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征漠亦不催促,只是撥動手指,在熱軟濕肉中翻攪,又吻他下頜喉結(jié),一路輕咬,含糊問道:“不妥?”
林方生受不住撩撥,心一橫,將內(nèi)衫外袍自交領(lǐng)處扯開,玉白勻稱的胸膛上,兩點櫻紅上,銀白圓環(huán)熠熠生輝,便是經(jīng)歷鏡像層層疊疊反射,依然閃爍鮮明,叫人一眼就被吸引其上,當(dāng)真是精致奢華。
林方生不敢看師兄神色,只是側(cè)頭看向別處,卻見傾斜影像里,師兄慢慢低頭,往他胸膛靠近。
隨即便是被濕潤吮吸之感,穿環(huán)之處,愈加敏感,舌頭輕輕觸碰,便即刻挺立腫起,宛若綻放一般。
林方生不由自主,隨吮吸挺起胸膛,竟如主動送入師兄口張一般,只得扶著征漠肩膀,弓身急喘。
又聽師兄道:“我定設(shè)法為你摘下。”
如此撫慰,叫他心內(nèi)一寬,又兼一身要害盡在師兄掌握中,更是情潮此起彼伏,只得在接二連三的快慰之感中,低低“嗯”了一聲,權(quán)作回應(yīng)。
誰料征漠卻輕輕捏住另一邊銀環(huán),用力擰轉(zhuǎn)大半圈,兩根手指更是沒入體內(nèi),粗魯頂入,又道:“摘下之后,我為你選一對�!�
胸膛刺痛,腰身酸軟,符紋興奮,種種刺激,終是叫他難以抑制,哼出聲來,又被師兄莫名的占有欲望,撩撥得胸膛里火熱心悸。忍不住胯間又火熱一分,符紋終是不滿足手指撫慰,想要更多。
林方生亦是漸漸失控,勾住師兄腰身的腿更是用力,挺腰頂在堅實小腹上磨蹭,細碎低吟里帶著幾分濃厚鼻音,魅惑勾人:“師兄……進來……”
征漠聞言,卻將手指退出,又將他勾起的長腿推開,眸色深沉,嗓音低啞,道:“那便先替我舔硬一些。”
林方生怔住,征漠卻只將他圈在雙臂中,又緊貼鏡面,那些光怪陸離的倒影,與符紋焦急催促,卻沖散那點不甘愿,又被征漠低沉嗓音一催,胸口頭腦登時熱成一片,竟是順從無比,單膝著地,柔順仰頭,將嘴唇貼在師兄胯間。
征漠器物便是透過衣衫亦是火燙灼人,叫林方生有些意外,征漠一手撐在鏡壁,另只手卻放在師弟頭頂,輕輕撫摸,眼神珍寵熱烈。
林方生卻未曾看見,只是撩起師兄衣袍,拉下褻褲,那火熱怒張的塵根,昂然落入手中。
與師兄這般親密,叫林方生感覺有些異樣羞窘,卻又有些喜悅,火熱鼻息噴灑在那圓頭上,就覺手中火燙,又跳上了幾跳。
終是壯起膽子,閉眼湊近,將那灼人前端含進口中,徐徐深入。
頭頂傳來師兄聲音,喘息又粗重幾分,手指扣在他后腦,輕柔撩撥一般,撫摸發(fā)根,林方生只覺意識迷蒙,周身宛若沉入溫泉之中,暖意融融,欲念深刻卻平和,并不如先前那邊焦灼。
卻是叫周身經(jīng)脈神經(jīng)宛若麻痹一般,舒適得連神識都有些迷蒙,口舌動作卻是愈加靈活,舔吮輕咬吸含吻,無所不用其極致,叫那孽根愈加堅硬漲大,汩汩流出些濕液,圓頭卻頂在林方生咽喉,將那些濕液盡數(shù)送入。
溫潤靈氣便自喉間擴散開,自聚泉穴,一直行至?xí)�。符紋空虛,如今便愈加清晰,竟是有些疼痛起來。
林方生呼吸沉悶,吞咽之時,愈見凝澀,師兄固然喘息火熱,將他牙關(guān)強行撐至極致的器物,卻遲遲不見有攀升至頂?shù)恼髡�,唇齒舌根,竟是漸漸麻木疼痛,更是有些心生抱怨,斜斜挑眉,看了上去。
卻見到長廊頭頂映出他口銜他人塵根,眼神迷蒙的姿態(tài)。
征漠卻低頭,看向林方生,卻是啞聲笑了,輕輕摩挲師弟頭頂,道:“你七歲那年,我不肯分你桂花糕時,亦是這般神色�!�
林方生一窘,卻被他提起童年之時,卻叫如今處境,更為狼狽幾分。不由松口起身,師兄卻順勢上前一步,將他傾軋在鏡壁之上,復(fù)又勾起一腿纏繞腰身,那飽含濕氣與火熱的碩大兇器,便頂在他腿根,曖昧廝磨。
林方生只得偏過頭去,低聲道:“如今再提……又有何用�,F(xiàn)下已然--”
一時間百感交集,情怨沸騰,竟是說不出話來。
征漠卻接他話語,道:“現(xiàn)下已然,當(dāng)真親密無間�!�
言語之間,那磨蹭的長槍亦是尋準入口,頂磨片刻,便長驅(qū)直入。
林方生啞聲喘息,卻是被他緩慢卻強硬的動作強行打開身體,撐得仿若內(nèi)壁裂開一般,卻是刺痛中終是得到撫慰,待師兄深入,那符紋便喜悅異常,纏綿悱惻,將那兇器綿密包裹纏繞起來。
強烈愉悅,卻是叫二人皆鼻音粗重,低沉哼了一聲。
只是林方生卻被師兄話語攪亂心神,在這等情況下,愈發(fā)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OTZ
先發(fā)一部分……突然發(fā)現(xiàn)一旦開始談感情,嘿咻的節(jié)奏就能拖過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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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繼續(xù)努力。明早再看吧OTZ雖然我也知道突然停在這里很欠揍OTZ
謝謝各位砸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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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六道仙人
那塔中鏡面不知材質(zhì),皆透徹明亮,鏡中倒影纖毫畢現(xiàn),林方生視線自師兄肩頭越過,便落在對面鏡壁上,正映照出師兄如何縱身一頂,如何揉撫腿側(cè),如何低頭吻他眼角耳根。
火熱濕軟的嘴唇,仿若在肌膚留下簇簇火苗。灼人強硬的深入,卻自體內(nèi)燒起一團燎原大火。
強烈快慰,更是自腰間如烈火流竄洶涌,叫他隱隱有些腿軟,只得更用力勾住師兄肩頭脖頸,仰頭粗喘不止:“師兄,你……”
“我,如何?”征漠只從最初那幾下急切頂探后,便徐徐緩下動作,手扶胯骨,好整以暇,把師弟整個抱在懷中,勻速緩慢,前后磨礪進出起來。
卻叫林方生有苦難言,只得兩腿緊纏師兄腰身,額頭卻抵靠寬厚肩頭,只覺一根強橫腫脹的兇器,硬生生撐開通道,那處脆弱皮肉幾欲撕裂一般,滾燙刺痛,又在器物磨礪之時,升起無數(shù)愉悅快感,更是氣息紊亂,難以成言,心思亦是繁復(fù)難明,想要問個清楚,卻又惴惴不安,只得忍著符紋帶來的無窮喜悅舒服,將視線轉(zhuǎn)往別處。
卻見鏡宮十面八方,盡是兩條人影交疊聳動,盡是師兄嵌入他的倒影。
呼吸聲同軀體碰撞聲亦是頗有韻致,在寂靜光滑的長廊里碰撞回蕩,無限放大,又落回林方生耳邊,那般**蝕骨的低吟,便是自己聽見,亦覺羞赧難耐,反叫身下邪火,又燒旺幾分,下肢便不由一顫一緊,又將師兄牢牢絞纏。
征漠亦是悶哼一聲,在他胸口輕輕一咬,道:“方生,輕些�!�
林方生軀體輕顫,連抓住師兄手臂的指尖已近無力,哪里還顧得上許多,細密熱汗,自額頭滲出,染濕征漠肩頭。
那被他絞纏阻隔的灼熱硬物,又一點點強行壓入,硬將閉合甬道撐開。
林方生更覺酸麻上涌,刺痛滲入符紋,自皮肉穿透骨血,通身火熱,充實欲裂,飽脹難言,低吟細碎,再難克制,更隨師兄次次加重頂撞而高揚起來。
熾熱繚亂氣息仿若烈火暴風(fēng),在這片回廊中盤旋激蕩,林方生經(jīng)脈鼓脹,兩股靈力橫沖直撞,藤蔓一般纏繞扭曲,慢慢融合,伴隨師兄動作,涌入丹田,將金丹包裹起來。
師兄木屬靈氣繞上金丹之時,林方生如遭雷擊,那快慰欲念排山倒海,濃烈得全然無從抵抗,頓時叫出聲來,手指緊緊掐住征漠手臂,再克制不住,塵根顫抖吐露,將兩人衣袍染得濡濕。
滅頂情潮席卷洶涌,林方生好一陣才自恍然失神中回復(fù),師兄卻已將他放下,叫他轉(zhuǎn)身面對鏡壁站立,兩腿卻是合攏不能,被師兄分開。
他見鏡中倒影,神色恍惚,眼尾緋紅,嘴唇干燥微張,將陣陣潮熱濕氣噴灑在鏡面上,凝起點點水珠。
胸膛上嫣紅充血,銀光閃爍。
身后師兄卻凝目看來,對上林方生視線,道:“方生,回萬劍門后,每日與師兄雙修可好?”
趁方生怔愣之時,又扶住腫脹滾熱的兇器,再度壓進那**內(nèi)里之中,眼神中火熱獨占,欲念升騰,卻仍是在林方生耳邊噴吐熱氣,啞聲道:“每日讓師兄如這般貫穿,”復(fù)又長長后撤,幾欲就此脫出體外,再徐徐壓入,竟是勻速緩慢,只在入至深處時,輕輕貼著符紋一頂,方才咬牙道,“如這般,強占�!�
林方生被師兄如此切實卻和緩的動作撩撥得幾欲發(fā)狂,才染濕過袍擺的孽根再度覺醒,強烈情潮,酸麻蝕骨,幾欲站立不穩(wěn),只得依靠師兄手臂搖搖欲墜,卻又升起無窮渴求,想要師兄再快一些、再狠一些,更是嗚咽出聲,又下意識擺腰迎合。
師兄卻絲毫不肯妥協(xié),仍勻速后撤,和緩頂入,仍是啞聲道:“如何?”
林方生只覺內(nèi)心深處,無數(shù)蟲子爬掃,卻不得撫慰,師兄緩和力度,不過杯水車薪,又如飲鳩止渴,愈是迎合,愈是不夠,愈是不夠,卻偏偏愈是難以克制迎合,難受得啜泣起來:“師兄……為何,亦如此……”
“師兄想要抱你�!闭髂纳铍p眸,自背后火熱盯上林方生倒影,四目焦灼,林方生卻被那近似占有與熱切的眼神給刺得胸口一悸,周身欲念,竟是又深厚幾分。
征漠律動不曾停止,卻又騰出右手,壓在林方生胸膛,將那帶環(huán)肉粒夾在指間,擠壓揉搓,反復(fù)玩弄。
如此上下要害俱落于人手,頂撞之時,林方生精神飽滿的孽根亦是撞在鏡壁之上,些微鈍痛,更是火上澆油,助漲情潮一路攀升。
那話語卻比楔入內(nèi)里的肉刃更火熱幾分,叫林方生神識迷蒙,唯有欲海翻騰狂卷,符紋亦是不滿,次次糾纏吮吸不過淺嘗輒止,攪得林方生恨不能把他推倒,自己坐上去,縱然全無體面,狼吞虎咽一番,也好過這等處罰。
征漠卻似知曉他意圖,任他如何扭擺掙扎,喘息哀求,只將他用力壓在鏡壁上,叫他看自己如今模樣,卻仍是不急不徐,精確挺進,啞聲再問道:“方生,如何?”
林方生終是受不住這不上不下、隔靴搔癢的折磨,兩手貼在鏡面,額頭亦是抵住,腿根顫抖,火熱難消,喘息里帶上哭音,竟似快要斷氣一般,顫聲道:“師兄……要如何,我便如何……快些……”
征漠聽他哭求,卻仍是柔聲安慰:“好師弟,忍忍,師兄這就讓你舒服�!�
話雖如此,緩進緩出,仍是勻速沉重,無非進入之時變換些角度,帶來些更新鮮的磨礪之感。
林方生幾欲被這些欲念逼至瘋魔,幾次起身,又被師兄壓在鏡面上,磨得久了,竟如刑罰一般,細碎低吟得嗓子沙啞難辨,卻突然被師兄重重一頂,那圓頭狠狠砸在符紋之上,有如白光在眼前炸裂,淹沒得他難辨東西,竟是昏迷過去。
又隱約聽師兄道:“此后便日夜相伴,再不分開�!�
再清醒時,周身欲念竟是全消,被師兄玩弄那處有些鈍痛,卻已干干凈凈,精元已被他經(jīng)脈周天,自發(fā)吸收了。
通身隱隱鈍痛,卻又有莫名滿足暢快,這等和緩廝磨,竟比粗暴狂亂更叫人通身疲憊、卻又身心舒暢。
林方生才一抬頭,就覺撐在鏡面的手掌陡然一空,那鏡面之壁竟突然失了蹤影,頓時失去依仗,又腿軟無力,竟是往前栽倒。
征漠尚在他體內(nèi)未及退出,本是雙雙靠墻,享受片刻**余韻。
如今卻是跟隨師弟一同往前跌倒。
正當(dāng)此時,與他二人失散的師尊、師弟同司華鈞主仆二人,卻自四面出現(xiàn),原本狹長走廊,如今卻成了一處廣闊鏡廳,視野廣闊,卻被那重重倒影,無窮無盡,晃得更是眼花。
二人楔合之姿盡被看去,林方生跌倒之時,更被師兄器物一頂,險些叫出聲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更是羞憤欲死,耳根燒紅。
征漠只得取出一件斗篷,罩在二人身上,摟住師弟起身,又借斗篷遮掩,換下起皺濡濕的內(nèi)衫外袍。
那幾人此時方才走近,個個卻先向林方生看來,炎夜更是一雙蒼冰眼眸,銳利中有幾許憂傷,又有些微熱烈。
林方生面色羞赧,低頭道:“師尊�!�
卻聽司華鈞有氣無力笑道:“你可是先前沾到我龍血了?”
林方生一愣,卻想起穆天降曾以龍血鞭懲罰他之事,不由澀然道:“在浮沙魔國時,確是不慎……沾上了�!�
司華鈞如今半臥半躺,倚在一頭扁平體型,嘴闊額突的鮟鱇身上,正是安海。
那鮟鱇額頭有一盞瑩白泛藍的燈盞,本是深海捕食之用,如今照耀在司華鈞臉上,卻是泛著病態(tài)青白。
司華鈞又咳嗽兩聲,竟是連嘴唇也毫無血色,往鮟鱇后背一靠,眼神不郁,語調(diào)亦是陰沉慵懶道:“這可不妙,龍血入體,與你符紋呼應(yīng),便是上佳的催情媚藥。除非本座親臨,否則不得解�?上П咀荒悄ь^重傷,精血所剩無幾,如今卻是……碰不得�!�
林方生心中,驟然一沉。卻聽師尊代他問出:“若是不解,當(dāng)如何?”
“經(jīng)脈逆行,爆體而亡�!彼救A鈞沉聲道,語調(diào)之間亦是全無笑意,“娘子……方生如今已結(jié)丹,只怕逆行之時,連金丹亦會自爆�!�
金丹真人自爆,乃是將一身氣運、神魂、壽命、修為全數(shù)化為一擊,故而威力驚人,便是元嬰老祖亦是抵擋不住。
只是自爆之后,神魂俱滅,便是重生也是不能了。
司華鈞話音落后,四周寂然無聲,林方生亦是手指緊扣,才欲開口,又聽師尊道:“若是他人替代?”
司華鈞神色更是郁郁,道:“龍血媚藥,并非符紋發(fā)動,替代亦無妨�!�
赫連萬城便略頷首:“如此不需擔(dān)心�!�
便提槍向那鏡面大廳唯一大門走去。
其他人亦是隨行,林方生拋開羞意,握住師兄手掌,跟隨前行。
鮟鱇懸浮離地幾尺,悄然無聲跟隨。卻聽司華鈞不滿道:“如今強敵環(huán)伺,赫連老道你可分心不得。”
炎夜奉命斷后,此時便應(yīng)道:“無妨,方生師兄有我。”
司華鈞卻冷嗤:“本座乃是你救命恩人,若未得我允許,你休想碰他�!�
炎夜吶吶閉口不語,這狼崽子卻狡猾,只在心中暗忖,待紅蛟看不見時,無論他允不允,便不重要。
如此一來,卻只剩征漠了。
司華鈞卻又挑剔道:“適才解過一次,若是連續(xù)施用,只怕效果要打折扣。”
這妖修不知是傷重變了性子,還是有何等居心,如此龜毛,卻叫人有些吃不消。
林方生便不滿回頭看他,卻見紅蛟眉目間盡是疲色,不由心軟幾分,道:“你好生養(yǎng)傷�!�
得了林方生這句安慰,司華鈞臉色方才稍有緩和。
穿過那道大門,隔壁卻又是鏡室,只比大廳小上大半。
室內(nèi)正中有個漂浮蒲團,正有個美貌女修盤坐其上,云鬢半卷,道骨仙風(fēng),容色清冷,竟絲毫不見魔氣。
這女修見眾人入內(nèi),方才緩緩睜眼,一雙眼竟媚眼如絲,登時從清凈仙子,化為誘人魅魔。
這女修笑道:“有朋自遠方來,蓬蓽生輝,小女子不勝歡喜。且讓我做個東,招待各位�!�
女修又道:“我乃鎮(zhèn)魔塔第四層守塔人,六道仙人。”
作者有話要說:OTZ幸好開了網(wǎng)頁看了一下……原來放存稿箱以后,忘記設(shè)定時間!!
真是困糊涂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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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忘記說了,為什么每次一到師兄那啥就會收到警告……
師兄你運氣去哪里了��!
第五十六章
鏡中陷阱
那女修嗓音嫵媚,宛若一段綿柔絲綢婉轉(zhuǎn),自蒲團上款款行了下來,口中清吟道:“鯤鵬欲展九萬里,鏡花水月一場夢。同修長生終幻境,共赴巫山到頭空。爾等塵緣交錯,孽情深種,如何修仙,如何斷念?”
林方生聽六道仙人話中有話,隱有責(zé)備之意。不由目光一沉,只是這女修修為甚高,他竟看不透,故而不敢輕舉妄動。
自寶幻山以來,林方生火爆性子,當(dāng)真是收斂不少。
征漠只是捏捏他手掌,放開后,對那女修施了一禮道:“六道仙人有禮,我乃人界萬劍門中人,此番入塔,只為取神龍令,卻不敢打攪仙人清修。請仙人指引上塔之路,我等定有重謝。”
六道仙人又是嫵媚一笑,蓮步輕移,帶起一陣香風(fēng),靠近征漠面前道:“哪個要你重謝,若真要謝,把你人謝給我罷。”
林方生見狀又要上前,卻被征漠按住肩膀往后一推,才欲發(fā)火,又見征漠也后退半步,仍是笑得溫文爾雅,君子端方道:“仙人乃天人之姿,在下受寵若驚。只是心有所屬,卻容不得旁人了�!�
那六道仙人聞言也不糾纏,一雙妙目轉(zhuǎn)向旁邊,就落在司華鈞身上,司華鈞便笑道:“我家娘子醋勁太大,還請仙人放過�!�
炎夜亦是冷聲道:“我不要旁人�!�
六道仙人俏麗臉蛋便是一沉,又冷冷掃過赫連萬城,冷嗤道:“一看便知是個冷心冷肺,絕情斷欲的,不要也罷�!�
林方生心道:這卻看錯了,師尊私底下,熱情得叫你吃不消。
赫連萬城卻似知曉他想法,冷淡眼色掃了過來。
林方生立時面紅耳赤,垂頭不敢對視。
六道仙人卻未留意這些動靜,只將七重如煙霞籠罩的衣袖一甩,道:“自此出去就是第五層,若是出不去,困死也罷。”
那袍袖甩出一陣粉紅濃煙,彌漫鏡室。
待煙塵散盡,四周那錚亮鏡面已消散無蹤,卻是身處一片無邊無際的桃花林中。
那桃花粉紅雪白,灼灼盛開,燦若云霞,綠草如茵,又有溪水潺潺,當(dāng)真仿若世外桃源一般,甜美香氣,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桃林間又有乳白云霧,繚繞聚散,宛若仙境。
而四周寂靜,林方生卻是又和眾人分散了。
他欲放開神識,卻驚覺丹田內(nèi)空空如也,金丹不再,而經(jīng)脈亦是細弱虛浮,與凡人無異。
林方生全然不知為何如此,在鎮(zhèn)魔塔這般危機四伏之地,修為盡失,就如同三歲孩童誤入狼群,全無自衛(wèi)之力。
林方生尚在驚慌中,就聽見幾個腳步聲走近,便有幾個身著盔甲、獸頭人身的士兵,自云霧里現(xiàn)身出來。手中長矛尖正對林方生,低沉喝道:“兀那小子,自何處而來?”
林方生見狀,心中一沉,只得硬起頭皮答道:“我乃人界萬劍門弟子,因闖鎮(zhèn)魔塔,誤入此間,卻不知此地是……?”
為首那象頭人身的士兵長便揮手,示意下屬們收了矛槍,笑道:“若是人間來的客人,那便去見我們國主�!�
林方生只得跟隨那些士兵,出了桃花林,騎上頭頂獨角,通身漆黑,唯有四足有一團火紅毛團的怪馬,往主城疾馳而去。
林方生自那自稱魏相的象頭士兵口中知曉,此地名為天鄖國,雖在魔界,卻不知為何,并未受無界吞噬之災(zāi)。
魔民們亦是安居樂業(yè),國主勤政愛民,沿途均見一片平安祥和。
入得天鄖國都,林方生見那些魔民們同之前通天圣國所見,并無二致。又有少量人界住民混雜其中,與土著亦是談笑風(fēng)生,并不見生疏。
可見此地竟是兼容并蓄,民風(fēng)包容。
那黑馬一路奔進王宮,魏相將他引入大殿。大殿亦是莊嚴恢弘,華貴精致,比起慶隆皇宮,亦是毫不遜色。
白玉臺階高高延伸,一條人影高踞龍椅,金黃織錦的龍袍,即使有珠簾遮擋,也擋不住那帝王華貴逼人,不怒自威的氣勢。
冕旒下串串珍珠之下,隱約流出一張俊美冷漠的臉來。
魏相跪下,兩手抱拳道:“啟稟國主,桃花神林中的人間客,現(xiàn)已帶到�!�
就聽一個冷淡聲音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