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青!你去了何處?!為何不守承諾?你不是說好了要等我歸來嗎?”男人一向沉肅的嗓音帶著顫意,既包含了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又藏著患得患失的惶恐,生怕她一錯眼間又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就如同他這幾個月來每夜的夢境一般。
被楊巍矯健地沖過來又一把抱住的青黛徹底傻了,他的手滾燙又炙熱,薄唇呼出的酒氣濃郁到讓她都覺得有些微醺。
“你這登徒子!對我家姑娘作甚呢!”跟在青黛身旁的桃香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焦急地跳著腳去拉楊巍的手臂。
只是楊巍如狂風(fēng)巨浪中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浮木的落難人,任憑她如何拉扯都巋然不動。
青黛掐了掐指尖讓自己冷靜下來,眸光一轉(zhuǎn)落到了楊巍懸在她上方的俊顏上,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面泛紅暈,目光渙散,顯然是醉酒后神志不太清醒。
她壓下心中的忐忑,將嗓音扯得尖細(xì)一些,斥道:“哪來的放浪之輩!竟敢在皇后娘娘的席宴上冒犯女子!成何體統(tǒng)!簡直寡廉鮮恥!”
“就是!快放開我家姑娘!”桃香在一旁急得打轉(zhuǎn),幸好這附近人煙稀少,否則被別人看到,她家姑娘的清譽(yù)就沒了!
“青青,同我回去罷,母親已答應(yīng)了我,不會再為難你了�!睏钗τ谔蚁愕恼f辭充耳不聞,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只低眸望著少女精致迤邐的眉眼面龐,沉著嗓音低聲承諾,語氣帶了些懇求。
他一向自持身份又別扭,何曾對誰這般祈求過,青黛心中哽了哽,在他如鐵鉗般的手臂中奮力抽出雙臂,用衣袖掩著臉,怒聲道:“什么青青!你認(rèn)錯人了!我是左相俞家的姑娘!”
楊巍卻拉著她就要走,口中道:“你便是青青,我怎會認(rèn)錯?且莫再鬧別扭了,同我回府罷。”
青黛大駭,努力拉扯著不讓他將自己抱走,若真和他回了楊府,那還了得?!
就在青黛就要不敵他的醉后蠻力,被他攬著走了幾步時,斜刺里的樹叢中沖出來一道修長的身影,一把將楊巍禁錮住少女的手拉開,擋在了少女嬌小的身形前。
“楊大人!為難弱女子非君子所為!”
他的音色清朗,斥責(zé)擲地有聲,如冰泉水擊過山石,讓楊巍混沌的頭腦稍稍一清。
青黛躲在季青身后,抬眸瞄著他清瘦的背影,對他的出現(xiàn)十分意外。
楊巍蹙著眉心,神色似是有稍許清明,目光越過季青的肩膀,看向掩藏在他身形后看不見臉的少女。方才印象中少女的臉因?yàn)榫埔舛兊媚:磺�,他卻還憑著一腔上涌的醉意篤定她是他苦苦找尋的人。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注視著那少女黑乎乎的頭頂,緩緩道:“她是我楊府中人�!�
“胡說!我們姑娘分明是俞府的三姑娘!”桃香見這登徒子執(zhí)迷不悟,肺都要?dú)庹�,這人臉長得是好看,腦子里怎是個一根筋?
楊巍怔了怔,眉心的“川”字加深,他走近一步,朝著少女伸出了手,眸中閃爍的希冀在熏蒸而上的水霧下令人不忍破壞,“冒犯姑娘,且讓我看看姑娘的臉�!�
青黛的心跳得愈發(fā)迅疾,眼看著他的手就要越過季青抓她的衣袖,她狠下心,胳膊肘用力朝他一推,而季青也同時滿臉不認(rèn)同地上前一步,想隔開兩人。
少女掐著嗓子的聲音細(xì)細(xì):“都說了你認(rèn)錯人了!我從未曾見過你!”
話音剛落,就聽得“噗通”一聲響亮的落水聲�?催B載請加入-資源裙:97=76=12=93=5
青黛呆了呆,借著季青身形的遮掩,偷偷將衣袖放下一些,往水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方才在被楊巍拉扯的過程中,本就站在湖邊的他們距離流波湖更近了,她只是隨手一推,再加上季青上前攔了一步,沒想到竟然將離湖岸只有半步的楊巍推進(jìn)了湖里。
季青連忙將楊巍拉上岸,幸好湖水并不是很深,僅有半人高而已。只是楊巍這下完全醉暈了過去,被季青拉上來時,鋒利的劍眉緊皺,薄唇抿得蒼白,似乎就算是失去了意識,也在堅持著什么。
“季大人,今日之事真心多謝你了�!鼻圜斓哪抗鈴臈钗【o閉的雙目上移到季青清俊的面上,陳懇地低聲道謝。
少女的嗓音柔柔若水,秀顏嬌美如月下清荷,就算是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依舊平和鎮(zhèn)定,如同那日驟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那般冷靜果敢。
季青的耳根連著面頰緋紅成一片,他不敢看目光清澈的少女,輕輕咳了一聲,“俞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但凡是個男子,碰上這樣的事都會挺身而出的�!彼D了頓,聲線又低了些,“況且,上回在下,也多虧了姑娘的幫忙�!鄙匣厮皇怯泄乱覘钗。丛氲骄褂衷跅罡錾狭四莻無法無天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
青黛一愣,她以為被一個男人壓著撕衣服對于清傲孤高的季青來說是一件十分恥辱的事,沒想到他反而自己提起了。
她微微搖了搖頭,“舉手之勞罷了�!�
冒著開罪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風(fēng)險伸出援手,可不是舉手之勞。季青心內(nèi)的激蕩更烈,幾乎要掩藏不住對她的異樣情愫。
他緊緊捏著自己的掌心,盡量用平靜地語氣道:“他之后未曾為難你罷?”
青黛側(cè)臉望著他剛及冠的年輕面容,君子朗朗,一身正氣,著實(shí)是位難得的好青年。就是,她暗自低嘆了一聲,季青,基情,這名字起得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未曾,季大人放心�!�
季青還是克制不住地飛速瞄了一眼少女清淺的笑容,一剎那只覺得有如鮮艷的百花齊放,散出沁人心脾的芬芳,將他緊緊纏繞。
“季大人,這位楊大人便拜托你將他送回去了,我出來的時刻長了些,該回去了。”
少女很快起身同他告別,他壓住絲絲縷縷升騰而起的失落,望著少女裊娜的背影,仔細(xì)將這段短暫的相處存在心底最深處。
ps.
青黛:放浪之輩!成何體統(tǒng)!寡廉鮮恥!
楊�。汉盟朴行┒臁�
青黛: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中計(上)
離席了的馮書蕾面色有些緊張,帶著她的貼身丫鬟紅櫻,腳步匆匆地朝為女客歇腳、更衣準(zhǔn)備的浮翠苑行去。這次乞巧宴來的姑娘家多,絳園中為女客所備下的院子有好幾個,浮翠苑處在流波湖岸邊不遠(yuǎn),離皇后設(shè)宴之處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大部分女客并不會選擇到這里來更衣。
馮書蕾的心跳得極快,有些心神不寧地壓低了聲音問一旁的丫鬟,“確認(rèn)無誤吧?”
紅櫻也低聲回道:“奴婢方才去探了路,浮翠苑并無其他女客�!�
馮書蕾勉強(qiáng)松了口氣,腳下步伐卻更快了,當(dāng)她就要拐上流波湖岸邊那條路時,另一條岔路上忽地跑來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她們近前。
來人是個面色驚慌害怕的小丫鬟,容顏蒼白如紙,更令人側(cè)目的是她衣衫有些不整,衣襟都被扯到了鎖骨下,她正用手捂著被撕破了一個口的衣裳,滿面惶然。
絳園中大半下人都在男客和女客的宴席處伺候,此處只有她們?nèi)�,馮書蕾看著那丫鬟心頭重重一跳,歷喝道:“站住!你緣何衣衫不整鬼鬼祟祟?!”
無頭蒼蠅般的小丫鬟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對主仆,本就神思不屬,這下被馮書蕾嚇得直接跪倒在地,聲線抖得幾乎語不成調(diào),“……奴婢、奴婢……失儀……”
“我問的是你緣何此狀!”馮書蕾不耐煩地喝問。
小丫鬟抖得更厲害了,嘴唇顫顫哆嗦,牙齒也上下叩出“咯咯”的響聲,“奴、奴婢……定……咯、咯、定……”
她話不成句,只是從唇齒間反反復(fù)復(fù)重復(fù)著的音調(diào)像極了“定”。
馮書蕾心神大震,焦急地問道:“你方才從哪來的?!”
“顧、顧梨……顧梨亭”
馮書蕾顧不上管這個渾身發(fā)顫的小丫鬟,帶著紅櫻腳步匆匆就往那小丫鬟的來路走去。
紅櫻跟在馮書蕾身后,心情也十分緊張,有些憂心地問:“三公子先前說好的浮翠苑,怎地變成了顧梨亭?”
馮書蕾急不可耐,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插翅飛過去,顧梨亭從此處的岔道走過去,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三哥曾說過給姐夫喝的藥性烈無比,只要沾上一滴,圣人都抵擋不住,她就怕去晚了讓別人摘了桃!
“三哥也說過了,絳園中總有走動的賓客,說不定為了繞過旁人換了地點(diǎn),來不及告知我。”
紅櫻便也閉口不言,跟著主子朝顧梨亭趕。
同一時刻,目送季青將楊巍架走的青黛又順著流波湖走了片刻,迎面撞上了一個急急忙忙的丫鬟,將她撞得一個踉蹌。
那撞了人的魯莽丫鬟慌忙跪下請罪,青黛擺了擺手將她放走了,沿著石青小道走了一段路,才展開了被那丫鬟塞進(jìn)手中的紙條。
“綠蘿蒙密媚晴江�!�
她迅速將紙條撕碎,借著衣袖遮掩灑進(jìn)了湖里,同時壓低了聲音朝桃香道:“去浮翠苑�!狈讲拍蔷湓娛撬陀崂咸珷�?shù)娜思s定的暗語,馮書蕾身旁的丫鬟紅櫻曾去浮翠苑走了一遭。
桃香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待二人走到距離浮翠苑最近的湖邊時,青黛腳下忽地一滑,軟軟地朝桃香倒去。
桃香抱著眼眸微瞌的少女,焦急地喚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少女在她懷中痛苦地?fù)u頭,桃香急得跺了跺腳,左右看了看,攬著她朝著浮翠苑走去。
待到進(jìn)了苑中,發(fā)現(xiàn)內(nèi)里竟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桃香猶豫了一下,還是半抱著懷中的少女進(jìn)了廂房。
福安架著肩上昏昏沉沉的定王,摸著衣袖中一袋沉甸甸的金葉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足下更快地朝前方的浮翠苑而去。
等他辦好這件事,馮三公子承諾還會另給他一大筆銀子,這般他老母親的病就有救了。想到這里,福安宛如被鼓舞了一般,憑空生出一把力氣將高大的定王帶到了近在咫尺的苑門前。
進(jìn)了苑中,果然如馮三公子事前同他交代過的一般,空無一人。他四顧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僅有廂房中隱隱有人影浮動。
福安抬了抬胳膊,一鼓作氣地將中了藥性無法反抗的定王半拖半拽地拉到廂房門口,接著他哆嗦著手推開房門,也不敢朝里細(xì)看,低著頭將定王往里一推,而后迅速將門栓從外面栓上,又掏出一把堅固的鐵鎖扣上。
做完這一切,福安半刻都不敢停留,出了浮翠苑直接往另一條小道上快步走了。
姜紹鈞只覺得四肢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唯有頭腦維持著清明,他知道他是中了招,被人下了藥。
眼睜睜看著將他扶出宴席的內(nèi)侍將他引到了這一處偏遠(yuǎn)的院子,他一路上都在回想著入了口的食水。作為在皇室長大的皇子到如今的王爺,他自幼見過的腌臜事多不勝數(shù),平日里參加各種席宴,入口的東西他都頗為慎重。
這次也一樣,他全程只碰了席宴上提供的膳食和酒水,唯有馮襄來同他敬酒時,他出于對馮家的信任,飲下了馮襄呈給他的酒。如今他再次細(xì)細(xì)回想,便發(fā)覺了不對——若是要朝他敬酒,端著酒杯過來便可,何須拿著酒壺過來。
被福安推進(jìn)了廂房中,他步伐踉蹌了一下,四肢的沉重感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一股燥熱得讓人難以忍受的無名欲火從下腹一路竄上他的頭頂。
幾乎是頃刻間,他就猜到了馮襄的意圖。
“……王爺?您無事罷?”一道軟糯甜緩的女聲響起,其中的陌生感讓姜紹鈞蹙著眉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并不是他猜測的女子,而是一張并不算眼熟的秀美精致面容。
“……你是何人?”他原本通透的音色有一種被火燎過的喑啞,一雙冰冷如黑玉石般的眸子緊盯著她,神情冷漠戒備。
少女明顯愣了愣,輕聲解釋道:“王爺,臣女是俞三姑娘,方才頭有些暈,便來這邊歇一會�!�
男人眸中閃過疑惑,盯著她的臉,似乎在努力回想“俞三姑娘”的樣貌。
他顯然不認(rèn)識她這個和他打過好幾次照面的人,青黛一邊吐槽這位王爺估計壓根沒將她放在眼中,一邊慶幸,這樣他也記不得她曾是永昌侯府的丫鬟。
“王爺,您沒事罷?臣女的丫鬟替我尋郎中去了,可要臣女替您喚人過來?”少女聲線柔柔淺淺,面上雖有緊張忐忑,但在與外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依舊盡力讓自己維持鎮(zhèn)靜。
“你出不去的�!苯B鈞勉力壓下一波又一波涌上的欲念,僵著身子挺直腰,聲線冷凝。
Ps.
綠蘿蒙密媚晴——出自張又新的《孤嶼》
中計(中)
少女咬了咬唇,他垂下的視線中看到她藏在留仙裙后的月白色繡鞋往后稍稍退了一步,離他遠(yuǎn)了些。
姜紹鈞冷然勾了勾唇角,盡力讓自己的話語中不帶喘息,淡漠道:“你放心,我不會碰你。”
少女面上浮現(xiàn)幾絲尷尬無措,她似乎也察覺到情況不太對,擱在小腹前的雙手絞了絞,指了指屋中琉璃屏風(fēng)后的一張臥榻,低聲道:“王爺可要去里邊歇著?臣女守在這里便好。”
姜紹鈞抬眸看了她一眼,少女幾乎是貼著墻立著,離他很遠(yuǎn),雙眸低垂,面容靜美恭順。看連載請加入-資源裙:97=76=12=93=5
他提起一口氣讓蠢動的火焰稍稍降下,搖擺著站直身體,一步步緩緩地朝屏風(fēng)后走去。被欲念侵襲,他大部分的理智都在用來抗拒最原始的本能,身體上的反應(yīng)就遲鈍了些,踢到了一旁的圓凳,身形趔趄了一下。
少女下意識地想伸出手去扶他,姜紹鈞余光中看到了她一截雪白皓腕從廣袖中伸出,玉腕上套著一個略顯寬大的玉鐲,愈發(fā)顯得手腕精致纖細(xì)得幾乎能一手折斷。
被他強(qiáng)制壓下的火“騰”地一下再度燒起,這回他幾乎沒辦法掩蓋語氣中的喘息:“……別過來!”
少女被他嚇了一跳,嫩白的柔荑瞬間縮了回去,連帶著那一小段玉臂也被垂下來的袖子完全遮住。
壓著幾欲將他理智摧殘地欲望,姜紹鈞撐著茶幾穩(wěn)住了身形,快走幾步到了屏風(fēng)后,坐在了臥榻上。
他閉著眸子,深深呼吸著,努力與體內(nèi)的邪火相抗。但他方壓下了一波,另一波更劇烈的卻隨著藥性洶涌而來,一遍遍沖刷著他尚留著一線清明的腦海。
“嘩啦——”他克制不住般一揮手,床前的屏風(fēng)被他推到在地,通透斑斕的琉璃碎了一地。
“……王爺?”獨(dú)屬于女子的柔軟細(xì)弱聲線響起,姜紹鈞通紅著雙眼猛一抬頭。
少女似乎是想靠近又害怕,面色驚惶,一雙濕漉漉的杏核眼中是足以激起男人獸性的純澈無辜。她的裙帶被剛剛飛出去的碎琉璃割斷了,她一只手捂著裙頭遮掩,卻擋不住腰間被劃破的衣衫間露出的一片凝脂雪膚。
那片刺眼的白膩?zhàn)尳B鈞僅存的一絲理智驟然崩斷,他猛地起身,長臂扯過她細(xì)細(xì)的胳膊,“碰”的一聲將她甩到了床榻上。
他在同一剎那將高大的身軀重重壓在她馥郁嬌小的身體上,埋頭在她細(xì)嫩的脖頸間,用撕咬的力度啃噬她嫩滑的肌膚。
“王爺!王爺!不要!”
他一掌撕爛了她的衣衫,裂帛的碎裂聲讓男人更加興奮,身下少女劇烈的掙扎磨蹭間,反而讓他燃燒的欲火更熾。
身下少女的臉仿佛變成了初蕾那張如蘭般純凈明麗的面容,他情不自禁地將唇從她的脖頸間移到她的面頰上,胡亂吻著她的眼眉唇鼻。
“初蕾,初蕾,你乖一點(diǎn),忍一下�!彼f著,扯開了她掛在脖子上搖搖欲墜的蜜合色肚兜,兩只飽滿如水滴狀的綿乳霎時暴露在他眼下。他想控制自己的力氣,卻完全無法克制,只能順著心中凌虐的念頭,大力揉搓著她軟嫩的乳根,讓她乳尖的那兩點(diǎn)紅暈狠狠壓在他帶著薄繭的掌心。
“王爺!王爺您認(rèn)錯人了!”
姜紹鈞已經(jīng)用大腿將她的兩腿打開,膝蓋隔著褻褲抵著她的花心,高了一度又帶著哭腔的聲音如一盆冰水,猛然將他驚醒。
他緩緩低頭,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少女。
她的衣衫破碎幾乎不能遮住一身細(xì)嫩的肌膚,脖頸到鎖骨都是他留下的齒印,胸前的兩團(tuán)嫩乳更是指痕交錯,淫糜色情,無一不在控訴著他方才的行為。
她精致的眉眼間滿是害怕和恐懼,卻咬著唇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淚珠在眼眶中將落未落,讓這張堪比芙蕖的絕色嬌容更添了令人心動的憐惜。
但姜紹鈞卻宛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個巴掌,有著從美好幻想中清醒的頹喪落魄。
這張臉再美,都不是她。
身體中的欲火燒得旺盛,下身脹痛灼熱得讓他只想聽從本心釋放,但他幾乎將所有的意志用來壓制身體的本能,倏地?fù)炱鸫策呉粔K碎琉璃,快狠準(zhǔn)地深深扎進(jìn)自己的大腿肌肉中。
“唔�!彼麗灪吡艘宦暎簭膫谥写敬玖飨�,取而代之的,是因?yàn)樘弁炊鼗\了的幾許理智。
“……你走!”他對上少女驚恐無依的目光,嘶啞著聲音低吼。
話音剛落,廂房門外傳來女子焦灼尖細(xì)的嗓音。
“姐夫!姐夫!你在里面嗎?!”
“快把鑰匙拿出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嘩啦啦地開鎖聲,門扉猛然被推開,馮書蕾沖進(jìn)屋里,看到的便是姜紹鈞清冷的俊顏泛紅,壓在一個幾近赤裸的少女身上,一手還握著她一方綿乳。
“啊——!”這幅場景對于深居閨閣的馮書蕾來講刺激頗大,當(dāng)場便尖叫起來,然后便如被沖昏了頭腦一般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想去拉扯躺在她姐夫身下的少女。
馮書蕾到了顧梨亭,卻發(fā)現(xiàn)其內(nèi)空無一人,又帶著紅櫻在四處找了一會。但連姜紹鈞的影子都尋不著,才壓著心慌急匆匆趕到了這里,還是見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一幕。
“你這個勾引姐夫的賤人!不要臉!姐夫是我的!”她抓著青黛的胳膊,留得長長的指甲眼看著就要招呼上來,從她背后竄出了個人突然推了她一把。
“你做甚么!”桃香驚怒交加,把礙事的馮書蕾推到一旁后,看到床榻上的場景也懵了一瞬,接著也不去看鮮血流了一腿的姜紹鈞,撲過去抱住了瑟瑟發(fā)抖的青黛,抓起一旁的被褥裹住她裸露的肌膚。
“姑娘!你怎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竟然敢推我!”馮書蕾盛怒之下沒站穩(wěn),從地上爬起來后,指著桃香的鼻子凄厲地喊道:“她干了什么��?她不知廉恥!勾引了我姐夫��!”
“夠了!”眼看著馮書蕾又要去推搡床榻上被自己的丫鬟摟在懷中的少女,終于借著疼痛將欲念驅(qū)散了些的姜紹鈞驟然冷聲喝道。
“姐夫……”馮書蕾呆愣愣地抬起頭,便發(fā)現(xiàn)他神色冷然地盯著她,黑凝的丹鳳眼中不見了往日對她的縱容寵溺,皆是嚴(yán)寒冷厲。
“是孤平日對你太過放縱,竟縱得你不知好歹,膽大包天!”
中計(下)
“姐夫,你說的書蕾不明白,我……”馮書蕾對上姜紹鈞黑若墨玉的眸子,神色慌張起來,眸光躲閃地喃喃道。
“還敢狡辯!做錯事不思認(rèn)錯,還想著推脫!孤便是這么教你的?”他的音量并不大,如冠玉般俊朗的面容還帶著失血過多的蒼白,一雙眸子中黑沉的指責(zé)和失望卻幾乎將馮書蕾壓垮。
“我沒有……姐夫,我沒有……”馮書蕾語無倫次地說著吶吶無力的話,望著即算是在如此狼狽的境況下依舊氣質(zhì)清貴卓然的姜紹鈞,一雙美眸漸漸蓄起了淚。
但他沒有如以往一般看到她的淚光便妥協(xié)滿足她,反而依舊用那雙洞察的黑眸緊盯著她,好似要讓她自己說出她做的好事才罷休。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屋外傳來了一道清亮沉穩(wěn)的女聲。
“發(fā)生了何事?”
皇后一臉嚴(yán)肅地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位醫(yī)女。方才醫(yī)女本是被俞三姑娘的丫鬟請過來問診的,到了浮翠苑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便先行尋了皇后稟報。
姜紹鈞的大腿還在流著血,卻已靠在床柱上朝皇后行了禮,“見過皇嫂,恕臣弟失儀。”
皇后看著他衣擺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跡皺眉,先讓醫(yī)女去替他把脈、處理傷口,目光才滑過一臉失魂落魄的馮書蕾和床上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少女,再次問道:“究竟出了何事?”皇后在后宮中浸淫多年,這般的情狀她其實(shí)掃了一眼便大致猜到了,但還是要聽聽當(dāng)事的幾人如何說。
桃香早在方才姜紹鈞和馮書蕾爭執(zhí)間,將青黛的衣衫勉強(qiáng)整理好了,此時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泣道:“皇后娘娘,請為我家姑娘做主!”
皇后的目光移向床榻上的少女面上,她眼簾低垂不見悲喜,聽到自己丫鬟的話,粉白的唇似乎蠕動了一下,兩只胳膊將自己的膝頭抱得更緊。
“你且說說�!被屎髮⒛抗庖苹貋�,看向桃香。搜企鵝號
“回娘娘的話,方才姑娘在席宴上喝了果酒有些不勝酒力,便離席去了流波湖邊走走想吹吹風(fēng)。待走到浮翠苑附近時,姑娘突然頭暈乏力,奴婢只好帶著姑娘先進(jìn)了浮翠苑歇息。姑娘在廂房里緩了一會不見好,便讓奴婢去請醫(yī)女過來瞧一下,沒想到奴婢帶了醫(yī)女過來,卻見到姑娘——”
桃香的敘述思路清晰,待說到這里,難以啟齒地咬了咬下唇,將那些讓主子難堪的話咽下,猛地磕了一個頭,哀切道:“但求皇后娘娘為我家姑娘做主!”
皇后眉心微蹙,目光轉(zhuǎn)向已被處理好了傷處的姜紹鈞,“皇弟,這事……”
姜紹鈞面色緊繃,淡漠的眸光自床角的少女滑到抿唇不語的馮書蕾身上,平鋪直敘:“皇嫂,臣弟被人下了藥,又被一個內(nèi)侍架到此地鎖進(jìn)屋中�!�
“皇弟可知是何人所為?”
他冷厲的目光投向馮書蕾,馮書蕾在他的視線下身子微微顫抖,淚珠一串串地滾下來,哭泣著求道:“姐夫,我沒有……”
“孤會與你父母商討,家廟中清修或是尼姑庵青燈古佛,且看你坦不坦白了�!�
不管是家廟還是尼姑庵對馮書蕾來說都是根本無法接受的處置,但在姜紹鈞極有壓迫威儀的注目下,她忍不住崩潰痛哭。
“嗚、嗚……姐夫,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三哥……”接著她便抽搭著將整個計劃全盤托出,連帶著她被路上的小丫鬟撞到誤導(dǎo)了的事也沒落下。