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得了,這次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原來這位吳SIR以前是九龍城區(qū)一位官職半高不低的探長,曾效力于前總督察“華探長”的鞍前馬后,吃拿卡要、吃喝嫖賭無一不精,仗勢欺人、溜須拍馬最為擅長。前幾年風頭正勁的時候,他是驍騎堂名下各大娛樂場所的�?�,檀香閣的高級VIP,沒少吃過夏六一請的酒,沒少收過塞入杯盤下的紅包。華探長倒臺之后,新上任的麥總督察一掃前任貪腐之氣,號稱要樹立九龍城警隊清正廉明之新風尚。吳探長這個前朝余孽、混吃混喝的老油子,首當其沖被掃地出門,三兩下被排擠出了管理層;今年更因為兩次被查出紀律問題,被連降三級趕到街上當巡邏兵。吳探長一腔怨恨,無處疏解,時不時便要尋釁挑事,發(fā)泄發(fā)泄,結果不知道自己今日霉上加霉,找茬找到了驍騎堂大嫂的身上。
既然是感情如此深厚的故交,吳探長不好繼續(xù)作威作福,夏六一也不好繼續(xù)毆打報復。有多大仇多大怨?只是一場小誤會嘛。于是夏六一親自上前扶起吳探長,為其擦臉致歉,吳探長也表達了對婚宴和何初三的小歉意。雙方走到邊上去私底下交流了一番警民繼續(xù)長期互助合作的美好心愿,夏六一表示過兩天一定帶著厚禮上門造訪,吳探長這便帶著小同僚欣然離去。
三言兩語便送走了吳探長,夏六一看著他的背影,把阿南叫過來耳語了幾句。阿南依言離去。
夏六一示意其他幾個保鏢將桌椅重新擺放,打掃衛(wèi)生,請眾賓客重新上座。他自己則拉著何初三想過街上車處理一下傷口——車上有應急的醫(yī)藥箱。何初三眼角瞥見阿爸和吳媽從屋內擠出來,趕緊沖夏六一搖搖頭,拉著他迎上前去,跟二老招呼。
“阿爸,您看誰來了?”
“喝喲!夏先生!好久不見!蓬蓽生輝,蓬蓽生輝!”何阿爸表現(xiàn)出受寵若驚的姿態(tài),還是那文縐縐的調調,表面恭維,實際是敲敲打打。夏六一眼角一跳,后槽牙下意識地又開始酸痛。
他強忍著酸痛,畢恭畢敬地發(fā)出祝福,“何老先生,恭喜恭喜!”然后從保鏢手里接過一份包裝好的小禮物奉上,“聽說今天不收紅包。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喝喲!多謝多謝!”何阿爸對禮物的興趣明顯不高,把禮物隨手夾在腋下便開始關心兒子,“阿三,外頭發(fā)生什么事?我聽他們說打起來了?咦!你的臉怎么了?!要緊嗎?!趕緊去醫(yī)院看看!”
“沒什么,不要緊,我剛跟一位阿SIR起了點小沖突,六一哥將他哄走了。”
“夏先生果然三頭六臂,神通廣大�!焙伟值糁鴷职l(fā)出恭維。夏六一登時又一陣牙酸,“何老先生說笑了,您還是叫我六一吧�!�
“那怎么敢?不成不成,”何阿爸轉頭跟吳媽嘮叨,“倩麗,我還沒跟你介紹,這位夏先生年少有為,開了間特別大的‘公司’,手下如云啊……”
何初三眼看他六一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趕緊把阿爸和吳媽往屋里推走了,“爸,媽,六一哥我來安排,您二位趕緊去繼續(xù)招呼客人吧!”
他拉著夏六一也進了大堂,沿著人少的墻邊往深處走。夏六一一邊走一邊道,“你阿爸不喜歡我來。我就不坐了,有沒有人少的地方,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
“怎么會呢,阿爸很關心你,”何初三道,“而且欣欣早就想……”
“阿哥!”說曹操,曹操到。欣欣穿著白色的伴娘裙,像只小白兔子一般蹦了出來,一把撲住何初三的另一邊手臂,睜大眼睛猛瞅夏六一,“哇——!這就是我阿嫂……唔!”
她嘴被何初三捂住了。
夏六一無言地瞪向何初三。
“是她亂喊,不是我教……”何初三無奈道。話沒說完,欣欣就從他手掌心里掙脫,特興奮地接著道,“阿嫂!你好!我是我哥的妹妹,你叫我欣欣就好啦!阿嫂你好靚仔啊!我可算見到你啦!”
夏六一朝她伸出右手,和風細雨地溫柔一笑,“你好,我叫夏六一�!�
何初三默默地低下頭去擦了擦眼角——夏六一的左手狠狠掐在他后腰上,疼得他幾欲飆淚。
欣欣滿眼驚嘆地握住了夏六一的手,重重搖了搖,語無倫次地感慨,“六一哥,你好靚仔啊!你是怎么看上我哥的?聽說你是大佬?你看上去不像大佬,你好年輕��!”
后腰快被掐掉一塊肉的何初三,忍無可忍按著欣欣肩膀把她推遠了,“你快去陪阿爸阿媽招呼客人�!�
“行啦行啦,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欣欣一邊走一邊賊兮兮地笑,指著大廳盡頭道,“那邊有個沒人的雜物間,你們可以進去說說私房話。我在外面幫你們望風呀。”
“走走走�!焙纬跞敛豢蜌獾仳屭s她。
看著欣欣一步三回頭地走遠,他無奈地轉頭對向夏六一,誠懇地辯解,“真不是我教她亂說的�!�
夏六一冷笑一聲,“諒你也不敢�!�
何初三嘿嘿一笑,警覺地四下看了一看,見大堂里熱熱鬧鬧,沒人注意到他倆,趕緊牽起夏六一的手,一溜煙把大佬牽進偏僻無人的雜物間里去了。
何初三緊緊鎖上房門,轉過身來。夏六一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行了,你六一哥來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第60章
大喜的日子
何初三緊張地看著他。他六一哥今天明顯是精心裝扮而來,穿了一身嶄新的酒紅色西裝,黑色襯衫,領口紐扣系得一絲不茍,露出的光滑脖頸讓何初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夏六一被他這樣看著,還以為是自己的衣服在剛才的打斗中弄皺了,于是低頭整理了一下,繼續(xù)沖他微笑。
“說吧�!�
對方出乎他意料地顯得正式而重視,何初三反而還怯起場來。他也趕緊低頭整理了一番自己——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裝,搭黑色領結,肩寬腿長,身姿還算瀟灑,自覺跟夏六一站在一起還算般配。伸手到褲兜里摸到了那個早已經(jīng)被捂熱的小盒子,他緊張過頭,一時間結巴起來。
“等,等一下,我記得還,還有……啊!”
他一拍腦門,也是剛才被吳探長打傻了,現(xiàn)在才終于想起來!他飛快地從雜物間角落里扯出一個一早藏進去的大麻布口袋,剛要把手伸進去,發(fā)現(xiàn)夏六一牽著嘴角正盯著他看。
“你先轉過去�!焙纬跞f,“我準備好再叫你�!�
夏六一笑著轉過去了。
何初三手忙腳亂地將麻布口袋里的玫瑰花瓣捧出來,蹲在地上鋪形狀,鋪成一個心形覺得太俗,滿地亂撒又覺得太亂,捧來捧去弄皺了不少,最后還是堆成了一顆皺巴巴的心;他還將房間里亂擺亂放的幾張破凳子搬到墻角里去,搬到左邊覺得不美觀,搬到右邊覺得占地方;地上還有不少空酒瓶和廢棄的包裝盒,他將它們亂七八糟地堆在角落里,但看著又太礙眼了,只能把麻袋里的各種小花環(huán)、小花束什么的全部倒出來,將酒瓶垃圾等等裝進去;但這樣的話,地上又多了不少花環(huán)、花束,如何擺放好看又成了一個問題……
他能將一個臨時多出一百人的婚宴管理得妥妥當當,在打理這間小屋時情商和智商卻降到負值,慌亂地在后頭搞了快十分鐘。夏六一突然發(fā)出聲音,“好了嗎?”
“你,你別轉過來!”
何初三一邊抓緊時間干活,一邊結巴著嘮叨,“我本,本來想早點布置的,但太早布置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誰知道今天突然來這么多人,這些凳子和瓶子原本也不在這個房間里,我跟經(jīng)理說了要把這個房間空出來,他們還亂扔垃圾在這里……”
“撲街仔,你到底要干什么?”
“別轉過來!”
早已猜到他要干什么,夏六一忍不住一直低笑。耳朵聽見身后悉悉索索的聲音告一段落,他又問,“現(xiàn)在好了嗎?”
“不行,等,等一下�!焙纬跞o張地看著表。馬上快七點了,婚宴要正式開始了,司儀會上臺,婚禮進行曲此時應該響起來。
“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姜……”
“各位街坊,各位好友,歡迎大家來到何秉先先生與吳倩麗小姐的婚禮……”
“好了,你轉過來吧�!焙纬跞f。
夏六一笑著轉過身。在“姜姜姜姜”的背景音樂下,整潔的房間里中央,有一大顆點綴著白色花束的紅玫瑰之心。紅心的旁邊,單膝跪著白衣翩翩、英俊動人、神情緊張而靦腆的何初三。他微微顫抖的雙手端著一個小盒子。一只款式簡單大方、只在環(huán)體上嵌了一顆小鉆的白金戒指泛著熠熠光芒。
他一臉嚴肅地,并且還是控制不住結結巴巴地說,“夏……夏六一先生,你愿意嫁,不是,你愿意娶我嗎?”
夏六一噗嗤笑了,“這種事不是應該在五星級酒店的海景套房里做嗎?你連這點錢都要省,何精英?”
——把他拐來一間破破舊舊的小酒樓里簡簡陋陋的雜物間,地上鋪點土里土氣的爛花瓣就想求婚?還真是送紙片蛋糕作生日禮物、贈劣質玉佛求愛、租破房子邀請同居的何精英做得出來的事!
何精英結結巴巴地說,“可,可是在阿爸的婚禮上意義更大�!�
“什么意義?把你阿爸氣死的意義?”
“大喜的日子你快呸掉,呸呸呸,”何初三終于不結巴了,手也不抖了,替他呸了幾句,辯解道,“阿爸單身了大半輩子才遇到吳媽,他們倆實心實意地中意對方、照顧對方,這樣的感情多難得,多感人啊。我也實心實意地中意你,想照顧你一輩子……”他越說越見夏六一笑得厲害,焦急難耐地又結巴起來,“說,說這么多,那你,你到底答不答應��?”
夏六一低下頭去一個勁笑,笑得何初三撓心撓肺地急。難得輪到他將何初三逗弄戲耍了一番,他一直到笑夠了,才解開兩顆外套紐扣,霸氣瀟灑地對著何初三也跪了下來。
“傻仔,成天鬼鬼祟祟的,一早猜到你想做什么!”
他從兜里也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來也是一枚鉆戒——那閃閃發(fā)光的大鉆石可比何精英那顆小不點浮夸多了!
“把你的也戴上吧,大嫂!”
大嫂激動到差點厥過去。
他千算萬算,連大佬打著哈哈委婉拒絕他的場景都胡思亂想過了,就是沒想到大佬在他對面一跪,也向他求了婚!這誰能想到呢!
大戒指都顧不上戴,他猛地撲上來抱住了夏六一,毫無章法地在他嘴上臉上狂亂親吻。親著親著,他眼睛發(fā)酸,不敢置信地發(fā)出喟嘆。
“六一哥,為什么你會這樣中意我?”他簡直像在做夢!
被他啃得一臉口水的夏六一笑罵道,“中意你還有錯嗎?頂你個肺!”
“再說一遍�!�
“什么?”
“剛才那句話,只說前三個字�!�
夏六一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撲街仔,你肉不肉麻?”
“說啊,求你了�!边@是求婚啊,大佬!越肉麻越好懂不懂!
夏六一又笑了幾聲,才把他腦袋摁過來也啃了一口,一本正經(jīng)地說,“撲街仔,你六一哥中意你�!�
撲街仔往他身上重重一倒,軟綿綿地說,“怎么辦,我頭好暈,無法呼吸,我要暈過去了�!�
“哈哈哈,少裝模作樣!起來吧!跪在地上這么久不累?”
何初三一點都不累,也壓根不想起來。裝模作樣地發(fā)起瘋來,他將夏六一推倒在了滿地玫瑰花瓣中,心急火燎地去剝他衣服。
“輕點,輕點!”夏六一半推半就地護著扣子,“小心衣服,撲街仔!待會兒還要出去!”撲街仔剝上面行不通,轉而往下面拆起了他的褲子皮帶,夏六一瞪著眼睛罵他,“媽的你真是悶騷!門外那么多人……”
何悶騷一把抓住夏六二,隔著褲子搓揉幾下。成啦!現(xiàn)在是兩個悶騷!
兩個悶騷在只有十幾平米大的雜物間里互相動手動腳,伴隨著門外歡快的婚禮音樂,欲行那顛鸞倒鳳之事。誰料得彼此褲子剛脫了一半,外頭咚咚咚地有人敲門。
頂著司儀喜慶洋洋的稱頌聲,欣欣在外頭扯著嗓子喊,“阿哥��!快出來!陪阿爸阿媽上臺呀!”
何初三一張臉憋得通紅,抬起頭來喊,“不是商量好了你去嗎?!”
“阿爸要你也去呀!你是他仔呀!”
何初三賴在夏六一身上不動彈,被夏大佬一膝蓋頂起來,“快去,不然你阿爸進來抓人了�!�
何初三臉一垮,“早知道就去酒店包個海景套房。”
“現(xiàn)在才知道?”
欣欣在外面等了好幾分鐘,她阿哥才磨磨蹭蹭地出來,并且趕緊側身擋住欣欣好奇的目光,神神秘秘地關上了雜物間的門。
“搞什么呀,”欣欣說,“看都不讓看?哇!阿哥你脖子上好大一顆‘’!”
何初三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往脖子摸。欣欣得意大笑,“逗你的!你果然跟阿嫂在里頭搞事!”
“胡說什么�!焙纬跞ㄉ竦�。
兩兄妹一邊說話一邊急匆匆往臺邊走,欣欣賊兮兮地小聲道,“阿哥,你老實跟我講,你是不是下面那個?”
“閉嘴。”
“哈哈哈,害羞了,你肯定是啦!六一哥那么帥!你們那些弟兄是不是叫你大嫂?何大嫂!”
何初三一把將她嘴捂住——已經(jīng)走到阿爸阿媽面前了。
等待已久的何阿爸十分不滿,不輕不重地一巴掌扇他腦門上,“衰仔!你阿爸結婚!偷跑到哪里去了?!”
“痛!阿爸,我剛被人打呀,我去涂藥去了�!�
“涂個鬼!你臉上哪里有藥?”何阿爸又一巴掌,被何初三敏捷躲過,“褲子上黏著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彎腰從何初三膝蓋上扯下來一片花瓣,“這什么?玫瑰?”
“對對對,給你們準備的玫瑰,剛才打架的時候被壓壞了,只能扔掉了�!焙斡暗郜F(xiàn)編現(xiàn)演。欣欣在旁邊噗嗤一聲。何阿爸瞪何初三瞪得更厲害了——信你才怪!
“別怪孩子了,快上臺吧�!眳菋尦鰜斫鈬�。
一家人在大伙的歡呼聲中熱熱鬧鬧地上了臺,何初三攙著阿爸,欣欣挽著阿媽,是兩對喜氣洋洋的金童玉女。何爸和吳媽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穿著小短裙的欣欣青春可愛,仿佛一個笑嘻嘻的小天使;何初三更是一表人才,青年俊杰——這是多么令人羨慕的一家子!站在中間的何阿爸,簡直自豪得鼻子都要翹上天了!
何阿爸樂呵呵地接過話筒,滔滔不絕地開始了感言。何初三心不在焉,一邊保持微笑一邊偷偷將視線拋向了雜物間。
雜物間門口開了一條縫。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臺上眉飛色舞的阿爸,除了何初三,沒有人注意到站在門縫里的夏六一。
二人視線相對,夏六一突然沖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起了自己的襯衫紐扣。
修長的手指緩緩撥弄,一顆,一顆,又一顆,麥色的胸膛漸漸袒露……
仿佛一支火柴輕輕掉落在情欲的油海,何初三在眾目睽睽之下欲火焚身。這位影帝保持著無懈可擊的微笑,不動聲色地微彎下腰去,向后退了一步,站到了何阿爸身后——為了擋住自己凸起的褲子。
大佬你啊,真是太壞了,不是一般的欠艸!他默默咬牙。
好不容易熬到下臺,何初三陪著阿爸阿媽敬了幾桌酒,謊稱尿急,飛速遁走。在廁所里晃悠了一圈,他鬼鬼祟祟貼墻而出,耗子一般鉆回了雜物間。
雜物間里一片黢黑,夏六一關了燈,并且按住了他開燈的手。溫熱的氣息從后面籠罩了何初三,修長手指沿著他的腹部向下滑動,開始拆他的褲帶。
何初三抓住了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入手是光滑溫熱的肌膚,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剛才說誰悶騷?你都脫光了?”
“留了一條底褲給你。不準用手脫�!�
何初三轉過身來,撫著夏六一的腰身,單膝半跪了下去。隔著內褲親吻了一下那己然熾熱的勃起,他牙齒輕輕咬住內褲一角,緩緩朝下拉去,半挺的器官猛然彈出來打在他臉上。輕輕親吻了一下冠頭,他張嘴將它含了進去。
夏六一發(fā)出一聲舒爽的嘆息,向后靠在了門上。何初三一邊吸吮他一邊撫摸起了他的腿根,揉捏他的屁股。夏六一蹙著眉頭哼叫,在喘息的間隙里問他,“你帶套了?”
何初三吃得嘖嘖有聲,從褲兜里摸出一沓套套,往夏六一箄心里一塞。夏大佬享受著他唇舌伺候,還有閑心數(shù)了一下,“媽的,你帶了五個?!你想做死在這兒?”
何初三站了起來,按著夏六一的手解開自己的皮帶,放出了饑渴難耐的何初四,示意他將阿二和阿四一起握在手心里撫弄。他發(fā)出了同樣舒爽的嘆息,啃咬著夏六一的耳垂,壓著欲望問,“那你想做幾次?”
“一兩次最多,待會兒還要出去�!�
“那就三次�!�
“撲街,你……”
他被何初三吻住。兩人一邊饑渴地吮吸對方的唇舌,一邊壓著欲火齊心協(xié)力脫何初三的衣服。飛快地脫得精光光,何初三變戲法一樣又掏出一小袋潤滑液,把夏六一翻過去抵在門上,一邊親吻他后頸一邊耐心開拓。夏六一隨他動作難耐地扭著腰,激動過頭,額頭不小心在門上用力撞了一下,痛嘶一聲,“別在這兒�!�
何初三暫且退開幾步,四下摸索,“你的外套呢?”借著門縫泄進來的隱約光線,他摸到它在玫瑰花堆上,于是將它鋪平,拉著夏六一要他躺上去。
“不行,”夏六一說,“壓皺了還怎么出去?”
“穿我外套出去�!�
“你不冷?”現(xiàn)在是十二月!
何初三捂住了夏六一的嘴,另一手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硬邦邦的下身,真心誠意地祈求,“六一哥,求你別說話了,你摸摸,我真要冷死了,快讓我進你里面暖暖�!�
夏六一報復性地在阿四身上抓了一把。何初三略微吃痛,飛快地給阿四戴了頂薄帽,將夏六一屁股一掰,報復性地一頂?shù)降住?br />
夏六一低哼了一長聲。何初三先前水磨工夫做得好,他并不感覺疼痛,被那酸脹和羞恥的感覺弄得又臊又爽。撲街仔盡他媽的睜眼說瞎話,冷個屁,那東西燙得像要從里面把他燒焦!何初三開始進進退退,九深一淺地頂弄他,他忍不住用手臂擋著臉低叫起釆,兩條長腿用力央緊了何初三的腰,像要推拒又像是邀請。快速地律動了幾十下,何初三突然掐住了他兩邊乳頭,夏六一向后一縮,打了個戰(zhàn)栗,差一點就要射出來。
“撲,撲街!放手……”
何初三哪有那么聽話,惡劣地滑動著指尖搓弄愛撫它們,他喘息著發(fā)出疑問,“六一哥,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這里為什么這么敏感?”
“媽的,我哪知道為什么!啊……”
“平時穿衣服的時候,被衣服磨著磨著,不會自己射出來嗎?”
“哈……什么……”
夏六一下面被他頂弄到了敏感點,上面又被他惡劣地刺激,爽得如墜云端,幾乎聽不清楚他說什么。閉著眼睛享受著那從身體深處炸裂而出的快感,他發(fā)出模糊不清的鼻音,耳朵里聽見何初三又多問了一次。
他嫌何初三啰里啰嗦多嘴多舌,揪著何初三的頭發(fā)把他扯下來堵住了嘴,這下兩個人的呻吟都含糊不清了起來。吻了良久,他放開何初三喘了口氣,低笑道,“衣服哪有你摸得舒服�!焙纬跞偷貙⑺麅蓷l腿扛上肩膀,更深更用力地捕了進去——太欠干了,大佬!不狠干不行!
夏六一被他突然加速加力干得幾乎氣不成音,一口氣吸進肺里,被撞成十段喘了出來。手指用力地在何初三背上摳抓,深深地掐進肉里。
何初三的喘息聲也粗重,被那溫熱柔軟的肉穴夾裹,黑暗中隱隱看見夏六一高昂的下巴,聽見對方不成調子的暗啞呻吟。他的魂魄都被夏六一勾到九霄云外去了,根本感覺不到背上的疼痛。
加快速度狠操了百十來下,他搓揉擼動起夏六一的器官,一起高潮的低吼被門外沸騰的喧嘩聲蓋了過去。
兩人擁抱著躺在地上平復呼吸,身下被碾碎的玫瑰花瓣滲出沁人心脾的香味。夏六一隨手抓了把花瓣涂抹在何初三臉上,捧著他的臉吻那芳香但澀口的汁水。親昵了一會兒,何初三將他拉起來,讓他背靠在墻上,換了只套子,抬起他一條腿頂進去。
這次何初三抽插得不緊不慢,在南道里來回挑逗的過程漫長而磨人,夏六一忍不住在他后腰上又掐了一把,何初三吃痛,動作便狠辣起來,啦啦一通猛撞,逼得夏六一高喘不己。
一時間熬忍不住,他推開何初三,裝模作樣地逃了幾步,被追上來的何初三按趴在門上,掰開他水光泛濫的臀瓣又擠了進去。兩具身體交疊在門上激烈動作,撞出咚咚重響。何初三一邊狠撞他一邊撫慰他的前端,掐在小尖尖上的手指也用了勁地揉捏拉扯,大力抓揉他結實而柔韌感十足的胸部。夏六一喘得差點高叫起來,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有的密室偷情都毫無例外有這一情趣時刻一突然有人敲門。夏六一渾身一僵,撲街仔仍在他身后熱火朝天地開墾,他被何初三又撞得朝前一撲,忍無可忍一肘朝后打了過去,示意何初三外面有人。
何初三停下動作,聽見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門。
“是不是有人啊?是不是鎖在里面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道。
她是附近桌席上坐得最近的賓客,眼睛不好使,耳朵倒是靈便,聽見不遠處的房間門咚咚響,還以為有人在里頭拍門。夏六一剛想出聲回復,何初三毫無例外地從后面狠重一頂,直直地插進了最深處。夏六一嗚咽一聲,腳下一軟差點下滑,又被何初三摟著腰從下往上再狠重一頂,被干得腳尖都墊了起來。他氣急敗壞,抓起何初三的小臂就是一口狠咬上去,于是兩人都蹙著眉頭強忍呻吟,真是相愛的人何苦互相傷害。
何初三小臂上一大塊肉被他嚼在嘴里磨牙,疼得滿臉皺巴,強作鎮(zhèn)定地發(fā)聲喊道,“沒事,在收拾東西�!�
“需不需要叫經(jīng)理幫你開門?”熱心的老太太說。
“不用,我自己能開。多謝啊。”
“能開就好咯……”老太太絮絮叨叨地離開。她的聲音剛一朝遠,夏六一馬上松開了嘴,對著那兩排牙印下手狠掐。
“痛痛痛痛!”何初三低聲慘叫,“放放放手,你還做不做啊,六一哥?”
“做你個頭,”夏六一咬牙切齒,“出去!”
“你下面也咬著我啊,我出不去……啊痛痛痛,我錯了我錯了……”
兩人連體嬰兒一般打打鬧鬧地退到離門最遠的墻邊,又開始了撞擊運動。阿四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又軟又濕的溫柔鄉(xiāng)里,往前被夾道歡迎,朝后又被熱情挽留,快活得根本不愿離開�;畋膩y跳了許久之后,它突然渾身緊繃著一個哆嗦,濡濕了包裹著它的小雨傘。
高潮之后,何初三將下巴靠在夏六一肩上喘息,動手動腳地撫摸他,摸到他濺到小腹上的液體,蘸著它們涂抹在他的腹肌上。
“六一哥,你最近都在練肌肉?好像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