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蛇對上三人久戰(zhàn)不下,心中焦躁,又添幾道傷口,其中一道更是深達數尺,險些傷到腹中蛇卵。白蛇性子狡詐,眼見復仇無望,張口噴出一團濃綠毒霧,探頭潛入水中打算逃跑。林方生大喝“哪里逃!”,激發(fā)腰帶上鑲嵌的避水珠,緊追著遁入湖中。
羅皓然見白蛇消失,暗道不好,將一塊極品靈石打入陣眼,勉強啟動尚未完全成型的困靈陣。水下突然金光大作,圓形法陣當中懸浮飛舞無數符文,猶如一個刻滿金色花紋的圓盤豎立在湖中,定海綃逐漸融化最終消失,圓盤中的強大吸力宛若巨鯨吸水,形成強勁暗涌,卷著白蛇往陣中翻涌而去。林方生正追白蛇而去,突然身后吸力傳來,竟是身不由己,與那白蛇撞在一起后,卷入困靈陣中。
白蛇入陣后,狂暴不已突圍,每每被淡金結界阻擋住,最后將怒火發(fā)泄林方生身上。三里長蛇身將困靈陣擠得滿滿當當,林方生騰挪躲閃,勉力支撐,長劍幾次砸在獠牙上發(fā)出刺耳叫鳴。
征漠在師弟被卷入陣中前便沖上去,卻被羅皓然趙蕭一行人阻擋,羅皓然皮笑肉不笑,甚是得意:“道友,困靈陣已成,三天三夜后方消,勸你莫白費力氣。”
征漠面容冷淡,一言不發(fā),只是凝聚靈力,居高臨下一劍劈下。有五人躲閃不及,被這飽含殺氣的一劍生生斬為兩段,十截噴血人體帶著尚未消失的慘呼沉入湖中,那一劍卻余勢不消,將飄渺難馴的弱水湖劈開一道長愈百里,深愈十丈的鴻溝,波浪咆哮轟鳴往兩邊翻涌,露出其中懸空困靈陣,宛若縱向立于湖中的巨大黃金盤緩緩轉動,邊緣竟有輕微損傷。
羅皓然躲開那凌厲一劍,卻被劍中凝實霸道劍意與強橫力道驚得手足冰涼,后背已附上層牛毛細汗,方才想起,萬劍門中有一名驚才絕艷青年劍修,凝脈期便可越級挑戰(zhàn)金丹真人,實力世所罕有,說的便是征漠了吧。
劍元宗少主驚疑未定,征漠已然補上第二劍,合攏過半的水流再度被斬開,困靈陣邊緣再度遭到猛烈打擊,原先的輕微裂痕擴大幾分,劍元宗弟子們只得加快靈力輸入,并接連打入符文、玉牌,修補破損處。
征漠鳳目冷掃,言道:“礙事�!睅椎绖饧ど滹w出,撲撲撲六聲,劍意碎片迅捷穿透六名弟子胸腹,將丹田絞得粉碎。
困靈陣失去外力支援,被內外夾攻,破損又快了幾分。
征漠在數十劍元宗人包圍下,只是自保和殺滅修補法陣之人,余下便是一劍復一劍,誓要斬裂困靈陣。白蛇似乎也感應到牢籠不穩(wěn),攻擊林方生之余,也從內部猛撞陣心,林方生的壓力,卻是又減少幾分。
終于,征漠再一劍斬下時,困靈陣突然發(fā)出清脆裂響,一道裂痕貫穿整個黃金圓盤,白蛇朝著裂縫猛沖而去,林方生抓緊時機,黑炎吞日劍脫手而出,傾盡全力刺入白蛇七寸之處,將白蛇刺個對穿,飛劍從腹部穿透而出。
白蛇發(fā)出撕裂空氣的嘯聲,仿佛一陣森冷陰風吹過,巨大身軀猛然彈動,黃金頭冠撞破困靈陣,湖水咕嘟咕嘟劇烈翻涌,接著形成漩渦,從湖底到半空,都有一股遠勝困靈陣的吸力將白蛇軀干與其他一應活物死物盡數吸入漩渦當中。
林方生穩(wěn)住身形,收回飛劍,發(fā)現劍尖扎著顆碧綠妖丹,無暇細看,將東西收入儲物囊,便催動全身靈氣試圖脫離漩渦,一試之下,大驚失色,漩渦吸力妖異非常,竟是拖著他飛速往湖底而去。
征漠亦發(fā)現異常,其他人驚慌往岸邊逃竄時,他卻毫不猶豫,扎入水中。為減緩水中阻力沒有開避水珠,只張開劍域薄薄護住身體,身體化為分波破浪利劍,沖向林方生所在。
誰知湖中暗流激蕩,竟是生出無窮阻力,眼看著便離師弟越來越遠,最后完全失去蹤跡。征漠心中焦慮,面上卻不顯,在湖中仔細搜索,直到靈力耗盡才離開湖底,安置門中弟子,吩咐白術等輪流警戒、療傷,并采集資源。自己卻再度潛入湖中,一寸一寸搜尋,一晃便是十余日過去,無論白蛇尸身還是師弟身影,竟然全無蛛絲馬跡。
若非征漠手中留有林方生本命玉牌,如今玉牌并無異樣,可知師弟性命無礙,征漠只怕要將升龍湖徹底放干,仔細搜尋。
林方生去了哪里?
只怕他本人也不太清楚。強大暗流將他卷入湖底罅隙,漫長水路里一片漆黑,倒是慢慢由陰冷轉暖,最后變得炙熱起來。林方生順流而行過數日,通過一道湍急入口后,發(fā)現自己從一口井里出來了。
那口井被白玉欄桿圍住,畫梁雕欄,華貴異常。四周是個庭院,蒼翠蔥蘢,靈氣充裕得化做白霧,繚繞枝葉間,洗刷得樹木花草,嬌艷欲滴。紅珊瑚鋪路,星砂填地,花草皆是難得的靈物,任意拔一株,就可引得修士們爭相搶奪。
林方生收回贊嘆視線,跟隨將他團團包圍的一組士兵前行,繞過假山,眼前便出現一座紅色涼亭,通身暖玉打造,坐落于一片碧綠樹海中,尤為醒目可愛。涼亭外沙地上,白蛇團成一團,生機全無,涼亭內有數人,皆妖氣縈身,為首者乃是名紅衣男子,眉眼如點漆,白皙皮膚勝雪,火紅衣衫襯托得眉目如畫,艷麗非常,正慵懶斜倚貴妃榻中,懷中摟著個嬌艷女子,舉止間威儀端方,神色睥睨。
押送林方生的將領上前行禮,恭敬道:“啟稟主公,人已帶到�!�
那男子抬起一根手指示意,眾妖修士兵便無聲退下,男子再松開懷中女子,輕輕一招手,林方生便身不由己,被人攬至懷中。
近處看,紅衣男子容顏更是妖冶,盡管長相比女子更美艷,卻是雄性鮮明,霸道偉岸,一股火熱氣息席卷全身,林方生單火靈根,竟是覺得暖意宜人,連久未有進展的修為都有所松動。此人,不,此妖必是火屬性高階妖物。
林方生所料不錯,此妖乃妖域北溟海一條赤蛟,修行數千載,修為深不可測。林方生正是被升龍湖暗流,一路卷至數十萬里之外的妖域,這一點,只怕赫連萬城也未曾預料到。
男子修長潔白如玉的手指捏著林方生下頜,漆黑眼珠仿佛隨時會點燃一般,帶著顯而易見的暴烈與壓迫,在青年臉上來回梭巡:“便是你這小子殺了蛇姬?”
林方生握住對方手腕,卻被一股強力彈開,指尖被熱度灼得疼痛,只得沉下臉色,與那男子強硬對視。
男子卻笑起來,一笑便沖淡威壓,反倒顯出幾分雍容,扣住林方生下頜,拇指摩挲唇皮,身軀亦傾軋而上:“我那小妾雖資質平庸,容貌粗鄙,卻勝在小意溫柔,待我至誠,隨侍身邊百年有余,你這小子哪來這許多本事,卻將她斬殺,如今落在我手上,卻如何補償與我?”
那妖修說起隨侍身邊百余年的小妾,語氣毫無悲戚惋惜之色,反而有種莫名興味與愉悅,林方生雖不理解,卻止不住后背泛涼,緊咬牙關,凝聚劍意于雙目之中:“落你手上,自然任君處置�!�
男子頓感愉悅:“如此甚好,我名為司華鈞,以后你便代蛇姬之職,伺候于我。賜名,”司華鈞長指掃過林方生胸口,白衫依手指而裂,露出白皙胸膛,妖修視線下移,瞳孔里泛起一抹赤紅,“奉劍�!�
第四章
帝流漿池
被當作女子輕薄,林方生勃然大怒,不顧灼痛與反彈,生生扣住妖修手腕,從衣襟前扯開:“我生父姓林,方生之名乃師尊所賜。你要殺便殺,林方生之名,卻斷容不得欺辱�!�
司華鈞卻不生氣,反倒大笑起來:“方生便方生罷,左右不過是個名字,何必如此大動肝火。有這等旺盛精神,不若陪我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妖修言辭曖昧,一揮袖,涼亭內兩名侍女福了一福便領命而出,往庭院南邊而去。林方生正自疑惑,身體已驟然騰空,被司華鈞橫抱懷中,朝向同一方向行進。
林方生幼時亦曾被師尊和師兄如此摟抱懷中,后來年歲漸長,認為此舉有失男子氣概,便斷然拒絕。如今身不由己,卻只能皺眉隱忍,內心卻滿是焦躁不已。只恨技不如人,不能立時將那妖修斬于劍下。
行不過須臾,到得一片開闊沙地,眼前豁然開朗。雪白沙地上有一塊巨大水晶,長寬約十丈,仰目觀之,透明璀璨,光華晶瑩,兩名侍女正盈盈跪在水晶下,那一處水晶被鏤刻出臺階,通往離地五丈之處。
司華鈞拾階而上,進入水晶當中,林方生方才發(fā)現,這塊巨型水晶內部已鏤空,雕成兩間小屋,一間有石桌石床,供人安臥,俱是如冰雪般剔透,晶瑩動人,宛若仙境。另一間卻在水晶地上挖出方型大池,此刻正有乳白漿液凝聚池中,隱約沸騰起伏,濃郁靈氣聚攏水面,被這水晶屋妥善封存。
林方生正自疑惑,妖修已含笑解答:“此乃帝流漿�!�
帝流漿乃月華精髓,每甲子一次,逢魔之刻,陰盛陽衰之時,月光精華滿溢,便會降下許多帝流漿來,對妖物乃大補之物,遇日出而化,數量既少,亦難得保存。林方生聽聞解釋,微微動容,看向那滿池瓊漿,一滴便難得,池中如此數量,只怕積累千萬年方成。
更為難得是這封存用水晶,竟能存下帝流漿千百年不散,放到外界,只怕又是仙家寶物,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思慮之間,林方生未曾察覺自己衣衫被盡數剝落。水晶屋中恒溫恒濕,裸身亦和暖無礙,故此直到司華鈞將他放入池中時,方才驚覺過來。
卻已遲了。
那池底伸出幾條鎖鏈,司華鈞將透明鐐銬一一銬于林方生手腕足踝,入目弱不禁風的鐐銬,實則堅固難摧,林方生嘗試運轉丹田,靈力注入鐐銬則如泥牛入海,毫無動靜。倒是有新收獲——原來那帝流漿對人修亦是有效,源源不絕靈氣滲入肌膚,幾個小周天運轉下來,丹田內竟隱然有充盈之感,林方生驚喜之下,對司華鈞擅自困住他之事也少了幾分惱怒。
妖修將他銬上后,便自池中起身,俯瞰笑道:“你肉體凡胎,修為又弱,怕是受不住我求歡,也算是因禍得福,我花兩千七百年收集這些帝流漿,如今卻便宜你了。方生,用心修煉,莫讓我失望�!�
司華鈞叮囑完畢,轉身離開,侍女從外封住水晶屋入口,輪流守門,嚴密看護。
林方生二十二年來一心求道,潛心修劍,師尊與師兄俱淡漠寡欲,卻將教導人倫之事拋諸腦后,故此林方生對妖修求歡之說全無頭緒,干脆不去多想,左右提升修為總不是壞事,早一日強大,便早一日能有法子逃出此地,回歸師門,師尊師兄也可少一日擔心。
思考至此,林方生坐在池底,潛心修煉起來。
這一打坐便是二十一日,再度睜眼時,林方生嘴角帶笑。帝流漿功力非凡,助他輕易突破關隘,進階凝脈八層,盡管修煉時日短暫,卻是經脈寬廣,靈氣凝實,丹田厚重,比起師兄當初也不遑多讓。當真應了司華鈞那句因禍得福。
正是滿月之夜,月光透過水晶屋頂棚,毫無阻礙投射而下,帝流漿在月色下宛若濃白瓊漿,瑩潤溫暖。林方生起身,那鎖鏈竟也跟隨伸長,他挽住濕漉漉黑發(fā),調息片刻,黑發(fā)水分就已被蒸干,上好絲綢般柔順披散肩頭,一直垂到大腿之下。
可惜水晶屋內空無一物,他儲物囊也被收走,只好借長發(fā)蔽體,四處走動。才走到洞口,就見成塊水晶移動,形成一道圓形拱門,多日不見的妖修走了進來,一身黑袍,笑顏雍容,帶著幾分紆尊降貴的意味,卷起林方生一縷黑發(fā)把玩:“牡丹來報時我還不信,想不到你出關如此之早,修為竟也有所突破,這等資質,以你凡人而言當真不錯,如今少等幾日,可喜可賀�!�
林方生不解,只是拽回黑發(fā),皺眉道:“你到底意欲何為?”
司華鈞笑:“我意欲如此而為。”
妖修輕敲水晶鎖鏈,那鎖鏈便如得令一般猛烈收回,將林方生拽回池中。
林方生猝不及防,跌得狼狽,從池中抬頭時,見司華鈞已將衣衫盡褪,露出一具極具魄力,雄健修長的軀體來。
司華鈞長腿一邁,進入池中,將劍修擁入懷里,手掌貼在經歷帝流漿多日改造煉化之軀體上,觸手柔韌滑膩,宛若暖玉生溫,中間一粒突起,摩挲掌心昭示存在。
林方生被陌生男子撫摸胸膛,難掩怪異尷尬,伸手去推時,反被妖修扣住后腦,仰面壓在水晶池邊,火熱唇舌貼合而上。妖修又揉又親又咬,林方生從最初惱怒不適到漸漸生出些異樣愉悅,不過短短數息,此后更是察覺身體變化,低頭看浮于朦朧乳白帝流漿中,自己那火熱發(fā)硬一根,頓時驚慌失措:“這是……何故?”
司華鈞大笑,分開林方生雙腿,展示自己無論尺寸與硬度俱遠勝人修那一根物事,更是拉過林方生雙手放置其上,來回摩挲:“這是人倫之緣故,雙修之正道,極樂之泉源,情孽之根本,方生,你且放松,接納于我�!�
此后唇舌糾結,纏綿不盡,司華鈞一根手指已進入林方生體內,接著是兩根,徐徐開拓,耐心揉撫,帝流漿順手指滲入體內,竟生出些許滑膩之意。摩擦之間,林方生只覺身體莫名深處酸軟難捱,又是想擠出不適異物,又是想接納更多,矛盾重重,困惑之下,反倒肌膚火熱,低吟出聲。
妖修眼神暗沉,猶若火山熔巖,黝黑下浮起熾紅火光,黑發(fā)漂浮于帝流漿中,彼此糾纏,薄唇所印之處,肌膚不勝燎炙,泛紅顫抖。待察覺到手指尖綿軟纏繞,便即刻退出,換作碩大塵根,抵住林方生極樂之泉源,情孽之根本,腰力一沉,那一柄肉刃便開疆拓土,攻城伐寨,在溫熱柔軟中捭闔縱橫起來。
林方生手足被困,腰身才待躲閃,就被妖修手臂強硬禁錮,當真是,退無處退,避無可避。唯有硬生生將那妖修孽根盡數收納于內,被迫承歡,那股強橫貫穿體內,宛若鋼刀入體,烙鐵割據,林方生何曾經歷過這等折磨,一時痛得血色盡失,指尖顫抖,白皙身軀半掩于溫潤瓊漿中,被迫隨司華鈞頂撞而晃動不已,頂得狠了,水花濺落,林方生亦是低吟喘息,徒勞掙扎。
如此插得多時,林方生卻是在疼痛里覺出些不同來。妖修察覺到變化,放松鎖鏈,讓他坐自己腿上,強硬沖撞非但不曾減緩,反倒愈演愈烈,劍修青年長腿蜷曲,跪坐匍匐于妖修懷中,低低喘息道:“太深了……”
林方生以額頭抵住妖修肩膀,氣息紊亂,黑發(fā)披散,露出雪白剛硬的肩胛骨,道骨仙風,蕩然無存,卻是活色生香,風月無邊。
“那便淺些�!彼救A鈞亦是動情,嗓音沙啞,修長手指撫過劍修勁瘦腰肢,再度轉換姿勢,將林方生面朝池沿,俯身壓下,便見帝流漿激蕩之中,兩瓣雪白臀肉當中所在,被迫大張含住偉岸孽根,已然呈現受盡折磨,充血磨破態(tài)勢,每一處裂傷,轉瞬又被帝流漿填滿修復,才使得妖修一場交合順利酣暢,不至化為人間慘劇,鮮血淋漓。
林方生不知時日流逝,只覺有硬長熱塊在體內越頂越深,越撐越大,幾欲將軀體撐裂,疼痛過后,卻是漸漸生出些銷魂滋味,疼痛中有些暢快酥軟,又有些酸麻瘙癢,連帶對那肆虐兇器也又恨又愛起來。正在水深火熱,痛快難言之際,便聽妖修道:“若要長久快活,需先受些苦。方生,你且忍耐。”
林方生正自疑惑,異變陡生,那妖修孽根頂端一圈竟生出無數尖細龍鱗,扎入脆弱內壁之中,有若無數燒紅鋼針扎入要害,林方生慘呼聲起,已然變了個音調。
妖修仍是道:“你且忍耐�!本故窃俣葦[腰,帶動鱗刺將那銷魂甬道搗得稀爛,嫣紅血水沒入帝流漿中,漸消漸散,林方生又被妖修狠狠一頂,疼得雙目充血,嘶啞哼聲,低頭死死咬住手臂,幾欲咬下一塊肉來。
帝流漿卻激蕩不休,自二人交合之處源源不絕涌入,那月光精華神效驚人,飛快修補傷處,卻又即刻被鱗刺再度割傷。劍修肉身淬煉多年,強韌遠勝常人,林方生竟不得昏迷,生生忍受這等非人折磨,月落日升,日落月升,如此循環(huán)三日,司華鈞方才一聲低吼,將一腔精元盡泄在他體內,與帝流漿一道,被那嶙峋傷口盡數吸收了。
第五章
北溟盛筵
蛟龍性yin,又素來貪婪,那蛇姬侍奉在側時,承歡少則七日,多則月余,林方生卻不曾生出如此異稟,司華鈞憐他肉體凡胎,以帝流漿煉之,蛟龍精血補之,如此三日,已至極限。
司華鈞俯身看劍修一身歡愛痕跡,鳳目微斂,嗓音有若琴弦低吟,道:“放心養(yǎng)傷,待得痊愈,再來尋你�!贝撕笕苑帕址缴в谒С刂�,林方生卻已嗓音嘶啞,氣息微弱,帝流漿與龍精透過肌膚,導入丹田經脈,按小周天游走循環(huán),竟是不需他著意引導。
如此修煉數日后,待得傷口痊愈,司華鈞便再度臨幸,依舊張開孽根龍鱗,搗得林方生傷口再度血流如注,再以龍精涂之,月華補之,帝流漿便會消耗一成。如此酷刑,持續(xù)不知幾次,林方生只覺生不如死,修為卻一日千里,竟再次進階至凝脈九層。若非如此,只怕再堅定的道心,也要在那妖修折辱中消磨殆盡。
這日林方生端坐池底,忽覺意動,睜眼看時,滿池月華精髓,已干涸見底,涓滴不剩。司華鈞耗費兩千七百余年,積攢這滿池奇珍,如今盡數被林方生耗費干凈,若是單純修煉,只怕結丹也不無可能,只可惜,大半卻被浪費了。
司華鈞亦得到消息,須臾便現身水晶屋中,一揮衣袖,將林方生卷入懷里,鎖鏈隨即盡斷,唯余四只晶瑩剔透護腕護踝,留存手腳之上,襯托出白玉般肌膚,更是神仙樣清凈無垢。
他亦是喜悅異常,坐于水晶床上,愛不釋手撫摸懷里人身體,入手柔滑細膩,端的是劍意做骨,白玉為肌。林方生卻是緊繃僵硬,被放置水晶床上,亦不肯放松,著實不愿再受要害撕裂之苦。
妖修手指入體,細細探查一番,展顏笑道:“成了�!毙惺戮箮蠋追旨鼻校掖姨釀θ肭�,塞得身后飽脹欲裂,林方生才欲皺眉,卻不料一陣酸軟熱流自結合處油然而生,緊繃下肢便軟下來。
司華鈞則淡笑雍容,鳳目鎖定林方生驚疑不定困惑之色,不輕不重頂上幾次,林方生已然氣息紊亂,面色潮紅,shenyin不止,竟是,情動已極。
“為何會……啊啊……”林方生疑問才起,就被妖修一陣猛攻打斷,嗓音里盡是情se驚喘,語不成調,雪白身軀盡染薄紅,眼角眉梢,亦是情潮涌動,塵根堅硬,不待觸碰,便在司華鈞暴烈頂撞之下,一泄如注。
卻是林方生二十二年來,元陽初泄。
司華鈞便俯身暫停片刻,手指沾到些許凡人元陽,含笑捻動,一雙狹長雙目掃過劍修白皙肉身,隨即唇齒貼合片刻,柔聲道:“你先前所受痛苦,果然值得,今后就可與我同享雙修極樂,不必擔心肉身有損,亦可增進修為,方生,你當謝我�!敝笥质且魂嚪聘灿�,水晶床上唯剩肌膚摩擦碰撞,與林方生情濃低吟之聲。
林方生初承歡時,未曾體味到妙處便受盡折磨,龍鱗之苦,不遜萬箭穿心。故此思慮中對此事甚為排斥恐懼,如今卻顛覆認知,竟是享受到難言快樂,無上愉悅。待司華鈞稍稍后撤,他便手繞肩,腿纏腰,竟是死活不肯放那粗長孽根自體內離開。
司華鈞啞然失笑,依舊拉開林方生緊纏雙手,安撫道:“便是你愿意,我也不舍得離開這等銷魂所在,現下只是要換個姿勢罷了�!�
林方生卻是羞憤萬分,仰臥水晶床上,修長玉白雙腿已被司華鈞高懸在肩,張開雙股間,元陽初泄的孽根再度精神奕奕,不知饜足。
身后那處亦食髓知味,纏綿含住妖修巨刃,不舍松開分毫。
司華鈞亦察覺到那處吸力,立于床邊,低吼一聲,發(fā)力猛撞,入得又快又狠,竟拖得他后背在光滑水晶上來回摩擦起來。
林方生卻以手覆眼,在如潮快感中流下眼淚,j□j低吟里亦帶上幾分沙啞哽咽:“你……要殺便殺,又何必……折磨于我�!�
千年帝流漿與赤蛟精血,皆是稀世奇珍,若是要殺,又何苦耗費這許多天材地寶,精力時間,又何苦隱忍妄念,時時守護,直到林方生妖侶之體煉化完成,方才放縱享受。
這些個繁瑣解釋,司華鈞卻懶于提及。
只是斂了一雙熱到極處反顯出冰冷的雙眼,傾身而上,頂得林方生再無暇開口,只在情潮洶涌時哭喊啜泣。
如此一場翻云覆雨,便半月有余。
師弟自升龍湖失去蹤影,不覺竟已百日。
征漠心內焦急,卻囿于身負師門之責,不能置其余弟子不顧,只在每日歷練之后,趕回升龍湖,細細搜索。如此一來,所耗精力與日俱增,本應玉樹臨風的劍修,卻是風霜滿面,倦意遍身,倒更像個落拓劍客。
然則升龍湖方圓千里,弱水中神識受阻,征漠百日來,夜夜?jié)撊牒姿阉�,卻未曾尋到師弟半點蹤跡。
寶幻山結界乃上古真神所布,唯有半年期滿,方可被傳送而出,傳訊玉符亦無法使用,師尊至今尚未得知消息。
待師尊得知……
只怕又生一場風波。
又是整夜一無所獲,征漠正欲離湖時,卻見黑暗中顯出一名玄衫男子人影來。
征漠長身玉立,只見黑沉沉黎明中,那人宛若自夜色中化形而出,黑衣白膚,束在青玉冠下的長發(fā)與帶笑雙瞳卻是澄澈深紫。
眸發(fā)帶紫,乃是魔修體征。
修仙界有天地人妖魔無六界,天界,神仙之地,福地洞天,世人修仙飛升之向往;地界,鬼蜮之國,幽冥深淵,死物魂魄所歸之處;人界,凡人皆生于此界,正是慶隆國所在,亦是最廣闊之界域,上通天庭,下達幽冥,極北之地有北溟海,正是人界與妖界毗鄰之疆域。
那魔界被隔絕在外,僅有數條通路可達北溟,傳說亦有上古魔王于人界之內設立無數傳送陣,天魔之戰(zhàn)后,卻是被真神破壞殆盡。
至于那無之界,千百年來只在耳口相傳,位于何處,所生何物,卻是全無記載,亦無人目睹。
自上古真神于百萬年前劃定疆域,封閉各界出入口,魔界要再入人界,卻只有修為弱至元嬰以下者方可通行,而北溟海妖孽橫行,若是修為太弱,只怕還未出海就已被妖物一口吞了。
只是昔日仙緣遍地,便是元嬰修者,亦是千萬億萬之數,化神渡劫,亦是恒河之數,那上古真神威能,如今已是無法想象,故而元嬰以下,當真是弱如螻蟻。
但如今靈氣衰竭,便是結丹者尚且寥寥,化神便已是一方大能,便連那真龍?zhí)熳拥膽c隆王室亦要忌憚幾分,元嬰以下的金丹真人,卻也算是強者了。
那魔修亦是金丹修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侵入這寶幻山境內,卻未有驚動人界修者。一張俊秀面容上,笑意醇厚,竟如孩童般純真坦然:“這位道友所尋之人,已不在寶幻山境內�!�
征漠內心固然焦躁,面上卻是不為所動:“閣下何人,如何得知?”
魔修仍是笑,邁步走向征漠,手中托著一顆水晶球,透明球體內,漸漸有影像浮現。
卻是林方生與一陌生男子,立于船型寶器之上,于蒼茫大海中,分波破浪穿行。
天青明,海微瀾,食腐鷗張開灰黑雙翼,翱翔波濤頂端,正是妖域入口北溟海。
征漠懷中,師弟本命玉牌亦有所感,輕微起了一點暖意。
但見師弟一身天青長衫被海風吹得獵獵翻飛,并未受傷,只是眉宇之間甚是郁郁。征漠正待細看,卻見水晶球內陌生男子影像似有所感,微微側頭過來。
水晶球輕響一聲,裂為兩塊。
魔修輕嘖,露出痛惜之色,將碎片收回儲物囊中,嘆息道:“這妖怪好生厲害,可惜了我這通靈水晶。”復而看向征漠,再度展顏笑開,“不過,若能換得萬劍門襄助,倒也值了。”
他見征漠不為所動,只拿一雙冷冽鳳目上下打量,便笑得愈發(fā)純良,宛若凜冬盡頭,春水融了堅冰,暖陽破開烏云:“在下閻邪,屠龍仙人御前魔使是也,如今只是想和道兄做筆交易罷了�!�
征漠遇上魔修時,林方生亦是處境艱難。
妖修紅蛟乃北溟海七霸主之一,七霸主個個能力通天,據海為王,彼此間卻是疆域分明,秋毫不犯。若是未閉關修煉,或者外出云游時,七霸主之間亦是互通有無,設宴享樂。
征漠所見之景象,正是司華鈞帶林方生前往北溟海萬年蚌妖宮殿赴宴途中。司華鈞很是體貼,知他初臨北溟海,陪他在船頭欣賞廣闊海景,并將妖域逸聞趣事一一道來,這一路行來,林方生竟覺樂趣無窮,與昔日與師兄結伴,又有所不同。
只是,任他再修為高深,言語風趣,體貼柔情,又如何比得上師兄?
蚌妖宮殿以珊瑚、青玉建造,大殿內鑲嵌無數大小夜明珠,輝煌絢爛,瑰麗奢華,美不勝收。正有十二名美姬翩然起舞,雪白赤足輕輕點在琉璃地板上,個個身段婀娜,眉目如畫。
一名青衫中年男子盤坐主位,美髯齊胸,雙目湛然,正舉杯遙遙祝酒,其余賓客舉杯回應,仙樂聲中,美酒佳肴,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林方生卻斜倚司華鈞懷中,不敢擅動。只因有一條火山石精所制玉勢,被司華鈞置于XXX之中。他此刻正被滿溢飽脹,灼熱悶燥與細微瘙癢所折磨,眾目睽睽之下,卻是不肯失了身份,去做那磨頂之舉,唯有僵直身軀,咬牙隱忍。
自古山精水魄,俱是天地造化所生之瑰寶。那火山之內,高溫堪比三昧真火,經歷億萬年煉化,方才生出一點火山之精,便是那火山精石,乃至陽至剛之物,通體黝黑,觸手滾熱,若以火燒之,則轉為瑩白。
若有龍眼大小一塊融入材料之中,便可煉制出仙家寶物,更是火靈根劍修最佳本命靈劍之材料。只是珍貴無比,世上難尋。
誰知這蛟龍妖孽竟取如此大一塊火山石精,做成這樣一件難堪物件,送予他享用。
當真是,暴殄天物。
林方生只覺個中千萬復雜滋味,難以言說。
司華鈞卻享樂其中,眼見他絲毫不肯動彈,竟將手伸入袍中,推著露出體外一點石精,往里就是一頂。
林方生頓覺酥軟難當,身子便軟在妖修懷里,喉間溢出低低一聲j□j。
化形妖修六識何等敏銳,便在這喧囂大殿內也將那銷魂嗓音聽得分明,個個眼神掃了過來,就見那少年整個埋進司華鈞懷中,唯有漆黑發(fā)絲跟天青色衣衫間露出一點玉白后頸,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香艷風情。
妖修素來只修人身,不修人心,對于人類那些禮義廉恥,道德文章,與其說嗤之以鼻,不如說全然不通。七霸主俱是順從本性之輩,對司華鈞此舉,都是會意一笑,更有甚者,目光放肆,幾欲剝光林方生衣物,一窺究竟。
只是礙于司華鈞素來傲慢自私,不肯與人共享罷了。便紛紛尋了其他美人,自顧尋樂。
司華鈞修長兩指夾住石精,緩慢抽出寸許,復又頂入,但覺懷里人身軀一顫,自動蜷起,一點耳垂血紅欲滴,睫毛輕顫,手指緊攥,塵根亦是緩慢鼓起,銷魂悶哼比那樂師所奏還要動聽,不由興致大起,頻頻玩弄起石精來。
林方生只覺灼熱堅硬一根在自己體內來回摩挲,時輕時疾,所磨之處j□j酸麻,難以忍耐,就想張開雙腿,讓他干個痛快,也好過如此緩慢折磨,隔靴搔癢,欲落不落。只是眾目睽睽,這等毫無廉恥之事,光是想想,便已羞憤莫名。
如此幾番下來,目光中已水波瀲滟,司華鈞見他眼尾一點緋色,竟覺動魄蕩魂,連琉璃盞中美酒瓊漿,頓時也失去滋味。
第六章
萬劍掌門
化為中年男子的蚌妖與賓客酒過三巡,亦是喚來個童子作伴,那小童不過十二、三歲模樣,黑發(fā)垂髫,其上以粉彩珍珠點綴,雪白手臂在鮫人紗之下若隱若現,宛若藕節(jié)粉嫩,生得明眸皓齒,玉雪可愛。正一臉稚氣坐蚌妖腿上,手捧玉壺,為蚌妖傾倒美酒,聲音稚嫩若清泉道:“寶珠大人,硯兒為你斟酒�!�
蚌妖所化男子,昂藏七尺,一把美髯堪比武將,卻有寶珠這等精巧名字,皆因他身為海中蚌類,妖丹乃一顆舉世罕見黑珍珠,萬年萃取精華而成,有成人拳頭大小,神奇之處亦是無數。
寶珠大人便端著青銅盞去接那美酒,一邊調笑褻玩小童裸足,一只手漸摸漸上,伸進單薄紗衣下擺之中。小童卻是臉色潮紅,囁囁嚅嚅,連懷中酒壺也搖搖欲墜。
林方生眼角正掃到主座一幕,強忍體內肆虐快意,仰頭對上妖修乍熱似冷漆黑雙眸,嘴唇顫抖,欲語還休。司華鈞低頭斂目,手臂環(huán)上他勁瘦腰身,笑道:“這般看我,卻是不滿了?我自是不介意就地辦事,只是這大殿眾目睽睽之下……”
林方生不欲聽他胡言下去,修長手指緊攥了妖修衣襟,啞聲道:“那幼童何其無辜,為何你們俱都袖手旁觀?”
明明是情濃之際,連氣息都不穩(wěn),繚亂喘息得讓人把持不住,卻說著這等煞風景話語,司華鈞不由大感有趣,反倒將那石精拔出更多,再猛然推頂而入,聽他驚喘,愉悅而笑:“你自顧尚且不暇,怎么還有空閑去管旁人?”
林方生咬牙,一雙眼圓瞪,反手扣上妖修手腕,情潮竟退了個干干凈凈:“我既殺你小妾,又被你捉住,打也打不過,逃更逃不掉,左右忍上一忍,還了你孽債便是。那樣一個小童,又哪里欠得了許多,該得如此對待?須知天道尚且憐幼,虎毒亦不食子……”
林方生還待滔滔而言,卻聽見仙樂縈繞中,響起一聲噗哧輕笑,樂師們便紛紛止住演奏,舞姬亦停下,輕盈跪拜,悄聲不出。那發(fā)出輕笑聲者正是寶珠懷中童子,正搖晃一對柔白赤足,腳踝上幾顆金鈴兒隨之清脆作響。
那童子一雙明媚眸子眼波一轉,便落在林方生面上,脆生生笑道:“這位哥哥,莫非在為硯兒求情?”
此言一出,寶珠大笑不止,在座賓客,俱是個個笑做一團,大殿內一時笑意沸反,震得夜明珠光都有幾絲蕩漾。就連司華鈞,亦是笑容滿面,目光溫暖。
便有人道:“少宮主,天道尚且憐幼,在下前月所獻那一雙琉璃海獸幼崽何其無辜,求少宮主憐上一憐,把它們放了罷。”
寶硯兒便拿一雙黑白分明眼眸嗔他:“早進肚子了,你若要放,自去那五谷輪回之所尋它�!�
那小童答得粗俗,眾人便再度哄然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