些元晶遠走高飛,過那逍遙自在的日子。至于賭場那些狗雜種,他走以前一定要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張德忠一會氣憤萬分,一會又張狂得意,一路緊趕慢趕回了自己偷偷置辦的小院,完全沒有發(fā)現一路跟在她身后的紇溪。
因為張德忠身份實力低微,沒有安全的儲物器具,所以紇溪猜他一定會把賺到的元晶藏在某個隱蔽的所在。
果然,不過幾分鐘后,張德忠就扛著一個大袋子偷偷摸摸走出了小院后門。
那袋子看上去粗鄙又普通,可卻隱隱散發(fā)出靈力的波動。
紇溪挑眉一笑,一個縱身落在了張德忠面前。
“誰?!”張德忠本就謹慎心虛,紇溪這一出現,差點嚇得他魂飛魄散,連滿袋的晶石都滾落在地上不少。
他堪堪站穩(wěn),才發(fā)現攔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個清雅秀美的少年,而且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靈力波動。
這顯然是個凡人!
張德忠的膽兒頓時肥起來,惡狠狠瞪著紇溪道:“小子,你是不是走錯門了?站在老子后院門口想干什么?”
紇溪眉梢微笑,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雪白的貝齒在櫻花般的唇間若隱若現,頓時宛如羽毛撩撥人的心弦,讓人渾身都癢癢。
張德忠忍不住露出猥瑣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嘿嘿笑道:“看你的樣子就是個含苞待放的兔哥兒,怎么?難道是看上了老子,想要巴結老子?真是可惜了,雖然你長得真是水靈鮮嫩,可惜老子不好這口,你還是去找其它賣家吧�!�
紇溪眼中陰森的厲色一閃而逝,她微微抬起眼簾,斜睨著鼻青臉腫還一臉猥瑣的男人,緩緩道:“張德忠,你不認識我了嗎?”
張德忠還在滿臉淫~穢地哈哈大笑:“像你這樣水嫩的可人兒,我若是見過,又怎么會認不出來呢?”
話還沒說完,就見紇溪帶著一絲冷笑,伸出手在臉上緩緩抹了一把。
眨眼間,那張原本色若春花、姣如秋月的秀美面龐,變?yōu)榱讼烖S暗淡的平淡小臉。
038
廢物三小姐
張德忠臉上的笑容慢慢僵硬,最后變?yōu)殡y以置信的震驚,“你……你是三小姐?”
他腳下一個趔趄,幾乎要被掉落在地的晶石絆倒,聲音更是因為驚疑心虛而微微顫抖:“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已經被……”
“被什么?”紇溪上前一步,臉上的笑容和煦而親切,卻無端端給人一種陰森之感,“被賣去了饕餮館?還是早該人折磨至死了?”
張德忠被那陰森的目光嚇得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堅硬的晶石烙在他身上,疼的他直齜牙,可是卻也慢慢從驚懼中清醒過來。
眼前的人可是納蘭紇溪,納蘭府出了名的廢物三小姐,她無權無勢,更沒有人關心死活,就連最低等的仆役都可以欺凌她。自己何必怕她?
想到這里,張德忠猛地站起身,瞪著紇溪的目光滿是狠戾,又有些惱羞成怒的怨毒,“三小姐,沒想到你都成了低賤的奴隸,居然還能跑出來�?磥砟愕男轮魅藢δ愫芎寐铮遣皇且驗槟隳菑埰恋哪樀澳兀俊�
想到剛剛那張秀美傾城的臉,張德忠心中涌現一股貪念,他張德忠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而且三小姐再懦弱廢柴,那也是貨真價實的納蘭府小姐!
張德忠只覺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他上前一步,滿臉陰邪地笑道:“說起來,要不是我?guī)〗隳闳チ索吟佯^,你也沒辦法找到這么好的金主,把你從一個無鹽女變成了大美人�?慈〗闳缃竦臉幼�,過的似乎很不錯,三小姐,你說你要怎么感謝我呢?”
他說著,一雙手就要朝著紇溪的臉上抓過去。
紇溪卻是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幽冷邪肆的笑容,就在張德忠的手幾乎要觸碰到她時,忽然手指一動,數枚無影針如風馳電掣般射入他體內。
“啊——!”張德忠驚叫一聲,全身頓時一陣酸軟,砰一聲跌倒在地上。
紇溪走前一步,緩緩踩上他剛剛要伸過來的手,悠然道:“你說的不錯,我確是是想要好好感謝你!”
張德忠滿臉驚恐,顫聲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當然是給你的謝禮��?”紇溪言笑晏晏地說著,腳下卻陡然一使勁,只聽喀拉聲響,張德忠右手腕骨已經被踩碎,“怎么樣?這個謝禮,你還滿意嗎?”
“啊啊啊——!”張德忠發(fā)出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嚎,要不是這個巷弄偏僻,相信絕對能驚動一大群人。
眼見著紇溪又要踩他另一只腳,張德忠連忙大哭著哀求,“三小姐,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都是二小姐指使我這么做的,我只是奉命而已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紇溪冷笑道:“我和二姐可是多年不見了,向來都是她走她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八竿子打不著,為什么要叫你來對付我?你還敢騙我,是不是嫌我剛剛的謝禮太輕了?”
039
太子側妃
說著,紇溪的指間又拈了一枚無影針,似戳非戳地抵在他眼簾上,一副隨手都會戳進他眼珠的架勢!
“是真的!真的是二小姐!我絕對沒有撒謊!”張德忠嚇得連聲尖叫,屎尿都流出了褲襠,“二小姐說您……您是狐貍精,勾引太子殿下,所以才囑咐我把你處理掉。因為老爺曾經下過不能讓三小姐您死了的命令,所以二小姐不敢殺了您,只讓我把您賣到骯臟的地方。我……我只是不能違抗二小姐的命令,可是,我賣了您的饕餮館可是好地方,您如今也因禍得福了,求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紇溪眉頭微皺,淡淡道:“我和太子殿下從沒見過,說我勾引她,傻子都不會信?納蘭飛雪的智商真有那么低?”
納蘭紇溪的記憶中可從來沒有太子殿下這號人物?居然就莫名其妙背上了個勾引太子的罪名,真是可笑!
張德忠不知道智商是什么意思,可卻能清晰感受到無影針冰寒的涼意,哪敢有什么隱瞞,連聲道:“我……我只知道二小姐收到了一封信,那信里提到了太子回朝后就要向老爺提親,迎娶您為太子側妃�!�
“太子和我非親非故,居然還記得我這個人?你以為我會信!”紇溪嗤笑,無銀針一劃,瞬間劃破了張德忠的額頭,血流如注,“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話,我就將你的腦袋劃開,把你的腦髓挖出來……”
“我不敢!我不敢!”張德忠嚇得哇哇大叫,“我只知道那信里提到三小姐您的體質特殊,得到了您的男人只要用了某種秘法,無論什么修為的武者都能就能得到莫大提升。我……我也是因為這樣,才沒有聽從二小姐的命令將您賣到豬玀市場,而是賣到了饕餮館,那饕餮館的主人驗貨后果然給了我一大筆錢。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三小姐,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紇溪眼中閃過異色,她想起了饕餮館那主持人說的純陰體質,但似乎又沒有如此簡單。納蘭飛雪和太子又不是傻瓜,難道真的聽人說一句納蘭紇溪有特殊體質就會相信?
寫信給納蘭飛雪的又是誰?他這么不遺余力挑撥納蘭飛雪對付納蘭紇溪,又是為了什么目的?
只不過,無論背后作怪的是誰,既然犯到了她紇溪頭上,就別指望能全身而退。
紇溪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隨即目光落在一袋子晶石上,“你說饕餮館的主人驗貨后給了你一大筆錢?”
“是!是!無欲館主只看了三小姐您一眼,就給了我六百萬晶石,小的當時欣喜若狂,最后連二小姐許諾的賞錢也沒有領,這兩日也一直沒有回過納蘭府。其他事,真的和小的無關,求您饒了我吧!”
饕餮館居然是花了六百萬晶石買下的納蘭紇溪,可是,她醒來的時候為什么卻被當做最低等的奴隸關在籠子里?還因為被低階修者肆意羞辱而一頭撞死在籠子里?
040
喪心病狂
紇溪卻是不知,無欲在買下了納蘭紇溪后,就接到了主人召見的命令。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手下納蘭紇溪的價值,就匆匆趕去見了主子,等回來才發(fā)現屬下把納蘭紇溪當做最低賤的奴隸送進了勘驗室,而勘驗室里一屋子的低階修者也被紇溪殺了個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