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手中的公文一角被他捏出了深刻皺褶,他靜默了片刻,說道:“是又如何?”
杜嬤嬤急了,上前一步,凜然道:“姑爺不覺著,這事有異嗎?”對上他的目光,她停了停,理了理思緒,把她的懷疑悉數(shù)道出。
“奴婢與她接觸了幾日,她口口聲聲說她是姑娘,但對于一些只有奴婢與姑娘知道的事情半點不知。她推說是轉(zhuǎn)世時記憶出了差錯,可對于一些旁人能打聽出來的事,她都一清二楚�!倍艐邒哒f到此,冥思苦想了一會,遲疑著形容,“她就像是……就像是——專門按照姑娘的模子,培養(yǎng)出來的一般!”更新Q號:28.04.07.65.59
姜紹鈞放在膝上的手緩緩握成拳,這幾日他不敢去多想關(guān)于陳初婉的事,也沒再見過她,杜嬤嬤說完后,他心底竟然生出一絲奇異的希望。
“但,她無論是神態(tài)、動作和習(xí)慣,都與初蕾別無二致。”
“是這樣沒錯,可是!”杜嬤嬤焦躁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跺著腳,神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她何嘗猜不到她現(xiàn)在是被俞氏當槍使,明晃晃地利用她去對付陳初婉。雖然俞氏她也不怎么……喜歡,但她更不能容許有人踩著她的姑娘上位!
“這等奇聞異事,姑爺還是查清楚為好,不然、不然姑娘九泉下得知有人借著她的名頭行事,姑娘該多傷心!”杜嬤嬤面容扭曲,憤憤至極,仿似已經(jīng)看到馮初蕾在懊惱哭泣的場景。
姜紹鈞抬手揉了揉眉心,才道:“孤知曉了,你先下去罷�!�
杜嬤嬤離開后,屋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寂靜,姜紹鈞又看了幾本公文,忽然抬首吩咐正平:“把初……陳初婉叫來。”
正平小心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領(lǐng)命去了。
不多時,陳初婉被領(lǐng)了進來。
再次踏進他的書房,陳初婉比上次要緊張許多。行了禮后,她抬首對他笑了笑,笑容弧度都是屬于馮初蕾的率直,“紹哥哥有事尋我?”
“上次我還未曾細問你,聽聞你的記憶有殘缺?”男人冷沉發(fā)問,語調(diào)中情緒莫辯。
陳初婉暗道千防萬防,還是讓杜嬤嬤和他說了,不過她早已準備好說辭。
她的面上透出些悲色,娓娓道來:“醒來后的很長一段時日,我的記憶都很模糊殘缺,那段日子過得昏昏沉沉的,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似乎回想起了初至陳家的那些艱難日子,她苦笑了一聲,“我那時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知道自己并非陳初婉,但到底是誰也記不得了。后來,隨著時日推移,我一點點地記回了以往的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但到目前為止,我也只能回憶起一些大致的事情,有些許小事記不太清了�!彼f完,抬眸看著他,雙目中汪著些物是人非的傷懷痛惜,“我知曉你在疑惑我為何記起來后不去尋你�?桑@般離奇詭異之事,我怎敢貿(mào)然去尋你,我怕你根本不敢相信也不會認我。你若是不信我……”
她眼中含了淚,將落未落,“將我當做胡言亂語的妖婆燒了都有可能。而且我已經(jīng)……”她眸底閃過深深的迷惑,如迷失在無邊的沼澤中,“我已經(jīng)分不清,我究竟是馮初蕾,還是陳初婉了�!�
平洲地處京城以北,算得上是一座富饒的城池,從南邊帶了絲綢茶葉的商旅都會從此地經(jīng)過,把貨物運往北邊,再購入北邊的皮革人參運回來。因此,平洲也是個聯(lián)絡(luò)南北的交通要道之一。
鎮(zhèn)北公府衛(wèi)家的祖宅在平洲城里,衛(wèi)氏的族人也世代居住于此,同樣的,衛(wèi)家祖墳也設(shè)在平洲城外。
趕到平洲城郊外的時候,是個暗月半圓的深夜,衛(wèi)勇跟在衛(wèi)淵身后走進衛(wèi)家祖墳所處的一塊地皮時,只覺得陰森森的寒氣從腳底板直往身上躥。
冰冷清幽的月色下,一塊塊墓碑和灰黃色的土包無聲佇立,夜靜得不聞一絲蟲鳴,無端讓人骨寒毛立,特別是——他們還要做開墓這等事。
“國、國公爺,開墓這事,畢竟是打擾了逝者的安歇的,需得在青天白日請人來作法念經(jīng)后,才好起棺。國公爺,您看要不……”
衛(wèi)勇后面勸誡的話還未說完,就悉數(shù)消失在了男人背對著月光下,一雙血紅犀利的鷹眸里。
衛(wèi)淵已經(jīng)找到了葬著她的那塊地,他特意囑咐過當初處理下葬事宜的衛(wèi)勇,葬在了衛(wèi)家祖墳中風(fēng)水最好、本是留給他身后事的一處地方。
墓碑很新,碑壁上的碑文也很簡潔,就如她短暫的一生。
他一直不敢來看她,就好像這樣,就能欺騙自己她一直活在這世間,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泥土里。
衛(wèi)淵蹲下身,徒手將她墳前長出的新草都拔干凈,又放上了帶來的幾朵桂花。
做完這一切,他起身,拿過一旁侍衛(wèi)手中的鐵鍬,率先在墳上鏟了一捧土,沉聲喝令:“開墓!”
他帶來的侍衛(wèi)都是和他一起上過戰(zhàn)場的,一個指令下去,就算做的是這等違背常理之事,也全都如執(zhí)行軍令狀般,動作間沒有半分猶疑。
衛(wèi)淵看著被一層層挖掉的土,眸光都泛著一股不顧一切的兇狠,像是困于牢籠中的兇獸。
若是真打擾了她,她要找,就找他罷!況且,他寧愿擾她清靜,讓她來糾纏她,也不愿她就這樣消散于世間!
侍衛(wèi)們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埋在里面的漆木棺材便逐漸顯現(xiàn)了出來。衛(wèi)淵彎下腰,親自拂去棺蓋上的薄土,由著兩個侍衛(wèi)將棺材抬到了旁邊的空地上。
月色下的棺槨泛著略顯詭異的暗紅色漆光,衛(wèi)淵胸膛起伏,鷹隼般的目光里充滿著狠戾又瘋狂的執(zhí)念,濃得根本化不開。
就算是臆測,就算是無稽之談,他也要親眼看過!他就如同沉在深不見底的黑沉色澤里抓到了一線微弱的光,拼了命地、不顧一切地去抓捕追逐。
侍衛(wèi)已經(jīng)撬開了壓在四角的棺釘,鐵制的長釘?shù)袈涞孛�,碰撞出沉悶的聲響。衛(wèi)淵緩慢地將手覆在棺蓋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一息之后,他猛然睜開眼,與此同時,手腕用力翻覆,棺蓋被完全打開。
略顯空蕩的棺材里墊了一套雪白的壽衣,其上——
僅有幾塊石頭。
災(zāi)禍突至(上)
再次見到桃香鼓著小臉走進內(nèi)室,青黛莞爾一笑,用蔥嫩的指尖戳了戳她鼓起來的臉頰,笑道:“又怎么了?”
桃香鼓了鼓臉頰,知道主子讓她出去打聽這些消息就是想知道最新的動向,所以雖然擔心她知道了會傷心,但依舊老實地悶悶道:“昨日,王爺又傳了初婉姑娘去書房問話�!�
在她的意料之中,青黛微微點了點頭,看她還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寬慰道:“放心,在她之前,杜嬤嬤也去了�!�
桃香還沒能將這兩者聯(lián)系起來,外間忽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引得室內(nèi)的主仆二人都一同回首看去。
青黛的另一個大丫鬟墨香步履倉促地踏進內(nèi)間,性子穩(wěn)重成熟的她此時面上滿是焦惶之色,門簾上的玉珠被揮打得噼啪作響。
“王妃,俞府那邊傳來了消息——錦衣衛(wèi)把江浙兩淮官場中的貪墨證據(jù)呈到了御前,圣上大怒,執(zhí)著尚方寶劍的錦衣衛(wèi)將多個貪官就地處決……”
聽到這里,青黛平日里八方不動的面色驟變,刷白如紙,不詳?shù)念A(yù)感剛升騰而起,就聽到了墨香顫抖的聲音。
“大老爺牽連其中,如今,被錦衣衛(wèi)押解上京�!�
青黛猛然從榻上站起身,卻因起得太猛而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還是一旁的桃香一把扶住了她。
“王妃!快請?zhí)t(yī)……”
“不用!”青黛咬住舌尖,一縷腥甜的血腥味讓她眩暈的腦袋清醒幾分,她推開桃香扶持的手,高聲吩咐:“快去準備馬車,去俞府!”
俞老夫人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回來,在她趕到俞府的時候,老夫人穿著一身半舊的石青色寶相文褙子,眉目慈藹地坐在太師椅上望著她。
青黛霎時間紅了眼眶,卻硬生生忍住,喚了一聲:“祖母……”
“好孩子,”俞老夫人將她拉到身旁,撫了撫她泛紅的眼角,和聲寬慰道:“你無需太過憂心,你祖父已經(jīng)上了告罪的折子,且你父親的罪名也還未定下,你父親也早已料到有這一日。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余地,還未到最差的地步�!�
俞老夫人說的,青黛何曾不明白。只是成為俞黛的這大半年,她早已將俞家看成了自己的家,事關(guān)最親密的親人,她怎能不著急擔憂。本文唯一更.新dQ:⒈⒏⒎⒍dd⒉⒋⒈⒍⒏⒊
而且,她本是想在俞家出事前完成任務(wù),賺夠點數(shù),兌換“免死金牌”來抵過這場災(zāi)禍的。只是現(xiàn)如今,任務(wù)沒完成,點數(shù)也不夠,她只能空抱著系統(tǒng)商城,卻無一點辦法。
從俞府出來后,她又遞了牌子進了宮中,找皇后兌現(xiàn)那一份承諾�?勺屗氖�,貪墨一案牽涉甚廣,皇后也沒辦法干涉太多前朝的政事和乾元帝的決定,只給了她一個會盡力的答復(fù)。
看起來現(xiàn)在的她只能靜待俞大老爺進京后的判決了,但青黛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一語不發(fā)地從皇宮回了定王府后,坐在軟榻上望著窗外那株已經(jīng)抽出新芽的雪松看了許久。接著她便叫來了桃香,讓她去把姜紹鈞請來。
已是黃昏向晚的時辰,倦鳥撲棱著翅膀飛上樹梢枝頭的巢穴,幾縷羽毛輕忽飄落。
她從沒遣人來尋過他,她若有事,向來都是親自來找他的。
姜紹鈞心緒沉沉,踏進正屋時,少女穿著一件素色繡蓮紋的束腰百褶裙,端正坐在正廳中的太師椅上,屋內(nèi)并無下人伺候。
自元宵那夜后,這是他這些時日再一次見到她。
“王爺。”她如以往一般,起身上前將他迎進來,抬手去幫他解肩上的大氅。
少女的面色比起往日要蒼白許多,襯得瓜子臉上尖尖的小下巴更加瘦削,脖頸弧度纖細,膚色白皙到透明,有種纖薄的脆弱感。
她默默替他將脫下的大氅掛好,又為他斟了一盞茶,將桌子上黑漆描金的三個攢盒打開,從里面端出了精美可口的茶點。
“晚膳還要等一會,王爺先用些糕點罷�!�
“俞家的事,我會幫忙�!�
二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姜紹鈞垂眸看著少女似乎有些怔愣的表情,薄唇微抿。他的情報網(wǎng)同俞府比起來不相上下,幾乎是在她得知消息的同時,他也知曉了。所以她遣人來尋他時,他隱約能猜到她的目的。
“王爺……”她方才平靜的表情土崩瓦解,黑漆的雙眸迅速蘊起了瀲滟水光,如同江南水鄉(xiāng)的煙雨輕霧,仿佛轉(zhuǎn)瞬間就能落下細雨霏霏。
“你……”姜紹鈞眸色幽深復(fù)雜,薄唇啟了啟,話才剛出口一個字,她卻忽然朝他走近幾步,撲進了他懷中。
少女的柔荑搭在他胸膛前,她抬臉看著他,一雙細眉緊蹙,臉上滿是急迫焦慮,帶著嬌軟的哭音求道:“王爺,你能不能心悅我,你心悅我好不好?”
姜紹鈞愕然,不明她為何會突然說出這些話,卻見她眸中氤氳的水霧已經(jīng)化為玉珠,撲撲落了下來,滾落她的腮邊,晶瑩剔透。
“心悅……心悅我,好不好?”她話中帶了哽咽,一雙水洗的杏核眼如可憐的幼鹿,一邊說著,一邊將粉唇湊到他的面前,胡亂吻著他的喉結(jié)和下巴。
她的長相在姜紹鈞這樣早已見慣宮中各色美人的眼里都已是頂尖的絕佳,容色本就帶著令男人心憐的楚楚,這般落了淚,直讓人真正領(lǐng)教了梨花帶雨的嬌弱。
再加上她玲瓏的身子緊貼著他,溫軟如水波動人,粉潤的唇帶著氳濕的淺香,觸在他敏感的脖子側(cè),姜紹鈞立馬就起了反應(yīng)。
腰間被粗硬的物什頂著,青黛也立即察覺到了,兩只小手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滑,隔著衣衫下擺握住那根立起的鼓包,上下滑動。
快感襲上,姜紹鈞悶哼了一聲,后退一步離她遠了些,大掌扣住她的手腕,開口的聲線有些嘶啞,“你做甚么!”
她被他制著手動不了,卻依舊握著他的陽根不放,身體緊追著他上前一步,讓他腰下的龍根頂端抵在她腰間的軟肉上磨蹭。
“王爺……把我放在心上,好不好,心悅我,好不好?”她嬌嫩如芍藥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痕,分毫不損她的秀美,如畫的眉眼間滿是哀求,盈盈雙目晃蕩著水澤。
她沒被他制住的那只手從后順著他的脊柱而上,拂過他堅實的腰、厚實的背,一股酥麻戰(zhàn)栗從腰眼往上,他悶悶低喘了一聲。
他本以為俞家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她不會有心思,他也未曾想好該用什么態(tài)度對她。只是對上她深藏不安的雙眸和瑩瑩如玉的小臉,他握住她的手突兀地松了松。
娘家驟然遭難,或許她只是想從他這個丈夫身上尋些安全感。
災(zāi)禍突至(中)
淡粉色繡牡丹花開的紗帳內(nèi),隱約傳來細軟的嬌聲鶯啼,混雜著男子壓抑的粗喘,透出絲絲靡麗。
結(jié)實的梨花木架子床都被帳中之人的動作搖得發(fā)出輕微的響聲,足以見得內(nèi)里的戰(zhàn)況有多激烈。
身形高大的男子嚴嚴實實地將嬌小的少女覆在身下,少女一雙細白的腿緊緊圈住他健碩的腰,白皙細嫩的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兩人下身最私密的部位緊緊相貼,男子擺動著健腰,一下一下將一根紫紅色的肉根送入少女那粉嫩的小嘴中。每入一下,龍根下的兩團囊袋就重重拍在她敏感的外陰,發(fā)出響亮的聲音,可見男子入得深重又充滿力度。
“唔唔……嗯——”少女顯然已經(jīng)被折騰了許久,從精致的兩根鎖骨,到胸前兩團柔軟乳肉,都遍布著曖昧的紅痕。她一頭青絲散下,鋪了滿床滿枕,墊在她雪白的胴體下,極致的黑與白相映,整個人如同妖嬈盛開的芙蓉花。
姜紹鈞握住一團跳躍的嫩乳,額上的汗珠滴在她挺立的乳尖上,他丹鳳眼中是深沉得化不開的濃墨。他咬緊了后槽牙,對著她不住攀附吸允著他的穴肉又是一記充實而深重的抽插,換來她一聲輕軟的泣音。
耳根如被羽毛撓了一般酥癢,連著一股強烈的射意也由腰眼向下涌去,他驟然抽出快被她緊致花穴吸出陽精的龍根,一手捂住她的口,低啞道:“別出聲�!�
她便仰躺在被褥間,小胸脯細細起伏,微微嬌喘,濕漉漉的眸子被春情欲念遮上迷離,懵懵懂懂地望著他,香暖的氣息噴灑在他掌心里。
下腹徒然一緊,他把捂住她粉唇的手收回來,握著她的一條大腿,垂眸看著被扯成一條細縫的花瓣,吐出前精的龜頭抵在花縫處,再次沉腰入了進去。
這回他的速度比剛才更快,像是要發(fā)泄著什么,一下下撞擊的力道依舊讓她根本無法承受,只能咬著自己細白的手指,發(fā)出壓抑的“嗚嗚”低吟。
姜紹鈞被激得一顫,干脆把她的手給拿下來,壓在她頭頂上,盯著她上下晃動的乳尖,壓得沉沉的聲線啞聲道:“罷了�!�
那根上翹的陽具在青黛的甬道中忽而尋到了一處不同尋常的軟肉,龜頭棱子碰到那處軟肉的時候,她的身子猛然一抖,夾著他窄腰的雙腿緊繃,淅淅瀝瀝的花液滴滴答答地流了出來。
仿佛找到了愛不釋手的玩具般,龍根開始肆無忌憚地折磨蹂躪那方小小的軟肉,或是集中地撞擊,或是來來回回地輕點,又轉(zhuǎn)變?yōu)榛蜉p或重的研磨。
少女哪受得住這樣刺激綿長的快感,纖軟的腰肢向上頂起一個極高的弧度,雖然雙手被男子扣在頭上,上半身卻盡力抬起來,貼向他布滿了薄汗的胸膛。
她精致的眉眼間媚意橫生,眼神是高潮中的神魂不守,兩片嬌軟的唇卻努力尋著他的唇瓣,口中含糊不清地問他:“王爺、王爺,你心悅我了嗎?心悅我好不好?”
她高潮中的花穴緊得不像話,他的全副心神都用來抗衡那份銷魂蝕骨的絞縮帶來的強烈的釋放的欲望,顧不得鉗制她的手腕,任由她攀在他的肩上,吮吻著他的唇。
他由她掛在他身上吸著他的下唇,兩只大掌將她的細腰掐出了一圈紅印,清冷的雙眸泛紅,將她摁在身上,不管不顧地做著瘋狂而劇烈的最后沖刺。
“嗯、嗯——”她咬著他的唇低低哼著,花穴中夾著的肉根輕顫,在花心深處激射出一股股濃濁精液。
從傍晚到深夜,兩人連晚膳都未用,姜紹鈞壓著她做了大半宿,哪還有半分謫仙的出塵之氣,眸底遍布猩紅情欲,到最后動作已失了章法。本是想讓她多些安全感的,卻早已被她的媚態(tài)所惑,恨不能讓她銷魂蝕骨的花穴一直含著他的龍根。
天邊泛起蒙蒙亮的白霧時,青黛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只是還未睡多久,就察覺到有丫鬟壓低了聲音的稟報聲,她迷糊間,聽到了些字句。
“……王爺,初婉姑娘來尋您,在院內(nèi)的花廳里……”
接著,她腰上搭著的胳膊放開了她,身側(cè)之人起了身。少了男子身上的熱意,被窩里失了溫度,有些寒涼,她更緊地蜷縮起了嬌小的身子。
陳初婉立在南菱院的花廳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花廳中的擺設(shè)。方桌上擺的汝窯梅花枝茶具貴重精致,角落里的忍冬青盆景造型巧妙,窗欞上糊的窗紗是淺碧色綴如意紋的縐紗。
就在她的目光落在檀木圈椅上的云紋時,一道高大的身影走進了花廳內(nèi)。
陳初婉轉(zhuǎn)過身,男子揭開廳門上厚重的棉簾,帶來廳外清冷的涼意,也將他身上那股隱約淫糜的膻腥味帶到了她的鼻尖。
陳初婉的臉色變了變,蒼白又難看至極,在他的視線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瘦弱的身子甚至晃了晃。
“何事尋我?”本文唯一更.新Q:⒈⒏⒎⒍⒉⒋⒈⒍⒏⒊
她咧出一個慘淡自嘲的笑意,“無甚要緊之事,倒是打攪紹……王爺了。”她說著福了福身,牙齒緊咬下唇,就要告辭。
“究竟何事?”他蹙起了眉尖,清冷的聲線帶著方醒的啞意。
他再次詢問,陳初婉的步子一頓,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通紅著眼眶,豁然轉(zhuǎn)過了身,直直瞪著他,“民女來此,只是想問問王爺,究竟打算如何安排民女。”
“是想讓民女就在這王府中做一個琴師,還是——”她深吸一口氣,模樣不同于先前的可憐小心,反倒有了幾分嬌蠻怒意,一字一頓地質(zhì)問道:“想讓我做你的妾室呢?”
她的問話在二人之間落下,男人沉默片刻,問道:“為何這么問。”
她的神情激動起來,臉上是屈辱與痛苦掙扎,音量也抬高了起來,“為何?如今你已娶了妻,不讓我做妾,難道我還能再做你的妻……”說到這,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她停頓片刻,偏過側(cè)臉不再看他,面上滿是倔強不屈,“我是不會做妾的�!�
姜紹鈞沒有說話,又是一陣沉默,陳初婉直覺他是在等些什么,卻也捉摸不清,終于在她精神極度緊繃中,聽到了他的回答。
“你且回去,勿再胡思亂想,我會處理�!�
陳初婉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面上卻繃著一張臉,仿佛是在同他賭氣,生硬地行了禮,出了花廳。
姜紹鈞的丹鳳眸中烏濃沉沉,忽而抬了抬手。
一位身著玄黑色勁裝的暗衛(wèi)不知從何處躍至他面前,行了一禮。
“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是�!�
~搜Q號進月費群~2.9.1.2.6.8.2.6.7.3~夢中星一妾皆夫(np)災(zāi)禍突至(下)
災(zāi)禍突至(下)
青黛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
床帳中只有她一個人,她身上的寢衣也是干爽潔凈的,唯有暖融的帳中殘留的幾絲異樣的氣味,昭示著昨夜的一場顛鸞倒鳳。
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點開系統(tǒng)。
果然不出她所料,“心頭朱砂”的任務(wù)依舊沒有完成。姜紹鈞在和她歡愛了一整夜后,在清早依舊被那個不知是真是假的馮初蕾給叫走了,她就意識到一整晚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雖然姜紹鈞承諾會幫她,但是俞大老爺現(xiàn)在可是落在了錦衣衛(wèi)手里,秋明良對他們俞家是個什么心思,她難道還能心存僥幸嗎!
“王妃,您醒了。”桃香聽見床帳里的動靜,忙撩開帳簾,端著銅盆過來伺候她洗漱。
在青黛將漱口水吐進銅盆后,桃香把放在小幾上的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端了過來,沒有立馬遞給她,而是有些猶豫地道:“王妃,這藥……還要喝么?”
“當然�!鼻圜旌敛华q豫地將藥碗從她手上接過,一口氣將黑梭梭又酸苦難聞的湯藥喝完了,放下碗時,便對上了桃香不解又憂慮的神情。
她知道桃香的困惑,只是,她雖然同姜紹鈞說過想要個孩子傍身,但那不過是她尋的說辭罷了。她清楚的知道有這個系統(tǒng)在,不知下一個任務(wù)是什么的她,現(xiàn)在沒辦法擁有孩子。
就著桃香的手吃了一顆蜜餞,緩解了口中的苦意后,她抿了抿唇,吩咐道:“你讓林旭去打聽一下……秋明良的行蹤�!绷中袷亲o送她從杭州府到京城的侍衛(wèi)隊長,后來也作為她的陪嫁,進了王府。
林旭辦事穩(wěn)重可靠,性格也十分開朗親和,來到京中的短短半年,就結(jié)識了各府的車夫、小廝、侍衛(wèi)等等下人。再加上俞老太爺曾給過她的人,不出幾日,便探到了一個消息。
安國公府有一座聞名京城的花房,可以催熟各類需要溫熱氣候才會盛開的嬌花,故此歷年來都會在花朝節(jié)辦一場早春的賞花宴。這幾日便已經(jīng)給京中各個王公貴族、勛貴世家的府上送了帖子,而這帖子,秋明良回了。
安國公府的帖子,青黛自然也收到了,她讓桃香把帖子找出來,看著燙金帖子上細致描繪著的一朵魏紫,輕聲道:“把帖子回了,后日我也去�!�
桃香應(yīng)是,剛想轉(zhuǎn)身去辦,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小心地問道:“可要和王爺說一聲?”
“遣人同他說一聲罷。”青黛隨口回道,語氣淡淡。
這幾日主子對王爺明顯淡了下來,往常即算是王爺不回南菱院,她也會送吃食衣物等等去外書房找他,桃香以為是初婉姑娘的事讓她心冷了,卻不敢多勸,怕又惹她心傷。
被桃香心疼的青黛在她出去后,從裝著衣物的箱籠最低層翻出一件月白色的男士袍子,又從梳妝臺的一個小匣子里摸出一只裝著藥片的荷包。她的指尖隔著荷包的布料感受著幾片藥片的形狀,又伸手拂過袍子的領(lǐng)口,神色凝重。
她上京時,特意把這兩樣?xùn)|西一起帶上了,本是預(yù)備著最壞的情況發(fā)生時的一招,現(xiàn)如今還是得用上了。
楊府前院草木規(guī)整有序,青石板道路上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排布嚴謹?shù)奈萆嶂袩o端透出一股端正肅重。
楊巍的書房內(nèi),本該是歸置得整潔干凈的書案上,此時卻有些凌亂。一張寫了幾行字的潔白宣紙、一沓畫了各式奇怪符號的草紙和一方寫了一句詩的紙條散落在桌案上。
“大人,經(jīng)過半月的探查,定王府中除了定王妃陪嫁來的丫鬟,年歲在十四到十八歲的丫鬟仆婦都一一核對過——未曾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鄙餍新裰^,低聲朝坐在書案后的男子稟報,心中甚是不解。先前,大人一直讓他們從身世低下的女子中尋找,如今滿京城都已被他們翻遍,搜尋范圍都擴大到京外去了。元宵夜那晚大人回府后,突然又讓他們?nèi)ゲ槎ㄍ醺械南氯恕?br />
“定王妃……的陪嫁,無法查到?”楊巍雙目注視著那張紙條上的一筆一劃,俊美的面容緊繃,嗓音也微微發(fā)緊。
“定王妃深居簡出,她陪嫁的丫鬟也極少出府。定王府進出規(guī)章嚴明,短時日內(nèi),我們的人無法潛入,只能在丫鬟仆婦外出采買、歸寧時比對樣貌。”慎行如實答道,眼見著他的眸中浮現(xiàn)出深濃頹然的失望,將那雙威嚴清明的雙目中的神采悉數(shù)蓋過,慎行連忙補上一句:“不過,方才倒是得了個消息,定王妃后日會前往安國公府出席賞花宴,屆時定會帶上陪嫁的丫鬟。宴席間人多雜亂,我們的人也好混進去……”
“安國公府的請?zhí)诤翁�?”慎行的話還未說完,楊巍驟然出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